工龄正好四十年
从1981年12月参加农行工作,到2021年12月已经40年的工龄了。回首40年走过的路,真是苦辣酸甜,五味杂陈。
记得刚参加工作时,母亲便反复叮嘱我:骡子、马子大了值钱,人大了不值钱,要每天早上到办公室打扫卫生,不要使奸耍滑......母亲的话一直在我耳边回响。那时,我在区行秘书股工作,也就是后来的办公室。我每天早早地从宿舍来到办公室,扫地、拖地、抹桌子。自己的办公室干完了,再到行长办公室干。那时,冬天还没有暖气,办公室里都生着个小炉子,每天打扫完卫生,就是生炉子。由于过去在家里都是父母生炉子,自己基本没干过。因此,生起炉子来特别费劲,常常弄得屋里乌烟瘴气,呛得两眼出泪,炉子还生不着。这时,我仍然干的不亦乐乎。周末回到家,我也是报喜不报忧,从不向父母诉苦,生怕父母惦记着。
在秘书股干了半年多,正赶上市行举办一期出纳员培训班,领导考虑我年龄尚小,还是要学习业务为好,于是,便安排我参加了这期出纳员培训班。在培训班上,我系统地学习了银行基本规章制度,出纳业务理论知识及操作规程等,对银行业务,特别是出纳工作有了一个基本的了解,这为我以后从事出纳工作打下了良好的基础。
为期一个月的出纳员培训班结束后,我被分配到齐都办事处工作。报到这天,区行领导特意为我安排了车辆,送我到齐都办事处报到。到新单位上班第一天,领导安排我跟着王尊顺、崔爱芹、崔尚敏几位老师学出纳,忙忙碌碌的一天很快就过去了。俗话说:六月的天,孩子的脸。一天天气都好好的,可到下班时,却乌云翻滚,眼看就要下雨了。这时我犯了难。由于来报到时走的急,忘带雨伞了,下班还要骑自行车赶回二十多里外的家里,这可怎么办?正当我一筹莫展时,会计专柜的任光敏老师拿着一把雨伞,走过来笑眯眯地对我说:小徐,拿上我的雨伞吧,要下雨了。听了他的话,我很是感动,这才是上班的第一天,同事们之间还不熟悉,在我困难的时候,人家就主动给我雨伞,这么信任我。我激动地连声说:谢谢,谢谢。果然,我没走出多远,一场大雨就飘然而至,亏了同事的这把雨伞,才没有把我淋成“落汤鸡”。
之后,同事的这把雨伞,时时鞭策着我、激励着我,像一座明亮的灯塔,照亮了我前进的路。工作中,我结合在市行培训班学到的知识,同时,积极向几位老师请教,坚持在学中干、在干中学。业余时间,同事们都在看电视、打扑克,我便在营业室里练珠算、练点钞;在工作间隙,我也抓住有限的十几分钟练习业务技术。每当有区行组织业务技术比赛,我都抽出时间前去观摩,认真学习技术能手们的点钞技法、技巧等,并不耻下问,让他们传经送宝。经过一段时间的刻苦练习,我的点钞技术提高的很快,第二年就达到了区级技术水平,而且在工作中也能够“独当一面”了。
正当我为取得的成绩沾沾自喜时,突如其来的变故却给了我当头一棒。1984年春天的一天,一整天工作都非常顺利,这天是我收款,崔尚敏付款,到下班结账时,崔尚敏老师怎么也结不起帐来了,结果短款500元。由于这天业务还不是很多,中间崔尚敏老师出去过几次,干复核员的王尊顺老师也出去过几次,这样,我干收款的就替崔尚敏付了十几笔款,而且有几笔没有经过复核,是我一手办理的。后来通过对交接的票据反复核实,确认是票据交接时差了500元,这样,就成了我短款500元了。在当时上世纪八十年代,500元还不是个小数目,这一下,惊动了区行、惊动了市行,市行、区行都派人下来帮助查账,并且对我们几个当事人逐一进行询问,记得对我询问时,面对市行、区行的领导,没说几句话,就委屈的痛哭流涕了。经过一段时间的查账,也没有查出结果来,最后由我们三个当事人凑钱垫上了,这事也就不了了之。
现在回想起来,这次差错教训还是蛮深刻的。银行业务任何一笔差错或事故,都是不遵守规章制度造成的。当时,收款、付款是明确分开的,如果他们两个中间不外出,如果每笔业务都能够严格执行复核制度,也许这笔差错就不会发生了。
出了这么大的事,回家时,我照样没有告诉父母,是父亲从其他人那里得知这件事后,在父亲的一再追问下,我才吞吞吐吐地把事情的原委告诉了他。父亲听了我的话,沉默了很长时间,然后,黑着脸,一字一顿地说:干银行就是要小心啊,规章制度一定要坚持,可不能马虎呀,就算花钱买个教训吧。
俗话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有了这次教训后,工作中,我再不敢马虎大意了,处处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业务上更是刻苦练习,精益求精。经过几年的摸索,我练就了一手“一抓准”的绝招,就是抓一把钱后,正好是一把,即:100张,最多不差一二张,赢得了客户的一致赞扬。之后,一直到我离开齐都办事处及至到了区行中心储蓄所工作,再也没有出现过一分钱的差错,我也连续多年被评为金融先进工作者。
随着业务的发展和客户的需要,实行电脑化办公已摆上区行领导的议事日程。领导经过考察,决定让我到外面去学习电脑技术。于是,在1987年前后,我先后参加了省行在聊城举办的电脑储蓄培训班,市行在张店举办的电脑储蓄培训班,电脑技术知识从无到有,逐步掌握。学成归来后,我信心满满,在几位同事的大力配合下,立即投入到工作中。从电脑录入开始,我没白没黑地干起来,把当时手工填写的储蓄卡片一张一张地输入到电脑里。经过一个多月加班加点地干,我所在的齐都办事处西门储蓄所在全区农行系统率先推出了“电脑储蓄”业务。储户们拿着打印出来的整齐、漂亮的存单,对我们直竖“大拇指”,我因此也成了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年轻人由于精力旺盛,再加上我上学时作文好的底子,参加工作后,我的写作梦又蠢蠢欲动了。在区行秘书股工作时,住单身宿舍,晚上不回家,每天晚饭后,我就到街上转悠,寻找写作的“素材”。一天,我走到电影院门前,看到在售票口处围着一群人,走过去一看,原来是一个倒卖电影票的人,被电影院工作人员当场抓住,还罚了款。我赶紧回到单位,把这一事件写成一篇消息稿,投给了《淄博日报》。没想到,几天后,稿子就登出来了,还是在《淄博日报》头版位置,并且给我寄来了五毛钱的稿费。这是我第一次给报社投稿,就被采用了。一连几天我心里美滋滋的,甭提多高兴了。周六一回到家,我就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父亲,父亲连连说:好,好,以后继续写继续投,要向大报投,投给《大众日报》。
父亲的话给了我莫大的鼓舞,使我在写作的道路上一直走下去。在农行齐都办事处工作时,镇上有个小图书馆,我办理了“借书证”,开始疯狂地读文学名著。在齐都办事处工作的十年间,我大约读了几百本书,大多是小说,也有散文。我还报名参加了吉林省长春市举办的“春风”函授青年文学讲习所,自费订阅了《文学报》等报刊,经常写稿到深夜,但投出去的稿子往往是泥牛入海,杳无音信。怎么办?经过一番思考后,我决定向报社和文化馆的老师请教。当我拿着写成的稿子来到区文化馆时,又犹豫了:我和人家又不认识,人家会搭理我吗?我在文化馆办公室的门口外,走过来、走过去,就是不敢进去。也不知待了多长时间,最后鼓起勇气,敲响了文化馆分管文学创作的倪渊老师的门。还好,倪老师一点架子也没有,等我说明来意后,很热情地接待了我。给我讲了文学创作的基本知识,特别是小小说创作,如何谋篇布局,如何写一个好的开头和结尾,讲的深入浅出,条分理析,使我在很多地方茅塞顿开。他还结合我的习作,指出了习作中存在的问题和不足。之后的几年里,我都是在单位和文化馆之间穿梭奔波,去聆听倪渊老师的谆谆教诲,这确实使我受益匪浅。
在《山东交通报》社,我同样受到了编辑扈忠武老师的热情接待,向我传授了很多写作方面的经验和技巧,使我在写作道路上少走了“弯路”。可以说,倪渊老师和扈忠武老师就是我在文学创作道路上的“领路人”。
因了我在文学创作上的不懈努力,终于在1987年7月23日,《淄博日报》发表了我的散文处女作《小村“狮子舞”》。之后一发而不可收,断断续续在《淄博日报》《淄博声屏报》《山东交通报》《山东广播电视报》等媒体和其他平台上发表了几十篇散文、小小说,其中小小说《幸运的烦恼》,获得了《山东交通报》举办的文学创作征文二等奖。《淄博日报》还刊发了我介绍写作体会的文章《八小时以外的收获》,在读者中引起了较大反响。我也陆续被吸收为中国散文学会会员、中国写作学会会员、中国金融作家协会会员、中国农业银行作家协会会员、山东省散文学会会员、淄博市作家协会会员、淄博市散文学会副秘书长、临淄作家协会会员。
上世纪九十年代初,根据工作需要,我调到区行办公室从事文秘工作。由于会议多、材料多,经常加班加点,我从不告诉主任和其他同事,都是一个人关起门来干。一天晚上加班时无意中被主任看见,于是,办公室主任逢人便说:“小徐加班都是偷着加。”
1996年春节前夕,区行要召开年度工作会议,时间紧、任务重,可巧,这时我犯了急性肠胃炎,需要住院治疗。我在征得医生同意的情况下,上午在医院打吊瓶,下午到单位赶写会议材料,硬是没有耽误会议的召开。
这期间,我每年在各级媒体发表宣传报道稿件100多篇,撰写会议材料、领导讲话等五六十篇,区行办公室每年都被市行评为信息宣传报道工作先进单位,我本人连续四年被省行评为优秀通讯员,并被《中国城乡金融报》聘为特约通讯员,1996年度被山东省农村金融学会评为先进工作者。
“老牛自知夕阳晚,不用扬鞭自奋蹄”,如今,作为一名农行战线上的“老兵”,我会更加珍惜工作岗位,以更加饱满的热情投入到工作中去。40年来用一句话概括就是:劳动最光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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