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小说《白马风光》(22)
长篇小说《白马风光》(22)
二十二
7月17日深夜一点左右,郭瑞的车终于驶进了南方农场的迎宾阁,我和程雄陈燕芳都自然地走出去迎接他们。而常春兰因连续长途身体疲倦,故她早早休息。
在迎宾阁的台阶前,我看到一辆旧的奔驰面包车停在那里,首先从车头副座驾上走下一个女人,只见她挎着一个精制的手袋,笑着快步朝我们走来,程雄马上迎上去对她热情地说道“白海英,你好”。一下车就见到程雄,白海英开心的差点就跳了起来,她快步走上前双手紧紧握住程雄的手笑着连声说道“好啊,好啊,现在终于见到你们啦”。
听程雄叫她白海英,我才知道站在眼前的这个女人就是常在同学QQ群里与我聊天的白海英。借着灯光只见她留着短发,发型还有些卷,一看就知道是特意修剪过的。一米六左右个子,不胖不廋,是一个中年妇女标准的身材。陈燕芳也主动上去打招呼,程雄忙着帮她们拿行李。见没人理我,我就在一旁大声地对白海英说道“白海英,知道我是谁吗”?
白海英被我突然而来的问话楞了一下,她转过头看了我一眼,她想都没想就快步走过来拉着我的手大声笑着说道“你是散人,是邱散人,对吧”。我见白海英立马能说出我的笔名,我也很开心地笑着说道“白海英,没想到三十年后你还能一眼认出我”。
白海英握住我的手笑个不停地说道“散人,我没有那么好的记忆,我是在同学QQ群里与你聊天时见过你的相片,所以现在才能一眼认出你的。说实话,学生时代的你,我一点印象都没有”。
白海英一下车就开心的像个小女孩似的地与我们说这说那,满脸高兴的笑个不停,跟本就没有坐长途车疲倦的感觉。看到她那活泼的样子,我对她的第一印象就是“这个同学是一个感情丰富,性格奔放,语言豪爽健谈的女人”。我记得读书时她虽然是班长,但很少与其他同学交流,给我的感觉就是“有点高傲”。可能是她毕业后在几十年的老师岗位上,职业环境锻炼了她的开朗性格,按她现在自己的说法“我把一生都献给了教师工作”。
我们那个时代高中部只有“高一班,高二班”二个级别, 白海英是我读高中一年级的同班同学,也是我们班的班长。她给我的印象是一个“白白净净的女生,读书成绩很好,很受老师的器重”。他父亲是南方农场拖拉机队的修理工,听说懂些武功,在单位很受人尊重。母亲是标准的“泼妇”,性格泼辣。生了三个女儿,白海英是大姐。母亲对三个女儿管教甚严,平日里不准儿女与男生来往。教育女儿的方式“不是打,就是骂”。老公虽然懂些武功,但在家里是“妻管严”,软绵绵的象只羊。
在学校读书时,记得白海英最要好的同学有袁凤英、黄海英和侯春玲。因她们在校园时常“形影不离”,所以同学们都把她们四人比喻为“四人帮”。高中毕业后,白海英袁凤英和侯春玲都在不同的学校当上了老师。我读书时的成绩只是班里的中下游水平,考试都以“60分万岁”而满足,能顺利毕业就好,所以在班里我就是个无名小辈。
现在说起来真的很可笑“白海英与我同班同学二年,还当了我二年的班长,到现在还竟然说在学校时就是不认识我”。这也不能怪白海英,因我们那个年代的学生,男生与女生都不敢公开正面交往,家长也管的很严。如果哪个男生与女生说多二句话,都会被其他同学在背地里说成是“男女恋爱关系”。那时在学校谈恋爱是很稀罕的事,会被其他同学当笑话传的“满城风雨”,都会被班主任或校领导找去谈话,严重的还会通知家长到学校“批评教育”,这就是我们那个学生年代的“怪胎产物”。
与白海英畅谈了一会,我看到站在另一边的陈燕芳正与一个黑大个男同学交流。在夜色的灯光下我还是认出了他是张有耀同学,我马上走过去跟他打招呼,握手问好。三十多年没见过面,张有耀给我的印象还是没有多大的变化,皮肤还是黑黑的,所以我一眼就认出了他。要说有变化,只能说是张有耀的肚子比我的肚子大了一点。他原本就有1米75左右的身材,现在身体发福了,体重也有200斤左右,站在我面前就如一尊大佛像,按他自己的说法“我是一只大黑熊”。
从车走下来的还有三个女同学,我都很陌生。经张有耀介绍我才知道一个是广东云浮的黄粤琼,一个是河南的陈伟,另一个是陈伟的妹妹。张有耀解释说道“陈伟的父亲原先是南方农场医院的领导,后调回河南老家工作”。张有耀与陈伟是初中时的同学,这次他筹备同学会活动,就把同学会活动的事告诉了陈伟。陈伟听后很高兴,也想借这个机会回南方农场看看自己小时候的“故乡”,妹妹因有公假休息,所以就陪姐姐一起回海南来玩。
黄粤琼的名字我其实一点都不陌生,只是与她三十多年没见过面,所以就认她不出来。她父亲是南下的大军的军医,转业后在南方农场医院工作,是医院小有名气的外科医生。有一回周日与医院的领导私自上山伐木,因不懂得安全措施,被砍倒的大树当场砸死。一个医生在山上被大树砸死,当时在农场轰动很大,影响也很不好。她母亲很年轻就成了寡妇。为了几个孩子的幸福成长,黄粤琼的母亲没有再嫁人,直到自己慢慢老去。
黄粤琼有一个哥哥,小名叫“阿狗”,是我初中时候的同学。阿狗高中没有读完就出来工作,那个之前与他父亲山上伐木而幸存的医院领导,看到阿狗已经在社会工作,就想办法安排阿狗在医院学习,之后阿狗一直在医务行业工作,还当上了医院的领导,这些都是后话。
在初中时黄粤琼恋上了学校的一个丁老师,这个丁老师身材170左右,皮肤白白净净的。戴着一幅800多度的眼镜,说话斯斯文文。只是自小就有小儿麻痹后遗症,走路一瘸一瘸的,不久他们的师生恋被黄粤琼的母亲知道。一来女儿还是学生,二来母亲也不想她嫁一个残疾人,所以坚决反对女儿与丁老师来往。母亲还以死来威逼女儿,但都无法阻止他们疯狂的师生恋。
黄粤琼的母亲与我母亲同在农场的二十五队托儿所上班,我们两家的房子也相差在几十米左右不远是地方。据我母亲说“黄粤琼的母亲很早就相中了我,并时常与我母亲商量把女儿黄粤琼嫁给我”。那时我刚好高中毕业,我母亲不同意,黄粤琼也认定非丁老师不嫁。结果她母亲在劝说无效的情况下,把黄粤琼锁在家里不让她出门。
母亲不让她出门,黄粤琼就躺在床上不吃不喝。任由母亲打骂,就是不服软。母亲在关锁教育和打骂都无效的情况下只好找来老乡帮忙,在老乡的帮助下黄粤琼的母亲连夜把她送回云浮老家,之后在老家工作结婚生子,再没有回过海南。在这里突然见到黄粤琼,不知她还记得他母亲差点把她嫁给我的事吗?当然我也不好意思再问她这个话题。
黄粤琼不是我们的同学,为何也来参加我们的同学会活动呢。原来她与陈德明是云浮老乡,陈德明把同学会活动的事告诉了她。她也有几十年没有回过海南,再者同学会的活动也欢迎其他班级的同学参加我们的活动。所以她就借机我们同学会活动这样热闹的场面回来看看,她南方农场她还有一个弟弟在这里工作,哥哥也在海南的其他农场的医院当院长。黄粤琼的故事因与我有些关联,所以在我的小说里安排了一个小插曲。
郭瑞把车停好后也走过来跟我们打招呼,他去年与张有耀和陈翠红回来过农场一次,陈燕芳与在场的人都很熟,所以大家都不用讲客气话。
十多年前郭瑞从安徽老家来过广州一次,当时我工作较忙,跟他交流的不多。这次又是一个十年我们在农场再次见面,我还真的一时认他不出。在我眼前的郭瑞瘦了许多,头上的毛发已经很少很少,光秃秃的大半个脑袋让他与我们有了明显的区别。按他自己的说法“我这是回安徽老家工作后,不适应安徽冬天寒冷的气候,脑袋被冻坏啦,头发也脱落的不像一个人样,就差人没被冻傻了”。
郭瑞与我是初中时的同班同学,他有一个哥哥和妹妹。郭瑞读高中时也算是一个美男子,175左右的身材,熊腰虎背,喜欢篮球运动。善于交流,很讨女生喜欢。
看大家都高兴的差不多了,张有耀说道“我们从海口赶到农场,现在肚子有些咕咕叫,不如大家找个大排档吃宵夜去”。陈燕芳说道“现在路边对面就有一家还在开档,我们过去看看吧”,于是我们来到场部路边的一个大排档吃宵夜,这时时间已经是7月18日凌晨一点多钟。
欲知后续发展如何,且看下回更精彩。
邱建辉笔于羊城
2012年8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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