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行婺源 · 婺源归来赞古村(十二)

　　我们桐城西乡五老单车长途骑行去江西婺源旅游活动，今天，算是圆满画上了句号。

　　这次活动于2015年4月11日开始，17日安全胜利返回家乡。途经安徽、江西两省的怀宁、望江、宿松、彭泽、杨梓、谢家滩、景德镇、婺源、浮梁、东至、安庆等地。历时7天，行程820多公里。值得高兴的是：在返回途中，市电视台记者闻讯后，专程前来摄像采访了我们五老，安庆日报、凤凰卫视等媒体均作了报道。

　　人说“黄山归来不看山”，我说“婺源归来赞古村”了。婺源村落，体现在一个“古”字上，那世外桃园似的韵味伴着沉甸甸的婺源史，带给我们的是一种难以割舍的情怀，也就是我们这次婺源游所得到的新收获。

　　我们号称桐城西乡五老，在江西境内7天时间里，拜访了古代任彭泽县令陶渊明的故居，游览了中国瓷都景德镇、4A景区亚洲最大野生鸳鸯栖息地鸳鸯湖、4A景区严田古樟、4A景区儒商第一村思溪延村、中国廊桥绝品彩虹桥、4A景区小桥流水人家李坑、4A景区中国历史文化名村汪口、5A景区江湾、生态家园晓起。我们看夠了遮天蔽地的参天古树，欣赏了粉墙黛瓦、飞檐戗角的徽派古建筑。四月的婺源好美啊！我们穿梭于古朴典雅的明清民居，行走在曲折宁静的窄窄的街巷小路。我们在晨雾缭绕、午阳艳照、夕阳余辉里神游，似游走在仙境一般，别具一番幽雅，多么惬意！

　　婺源的古村落有别具一格的美。查阅资料，婺源共有12个村获得“全国民俗文化村”称号。一路印象最深的要数李坑和晓起两个自然村了。飞檐翘角的古民居蜿蜒于青山绿水间；或依山，隐现于古树青林之间；或傍水，倒映于溪池清泉之上。 马头墙是最具有古徽州风味的， 房子门口的砖雕、 石雕、 木雕都很有特色。 “抬头看看百忍图， 进屋欣赏一线天”。

　　天人合一的晓起，堪称中国别具韵味的古文化生态村。 村中保持600余年的房屋有几十幢， 风格鲜明， 气势非凡。 “要问此屋哪年建， 大明洪武十九年， 再问祖上做什么，世代经商也做官”。 进士第、 大夫第、 荣禄第等，商第、官第无不折射出这方钟灵毓秀土地曾经有过的辉煌。 消失的旧时光，在白墙黑瓦上刻下了痕迹， 灰黄带白的对联，还残留在大门的两侧， 依稀可见的模糊的横联上写着岁岁平安，寄托着世世代代人们简单而又淳朴的愿望。 “古树高低屋， 斜阳远近山， 林梢烟似带， 村外水如环”。 这首古诗极为形象生动地描绘了晓起村落的美丽风光。 夹杂着泥土和清新青草味道的早晨， 弥漫着升腾的炊烟， 融着暖暖的阳光。 深宅大院的榕树，片片的绿， 丝丝的根紫中带红。 陈列于正门的桌椅几案， 散发着墨香的宣纸， 黑色砚台和古铜笔架， 雕花的白色茶壶和沁人肺腑的茶香， 温馨而自然， 惬意又不单调。

　　婺源的古村特点都是粉墙黛瓦，用砖块包裹着秀灵的木心，每一块作为屋舍结构的木，都携夹着在这片土地上繁衍生息的人们心中的信仰和愿景。青石巷道，铺就一条又一条联通乡里，联通外界，有限也无限的路。在所有岔路里困陷，在所有岔路里重生，好似人一生中多变幻多起伏的人生际遇。

　　俄国果戈理曾说：当歌曲和传说已经缄默的时候，建筑还在说话。而我们显然是奔着这会说话的建筑而来的。幸运的是，一不小心收获了这凡尘中难得的净地之景。李坑是典型的明清官邸群，对于我们来说是个特别具有吸引力的地方，而且居然忘了从何时起对中国的传统民居如此感兴趣。不管是徽派民居、晋商大院，还是福建围楼、佛家禅院，中国不用一颗铜锭却造就了屹立世界千年的绝美建筑，这是令我们这个微不足道的中国人所骄傲和自豪的。

　　在婺源的几天里，我们没有记过走进多少宅邸，无法细数这宅邸里有多少精美雕栏。每见一扇古旧木门左拐都是亮堂的前厅，眉上天窗射下明晃晃的光，便自然而然的引向我们将目光盯在经历的久远年代，却又闪耀着坚韧的精美木雕上。窗子和护栏都是采用的镂空雕刻，虽方式相同，细看却各有特点，如密实的砖块，又像编织工整的草席。房梁椽子主起支撑之用，却匠心独运各个刻着的浮雕，一举两得赋予了房屋独特的人性化语言。例如，大部分椽子边缘都有类似龙头凤尾的图案，赋予了祥瑞之意，腾达之愿；而有些作为镂空雕连接的地方，则被工整地切分为几个部分，并分别刻着上古神话故事画面，有祛邪护宅之意，亦显现出华贵的雕刻主题。但每处建筑都体现了徽派民居的风格，正厅边设厢房，天窗向下是二楼的廊，在雕刻的窗栏的设计之外，也有各种儒派徽商思想特色遗留下的风格建筑，如附带中国传统观念里束缚女性类似围楼的小姐楼。徽商人多年经商在外，家中女儿待字闺中不得外出，因为对女儿的疼爱，小姐楼的设计更是灵动秀气，围楼中顶上设大天窗，采光极好，各种窗栏雕刻纹路以自然花卉及璎珞为主题，有馥郁芬芳之感。向上的楼梯极为昏暗狭窄，走上二楼，还专为家中女儿没置了长条木凳。木凳一边是穿廊，一边是有佣人打理的花园，是专为小姐们解闷的望远台。另外这台窗上沿还做成了屋檐状，这样，雨天也不妨碍观景。

　　与徽派住宅相辅相成的青石巷道，是绝也是迷，自有规律，却让我迷乱了东西。只管往前走，可能重复，也可能是新景，在“山重水复疑无路”时，却又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在自信前路畅通，定有蹊径时，却已穷途末路无奈返还。但我并不沮丧于迷路在此地，因眼见众多和一般茫然的过客。此时，当地识路的机灵孩子，似乎也成了神一般的存在，在这里，小孩子就会在村口当导游。从这些天真的面庞里，溢出满满的热情和真诚，在迷失的当口，他们是黑夜里柔弱而又是坚毅的光亮，足以带领一个世界重回光明。

　　江西婺源，地处浙江、安徽、江西三省交界，古时隶属安徽，地理位置临近浙江，所以，大多数村落，更有江南田园诗文般的意境。看眼前古老的房屋，斑驳的墙壁，独自行走在青石板铺就的小路上，仿佛时光在倒流……

　　美丽的婺源，远望青山如黛，桥下绿水长流，花儿在用绽开的微笑，迎接远方的客人。古老的村庄，或依山或傍水隐现于古树青山之间，我们置身于如此美丽的景色之中，享受着世外桃源般的悠闲宁静。

　　”故人具鸡豕，邀我至田家。“ 在婺源看的是田家风光，吃的是农家土菜。在婺源的日子里，每天就餐都少不了土鸡汤和粉蒸肉，鸡汤鲜美，猪肉香甜，并不是加了什么特别的香料，而是食物在未经污染之前本来的味道。鲜香如此强烈，难以言表，不禁让我怅然若失。除了这些真味，我是不是还遗忘了一些特有的生活方式，曾经教给我的真经呢？ “ 寓形宇内复几时，曷不委心任去留，胡为遑遑欲何之？”诚哉斯言。

　　一个星期的婺源之旅，直到现在我还在回味思考着：一个人的心境不需要别人来揣度，一个人的浪漫只有自己知晓，一个人的出行是多少人心中的梦，而梦就在每个人自己的脚下。走遍山山水水，也许只为和前世与自己相遇，也许只是周转于一群又一群别人活腻的地方。不管出于何种，多点际遇，多点思考，都会是说短也短、说长也长的人生宝贵财富。

　　骑行婺源，收获多多，仅以此文作为活动结束。并感谢五老一路团结，相互关照。

　　桐城西乡五老者，余与淑波、群友、曙生、徐生也。

何松涛

【作者简介】

        何松涛，网名鸿鹄，安徽桐城人，中学高级语文教师退休。中国散文学会会员，中国楹联学会会员，安徽省作家协会会员，安徽省散文随笔学会会员，安徽省诗词协会会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