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田林文艺》的“半生缘”
(散文)
我与《田林文艺》的“半生缘”
班祖恒
我喜欢文学,对作家有一种莫名的崇拜,但说到文学创作,我当初连想都不敢想,认为写作,那是作家的事。
直到有一天,我的这个想法完全被自己颠覆了。1980年初,我在广西百色地区民族师范学校读书的第二年,有一天同是来自田林的同班同学周政仕拿着一本杂志坐在草坪上看,我忍不住走过去跟他要过来翻阅,最后竟爱不释手。原来,这本叫《春笋》的杂志(即现在的《田林文艺》)竟然是我们田林县文化馆编辑出版的文学期刊(后来改由县文联编辑出版),从作者的简介看,大部分是本县人。本县出文学期刊,本县人写文学作品,这是我始料不及的。于是,我萌发了写作的冲动。为这,我把《春笋》编辑部的联系方式记了下来。不久,我写了一篇题为《根》、赞美根奉献精神的散文投给了《春笋》,后来竟然发表了,这便是我的处女作。
师范毕业后,我被分配回家乡者苗公社工作,被学区安排到一个偏远的、已经停学了好几年的教学点任教。那个教学点只有我一个教师,教的是三级复式。尽管教学很忙,但我仍然忙里偷闲,不时给《春笋》投稿。我对文学的痴心,受到了《春笋》主编、作家黄辅民老师的关注,而更多的是关心和爱护。不论我的作品是否发表,黄老师都把每一期的《春笋》邮寄给我,还不时附信对我进行耐心细致地指点,鼓励我多读、多看、多写。我还记得,黄老师还先后三次邀请我参加县文化馆举办的文学写作培训。遗憾的是,由于教学点“一个萝卜一个坑”,我一次都没能如愿。
三年后,我被学区调到者苗公社中心校任教。那时候,中国大地正在掀起一股文学热,受此影响,田林县的文坛十分活跃,涌现了一大批业余作者,几乎每个公社都有一帮文学青年,他们有机关干部,有中小学教师,有农民......者苗公社也不例外,我同被分配到者苗工作的师范同学葛优良、同事黄文辉、者苗村的农友刘善生都是文学的活跃分子,我们轮流似地在《春笋》发表文学作品。当时,者苗公社某单位有一对恋人由于双方父母反对不能成婚而双双自杀殉情。葛优良以此为素材,写了一篇题为《但愿悲剧不再重演》的小说,发表在《春笋》,在全县引起不小的轰动。
时任者苗公社管委会副主任的石庭西先生,也是一位文学爱好者,也经常在《春笋》发表文学作品。他为了给者苗的文学青年搭建习作平台,经请示公社的主要领导同意,创办了《新苗》油印小报,主要刊登农技知识和者苗本地新闻,而文学占了一个很大的版面。公社安排一定的经费,购买钢板、刻字笔、蜡纸、油墨、纸张,石庭西先生自任主编,我和黄文辉等几个在中心校任教的文学青年担任编辑,利用工余时间编辑、刻钢板、印发。由于者苗编印《新苗》油印小报,引起了县文化馆的关注,于是《春笋》主编黄辅民老师不时抽空下来辅导,与我们约稿,我们这帮文学青年受益匪浅。
由于我不时在《春笋》“露脸”的缘故,组织上非常器重,于1993年3月将我从教育部门调到乡党政办公室从事文秘工作,后来还担任乡党委的宣传委员。可以说,这是《春笋》(《田林文艺》)给我带来的进步。从事行政工作后,由于工作需要,我主要进行新闻通讯和理论文章的写作,文学创作几乎中断。
可以说,我写作的每一个进步,都离不开《春笋》(《田林文艺》)的培养,离不开县文联(县文化馆)黄辅民、庞霄云、周有宏、吴鸿村等历届领导的关心和指导,离不开田林县众多文友的鼓励和支持。
值得一提的是,2006年县文联将《春笋》由报改刊后(同时将《春笋》更名为《田林文艺》),县文联吴鸿村主席给予我诸多的关心,鼓励我继续进行文学创作,为了唤起我的写作热情,还经常邀请我参加县文联举办的各种文学采风活动,从而激发了我的写作灵感,这10余年成为我文学创作的“巅峰”,我的文学作品不仅在《田林文艺》发表,而且还在《右江日报》《百色文艺》以及《江山文学》等报刊网站发表,在发表的数量上也比以前的20余年翻了几番。
从“偶遇”《田林文艺》到至今与《田林文艺》结下不解之缘,已足足有36个年头,可谓是“半生缘”了。虽然年纪越来越大,但我将一如既往地伴随《田林文艺》走下去!
作者简介:班祖恒,男,壮族,广西田林人,广西百色市作家协会会员,《今日作家》网刊签约作家,出版有文学作品集《百叶草》、传记《弯弯的路》、小说集《市井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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