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州行散记

苗满红

飞机滑翔起飞的那一瞬间，加速、起飞，像坐电梯一样有点失重，但过程相当短。从窗户往下看，人像蚂蚁，车似爬虫，平时六车道、七车道的的公路像一条蜿蜒的带子，高楼大厦像孩子玩的积木，整个看太原像一幅故宫平面图。飞机像爬山的感觉，慢慢的往上钻，直到太行山脉变成作战沙盘上的模型，沟壑纵横尽收眼底。（感谢我花40元选的那张二等舱一号座，靠窗，能欣赏到飞机在缓慢地向前移动。不觉得飞机有多快，感觉像公交车已经发动却还在等人的速度，完全不影响写字，但乘务员却告诉我，那是参照物不同，现在已经达到巡航速度，300海里/小时。是汽车速度的30倍，在地面看起来相当快。）天气睛朗，地面阳光灿烂，去在下方很远的山顶上缭绕，整个大地像一幅缓缓打开的画卷，展示着它的美丽。弹指间，我们已经从太原降落武汉天河机场。长江像人身上的一根青筋，暗赫色的血液缓缓流淌。再远处云蒸霞蔚，已看不清地面。高速公路像一根根墨绿色的筋脉，又像是电子表格墨绿的边框。真的，生命怎么可以这样精彩？飞机1秒钟缓缓移动过一个城市。如果你感觉不到飞机之快，你可以拿手指慢慢地在中国地图上移动。从飞机上看，我懂得了什么叫一衣带水，能看清的就只有长江，大地到处都是小土堆和雨后的水洼。再次起飞，太阳就在窗外，地面发亮的地方都是水泊，像无数面大大小小的镜子。白云似乎开窗伸手就可触到。进入贵州，猛然发现了一大奇观：大地一片洁白，平展展的像雪后初睛。正疑惑贵州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平地，知情人说阴天了，是大片大片的云朵，我深以为然。

北民歌中描述的“滚烫烫的米酒捧给亲人喝”的样子。当我们上木楼的时候，欢迎的队伍奏起了苗乐，唱起了苗歌。那种氛围一下子把人带入了一种悠远苍茫的境界之中，宠辱皆忘，回归到一种宁静旷远之中。食物都是苗族特色的纯天然食物：鸡蛋那么黄，韭菜那么绿。鱼那么白，腊肉那么香，糯米做的粽子那样的甜而不腻。开始的时候，我们用类似小酒杯大小的木制容器喝米酒，互相说些辛苦，缘分、常联系的话，后来气氛到了一定程度，我忽然想起了“兄弟相逢三碗酒”，顿时豪气干云，自己主动换了个大碗，可把他们佩服坏了。他们说米酒刚喝的时候劲不大，但过一会就可能反映更强烈，我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因为雷山之行，圆了我的一个讲国课的梦想，我骄傲，我自豪的情感需要发之于心而寓之于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