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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炼甲(二十七)

作者:寇华中 阅读:1176 次更新:2023-05-18 举报

                                        二十七

杨军匆匆忙忙地回到铜铃市广信楼旁自己的家,为了应对法庭公开审理的需要,这段时间来,他总是不停地忙这忙那,仿佛有做不完的事一样。

这不,今天,他刚回铜铃市广信楼旁自己的家里,他就像蜜蜂翁翁一样似的,又开始了他一天到晚的忙忙碌碌。刚进屋,他来不及洗漱一路辛劳或拖拖久别房屋地板上的灰尘,他就从接饮水机处胡乱地接水冲泡了一杯大市茶。

不经意间,他一边端起茶杯整了一大口茶水,他一边用左手习惯性地从裤包里摸出手机,用右手指在手机屏上指指划划,然后用左手将“线性矩阵”手机举至左手耳根天线岸畔处说:“哥哥!你在哪?你现在有空吗?今天晚饭,我们几个伙计要和两个律师在一起吃个饭喝个小酒酒,马律师是省城成都天府律师事务所的一位年轻职业律师,为了应对我们那个缠身官司,我们几个伙计想顺便商量一下,怎么去配合今晚律师们的应诉辩护答辩状,为了怕影响你或对你不利,我不好意思让你大驾屈尊到场,和律师一块吃饭喝酒。但,为了我们几个草根人物的终身大事,不让汤科和喻龙的针对性执法的冤案阴谋得逞,借此空隙时间,闲暇,想请你这个德富五车的哥哥来出个场,找个好去处,一起碰碰头说说话,请你为我们指点迷津,现在,我已选好联系了一个OK茶楼房,和我们几个伙计说说话,你看如何?”。

见状,我毫不犹豫地说:“没事,为了你们的人生为了你们的人间正道,你们多添一杯茶或多摆一幅碗筷,喝喝茶吃吃饭都好,我干脆来个一揽子计划,没事,我都包揽我都接受你们几个人物的请帖,顺便,我也向大律师请教学学法!”。

在这一千零一夜里,一路走来,因那7.19风灾木追责问责案的导火线燃放,杨军自闻听或据说森林公安分局汤科率队对他们办案执法开始,后终于有森林公安分局来通知他询问说话,其间,不乏三天两头来找他签字划押或盖手指基督节印,间或酒宴上,与黄得一块去找他们执法人员陪笑颜喝酒说话,犹其是直至传言说己向他发出了逮捕证的瞬那间,杨军便如春秋战国时那伍子胥似的亡命天涯了。

为了不给红军爷爷志愿军父亲对越自卫反击战大哥丢脸,好在我们进入文明时代,杨军一边集中生智逃跑到京城托表姐向中央纪委、林业部等相关部委一一递交了上访信件。

回到铜铃市城后,杨军又一边勤勤奋奋地读书或请教高人学习有关法律法规,闲时,他不断地将心声和事实真象像电影《永不消失的电波》主人公发报那样“突突”地向中央及省地市有关单位寄发出去;同时,杨军还把心中所想发往报刊媒体;与此同时,他还读春秋战国或《三国演义》和《孙膑兵法》,犹其是认真阅读起学习习总书记的《习近平谈治国理政》一书,因为,他要用华夏文化,犹其是要用新时代习总书记的特色理论为武器,去与奸臣小人或恶人坏人去巧妙地搏打或文明地撕杀,其间,他还要学会弄懂“擒贼先擒王”那古老灿烂文化的玄妙,并时不时地对汤科或喻龙二人龙头两老大的针对性执法进行检举揭发,直至借助现代文化网络工具为平台,把汤科或喻龙的违法办案或与官商的勾肩搭背等行径来一个鼠标来一个敲敲打打来一个全数电子邮箱指划,把汤科他们二人的丑恶嘴脸和针对性执法均报光于天下;......

马军沉浮老辣地说:“看嘛,这起案子,整了这么久,算起来,已有三年多了,开始时,除了杨军兄弟说这件案件要我们引起高度重视,不要以为我们几个兄弟伙属草根属泥巴工人就无所谓,他还说冤案古有窦娥冤现代有钱仁凤和陈满,奉劝我们几个兄弟伙要主动向有关地方爆光事实真像,不要让一些小人恶人钻了空子,一句话,杨兄弟说了许许多多关切或重视案件的话,然而,我们几个兄弟伙就是不听他的奉劝,认为自已是一无权二无势是工人,我们只要做到领导教我们干啥就做啥,这就是我们的本份我们的职责,我们就不会失职,就不会被追责问责。这种潜意识这种思想直到森林公安分局副局长汤科要抓我们入铁门高墙了才幌然大悟,若不是政策好,有习总书记为我们老百姓撑腰,我就不说杨兄弟的功劳了,要不是你这个大作家为我们说话出力,我们几个草根伙计恐怕早已入铁窗高墙坐监了!总之,你的好,欠你的恩情,我们像脚后跟袜烂了会日后来补的!”。

年轻的王二接着马军的话并发话说:“久闻你作家哥哥德艺双馨大名,你也为我们的事路见不平并拨刀相助,我人生年轻,办事也不牢,但,我在你面前敢说硬说,我一没有砍一棵树,我也没有参与乱砍滥伐行列并谋私利;再说,即使有人乱砍滥伐了,下有场里管理层有书记或副场长或工会主席或党员们等大大小小干部管事的,上有森林公安分局或森林派出所和林业局大大小小官员等领导们;同时,砍伐业主老板是场长与之签了合同的,我们这几个草根人物能去过问吗?若过问,弄不好,轻则领导给我们穿小鞋,重则让我们吃不完兜着走,说不定还会让业主打或骂我们一顿!总之,我们在你面前说实话,现在法院发来传票说,检察院要公诉我们涉嫌乱砍滥伐林木罪玩忽职守罪!你是作家,是讲道理明事理的人,请你为我们主持公道,为我们伸张正义,我们会重重谢你的!”。

张可也忙接过王二的话说:“久闻哥哥的才子名气,据说,你也是红军第三代,难怪你和杨军哥哥这个红三代情投意合,关于这件追责问责案子,现在法院发来传票说,检察院要公诉我们要追我们的责,说实话,我相信“有理问君王,无理寸步难行”这句话!最为可笑的是,汤科和喻龙他们不向刽子手业主刘长去追究乱砍滥伐林木罪,也不向放火州官黄得追究引狼入室罪,更不向场领导们或林业局及森林公安分局等士大夫们追究玩怱职守罪,却向我们这些平民百姓来一个不问青红皂白的推刀问斩!你说,这公平吗?这合乎正义吗?我虽不懂法,也说不出大道小道,但,我心中有杆称有个理,我们确实没有违法”。张可说着说着话,虽是男儿汉,他的眼圈里浸满了泪水,那表情或如钱仁凤陈满像窦娥冤可怜似的。

那天的茶话会,与其说是在探讨7.19风灾木追责案课题,核心是围绕法院传票一事,他们怎样写好辩护答辩状,还不如说他们是在我面前的一个诉冤会,我向他们望去一眼便会发现,杨军他们4人深居生活底层,其间,他们中的任何一人的手中没有令箭没有公共权力资源,包括杨军本人也是素民一个,准确地说,杨军他们4人个个都是地地道道的老实巴交人,他们是草根人物的代名词。然而,他们这些身强体壮脚著胶鞋的泥腿子有了传票,其间,那传票分明载有涉嫌乱砍滥伐林木罪玩忽职守罪字眼,那字眼明明白白地赫然地展现于我的眼前。面对此情此景,我仿佛看到了鲁迅的《纪念刘和珍君》那篇文章,其间,他们4人显然是酷似为民请愿的刘和珍君啊。

不经意间,这时,我想起了我曾经的一次学习往事。记得,要把时光追朔到公元2013年的春天,为了舌尖上的安全,为了食药安全重于泰山,我们的市把食药职能进行了海纳百川,将原来的工商、药监、卫生、质检、商务、发改等六个部门的分散或交叉的食药职能进行了移出划归,并将能移出划归于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同时,成立了新的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那时,我因缘巧合,便从工商部门流入至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了。好在我这个被历史溶铸的赤子,也算得上是历史的宠儿,因新的局新的编制有4个基层所和一个稽查大队,我又被安排至黄忠食药所任所长,并让我作了边关大元帅作了领头雁,辖两个原两个片区的行政12个乡或镇区域。

为了履职尽职,刚到不久,我们的地区局就组织了所长培训会,其间,有一节深度课叫巜玩怱职守罪》,主讲老师是大巴市地区检察院批捕处处长李荗老师,据悉,李老师不仅是法学博土,还是某大学的兼职教授呢!记得,那天,李荗老师在课堂上的谈古论今的授业解惑,让我终身难忘,其间,有一则故事发人深省,是很长一段时间来历史缩影的现实19版。可以说,杨军他们4人的遭遇是那现实19版的复印翻版罢了!

那天,李老师讲:“在那20世纪年代,某乡镇有一大型煤矿公司,乡镇企业办公室有分管副镇长,有企办主任、副主任,有工作人员或村企办若干,还有临聘人员若干。为了责任分明,为了有人常年巡视监管,某乡镇企办出台了一份分工分片包企履职尽责名单的红头文件,张三便是那一文件上包管某大型煤矿公司的临聘人员。

且说,那监管人员概况,一是没有检查执法证,二是嘴上无毛的新毛头属新手,三是没有后台背膀子作靠山,四是不是本地“地头蛇”。一句话,那张三啥也不是,即“地头蛇”不是,要证没证,要人没人,要令箭没有令箭。闲时,若与大佬或要员出入该公司检查执法,张三也只是个跑堂的店小二角色一样,他要么写写画画或挨挨察察,要么端茶递水或笑脸有佳,其间,公司设宴款待,张三连上桌吃饭的份或格都没有,往往是陪大佬或要员把痕迹资料完善了就走人。倘若张三单独去公司检查,恐怕门卫连门都不会让他进去。总之,要说张三权力大那红头文件可佐证可查,要说那张三权力小那公司门卫也比他大,因此,那张三就像孙大圣的前身是弼马温一样,受气有张三,享吃潘桃宴却门都没有。

一天,该公司出现了重大安全事故,按上级要求,处理人是底线,这时,乡镇党委政府找到张三以一纸开除文书让他作了替罪羊,你说那张三冤也不冤!”。

李老师讲到这里,他不无深情地说:“我讲这个故事来启发你们在座的干部,其实,你们要履职尽责,要多长心眼,‘岁月只有百年,人生几多沉浮?’。你们不像我有点文凭,大不了弄不好的话,我像弼马温那样甩头走人,也回花果山去自由快活。所以,希望你们勤奋学习,努力工作,才不会被追责问责!”。

因此,杨军他们4人与张三的境遇有惊人相似之处,可以说,他们就是19版张三的又一现实复制翻版,只是发生于二十一世纪的公元2018年的蓝天乌云间,那天,我没有对杨军他们4人多说什么,因为,我深信:我们已有英明的党中央和习总书记的浓墨挥毫,他们4人是不会成为历史中的19版张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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