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面前有一座房子,房子上有一个门。一推门我就走了进去,屋里有很多人。但我第一眼看见的是一个小男孩。小男孩穿一身黑色的运动服。头上长着一厘米长的黑头发,国字形的胖胖的脸蛋。一看见小男孩这么可爱,我就无端喜欢,我心里就想对小男孩说声:“ 你若叫我一声妈 我会幸福很多天,你愿意叫我许多声,或一辈子吗?”其实这种想法,不只对我的孩子,不只在梦境里,就在现实世界,就在对于别人的,对所有健康可爱的孩子,我也会一视同仁, 因为他们都是天神送在人间的,纯洁无瑕的小天使。啊,再看小男孩,他鼻子以下嘴唇周围,已隐隐看见了胡子的痕迹,当然是还没有生长出来的胡须的根了。光看这个头发,胡子和脸,他甚至都有些像十几岁的小男孩儿了。他的身体是四五岁男孩子的高度。并且不只是高度上有些奇异,周身还有些胖乎乎的,连身材也有些像个成年人了。“你是谁?”我问他。小男孩身旁的姆妈就温柔地教条他说:“快说呀,就说我是你家的!”于是小男孩就赶忙重复着说:“我是你家的。”他怎么就成了我家的了呢?见我疑问,他的姆妈就帮忙来唤醒了我的记忆,她说:“他们家和你原是亲戚,你还喝过他的满月酒呢!”姆妈一说, 我倒突然记起来了,是的,我真的还喝过他的满月酒呢。不过我喝他的满月酒,直到现在也并没有多么久。据此算来他连一个生日都还不足,却能这样地自己站在茶几的后边,自己会走路,会跟着姆妈自己说话,而且还能听懂我说的话,与我的问询。我正诧异不止呢,因房子里的人太多。除了男孩和保姆,除了他们俩背后的人,在房子的另一半,在靠着山墙的地方,好像还放着高高的柜子,而且是做为商家的货橱,那样的柜子。并且小男孩不管见了谁问他是谁,他都会回答:“我是你家的!” 这同一句话。因为他觉得用这一句去回答谁的发问,也都合适,也都能用上。而我对他这句话,每当他使用一次,我都懵懂一次, 不知道对在哪里,也不知错在哪里,因为我找不到根源。接着,我就看见小男孩又向柜子那边走去,柜子在西边。在放柜子的那面墙上有一扇门,他和他的姆妈一推开门,就又向更西边走去。更西边也是一个屋子,不过屋子比较大,比较空。空,并不代表没有一个人。空空的屋子,下边是干干净净的白瓷砖的地板。一看见他们俩从前边走了,我也赶紧着跟了过去。不巧的是小男孩走过之后,白瓷砖地板上哪里洒的都是水迹斑斑,我突然又想起,小男孩才那么小,地板上洒着的,那究竟是不是他的尿液?至于满地板都是水液,那就应该是他在屋子里走到过了很多地方。但是,他是穿着收档裤的,这一点我敢确定。不管谁,在白瓷地板上,发现有这么多水迹,都是不欢迎的。我对他尚没有发表态度,有个人就先自喊叫起来,自然是喊叫他的姆妈了。姆妈一听喊叫她,就赶快命着仆人来迅速插拭。当时我就想,如果立即插净掉了,是不是马上就又会再次弄上?插拭这水迹的妇女却回答我说:“不会了,他的毛病都已经发作出来了,所以,只要插拭得干干净净就行了。”我的想法只在我的心儿里,我并没有说出来呀。那么我放在自己心儿里的疑团,她又是怎么得知的呢?当我听到她用语言回答我心里边的怀疑,我才看见,她插的原来是一张桌子,桌面子也是一张白瓷砖,并且桌子就放在我和她的中间。到这时候,男孩子不见了,他的姆妈也不见了。这地上的污迹,究竟是不是男孩子洒上来的?也没人知道它究竟是水,还是尿液?而那个插拭水迹的妇女,在给我说话的时候,竟然没有用上声音。她虽没有用声音,而我却已经听见到了。这个男孩不是别人,他就是金心上人。金心者,光明万丈的心也。这时候,一个声音从我开始逢见小男孩的,那个房子的东南角上传来。他说:“不可以急功近利,不可以做豆腐渣工程。不可以顽疾不改,不可以人云亦云。无论做什么,都要像鲁迅先生的文学作品一样,要有自己,要有主见,要功底扎实,要基础牢稳,要一步步来。”是的,小男孩还不足一个生日,他怎么能长得有四五岁儿童那么高大呢?这不是豆腐渣工程,这又是什么?当我一觉醒来,才发现是做了一个梦。原来,恩师怕我固执,怕我不肯接受,才故意为我布置了一个梦。让我走进梦的内幕里,让我亲自感一感,受一受。老师不仅亲自为我造梦,还亲自化作上人,来启迪我,来为我展示,来为我揭示。这样的梦虽然是梦,但我又怎能轻薄,又怎能不慎而重之去吸取教训,和接受教义呢?所以我就把它记录了下来。若将它记录下来,不仅可以在中国文学史上又添一梦,也可以让我,在多年以后还能继续回味。其实,有多少时候,现世时光却与梦境也是一样的。现世里也总有些时候,既文不对题,又透明模糊,既今是昨非,又似是而非。不过,幸好我梦境中的男孩,没有坚守固疾。只犯了一次错误,之后,收拾干净以后,就再也不曾重犯。恩师既然为了我故意造梦,那么我又是谁呢?我自然是这个梦的,梦见者了。(注释:这是一个真实的梦。梦中的主题是真的,脉络也是真的。在每一个节点上,笔者只不过加了寥寥几笔,用以彰显。彰显的目的是为了让阅读者不流于迷惑,梦虽然重重迷惑。其次是为了节点与节点之间的沟通,为了更加流利,和更加顺畅一些。)郭平丽,女,汉,笔名,雪之华,1970年生,山西长治人。喜欢千回百啭的啼鸟,喜欢姹紫嫣红开遍的花儿。心似天清,魂似水蓝。没有什么理由,就是特别爱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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