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草,献给母亲
而在五月母亲节这一天,各种颜色的康乃馨次第登场,用一种温和却不容拒绝的方式提醒我:母亲节就要到了。
母亲节=康乃馨,似乎已经成为一种现代人的共识,就像夏天要吃西瓜和冰棍,是一种节令标志。五月第二个星期日的“母亲节”,起源于一百多年前的美国,康乃馨就是那时候被定义为“母亲花”的,因为它是这个节日创立者安娜·贾维斯想要纪念的母亲最喜欢的花卉。
“康乃馨”其实是一个很优美的译名,在没有这个名字之前,国内的同类植物——也许花朵不那么大,颜色不那么鲜艳——被称为“石竹”。
李白笔下“山花插宝髻,石竹绣罗衣”的那个“石竹”。是的,除了这一句之外,我再想不到关于这种花的古诗词名句,这让我非常遗憾地不能给康乃馨做一期诗词合集。
在古诗词里,跟母亲有关的,其实是另一种花——萱草。《诗经·卫风·伯兮》当中记载:“焉得谖草?言树之背。愿言思伯,使我心晦。”这里的“谖草”,就是萱草。在这首诗,以及接下来的很多首诗里,它代表着“忘忧”。
“儿行千里母担忧”这句俗语,似乎奠定了一个母亲忧愁的基调,“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把这种担忧上升到了一种难以企及的高度。
在古代有一个非常有人情味的传统,孩子离家之前,会给母亲的住处种上萱草,使她能够忘记离别带来的忧愁。写《游子吟》的孟郊,另有一首《游子》诗里记载了这件事:“萱草生堂阶,游子行天涯。慈亲倚堂门,不见萱草花。”
当然,我们都知道:母亲不会因为一朵花而真正忘记对孩子的忧心,否则蔡琰也不会在《胡笳十八拍》里写:“对萱草兮忧不忘,弹鸣琴兮情何伤。”但这并不妨碍我们对“忘忧”这个词语的美好向往,这个时候,我不得不用一个外来词形容这种向往:浪漫!
因为这种低调的浪漫,使得一种代表母亲的鲜花,有了更加悠久的历史和寄托,就算因为文化背景的原因,它不能像康乃馨一样,让全世界都知道,至少作为中国人,我们应该知道,萱草花除了能让你饱餐一顿之外(对,它另一个别名是“黄花菜”),还能代表母亲与孩子之间的浓浓亲情。
对于“母亲节”这个节日,有些人总是持两种态度,一种表示坚定的拒绝(“中国人不过洋节,过了就是崇洋媚外”);一种表示随缘的接受(“啊今天是母亲节,那给妈妈买个礼物吧”)。但不管是哪一种,他们的情绪都没有对待“情人节”“圣诞节”那样激烈,那是一种可有可无的拒绝或者接受。
可能这就是亲情与爱情的不同之处,后者就像鲜花,必须时时刻刻记得浇灌才能开放,而前者就像钟表,只要一些必要的保养与维护,就能一直走下去。
不管怎样,我愿意借着这个有着美好意头的节日,对我的母亲说一声“节日快乐”。也许明年,我会记得提前种上一盆萱草送给她,今年的话……可能炒一盘黄花菜也不错?
毕竟,我们都希望自己的母亲能够过上健康、温馨、快乐的生活,这难道不是“康乃馨”和“忘忧草”联合起来的含义吗?
萱草,母亲花,多么温暖,多么美丽动我心扉。似冬季的缕缕阳光,似三月淅淅的细雨,似雨露,似朝晖,似天地。无私、伟大,充满温暖与慈爱。
萱草,你是那么的普通,你是那么的平白无华,可我,却深深地喜欢着你,喜欢你丛生的剑叶和你奔放的花。一丛丛,一朵朵,有雪青的,鹅黄的,粉红的……不是单纯的颜色使我产生联想,而是从中感受出几千年的爱浮在阳光和烟尘中间,感受出人心上背负的忧郁和一点痴迷的坚定的目光,这是最周全的爱的光芒,是一个充满无私伟大母爱的灿烂世界。
萱草,每每想起你,我心里充满着无比的亲切与温暖我会不断感恩母亲的养育与抚养。我会感恩上帝的安排,将引领我来到我父母身边,做他们的儿女。我会求告上苍,下辈子再做他们的儿女。
萱草,每每想起你,我就会仿佛间好似看到我白发的母亲倚树远望的目光。那种期盼与渴望,那种宁愿守着孤独、守着寂寞,也不给儿女添丝毫拖累与负担的心思与心意。我不再犹疑,不再多想。我会加快回家的步伐,我会抛弃所有,什么名与利,功与求,我全抛弃。
我安安心心的回到母亲身边,全心全意的照顾我的母亲。我要给不再年轻不再健康的暮年的母亲一个安暖的陪伴,一个幸福的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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