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恋风尘-都市风尘31

都市风尘之31----聆音记

聆音记

．．．沧海一茫茫，山洞也光光．．．

鸦鸦wu这一段说的是风尘国的槛外人西岭君和他的
道妹吴音人造园子作乐的事情．

话说那西岭君一向深居简出，为了精进功夫，在辛
达鲁武馆没日没夜地练功．很快就已从白DAI水平飞
到了绿DAI水平．他又是个多才多艺的才子，自从退
隐江湖，就可以安心发展一百单八艺了，琴棋书画，
点子游戏，跳舞机，养滇子鸡，编逞畜．．．他是
个有道性的才人，发展才艺不是为了显示于江湖，
更不是为了纵艺害人，而是为了自得其乐，修养身
心．

这一日西岭在房前屋后舞枪耍棒，也累了，看了一
遍全雍密笈，却感到道理不通，难道武艺练到化境
必然要激发功利心吗？到后院一看，长满了很多金
色的葵花，间杂着一些篦麻，地上爬满了杂草．心
说，自从出了师门，照顾自己的师娘也四了，也看
不见那可爱的师妹音人的身影，真真叫我有些心乱．．．
只沉迷在功夫中间，连衣服都三个月没换了．这院
子就更管不了．

看着粗呆的院子，他想，这好好的产业，应该变成
一个名园，让朋友们来聚会时候更好玩，有打架的
台子，喝酒的厅子，发吐的toilette，还要有花草，
假山，鱼池，小桥，要让妞儿们来了就不想走，正
好趁俺的心意．．．

可是并不明白园子应该怎么修．毕竟是西边的人，
除了把花草顶上石头座子造空中巴比伦花园，不会
其他技俩．拿出了个羊皮纸鹅毛笔勾勾划划，半天
只闹出了个锅黑墨水团团．

正头脑发热却发白发硬之际，一向风轻雨慢的西岭
山突然狂风大作．一只白老虎追着个瘦小的老樵公
直奔他屋前而来．西岭心说：＂本道正好好久没练
过真格的了，这虎竟在俺面前吃人，看俺且试试那
＂火焰一潜涌的新手段＂．＂双手一并，口里
＂麻麻武武弥嗄丁个冬＂地咒语一念，手剑一挥，
那白老虎的周围就变了一个火焰堆，草草树树花花
全生了绿焰棕焰蓝焰．老樵公也生了黑煤上那种红
焰．白老虎立马吓坏了．一声怪吼，转身往岭上奔
逃去了．

老樵公被救，两人一搭话，竟都是惠能的铁扇子．
只相见恨晚．一起用过了缮，讲过了禅，那老樵公
千恩万谢的去了．

西岭行了善，得了禅友，心中喜乐无限．晚上挑灯
夜划，要把那园子图描出来．灯花摇摇的到了夜半
了．双眼有些朦胧起来．看那灯花好象化了个人影．
还开口说话！

西岭正想，这园子要大点．反正岭这边荒废已久，
农家不耕，正好趁机来个建造大嗝命．

那声音就道：

＂大园．．．须径随路转，廊引人随，与［日午画
船桥下过，衣香人影太匆匆］的瘦西湖相仿佛．．．
大园须．．．缩地扩基，大胆落墨，小心收拾．．．
使宽处可容走马，密处难以藏针．．．＂

西岭一听，正中下怀，他本是大家风范，少私，微
酸，要乌鸦看来，也就和乌鸦一样样，嘴子长点硬
点而已．于是得主意而开笔．还未来得及下笔，那
声音道：

＂造园如缀文，千变万化，不究全文气势立意，而
仅务辞汇叠砌者，能有佳构乎？＂

＂文贵乎气，气有阴阳之分，行文如是，造园又何
独不然．割裂分散，不成文理，籍一亭一榭以斗胜，
如庸匠之园林小品者，难以造园林气息也．＂

于是一停．深深地运了几口气，把那踏波的轻气，
太极的柔气，抡刀的罡气，吐火的雄气，全数过他
一遍．顿时神清目爽，笔力大现．几大笔下去，园
子构架就有了．

再叠山理水．

那声音道：

＂山贵有脉，水贵有源，脉源贯通，全园生动．．．
水随山转，山因水活．．．＂

＂石无定形，山有定法，所谓法者，脉络气势之
谓．．．诗有律而亡，词有谱而衰，汉魏古风，
北宋小令，其卓绝之处不能以格律绳之者．．．＂

现在西岭已渐入佳境，胸中生竹，下笔如有神了．
堆山，引水，那园顿时泉流淙淙，山气霏霏，滋
润如峨嵋．

再设桥跨水来．

那声音就道：

＂景中之桥，无一不曲．曲直自如，曲折有度．
信步其间，顾盼有景．．．绝不可如豫园坏例，
本不凌波，偏要九曲，生硬牵强，宛若受刑．．．＂

于是在园子里很小心地放了几道小桥，正正浮
在碧波上，曲折有致，紧贴石叽．直教以后进
了园子的妞儿们，踏桥凌波，喂饲小鱼，教人
看她们美四，她们喂鱼儿爱四，鱼儿咬她们
（的食）也乐四．

现在要栽树树了．

那声音再道：

＂栽树种花，须倚画意．窗外花树一从，即为
折枝尺幅；山间古树三五，乃拟枯木竹石图．．．
重姿态，不论种，入画者先取．．．＂

＂拙政之枫杨，网师之古柏，皆一园之胜，左右
大局．．．＂

于是飞撒点荡，园子里立刻杈紫嫣红，风情顿添．
专门加几株树干挺直，叶泛银光的青杨，于是
＂白门（南京）杨柳可藏鸦＂了．

喵语连珠，这边又勾又染，埋头苦干，只教西岭想
手脚怎得更快才好！最好生出四只手来．很快园子
的本体就成形了．

正想要不要筑个引凤台，那声音再道：

＂山水以山为血脉，以草为毛发，以烟云为神采．．．＂

顿时大抹巨染，界尺勾画，一个开敞清明，云蒸雾
间的高台就出现了．正拈须有些志得意满起来，那
声音道：

＂巧思趋于纤弱，须反复推敲，解剖已得全景，然
后以轻灵之笔，随意着墨，则园之全神飞动也．．．＂

西岭点头称是．忽然感到口内生津，舌下留香，一
股精气上冲下突，将近日有些堵的两脉也打通了．
心想，难道这造园也能助我精进功夫？

．．．

才一注香的工夫，西岭面前已经有了个美伦美央的
纸上花园！心中大喜．猛然一悟，心道，这声音是
谁？抬眼望去，吱嘎的一声，大门微开，红霞泛涌，
一个人影影卓卓地向外奔去．

咄，你往哪里走！西岭一提气，凌波漫步一迈，几
下就到了那影子前面．

抓到了衣袂，那影子却一飘再飘，梦似的越来越远．

西岭一急，双手一合，＂火焰一潜涌＂手段再现．那
影子就被包围在雄雄火焰中间了．听得一声娇声哇
哇：＂四西岭哥哥，是我啊．＂西岭暗笑一声，袍
袖一挥，大火尽消．一个削面纤腰的美眉，捂着烧
掉半边的袍子（烧了那半边？上面下面？左边右边？
有看官问．乌鸦说，俺也看不见，太远了，在西边．
俺现在在东边），和熏得乌黑的小脸，向他招手手．

原来是那调皮的师妹音人，感应到他要造园子，专
门用了从风尘国Upper Hill Street上时光隧道
Convenience Shop里买来的变音器，装了一个＂妖＂
声音来教他．

＂啊，你．．．＂

音人于是得意开了：

＂师兄啊，你这绿DAI高手也有罩门啊．．．俺一向
以为你文武双全哪．＂

西岭道：

＂你别得意，反正你也不敢用真声音见人．．．你
这个无音无影人．哈哈哈！＂

音人道：

＂今日玉皇宴请奏斯大神，嫦娥作庄，有猴苑潘桃
吃，有熵多甘饮喝，你就收起那傲气，也来凑凑热
闹吧．＂

＂真的？这潘桃宴已经好几千年没开过了也．．．＂

两人相视一笑，携手一跃，一白一黄，往那桂花园
飞去．．．

下次写个＂金牙记＂，讲某人东施孝颦儿，麻人却
着了道儿的故事．．．哼哼哼．．．

野兽叔叔也，你说我不象花城小鸟般安静啊？玩笑
拉．俺是小动物嘛，又不是那万物的零长＂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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