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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亚菲:【我的父老乡亲】

编辑:admin 阅读:766 次更新:2022-06-08 举报

  在朋友圈里看到了几张照片儿,一张是黄土高原上已经成熟的金灿灿的麦田,其他几张是正在劳作的农人,有的荷锄走在田埂上,有的正在田里劳作。其中有一张一下子就触动了我,那是一位六七十岁的老农,弓着腰,背上是小山一样的一捆草,他低着头,行走在蒿草丛中,因为把身体弯地几乎跟土地一样的平行,我看不清他的面容,只看到那两鬓的苍苍白发。他的两只手使劲拽着草编的绳头,手臂上的青筋根根突起。

  麦子黄了,到了收割的季节。还记得白居易的那首诗,“田家少闲月,五月人倍忙。夜来南风起,小麦覆陇黄。妇姑荷箪食,童稚携壶浆,相随饷田去,丁壮在南冈。足蒸暑土气,背灼炎天光,力尽不知热,但惜夏日长。”收割时节,阳光炙烤着大地,晒出了金灿灿的麦粒,腾腾的热气裹挟着汗水滴在肥沃的黄土地上。人们站在齐腰深的麦田里,脸上的喜悦和汗珠汇成丰收的喜庆。一年的辛苦将变成粒粒饱满的籽实,装进大瓮里,放进粮囤里,一家人一年的吃食,再也不用发愁,这怎能不高兴。而收获时要付出的辛苦,却是现今许多年轻人吃不了的苦,在大太阳底下晒一会儿,他们就会喊“哎呀,受不了了,受不了——太热了一一”干了一丁点活,就赶紧钻到阴凉的地方歇去了。至于站在灼热的麦田里挥汗如雨地收割,那更是他们受不的苦了。虽说现在有了收割机,但黄土高原坡地多,坡地的收割还得靠人力,肩扛手割,在田里劳作的,基本上是那些六七十岁的老农。他们对土地有很深的情感,这些农人打小便在黄土里讨生活。风里雨里,寒来暑往,土地成了他们生活中必不可少的一部分。他们的辛苦是这片黄土地给的,他们的喜悦也含在肥沃深厚的黄土地里。

  我年逾古稀之年的父亲,退休后又回到了农村,他收拾了自己打小居住的那几孔窑洞,就把家从城镇搬回了农村。年轻时的他努力打拼是为了离开农村,后来终于在城里安家落户,老年时的他乐呵呵地又跑回到了自己打小生活的小乡村。父亲在家门口挖了块地,除掉杂草,拣去石头,种上了花椒,栽上了各种菜苗,整日里在那块地里侍弄,不得拾闲。每到周末回家,春天我有吃不完的菠菜、香菜和小葱,夏天的豆角茄子,秋天的萝卜,都是父亲菜园里种的。我们姊妹几个人心疼他辛苦,可任凭怎么劝说他也不听,大清早一起来,父亲就伏在他的菜地里忙活,乐此不疲。而这种对土地的深厚的情感,年轻一代的农人们已经很淡了很淡了。摆脱了靠天吃饭的束缚,土地和年轻农人们之间几乎没有多大的牵绊。地种也行,不种也没啥大的影响,大不了买几袋面吃。再加之种田的微薄收入,许多年轻人选择离开农村去城市打工,他们从小生在农村,长在农村,却很少下田劳动,他们和土地之间缺少那种苦与乐水乳交融的情感,土地对年轻的农人们而言,那感情是近乎与一个陌生人般。

  看着这组照片,我心中涌起丝丝酸楚和悲悯“丁壮在南岗……足蒸暑土气,背灼炎天光”从古至今祖祖辈辈艰辛的劳动,这种植进骨子里的吃苦耐劳让人心生尊敬,可我心中却分明有那么一丝苦涩,是因为老农那被草山压弯的背,还是因为田地里少了青壮年的身影……不由自主地我想起了那幅有名的油画《父亲》,油画中的老人头缠白羊肚手巾,双手虔诚的捧着一只粗瓷老碗,那手像老松树皮般,那是一辈子辛苦劳作留下的印记。他的脸黝黑黝黑,条条纵横的皱纹刻进了生活的艰辛。他的那双眼睛慈祥而质朴,像黄土地一样的温煦,这就是我的父老乡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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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画中的老人头缠白羊肚手巾,双手虔诚的捧着一只粗瓷老碗,那手像老松树皮般,那是一辈子辛苦劳作留下的印记。他的脸黝黑黝黑,条条纵横的皱纹刻进了生活的艰辛。他的那双眼睛慈祥而质朴,像黄土地一样的温煦,这就是我的父老乡亲。
、怀念情深 父老乡亲 文字朴实 感人至深
匿名 06-17
油画中的老人头缠白羊肚手巾,双手虔诚的捧着一只粗瓷老碗,那手像老松树皮般,那是一辈子辛苦劳作留下的印记。他的脸黝黑黝黑,条条纵横的皱纹刻进了生活的艰辛。他的那双眼睛慈祥而质朴,像黄土地一样的温煦,这就是我的父老乡亲。
、怀念情深 父老乡亲 文字朴实 感人智盛
张登 学习
心静是水 06-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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