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教合流(四)
一万年太久 只争朝夕
——《道德经》批判之四十三
《道德经》第四十三章云:
天下之至柔,驰骋天下之至坚;出于无有,入于无间;吾是以知无为之有益。不言之教,无为之益,天下希及之。
好了堂主人今译之曰:
水是物质中最柔软的东西,气是物质中最虚弱的东西,金属和岩石是物质中最坚硬的东西,但水和气却可以贯穿金属和岩石。正因为水和气的来源都近于事物的本原——空无的道,所以即便是金属和岩石也不能对他们形成阻碍。我就是通过对这样一些现象的观察和思考才得出结论:顺应自然而无所作为,才会成为最终的胜利者。不用语言的宣传就可以使社会文明的程度得到提高;不做什么事也会得到想要的东西:最终,在这个世界上就没有谁可以超越你了。
我们也许从小就知道滴水穿石的成语,看着雨水从屋檐上滴下来,滴在窗下的石板上,石板上早已有了一溜小坑,觉得也的确是很奇妙的事。但看了十年、二十年也并没有看到石板真的被滴穿,虽然明知道是因为石板太厚和时间太短,但还是有一种被那四个字欺骗了的感觉,就因为“我生也有涯而学无涯,以有涯逐无涯,殆矣”。除了这四个字,还有“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和“世上无难事,只要肯登攀”之类,都是鼓励人们去学习和做事的,但都是在逻辑上将成功的必要条件看成了充分条件,更忘记了人生的相对有限和世界的相对无限。因此,除非是脑子进了水,谁也不会将其当真。
但事物的发展又存在着诸多的变数,有时还会发生突变,即出现人们意想不到的飞越或逆转,使本来的不可能变成可能而且轻而易举。而且只要人活着就要做事,即便不能成功也可以成仁,即为后来者提供失败的教训。失败又是成功之母,文明的进步依赖于社会生产力的提高,社会生产力的提高依赖于科学技术的发展,而科学技术的发展又正是一代又一代的人们努力学习和做事——发挥自身的聪明才智来改造自然的结果。最终那些无所作为的人或许也会因此而受益,但那也绝对不是他们可以引以为骄傲的光荣,反而是应该为自己的不劳而获感到羞愧的。
事物的发展当然还会被许多的偶然性来左右,同样是因为人生的相对有限和世界的相对无限,尤其是当事物发展的速度因为受到自然或人为的阻碍而相对缓慢的时候。结果是努力做事的遭了殃,无所作为的反而平安无事;甚至做事成功了的没有得到益处,无所作为的却可以坐享其成。如果说这还算不上什么(因为那些做事的人本就是想着要为人类造福的),那通过坑蒙拐骗或烧杀抢掠将他人的劳动成果据为己有的就绝对是罪恶了。有言道:“少而不知逊悌,壮而无述,老而不死是为贼”。封建社会以前的所有统治者都或多或少地属于这一类,有很多还是一生下来就已经老了的。
现在的社会进步了,那些阻碍事物发展的因素已大大地减少了。要想减少和避免那样的事情再发生,唯一的办法就是加快生活的节奏,即加快事物发展的速度,使人的生命在空间与时间两个方面都得以相对的扩张。那些无所作为者也会因此而有所作为起来,因为只有这样才会享受到与别人同等程度的由于社会进步所带来的好处。坑蒙拐骗和烧杀抢掠的现象当然还会有,但一旦超越了法律的界限就会受到应有的惩罚。天上掉馅饼的事也不是绝对没有,但在掉馅饼的同时也会掉下石头来,砸死的一定是那个看着天走路的人;更不用说他还会因此而撞到飞驰而来的车子上,像那只撞在树上的兔子一样。
守株待兔也是我们谁都知道的成语,如果那个宋人能在树下守上一万年,如果社会在一万年之中都因为人们的无所作为而不发生任何的变化,他还真的会等到几只因为脑子进了水而晕头转向撞死在树上的兔子也说不定。但可惜的是人生太短而“一万年太久”,他也因此而并没有活到今天。如果他因为无所作为而能活到今天,社会也并没有因为人们都去守株待兔而没有成为今天这个样子;如果他还因为脑子里有水抽不出去而执迷不悟因此还要去守株待兔的话,那他就最好去搞兔子的养殖了。在养兔子的同时并在养植场里种上一棵或几棵足够粗大的树,他就坐在那树下一边来写作《逍遥游》一边来表演《等待戈多》。老婆如果很爱他还会将那些兔子追得都飞快地跑起来,也许每天都会有撞死在树上的几只兔子来满足一下他的爱好。如果没有当然也无大碍,因为奔跑一定有益于兔子和老婆的健康,最终受益的还是他。他也许会因此而发财,出名,成为什么兔子大王;但前提是他不要用什么以柔克刚的学说来向兔子们的头脑中注水;否则就是他的运气再好,他老婆再怎么“只争朝夕”的工作,那养殖场都是要破产的。
人对事物的认识是以对事物的了解为基础的,不能正确地了解事物也就不能正确地认识事物。水未必柔软,气未必虚弱,金属也可以流动,岩石也可以飞扬。不仅生命的有限是相对的,世界的无限也是相对的。人与自然之间只是表面上的相似因此可以相互作比,但二者在本质上已有了很大的不同因此绝不可相互替代。否则,不仅人的存在没有了意义,世界也会同时失去其存在的意义。
中国数千年的封建除了给我们留下了几句诗和几个成语之外并没有留下更多在思想上有意义的东西,而且那几句诗和几个成语也因为经常将人们引向歧路而要渐渐地被忘记了。当今的中国发展得很快,正是几千年都是在无所作为的结果。压迫有多深,反抗就有多重,更多的东西都在等着我们去大刀阔斧地创造。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我们只有去“只争朝夕”的理由,没有再去“守株待兔”的道理。而且,除了那几把秃了头的条帚,我们也似乎没有什么更值钱的东西可守了。
我是孙更俊
——《道德经》批判之四十四
《道德经》第四十四章云:
名与身孰亲?身与货孰多?得与亡孰病?是故甚爱必大费,多藏必厚亡。知足不辱,知止不殆,可以长久。
好了堂主人今译之曰:
荣誉与生命哪个更值得去珍爱?生命和钱财哪个更值得来拥有,荣誉和钱财的获得与生命的失去,哪个对人更有害处?太珍爱名誉一定会耗费掉许多的生命,拥有钱财太多生命也一定会蒙受到巨大的损失。知道满足就不会遭遇耻辱;知道在适当的时候停止对名和利的追求,就不会遭遇危险:也因此可以将已有的所得长久地保持下去。
我们一出生就获得了生命。如果父母决定要将我们养大,就会给我们吃的喝的,并给我们取一个名字,于是我们就成了某某某,这个某某某也许就会伴随我们一生。如果我们由于天资聪明且工作努力而享有了荣誉,就还有可能名垂青史,再过一万年人们还会时常地提起这个李白与杜甫,像提起那个秦嬴正一样。当然,如果我们的父母由于这样或那样的原因而不想把我们养大,我们就成了弃儿。但只要有人拾起了我们,结果也就仍然相同。父母大多是不会杀了我们的,一是于心不忍,一是那也是现在的法律所不允许的。但一旦出现了这样的事,我们就在失去生命的同时也失去了享受那荣誉的机会,虽然我们也许连那个因为“名可名”而未必“非常名”的名还没有得到。这样的父母实在是应被诅咒的。
父母为我们取名字也同这《道德经》为道取名字一样是有一点“强为之”的。取个大众化一点的吧怕与别人过于雷同;取个新鲜一点的吧一是很难,一是又怕犯了什么忌讳。据那些将取名字也做成了一门学问的人说,名字取不好是会一生都不顺的。比如有个人姓孙叫孙更俊。姓孙就已经不是什么好事了:别人都是人了他还可能是一只猴子;虽然在《西游记》自高自大几近于狂妄,号齐天大圣并大闹过天宫,但最终还是只能去和猪在一起去给如来做三孙子,见人就先要矮下半头来;虽然在《红楼梦》里也能“子系山中狼,得志便猖狂”,到了从那梦中醒过来成了孙中山的时候,虽然是得了志却并没有太猖狂起来,六十岁也没有活到就呜呼一命上了蓬莱。但也就是因为
父母为我们取名字的目的是要将我们与他人区别开,而我们人生的目的也同样是要活出一个自己来。比他人拥有更多的钱财当然也是将自己与他人区别开的好办法,“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只要那钱财不是靠坑蒙拐骗和烧杀抢掠得来的就是多一些、再多一些也无妨。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们,更何况有多少钱死了也带不走,还是要还给社会。即便要饱暖思淫欲也并没有什么可怕,只要不胡来得过分,都可以看作是对生命的享受,最终都会对社会的进步起到推动的作用。最可恶的是有钱不花,死后剩下一大堆让子女们打起来或坐吃山空,那就已经构成罪恶了。当然要想使自己与他人区别开来也还有着其它的办法,比如通过精神财富的创造去最大限度的赢得荣誉。
再说那个孙更俊,一定是因为父亲的肚子里有点墨水想展示所以在还没生下来就有了这名字的,结果一生下来父亲就遭了殃母亲也因此而守了活寡。据某易学大师说那名字正是要克父母的,但到底为什么会克,那大师也说不出所以然。他只好自己来找。翻开古书一查,俊除了漂亮优秀是个男性之外,竟然还是东方天帝的名字,而那更又是更改的更不是更加的更,这惹下的祸当然就大了。姓名学专家说这名字不仅克父母更会克自己,不仅短命而且多病,即便长寿也会万事不顺,虽然最终会赢得一定的荣誉,也还是改了的好。但他却太珍爱那可能会享有的荣誉了,所以从没有过要去改名的念头;尤其是在网上一查,这名字在世界上竟然还是个唯一,他便像是得了理似的更坚定地要去迎接那短命与多病或长寿却不顺的命运了。为了那可能会被他享有的荣誉,他自然会耗费掉他的一生,但却是绝不会有什么吝惜的,因为那正是他生命的价值和意义的所在。也许有一天,为了这荣誉的获得,他还会做出更大的牺牲,去面对所有的耻辱和危险,但他也一样会义无反顾。他最希望的结局是让生命死在努力工作的岗位上而名字却永远留在人们对历史的回顾中。
他姓孙,赵钱孙李,孙紧跟在了钱的后面。他也喜欢钱,而且还多多益善,因为他需要。但命中注定不会太多,因为将名与利相比较他更喜欢前者;又不会欺世盗名,所以便只好独自受苦。但只要有机会,他是会更努力地去争取;因为他坚信,自己所做的事是对这个世界有益的。
他的网名是好了堂主人老猢狲。他并不反感来做一只猴子。
跳来跳去的精灵
——《道德经》批判之四十五
《道德经》批判之四十五云:
大成若缺,其用不敝;大盈若盅,其用不穷;大直若诎,大巧若拙,大辩若讷。躁胜寒,静胜热,知清静以为天下正。
好了堂主人今译之曰:
在道德修养上有大成就的人,他的完美仿佛有缺陷,但也因此而让自己永保青春。在道德修养上达到极高层次的人,他的丰满仿佛是空虚,但也因此而让自己受益无穷。这就如同其它的事物一样:太笔直的仿佛弯曲,太灵巧的仿佛笨拙,太善辩的访佛木讷。躁动可以战胜寒冷,清静可以战胜炎热,只有懂得清静无为才能成为这世界的主人。
假如我真的是一只猴子,而且是由另外两只猴子交配并从其中一只的肚子里钻出来的,我就会住在深山老林里,在树与树之间跳来跳去,为的是寻找果子。在将果子送向嘴里之前,我不会还要想一想我为什么要吃这果子,以及我为什么存在和这世界为什么存在等问题。但当有一天我在吃饱了之后坐了下来时,也许会突然地想到我为什么要吃果子以及我为什么存在和这世界为什么存在的问题,于是我便从一只猴子变成了一个人,而且再稍加努力写出一部什么经来,我便成了个所谓的哲学家,甚至还成了什么教的教主也说不定。但要成为这世界的主人却别想,因为要成为这世界的主人是用不着有那么多思想的,就如同那些做了猴王的独裁者们,他们只要想着怎么吃怎么睡怎么将其他的同性都打倒怎么将所有的异性都控制在自己的手里就足够了。
人是杂食动物,从专吃果子的猴子到除了两条腿的人偶尔的吃、四条腿儿的板凳绝对不吃的人,这无疑是一个进步。现代医学研究也证明了人的许多疾病都与人的偏食有关而人每天所吃的食物要达到三十种以上才好。同时人或许也应该是杂思的动物,其什么都思所形成的的复杂与猴子的什么都不想的形成的单纯正相反。如果把思想集中在某一点,如数学家陈景润去研究1加1和宇宙学家霍金去研究大爆炸就是很危险的事了,他们的多病和短命也很戏剧性的说明了这一点。但有幸的是他们所研究的还都是发生在1以后的事。那1以前的事呢?如果说1以前是0,那0是怎样的而且0以前又是什么呢?如果谁这样想下去再不在适当的时候“反者道之动”的话,那他迟早是会发疯的。尤其是当他心里这样想着肚子还在咕咕叫着的时候。
世界上的许多事已经是人很难想明白的了,世界以外的事就更是个混沌。这对于一般的人,即靠两只手来挣饭吃的人来说并没有什么了不起,他们甚至也不会也没有时间来思想这方面的问题。但对于那些靠胡思乱想来混饭吃的人就不同了,他们什么都要思什么都得想,尤其是在那些古代独裁者们身边工作的,一个想不到轻则丢饭碗重则还要掉脑袋,因为他们名义上都是无所不通的圣人。但到底通不通或通多少不通多少他们自己最明白,于是他们只好“大成若缺”和“大盈若盅”了。他们最怕那些独裁者们来“与时俱进”了,因为那样就会接连不断地有新的问题被提将出来,最终将会把他们逼到绝路上去。于是就有了“知清静以为天下正”,这实在是一个很高明的办法,称得上是两全其美。
如果这世界上只有那一群猴子就好了。如果这世界上只有那一个猴王就好了。但生命的进化是以其能大量的被繁殖为基础的,否则猴子就变不成人。天下的大地是一个球体,每一个点都是一个中心。人类由一个点分散成许多个点,每一个点都相对独立,最终又相互碰撞在一起。相互之间的矛盾是不可避免的,如果不能“与时俱进”,所要经历就又会是一个弱肉强食的过程。民主与科学正是“与时俱进”的结果。科学最终会使我们不仅能了解世界之内还将了解宇宙之外的事并为我们解答仅仅用头脑解答不了的问题。民主最终会将权力分散给众人,虽然现在世界上还有许多地方在打仗,像两千年前的中国一样;但通过和平方式解决国际间的各种问题都已成为可能。努力发展科学和推进民主,这才是人类的正路。
但民主也就意味着每一个人都是自我的独裁者。是跳来跳去的好,还是躲到一边去清静无为的好,每个人都要自己根据自身的条件和所处的环境来决定。如果这世界上就我一个人就好了,如果我真的能回归到深山老林里去做一只猴子就好了。我也想“躲进小楼成一统”,但也一定先要有那个小楼才行;而且也还要有钱来支付许多的开销。如果我是个艺术家,自然可以独立的工作,但也需要有人来买我的产品。是门庭若市好,还是门可罗雀好呢?当然只能是前者。虽然有时也会烦厌,但那是因为来扯淡的太多。要都是放下钱拿走画,恐怕是高兴还来不及;顶多再雇个人来帮着数一数罢了。而且,那主动权就掌握在你自己的手里,实在不行,你还可以弄起个什么公司来,让老婆做老板,自己带着个小蜜或二奶钻到树林里去做猴子或逃到巴黎去当贵族;但能有这样的好运气的又有几个呢?至于门可罗雀,那是用不了几天就会坐立不安,接到个电话就会立即动身去走穴,和那些娼妓们所做的事也并没什么两样的。
因为人是猴子变的,所以永远还都是跳来跳去的居多,自然也无需有太多的不满。在竞争如此激烈的今天,能有事可为就是幸福了。
黑洞乎 白洞乎 虫洞乎
——《道德经》批判之四十六
《道德经》第四十六章云:
天下有道,却走马以粪;天下无道,戎马生于郊。罪莫大于多欲,祸莫大于不知足。咎莫大于欲得,故知足之足,常足矣。
好了堂主人今译之曰:
天下有道的时候没有战争,所以连马都在耕地;天下无道的时候战争不断,马就都成了战具,甚至连马驹都会生在郊外。欲望太多是最大的恶行,不知满足是最大的灾祸。因为一切的过失都是因为想要得到什么而造成的,所以知道满足之后的足,才是真正的富足,且永远都不会由于过失而失去。
通过现代宇宙学,我们已经可以对宇宙中的奥秘得到不少的了解,虽然其中的许多内容还只存在于研究者的推断公式里。比如黑洞和白洞是两种性质正相反对的天体,前者将物质吸收进去,后者将物质排斥出来,而虫洞则是将二者勾连起来的通道。比如我们可以从黑洞跳进去而在一瞬之间通过虫洞——时间隧道再从白洞中跳出来,所谓的星际旅行便由此得以实现,而且当我们从某白洞中跳出时所到达的也许还会是另一个宇宙呢。
如果为了理解的方便,我们也可以就将宇宙说成是神造的,但一旦又将神赋予了人形,那就将宇宙再说成是人造的也无所谓。上帝也是一对男女,那次爆炸是他们青春期一次又一次交合的结果,而我们所在的这个宇宙只是他们所结出的累累硕果中的一串葡萄。宇宙是由许多个恒星系统组成的,恒星又衍生出行星,太阳和地球又化育出新的生命——人,就此完成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循环。
由此可见,宇宙中的一切都是相互联系着的,每个层次虽然高低不同但秉性却类似,因此可以在大中见小也可以从小中见大。如果我们将那次大爆炸看成是造物欲望恶性膨胀的结果,如果说一切事物都会有相反的两个方面的话,那在造物欲望恶性膨胀的背后又有了一个占物欲望的恶性膨胀也就不足为奇了。虽然这两个层面几乎是一头一尾离得很远,但尾与头比较起来却一点也不逊色。人类的占有欲望太强了,几乎个个都是欲壑难填,也不知什么时候才是尽头。
但若因此就说“罪莫大于多欲”也并不正确。因为正是上帝多有了创造之欲才有了宇宙和我们,正是因为我们多有了创造之欲地球才有了如此人化的今天,而我们所有的创造的欲望说到底又无不是以占有的欲望为基础的。难道上帝创造这个宇宙不是为了拥有这个宇宙么?难道我们创造出这个世界不是为了拥有这个世界么?虽然有了这样的愿望未必就会有这样的结果,但如果没有了这样的愿望就不会有这样的结果了。
再比如私有制的确立虽然使财产过分集中在了少数人手里,为了达到这样的目的还发生了很多不愉快的事,但社会却也因此而发展和进步了。如果人人都来“知足”、“常足”,恐怕我们现在还在树上吃果子也说不定。
况且我们的产生对于上帝来说也许还是个意外之意外。我们不仅有肉体而且还有灵魂,不仅爱物质而且还爱精神。不定哪一天还会凭借着那一点点智慧识破了天机,通过一条什么隧道逃出他的掌心去享受一回真正的大自由也说不定的。
把社会比成一个枣核也许不新鲜但还是很恰当。那些只爱物质不爱精神的极少数人站在一头就如同宇宙中的黑洞,站在另一头的自然是那些只爱精神不爱物质的极少数人就如同宇宙中的白洞,二者之间虽然相距甚远却又随时都可以连起手来,因为精神虽然高尚却离不开物质的支撑,物质虽然实惠但也需要精神的包装。如果说前者是魔鬼后者就是神仙,充斥在二者之间的芸芸众生正组成一个大大的虫洞,供二者的飞船顺畅地穿梭。
这似乎也太有点令人不可思议,当那些研究宇宙的学者们正在为自己理论中的虫洞过于狭窄而发愁的时候,这里却早有一条康庄大道似的“龙”洞在使用着了,而且其中是绝不会缺少什么反物质的,因为大多数的人都正在这里“知足”而“常足”、“常足”而常乐着呢。
人或许还是欲望强一些更好!
上帝是段呆木头
——《道德经》批判之四十七
《道德经》地四十七章云:
不出于户,可以知天下;不窥于牖,可以知天道。其出弥远,其知弥尟。是以圣人不行而知,不见而明,不为而成。
好了堂主人今译之曰:
不用出门,就可以知道世界是怎么回事。连窗子也不用打开,就可以知道事物发展所遵循的法则。走出去得越远,所能了解的就越少。因此,圣人不用到处走就什么都知道,不用到处看就什么都明白,不用做什么就可以将国家治理好。
沁园春
秋
步毛泽东韵
二零零二年作
秋太无聊,才把风过,又令雨飘。说:“老聃之学,行云逸逸,仲尼之术,流水滔滔。牛马之诗,皮毛之赋,何意能如天意高?”闲却了,那杯中佳酿,怀里妖娆。 灯红酒绿人娇。看妲己、嫦娥舞细腰。说:“至真至善,当归儒道,至情至美,应属离骚。上帝耶苏,佛祖如来,只配墙头作木雕。”中秋宴,似梨园看戏:小鬼登朝。
——孙更俊《镣铐吟》第1540首
有道人们一思考,上帝就发笑。如果上地真的存在的话,上帝所笑的一定不是人们在吃饭前思考想吃什么,而是笑人们在吃饱了之后还要思考为什么吃,即人为什么存在和世界为什么存在等一系列哲学问题,也应该正是上帝在思考着的问题,只是在层次上会有所不同而已。上帝在想,连我这个上帝都思考不明白的问题人怎么能思考得明白呢?这些人一定和我一样是吃饱了撑的。也许上帝在笑了几次之后就将眉头皱了起来,于是那些吃饱了撑得非要思考的人就没有好果子吃了,要么就只好再去深山老林里做猴子,要么就只好到大沙漠里去晒干尸。
上帝之所以对喜欢思考这些问题的人不满,自然是因为这些人来思考这些问题就意味着对他的不再相信,甚至于是对他的蔑视。他想:一旦人们都思考起这些问题来,我这个上帝的存在还有什么意义呢?于是便出现了上面的事。但上帝是超级圣人因此也会常常地自省,他一定能想到人们之所以会思考这些问题正是因为作为上帝的他没有将这问题思考清楚的缘故,否则的话他自己也不会总是呆头呆脑地像一段呆木头似地呆在天堂里了。他会下到人间去和人们一起来过人的日子,娶老婆生孩子,何必还要在这里孤独和寂寞着呢?哪怕是只将问题的一半想清楚也好,比如弄明白自己是从哪里来的,到了人间也算是不丢面子;还可以在吃饱了撑得慌的时候和那些喜欢思考的人们开个研讨会,研讨一下自己要向哪里去的问题;一旦进入了状态,就是做一段呆木头也会有许多人来作伴,岂不是一件再好不过的事吗?他这样想着想着就又不知不觉地进入了状态,像是一段木头一样呆在了天堂上的一个角落里。
这时在人间竟也又有了一个或几个喜欢思考问题的人来思考相同的问题了。其实他们也未必是因为吃饱了撑的。他们也许早就因为喜欢胡思乱想被社会排挤到边缘地带上来了,和上帝此时呆在的那个角落也没有很大的区别。他们已有很长时间没有好果子吃了,填进肚子的都只好是因胡思乱想而结出的恶果。但他们都是一些有特异功能的人,可以通过所谓的辟谷而不食五谷;虽然也坚持不了多久,但十天半个月的也还撑得住。而且他们为了将问题思考得深入还要闭关,让老婆将门(阴门)反锁,自己也将窗(阳窗)堵住。据说这样他们就能静下心来以便更深入地进入一种状态。这时,他们即使足不出户也可以无所不知,即使双目紧闭也可以明察秋毫,而如果有朝一日成为了哪个国家的总统,即便是什么都不作,国家也可以被治理得很好;虽然他们现在什么也不是,甚至连狗屎都不如。
但很可惜,在他们就要将那关键问题的答案拿到手的时候,上帝却又笑了。上帝的笑声通过一条特异的通道传来,将他们从美梦中拉出;头脑中只剩下了一些乌七八遭的东西,比如因为眼前出现了一团火便意味着大兴安岭要着火,因为耳边有哗哗的水声因此印度一定要海啸等等,其它的还是什么都没有。肚子咕咕的叫,那是饿了,赶紧要老婆去熬粥,一边喝粥一边骂上帝不是东西,并发誓有朝一日一定要让上帝嚎淘大哭一回。
其实,那些所谓的圣人们未必有什么特异的功能,不过是善于以小见大,由此及彼而已。一个家庭也是一个国家,一个自我也是一个宇宙,相互类比一下,不能了解个三六九了解个一二三总是可以的。但一二三以上的万物呢?或许就要用上许多的想当然了。于是就有了“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将自然与人世混为了一谈,差一点没将人类赶回到深山老林里去再做一回猴子。
现在,有了科学的发展,要足不出户就能怎么样已经太容易了。也许只有“不为而成”还有着一些障碍,比如生孩子,是无论如何都要为一为的。虽然科学也研究出了试管儿的方法,但除非是功能上出了问题,任上帝那段呆木头来到人间也不会喜欢那样做的。
无边寂寞愁煞人
——《道德经》批判之四十八
《道德经》第四十八章云:
为学者日益,为道者日损;损之又损之,以至于无为;无为而无不为。将欲取天下者常以无事,及其有事,又不足以取天下矣。
好了堂主人今译之曰:
求学的人随着知识的积累欲望也会增多,修道的人随着悟性的提高欲望却会减少;当欲望减少到几近于没有时,也就达到了无为的境界。达到了这种境界的人表面上看是什么事都不做,但实际上却又是什么事都做,只是不再凭着自己的主观意愿而是顺从自然地做事。这样做事就不会生出是非来,国家也就安定了,这就是所谓的无为而无不为。王侯们要想将国家的权力牢牢地把握在自己的手里就不要总是去惹事生非,否则不但国家治理不好,手中的权力也会因此而失去。
还是再来说一说自己吧。
从小学到中学,俺都称得上是个好学的人。那时是文革,学习是很不时毛的;但俺是狗崽子,别人去打、砸、抢,俺却只能眯在家里。也没啥事可做,无边寂寞愁煞人,便只好学习。书也没啥可读,只有一本《白雪公主》和半部《水浒传》,读着读着人就长大了,就有了许多的欲望。除了读之外还写,写批判最拿手,由此还出了名,从狗崽子变成了红卫兵的小头目。除了写还画,画工农兵,画毛泽东,想当个业余画家。高中毕业病照到一个小工厂,整天车两百个缝纫机上的曲柄,无边寂寞愁煞人;于是考大学,上大学,想着娶个好媳妇儿。大学一年级,听讲,背书,品学兼优,恋爱,失恋,无边寂寞愁煞人;于是写诗,郭沫若、艾青、李金发;于是画画儿,唐寅、石涛、八大山人,无边寂寞愁煞人;于是……终于找到了自我。大学毕业,先当记者,见不想见的人,说不想说的话,做不想做的事,无边寂寞愁煞人;于是教书维生,娶妻生子,绘画写作,无边寂寞愁煞人;于是出山下海,得有后来神仙般的日子。曾号神人,以示无功之意。又号老孙,以求多有变化。然无功之意常不被人理解,变化所成常不被人接受,无边寂寞愁煞人;于是批判,批判新古典主义之“恪首传统,回归古典”,主张“张扬个性,创造未来”;批判《道德经》之自然崇拜,主张人定胜天;分明是要惹事生非了。但或许,生活将因此而不再寂寞。
当年曾有人因在中国的街道上看不到小孩子打架而悲哀,认为那是一个民族缺少了阳刚之气因此会走向衰落的征兆,他竟然忘记了这也许正是中国人太喜爱阴柔的结果。当然这喜爱阴柔也不是所有的人在所有的时候。比如那些侯王们,他们在夺取政权的过程中是除了残暴还是残暴的,在围持统治的时侯虽然会阴柔一些,但阴险比温柔又不知要多多少。那些老百姓之所以温柔自然是因为愚昧,而老百姓的愚昧在很大程度上又往往是统治者们的阴险造成的,这也正是造成中国封建社会如此长久的原因。但能成为统治者的大多又都是一些智力未必很发达的人,要做到真正的阴险都很难,更不用说还要在阴险之外再加上一层温柔的包装了。这样,那些有奶就是娘的所谓智者们也就有了用智之地,于是中华民族的阳刚之气也就日益地衰落下来,以至于最终获得了东亚病夫的美誉。“沉默呵,沉默呵!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无边寂寞愁煞人!好在历史并没有沿着那样的轨迹延续下去,中国已经拥有了在肉体上足够强健的今天。
但在肉体上的强健又反衬出了精神上的软弱。流览一下当今的中国文化界,真用得上“到处莺歌燕舞,更有潺潺流水”那两句诗了。到处都是大师和巨匠,唯独没有的就是批评。西学还未冷下去,国学又热起来。争论也不少,但结论又只有一个:中国要振兴,必先实现传统文化的复兴不可。而所谓的传统文化,自然是一道一儒一秃头了。这三者当然也会有一争,但争也争不出个所以然来;因为原本就是一家,争的不过是个排名而已。如按时间排序,自然应该是上面的排法,但现在似乎有了更多的排法。所以这争论的结果就有可能让中国人的精神患上肥胖病,由此再引出什么其它的病暂时还无法预料,总归都不会是好事。
我的名片(明骗)上印着的话是:道儒释作友,诗书画当家。我的批判之所以从《道德经》开始是因为对它比对儒更多出的一分喜爱。这已无异于是要掘某些人家的祖坟了,某些人会因此而难受也属自然。至于那秃头,我实在又是不屑于去批的,更何况本来也不是自己的东西。
听妈妈讲那过去的事情
——《道德经》批判之四十九
《道德经》第四十九章云:
圣人无常心,以百姓心为心。善者吾善之,不善者吾亦善之,得善。信者吾信之,不信者吾亦信之,得信。圣人之在天下,歙歙焉,为天下浑心焉。百姓皆注其耳目,圣人皆孩之。
好了堂主人今译之曰:
圣明的人应该没有自己固定的成见,要以老百姓的想法为自己的想法。既善待善良的人,也善待不善良的人,因此就能得到众人的善待;既信任守信的人,也信任不守信的人,因此就能得到众人的信任。圣明的人治理国家,自己先要清心寡欲,为的是使老百姓都不失去单纯朴素的赤子之心。老百姓都在专心地听着你所说的话并看着你所做的事,你要像长者对待孩子那样来对待他们。
还是来说我孙更俊自己。
我的祖籍为山东招远,就是中国的金都;我之所以工作努力,也是希望自己有朝一日能闪出点光来。那里只是去年(2008)去过一次,几经周折才找到了那个已更名为崔家庄的孙家庄,姓孙的已经没有几户了。祖父孙质斌当年(上个世纪初)闯关东从那里出来到了哈尔滨,修松花江大桥时发了迹。父亲名润德,排行老三,在老大经商、老二从文之后尊父命做了满州国的警察;光复前为警狱长,属应被枪毙的历史反革命;逃到北京后又被抓回,因无民愤被无罪释放后在北京以刻写钢板为生。
父亲写字好,喜爱文学,可以文言做文写信,算得上半个文人,所以能给我哥哥取名为古代圣王的禹之后又给我取名为神话传说中东方天帝的俊。这虽然已是犯了忌但也还不是很严重,希望后代能更优秀一些是所有为父者都有的心思。也许是那个从辈分排出的更改的更字出了问题,那是可以被理解成要去偷天换日的。虽然并没有谁看得出但据说三尺之上是有神灵的,所以还没等到我出生父亲就又因莫须有的罪名被打成右派,新账老账一块儿算被弄进去劳动改造,直到十五年之后的死于食道癌,终年56岁。
家里七个孩子我最小,来得最不是时候且最不吉利,从此一家人就跌入了苦难的深渊。但母亲并没有因此将我遗弃或送人,她也从没有将这些不幸归在我的身上;虽然我还要用体弱多病来为难她,她也仍然还是含辛茹苦且毫无怨言的将我养大;直到我大学毕业且可以自立,她才因心脏病突发而撒手人寰,终年65岁。
母亲姓韩名素英,是辽宁营口人,外祖父先是个靠一条破船维生的渔民,后当兵发了财,在哈尔滨经营一家不小的妓院,母亲也才因此有可能嫁入孙家。母亲很少提起娘家的事,邻居们都称她为老孙家的,恐怕连她姓什么也并不知道。这些都是母亲在世的最后几年我陪她喝酒时问出来的。母亲既抽烟又喝酒,但都并不多,自然是因为穷。只是到了最后那几年才算是将苦日子熬出了头,但没想到又是那般地没有福气。
我的童年仿佛是在母系氏族的时代度过的,母亲是一家之主,下面是五个姐姐一个哥哥。稍一懂事我就发现了自己与别人的不同,几乎是一个没有父亲的人。父亲一年回不来一两次,回来的十天半个月也不说什么话,一边躲在屋脚抽烟,一边听老婆的埋怨和辱骂。但我也看见过母亲为父亲洗头和洗脚,便知道他们或许也曾是很恩爱的一对儿。
再大一点我便知道了父亲是个劳改犯人,而自己则是个“狗崽子”,或许也就因此而孤僻了。有人说小孩子的好问是因为聪明,但我却是什么都不问也不敢问的,母亲整天为一家人的吃喝着急,也没有时间来给孩子讲什么故事,因此我最初对生活的了解都来源于自己的感悟。比如对父亲是历史反革命加右派分子,母亲是历史反革命加右派分子的家属,我又因此是“狗崽子”等等。至于男女之事,我也很小就从那些骂人的脏话以及谁都见得到的一些事情上了解到是怎么回事了。
母亲在我不听话让她伤了心,尤其是对她撒了谎偷着将买菜剩下的钱买了糖吃、买了炮放的时候也会骂我、打我并要以不让吃饭来惩罚我,但真正不让吃饭从来也没有过,甚至在最困难的时候也没让我饿过肚子。母亲似乎早就看出我是一个心肠很硬的人,总会说我是石头子儿里蹦出来的,这也就注定了我后来的一有机会就一定要大闹天宫。
对于男女之事的进一步了解是读《水浒传》,那是从邻居家的旧物中翻出的,连个开头也没有。幸好是从武松打虎开始的,所以西门庆与潘金莲那一段一点也不少。由此我知道了那事情虽然美妙却是不可以乱来的。还有那几页《白雪公主》,让我知道了世界上竟然还有那样美丽的女人;由此也就产生出了许许多多的联想,想着想着就将自己想成了男人。在成了男人的同时也就失去了单纯而又朴素的赤子之心,发誓一定要摆脱掉那“狗崽子”的境遇,即便做不了人上人也要与他人平等,而且一定要娶个白雪公主那样的漂亮女人做媳妇。
这要娶个漂亮女人做媳妇的想法甚至是我拼命考上大学的直接原因。当时因病不上山下乡就只能到一个街道工厂当工人,那也就意味着要比别人明显的低一等。邻
对于我的考大学母亲不仅一句反对的话也没有,而且还说就是去要饭也要供我上。对于我的考文科,母亲虽然告诉我,父亲曾对她说过不要让孩子学文,但看我当时已是铁了心便也不再说一句话。只是到后来我画了一些裸体女人挂在墙上、更因写诗把自己弄的疯疯颠颠时,母亲才开始后悔没有听父亲的话,但那时生米也早已经煮成熟饭了。
我的母亲在我的心中就是这样的一个圣人。每到清明,我自然会弄上一束花去给她上坟;当然也包括我的父亲,他们的骨灰是埋在一起的。父亲还是一言不发,母亲却会有一番唠叨,甚至还夹杂着埋怨和辱骂,但我都会伸长了耳朵听,甚至还要睁大了眼睛看,直到她那瘦小的身躯随着我的眼泪模糊成一个浑沌。
在这个世界上,除了我的母亲之外,谁也不能使我如此。
最早的乌托邦
——《道德经》批判之五十
《道德经》第五十章云:
出生入死。生之徒十有三,死之徒十有三,人之生生而动,动皆之死地,亦十有三。夫何故?以其生生之厚。盖闻善摄生者,陆行不遇兕虎,入军不被甲兵;兕无所投其角,虎无所措其爪,兵无所容其刃。夫何故?以其不入死地。
好了堂主人今译之曰:
出世为生,去世为死,人的一生是个可长可短过程。长命的人占十分之三,短命的人占十分只三,还有那些因整日为了生活疲于奔命而死掉的人也占十分之三。为什么呢?是因为他们生活的欲望太强烈了。听说善于养生的人,走在陆地上遇不到犀牛和老虎,遇到战争不会受到兵器的伤害;犀牛的角、老虎的爪以及军人手中的兵器对于他都是无用之物。为什么呢?因为他不到那些对于生命会有危险的地方去。
词典上对乌托邦一词的解释是:
拉丁文Utopia的音译。源于希腊文ou(无)和topos(地
方)之和意即“无有之乡”。英国早期空想社会主义者莫尔所虚构的社会组织的名称。
但一般人是只知其二不知其一的,就如同只知道《道德经》的自然而不知道在它的自然之前是还有一个自然的,而那个自然正是这个自然的老家。
在大洪水过去后与自己的妹子女娲氏结合重建了人类社会的是伏羲氏。兄妹俩的母亲是华胥氏。“大迹出雷泽,华胥履之,生宓牺”。伏羲氏作为雷神之子有很多的名字,如宓牺、庖牺、炮牺等,是不是与出生入死的壮烈有关还很难说。但他幼年时所在的那个华胥国却的确是一个另人向往的地方。
《列子》有载云:“华胥氏之国,在弇州之西,台洲之北,不知斯其国几千万里。盖非舟车足力之所及,神游而已。其国无帅长,自然而已;其民无嗜欲,自然而已……入水不溺,入火不热,斫挞无伤痛,指擿无屑痒,乘空如履实,寝虚若处床,云雾不碍其视,雷霆不乱其听,美恶不滑其心,山谷不踬其步。”《轩辕本纪》又云:“黄帝游华胥国,此国神仙国也。”没有“帅长”,大家都是同志;没有“嗜欲”,生活当然朴素,这与中国上个世纪的一段时间很相似,区别是一个是“自然而已”,另一个却是勉为其难。尤其是华胥国的人都具备的超自然的能力,那是后来的人们无论如何都没有的,所剩下的就只是牺牲而成为英雄,以求得精神的永垂不朽了。
但所谓的华胥国只是个神话,是中国最早的乌托邦。有道神话产生于想象,是原始人类借以战胜大自然的手段,也算得上一种精神胜利法。所有的生命都有局限,能在天上飞的不能在水里游,能在水里游的不能在地上走,能在地上走的又不能在天上飞。即便有所谓的两栖,也不过只是两栖而矣;只要还是个肉身,就不能不受到自然的限制,要想真正的超自然就只好去战胜自然,别无它法。
利用想象可以自慰但解决不了根本的问题,逃避更不是长事即躲得了一时躲不了长久。想象或许还可以壮行,逃避却只能泄气。愚蠢的行为顶多是牺牲了自我,“滑头主义”却会在自保于一时的同时葬送了人类。所以一个人,如果是在战场上,如果是该要向前冲的时候往回跑,那是当时就会挨枪子的。朝他开那一枪的也许还是他的同胞兄弟,尤其是在死了以后也还留不下好名声,那是很划不来的。当然或许有的人是连那战场上也不会去的,但遇上了抓壮丁又如何呢?他或许可以让自己永远都不壮大,但那又该是一种超自然的能力了。
人之所以要战胜自然就是因为其自身并不具备什么超自然的能力。精神胜利解决不了根本问题,最终还是要落实到物质上来,所以在经过石器、铜器、铁器等诸多的时代之后,人类才奇迹般地拥有了今天。今天,人类可以在地上走,水里游,天上飞,能通过各种工具的使用而让大自然为我所用,对大自然的利用几乎要达到了可以为所欲为的程度,不都是与大自然不断抗争并不断取得胜利的结果么?虽然在这个过程中人类也会犯下一些这样那样的错误,比如因为急于求成对自然资源和地球环境所造成的破坏等等,但也绝不能因噎废食而停止住对大自然的抗争;原因就因为人是人,而且又是一个可以前赴后继的集体,而且一定要做这世界的主人。
作为一个生命的个体,即便再怎么善于养生也都是要死的,那个最终来要你命的正是那大自然生老病死的铁的规律。那是一个凶恶的魔鬼,就在前面的不远处等着你。那走在你脚下的是一条永不停息的传送带,即便你的双脚不动,它也会毫不留情地将你送到那恶魔的口里去。
宁自生 勿自灭
——《道德经》批判之五十一
《道德经》第五十一章云:
道生之,德蓄之,物形之,势成之。是以万物莫不尊道而贵德。道之尊,德之贵,夫莫之命而常自然。故道生之,德蓄之。长之育之,亭之毒之,盖之覆之。生而不有,为而不恃,长而不宰:是谓玄德。
好了堂主今译之曰:
是永恒的原理——道产生了事物,是高尚的品质——德养育了事物,是自身的特性——体使事物有了外在的形貌,环境的影响——势使事物有了内在的情感。所以一切的事物都遵重那永恒的原理——道并崇尚那高尚的品质——德。道之所以被尊重,德之所以被崇尚,并不是因为道和德的发号施令,而是因为其总是与自然保持着一致。也正是因为如此,道产生了这一切,德养育这一切。培养并化育着一切,成就并保护着一切,却又并不将这一切据为己有,也不将这一切看成是自己的功劳,更不因此就自以为是这一切的主宰,这实在是一种多么高尚的品质啊。
父母生育孩子,尤其是在家族观念已几近于没有和家庭观念也在逐渐淡化的今天,有时并不一定非要有什么目的。也许就是因为一个不留神,孩子便有了,看一看周围,似乎人人都还在供着老的养着小的,便也只好姑且生之再姑且养之了,所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话是并没有什么意义的。
生儿育女对于父母无疑是长时间的痛苦,两性的交合对于当事者来说却无疑都是一时的快乐。就为了这一时的快乐便要忍受那长时间的痛苦,实在有一点得不偿失,因此做夫母的无不希望自己的孩子早一些长大,至于孩子在离开自己之后会以怎样的方式来生活——成龙还是成虫都是无关紧要的了。尤其是现在,有了多种避孕的方法,打胎也成了很平常的事,一夫一妻制避免了富人的妻妾成群,计划生育限制了穷人的儿孙满堂,甚至有时单身还可以成为“贵族”;如果真的有一个造物的话,如果造物是用性生活的快乐作为圈套来延续自己之创造的话,那这造物一定是要为此而悲哀的,因为性生活对于今天的许多人来说除了享受其快乐之外其他意义是并没有多少的。
整个人类的存在与发展和人的出生与成长虽然并不是一回事,但也的确有着许多相似之处。或许因为我们都只是一个单个的人,是整个人类之一员,在思考人类的时候也会将其当成一个人来思考,即无论如何都要为其找出一个父母来。《道德经》的作者也和我们一样,所以《道德经》中的所谓道德便也俨然成了包括人类在内的万物之父母了。所谓生之、蓄之、长之育之、亭(成)之毒(熟)之之类的话,当然只是一种修辞手法,谁也不会信以为真,但读起来还是感到那般亲切,仿佛是依偎在了母亲的怀抱里一样。
但道是一种理念,德是一种秉性,与其说是存在于我们的生命之外倒不如将其理解为是存在于我们的生命之内更好。既然我们能在做了生育我们父母的儿女之后又做了自己儿女的父母,那我们就可以在做了道与德的儿女之后再做一回道与德的父母,即在被道和德主宰一次之后也主宰一回道和德,就像是我们年幼时先被自己的父母主宰成人后又主宰了自己的父母一样,这似乎也是顺理成章的事。但生活也不仅仅是这样的无聊的循环,每一次循环都会或多或少有一些新的内容产生出来,而且说不定什么时候还会因天翻地覆而突飞猛进一回,这样的事其实无时无刻不在我们的身边发生着,不过有些人对此的反应有点迟钝罢了。
做父母的希望自己的孩子尽快地长大成人和孩子们希望自己尽快地长大成人几近于同步。所有的孩子到了一定的年令都会努力摆脱父母的控制去追求自身的独立,他们一定会以一种不同于他们父母的新的生活方式去生活。而伴随着孩子们的长大父母们却又老了,那些从属于夫母的生活方式便遭到淘汰,那些父母还会随了孩子的意愿即被他们的孩子创造一回。当人类反过手来去主宰道与德时就是对新的生活方式的创造(哪怕是对于旁类的模仿也一样,因为对旁类是旧的对我类却可以是新的,更何况我们还可以点铁成金呢)。而且这种创造从人类成为人类的那一刻就开始了,直到今天从没有停止过,并且还一定会不断地继续下去。
因此在《道德经》的作者看来是不变的道和德其实是不存在的。在人类产生之前是没有道德的,在人类产生之后便有了简单而统一的道德,随着人类的进化和社会的发展,这简单统一的道德便逐渐丰富多彩起来,最终一定会在每一个人的生活中得以充分地发展而成为极富个性化的创造。“万物并作”的结果也未必一定都是“复归其根”,因“常自然”而“莫之命”以及“生而不有,为而不恃,长而不宰”也并不是什么难以做到的事,而高悬在万物和人类之上的所谓“玄德”就更不过是《道德经》作者无中生有的猜想或为了当时的什么目的而故意弄出的玄虚,特别是在讲求民主与科学的今天,除了锻炼一下人类的大脑之外并没有太大的意义的,更没有必要去“尊”且“贵”之了。
但愿人类只是自生自育的生物,只是不要在不久的将来自毁自灭了就好。
女人是朵花儿
——《道德经》批判之五十二
《道德经》第五十二章云:
天下有始,可以为天下母。既得其母,以知其子;既知其子,复守其母,没身不殆。塞其兑,闭其门,终身不勤。开其兑,济其事,终身不救。见小曰明,守柔曰强。用其光,复归其明。无遗身殃,是谓袭常。
好了堂主人今译之曰:
所有的事物都有开端,可以将其作为事物得以产生的根源。既然已知其根源在哪里,就可以知道其现在会怎样了。既然知道了其现在的状态,然后再能保持其原本的模样,就一生都不会有什么差错了。堵上嘴巴什么也不说,蒙上眼睛什么也不见,捂上耳朵什么也不听,就一生都不会有什么痛苦了。如果一旦将所有的触角都张开,不该听的听,不该看的看,不该说的说,而且还要不该做也做,就一生都不可救药了。能将事物的细微之处也看清楚才称得上是聪明,能将柔弱保持到最后才是真正的刚强。将一切都看清楚,收敛起所有的智慧,就不会给自身留下祸患。这也就是所谓的顺其自然。
花朵是植物的生殖器官,却能带给我们以快感,此中自有玄机,但很少有人去追究这种事。男人喜爱美丽的女人,并把美丽的女人比喻成花朵。女人们为了赢得男人们的喜爱也将自己打扮成花枝招展的样子,让整个人世间都美丽得像个花园,这自然不是什么不好的事。但如果男人们一时间被这美丽的景象迷了眼——体内的雄性荷儿蒙陡然生高,忘了那美丽的女人是朵花儿的话只是个说法,就蜂拥而上去爱,那就要出乱子,罪责就在于那个比喻也说不定。
人在述说自己所不熟悉的事物时总是要借助自己所熟悉的事物作比,作为一种修辞方式的比喻便由此诞生。美本是一种快感,但到底因为什么会有这种快感,到底是要怎么样才能使人产生出这样的感觉,或许即便是在今天也是一个很难回答的问题,于是人们就用比喻的方法,结果等于是回避了这个问题。当然只要是一个正常的人,谁也不会信以为真,所以上面所说的事在一般的情况下也绝不会发生。这也许会让很多男人都感到难受,但这难受也正可以促使他们去自强不息,尤其是在今天这样一个男女已趋于平等的时代。
由此可见,任何的比喻都是蹩脚的,关键在于我们如何来理解。比如《道德经》说“天下有始,可以为天下母”就是一个比喻的说法,是用具体来说明抽象。“母”是个象形字,《说文》解为“象乳子也”,其实所像者更应该是一个大乳房的女人,在一般情况下,就自然是怀孕和哺乳期的女人了。一个人生命的开始本应是其出生,即从其母亲的身体中分离出来,因此其母亲只是使其生命得以开始的生命,也还是一个具体的事物。因此将天下事物的“始”比成是天下事物的“母”本来就已经偏离了事物的真实轨迹,然后将作者和读者的思维都引入歧途也就不足为怪了。
首先有其母就必有其父。如果那使天下事物得以开始的事物是其母的话,要找到其父似乎还有望。现代宇宙学的研究已经发现了宇宙中一旦与正物质(在此之前我们所了解到的一切物质)相遇就会发生使事物就此湮灭之大爆炸的反物质,并且有消息称某国家已经造出了这种物质。也许这种与我们在这之前所了解的物质在性质上完全相反的物质就是天下事物的父亲,据说如果利用的好,这一对在宇宙大爆炸中离异了的男女的旧梦重温或破镜重圆将使人类重生也说不定。但如果是将天下事物的开始作为天下事物的“母”,那天下事物的父或许就只能是天下事物的结束了。或许也正是因此,《道德经》才得出了这样的结论,要我们为了“没身不殆”而“复守其母”等等,虽与坐以待毙有别,也不过五十步与百步之分。
有解者会释“母”为“根”,但根者为植物吸收营养的器官,与动物的用口进食比起来已然落后了许多,更何况正是这种吸收营养的方式将其生命限制在所生之处,这实在是个大悲哀。人从万物中解脱出来已然是万幸之又万幸,现在又要让其“复归其明”,即将已得的聪明才智抛弃而重归愚昧无知,岂不是太过于荒谬了么?当然人是要有一死的,但人类却未必会灭,况且人死的只是肉体,精神却可以不朽。而《道德经》所要我们为了“无遗身殃”去“袭”的“常”也并不就是永恒,既然如此又何必如彼呢?
《庄子·逍遥游》中有言曰:“朝菌不知晦朔,惠蛄不知春秋”,人的寿命再长也是有限。我们该庆幸自己生活在了这样一个超“常”的时代,但愿我们能将自己的聪明才智都超“常”地发挥出来以不愧于所生活的这个时代。但愿我们的每一刻都能超出已逝者的永远。
在希望的田野上
——《道德经》批判之五十三
《道德经》第五十三章云:
使我介然有知,行于大道,唯施是畏。大道甚夷,而人好径。朝甚除,田甚芜,仓甚虚;服文綵,带利剑,厌饮食,财货有余:是谓盗竽。非道也哉!
好了堂主人今译之曰:
假使我对未来有了坚定的信仰,那当我走在通向未来的大路上时,最担心的就是一不小心走到邪路上去。那条大路很平坦,但侯王们却还是喜欢走邪路。将宫室建造得很华美,田地却荒芜着,仓廪却空虚着;穿着绫罗绸缎,佩戴着锋利的宝剑,讲究吃喝玩乐,财物堆积如山:活生生一个土匪头子!就因为所走的不是大路啊!
信仰的有无是个大问题,没有了信仰人在精神上就没有了寄托。尤其是对于那些物质生活较为贫乏的人来说,这个寄托会显得更加必不可少;因为那在某些时候甚至是可以当饭吃的。但对于那些有钱人来说却是有也可以没有也成,现在许多有钱人的信佛就都是如此:表面上又烧香又磕头,其实都是在摆样子演戏,连佛是那方人士都没必要知道,更别提还要哇啦哇啦地念什么心经或肺经了。或者说他们的信仰就是那钱,因此他们便以为那佛也都是喜欢钱的,即便是平时极为吝啬的人也会时不时地康慨一回,结果却只是便宜了那些和尚。现在的和尚都已经完全地职业化了,而且大多还都是吃喝嫖赌“无为而无不为”的花和尚,与其他人的区别只是剃了个光头穿着一身“奇装异服”而已。
佛之所以只能是一种信仰是因为永远的无法确认。“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更多的时候是别有用心的人为那些作恶多端者设计出的逃生之路。好在法不容情,让这个设计仅仅成了那些偶尔为恶者的宽心丸。但怕的是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作恶与吸毒一样是会上瘾的,有时还会和与女人作爱一样成为本能。如此下去就是不作恶多端也要多端作恶了。到了最终走向断头台的时候那佛连眼睛都不会为你眨一下。与之相比,基督教徒们所信仰的天主是仁慈得多了。
比信仰低一级的是理想。信仰是盲目的,理想是明确的。但也有介于两者之间的东西,让你在半梦半醒之间便稀里糊涂地上了路,这是因为大多数或绝大多数的人都正是处于半梦半醒之间的二百五。有一首诗写一个战士在死里逃生之后又上了战场结果死在了战场上,临死之前有人问他为什么会如此,他说是比他更懂道理的人要他这样做的。有的人本来是个地痞,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不知道怎么就成了什么家,虽然最终也还是不得好结果,到死恐怕都还是个糊涂。所以,太过于遥远的理想,有时也会与信仰一样的靠不住。当鸡蛋碰上石头的时候,能将理想坚持到底的也并没有几个。
现实就是可以让遥远的理想成为鸡蛋的石头。但人类还是要活下去,于是破碎之后的理想又变成了希望;比理想近了许多,正相当于大同和小康。希望与每个人的切身利益紧密相连,既看得见又摸得到,一旦得手生活便会立刻起变化,让曾有的心愿一下子就变成了现实。正所谓捉到了耗子,谁还会管它什么黑猫白猫呢?路线的问题当然是一个很重要的问题,但如果不是正规军的作战,打游击就成了最好的作战法,那些游击队是从不会忌讳什么歪门邪道的,甚至还会以破坏大门大道为能事。现在的那些小商小贩以及那些皮包公司的老板们,不都是一些游击队么?他们或许都是对自己的未来充满了希望的人,我们的社会也许正是由这些人来推动着呢。
社会主义曾经被说成是通向共产主义的康庄大道,但事实已证明其有大规模拓宽和平整的必要,所谓的改革开放也是这拓宽和平整的过程,一国两制和公私兼顾正是这一过程的具体体现。当这一过程达到一个相对稳定的程度时,我们的社会应该更像是一个广场——一片可以种植希望的田野。人们从四面八方聚集到这广场上来,因为猫有猫道狗有狗道所以每个人的来路都不会相同,社会也正因此而丰富多彩。每个人所怀抱着的都是一个美好的希望,那是幸福快乐的种子,即能使自己获得幸福与快乐,同时也给所有的人带来幸福与快乐,于是社会在丰富多彩的同时也会井然有序。于是我们的城市面貌变了,高楼大厦林立,道路四通八达。于是人们的面貌变了,年轻、美丽、活泼、时尚。大商店里琳琅满目,大饭店里人山人海,灯红酒绿,纸醉金迷,到如今都已是自然而然的事。有谁还会为此而大惊小怪,有谁还会这个主义那个主义地来争辩所走的路是姓社还是姓资呢?
当然,《道德经》的话本都是讲给那些侯王们听的,但现在已是人民当家作主的时代,有些人想将其嫁接过来也并无不可;如果说得对,我们当然是都可以来听一听的。但我们都是刚刚被解放的囚徒,如果是要我们再去牢狱中经历那苦难的第二次,即便你说得天花乱坠,也仍然不能左右我们背离的脚步。无论脚下的路是如何的不正,只要是自己走出的就好。只要坚定不移的走下去,自然会走出自己的未来。
把自己还给自己
——《道德经》批判之五十四
《道德经》第五十四章云:
善建者不拔,善抱者不脱,子孙以其祭祀,世世不辍。修之身,其德乃真;修之家,其德乃余;修之乡,其德乃长;修之邦,其德乃丰;修之天下,其德乃普。故以身观身,以家观家,以乡观乡,以邦观邦,以天下观天下。吾何以知天下之然哉?以此。
好了堂主人今译之曰:
善于修道的人坚定不移,善于守道的人滴水不漏,子孙后代会因此而永远地纪念他。这样治理自身,品德会因此而纯粹。这样治理家族,品德会因此而博大。这样治理乡里,品德会因此而恒久。这样治理邦国,品德会因此而敦厚。这样治理世界,品德会因此而广袤。所以,可以根据侯王们治理自身、家族、乡里、邦国、世界的态度和方式去了解他们的人、他们的家族、他们的乡里、他们的邦国以至于他们统治下的整个世界。我就是这样来了解这个世界的。
弱肉强食是生物进化所呈现出来的一条法则。在进化程度比较高级的动物中,以体能的强弱分出等级所构成的食物链是这一原则最为残酷的体现。人类是高级动物,在智慧的帮助下以绝对的优势站在了这链条的顶端,使这个世界成了人的世界。
人们聚集在一起构成社会,社会的发展使强者和弱者成为了两个不同的阵营,强者是统治者,弱者被强者所统治,而所谓的统治说穿了就是奴役。但和人类还是猴子的时代相比作为弱者的人还是幸运得多了。如果没有那“该死的一夫一妻制”,许多人便连传递自己基因的机会也没有。至今为止,这仍然是人作为生命之个体所受到的最大的尊重。
人在成为社会人之前首先是一个自我,人之所以为人正是因为其有了自我意识。自我意识进一步发展就形成了每个人的个性,个性不同对生活的认识便不同,因此每个人对生活就有了自己的想法。小到娶什么样的女人做老婆,大到让什么样的人做君王,不同的程度可以很小也可以很大,大到完全相反也是常有的事,于是就形成了各种各样的矛盾。
选女人做老婆,是人与人的想法越不同越好,因为那样就不会有嫁不出去的女人了。但事实上有时正相反,两个男人爱上一个女人的事经常发生,争执便会由此而生;有时这种现象还会升级使国与国之间也动起武来,让一些女人成了祸水,遭尽了辱骂。
选男人做君王,当然是大家的想法越相同越好。但可惜在这件事上人们的想法又往往会出奇地不一样,于是又会出现各种各样的矛盾,发展到一定程度时又会打起来。先是不同的人之间,然后是各个派别之间,最终甚至还会演变成世界大战,让一些男人成了英雄,出尽了风头。
从古到今,人类似乎一直都被这一大一小两个问题困挠着。解决小问题采取的办法是包办,解决大问题的办法是独裁。在很长时间内,从表面上看来,这办法也似乎很有效,但都是以牺牲人的个性和自由为代价的,因此人也就没有了幸福与快乐的感觉。好在在包办之外还有其他的方式来缓解,但对于独裁却连缓解一下的方式也没有,于是只好个个都做起奴才来,为的是能在解决那小问题上给自己拓展出更大的空间。这也正是中国的封建社会之所以会如此长久的原因。如果没有一次又一次的农民起义,也许直到今天我们还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呢。
当社会发展到一定程度的时候,一个更大的强者出现了,那就是制度。在封建制度下,统治者已经成为一个庞大的集团组织,抛弃个性是进入这集团的首要条件。要达到这个条件就要修炼,人的个性是很顽固的。然后是治家,通过治家来学习治国,然后再一级一级地往上爬,直到被上面的人一脚踹下来,自然又是那该死的个性惹的祸。即便爬到了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也一样,因为最大的强者并不是皇帝,皇帝不过是那制度的象征物,一样是个受害者和可怜人。
如今那吃人的封建制度已不存在了,不论那个大问题还是小问题在科学与民主面前都已经算不上什么问题了。现在的问题是将人类最为宝贵的财富——每个人的个性都解放出来,每个人都将自己的聪明才智发挥出来。人类会因此获得一个美好的未来,每个人也都会获得他应得的那一份幸福和快乐。
我们的阿毛
——《道德经》批判之五十五
《道德经》第五十五章云:
含德之厚者,比于赤子。毒虫不蜇,猛兽不據,攫鸟不搏,骨弱筋柔而握固。未知牝牡之合而朘作,精之至也;终日号而嗌不嗄,和之至也。知和曰常,知常曰明,益生曰祥,心使气曰僵。
好了堂主人今译之曰:
道德高尚的人,好像是个初生的婴儿。毒虫、野兽、猛禽都不会伤害他,骨弱筋柔却可以很安全。不知男女之事阴茎却时常勃起,因为精气充足旺盛;整天啼哭嚎叫喉咙却不会嘶哑,因为呼吸顺畅和谐。能顺畅和谐便可以保持长久,能保持长久才算得上是明智,贪求享受会招来灾祸,勉强做事会自取其咎。
“我真傻,真的……我单知道下雪的时候野兽在山坳里,没有食吃,会到村里来。我不知道春天也会有。我一清早起来就开了门,拿小篮盛了一篮豆,叫我们的阿毛坐在门槛上剥豆去。他是很听话的,我的话句句听。他出去了,我就在屋后劈柴、淘米。米下了锅,要蒸豆。我叫阿毛,没有应。出去一看,只见豆撒了一地,没有我们的阿毛了。他是不到别家去玩的。我急了,央人出去寻。直到下半天,寻来寻去寻到山坳里,看见刺柴上挂着一只他的小鞋。大家都说,糟了,怕是遭了狼了。再进去,他果然在草窠里,肚里的五脏已经都给吃空了,手上还紧紧的捏着那只小鞋呢……”
这是
祥林嫂自然算不上是“含德深厚”者,尤其还是个女人;因此,尽管没有受到毒虫、野兽、猛禽的伤害,也还是在不该死掉的时候死掉了。虽然未必“未知牝牡之合而全作”或“终日号而嗌不嘎”,虽然死了男人又再嫁了男人,以至于逃出来又被抓回去,而且还自己将自己撞了个头破血流,但一些常理她当然还是知道的;比如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和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比如相夫、教子、勤俭、知足等等。但这些常理却并没有让她因此而聪明起来,以至于临死前还在被灵魂有无的问题困扰着;尤其是那个关于野兽的常理最是“可恶”,让她因此而失去了“我们的阿毛”。
“我们的阿毛”虽然已算不上初生的婴儿,但从母亲的话句句听和至死都还捏着自己的小鞋来看无论如何都算得上是个好孩子。狼之所以将他吃掉或许只是因为他的恐惧和反抗,如果他是个刚出生的婴儿即连恐惧和反抗也不知道就可以幸免于难了。或许那是只死了狼崽的母狼,如果他是个刚出生的婴儿即连恐惧和反抗也不知道就可以被叼去当狼崽子养了。历史上关于狼孩儿的传说不少,但又有哪一个母亲会让刚出生的婴儿离开自己的怀抱甚至将其送到狼窝中去呢?
但关于野兽,除了“春天也会有”之外,还有许多是祥林嫂所不知道的。比如那个与她同为女性的“始终微笑的和蔼的”刘和珍以及与她同性或不同性的柔石、冯铿、白莽、李伟森、胡也频等等“我们的阿毛”们,是在她的阿毛被狼吃掉了之后又被比狼更凶恶的野兽吃掉了。他们或许也仍然够不上是所谓的“含德深厚”者,因为他们不仅知道“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还更知道“若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他们所不知道的是人之为恶,比野兽更甚十倍、百倍、千倍……。他们所追求的“自由”是人生的大享受,他们的作为是狂者的进取,正所谓“真的猛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这是怎样的哀痛者和幸福者!”无怪乎有现代圣人之美誉的
“可恶!然而……。”但最可恶的还是汉字的假借。明明写的是吉祥的“祥”,本字却是遭殃的“殃”,让祥林嫂成了殃林嫂。明明写的是坚强的“强”,本字却是僵硬的“僵”,让那些“真的猛士”们都一个个去做了鬼。
但最有意思的也还是汉字。据说所谓修道的人是不信鬼神的,但也还是要信一点什么,于是就来信精神了。但他们又往往要把这精神还原成精气,尤其还要用婴儿阴茎的无端勃起来作比,其结果是这所谓的无端勃起即“未知牝牡之合而全作”或许就成了他们时不时或经常可以胡作非为即“采阴补阳”的理由。再加上可以“交而不射”和“还精补脑”,他们就真的可以达到为所欲为之逍遥境界了。而“全”字又是“朘”字的假借,意为婴儿的阴茎。由此联想一下与之同类的汉字,汉字的可恶就又在一瞬间变成了汉字的可爱。那些要将汉字消灭掉的人之所以不成功,原因或许就在于此吧。当然,也包括有着现代圣人之美誉的周树人先生在内。
“可恶!然而……。”电视里却又有报道说:前不久,在北京,一个不满百日的婴儿被家里的宠物狗吃掉了,发现的时候,头只剩下了半个。山中狼变成了宠物狗,吃内脏变成了吃脑袋,但“我们的阿毛”却还是“我们的阿毛”。
牛尾巴的功能
——《道德经》批判之五十六
《道德经》第五十六章云:
知者不言,言者不知。塞其兑,闭其门;挫其锐,解其分;和其光,同其尘:是谓玄同。故不可得而亲,不可得而疏;不可得而利,不可得而害;不可得而贵,不可得而贱:故为天下贵。
好了堂主人今译之曰:
真正得了道的人不多说话,多说话的人不是真正的得道。闭上嘴巴,关上房门;去掉锋芒,削除区别;调和光色,统一风俗:这就是所谓的大同世界。无所谓亲近和疏远,无所谓利益和伤害,无所谓富贵和贫贱:让所有的人都因此而拥戴你。
人之所以信仰是因为恐惧。人信仰鬼神是因为恐惧鬼神,鬼神是人用心造出来的超自然。人之所以要信仰这超自然,是因为还不能通过自己的聪明认识自然。因此,当人们能够通过自己的聪明认识自然的时候便逐渐抛弃了对鬼神的信仰,即不再用自己心造的超自然来吓唬自己了。神在上,鬼在下,人对超自然的信仰分上下两面。天在上,地在下,人对自然的信仰也分上下两面。人信仰自然也是因为恐惧自然。自然是人看得见摸的着的,只要挣开眼、伸出手、打开所谓的房门就可以了;而且,只要不是个哑巴,还可以将这个自然述说出来。因此,从信仰超自然到信仰自然,对于人来说是个进步。
在天与地之间是人。人本来也是自然的一部分,但当自我意识产生之后,人便从自然中独立了出来。人之所以信仰自然是不能通过自己的聪明认识自我;因此,当人们可以通过自己的聪明来认识自我时也一定会逐渐地抛弃对自然的信仰;虽然这会是一个更为艰难的过程。已往,天从上面压下来,地从下面推上去,人被挤在中间气都喘不过来;更不要说在天之上还有道来助压,在地之下还有德来助推,在四面八方还有各种野蛮同类的围攻了。人类能生存并发展到今天何其难也!
人作为生命之所以能存在并发展首先应得力于繁殖能力的强大。没有发情期,随时都开花,在加上后来的一夫一妻制,人类或许将因此而永远都不会灭亡。因此,当人类开始认识到自己的伟大时,最先认识到的是两腿之间那件东西的伟大也就不足为怪了。因此,人类早期的生殖器崇拜比更早期的动物图腾崇拜要进步多了;因为前者所崇拜的还是自然,而后者所崇拜的已然是自我了;虽然同样还是因为恐惧。因此,原始人类要用树叶和兽皮将那个部位遮挡住未必是为了什么遮羞,不过是一种保护措施,使其免造伤害而已。
一个女人将门户敞开,一个男人径直地走了进去,对于这男人(对女人也一样)来说算得上真正的得了道。他在进进出出的时候自然是没什么话说的,而且甚至还会闭上眼睛,堵住耳朵,傻得和猪与狗也没什么区别;更何况还要“挫其锐,解其分,和其光,同其尘”呢。那最终的结果当然只能是一堆烂泥而已,而就在这一堆烂泥中,生命却得以开花、结果,这真的是一个奇迹。但如果女人的门户紧闭,男人就只好在门外徘徊,嘴里还会妹妹这妹妹那的唠叨。这时如果你走过去让那男人把嘴闭上,他甚至于会和你拼命也说不定;这当然是因为他还没有真正的得道的缘故。但也就因为这唠唠与叨叨,文化便产生了,人与猪和狗才有了如此大的区别。
一部《道德经》,有人拿它来研究房中术,有人拿它去研究防身术,这都并没什么不好。只要前者不因此胡作,后者不因此非为,偶尔的自慰和表演都无伤大雅,甚至还可以建体强身也说不定。但《道德经》毕竟还是《道德经》,其本意是教给那些侯王们如何治国的。而且,在两千年前和两前年后都被分别地实践过了;只不过“同”是同了,“贵”也贵了,却都不能长久。究其原因,或许都是那个“玄”字惹的祸。“玄者黑也”,那“同”与“贵”如果是建立在“黑”之基础上的,不长久就是自然而然的事了。
一条牛尾巴长在牛的屁股上,是为了赶走苍蝇;而苍蝇之所以来,是因为牛的屁股臭。但牛的尾巴拿在人的手里却是个不错的装饰,尤其是当人操着这牛尾跳起舞来的时候,即便是在今天也还是会赢得许多“粉丝”的。
往事不堪回味
——《道德经》批判之五十七
《道德经》第五十七章云:
以正治国,以奇用兵,以无事取天下。吾何以知其然哉?以此:天下多忌讳,而民弥贫;民多利器,国家滋昏;民多智慧,邪事滋起;法令滋彰,盗贼多有。故圣人云:我无为而民自化,我好静而民自正,我无欲而民自朴,我无事而民自富。
好了堂主人今译之曰:
以正直的方针治理国家,以奇特的谋略指挥军队,以不生事来统领天下。我怎么知道要如此这般的呢?是根据下面的道理:限制规定得越多,老百姓就越贫穷;老百姓拥有的武器越多,国家就越混乱;老百姓越聪明,坏事发生得就越多;法制越健全,犯法的人就越多。所以圣人说:我无所施为,老百姓就不会抱怨;我平心静气,老百姓就不会胡来;我清心寡欲,老百姓就会归于纯朴;我无所事事,老百姓就会富裕起来。
子曰:“政者,正也。”
我们或许很不幸,没有生活在两千年前的秦朝,因此没能领略到秦嬴政“以正治国”的景象。
为了防止国家出现混乱,就将老百姓手中的武器都收缴上来铸造成“金人十二”,结果是劳民伤财不说,也仍然没能抵挡住陈胜、吴广的“斩木为兵,揭竿为旗”;为了使犯法的人减少而“严刑峻法”,将人分成犯法的与守法的两类,结果却使被砍掉双脚的人到处都是,刑徒囚犯更是成千上万;为了使老百姓服服帖帖接受其统治而“焚书坑儒”,结果造成了一场史无前例的文化浩劫;为了使老百姓都富裕起来而通过“书同文,车同轨”来实现“大一统”,结果却使老百姓连饭也没的吃了。
尤其是为了使这“正”永远地“正”下去而不得不人为地生出事来:派方士徐福带领3000童男童女出海寻找传说中的仙山琼阁无功而返;派方士侯、卢二生求长生不老之药而大遭其骗;大兴土木修阿房宫、骊山陵、长城使民怨沸腾等等。其初出衷未必有什么不好,只是跑了偏,结果也就大打了折扣;再加上胡亥在其
据说东方人与西方人在思维方式上最大的不同点是西方人喜欢将简单问题复杂化而东方人却正相反。比如人本来是这世界上最复杂的事物,但一个好与坏就将其分开了。而且还往往好者无坏而坏者无好,即只要被归于了好就无不好,只要被归于了坏就无不坏。尤其是后者,一旦被打倒了就还要踏上一万只脚,叫他永世都不得翻身。
在两千年前,人先是被分为圣人和愚人,但在比例上似乎太过于偏颇。圣人一个就够,其余的都会跟着这一个跑,所谓圣人怎么样老百姓就会怎么样,就如同养群或狼群一般。但事实是连一个这样的圣人都难找,于是人又被分
到了上个世纪中国是又出了圣人的,而且一下子就出了一大群。他们当然都是要“以正治国”的,但对于那个“正”的理解又当然是各有不同。于是表面上是一回事,心里面是又一回事。最后终于是谁都按捺不住,个个都跳出来表演了一番,让一大群又变成孤零零的一个,很像是一出戏。
在那出戏里还有一个情节是不可或缺的,人的区分又有了新方法,被左与右和正与反分得一清二楚;尤其是“老子英雄儿好汉,老子反动儿混蛋“的成份论,更让很多人在一生下来就成了狗崽子,就更是要不仅空前而且还要绝后的奇事了。由此看来,即便是做一个普通的人,也并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
要一个普通人无所事事都是一件痛苦的事,让一个国君无所作为又怎么可能,尤其是在想当这国君的还另有其人和这世界上还有许多其它国的时候。所以我们就有了大跃进的超英赶美,就有了原子弹暴炸和人造卫星上天。也许除了反右扩大化和文化大革命之外,老百姓为了那孤零零的一个而受些苦都是值得的。更不用说,他还用自己几乎是“无所不通”的智慧“四渡赤水出奇兵”,创造出了一段神话般的红色历史了。
恶到何时才是休
——《道德经》批判之五十八
《道德经》第五十八章云:
其政闷闷,其民淳淳;其政察察,其民缺缺。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孰知其极?其无正!正复为奇,善复为妖。人之迷也,其日固已久矣。是以圣人方而不割,廉而不刿,直而不肆,光而不耀。
好了堂主人今译之曰:
政治宽松,民风就淳朴;政治严明,民心便狡诈。灾祸阿,是幸福的凭据;幸福阿,是灾祸的先兆。谁知道它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它的变化没有一定之规因此任谁都无法把握。正常会成为怪异,善良会造成损害。人们被其迷惑已经很久了。因此圣明的人做事的原则是:公正而不毁物,威猛而不损人,直帅而不伤风,显赫而不败俗。
现在是民主与法制的社会,民主的宽松和法制的严明相互结合,正是构建社会和谐的政治基础。不论是谁,只要有身体和头脑,就都有一份当家作主的权利。但也无论是谁,只要触犯了法律和制度,就都要受到相应的惩罚。正所谓“正复为奇,善复为妖”,昨天还高高在上,今天却被押赴刑场。也不用问什么“孰知其极?”也不用大叫什么“其无正!”理由就在判决书上明明白白的写着,没有什么迷惑可言。
人是世界上最复杂的事物,这复杂集中的体现在人心善于变化上。只要条件具备,刚才还是正人君子,此刻就可以比小人还小人。尤其是没有条件人还可以创造出条件来,让能七十二般变化的孙大圣都甘拜下风。正所谓“七十二变如嫌少,瞬息万变安足辞”。善变的人类让世界如万花筒一样美丽,外星人来了也会眼花缭乱。
小偷小摸是最低层次的邪恶,这毛病几乎人人都有,有些人成了大富翁,但也还是会时常地出手,将其当成了一种雅好。但即便是大偷大摸的盗贼的存在也不是没有好处,至少会让人们对邪恶保持住应有的警惕。而各种安全技术的发展更有着他们的一份功劳。否则,如果总是路不拾遗、夜不闭户,外星人将地球偷走了,人类也许还帮着去搬运也说不定。
流氓据说也可以被解释成人的一种生存状态。比如人没了信仰、没了目标、没了资产、没了家业等等,因此便什么也不怕而胡作非为起来。但在“民风淳朴”的社会里,流氓一词却专指以强暴的手段乱搞异性的人。人非野兽,对异性是有选择地接受的,而且大多是喜欢来得温柔一些的。但也有变态者喜欢被强暴,在有的时候还会饥不择食。一个女人和一个男人生活在一起也许一点感觉也没有,遇到个流氓就跟着走了。一个女人结婚八年也不怀孕,被一群流氓轮奸之后却抱上了个大胖小子。正所谓“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将别人的东西抢来归自己所有的是强盗,占山为王的强盗是土匪。在过去,昨天还是土匪今天就做了皇帝的事也是常有的。正所谓“胜者王侯败者贼”,改变的只是个称呼而已。因为这样的事是发生在世界上的某一个局部,所以随之而来的社会变革时常会推动文明的进步也说不定。
树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时间长了什么事都会发生;历史是一条顺势而流的河,社会的发展有其自然的规律,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因此便有了“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的说法。所谓的圣人都只好“方而不割”,普通人为之所惑也就不足为怪了。
如果总是“祸兮福所倚”该多好,比如不孕妇被轮奸后生个大胖小子或走路摔个跟头却拾了个钱包,但不幸的是这样的事并不是经常发生的。经常发生的是不但大胖小子没生出来还被丈夫赶出了家门或不仅没拾到钱包还摔出了个半身不遂来。
又比如当今横行于世界的恐怖主义正是已往的强盗与土匪的变种,我们绝不能期待着让他们给人类带来一个美好的未来。世界末日也许会让基督徒因此而复活,也许会让佛教徒因此而升天;但人类却会因此而灭绝,文明也将因此而消失。
一切的邪恶在本质上都是对文明的破坏。虽然有道是“不破不立”且“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但人类最终的幸福一定是靠善良的力量创造出来的。有了民主与法制的保护,有了科学的帮助,这样的幸福就永不会对我们翻脸。当一切的担忧都没有了必要,对这幸福,我们只要尽情的享受就可以了。
问君能有几多愁
——《道德经》批判之五十九
《道德经》第五十九章云:
治人、事天莫若啬。夫唯啬,是谓早服;早服是谓重积德。重积德则无不克,无不克则莫知其极;莫知其极可以有国,有国之母可以长久。是谓深根固柢长生久视之道。
好了堂主人今译之曰:
治理国家,要无为才好。唯有爱而不用,才能精力充沛。只有精力充沛才能品德高尚。品德高尚就可以战无不胜,战无不胜就可以前途无量,前途无量就获得治理国家的权力,以无为的方式治理国家就可以永远立于不败之地。正所谓只有根深蒂固、才可以长治久安。
一夫一妻实在是解决男女关系问题的最好的办法,再加上自由恋爱,虽然其中也还会掺杂进去许多额外的内容,但只要是两情相悦,一上了床,其它的事是都可以被忘到九霄云外去的。一个男人只爱一个女人,那是不需要有什么保留的,“让我一次爱个够”当然好,让我两次、三次爱到死也行。总之是肉都在一个锅里炖,肥水怎么也流不到别人的田里去。即便有时也会不和谐,但也还是转悠在床头与床尾之间,这就已然称得上是所谓的“性”福了。
但不幸的是男人们都或多或少有一种博爱的情怀,恨不得全世界的女人都排起队从他的两腿之间钻过去才好,于是一把茶壶就配上了几个杯子。水源充足的时候当然每个杯子都可以是满满的,但当水源紧张的时候就会时不时地吝啬起来。人的精力再怎么旺盛也还是有限的,“外面红旗飘飘,家中红旗不倒”只是暂时的繁荣,最终的结果肯定是后院起火前院发洪水,于是西们庆就连脑袋都赔了进去。
现在是新社会了,在一夫一妻制的基础上又有了民主集中制,不仅封建家长不在了,领导干部的终身制也废了。即便你再怎么精力旺盛,到该退休时还是要退休。因此,如果先生的品德真的和在竞选演讲时说的一样高尚,在位期间就还是“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好,如果总是有所保留,就恐怕连任期都干不满就会被他人取而代之了。而如果先生的品德并不像在竞选演说中所说的那么高尚,一上台就开始“全心全意”地为自己“服务”起来,那尽管干满了任期也还是逃不脱法律的制裁,新加坡的李光耀和台湾岛的陈水扁就都是先例。
人要想永恒有两条路,一是靠生育后代来延续自己的肉体,一是靠创造文明来延续自己的精神。二者都需要人全心全意地去付出自己的努力,尤其是当现代人的生育能力急剧下降和“好诗都已被唐人写绝了”的今天。太过于吝啬的结果也许可以获得一时的长久,但很可能会因此而失去永恒。一个普通人如此,一个不普通的人也如此;一个国家如此,一个世界也如此。
“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作为一个现代人,所愁的不该是怎样才能有所保留,而应该是如何将自己的所有都释放出去。李白的生不逢时和杜甫的怀才不遇都已然成为了过去,在公共厕所到处都是的今天,我们绝不可以让自己的尿憋死。大不了去换个肾吧,也许就又是一个美好的人生。
诗人不要太潇洒
——《道德经》批判之六十
《道德经》第六十章云:
治大国若烹小鳞。以道莅天下,其鬼不神。非其鬼不神,其神不伤人。非其神不伤人,圣人亦不伤人。夫两不相伤,故德交归焉。
好了堂主人今译之曰:
得了道的人,即便治理大国也如烹煎小鱼一样轻松。以道治国,鬼魅也不能作怪。也不是鬼魅作不了怪,而是即便作怪也不能伤人。鬼魅作怪不伤人,圣人以道治国也不伤人。两者都不伤人,人们的生活便因此而幸福了。
中国先是神人政治,如女娲、伏羲、帝俊、黄帝、颛顼等,都是灵魂的鬼魅和肉体的妖怪,先是人用来吓唬自然后来又成了统治者用来吓唬被统治者的神明。之所以有这样的变换,是因为自然无情,并不因为人将自己打扮成怪物就俯首;而被统治者虽然愚昧但却有感,可以被因聪明而狡猾的统治者欺瞒的缘故。但“捣鬼有术然而也有限”,所以就又有了圣人的政治,比如尧、舜、禹等。但在神人政治与圣人政治之间,也还有一个过渡期,就是圣人与神人的联合执政,或称之为狼狈为奸也可以,总之是老百姓还只能像猪狗一样“幸福”地活着。
鬼神是超自然的,所以靠不住。尧幽囚、舜野死和禹的家天下,说明了圣人也不可靠。于是就又有了所谓的文人政治。一个人之所以能成为一群人的统治者大多只是因为运气好,但也有的还要加上阴险和狡诈,也不排除还有的本是流氓、地痞和土匪的变种。文化对于他们大多也只是一种伪装,是可以随时可以穿上也可以脱去的衣服。如果他们年幼,便往往会有老师;如果他们年长,也仍然要有卿相。老师是为他们做衣服的裁缝,卿相是为他们穿衣服的仆役。二者有时还会由一人主演,如果是个无所不通的圣人是他运气好,如果是个无恶不作的鬼魅就是他的不幸了。前者没有太好的实例,后者却有二世胡亥遇到赵高来做典型。
作文人就要写文章,写文章就不仅要能短篇小品还要能长篇大论,这并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所以就又有了诗人政治。诗可长可短,即不须有多深刻的思想有不需要多丰富的阅历,只凭一时之冲动胡诹就可以哗众取宠,将其拿来作个披风再方便不过了。但凡写诗的人又都有体会,即便是那凭着一时冲动的胡诹也并不容易。那一时的冲动正是所谓的灵感,那胡诹也正是对形象思维能力的考验,并不是随便哪一个都可以冲动起来或胡诹得出来的。于是就有了格律,写得好不好放在一边,只要按照那格式填进去,就不是诗也是诗了。再加上自己写不出还可以吟咏别人的,于是举国上下都诗起来,中国就成了诗之国。
诗的特点是可以将复杂问题简单化,“治大国如烹小鲜”亦属此类。将“大国”治理得如同“烹小鲜”一般轻松的古亦有之今亦有之,而尤以
圣人政治或许是不害人的,但其“使百姓为刍狗”也让人受不了。诗人政治害人不浅,但最害人的诗人政治却是连一碟小菜儿也不做的无为,李后主正是最好的例子。现在,诗正在与政治逐渐地脱离开,这对于政治或许是大幸,但对诗却可能是灾难。就如同没了格律诗便没有了框架,没了政治诗就要没了基础。诗已经这样存在太久了,要彻底的变一个样子就还不如从此消失的更好。否则,诗除了害人之外也就只剩下了害己了。顾城和海子正是最好的例子。
更何况被毛润之奉为圣人的周树人也说过:好诗已被唐人写绝了,除非是比孙大圣更孙大圣,否则还是不写的好。宋人都已多余,我们岂不成了渣滓。孙大圣都不行,我们这些毛猴还能怎么样。好在有人说我们还算不上是真正的人,还处在由猿向人的变化过程中,也许真正的好诗还要真正的人来写,而真正的人是连真正的政治也不需要的。还有人说终极的真理是以不伤害他人为主旨的,那当然是再好不过了,但也不要让我们再回到神圣合作的时代去才好。
数风流人物 还看今朝
——《道德经》批判之六十一
《道德经》第六十一章云:
大国者,天下之下流,天下之交,天下之牝。牝常以静制牡,以其静为下。故大国以下小国,则取小国;小国以下大国,则取于大国。故或下以取,或下而取。大国不过欲兼畜人,小国不过欲入事人。夫两者各得其所欲。大者宜为下。
好了堂主人今译之曰:
大的国家,应该成为所有人都向往的地方,应该是人们最理想的聚集场所,就如同是男人们都爱慕的女人一样。高明的女人常常会用以静制动的办法来征服男人,她们以宁静来表示自己对男人的谦恭。所以大的国家对小的国家谦恭,就可以让小的国家归顺;小的国家对大的国家谦恭,就可以得到大的国家庇护。大的国家不过是希望照顾小的国家并使更多的人归顺,小的国家不过是要依附大的国家并得到他人的庇护。一个是因为谦恭而使得他人归顺,一个是因为谦恭而得到他人庇护,两者都因为谦恭而达到了自己的目的。所以,大的国家尤其应该以谦恭的态度对待他人。
有道诗不厌狂。
中国的第一部诗集《诗经》将诗分为风、雅、颂三类。风是民歌,是平民诗。雅是官吏们写的,是臣子诗。颂是祭祀用的,是贵族诗或帝王诗。《诗经》中是只有诗没有诗人的,到了楚辞的时代诗人才跳了出来。屈原无疑是中国的第一个大诗人,但却由于是跪着的,所以便狂不起来,只是在《天问》中伸张开了双臂而“皮浪”了一番而已。将
到了唐人就不同了。李白是最狂的,所谓“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待到风歇时下来,尤能簸却沧凕水……”。杜甫也不示弱,所谓“岱宗夫如何,齐鲁青未了,造化钟神秀,阴阳割昏晓……”。二人在当初以至现在都是有一大拼的,谁更高谁略低还有待于好此道的人继续去争论。诗到了宋代便有一些温柔了,以至于苏东坡与王安石的较量被转移到了记游的散文里。苏东坡的《石钟山记》很明显是为了要盖王安石的《游褒禅山记》一帽儿,事实上也许真的是略胜了一筹,但因为太过于隐蔽所以很少有人能看出来,更不要说其文所谈的内容已有太多的学究气了。李后主身为帝王,但写起诗来却是一点帝王气也没有的,诗之害人在此被体现得可谓淋漓尽致了。
但诗害人也养人,毛润之的伟大或许就是被诗养出来的。一首《沁园春·雪》,已将诗之狂表现到了极至,可谓空前绝后。“须晴日,看红装素裹,分外妖娆。”在这里,那“北国”已然被女人化了。“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竞折腰。”正所谓“大国者……天下之牝”,我们有什么理由不向着她奔赴而去呢!这是人的魅力所致还是诗的魅力所致呢?大概是二者兼而有之吧。但绝不是所谓的谦恭所至。子曰“不得中道而与之,必也狂狷乎!狂者进取,狷者有所不为也。”在没有圣人的时代,我们只好跟着狂者走了。或者,那狂者就是圣人。
有道人一谦恭就显卑鄙,这是因为所谓的谦恭在很多时候已成为赢得他人好感的手段,其作用正与欺骗相同。就如同我们走进商店里,店员像见了上帝似的对你点头哈腰。等你把口袋里的钱掏了个空走出了商店后,那店员却在数钱的同时笑骂你傻瓜,因为拿在你手里的即便不是假货也是劣品。如果你永远都是个傻瓜还好,否则便不去上吊也会在一时间发起狂来,发誓永不再相信他人的谦恭。
人,还是狂一些的更好,只要是狂而不妄就行。就如同“风流”一点更好,只要不是“下流”就行。
“鼠”道之难难于上青天
——《道德经》批判之六十二
《道德经》第六十二章云:
道者,万物之奥,善人之宝,不善人之所保。美言可以市尊,美行可以加人。人之不善,何弃之有?故立天子,置三公,虽有拱抱之璧以先驷马,不如坐进此道。古之所以贵此道者何?不曰求以得,有罪以免邪?故为天下贵。
好了堂主人今译之曰:
这道,是万物的主宰,是善良人的珍宝,又是不善良之人的保护伞。既然说几句好话就可以赢得尊敬,做几件好事就可以赢得尊重,那一个心存不善或曾经为恶的人又怎么可以自暴自弃呢?所以对于那些做了王侯的人,与其送贵重的贺礼给他,倒不如送这样的道理给他。古人把这样的道理看得比什么都重要是为什么呢?不是说有什么东西是可以有求必应,有罪可免的吗?道就是这样的东西,所以才赢得了所有人的敬重。
据恩格斯说,只有到了共产主义社会,人才会成为真正的人。如果我们同意了这样的观点,就只好承认自己还不是真正的人,甚至离真正的人还很远。因为事实已证明共产主义社会离我们也还很遥远甚至是遥不可及,所以我们也就顶多是相当于人类的准人类,是由野兽向人进化过程中的过度性的存在形式,是个半吊子七上八下,是个二溜子前后不着调,稍不留神就会因为失去了信仰、目标、事业、家庭而堕落,陷入一种无所凭倚或者就是那“无为无不为”的状态,被称之为流氓,与地痞、强盗、土匪、恶棍成了一路,很是可怕。
如果我们真的接受了这样的观点,就要认定真正的人一定是唯善的,因此也就要认定所有的野兽都是唯恶的。但事实又似乎并不是这样的。虽然从古到今也有几个被推为神圣的人,在我们的身边也时常会冒出个雷锋来,但要说他们就是唯善恐怕也还不够或远远不够,也就是说他们与真正的人也还是相差得很远。而即便是那些在我们看来最为凶恶的野兽如豺狼虎豹之类在抚育其后代时也同样会表现出相应的善来,说明唯恶的兽性也并不存在。因此,唯善的人性最终的能否出现也就是谁都说不定的事了。甚至于我们还可以由此得出结论:所谓的终极真理也是并不存在的,所谓的终极信仰也就更靠不住,而人类在本质上永远都只是一群“流氓”而已,再时不时地出现一些恶棍也就不足为怪了。
好在人们早已为自己在精神上的解脱想好了办法。比如佛教是可以有求的,虽然并不能必应,即便应也大多要等到来世。比如基督教是可以免罪的,虽然并不能免死,所谓的复活又要等到世界之末日才可以。儒学是怎么样的还有待于儒学大师们的研究,道学却是早就有了结论的,即所谓“不曰求以得有罪以免邪”,正可以将释伽与基督两兼起来,这真足以证明中华文明之伟大了。而且道的高明还体现在其并不像佛教和基督教那样的终极,是可以使修道者立竿见影地得到好处的。正所谓“美言可以市尊,美行可以加人”:即便是作恶多端的恶棍,只要冠冕堂皇讲出几句好听的话来就可以成为圣人;即便是腰缠万贯的奸商,只要能时不时地慷慨一下,就可以获得“大慈善家”的美誉;等等等等……。总之由此而成的道教虽然一直都被冷落着,但最终会因此征服了全世界也说不定,正所谓“为天下贵”,那就又是可以让我们华夏民族引以为骄傲的事了。
人是这个世界上最复杂的动物。什么东西都吃什么事情都做,而尤其是什么样的想法都有。但人身上最奇怪也因此而最美妙的东西是可以说的是一套,做的又是一套,甚至于还要口是心非。对于前者我们只要听其言再观其行就可以了,后者就只好还要由己及人地去分析和判断,也因此要在与人为善的同时还要与人为恶,否则就有受骗上当的危险,尤其是在当今的现代就更是如此。事实是每个人的心灵都是既流氓又恶棍的,只是不好意思说出来更没有胆量做出来。一些表现流氓与恶棍的影视剧之所以能吸引住人们的眼球正暴露出了这一秘密。这时,那些流氓与恶棍是被当成美物来欣赏着的。在这些欣赏者的眼中,那些流氓与恶棍正与英雄无异。
在这样的社会中,哪怕只是一个以唯善为理想的人也是难于维持其生活的。因此,如果我们真的认定只有在那遥远的未来自己才能成为真正的人的话,那要做成这真正的人也就称得上是比登天还难了;更何况被某些人走在脚下的还并不是直通向共产主义的人道,而是李太白所“噫吁嚱”过的“鼠”道呢!
未来的世界
——《道德经》批判之六十三
《道德经》第六十三章云:
为无为,事无事,味无味。大小,多少,报怨以德。图难于其易,为大于其细。天下难事必作于易,天下大事必作于细。是以圣人终不为大,故能成其大。夫轻诺必寡信,多易必多难。是以圣人犹难之,故终无难矣。
好了堂主人今译之曰:
行为不勉强,做事不逞能,生活平平淡淡最好。小题可以大作,少见当然多怪,你打了我左脸,我再将右脸给你打。心中想的是难事,手里干的是易事;心中想的是大事,手中干的是小事。因为世界上的难事都是从易事做起来的,世界上的大事都是从小事做起来的。所以圣明的人虽然在表面上从来都是在做着小事,结果却反而成就了大业。凡是轻易的许诺一定少有信用,把事情看得太容易一定多困难。因此圣明的人绝不会勉强做事,也因此可以终生无忧。
未来,据说当人类已经在地球上绝迹了之后,仍然能幸运地生活在地球上的生命便只有老鼠和为数不多的另外几种动物了。不过那老鼠的体形会比现在的大得多,和猪的很类似,而且身上还要长着长长的毛,像猴子。之所以会如此,之所以人已经在地球上绝迹老鼠却还能继续在地球上生存,原因也并不难探求,大概就是因为老鼠所走的是鼠道而非人道的缘故。
老鼠不是老虎,因为生来眼小而目光短浅,因为生性胆小而怕这怕那,因此不会去占山为王,只好打洞为家,靠着黑夜的掩护做一点小偷小摸的勾当来维持生计,但也因此便得了不劳而获的恶名。虽然当其并非骨瘦如柴时比起那些“不素餐兮”的君子们还有着天壤之别,但当肥胖起来的时候却让人们将其恨得咬牙切齿,并且还来不来就要去“适彼乐土”,仿佛除了这个地球人类还真有着什么地方可去似的。
据说到了世界的末日来临的时候除了正活着的基督徒之外已死去了的基督徒们也会复活,而其他的人就都会死去,世界就会因此而成为基督徒们的世界了。也许正是为了这个目的,基督徒们才会“你打了我左脸,我再把右脸给你打”,但可惜的是那个所谓的世界末日至今也还没有来。当然,至今没有来并不意味着明天就不会来,为此就不如干脆什么事都不做,或者所做的就只是等待了。这时如果有谁来打你的脸就让他来直接打你的头好了,反正即便是今天被打死了,到了明天也还是要再复活,又何必要背着那所谓的原罪来受难呢?甚至,就让那些不信上帝的人拿着我们的身体去做这样那样的实验好了,何必还要入葬,还要送葬,还要在死之前用这样那样的祈祷来折磨自已呢?
如果说基督徒们所走的是鼠道的话,佛教徒们走的就近于猪道了。名义上是这个也戒那个也戒,但实际上却常常是什么也戒不成。猪最喜环吃的是疳水,那是各种味道的组合,或许也正如黑色是各种颜色的组合而因此不是色,各种味道组合起来也便因此而无味了。这或许也正是所谓的“无为而无不为”的结果吧。这或许便是所谓的“为无为,事无事,味无味”吧。佛教徒们所等待的是上西天或转来世。但如果这样如此地“花”下去的话西天是肯定去不了了,来世也许会真的就做了臭哄哄的猪也说不定。当然即便是真的做了猪也没什么不好,虽然所受的待遇是差了一些,却可以为人们提供许多的美味。猪的几乎全身都是宝,正可以看作是所谓的“报怨以德”。
修道者也正好似是为这鼠和猪们修路的人。路本来是给鼠和猪们修的,但修路者自己也因此走了上去。自己本来是在树上跳来跳去的猴子,修路不过是所谓可为也可不为的闲事。但当鼠和猪都将这路走到了尽头时那猴子却只好变成了鼠的嘴脸、猪的体态和猴子的皮毛这三者的混合物。猴子因此而失去了原本的自我但也因此而获得了永恒,这就叫作“终不为大故能成其大”,也真可以算作是“无心得之鬼神服”了。当然还有那些可怜的犬儒们,到了那时如果还在的话,恐怕也就成了名副其实的丧家之犬了。
在数量上比老鼠更多的是苍蝇。虽然已没有什么墙壁可碰,但还是在不停地唱着:“嗡嗡,嗡嗡,嗡嗡嗡……”歌词的大意是:我们是地痞,我们是流氓;没有父母,没有爹娘;没有追求,没有理想;更没有美丽的姑娘,更没有,美丽的,姑娘……
好为人师者鉴
——《道德经》批判之六十四
《道德经》第六十四章云:
其安易持,其未兆易谋,其脆易判,其微易散。为之于未有,治之于未乱。合抱之木,生于毫末;九层之台,起于累土;千里之行,始于足下。为者败之,执者失之。是以圣人无为,故无败;无执故无失。民之从事,常于几成而败之。慎终如始,则无败事。是以圣人欲不欲,不贵难得之货;学不学,复众人之所过。以辅万物之自然而不敢为。
好了堂主人今译之曰:
稳定的事物容易把握,未发生的事物容易谋划,脆弱的东西容易破碎,微妙的东西容易消失。做事要从一无所有做起,治国要从人心未乱开始。再大的树木,也是从幼苗长起来的,再高的庭台也是从打基础开始建筑起来的;再远的路程也是从第一步开始用脚走出来的。在不该做事的时候做事反而会坏事,再该放弃的时候不放弃就会蒙受更大的损失。因此圣明的人在不该做事的时候便只好什么事都不做,在该放弃的时候绝不会执迷不悟,也因此而不会遭遇到失败。普通的人做事,常常会在即将成功的时候遭遇失败。如果在事情即将结束的时候还能像事情开始时那样谨慎,就不会遭遇到失败了。因此,圣明的人所想做的是普通人不想做的事,也并不珍爱那些难以得到的东西;其所学习的又是普通人所不学习的东西,因此不会犯普通人所常犯的错误。圣明的人只是辅助他人来做事,自己是什么事也不敢做的。
人,只要活着,就要做事。事物的发展是一个过程,有开始也有结局。只要做事,就要经历这一过程。有道“好的开始是成功的一半”,因此选择一个好的时机来开始至关重要。但即便有了一个好的开始,比如炒股票,也不管是通过合法还是非法的手段抓了原始股在手里,但要将其在手里纂多久卖出去来获利就又是一个难题;因此那结果也就很难说,一旦遇上狗熊,再好的股票跌破发行价的情况也是常有的事。“测不准”是个很专业的科学术语,近年来之所以有一些走俏,是因为在生活中有许多的事都是人无法预测的,即便是那些非常专业的人也会经常失误,普通的人就更不用说了。
其实这所谓的“测不准”作为科学原理被揭示出来是近年的事,但作为一种现象被人们感觉到却应该是太早以前的事了。正因为事物发展过程中的许多环节都是人无法把握的,所以人们不管做什么事都会谨小慎微。虽然谁都知道“其安易持,其未兆易谋”,但谁也都知道“其脆易泮,其微易散”,而且经常是一经出手就已非开始,甚至便即刻落入了由某种神秘的力量所设置的旋涡之中去了,然后在不知什么时候又会被无情地甩出来,谁也没有办法。
这时如果有什么人站出来说他能告诉你如何如何来避免这命运的捉弄,那他也就自然而然地成了受人尊敬的老师了。但其中的大多数都不仅不是“无所不通”而顶多只是个“一知半解“,之所以要站出来说话,不过是好为人师而已,正像是鲁迅笔下的那个长的如同圆规一般的什么太太,他只会叫你转转转,直到你摔倒在地上,他却是什么责任也没有的;尤其是那些并不向你索取学费的就更是如此。当然,他们也会告诉你最好是什么也不做,就像他们一样的“无为”着;但他们是可以连老婆都不娶的,你却还要传宗接代;于是你或许就只好在他们的鼓励下继续地转下去,直到最终的那一次地跌倒,直到再也爬不起来了为止。
不过一个人如果连老婆都可以不娶,或者靠了其他的什么办法而一下子娶了一大堆,然后再时不时地“无为”起来养精畜锐一番,也当然是很可以令人羡慕的人生了。因为只要你已是了人而不再是猴子,所有的人事就都已经不再是在开始之前的状态了,所以即便是做梦都想的事也还是不做的好,因为一旦失手就会连已有的都失去,是很划不来的事。比如古代那个谁都想做的皇帝,如果你不是那皇帝的子孙,又没有陈胜吴广那样的勇气,尤其是也并没有被逼到那个不得不反的份儿上,或者还因为“无所不通”而做了
当然除了做皇帝之外人世间还会有很多的事可做,尤其是到了没有了皇帝的现代,新生事物是层出不穷的。但除非那事是你生出来的,否则就都会将你甩到那开始的后面去。做事有风险,生事更需要胆量,因此,对于那些主张无为的人来说就只能无所事事了。但无所事事是指无自己的事事,别人的事是有的,于是辅助别人事事就成了他们所要做的事。风险由别人担着,工资却一个也不少,那实在也还是一件很美妙的事。
但最好还是在那封建制的古代来做帝王们的卿相,当然也还是可以像赵高那样从太子的老师开始做起,只是到死也不要去想取而代之就好了。当然即便如此也需要有点能耐如李斯,再加上所辅之人的有些气魄如嬴正,否则就会伴君如伴虎。尤其不能是赵高的阴险遇上胡亥的天真,那结果就会太不美妙,任谁都没了好果子吃。
历史的车轮不能倒转,现在是没了皇帝的民主的现代了。国家的领导人都是人民推选出来的精英。虽然也需要有个智囊团在后面,但并不需要什么老师来辅佐。于是那些好为人主之师者便只好来做人民之师了。于是在电视上上讲坛的有之,在网站上开讲堂的亦有之,前者或许会因此而大红大紫起来,后者却只能是助人为乐的捐班。
最不幸的是当今的人民已不是当初的愚民,能大红大紫的只是那么几个,其他的就只剩下自己在那里叫嚷,并没有什么人来买账。当然除了主张无为的人之外,也包括那些主张有为的人。好在将这些人加在一起也并不是很多。因为智慧虽然是一件好玩儿的东西,但真能将这助人为乐的捐班支撑下去也并不是一件容易事。
激情燃烧的岁月
——《道德经》批判之六十五
《道德经》第六十五章云:
古之善为道者,非以明民,将以愚之。民之难治,以其多智。故以智治国,国之賊;不以智治国,国之福。知此两者,亦稽式。常知稽式,是谓玄德。玄德深矣远矣,与物反矣,然后乃至大顺。
好了堂主人今译之曰:
古时候那些善于修道的
既然可以“难得糊涂”,自然也就可以难得愚昧了。既然“聪明难,糊涂更难,由聪明转入糊涂更难”,自然也就聪明难,愚昧更难,由聪明转入愚昧更难了。之所以会更难,是因为“与物反矣”,“与物反矣”就是违背事物的客观规律,就是背历史潮流而动,就是“反动”,就要被打倒。历史是无情的,政治就更残酷,甚至也不管你的初衷是恶意的还是善意的;虽然历史也时常会走向自己的反面,让所有的沉渣泛起,来满足一下中产阶级怀旧的情感,也算得上是一种温柔了。
凡是从上个世纪过来的人都知道,愚昧也是一种很可爱的东西。就是那些深受其害的人都会时不时地怀念四、五十年代的风风火火和六、七十年代轰轰烈烈,并统称为激情燃烧的岁月,更不用说那些既得利益者了。人人都有信仰,人人都有理想,人人都有共同的目标和愿望,人人都吃同样的饭菜、穿同样的衣服,人人都说同样的话、做同样的事,同样的艰难与困苦,同样的快乐与幸福,等等等等。当然最后险些是要同样的走向灭亡。这可以称得上是单纯朴素了,但这单纯与朴素也正是愚昧结出的果实。
所谓中产阶级,大多也就是那些所谓的既得利益者。他们自己也曾经单纯朴素过,但在某一天却突然地转过了身,仿佛从梦中醒来。他们发现了那伪装在单纯与朴素背后的东西竟然是冰冷残酷的现实。他们发现了大地并非有限的平面而是个球体,国家不仅这一个、人也不只这一群,一个人在怎么样也不可能万寿无疆。他们发现自己曾经所追求的并不是自己所需要的,自己所需要的是将自己与他人区别开,先是地位要比他人高,后是财富要比他人多。他们当初的风风火火是头脑一热,后来的轰轰烈烈是走火入魔,因此蹲牛棚下地狱也是罪有应得。他们看到了人们的单纯和朴素,更利用了人们的单纯和朴素。他们达到了自己的目的,成了人上人。他们是全体中的小部分。当大部分的人们都从那梦中醒过来时已经晚了,于是那大部分就会利用更多的智慧来与那小部分抗争。于是人心不古了,人人都变成了小人而阴险且狡诈了起来。于是就有了所谓的“以智治国”,是谁都没有办法的事。
造成这愚昧的是历史,是“非以明民,将以愚之”的道德,是“民之难治,以其智多”的逻辑,是历朝历代的统治者都只想千秋万代永不变色的自私与狭隘,于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变成了直挺挺的神,老百姓便成了牛马与猪狗。君权神授。如果大地不是球体而只是个有限的平面该多好,如果这世界上国家只有这一个、人只有这一群该多好,如果一个人真的可以万寿无疆该多好,只可惜竟然一切都事与愿违。对于当事者,这实在是一件很不幸的事。
但社会竟然因此而繁荣了起来。所谓的“以智治国”不过是民主、科学与法制。虽然民主但是还要集中,虽然科学但是还要改革,虽然法制但是还要开放,正是在这虽然与但是之间,将生存与发展的机会提供给了每一个人。生存是人最基本的权利,但发展才是硬道理,所需要的是人的聪明与才智。单纯和朴素或许也是一种赢得成功的手段,因为让别人看到了你的单纯和朴素时,也许你的机会就到了。抓住那机会将对手打翻在地,将你的智慧显示给他看。叫他记住:这世界上已没有了傻子。
如果不是“以智治国”当然就是要以德治国了,但历史已证明那德即使再玄妙也只能是统治者们涂在脸颊上的红晕。既然他人都是地狱,我们就只好都是魔鬼。我们并不奢求什么“六六大顺”,人生也许正因为磕磕碰碰才美妙。除非我们不再继续这人生。
人类进化新论
——《道德经》批判之六十六
《道德经》第六十六章云:
江海所以能为百谷王者,以其善下之,故能为百谷王。是以圣人欲上民,必以言下之;欲先民,必以身后之。是以圣人处上而民不重,处前而民不害。是以天下乐推而不厌。不以其无争与?故天下莫能与之争。
好了堂主人今译之曰:
江和海之所以能成为所有溪流的归处,是因为它们都善于处在所有溪流的下游。所以圣明的人要想做民众的统帅,必须将自己的名誉放在民众的下面;想要做民众的领袖,必须将自己的利益放在民众的后面。因此圣明的人即便站在了民众的上面民众也不会感觉是负担,即便站在了民众的前面民众也不会认为是妨碍。因此所有的人都会乐于拥戴他而不会厌弃他。不正是因为他没有与别人争吗,所以也就没有什么人可以来与他争了。
说人是猴子变的,还有很重要的一点不能令人信服,就是很多人长的并不像猴子,反到更像其它的动物,如虎、狗猪、牛、马等等,有的自然还要超出十二生肖之外去。如果再从性格和心理上来分析的话,问题就更要复杂得多了。
喜爱为王被后来的人叫做领袖欲,或许这种人应该是由虎变成的。这种人不仅有极强的领袖欲,而且有极强的为王的能力,不过这能力并不像江海那样“善下”而是正相反。周天子先后分封了八百多个诸侯国,最后竟然被秦统一起来,这是武力和智力双重的胜利,与道德一点关系也没有;而秦朝的灭亡或许倒是胡亥被赵高灌输了太多道德的缘故。而赵高或许应该是狼变的,不然怎么会有着那样的狼子野心呢?
想为王的当然不只是虎与狼,领袖欲或许早已是人的本能;更别提一旦为了王就可以骑在众人的头上作威作福,就可以站在众人的面前吆五喝六的了。有道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因此由猴子所变成的那一类人是紧随在虎狼之后的。但猴子有欲望也有智慧但却是缺少力量和胆量的一族,所以大多只好在深山老林里隐居着,餐风饮露,不食五谷,做一些参禅悟道、著书立说之类无聊透顶的事。但时间长了,有的便耐不住寂寞了。要么就出去走走,看看有没有地方需要玩杂耍的可以去耍一耍;比如陶渊明和李太白,前者是耍得自己也没了意思而退了回来,后者是耍恼了主人而被踢了出来。要么便发了疯,跳到一块大石头上去自封为“齐天大圣”叫嚷着要去大闹天宫如孙悟空,结果却做了如来佛祖的三孙子。真能耐得住寂寞甚至连书也不写话也不说的几乎是一个也没有。
基督教说世界和人都是上帝造的,但只是造出了亚当和夏娃两个,其余的人就都是这两个人的后代了。但这似乎不能解释上面提出的问题。或许女娲抟土造人的说法更好,因为女娲是可以按照不同的动物形象来造出不同的人的,虽然这只能被解释成是一种超自然的能力了。
在尧舜以前的远古,为王的都是具有超自然能力的神人。现代的魔术时常会令我们眼花缭乱,气功大师们的表演也时常会令我们瞠目结舌。但要说谁能像女娲那样抟土造人和炼石补天却无论如何都只能是胡说。然而无论如何我们都该相信那些远古时代的圣王们是有一些能力的。一个强体力的人遇到一个低体力的人是很容易让其屈居其下的。一个高智力的人遇到一个低智力的人是很容易让其屈居其后的。将二者之间的距离拉开得更大一些,前者对于后者来说就自然而然地仿佛是据有了超自然的能力了。他们的能力最集中地体现在所编造出的那些故事上,虽然随着他们所遇到的人的体力和智力都逐渐地高起来,他们的所谓高也就相对地低了下来,那些神话也就变成了鬼话;但是那些鬼话也正是人类最初的文化。
据说在尧舜时代的为王者都是道德高尚的圣人,或许就是那些精灵一般的猴子吧。那时,王位的继承是采取禅让制的。虽然也有“尧幽囚”和“舜野死”的传说仿佛更真实,说舜为了得到王位而将尧软禁,禹为了获得王位而将舜放逐,最后到了禹的儿子启更是靠发动政变而建立了第一个家天下的国家——夏王朝,但我们还是宁愿相信那前者。就是说直到真的老虎下了山,猴子们才不得不又回到山里去,从此以后的人世间就都是虎的天下了。狼当然也时不时地得手,因此就成了虎与狼的轮流执政,至于哪一个在位的时间更长一些,是并没有多大区别的。
除了虎狼和猴子之外,就是狗和猪以及牛和马等等了,正是被秦始皇统称为黔首的黎民百姓。他们在更多的时候是无法去与虎狼们抗争的,只好有的去帮凶比如狗,有的来待吃比如猪,有的被吃着还要苦干着,正是那所谓不幸的一群。好在他们的繁殖力极强,所以才拥有了可以人人做主的今天。
朝闻道 夕死可矣
——《地德经》批判之六十七
《道德经》第六十七章云:
天下皆谓我大,似不肖。夫唯大,故不肖。若肖,久矣其细也夫!我有三宝,持而宝之。一曰慈,二曰俭,三曰不敢为天下先。慈,故能勇;俭,故能广;不敢为天下先,故能成器长。今舍慈且勇,舍俭且广,舍后且先,死矣!夫慈,以战则胜,以守则固。天将救之,以慈卫之。
好了堂主人今译之曰:
人们都说我讲的道理太大,和其他人讲的不一样。他们不知道正因为我所讲的是大道理,所以才会和别人讲的不一样,如果我所讲的和别人讲的一样,我讲的也就是小道理了。我有三件宝物,因为非常珍爱而将它们紧紧地把握在手里。一件是仁慈,一件是俭朴,一件是不敢跑到别人的前面去。因为仁慈,所以能勇敢;因为俭朴,所以能发展;因为不敢跑到别人的前面去,所以最终能成为众人的首长。现在如果抛弃仁慈去追求勇敢,抛弃俭朴去追求发展,抛弃居后去追求领先,那就太危险了!尤其是那仁慈,战无不胜,牢不可破。天如果能救谁,一定会用慈爱来保护他。
人世间的事变化多端,不论怎样也说不清楚,所以如果没有一些充分的自信,是连一个小小的判断也不敢下,更不要说大大的结论了。有些人因为自视甚高又只玩儿大而不玩儿小的,因此也就免不了不仅大得让人看不到边际而且还要空得让人辨不清南北,尤其是当自己也被自己迷失了之后就只好靠弄虚作假来解围了。
但这些人所玩儿的又只是一些大道理而已,一到具体的事情上就会因为有着许许多多的牵挂和顾忌而婆婆妈妈起来。这些牵挂和顾忌会由于社会地位的提高而增加,因此那些封建的王侯们往往会不思进取也就是自然的了,尤其是当前途未卜而满腹狐疑的时候。所以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原因也正在于此。
仁慈或许有着本能的成分,可以使人勇敢。但当人勇敢地去做事时又有可能将这仁慈化为残忍,因为对此的仁慈也就意味着对彼的残忍,所以为了避免对彼的残忍也就只好对此也不仁慈了,这正是“无为”者的逻辑。这逻辑的妙用也就使所谓的仁慈成了伪善者的遮羞布,只维持了他们自己的长久。所谓的天意就更是对责任的推卸了。
人的胆小是因为自私,人之所以自私是因为有了自我。但当人的所有除了自我只剩下一条命的时候也会勇敢起来去做事,所做的事也许残忍但也不乏仁慈,比如陈涉的起义就是。当人因为有了一切而失去了自我的时候也会勇敢的去做事,所做的事也许仁慈但也不乏残忍,比如秦王的暴政就是。但无论如何他们的所作所为都推动了历史的发展,前者作为例证已足够,后者似乎还有更好的例子。
人的勇敢来源于自信,自信“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才能“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如果明天一定能比今天更好或至少如今天一样(不用说这些人的今天一定既不是一无所有也不是一应俱全),那恐怕谁都可以适当地潇洒一番了。由周天子所分封的那些大大小小的诸侯们正相当于现在所谓的中产阶级,如果他们都能安分守己地过自己的日子该多好,尤其是还可以时常的夜郎自“大”一番,那世界就真的要呈现出“小国寡民”的美好景象了。
可惜的是大就是大小就是小,谁大谁小一比就知道,而大的想更大、小的不想再小更是人的本能,尤其弱肉强食与优胜劣汰又是冰冷残酷的现实,不进则退,这不是大道理或小道理可以解决的心理问题。于是就有了春秋的变换和战国的混乱,最终胜利的自然不会是“不敢为天下先”的圣者而只能是那天不怕地不怕的秦王了。所以那“不敢为天下先,故能为器长”就成了空话,而那“夫慈,以战则胜,以守则固”和“天将救之,以慈卫之”也就成了骗人的鬼话。虽然秦王朝维持得并不长久,但取而代之的大汉王朝又与那六国、十三国的有什么关系呢?
如果不是二世遇上了赵高,中国人的自信力或许就不会像后来这样时而膨胀起来又时常萎缩下去,中国的现代也就不会如此地萎靡不振了。但如果抛开统治者不谈,中国的历朝历代也并不缺乏自信力极强的人,虽然最终一个个都走上了死路,但中国也正是靠了他们才支撑到了今天。他们或许正是所谓“中国的脊梁”。
道曰:“今舍慈且勇,舍俭且广,舍后且先,死矣!”秦始皇死了,但还是比六国的王侯们更长久;而且后来的人们都知道秦始皇是谁,谁又知道六国的王侯们是谁?秦朝灭亡了,但比起六国来还是更长久;而且再起的王朝又因循了秦制近两千年,甚至今天人们也还在因此而受益。世间的事真的是很难说清楚的。子曰:“朝闻道,夕死可矣。”如果有什么人要告诉你道是什么,你最好还是离他远一点更好。
有钱能使鬼推磨
——《道德经》批判之六十八
《道德经》第六十八章云:
善为士者不武,善战者不怒,善胜敌者不与,善用人者为之下。是谓不争之德,是谓用人之力,是谓配天之极。
好了堂主人今译之曰:
善于带兵的人不逞强,善于作战的人不动怒,善于取胜的人不交锋,善于用人的人谦逊地居于他人之下。这就是所谓的不与人争的品德,就是使用他人的能力,就是顺应自然的准则。
同性相斥、异性相吸和雄性主动、异性被动是动物的本能,所以雄性之间的争斗便不可避免,目的是更多地占有雌性。人类是高级动物,但在人类发展的早期这样的特点也还是很明显,虽然所争的已不是数量的多少而是质量的高低,为了一个美丽的女人而两国交战的事也时有发生。现在是讲求男女平等的时代了,虽然为了争夺某一异性发生在同性之间的争斗还依然存在,争斗得你死我活的事也时有发生,但也只是一些个别的现象了;因为两性之间的交合已不再是以繁殖而是以快乐为主要的目的,而发生在两性之间的爱情已成了这快乐的基础,而这所谓的爱情更是一件既可以很简单也可以很复杂的事;或者说是一件很玄妙的事,就像那所谓的道一样。
将道理解得过于简单的人不仅一定不能体会到那爱情的美妙,甚至会连性爱的美妙也未必体会得到。过于简单的性爱正与以繁殖为主要目的的野兽的性交相同,是只讲数量而不讲质量的,在加上一个“无为无不为”的犹豫不决和点到为止就更要与快乐无缘,更不要说那幸福了,是连边儿都会沾不上的。不过以这样的方式去对待
中国人是讲道德的,而且还有着不见棺材不落泪的坚韧。比如从古到今的历史上也的确有过几次不战而胜的实例,双方都自然会说上一些冠冕堂皇的话以示这是崇高的道德所结出的果实,但其实却是实力上的悬殊所致。如果谁因此便真的相信了道德的伟大力量,那是会将自己送到死路上去的。八国联军是来帮助清政府镇压义和团的,但当其烧了圆明圆并要吞并东三省时野兽一般凶恶的面目才真正的暴露了出来,让中国人从道德的大梦中清醒了过来,看到了所谓的礼仪之邦不过是一块供他人分割的烂肉。日本人当年是以要帮助中国人实现“王道乐土”的名义进入中国的。这个名义对于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的中国人来说是太有诱惑力了,有许多中国人也正是以此为借口而做了汉奸的;但大多数中国人却没有上这个当,因为他们早就见过了棺材,眼睛早已被眼泪和鲜血洗得雪亮了。
人类战争的目的是对资源的掠夺和对他人的奴役,但人本身的能力是更宝贵的资源,占有了这个资源,其它的任何资源就会源源不断地向你流淌过来,拦都拦不住。可贵的是中国人很早就知道了用人的重要,可悲的是所知道的只是靠道德的力量去感召人,而不知道人是要靠物质的力量来激励的;但能从“不争”到“为之下”也算得上是一个不小的进步了,虽然又相当于用人者所耍出的一个花招。这个花招直到今天还被广泛地应用着,即俗语所说的“巧使唤人”:用几句好话将你捧到天上,目的是让你做这干那却少给钱或干脆不给钱。也还有很多人抗不住别人的几句好话,尤其是当别人将一大摞高帽扣在其头顶上时便不由自主地飘了起来,有时还会飘得很高很高,直到别人的停电撤火将其从高空中摔下来。“顾客是上帝”的话不知让多少人上了当,但当然也会让他们逐渐认清了道德那张苍白的面孔。
假借天意也是聪明人经常用来蒙蔽愚昧人的手段。如果天是有意志的,也许正在用人来达到他的什么目的吧。但如果真是那样的,人最好就来做魔鬼,即无论老天怎样的不与人争或怎样的谦居人下,我们就都只有一句话:如数地拿将钱来;否则,那磨是不给你推的。
美是人类永恒的追求
——《道德经》批判第六十九
《道德经》第六十九章云:
古之用兵者有言:“吾不敢为主而为客,不敢进寸而退尺。”是谓行无行,攘无臂,执无兵,扔无敌。祸莫大于无敌,无敌几丧我宝。故抗兵相若,哀者胜矣。
好了堂主人今译之曰:
古时候带兵打仗的人说过这样的话:“我不敢挑战而只能应战,不敢前进却可以后退。”也就是说带兵打仗行军可以没有阵容,交手可以没有臂力,手中可以没有武器,心中可以没有谋略。造成失败最大的原因是不把敌人放在眼里,一旦目中无人也就离死不远了。所以当敌对双方实力相当时,自视弱小的那一方反而会取得胜利。
道,当然可以被理解得很简单。具体的说,道,路也;抽象的说,道,理也。但“天下本无路,走的人多了,才有了路”。理其实也一样,天下本无理,想的人多了,才有了理。于是这道也就在一瞬之间复杂了起来,会让崇尚简单的人立刻没了主意:要是这脚下本就有道路该多好,要是这道路只有一条该多好,要是这道路没有这许多的崎岖和坎坷该多好;要是这头脑里本来就有道理该多好,要是这道理只有一条该多好,要是这道理没有这许多的阴差与阳错该多好。
但很可惜,现实绝不与他们的愿望一致。事实是,他们或许因为并没有盘古氏那样的开拓精神(因为崇尚简单本就是懒惰的表现)而只好走别人的老路,但此时却走到了岔路口上。那岔路又岂止千条万条,让他们一时间或许连东南西北也找不到,头脑中是一片空白,心灵中是一团乱麻,于是便有了阮籍的嚎咷。比阮籍更有一点出息的便来赌上一把,把决定的权力交给老天,结果当然是有的去了天堂而有的去了地狱,二者的概律各占了50%。
战争是人与人之间矛盾尖锐到极点的产物,是你死我活的对抗和拼杀。如果说有谁不害怕战争,要么是因为“光脚不怕穿鞋”,要么就是拿枪不怕赤手,否则就是胡说。如果真的是实力相当而不是悬殊,那战争也就不会有。但即便是双方实力悬殊,实力强的一方也未必就能取胜,实力弱的一方也未比就会失败。正如同体育比赛,其中的变数是很多的;即便一个赛季下来,强队也未必就一定会排名在弱队的前面。
一场战争就更是如此,最后取得胜利的未必就属于那实力更强的一方。在以人为主要战争工具的古代,实力弱的一方取胜的机会还会更多一些,比如淝水之战、赤壁之战等;但就是在以武器为主要的工具的现代弱的一方也不是没有获胜的可能,如二战中的德国和日本,其失败的原因或许只在于德国没有更早一些造出原子弹而美国却将原子弹投在了日本,而他们取胜的可能性也正在于他们的反客为主和得寸进尺。倒是中国的土八路又最后一次验证了那“不敢为主而为客,不敢进寸而退尺”、“行无行,攘无臂,执无兵,仍无敌”和“哀者胜矣“的弱者之道。
当然战争自然也还要有正义与非正义之分,即便德国和日本在二战中得手也未必能长久,就因为德国的法西斯和日本的“王道”所崇尚的都是简单,都是与人类社会发展的大方向相背离的。这样的自私与狭隘要长久地统治一个国家都不可能,更不要说来统治全世界了。而原子弹可以毁灭某一个国家,却又不能毁灭全人类,因为那些将原子弹握在手里的也还是人而不是野兽。
对于野兽来说那道(如果野兽也可以理解的话)无疑是越简单越好的,但对于人来说光有简单就远远不够了。之所以一定要复杂是因为只有复杂才会有丰富,而只有丰富才是可以长久。诗歌从开始时的两言发展到七言就是一个从简单到复杂的过程,后来又有了句子长短不一的词和曲,再后来文学的主要形式就是散文和小说,现在又成了影视了。现代人的生活是丰富多彩的,最能淋漓尽致地表现这丰富多彩的也只有影视,因此影视的走红也就自然而然,而且也势必还要更长久地走红下去。现在也还有许多人在五言或七言地写着古体诗,但大多也只能是自娱而已了。
西方人喜欢将简单问题复杂化,东方人喜欢将复杂问题简单化。现在是全球一体化了,作为一个现代人所要遵循的道就应该是既简单又复杂的东西了。简单与复杂之间是一个极为广阔的空间,每个人都能找到属于自己的珍宝。而对于美的追求才是人类永恒的追求。
大道无门
——《道德经》批判第七十
《道德经》第七十章云:
吾言甚易知,甚易行;而人莫之能知,莫之能行。言有宗,事有君。夫唯无知,是以不我知。知我者希,则我者贵。是以圣人被褐怀玉。
好了堂主人今译之曰:
我的话很容易理解,也很容易实行;可人们竟然没有人能理解,没有人能实行。说话要有依据,行事要有目的。因为人们不能理解那永恒的道德,所以便不能理解我的话。能了解我的人太少了,能按照我说的去做的人更是寥寥无几。因此圣人们都是那么不得志,怀里揣着宝玉身上却穿着布衣。
马克思创立的共产主义学说刚一传入中国时是被曲解成要共产共妻的。共产是所有的穷人都愿意的,但共妻就受到了凡是有老婆的人的反对了。只有那些光棍儿和街头儿上的流氓与地痞们高兴得要跳到天上去。
后来又说是只共产不共妻了,才有许多的穷人跟着干了起来;但他们也不过是为了打土豪、分田地,至于其它的什么世界大同之类他们是并不懂的。一切都归为了公有时,人们也为之兴奋了几天,不过是为了那大锅饭的可以随便吃而不用花银子,直到那大锅饭被打破了之后他们才发现自己原来又已是一无所有;于是也不管会不会游泳就都扑通扑通地跳到海里去了。最先跳下去的竟然还是那群光棍儿、地痞和流氓,尤其是那些蹲了大狱又被放出来的,就因为他们胆子大。这时也还有人在说什么“共产主义就在你身边”的话,但人们的眼神却已被金钱的光辉吸引到别处去了。
直到现在人们才知道那共产主义离自己到底有多远,竟然是那样的遥不可及。人们曾经象基督徒们等待世界末日似的盼望共产主义的到来,结果来的却是又一场轰轰烈烈的大革命。在当时的中国,那共产主义的原理简单地说也就是多干点儿活少吃点儿饭,或许也就像那所谓的道德的少干点儿事多养养神儿一样,听起来很容易理解,做起来也不是什么难事;但就是摆一摆样子还行,时间长了便谁也熬不住了。更像现在的那些和尚,当着人或在公开的场合便这也戒那也戒的,背地里却能怎么花便怎么花起来,让人们都将他们当成了骗子。其实错的并不是他们,而是那些谁也说不太清楚为什么非要如此不可的教条,也即是所谓的“言之宗”和“事之君”吧。
所有的宗教之所以成为宗教都是不要你太多地去问为什么。道德成为宗教虽然是后来的事,但种子当然是在这里已经被深深地埋下了。“大道无门”,但如果既不能用言语来说明又不能用事实来验证,谁知道那“宗”与“君”是怎样的神圣呢?现实生活的残酷使人们不得不在做每件事之前都必须多问几个为什么,否则你就连最起码的生活都维持不下去,老婆娶了也会离,儿子有了也会分,最后那圣人是做了,却只好跑到大沙漠里去晒干尸,或到深山老林里做猴子,是任谁也不会走这条路的。因此那圣人的“被褐怀玉”也就实在是不可避免了。
道学的遭冷落一是因为埋藏得太深,不仅无门甚至连个窗户也没有;二是包装得不够,太朴素的外表怎么刺激得起人们的购买欲呢?三是架子太大,不好意思到街上摆地摊儿或“沽之哉,沽之哉”地沿街去大声叫卖。后来虽几经挖掘,比如庄子的想入非非和李宗吾生猛冷冻都没有太大的起色。现在又有许多好事者在行动,有的在正解,有的在新解,有的还在做红娘像是要让其与“易”来联姻,也不知这个“易”与那个“易”是不是近亲,会不会因此而生出一串徐渭笔下的烂蒲萄来。
无论是什么信仰都寄予了人们对未来的美好的愿望,但因为远水往往解不了近渴,闲着没事做或吃饱了撑得难受的时候玩一玩儿是好的,千万不能真的当回事去做。否则,无论出现什么后果都只能自负。
人类的亚健康状态及未来之命运
——《道德经》批判之七十一
《道德经》第七十一章云:
知不知,尚矣;不知知,病矣。是以圣人不病,以其病病;夫唯病病,是以不病。
好了堂主人今译之曰:
对于一些事情已经了解了却还好像是没有了解一样,这是最好不过的事了。如果原本还没有了解却又自以为了解了,那就是毛病了。所以圣人是不会有这样毛病的。之所以圣人不会有这样的毛病,是因为圣人很害怕自己有这样的毛病。正因为很害怕自己有这样的毛病,所以就会努力避免这样的事情发生,也就不可能会有这样的毛病了。
宇宙是一个自然的世界,自然有着自然的美丽,但其并不完美即有这样那样的缺点也是显而易见的。
据现代宇宙学所说宇宙最初是起源于一次大爆炸的。在大爆炸发生之前宇宙是高度对称且温度和密度都极度均匀的,与现今宇宙最大的区别是现在的宇宙是一个活的宇宙而过去的宇宙是一个死的宇宙。如果抛开这一点不谈,那过去的宇宙就该是相对完美的,而现在的宇宙就该是相对不完美的。或许是因为最初引爆的那个基本粒子的太过于活跃,宇宙中的生命现象才发生在了地球上,而因为据说宇宙生命的发生和发展是无数偶然性按一定顺序叠加的结果,因此人类也就成了宇宙中唯一(至少是唯数不多)的智慧生命,而地球也几乎便成了人类唯一的家园。虽然也许有很多人还都对这个太不完美的宇宙抱有这样那样的幻想,但就目前为止也还没有任何迹象表明这幻想有可以成为现实的可能。尤其是当我们将人类寄身的地球或将生活在地球上的人类以及夹杂在人类社会中的自己作为中心来对宇宙进行思考时,宇宙就除了远远地看上去还算得上是一个美丽的云团之外,实在和一个凶恶的魔鬼没什么两样,那位于宇宙中心的所谓黑洞不就是魔鬼之口么?据说最终是要将宇宙中的一切都吞噬进去的。
所以,由此来看,宇宙又岂止是很不完美的呢?人类,如果人类在宇宙中的存在还是有意义的话,就一定是要么改造这个宇宙使其成为活的完美,要么在将自我完美之后从这个宇宙中逃离出去。
现实宇宙的不完美决定了现实人类的不完美,虽然人类也会常常向我们展示出一种完美的假象。比如一个美人儿,如果我们不是已被其美色迷惑得连北都找不到了的时候,要找出其不美之处就不是什么难事;更何况其中的许多还是涂脂抹粉、乔装打扮甚至修形整容的结果呢?即便不是如此,即便在肉体上无可挑剔(其实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在肉体以外还会有更多的毛病出现来破坏我们的感觉,而且那毛病还会由于距离的贴近和时间的延长而被逐渐地放大直到我们不堪忍受为止。
人之肉体也是自然的世界,生老病死都是大缺陷,其中尤以疾病最令人不堪忍受,在这一缺陷被放大到一定程度的时候,什么“鱼翅与熊掌不能兼得”或“忠孝不能两全”之类的事就都显得不是很重要了,所谓头都要没了还去考虑肩膀有什么用?但最令人难受的还不是当疾病严重到要死的时候,因为人到了真的要死了的时候也可以反而坚强起来充一回英雄的,但当人处于说是没病又似乎有病,说是有病又似乎没病的状态时就不一样了。整日的忧心忡忡,满心的疑虑重重,怀旧恋家,自信一失,剩下的就只有整天的往医院跑,再遇上个庸医,那是没病也会给治出病来的。这就是我们人类的亚健康状态,是处于健康与非健康之间的。但“妙在似与不似之间”,很多人或许正在这样的状态中享受着人生,因为这正可以成为他们不思进取的理由,他们便因此而什么也可以不做了。
人之肉体的不完美是即便圣人也逃不掉的。但圣人与普通人不同的是他们可以用精神的完美来弥补,即《道德经》之所谓“知不知”和“病病”。知之而犹觉不知,因此便会不断地追求以使缺点不断减少而使人生趋于完美即达到“不病”之健康状态。相反,普通人却因为总是要“强不知以为知”,所以就会永远都与健康无缘。但圣人既然为圣人就在于他们的人生不能只是为己的,而且人是生活在社会中的,社会是普通人占着大多数的,由占着大多数的普通人组成的社会也一定是不完美甚至是有着极大缺陷的,而一旦整个人类都因为不能达到完美而走向毁灭,作为圣人的那一小部分人类也将不能独自幸免;因此对于人类的未来这些已然“知”了的圣人就负有了更大的责任。他们就必须坚韧、果敢,一旦发现了社会的缺陷就一定要及时地站出来,像鲁迅所说的那样来做人类的脊梁,而不是“知之而犹觉不知”或“以知为不知”,来做缩头乌龟;虽然讳疾忌医是人类的更大的毛病,而不论是埋头苦干还是为民请命都是要付出代价的,更不用说要拼命硬干和舍身求法了。
或许如果已有圣人存在了的话,现在正是人类最需要其站出来的时候。如果在这时圣人们都缩着头做乌龟,那些强不知以为知的人就会兴风作浪,更别提还会有以不知为知的人出来胡作非为,人类就都离死不远了。
手持钢鞭将你打
——《道德经》批判之七十二
《道德经》第七十二章云:
民不畏威,则大威至矣。无狎其所居,无压其所生。夫唯不压,所以不厌。是以圣人自知,不自见;自爱,不自贵。故去彼取此。
好了堂主人今译之曰:
当老百姓连死都不怕了的时候,也就到了要发生革命的时候了。因此作为一个国家的统治者,一定不要让老百姓太过于穷困。只要不过分的压迫老百姓,老百姓就不会厌弃你。所以,圣明的人因为了解自己的处境而不会过分地显示自己;因为要保全自己而不过分地抬高自己。因此,一
中国人所信的神其实都只是鬼,因为他们大多都来自于地下,是从死人身上变出来的,如山神、水神等等,表现出了人们对死亡的恐惧;还有的是人们用其它动物拼凑出来的,比如龙和凤,表现出了人们对自己之外其它动物的恐惧,也是对曾经的原初的野蛮状态的恐惧;还有那么几个仿佛在天上,却并不像西方人的上帝是从天外飞来,而是被人们从地上抬到空中去的,比如道和儒,也因此会时不时地从天上摔下来。
除此之外或在此之上,中国人最信的是天。天是自然的抽象,虽然无形却有意。所谓的老天爷是中国人心中最大的神,也正与西方人心中的上帝相同。人类是他创造的,人类的生活也是由他安排和掌管着的。所谓君权神授,富贵在天,前者是统治者胡说的梦语,后者则是穷人们无奈的喘息。好在那上天的大眼既关照着穷人也监督着统治者,使穷人们的造反成为合理的革命。只可惜在很多的时候,穷人们的造反又往往成了富人们改朝换代的工具。
假借天意是统治者最为惯用的伎俩。一开始是说自己就是那神本身,但却因为既飞不到天上去也钻不到地下去即超越不了那自然便只好改口为半神,即只是父亲是神而母亲却还是人;但后来又因为连那半点的神迹也拿不出便只好又改口为天子了。天子者,天之子也。但既然人类本就是天地所生,又有谁不是天之子呢?因此到了再后来,所谓的天子就只是一个尊贵的称呼,并没有了那本来的含义了。但虽然天子也还是人子,人子成了皇帝却仍可以被说成是天意的安排,只不过千秋万代永不变色就不但不可能而且想都不要想了。被统治者的造反也不一定非要穷得连饭都吃不上的,在一种主义的感招下,即便是富人也一样会起来革命。这样,革命的目的也就不再是为了填饱肚子或改朝换代,而是人们为了理想与信仰的奋斗和为了推翻旧制度、建立新制度所付出的努力,是革命的志士们为了社会进步和人类幸福所做出的英勇献身。此时,那老天爷也只有瞪着眼睛当看客的份儿了。
封建社会和封建社会以前的统治者之所以要假借天意是因为那制度本身的不合理,而且一次又一次的改朝换代也仍然只能是虎走了狼又来了的变戏,不过是有的时候动静大一些有的时候动静小了一些而已;牛马也依然是牛马,猪狗也依然是猪狗,因此有时是连变革也谈不上的。但只要是改变就有意义,即便是虎去狼来与狼去虎来的变换也不能只看成是无聊的重复,因为那正是在为真正的革命积聚着能量,不然也就不会有后来的“天翻地覆慨而慷”了。
发生在二十世纪的中国革命才是真正的革命,其中包括由国民党领导的资产阶级革命和由共产党领导的无产阶级革命,其最大的功绩就是结束了中国长达两千年的封建统治。当革命初来的时候也曾给过人们以虎走了狼又来了的假象,让连阿Q那样的流氓无产者们也兴奋得很,结果不仅白白地搭上了性命还留下了诸多的遗憾。就如同后来出现的造神运动让人们又到远古时代的神话世界中去转了一圈儿一样,这或者都可以被有些人理解成是社会为了实现更大的进步而必须经历的回还,虽然又会有许多阿Q或并非阿Q那样的流氓无产者白白地搭上性命并留下诸多的遗憾。革命从革天命变成了革人命,或许也是这革命所不可避免的残忍,
阿Q虽然因连笔也不知怎样拿而没能画圆认罪书上的那个圈,又因为手臂被捆绑着而没能唱出最拿手的那句“手持钢鞭将你打”,但还是因为嘴没有被堵上且喉咙更没有被割断而将“过了二十年又是一个好汉”的话说出了80%,如果不是被“豺狼的嘷叫一般的声音”打断的话,那另外的20%也肯定是会被骄傲地说出来的。但后来的一些革命的志士就没有阿Q那样的幸运了。在革命之前的割喉将革命的残忍算得上是发展到了极至。
我的妈!我的天!
——《道德经》批判之七十三
《道德经》第七十三章云:
勇于敢则杀,勇于不敢则活。此两者,或利或害。天之所恶,孰知其故?天之道,不争而善胜,不言而善应,不召而自来,繟然而善谋。天网恢恢,疏而不失。
好了堂主人今译之曰:
胆量用于妄为即无不为,就会死于非命。胆量用于无为即无所为,就会一生平安。同样都是勇气,一个使人受益,一个让人遭难。老天为什么厌恶那些妄为即无不为者呢?因为老天办事的原则是:不用竞争对手就败了,不用言语对手就服了,不用召唤对手就来了,看似无为即无所为一切却都早已安排好了。老天就如同一张巨大的罗网,看似稀疏却谁都跑不掉。
孙悟空是有大本事的,但一个跟头十万八千里也仍逃不出如来佛的手心。那如来的手指也不过五根,真可谓“疏而不失”,但其实也只是个方式和速度问题。只要不是只知道翻跟头或一个跟头只能十万八千里,而是能一头钻进时空遂道里去做虫,即便是如来佛的父亲来了也会拿你没有办法的。
人类如果真的可以被理解成是天地所生,那自然就是天地之间不断交合的结果,因此地就是人类的母亲,天就是人类的父亲。如果我们的上下只有这一片天地的话,那天就不仅要无争,甚至连选择的余地也没有了,因此天的“不争而善胜”等等也可以被理解成无奈,是很痛苦的一件事。人一会说话喊出的第一个字是妈,因为那时人常常是被拥抱在母亲的怀里。然后人在一生中也都会不断喊出“我的妈”来为自己保驾,而“我的爸”却是在不知什么时候被嫁接到了天上去变成了“我的天”。于是,天下人的“我的爸”都变成了“流氓”——在“我的妈”和“我的天”之间随意流窜着的第三者,也不知是因为老天的见异思迁还是人的自作自受。但最倒霉的还是地,在被天始乱终弃之后还要被人踩在脚下;成了众秽所归之处,再生出五谷来供养这乌七八糟的一群。
一些人们之所以要“我的妈”和“我的天”地乱叫是因为活着而且还要或者做事却又只想胡作非为或者不做事却又只能放刁耍赖。为非作歹是无不为,放刁耍赖是无所为,说到底都是一种流氓行为,即便将“我的妈”和“我的天”喊上一万遍也无济于事。其实人在成人之后所面对的既不是天地也不是父母,而只是自己和社会。只要你自己有那无不为的胆量,即不怕对手的报复和社会的惩罚;只要社会能承受你的无所为,即不怕你的寡廉鲜耻和得寸进尺;你尽可以这样活下去。但法律是无情的,善良是有限的,而永远的纯粹的流氓无产者似乎也并不存在;一有可能他们便会冠冕堂皇地做起事来,而将那无不为和无所为都只作为想法藏到心底下去。于是,社会上就又有了许多好丈夫和好父亲。
但现在是近于男女平等了,所以说男人的话也同样可以用在女人们身上。所谓冠冕堂皇即正当地做事正是人对自己和社会正确把握的结果,既是被动的工作又是主动的创造,既是自我才能的发挥又是对社会责任的担负,既与老天一点关系都没有也与老地一点关系也没有。人们之所以信“我的妈”是因为还未成年,“娶了媳妇忘了娘”是理所当然的。人之所以信“我的天”是因为还只是人;一旦由人变成了神,天也就会被抛到一边去了。
成神是人类最美好的理想,但所依靠的不应该是原始人的胡思乱想,而应该是现代人的民主与科学。只有民主才可以让每个人的聪明才智都得以淋漓尽致的发挥,只有科学才能搭建起人类通向美好未来的桥梁。在现阶段人类当然也还只能是人而已,而如果将神解释成真正的人的话,那现在的我们就连人还不是;或者说只是半人,那另一半就只好是兽了。这半人半兽的东西最大的特点就是整天还要“我的妈”或“我的天”的乱叫。虽然因为有了家也有了业而从流氓无产者的行列中脱离了出来,但那习惯早已成了自然想改也难,更何况魔鬼还会从心底的阴沟里时不时地爬出来作祟,更何况除了我的妈、我的天之外,还有我的佛和我的上帝呢。但最终能帮助人获得幸福和快乐的,自然是只有人自己和由这许多的自己所构成的社会。
当然,这自我必须是可以当家作主的自我,这社会也必须是崇尚科学的社会。我们当然也会爱护这天空与大地,但也没有必要像有些诗人们那样大叫着“地球,我的母亲”去舔农人们脚上的泥或像某些哲人们那样揪着自己的头发去与天合一。而且,我们该将这地掏空的时候也不会手软而要勇敢地将其掏空,该将那天戳穿的时候也不会心痛还要残忍地将其戳穿,尤其是该离开这一片天地的时候更无须恋恋不舍。因为另一片天地或许将更加美好。
这天下是我们大家的
——《道德经》批判之七十四
《道德经》第七十四章云:
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若使民常畏死,而为奇者吾得执而杀之,孰敢?若民常者必畏死,常有司杀者杀。夫代司杀者杀,是谓代大匠斲,夫代大匠斵者,希有不伤其手矣。
好了堂主人今译之曰:
当老百姓连死都不怕了的时侯,你再用死来吓唬他们又有什么用呢?如果能使老百姓经常处于对死亡的畏惧中,一旦出现了闹事的人就亲手把他们抓起来杀掉他,谁还敢再来闹事呢?如要所有的老百姓都一提到死就胆战心惊,就要有专门负责杀人的人去杀那些闹事的人。如果你去代替那些主管杀人的人去杀人,就如同是一个外行要代替一个很高明的木匠去砍木料,那是会一不小心就砍到自己手上去的。
要想让老百姓都怕死是太容易了,只要能让他们像猪狗一般的活着而不自知就行。但可惜的是统治者除了以猪狗为食之外还要以牛马为用,于是老百姓就只好又作了牛马而不知,虽然所过的也还可以是猪狗不如的日子。社会发展到这一步对于统治者来说是最好不过了,于是他们便想要就此而千秋万代永不变色了,于是就有了愚民政策,就有了杀一儆百,于是无数的夏瑜就被一个一个的杀掉了,他们的血还一次又一次地成了被华小栓吞进肚里的馒头。人正是所谓可以无为也可以无不为的动物,其善良起来可以连五谷也不食而只去餐风饮露,但野蛮起来却也可以把自己的孩子吞下去而毫不犹豫;都是无知所结出的恶果。
所以杀人对于人来说并不是太稀奇的事,尤其是那些手中握有生杀大权的统治者,尤其是在他们的统治地位受到危胁的时候。而且一旦开了杀戒,一个也是杀,一百个也是杀,杀人是会上瘾的,于是就有了一个又一个的杀人狂。他们一开始时是亲手来杀,然后就来了帮凶,最终又成了职业且有了专家,让所谓的国家化作了一部杀人的机器。被杀者正是那些先知先觉者,他们的罪过有时只是一句不合时宜的话,如“这大清的天下是我们大家的”,为了不再让他说出第二句,在砍头之前还要割断其喉咙,这又是何等的残忍!
于是那无为又无不为的百姓们有事干了。老栓大半夜的爬起来叫醒了华大妈,从华大妈手里拿了卖茶水的钱去买人血馒头。康大叔又过了一把刽子手的瘾并捎带手做成了又一笔人血馒头的生意。夏三爷因告密而得了二十五两白花花的银子。红眼睛阿义在施展了又一回自己的拳脚之后还得了一身衣服——从没了头的夏瑜身上再剥去了一曾“皮”。老栓买回了希望小栓却吞下了自我,茶馆也因此比往常热闹了许多。那花白胡子和二十几岁的年轻人的一老一少,正涵盖了中国老百姓之所有。那个驼背五少爷的畸形正浓缩了那一时代所有人的状态。尤其是那坟场上的一幕,尤其是那开放在夏瑜坟边的一圈红白色的小花,为锦绣的中华大地更增添了一道美丽的风景。
于是那些无为无不为的老百姓们又有热闹看了。那些“衣服的前后都有一个大白圈儿且有着暗红色镶边的兵们”、那“几个很像是久饿的人见了食物眼里闪出一种攫取的光”的、那些“三三两两鬼一般徘徊着”又“忽然地合做一堆潮一般向前赶着”的、那些“颈项都伸得很长,仿佛许多鸭,被一只无形的手提着”的,都正是比无聊还要无聊的看客。据说那血是要在刀起头落之后再过一秒或两秒的时间才从脖颈中喷出来的,所以才有了“静了一会,似乎有点声音,便又动摇起来,轰的一声,都向后退”。据说只有刚刚从脖颈中喷出的血所蘸出的馒头治病才最灵验,所以如果那一身“玄”妙的康大叔没有耍什么花招的话,在那期间还会有着更为精彩一幕。
国家在最初诞生的时候是以攘外为其主要职能的,但到后来却变成欲攘外必须先安内了。秦王朝是历史上最为残酷的王朝,堪称古今暴政之首。现在竟有人杜撰说老子、孔子等子们最终都汇聚到了秦国去献计献策献地图,所以都是中华大一统的功臣。不幸的是在鲁迅的小说《药》中我们似乎都见到了他们的影子,也倒可以反过来为这无中生有的杜撰来作旁证了。
好在历史又已翻开了新的一页,但愿被那只乌鸦所不忍再看下去的悲剧不再重演,或者仅仅只是一出悲剧而已。
苛政猛于虎
——《道德经》批判之七十五
《道德经》第七十五章云:
民之饥,以其上食税之多,是以饥。民之难治,以其上之有为,是以难治。民之轻死,以其上生生之厚,是以轻死。夫唯无以生为者,是贤于贵生。
好了堂主人今译之曰:
老百姓吃不饱肚子,是因为王侯们收取的税太多,所以才吃不饱肚子。老百姓难管理,是因为王侯们总是要有所作为,所以才难于管理。老百姓不怕死,是因为王侯们的生活太过于奢侈,所以才不怕死。所以,不贪图享乐的人比贪图享乐的人更高明。
贪图享乐是人的本性,谁都想吃得更好、穿得更好、行得更好、住得更好。但要想什么都更好就得有钱,要有钱就要有所作为。即要生活得好又要什么都不作就只好去做王侯,而且最好是像二世胡亥那样去坐江山。一个人被许多的人供养着,很像是蜂王和蚁后,但只要还能让老百姓有饭吃,老百姓还会是一句怨言也没有。可惜的是那蜂王和蚁后也还是有着很多的事要作,那王侯却因能力有限而只是肥了自己;而且那欲望却还要不断地上升,因此就只好“苛政猛于虎”了。
其实那些老百姓是并不怕税收得更高一点的,而关键是要王侯们能有所作为。秦始皇的统一中国是大作为,老百姓并没有因此而造反。其后的建立郡县制、书同文车同轨统一度量衡也是大作为,老百姓也没有因此而造反。再其后的修长城和阿房宫、骊山陵算得上是不很得人心的作为了,但老百姓还是没有因此而造反。因为水涨船高,只要是有所作为,最终老百姓也会获益的。秦始皇最大的罪过是焚书,但所焚的只是民间所藏的《诗》、《书》、百家语等有关于道德一类的书,医药、卜筮、种树的书是既不焚也不禁的,而这些医药、卜筮、种树一类的书也正是与老百姓的生活紧密相关且有利于社会生产力发展的书。生产力的发展虽然可以将王侯们的生活水平提得更高,老百姓的日子也同样会过得更好。而卜筮之学虽然在今天看来有着太多的虚假,但却正是真科学得以产生的基础。当伪科学被戳穿之后,真正的科学也就出现了。所以秦始皇就是将他的陵墓修得再奢华,老百姓也是二话都没有,更不要说起来造反了。
秦朝的灭王一是在于秦始皇用错了内臣,二是秦始皇死去得太过于匆忙。二世的登基是其老师赵高一手设计出的陷阱,而二世在其老师教导下的胡来才是秦朝灭王最直接的原因。而二世之所以能够胡来则是因为整个封建制度的不合理,即本来是人却在生存方式上变成了蜜蜂和蚂蚁。这样的不合理尽管在秦灭亡后又延续了两千年,虽然经由后来一代又一代道德家们的修正包装而不断地改头换面,但最终还是要被彻底地推翻,谁再想翻回来都不可能,即便将老百姓的肚子都填得饱饱的也不行;因为现在的老百姓已从无知变成了有知,而且全球也已经进入一体化的时代了。
人比人,气死人。人们首先是要将自己的现在和过去比较,如果今天能比昨天好是再好不过了,即便是能和昨天一样也还可以忍受,最怕的是一天不如一天就只好来想别的办法了,正所谓“穷则思变”。其次是人还要将自己与他人比。眼不见,心不烦。但富人们又总是会炫耀自己的财富以获得骄傲感。老百姓的不怕死是因为见到了别人生活得像神仙而自己却过着猪狗不如的日子。在古代,人们只是在与王侯们相比的时候才会产生这样的感觉,于是就有了《诗经》中的〈伐檀〉和〈硕鼠〉,但也还是只能借助于比兴来发泄一番而已;到了“时日曷丧?予与汝偕亡”的时候,一切的补就就都来不及了。于是就有了陈胜与吴广的起义,正所谓“造反有理”。于是秦就变成了汉,虽然是虎走了狼又来了,但或多或少都是一个改变。
在过去,我们曾经认为世界上还有三分之二的人们生活在死亡线上,只有自己才是生活在幸福又快乐的天堂里;但随着国门的渐渐被打开,才发现自己才是那生活在死亡线上的三分之一。于是才改革开放,才有了初具模样的今天。之所以会如此,是因为那不合理的封建制度没有了。虽然在前进的路上还有着许多的障碍,但只要上下一致不断地有所作为下去,历史的发展就会真正地告别那个怪圈而形成良性的循环。老百姓的日子就会一天比一天更好。
现在,虎和狼都是受保护的动物了。但在保护的同时却不要忘记,它们也仍然还是吃人的野兽。
不是不能当理说
——《道德经》批判之七十六
《道得经》第七十六章云:
人之生也柔弱,其死也坚强。草木之生也柔脆,其死也枯槁。故坚强者死之徒,柔弱者生之徒。是以兵强则灭,木强则折。坚强处下,柔弱处上。
好了堂主人今译之曰:
人活着的时候身体是柔软虚弱的,死了之后身体就坚挺强硬了。草木活着的时候枝干是柔软脆弱的,死了之后枝干就枯干槁裂了。所以坚强便意味着短命,柔弱则意味着长生,所以军队强壮了就会失败,树木强壮了就会折断。坚强者走了下坡路,柔弱者却占了上风。
地球上到底是先有的植物还是先有的动物是至今为止谁都说不清楚的问题。但动物在进化程度上的远高于植物也是不争的事实。动物在进化程度上的远高于植物表现在其生理构成的复杂程度远高于植物,其需要坚强的地方可以坚强得很比如骨骼与爪牙,需要柔弱的地方又可以柔弱得很比如皮肉与脏腑。而人又因为有了高超的智力而比其它的动物更胜一筹,也因此而主宰了这世界。
虽然人的身体在坚强和柔弱两方面都未必能超过豺狼虎豹等凶猛的野兽,但人因为有智慧、能制造工具和有语言、更便于协作等方面的优势而将让它们几近在地球上绝迹。这虽然有过于残忍,但当想到人在还不能使用得力的工具来制服这些野兽时也许遭遇到过同样的残忍时,我们也就不会再那样婆婆妈妈的来怪罪自己的残忍了。好在一切都已成为过去,人类已经有时间回转一下他们的头,将做过了头的事来进行补就了。只是不要将这补就的事又做过了头就好。
人与人之间和国与国之间也是如此。软弱就意味着可欺,落后就意味着挨打。战场上斗的是武力、拼的是武器。如果不是美国人投下了原子弹和苏联红军的大举进军东北,中国即便成不了“王道乐土”也不会是今天的样子,或许那伟大的抗日战争还在持久地延续着也说不定,原因当然是长久的积贫和积弱,这时如果谁要来让中国更贫更弱一些来以弱胜强那是一定会被说成是比汪精卫还要汪精卫的。中国的封建社会延续了几千年,之所以会一会儿强一会儿弱的没能有什么大起色,也许都是因为总想着能以弱胜强甚至还要不战而胜的缘故。在地球上别的国家还没有强大到可以来侵略自己的时候,那些所谓的道德正是因无能而无为的封建统治者既可以用来欺骗百姓又可以用来安慰自己的灵丹妙药;直到东西方的列强都拿着洋枪洋炮打进来了的时候,他们才发现了那丹药的无用;就如同再美的女人的屁股也挡不住攻城者的炮弹一样。后来的中国人之所以砸锅炼铁也要制造出原子弹来正是吸取了积弱的教训,而用积贫来换取积强虽然有强暴之嫌,但比起秦始皇的“收天下之兵铸金人十二”无论如何还是要英明多了。也正是因为这拼死的一争才奠定了当今的中国在世界上的地位,否则就可能比北朝鲜还要北朝鲜了。
战场上拼的是武器,商场上拼的是实力。这实力在改革开放初期首先是体现在胆量上,即要敢于扔掉铁饭碗跳到海里去游泳。就因为大多数人以为还是靠着国家吃那碗大锅饭更稳当,所以才让那些刑满释放的地痞流氓们抢了先;等到下了岗失了业再想干点什么的时候也就只能做一些小买卖,因为大买卖都只能是由早已淘满了几桶金有了相当实力的人去做了。虽然也会时不时的听说这个赚了那个赔了的,但主张保守的人总会将后者夸大来庆幸自己的明智,甚至还要因此而兴灾乐祸一番也说不定,正是所谓要“拿了不是当理说”;但因为口袋里还是没有钱,因此也就只好时不时地要去反朴归真了。当然还有权力和关系也都是实力的更为重要的组成部分,但那些恐怕就是特殊阶层的人们的专利了,老百姓想都不要想。于是只好去打工,凭着自己的体力和智力去做白领或黑领,而这体力和智力当然也是实力,是没有谁希望比别人更柔弱的。所谓的“坚强为下,柔弱为上”的逻辑或许只是在灯红酒绿的地方才说的通,因为那是一个黑白混淆令人神魂颠倒的世界。
因此,将人的智慧放在一边来将人与草木或其它的动物作比就等于是还没有把人当人看,而拿生活中发生的偶然事件来说事也就必然会因为以偏盖全而得出错误的结论。以这样的道理指导人生便害了人,以这样的结论去处理国事就害了国,好在现在也已经并没有什么人再相信这一套了。
真正的逍遥游
——《道德经》批判之七十七
《道德经》第七十七章云:
天之道其犹张弓与!高者抑之,下者举之;有余者损之,不足者补之。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人之道则不然,损不足以奉有余。孰能有余以奉天下?唯有道者。是以圣人为而不恃,功成而不处,其不欲见贤。
好了堂主人今译之曰:
大自然的规律大致上就和拉弓射箭是一样的吧!高了的就压低它,低了的就抬高它;多余的就减少它,不够的就补充它。大自然的道理是减少那多余的来补充那不够的。人却不是这样,是要减少那不够的来供给那多余的。谁能把多余的拿出来供给天下呢?只有信奉那道的人才会如此。所以圣明的人做事却不声张,事做成了也不求回报,他还尤其不以财富的丰厚为荣。
人如果不能在改造客观世界上有所作为而只是被动的适应,人也就成不了人而只能还是那猴子。不错,只要林子大果子有的是,但那是在猴子的数量不会无限制增长而保持在一个适当数量的前提下才有可能维持的状态;因为地球的大小是固定死了的,而要活命的生灵除了猴子之外还有许多。猴子保持其数量不能过多的办法一是仍有着发情期的限制,一是其繁殖后代的任务主要是由猴王来完成的;其它的猴子并不是没有欲望和能力,只不过是在体能上或在凶恶的程度上处于了弱势,这对它们来说是必须忍受的痛苦。这也是因为它们还只是猴子的缘故。
人与猴子的区别一是没有了发情期,只要愿意随时随地都行;二是其强弱不仅体现在体能上更体现在智能上。因此那种所有雌性都由猴王包揽的道理就只好改变为王侯们只有更多占有和优先选择的权力,剩余的大多数就只好取之于民再还之于民了。因此人的数量就成几何数字地迅速地增长起来,于是就有了王侯们有余而百姓们不足的不平等的现象,而且主要的矛盾也已经从对女性的占有转移到对财富的占有上面去了;因为人的精力无论如何都只能是有限的,而且除了通过性交来传递基因并获得快感之外人还有了更多的东西要追求,比如衣、食、住、行的数量与质量等等。虽然人们所追求的这些大多都是为了所谓的虚荣,但也正是这虚荣可以让人们在肉体上得到满足的基础上再在精神上得到满足。虽然这和道德家们的要求还有着相当远的距离,也正因为人还只是人的缘故。
老百姓本来就不足了,还要拿出一部分上交,这就构成了一种社会隐患,即一旦老百姓不足得连饭也吃不上的时候就会造起反来。王侯们本来有余了却还要更多这正是所谓的贪得无厌,但即便王侯们不贪婪而是将自己的所有都拿出来去补老百姓的不足也未必就能变老百姓的不足为足;更何况即便是圣人也还要偷偷摸摸的做事赚钱,还要有了却藏起来“不欲见”,即便拿出也只是拿出自己有余的那一部分来“奉天下”呢?所以,当不足已成定局的时候要想摆脱这困境也就只好另想办法。于是道德家就又想出了更高明的办法来,要人们回去,回到已往的“小国寡民”的状态中去,甚至当然也还可以再去做猴子。结果那当然是不可能的事。于是社会就动乱了,就有了一次又一次的农民起义,就有了一次又一次的改朝换代,在这样的状态中延续了达数千年之久。直到科学和民主来了,才将人们从封建制度的魔窟中解救出来。
只有民主,才能铲除那“损不足以奉有余”的不合理。只有科学才能让物质财富大幅度增加而使所有的人都感到满足。这种满足感来自于生活水平的在绝对意义上的大幅度提高。人与人之间当然还会有相对的贫富差异,但这相对的差异在绝对的相同面前已变得无足轻重。尤其当这差异只是由于人本身能力的强弱不同所造成的时候,相对贫穷的人的仇富心理和相对富有者的鄙穷心理都会消失。于是人剩下的只是量力而行的努力,贫与富会随着人们生命的更替而自然的转换。社会这条巨轮也将随着这转换而不断进步,载着人类奔向那无限美好的未来。
人类在将地球上的事都处理好了之后也就又要肩负起更加伟大的使命,即向着地球以外的世界进发。或许在这个过程中还会发生许多让人类意想不到的事,但只要人类永远将科学与民主这两件法宝拿在手里,就没有什么障碍不能被跨越了。那才是真正的逍遥游啊!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道德经》批判之七十八
《道德经》第七十八章云:
天下莫柔弱于水,而攻坚强者莫之能胜。以其无以易之也。弱之胜强,柔之胜刚,天下莫不知,莫能行。是以圣人云:受国之垢,是谓社稷主;受国不祥,是谓天下王。正言若反。
好了堂主人今译之曰:
世界上没有比水更柔弱的了,可是也没有什么可以比水更能够战胜那坚强的了。因为水所具有的力量是任何东西都替代不了的。软弱的可以战胜坚硬的,柔和的可以战胜生猛的,这样的道理谁都知道,却没有谁能按照它来做事。所以圣人说:敢于承担国家所遭受的屈辱,才算的上是国家社稷的主人;能够承受国家所遭受的灾难,才可以做天下一统的君王。这些话好像是错的,但却是颠扑不破的真理。
世界上的任何事情都有两面性,两个方面既对立又统一,并可以相互转化。但转化是有条件的,比如水是柔弱的,可以穿石却需要时间,可以攻城却需要炸坝,可以覆舟却需要风浪,可以让人类只剩下女娲和伏羲却需要再来一次史前的大洪水。据说一旦地球上的冰全部溶化,整个地球就有可能成为一个真正的水世界,除非是“人或为鱼鳖”才能将自己的生命延续下去;否则,就是女娲与伏羲在世也没有办法可想了。这应该就是所谓世界末日了,于是那个可以走在水上的上帝来了,所有的基督徒们便都可以复活了。
但要想让地球上的冰都溶化也要有条件,就是要让气候持续地暖下去,直暖到南极和北极都变成了赤道。也许那时地球还会变成一锅热汤,即便是“人或为”了“鱼鳖”也还是无处可逃。水汽蒸发尽了之后,地球又变成了盐疙瘩,寸草不生,连一只蚂蚁都没有。于是那些主张要以弱胜强,以柔克刚的圣人们高兴了,他们或许会一边拍打着身上的盐沫一边说:“人呵,如果早听了老夫的话又何至于此呢!”但圣人们不知道的是,当他们从地底下再钻出来的时候已是一亿年以后,那时的人类已乘坐着飞船到宇宙中作逍遥游去了,而且还永不会再回到这地球上来。
据《史记[老子列传]》载:“自孔子死后百二十九年,周太史儋见秦献公曰:‘始秦与周合,合五百岁而离,离七十(秦本纪记为十七——笔者注)岁而霸王者出焉。’或曰儋即老子,或曰非也,世莫知其然否。”还说:“老子百有六十余岁,或言二百余岁,以其修道而养寿也”。这当然就如同说老子是在他娘的肚子里怀了九九八十一年才从腋下生出来的一样只能是你这么一说我这么一听,不可信的。但林子大了就会什么鸟都有,世界之大、历史之久也就什么样的事都有可能发生,所以我们倒也无妨信上一回。就是说当年老子出关并不是到大沙漠里晒了干尸,而是去了秦国并以周太史儋的身份(看来老先生也还是很会包装自己的)见了秦王,不仅进献了“五百年必有王者兴”的大预言,而且还进献了《道德经》新版本的手稿,成了秦统一中国最大的功臣。
正所谓“正言反矣”,秦王虽然不会去跟着老子玩那“小国寡民”的游戏,却可以来一个反其道而用之。秦王只说了一个字:“中!”于是,由国内最具实力的企业赞助,由国内最有影响的出版社包装,由国内所有的新闻媒体炒作,第一次印刷就达三千万册;而且全部都免费赠送给了齐、楚、燕、韩、赵六国,只有秦国除收藏了那部手稿之外一册也没有留下。于是就有了秦始皇的统一中国,正是将反言正用的结果。
中国历史上活得最久的是彭祖,据庄子说是八百岁。民间传其一共娶了四十一个老婆。前四十个娶过来是年纪都太大所以都被他熬死了,于是到第四十一个时就又娶了一个黄花儿大姑娘,结果没几天就被送上了西天。老子是楚人,到周做了“守藏室之史”,大概也就相当于国家图书馆的管理员或顶多是个馆长。因为总是“无为”所以也许连老婆都还没娶上,也或者因为“无不为”而不仅娶了五个还养了十个。但总之在出关时一个也没有带,不像现在那些既爱江山也爱美人儿的所谓大师们那般风流。但也许是已有的都已被他熬死,所以才只好孤身一人地离去了。
但到了秦国就不一样了。有了秦王的关照,有了他伟大智慧的闪光,自然是黄金如山、美女如云了。于是,也同样是没几天,尽管其功夫再怎么了得也顶不住了。其实也是中了秦王的以柔克刚和以弱胜强之计,这也可以叫作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吧。而且,这也正是秦人最拿手的好戏。
至人 圣人 神人
——《道德经》批判之七十九
《道德经》第七十九章云:
和大怨必有余怨,安可以为善!是以圣人执左契而不责于人。有德司契,无德司彻。天道无亲,常与善人。
好了堂主人今译之曰:
用调解的办法消除怨恨,削除了大的怨恨还会残留下小的怨恨,怎么能真正地使双方的关系和好呢!所以圣明的人手里握着别人的把柄却不去计较,就如同手里拿着借条却不去追债一样。有德的人只把借条拿在手里,无德的人只会去追债。老天做事不讲亲情,却常常会偏爱那些善良的人。
人与人聚在一起,自然要发生这样那样的关系,或相互喜爱,或相互怨恨。喜爱起来可以不分彼此,怨恨起来可以不共戴天,尤其是后者,弄不好就会来个你死我活的拼杀,即便不你死我活也会两败俱伤,还会冤冤相报何时了。于是就有了历史上的利用灭族与坑杀来斩草除根的残忍,那是只有君王们才做得出手的。至于作为老百姓的普通人之间的事就都只能算是鸡毛蒜皮,除非是谁将谁的孩子扔进了井里,也就用不着非要谁将谁弄死。
但欠债还钱也还是天经地义的事。比如杨白劳欠了黄世仁的钱,黄世仁来向扬白劳讨债,这自然也是自然而然的事。但放高利贷是乘人之危,没有钱就要以人来抵,以及黄世仁并非世代仁善,他的钱本也是不义之财,杨白劳之所以没钱也不是因为好吃懒作,其一生白劳也是事实等等,那都不是老百姓们个人能解决的问题,是落后的封建制度造成的。要想改变这种社会现状,杀掉一万个黄世仁也解决不了问题。只有通过改变那制度来推动社会进步,建立更为合理的信贷制度和法律,虽然也还要经历一个漫长的过程。
虽然也可以借助道德的力量来达到目的,但那是要以牺牲一方的利益为前提的。除非是那牺牲的一方心甘情愿,除非那牺牲的一方满不在乎,除非那牺牲的一方所牺牲的只是其多余的部分,否则这牺牲就不可能实现。只要国家存在,国家无疑会是最大的财富拥有者和最大的债权人,为了这样那样的目的国家也自然会时不时地来一次减免,但绝不意味着这减免能无限制(那大多都是在拆了东墙补西墙);因为一旦无限制的减免下去也就意味着国家的消亡,不仅现实的制度不会答应,历史的发展也不会答应。至于那作为普通人的老百姓当然是方便得多了。杨白劳是老百姓,黄世仁也是老百姓。黄世仁有的是钱,杨白劳有个女儿。只要双方愿意而来个互换也未为不可。换了今天,这也许都是很容易解决的问题,当然也还是避免不了类似悲剧的发生。
文人是一群特殊的人,既与老白姓不同又与老百姓的统制者们不同。他们都是神经中枢过于敏感的人,因此对生活中的幸福和苦难都能比其他的人感受得更深刻。因此他们极容易走入极端。他们要么因为感受到了幸福而爱上这个世界,便觉得自己生下来就欠下这世界很多,因此要用一生来偿还,但因为所偿还的都是精神,所以这世界也未必买账,所以他们又会因此而怨恨起这世界来;要么因为感受到了痛苦而恨上这个世界,便觉得这世界从一构成就欠了他们很多,因此要这世界全都围着他们转才好,但因为他们所要的不过也是精神,所以这世界也说不定就买了他们的账,所以他们又会因此而爱上这个世界。文人们都大多无定性,今天这样明天又那样,所以有一些就因承受不了自己在感觉上的这种变换而发了疯,有的还会因此去跳楼、卧轨、投江;有的临死写一封遗书说不怨别人只怨自己,有的却临死还要拉个垫背的,先杀死了别人然后再自己去上吊。
文人也很喜欢去干预政治,因此也就有了所谓的文人政治。中国封建时代的统治者大都要有个
文人们更大的特点是天真得像孩子,但那都是伪装之后的演戏,其实怀里也总是揣着小算盘的,区别只是比他人算计的更精细。之所以要“难得糊涂”,是因为所要赚的除了利之外还有功和名,而三者之间的账也的确是很难算得清的。
《庄子[逍遥游]》中有“至人无己,圣人无名,神人无功”的名言,其实他们都是中国文人的别号。神人是庄周,甘愿“游戏于污渎之中以自快”。圣人是孔子,要“知不可为而为之”。至人或就是老聃了,正像是上面说的那天真的小孩子,是要“无为而无不为”的。至
中国强大了怎么办?
——《道德经》批判之八十
《道德经》第八十篇云:
小国寡民,便有什伯之器而不用,使民重死而不远徙。虽有舟舆,无所乘之;虽有甲兵,无所陈之;使人复结绳而用之。安其居,乐其俗。邻国相望,鸡犬之声相闻,民至老死不相往来。
好了堂主人今译之曰:
一个国家,面积不要大,人也不要多,即便有兵器也用不上,因此可以使老百姓为保全生命而不到处乱跑。虽然有船也有车,却没有人来乘;虽然有军队,却没有仗去打;使人觉得只要懂得结绳记事就可以生活了。这样,老百姓也就可以安居乐业了。国与国之间离得很近,两国之间人们不仅可以相互眺望,还可以相互听见对方鸡犬的叫声,但人与人之间又可以终生都没有往来。
对这段话,已往的评论者似乎无一例外地将其理解为是《道德经》作者对自己心目中理想国的描绘,有的并由此将其指为一种倒退的历史观。他们忘记了在《道德经》作者生活的时代所谓的国只不过是被周天子所分封并在其统一领导下的若干个诸侯国而已。这些国家在一开始的时候有的也许面积大一些且人口多一些,但多数都面积不大且人口不多。就是因为人之本性是要扩张而非保守、要前进而非倒退,国家的数量才日渐其少,其单个的面积才日渐其大、人口也日渐其多起来,以至于最后到了让周天子不仅无法控制甚至还要靠边站的地步。因此这一段话仅仅是作者对理想中的诸侯国的描绘,是作者由周朝统治失利的现实总结出的历史教训,更是作者为后来的全天下最高级的统治者所出的一个“坏”主意。这个主意一旦被统制者接受,统治者的统治在一定意义上得到了相应的维护,但大多数人的做人的权利却在无形中被剥夺了。这也正是所谓“愚民政策”的最早版本。
这也正如一个企业,可以有很多的员工或并不很多的员工。如果这些员工每天都聚集在一起,不定那一天,也不定是为了什么原因,相互之间便会发生这样那样的矛盾,即便民风再纯朴恐怕也是无法避免的。于是便闹了起来,先是这一个与那一个,后来是这几个与那几个、这一群与那一群,直至最后还要一同联合起来找老板算帐。如果老板是个糊涂蛋,就会有人来给出主意,要他将所有的员工都隔离开,除了行政手段之外当然还有其他的许多手段:比如道德教诲,因为无论谁也都愿意别人说自己是好人的;比如经济补偿,甚至不仅安排好你的生还安排好你的死,你只要把手头上的活作好就行了。这老板如果还没有糊涂到透顶是一定会试上一试,并且还要让这个出主意的人当经理也说不定。结果一试还就有了效果,那经理也就成了功臣,老板自然是不会亏待他的。可惜的是这种状态要维持很久也难,因为企业要发展,员工就会增多,而尤其相互之间的协作更是不可避免,最终是还会闹起来的。
一个国家所要面对的问题比一个企业要多得多。但如果那个国家小得连一个企业也比不上是不是会好一些呢?事实上恰恰相反,那其实是会遭遇更为严重的问题的。就比如一个家庭是一个国家吧。我们就不说一个现代家庭的兄弟姐妹之间为了争夺父母之遗产会闹得怎么天翻地覆了,只说在上古时代,如果这个由一个家庭组织起来的国家如果不去与外界来往那就除了乱伦之外连繁殖的问题也解决不了。而即便这个国家是有数个家庭或家族组成的也一样,血缘的接近和单薄一定会使其面临太多遗传疾病的困扰,最终必将令其走向灭绝。我们因为是女娲伏羲的后代已经如此之不堪了,还非要在变回到猴子去不成么?因此人类所组成的集体愈小便愈不稳定,各民族之间的大融合和全球的一体化一定是人类发展的必由之路。
现在中国又在逐渐地强大起来,有人还预测在本世纪全世界就会被中国来统领,那才称得上是天下大一统。我们姑且当这预测是真的,那我们就不必像《道德经》的作者那样去作马后炮,我们要给未来大中国的统治者出的主意是:在维护全天下人利益的同时尊重每一个人的权利;在积极发展全人类共同事业的同时为每个人发挥自己的聪明才智提供充分的空间;要有为而治,将整个世界“治”成一个幸福快乐的大家庭。而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更进一步的改革开放,好让那预言更早一点变成现实。
老百姓万岁!
——《道德经》批判之八十一
《道德经》第八十一章云:
信言不美,美言不信。知者不博,博者不知。善者不多,多者不善。圣人不积。既以为人,己愈有;既以与人,己愈多。天之道,利而不害;圣人之道,为而不争。
好了堂主人今译之曰:
实在的话不漂亮,漂亮的话不实在。聪明的人不复杂,复杂的人不聪明。仁慈的人不富有,富有的人不仁慈。圣人是不去聚敛财富的。既然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百姓,所以百姓愈富有我也就愈富有;既然已经把自己的全部都给了百姓,所以百姓拥有的财富愈多我拥有的财富也就愈多。老天爷做事所遵循的原则是有利于万物而无害于万物,圣人做事所遵循的原则是即便有所作为也不索取任何的回报。
与一只猴子做了猴群的大王一定是因为它比其它的猴子能多翻几个跟头不同,一个人的做了众人的领袖也许会有着许多偶然的因素,尤其是当众人急需有这样一个领袖的时候。于是这个被众人推举出的领袖就意外地获得了一系列特殊的权利,活得几乎不像一个人而像是一个神仙了。但多数的情况并不是如此,由谁来做这个领袖会是一个极为敏感的问题,有时还回伴随着一场你死我活的拼杀,尤其是在古代做一个帝王就更是如此。
帝王们也是人,而且还是占有的欲望更为强烈的人。因此不仅要他们“无为“是不可能的事,要他们“为而不争”也同样是不可能的事。即便有的帝王之所以成为帝王并不是他争来的,因此或许可以摆出一副“为而不争”的架式来,但那也不过就是一种架式而已。就如同现在的开车上路你不撞他他撞你一样,想着要“取而代之”的大有人在。在狼多肉少的古代,那个享有着一系列特权的位置也实在是太诱人了,虽然在现代人看来也并没有什么了不得。
首先,即便你的身子骨再棒也是有限的,三宫六院七十二妃,每天陪你睡觉的也不过其中之一,另外的再多也只好去独守空屋。而且因为人是人,并不是新就好,有时恋起旧来还是每天都非得某一个不可,对于其余的那许多也就构成了一种残忍。更多的情况一定是不停地更换,直到让那个为王者早早的累死了事。其次,对于爱情的追求和对于异性的占有是两回事。一个正常的男人要获得爱情,除了要经历与同性之间在体能和智能上的搏斗之外还要经历与异性之间在肉体和心理上的较量;而且往往是正因为有了这搏斗和较量的过程,人才会体会到爱情的美好;否则,就如同一头公猪被扔到了母猪群里,恐怕会连自己还是个男人都忘了的。一个人在一生中如果不经历几次轰轰烈烈的求爱过程会成为一个很大的遗憾。好在在古代,这种事除了会发生在那些帝王们身上之外,别的人也还没有这样的福分。
对于女人是如此,对于财富也一样。一个一生都处于贫困之中的人也一定是一个十分痛苦的人,因此只要一有可能人就会为了摆脱贫困而去努力拼搏一番。为了得到得更多,人们还会放弃已经的拥有,甚至还会付出生命。追求财富的过程比起追求爱情的过程要凶险得多,因此也刺激得多。一个人在一生中如果不经历几次轰轰烈烈的脱贫过程同样也会成为一个很大的遗憾。好在在古代,这种事除了会发生在那些帝王们身上之外,别的人也还没有这样的福分。
由古代的智者们虚拟出来的无所不通且品质高尚的圣人与正常的人不同,他们可以将人应有的本性和所要经历的过程全都免掉。但这种怪物存在的基础是要么什么都没有要么什么都有。那些智者或许是除了智慧之外什么都没有的,那些帝王或许是除了智慧之外什么都有的,所以他们便走到了一起,圣人的帽子便在他们之间推来让去。之所以谁都不愿意将这帽子据为己有,是因为什么都没有的也还要吃饭什么都有的还要有得更多。最终这帽子只好被扣在了几个死鬼的头上,而他们也大抵正是这帽子的制作者。也因为那些帝王们都是很现实的人,而且也并没有比别人多长出几个脑袋来。
现在这一切都成为了过去的事,除了智慧什么都没有的智者和除了智慧什么都有的帝王都不存在了。男女平等了,生活富裕了,这天下已近乎是老百姓的天下了。老百姓是比已往的帝王们更现实也比已往的智者们更浪漫的人。他们知道上帝是不存在的,自然是可以被战胜的,幸福不会从天降,一切的所得都要靠努力工作来争取。因此他们不是“为而不争”而是为而且争,因为只有为才能有,只有争才能多,要实实在在还要漂漂亮亮,要丰富多彩还要井然有序,要我为人人更要人人为我,因为我才是这世界的中心。
与那些有结果而没过程的帝王们和有过程没结果的智者们比起来,老百姓们要幸福得多了,尤其是在那些帝王和智者都死绝了的今天。至于那顶圣人的帽子,即便被爱好此道的人从古墓中挖出来,也还是赶紧送到博物馆里去的好。千万不要没事就顶在自己的头上,让人们以为是撞见了魔鬼。
后记
写作本书的起因是写它的前一部书《好了堂随笔》,其中许多文章是批判新古典主义的。写的过程中发现新古典主义正是将《道德经》作为其理论基础的,所以便起了要掘一掘其祖坟的念头。先是东挖一锨、西挖一铲,然后才逐渐地连结起来。先是一上来就劈头盖脸,后来才又加进今译,但到了也没有去注和解。原因很简单:我只想将传统的理解拿来批而并不想再为其改头换面或还其什么本来面目;那样的事,对于我并没有什么意义,还是留给别人去做的好。
一批道,就有人认为我是儒或释,其实我什么都不是而只是一个现代的人,也就是我自己。我的名片上印着一句话:儒释道作友,诗书画为家。将道放在儒与释之后只是尊从了说法上的习惯,其实在这三家中我平时倒是更偏爱这道的;但偏爱并不是信,不过是经常地用它来自慰一下。明知道是在自我欺骗,但为了一时的舒服也只好这样自慰下去;但只要一有可能,也就将其直扔到脑后边去了。另外这道还给了我许多艺术创作的灵感,像那释一样,让我创作出了许多带有神秘色彩的美术作品;但我又经常是在说着反话的。许多人听不出来竟将我的艺术归到佛家和道家中去了,我便也顺势将我的艺术称之为神秘主义,但与那道和释并不是同路的东西。儒、释、道,它们都只是我的朋友而已。
本人从小就养成了孤僻的性格,如果不是为了维持生计和推进事业是只愿在书斋与画室之间走动的。更因为不喜欢恭维他人所以朋友也几乎没有。为了逃离这困境就拿起笔来批评,为的是给自己树几个敌人来化解这寂寞。一开始时也是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后来才集中在几个点上。这对《道德经》的批判算得上是选择到一个大点了,其它的都在那《好了堂随笔》里。只是因为有的似乎有一些尖锐了,所以出版上市也许还要更晚一些。感谢网络,使它们中的大部分已经并不只是被锁在抽屉里了。
这部书也许会给我带来更多的敌人,那正是我的所求;但以不要骂我为好,因为我也和传言中鲁迅一样是会“睚眦必报”的。
前言
人应该怎样生活是一个再简单不过的问题。简单到既用不着谁来教也用不着哪去学、既用不着想清楚也用不着说明白,只要跟着自己的感觉走自己的路就行了。遇到坎坷和曲折就走得慢一点以防摔倒,遇到平坦笔直处就走得快一些以求更大的进步和超越。因势乘风正如流水行云,人生的过程自有你看不尽的美景。就是偶尔的摔倒了也没关系,因为你自然会再从地上爬起来。哪怕脚下没了路也没关系,因为你的路正需要由你自己走出来。
但人最怕的是摔倒了爬不起来,或者爬起来了却失去了继续前行的勇气;坐在那里胡思乱想起来,要为自己的生活找到个依据,就如同要让自己再生出一条腿来一样。于是去拜别人为师,于是去收他人为徒,不仅要把一切都想清楚而且还要将一切都说明白。于是就著书立说,于是就百家争鸣,于是生命就全活在了嘴上,就如同从嘴巴里生出了一条长长的腿,而原有的那两条腿却因此而残废掉了。即便也可以单腿跳,但更多的却是在原地上打转,转转转,直到将自己转糊涂,也险些将这世界转成了混沌。
人在正向行为遇到障碍时最喜欢反向思维。人因为从自然中走出来才成为了人,一转身却又想再回到自然中去。于是不再信己了而去信天。人是只要活着就要有所作为的,一转身却要无所事事起来,于是不再务实了而去务虚。即然可以转过去当然还可以转过来,于是就有了无为又无不为和以不争为争、以柔克刚以弱胜强、以守为攻以退为进等等一系列翻过来又掉过去的说法。如果人们只当这些说法是说法,偶尔地翻几个跟头来游戏一下自己的大脑也并不是什么坏事;但如果真的以此为教条并照猫画虎地做起来就糟了。因为那一切都是在一定条件下偶然发生的事,如果没了那一定的条件就如同要用石子去孵小鸡,是什么结果都不会有的。
世界上没有一成不变的理,就如同人的脚下并没有现成的路一样。人从自然中走出来而成为人,人与自然也就对立了起来。如果说人以外其它形式的生命都只能是被动的适应自然的话,人却可以来主动地改造自然了。从人成为人的那一刻开始,人就开始了这改造自然的伟大事业。古代科学的发展或许只是为这个伟大的事业打下了一个基础或做了个铺垫,现代科学却正在或已经使这个伟大的事业辉煌起来。封建制度的削灭和民主制度的建立以及全球一体化趋势的形成,都会以更大的力度推动科学以更快的速度向前发展,人的伟大正是在这样的过程中被一步步地体现出来。人定胜天早已算不上什么狂言,而只是在人们眼前不断出现的一幕幕的现实而已。
近几年国学又热起来。此书以一个全新的角度,通过对道学经典《道德经》的批判告诉人们作为现代人的我们对于传统文化所应采取的态度:既不能全盘否定更不能全盘肯定,尤其不能借之来厚古薄今和以古非今;在肯定古人智慧的同时更要看到作为现代人的我们自己的伟大;因为只有这样才可以在今天的基础上更好地去创造明天。
目 录
题词
前言…………………………………………………
妙在似与不似之间
——《道德经》批判之一………………
让明天更美好
——《道德经》批判之二……………………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道德经》批判之三………………
路是走出来的
——《道德经》批判之四……………………
圣人的变迁
——《道德经》批判之五………………………
聪明莫被聪明误
——《道德经》批判之六…………………
古来圣贤皆寂寞
——《道德经》批判之七…………………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
——《道德经》批判之八………………
爱拼才会赢
——《道德经》批判之九………………………
我是只猴子
——《道德经》批判之十………………………
人生是不散的筵席
——《道德经》批判之十一……………………
如此圣人不做也罢
——《道德经》批判之十二……………………
天下之大容不下一个我
——《道德经》批判之十三……………………
也谈性格决定命运
——《道德经》批判之十四……………………
美与0.618
——《道德经》批判之十五……………………
人生玩的是心跳
——《道德经》批判之十六……………………
山高人为峰
——《道德经》批判之十七……………………
怀旧情感与恋母情结
——《道德经》批判之十八……………………
悟性就在你脚下
——《道德经》批判之十九……………………
斯人独憔悴
——《道德经》批判之二十………………………
我是个花心男人
——《道德经》批判之二十一…………………
问苍茫大地谁主沉浮
——《道德经》批判之二十二……………
天上掉下个林妹妹
——《道德经》批判之二十三……………………
超越再超越
——《道德经》批判之二十四……………………
人定胜天新论
——《道德经》批判之二十五……………………
该死的浮躁
——《道德经》批判之二十六……………………
我心爱的车子
——《道德经》批判之二十七……………………
圣人诞生记
——《道德经》批判之二十八………………………
无可奈何做圣人
——《道德经》批判之二十九………………………
小农意识与庸人哲学
——《道德经》批判之三十…………………………
鳄鱼的眼泪
——《道德经》批判之三十一………………………
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
——《道德经》批判之三十二………………………
他人是地狱
——《道德经》批判之三十三………………………
或许我就是那道
——《道德经》批判之三十四………………………
皇帝的新衣
——《道德经》批判之三十五………………………
孤芳自赏与敝帚自珍
——《道德经》批判之三十六………………………
敢问路在何方
——《道德经》批判之三十七………………………
当年鏖战急
——《道德经》批判之三十八………………………
从混沌到混蛋
——《道德经》批判之三十九………………………
常回家看看
——《道德经》批判之四十…………………………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道德经》批判之四十一………………………
天行健君子自强不息
——《道德经》批判之四十二………………………
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
——《道德经》批判之四十三………………………
我是孙更俊
——《道德经》批判之四十四………………………
跳来跳去的精灵
——《道德经》批判之四十五………………………
黑洞乎白洞乎虫洞乎
——《道德经》批判之四十六………………………
上帝是段呆木头
——《道德经》批判之四十七……………………
无边寂寞仇煞人
——《道德经》批判之四十八……………………
听妈妈讲那过去的事情
——《道德经》批判之四十九……………………
最早的乌托邦
——《道德经》批判之五十………………………
宁自生勿自灭
——《道德经》批判之五十一……………………
女人是朵花
——《道德经》批判之五十二……………………
在希望的田野上
——《道德经》批判之五十三……………………
把自己还给自己
——《道德经》批判之五十四……………………
我们的阿毛
——《道德经》批判之五十五……………………
牛尾巴的功能
——《道德经》批判之五十六……………………
往事不堪回首
——《道德经》批判之五十七……………………
恶到何时才是休
——《道德经》批判之五十八…………………
问君能有几多愁
——《道德经》批判之五十九…………………
诗人不要太潇洒
——《道德经》批判之六十……………………
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
——《道德经》批判之六十一…………………
“鼠”道之难难于上青天
——《道德经》批判之六十二…………………
未来的世界
——《道德经》批判之六十三…………………
好为人师者鉴
——《道德经》批判之六十四…………………
激情燃烧的岁月
——《道德经》批判之六十五…………………
人类进化新论
——《道德经》批判之六十六…………………
朝闻道夕死可矣
——《道德经》批判之六十七…………………
有钱能使鬼推磨
——《道德经》批判之六十八…………………
美是人类永恒的追求
——《道德经》批判之六十九…………………
大道无门
——《道德经》批判之七十……………………
人类亚健康状态及未来命运
——《道德经》批判之七十一…………………
手持钢鞭将你打
——《道德经》批判之七十二…………………
我的妈我的天
——《道德经》批判之七十三…………………
这天下是我们大家的
——《道德经》批判之七十四…………………
苛政猛于虎
——《道德经》批判之七十五…………………
不是不能当理说
——《道德经》批判之七十六…………………
真正的逍遥游
——《道德经》批判之七十七…………………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道德经》批判之七十八…………………
至人圣人神人
——《道德经》批判之七十九……………………
中国强大了怎么办
——《道德经》批判之八十………………
老百姓万岁
——《道德经》批判之八十一………………………
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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