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
第一章
这是与我们的宇宙交互同在的另一个平行宇宙的事情。这里的人类热衷于开拓居住地,于是大量采集宇宙中的铁质小行星和石质小行星,他们将铁质小行星粉碎后融聚成圆形铁球,再将石质小行星粉碎成泥粉并覆盖在铁球的表面,外加厚厚的空气对地层施压夯实稳固——一个如月球大的小行星就这样产生了。水源则采自冰质小行星和其他的有水的行星,为了不让用水枯竭,又将水蒸气凝结成云再降水,外加污水净化,这样就有了纯净的循环水。
像这样的用来居住的人造星球共有二十八个,经过精密计算放在主星的东南西北四个方位,分别命名为:
东方青龙区:角星、亢星、氐星、房星、心星、尾星、箕星
南方朱雀区:井星、鬼星、柳星、星星、张星、翼星、轸星
西方白虎区:奎星、娄星、胃星、昴星、毕星、觜星、参星
北方玄武区:斗星、牛星、女星、虚星、危星、室星、壁星
每颗星又分东、南、西、北四个管辖区,每个管辖区有一个总区长和十个小区长,每颗星有两个星长,设有一个总议会和四个区议会。
主星也分为东、南、西、北四个管辖区,每个管辖区分一百个小区。主星星长两个。
二十九颗星实行民主专制,二十八颗星的总部均为主星。
由于居住地多,因此人口数量激增,各个星球都有大量的人类繁衍生息。为了杜绝胎生给人类自身带来的各种不良风险,人类采用胎外繁殖,即在培育器里培育人类,从胚胎到出世,历经一年,但培育器出世的人类相当于胎生人类的三年,因此一出世即可走路学语,这阶段也是法律上规定的亲子初期,需要父母用心抚养长大成人。
年龄到四十岁时,会自动减缓衰老,到一百岁时仍然大致保持着四十岁时的样子。按照法律规定 ,满一百周岁才允许向民政局申请安乐死,由殡仪馆执行。
在七周岁时儿童会在学校接受潜能激发训练,因此拥有超能力——正因为这样,人们私下发生的矛盾非常多——因为有法律严管,所以不敢公开发生矛盾。
就在今天,有两个三十岁的年轻男子用瞬间转移到了地球(即我们居住的地球),他们来到了富士山下的茂密的森林。
富士山山顶白雪皑皑,像戴着一顶白帽子的仙女,被山下高耸的茂林拥簇着。
黑衣男怒气冲冲地对白衣男骂道:“竟敢出言不逊,今天我要好好地教训你!”
白衣男冷漠地回道:“你也太小气了,只几句话就要动武。”
黑衣男说:“侮辱了我,就要你吃不了兜着走!”
白衣男耸耸肩,摊手说:“你爱怎样就怎样,我奉陪到底。”
黑衣男一听,勃然大怒,既然对方不怕惹事,自己也不客气。他大喝一声,将左手边的石头一掌拍出满石裂纹,脚步如风驰电掣般冲过去。
虽然黑衣男出拳如电闪,白衣男仍然能气定神闲地接住。
黑衣男大喝一声,拳头击去的同时使出冲击波,想给对方狠狠一击。白衣男也大喝一声,强行将冲击波反逼回去。黑衣男顿时后飞开去,后背撞断了一棵大腿粗的树木。
树木喀喀地断截,倒地的声音惊飞了一群麻雀,喳喳乱叫着扑向蓝天。
黑衣男火冒三丈,喝着瞬移到白衣男背后,想狠狠地痛击对方。白衣男早有准备,兜到他背后一拳将其击飞十米远。
黑衣男愤怒地大声说:“今天不是你活,就是我亡!”
黑衣男因为怒火,眼睛都憋出了血丝,脖子青筋暴起,激起的能量使地面轰隆隆地震动着。
白衣男此时咬牙切齿,知道这下必有一番恶斗。
这时森林里的鸟兽也被惊到四散逃走。一头雄鹿乱冲直撞,向黑衣男撞过来,只听见嘭的一声,雄鹿在距离几米处被黑衣男的冲击波震出十几米远,瘫在地上纹丝不动。
说到底这场恶斗的起因仍然是脾气问题,倘若一个人敏感暴躁,即使是别人的一个表情、一个眼神也足以挑起他的怒火和反感。如果不是和这种人臭味相投,要融洽相处真是不易。
白衣男脚下突然炸开,与此同时白衣男瞬移避过,但刚出现时脚下又炸开,连续了好几次。
“哈哈哈……”黑衣男昂着头大笑着。
黑衣男猛然瞥见白衣男瞬移到自己旁边,他迅速一拳向白衣男击去。
“嘭”!黑衣男脚下突然炸开,身体一下子被炸飞出十米远。
“哎呀!炸到自己了。”白衣男冷笑着说。
黑衣男愤恨得咬牙切齿。心想,他妈的!真不好对付!
“嗳!”这时一声呼喝将两人准备的恶斗遏止了下来,两人转头,看见两个戴红臂带的黑衣警察冷峻地盯着自己,顿时吃了一惊。两人的战斗引起了磁场变化,被主星侦测到了,警察就顺藤摸瓜来到了地球。
正想瞬移,但被磁场干扰器扰乱了时空磁场,瞬移只会转回这里。
两人一想,不怕,只要诚心认错,签下保证书,就没什么事,最多被列入监管名单而已。
“举起手!”黑衣警察大声命令。
两人不敢违逆,乖乖地举起手。两人的手被戴上追踪器后押回了主星。
关于地球与主星的关系,需要追溯回五千年前,甚至上万年前。
那时还没建造二十八颗星,主星分为东、南、西、北四个国家,东为东朔国,南为南望国,西为西盈国,北为北缺国。四个国家均为君主专制。四国不和,常有矛盾。
“陛下,臣有一计可对抗敌国。”谋士对东朔王说。
“请讲。”
谋士鞠一下躬,说:“我们与西盈国联手对付南望国和北缺国,逐个克制削弱,方可成就霸业——此乃连横之计。”
东朔王托着下巴说:“你的意思是说,削弱南望北缺后,再反过来对付西盈国?”
谋士说:“陛下,到时候可和西盈国政治联姻,结下联盟。至于反制西盈国,臣认为有失道义,导致大众不服,但是……如果此时西盈国有异心的话,我们可趁机反扑。”
东朔王一听,已明其意,哈哈笑起来,说:“此计甚妙!”
之所以要连横,是因为要防止两国就近联合。连横后,北缺国和南望国各占上下一极,相距甚远,即使结盟,东朔国和西盈国也有充足时间应付,而且东朔国和西盈国还形成了隔断之势和两头互夹之势。
东朔国派遣谋士作为使者与西盈王商讨联盟之事。谋士不卑不亢,侃侃而谈,向西盈王指陈利弊,希望两国结为盟友。
西盈王想,这东朔国可能是图谋不轨,想趁削弱南望国和北缺国后再反制我国,到时候该怎么办?但是不结盟的话,万一东朔国与其他国家结盟,那我国将会陷入危险的境地。所谓“多一敌不如少一敌”,平时四国明争暗斗、勾心斗角,早已造下不少仇隙。不如与东朔国结盟对抗南望国和北缺国,削弱南望北缺后再作定夺——反正四国一向矛盾重重,不结盟时都是互斗的。
东朔国与西盈国结盟的事被间谍通报给了南望王。南望王听后冷冷地“哼”了一声,不屑地说:“就算他们结盟也不怕。”
军机大臣说:“不如我们与北缺国结盟对抗东朔国和西盈国,单枪匹马实难应付,但是与北缺国形成合纵之势就可能挽住颓势。希望陛下三思。”
南望王微愠道:“怕什么?到时候鹿死谁手还说不定呢!”
而间谍将东朔国与西盈国要结盟的事通报给北缺王后,他吃了一惊。北缺王想,我要不要与南望国结盟对付东朔国和西盈国?但是……要与南望国结盟的话,南望国又肯不肯?如果反过来将东朔国和西盈国削弱后,南望国又会不会反过来对付我?
北缺王想了又想,经过细细的反复揣摩后,说:“还是见一步行一步吧!平时四国之间本来就有许多矛盾,如果主动与南望国结盟的话,南望贼王肯定又取笑我胆小怕事。最看不惯南望贼王那一副咄咄逼人又目中无人的欠揍样!不如等南望国主动来与我结盟,这样也好保持威望。”
就这样,四王各自打着算盘,照这样发展下去接下来四国更热闹。
人与人相争,不过小打小闹,国与国相争却惊天动地。一涉及国家之间的利益之争,天下没有不混乱的。正所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但是国与国之间互相猜忌,即使风不起也有石落击水,政治博弈没有风平浪静的。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国与国之间就像酒肉朋友,没有利益往来,或许谁也不愿意主动与对方交好。觥筹交错,划酒猜拳,互诉衷肠,不算知己又不算义气兄弟,个个内心各有隐秘的一面。一发生矛盾,随即反目成仇,从此不想往来,但一有利益可图,又如蚊蝇前趋。当中的曲折坦直,实在不能一言定之。对于错综复杂的国与国的博弈,真是“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
第二章
十年前西盈王还是王子,时年三十岁,年青帅气,充满活力。西盈王子当时在东朔国就读著名的贵族学校培英学院,学习经济和管理,与南望王的妹妹南望公主是同学。
由于身份特殊,两人为人处世相当低调,从不向人表明自己的王室身份。
缘份就是这么奇妙,爱神丘比特选中了这一对俊俏的佳人,情箭射给了这一对,西盈王子与南望公主就这样在爱神丘比特的帮助之下,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一见钟情。
那是一次在培英体育场的独角兽骑术表演。圆形的体育场四周几乎坐满了观众,骑着独角兽的骑士依序进入场地,表演完毕后退场再轮到下一个。
蔚蓝的天空片云不染,阳光与和风就像在为西盈王子增添光彩。西盈王子英姿飒爽,骑着独角兽流畅地表演完一套表演。骑舞,跨栏,走场,独角兽的灵活自如与西盈王子的英姿勃发,足以让场上的一众女子深深着迷。
南望公主注意到了西盈王子,爱神丘比特为这位美丽佳人作了指引,让南望公主从此有了心中所属。
对男子或女子产生的恋慕肯定是有原因的,不外乎是被内在美或外在美所吸引,而对一个人坚贞的爱恋也正是心中形成的美好印象如同高山不崩,爱恋才得以长久。
但西盈王子此时此刻的内心深处还未击起波浪,就等命运的石头投进去。
南望公主与其他的啦啦队员上场表演助兴,年青活泼的南望公主透着一股独特的贵族气质,举手投足、一颦一笑让在场上的西盈王子注意到了她——也许是两人身上散发出的王室气质像磁石一样互相吸引——从此西盈王子便为南望公主大大地开启了情愫之门。
在上课前,西盈王子特地走到了南望公主的旁边很淡定地坐下。南望公主转头看见西盈王子,她眼睛闪烁了一下,微笑着轻点一下头。
西盈王子向来不喜欢绕太多弯子,他说:“以前从没和你坐在一起上课,但是那天骑术表演我注意到了你,想和你聊聊,比如……什么都可以。”
南望公主虽保持着矜持,但此时同样不想绕弯子,她微笑着说:“我觉得我们有一些相似之处,或许我们会有许多话题可以聊。”
西盈王子明白了她的意思,心中欢喜。从此西盈王子都主动地与南望公主坐在一起上课,一起出双入对,一起谈天说地。
过了一个月,西盈王子主动邀约南望公主到蓝宝石湖会面。
这一晚,圆圆的月亮将皎洁的月光洒向大地。西盈王子坐在湖边的长木椅上看着平静的湖面静待着意中人。这时右耳边传来一阵阵脚步声,西盈王子转过头去探视,看见暗暗的树影下有一个白色的身影翩翩而至,他知道是意中人来了。突然一阵微风拂来,湖面顿时波光粼粼,树叶唽唽作响,树下毛绒绒的浑圆的小动物倏地一下钻入了草丛。
南望公主身穿白裙,月光洒在身上,让皮肤白皙、五官精致的南望公主仿如仙子下凡。西盈王子微笑着迎上去牵着南望公主的手请她坐在长木椅上。
两人温言软语地聊了一会,这时南望公主转过头温柔地看着西盈王子。西盈王子英俊帅气的脸庞上有着一双炯炯有神、熠熠生辉的眼睛,他独特的气质让南望公主很轻易地与其他的贵族美男子区分开。此时南望公主心旌摇动,呼吸都变得有点急促起来。
这时一阵微风拂来,平静的湖面又泛起了粼粼波光,远处的山峦的暗影让人浮想联翩,让人想知道它的真正面貌。
“我觉得相爱的人有些事应该要向对方坦白,这样才能互相信任与理解,并让爱情牢固。”南望公主有点严肃地说:“其实我是南望国的王室成员,南望王的亲妹妹。”
西盈王子柔声问:“你是公主?”
南望公主点了一下头。
西盈王子笑了,南望公主有点诧异地看着他,想知道他的想法。
西盈王子说:“实不相瞒,我也是王室成员,我是西盈王的长子。”
南望公主恍然大悟,终于明白为什么两人会如此投契了,原来都是同样的身份,正是两人高度的契合度才导致两人像磁铁一样互相吸引。
南望公主喜出望外,说:“原来是一场奇妙的缘分!哈里,再过几个月我们就毕业了,希望到时不要毕业即诀别。”
西盈王子说:“爱丽丝,我发誓:任何事情都不会成为我们分别的理由。我爱你,就像爱我的身体,你已经成为我生命中的一部分,我只有爱护,永远都不会让你受到伤害。”
南望公主两颊绯红,笑着侧头倚靠着西盈王子的右肩。
几个月后,导师在毕业典礼上致词,他说:“学海无涯,毕业后不要停下学习的脚步,对于以后的人生路途上,还有许多东西需要学习,比如处理困境、与人相处、婚姻生活、家庭生活,乃至后代的教育等等,学习并没有限定一种形式。同时也希望你的知识你的能力,能为你的事业你的家族你的祖国给予更有利的帮助。谢谢!”导师说完鞠了一下躬,退下了讲台。现场的贵族子弟正襟危坐,专注聆听,听毕都一个个热烈地鼓起掌来。
现场的同学对西盈王子说:“哈里,记得毕业后也要常联系。”
西盈王子说:“要的要的。毕业后打算进哪个公司工作?”
“我要帮忙管理家族企业,家里已经和我商量过了。”
西盈王子说:“祝您马到功成!”
同学拍了一下西盈王子的肩膀说:“谢谢!”
西盈王子一边聊一边注意着不远处的南望公主,看见围绕她的女同学们散开后,他走了过去。
南望公主看着西盈王子的脸说:“记得你的承诺。”
西盈王子吻了一下南望公主的脸颊,真诚而坚定地说:“我不会忘记的,同时也坚信你和我一样。”
一众男女看见此情此景,惋惜地说:“缘分这东西真是难以捉摸,你想得到的偏偏落在了别人的手上。缘分啊缘分……”
第二天,南望国特地派专机接南望公主回国,而这一幕在这所贵族学校里并不是什么新鲜事,因此没引起什么注意。
南望公主回国后,南望王第一件事就是和学成归来的亲妹妹商量终生大事。
“祝贺你学成归来。既然已经毕业,你也早已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所以王兄自作主张地为贤妹你物色好了对象,他,就是威廉上将。威廉上将年龄比你大三岁,年轻帅气又优秀,人品也很好,与你也算登对。你觉得怎样?”南望王说完收起了笑容,变得严肃起来。
南望公主平静地说:“谢谢你的好意。但是我已心有所属,再无法另换他人。”
“他是谁?”
南望公主微笑着,眼里带光,说:“他就是西盈王子,非他莫属。”
南望王吸了一口气,微愠道:“谁都可以,但是他国的王室成员不可以!”
南望公主微皱着眉头说:“为什么不可以?”
南望王看着南望公主说:“我不允许政治联姻!”
南望公主辩解:“这不是有政治目的的恋爱,只是纯粹的爱情,这是如钻石般高贵纯净的爱情,不应该阻挠。”
南望王一向孤傲冷僻,对于王室成员的婚姻,他实在不希望与他国的王室成员扯上关系。在与他国的博弈中,这种婚姻只会减少回旋的余地。
南望王克制着情绪说:“我说不行就不行!”
南望公主一下子变得失落,努力控制着眼泪不流出来,但过了一会又变得强硬起来,她眼睛泛红地说:“任何事情都阻止不了我们在一起。”
“你好好地想一下吧!”南望王说完整理一下黑色正装,转身出了客厅。
南望公主仍然支撑着坚定的心,两眼泛着泪光看着窗外的湖面,想起了在蓝宝石湖边与西盈王子的情景,一幕幕温馨缠绵的画面不断浮现,让南望公主充满不舍,想起刚才王兄的话,又充满了不甘。
只要两人的爱还在总是有希望的。南望公主不相信王兄的反对会让两人从此永别,她坚信总有一天会冲破重重障碍,与深爱的他走到一起,然后会双宿双飞直到永远。这一点点困难算得了什么,坚贞的爱情是不会因此发生任何实质性的改变的!
西盈王子也被西盈王提起了终身大事,对方是一位将军的长女,年龄与西盈王子相仿,年轻貌美又优秀。西盈王子笑着对父王说:“父亲,我已经有女朋友了,对方与我同龄,是同一个系的同学。”
西盈王问:“她在哪里?”
“她叫‘爱丽丝’ ,是南望王的亲妹妹。”西盈王子此时眼里充满了柔情蜜意。
西盈王一听,见儿子已心有所属,心中自然欢喜,并不因为对方是他国的王室成员而心有不快。他欢喜地说:“若两情相悦,就要长相厮守,切记不可朝三暮四,否则伤了爱人的心。衷心祝福你们!”
西盈王子认真地说:“儿子紧记父亲的教诲。”
第三章
“西盈王子不是你的选择,忘了他吧。”南望王严肃地看着南望公主说。
南望公主毫不让步,说:“我是不会因为反对而作出改变的。”
南望王冷冷地撇了一下嘴,看着右手的钻戒说:“爱情就像钻戒,你不能拥有这一枚,但也能将喜爱移到另一枚,并让它为你所属——你为什么不尝试换个角度呢?”
南望公主坚定地说:“不,非他莫属。”
南望王白了一下南望公主,转身走出了客厅门口。
南望公主此时此刻心情愈加沉重,担心以后会受到王兄的阻挠,导致与西盈王子的情路充满坎坷曲折。但又有什么办法呢?王兄高高在上,又无法说服他。南望公主觉得不能坐以待毙,她决定办理去西盈国的签证,去找朝思暮想的爱人,她要冲破重重障碍。
南望公主办了签证后就驾驶着小型飞行器去了西盈国。
在西盈王子住的城堡里,南望公主抱着西盈王子说了自己的王兄想为自己操办婚事的事情。
西盈王子也不希望自己的爱人受到阻碍,他说:“我让人给你办理永久居留证,以后就和我在一起。”
南望公主喜出望外,激动地紧抱着他。
领到永久居留证后,南望公主每天都与西盈王子外出游玩,晚上则一起在书房里看书赏画,讨论各种各样的事情,就这样过了几个月的甜蜜日子。
西盈王对于这位来自南望国的王室成员也非常欢喜。在餐席上,南望公主的睿智让西盈王夫妇喜爱有加,愈加觉得南望公主和自己的爱子绝对是最登对的一对。
然而南望王对于亲妹妹的叛逆却心存不满,身为一国之君,一呼百应,并不希望别人违逆而行,而且自己本来就不赞成这种关系。当下无论如何也要阻止他们继续发展下去,什么幸福不幸福的,就不信选择别人就没有幸福了!
南望王让驻西盈国领事馆向西盈王子传达己意,希望借助西盈王子劝回南望公主。
西盈王子依依不舍,说:“这是西望王亲自下达的命令,但对于一个外国人来说,这最多算建议。亲爱的,我仍然会支持和尊重你的决定。”
南望公主不太情愿地说:“我不想回国,亲爱的哈里,我只想和你一起。”
西盈王子将南望公主的意思回复了南望王,南望王心生愤恨。不管是不是被人教唆的,总之这样对自己是极为不尊重的,就不相信不能召回这位任性的妹妹!
南望王偏执地再次向西盈王子传达自己的意思,这次西盈王子虽然有点慌乱,但仍然得取决于南望公主,自己也不愿意强劝自己的爱人回国。
南望王说再不回国的话就向西盈王要人了,南望公主鉴于此也不好死赖下去,弄不好这位强硬的哥哥又会搞出什么难以收拾的事情来。南望公主于是在第三天收拾好行李后驾着飞行器回国了。
南望王带着些许怒气说:“好好地在宫邸呆着吧。不要老想着东奔西跑!”
南望公主平静地说:“我只是追求应该追求的爱情而已,这有什么错?”
南望王说:“我不允许的事情,谁都不能违背!难道你就不能将就将就?”
南望公主辩解道:“这有什么好将就的?我和哈里是真心相爱,除了哈里,我不会选择任何人。”
南望王说:“好吧,你就乖乖地在这里等我改变主意吧。总之你不能再回西盈王子那里,否则去一次就叫一次,你也不希望人家难堪吧?”
南望公主不忿地转过头去,心中愈加讨厌这位高傲偏执的王兄,也恨自己怎么就生在这样的王室。
从此南望公主再也无法回到西盈王子的怀抱,而在监视之下也无法在南望国与西盈王子相会,两人只能互通音讯。
西盈王子与南望公主天隔一方,两人时常对着窗外、对着天空、对着树木想着与对方在一起时的温馨缠绵又美好的过去,有时想着想着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了出来。他们想不明白,为什么命运要让他们遭受这样的煎熬?内心充满痛苦啊,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希望是好事多磨吧,或许熬过后就会尝到甜蜜了吧……
两人就这样默默地坚守了十年,自此至终都没有改变过,只希望出现转机的那一天。
在西盈王子三十五岁那年,西盈王已年届六十五,西盈王觉得应该尽早让位给哈里,让他尽早好好地锻炼。
登基那天,西盈老王亲手将王冠戴在了继位的新君主哈里的头上。
西盈老王对着台下的臣民军士说:“我了解哈里,他的人格魅力,他的智慧和能力,让我坚信这位继位的新君主会让西盈国变得更美好的!”
举国欢呼,从此西盈国上下有了新的期待。
西盈老王退位后,伉俪偕同访问南望国。两人的专机在国家宫邸外的停机场停下,现场一早有仪仗队列队欢迎。南望王与一批高级官员带着西盈老王伉俪等人进了白色的宫邸。
南望王与西盈老王在会客厅聊了一些关于两国在经济、科技、教育、移民等方面合作的话题,然后是两人的私聊,西盈老王趁机向南望王提起了儿子和南望公主的事情。
西盈老王说:“已经五年了,他们一直都有联系,却不能见面,既然他们是真心相爱,并坚守着彼此的承诺,那就不要阻碍他们,让他们如愿走到一起长相厮守。这五年来他们一直都很痛苦,因为只闻其声不见其人让他们感觉无比煎熬。我们也很喜欢爱丽丝,她美丽而充满睿智,知书达理,和哈里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见他们这样 ,我由衷为他们感到痛心和怜惜,我认为应该尽早让他们走到一起。您意下如何?”
南望王此时此刻仍然不改初衷,依然不能接受妹妹与他国王室成员结婚。只要对方不是他国的王室成员,就不需要阻挠,但是这个妹妹实在是太固执了,死活要选择哈里。面对着西盈老王的请求,南望王哂然一笑,不为所动,说:“关于爱丽丝的事,其实爱情这东西本来就可以变通,我相信大部分人都经历过几段刻骨铭心的爱情,没人非要选择前一个,最后选择的照样过得很幸福。因此我认为有必要让他们重新选择,我相信一样会过得很幸福很快乐。”
西盈老王听南望王这样说,明白他不肯同意让爱丽丝和哈里在一起。唉!不明白这南望王到底清不清楚男女之间的情情爱爱,男女之间刻骨铭心的爱情都是终生难忘的,对于不能走到一起的一对恋人,个中的痛苦都是一辈子的,哪有他说的这么容易解脱!
西盈老王叹了一口气,说:“真为他们感到遗憾……”
西盈皇后对于哈里和爱丽丝的遭遇也感到深深的痛惜,但南望王非要阻碍他们走到一起,她也无能为力,只能听天由命了,如果他们日后真有缘分的话,自然会走到一起的。
西盈老王一行人随后经过宴席款待后,就坐着车游览了名胜古迹,接着回到南望国家宫邸乘飞行器回国了。
南望公主听说西盈老王向南望王为她和哈里提出的请求后,眼泪不由自主地夺眶而出,想到在西盈国时和他们的情景,她心里充满了无限酸楚。她怨恨王兄为什么要百般阻挠,难道就不明白自己的亲妹妹的内心有多么的痛苦吗?
南望公主想,不管王兄怎么想,自己也不会改变初衷的。她想起了去年慰问敬老院和孤儿院的事情,明白人是需要真正的爱的,没有爱,人活得是多么的痛苦啊!
光阴似箭,两人的事情一搁就是十年。西盈王回想与南望公主的点点滴滴,心里充满无限的痛楚,虽然两人一直互通音讯,但在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的残酷现实下,让他的痛苦与思念有增无减。
如果不是真心相爱,恐怕两人早就分道扬镳另觅所爱了,但两人是真心相爱的,并且情如金坚,这也是他们为什么苦守了十年的原因。
而就在第十年,南望王要组织访问团到西盈国进行友好访问。南望公主主动提出参加,南望王知道她是想借访问会一会心中所爱,南望王想到他们苦守了十年,动了恻隐之心,同意了她的请求。
南望公主喜极而泣,心中充满了期待。
访问团坐飞行器到了西盈国国家宫邸旁边的停机场上,在领队的带领下访问团鱼贯而出,南望公主走在第二位。
西盈王望眼欲穿,等待这一刻很久了。他们第一时间就互相看见了对方,两人心中有说不出的兴奋。
在握手时,西盈王久久握着南望公主的手,他要好好地端详这位十年未见的爱人。南望公主也要好好地端详这位爱人。
十年了,感觉时间过得那么缓慢,像过了十个世纪一样。两人此时已经四十岁,西盈王变得更成熟沉稳,南望公主也变得更成熟优雅了,像久陈的红酒一般浓郁醇厚。西盈王与南望公主都在感慨,眼里泛着泪光。
同行众人早已知道这对佳人的感人经历,暗暗觉得伤感,为他们感到不平,上苍为什么要这样苦苦折磨这对深爱着的恋人啊!
鉴于这是访问团,西盈王和南望公主不得不保持距离,而西盈王在与访问团交谈时,也不失时机地与南望公主聊了一回。虽然两人一直保持联系,说了无数的话语,但两人此时仍然保持着那份激情,是重重患难使他们更珍惜彼此的一点一滴。
两人都很镇定地聊了一回。看着对方说话时的动作神态,两人心中产生了美妙的感觉,此时此刻与爱人面对面地交谈是如此的美好,仿佛世间所有的美好的事情都无法与此刻相媲美。
第四章
东朔王想将自己三十五岁的女儿露丝许配给西盈王,两人相差五岁,相信女儿也不会觉得与西盈王有多大的代沟。他希望通过联姻的方式,与西盈国达成默契的联盟,一方面有利于东朔国,另一方面也能联手对付南望国和北缺国,以在漫长的博弈战里占据上风。
东朔王问美丽的女儿:“我想将你许配给西盈王,你意下如何?”
露丝说:“他还没结婚?十年前在培英学院时我就已经知道他和一个同学谈恋爱了,一直相爱到现在。后来我才知道他的同学是南望公主,既然他们还相亲相爱,那我也没什么希望。”
东朔王说:“没错,的确是相爱到现在。但是南望王反对南望公主和西盈王在一起,他们一直到现在都分隔两国,连手都碰不到。异地恋本来就不牢固,只要美丽智慧的你介入,就可以让西盈王将目标转换成你。”
露丝问:“父亲想政治联姻?”
东朔王说:“是的。我希望你同意。”
露丝说:“西盈王在那时是许多女学生的梦中情人,我曾经也注意过他,既然现在有机会,那我非常愿意。”
东朔王说:“这样好极了!我尽早向西盈王提亲。”
东朔王趁着访问之机,带着女儿一同去了西盈国,并借机向西盈王介绍露丝。初时西盈王并不知晓东朔王的意图,他很热情地和露丝握手,并聊了一回。露丝也恰当地作了回答,表现出一派大气的皇家风范。
东朔王在一旁察颜观色,见两人聊得来,当下觉得是时候了,于是趁着私聊时向西盈王提出联姻。
西盈王不好意思当场拒绝,对东朔王说先考虑考虑,回头再回应。
等到东朔王回国后,他特地致电给西盈王探问其意。
西盈王说:“露丝美丽大方、聪明伶俐,的确很适宜成为终身伴侣。但是我与爱丽丝相爱到现在,并且我们感情不渝。我很爱她,不想对她有任何的异心,因此对你提出的联姻实在是不能接受。”
东朔王没想到西盈王竟如此专一忠贞,他说:“我衷心祝福你们。”
露丝对此虽觉得有点失落,但终归不是非要选择西盈王,当下一笑了之。
虽然东朔王有意联姻,但并不代表他就真正想和西盈国成为好兄弟好战友,在一些关键的事情上仍然和西盈国较劲。
北缺王知道东朔王的联姻计划落空后,心中暗喜,至于以后东朔国和西盈国会不会真正联手,还要密切留意。想起南望王,他一脸不屑,去年访问南望国的一幕又在脑海里浮现。
当时谈到经济、科技等方面的合作,南望王完全是为自己打算盘的心态,让北缺王觉得和他存在着深深的隔阂,感受不到多少的诚意。
在与南望王交谈的过程,由始至终都沉浸在冷冷的气氛里,南望王似乎对北缺王提不起多大的热情。北缺王觉得南望王像极地的寒冰,硬生生地将他这盘熊熊烈火变成了只散发着微热的灰烬。北缺王本来就好面子,面对着南望王的冷淡,他觉得自己的尊严受到了挑战,心中觉得不快,只好自己也变得严肃起来,与南望王保持着距离,以维护自己宝贵的尊严。
回国后,北缺王回想访问的经过,心中颇有不满地说:“有什么了不起的!”
而想到东朔王,这家伙又是一个奸狡的老狐狸,表面上唯唯诺诺,但实际上说十句话都不知道有几句是真的,感觉这老狐狸会过河拆桥,即使和这老狐狸合作也不得不时刻提防着中途可能发生的变故。但有什么办法呢?既然东朔王想合作,而且对自己也有利的,那自己也不能因为顾忌什么而畏首畏尾,该做的还是要做的,大不了见招拆招。想想从古至今,从来就没有所谓的“永远的朋友”,只不过都是同一张餐桌上的食客罢了,吃饭时大家盘算着吃这个喝那个,个中也会出现近乎抢食的状况,也会出现帮忙的情况,酒足饭饱后大家聊一聊就分道扬镳了,一到饥饿又自然地聚到了一起。
北缺王想来想去,好像只有西盈王还过得去,“虎父无犬子”,相信是受到了他老爸的影响。但是他才继位五年,还没有真正摸清他的底细,因此也不好走得太近。
西盈老王在位时,曾经多次互相访问,西盈老王挺热情的,又客气,和西盈国的合作也算满意,当然也是因为适度合作,要不然估计西盈老王也会和其他人一样。新继位的西盈王也和他老爸一样热情客气,但是不能总拿他老爸来揣度他,虽然西盈老王多多少少会影响到自己的儿子,但总不会父子都是同一个秉性,因此还是要谨慎一点。
北缺王正在想着,这时助理进来汇报工作了。
助理似乎很了解北缺王的脾性,总是适时地奉承,让北缺王感到很舒服。
回想十五年前他三十岁继位时,这些家伙太不懂让人开心了,现在倒是学精了,一个个都挺会做人的。
北缺王的助手亨利虽然在工作的时候对上级阿谀奉承,但一回到家里就要自我解放,反过来希望刚强耿直的妻子能事事顺从他。
今天晚上亨利又和妻子因为琐事吵架。
亨利不满地说:“你就不能听我的?”
妻子撇了一下嘴,辩解道:“我又没有错?为什么不是你听我的?”
亨利说:“但是这样做有什么大碍?”
妻子没好气地笑了一下,说:“没大碍也不能这样做,为什么非要往不好的走?”
亨利说:“死钻牛角尖!”
妻子捂着头说:“性格问题,思维问题——真没法和你扯……”
亨利白了一下眼,“哼”了一声,转身坐在了沙发上。
女儿牵着儿子的手,在机器人的陪同下从房间里走到客厅,两个孩子年龄常幼,孩子稚气地说:“爸爸妈妈,你们不要吵了,好好说话。”
亨利微笑着,招呼两个孩子坐上沙发。
亨利觉得还是孩子们讨人喜欢,乖巧听话,不像成年人那样和你争论这个争论那个。
亨利看了一下妻子,手托着头看着孩子。
妻子摊了一下手,踱进了房间。
第二天上班,亨利又从昨天的状态换成了工作状态,没办法,工作是工作,家庭生活是家庭生活,实在不能将昨晚的状态带到工作中去。一到工作,仍然要耐着性子,还要小心翼翼地讨好这个讨好那个,即使对对方有诸多不满,也要隐忍着好好说话。
亨利的妻子并不是没为丈夫设身处地想过,有时她想,可能他工作压力太大才会那样,想发泄发泄。但又说回头,也不能全都迁就他,既然错了,或者做得不好的,就应该纠正,不能按照他的做。一天到晚的工作,虽然在政府里他是个好员工,擅长处理各种事情,但对于家里的事情他不一定擅长。希望他能谅解身为家庭主妇的妻子。
虽然时常争争吵吵,但生活还是要继续的,或许经过长期的磨合,这个丈夫就不会这样了。有时一想起这个就头痛!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他才明白……
第五章
在东朔王的大力支持下,航天局终于在月球上建立了一个基地,用于实地观测和资源开发,基地的驻员都是机器人。其他三国为此感到迫切,希望加快脚步迎头赶上。东朔王为了自己的利益,于是推出政策限制开放月球基地的技术,即使是联盟的西盈国也受到了一定的限制,这让西盈王颇感不满。西盈王想,什么联盟联手,特别重要的东西还不照样是藏得严严实实的不给你,既然他这样,那我也可以这样,不需要遵守什么同盟道义。
过了几个月,东朔国航天局派遣五个男性人员到月球基地进行考察。五人中只有约翰和伯南是第二次考察月球基地。
月球基地考察队驾驶着飞船驰骋在浩瀚无垠的宇宙中,三位年轻的宇航员由于是第一次进行深空飞行,对窗外的宇宙景像都惊奇赞叹。窗外星罗棋布的景像让人浮想联翩,掠过的流星又勾起了对星外生命的思考。五人对星外生命的存在是深信不疑的,但是他们到底在哪里,至今还不知道,在母星上出现的不明飞行物已经昭示他们在留意我们,至于为什么还不和我们接触则不得而知,也许是我们还不够资格,也许担心我们有恶意……
经过一天的飞行,终于安全抵达月球基地。五人同坐一辆车从飞船里驶入基地。
基地里没有什么欢迎仪式,只有两个机器人接待他们。
“欢迎来月球基地考察。”两个机器人说完,领着五人进了休息室。
休息室的摆设很简单,只有三张沙发围着一张白色的金属圆桌。
“请喝水。”负责接待的机器人将一杯杯水摆在桌子上。
约翰向机器人点了一下头,然后对四位考察人员说:“休息一小时后,我们就开始安排工作,有什么事情要及时反映。”
“好的。”四人说。
“听说西盈、南望、北缺会在半年内建立月球基地?”基诺好奇地问约翰。
约翰点了一下头,说:“是的。在月球建立基地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谁都不愿意落后。”
“大概什么时候会在月球建居住地?”亚当问。
约翰想了一下,说:“不清楚。在月球建居住地的话,涉及很多技术问题,而且从目前母星的情况来看,应该几十年内都不会考虑移居月球,但从发展计划来看,应该会建旅游区。”
五人聊了一小时后,约翰又重新说了一下工作安排。五人各自按照工作安排去忙了。
约翰向负责接待的机器人问完关于基地的情况后,一同去了蔬菜培植室,然后去外勤部。
约翰驾驶月地车从基地里驶出,他要到离基地不远处的资源开采处进行考察。放眼望去,月球表面都是荒凉毫无生机,一派灰暗死沉的景象,到处都是山丘。
约翰驾驶着月地车绕过一个山丘后,就看见前面的资源开采部了。三台开采车在小心翼翼地挖掘着地面,采收后又小心翼翼地运回处理室进行处理。
这时一辆小型月地车从资源开发部驶来,带着约翰一同驶入资源开发部。经过外部净化后,月地车进入了停车区。负责接待约翰的也是机器人。
这些机器人并不像人类一样有思想有感情,全都是按程序办事而已,约翰和机器人的交流仅限于工作。
约翰处理完事务后,驶车回到了主基地。
五人聚集在会议室汇报工作。基地各处没什么异常,让五人和航天局松了一口气。
由于人类不能像机器人那样工作,因此五人只能遵循生物钟的特点,按照母星的时间来休息。
约翰刚睡够八小时,机器人就发了紧急警报。
五人来到监控室问机器人出了什么事。
机器人指着监视屏说:“有不明外来物进入了基地的监控范围。”
伯南皱着眉头说:“有没有分析出具体是什么?”
机器人说:“根据系统分析,是人造物体。”
约翰说:“难道是其他国家派人来了?”
约翰向航天局汇报了此事,航天局让约翰和基诺出去探个究竟。
东朔王收到航天局的汇报后,皱着眉头想,难道是南望国和北缺国派人到基地侦察?据说他们要在半年内建立月球基地,如果还没有掌握什么东西的话,肯定会通过这种方法去了解的。或者会不会是西盈王对提供的技术还不满足,想派人到基地探个明白。想想也是肯定的,这块蛋糕谁不想吃?
约翰和基诺各驾驶着一辆小型月地车往基地的东边开去。开了一会,监视器上显示的红点突然消失了,两人屏息凝视盯着监视器。
突然红色在西边出现,约翰循着方向一看,发现在西边的山丘间好像有一架飞行器,当即循着方向开去。
开了一会,红点又消失了。两人在西边的山丘四顾观察着。约翰和基诺担心对方会发起攻击。其他人也担心基地会有危险。
两人等了一小时,见没什么异常,便回到了基地。
五人向航天局汇报了刚才的情况。
众人怀疑,有可能是其他国家派来侦察的,纷纷推测有可能是哪个国家。
五人在高度警戒的情况下过了六天,按部就班地完成了任务后,就驾驶着飞船回了母星。
过了四个月,西盈国率先建立月球基地,然后是南望国,北缺国则在一个月后才建立。四国的基地各占一方,互不侵扰,派人考察等各项计划也在密锣紧鼓地有序进行。
东朔王见其他三国也建立了月球基地,担心自己的基地受到侵扰,打算和其他三国签署条约,以维护自己的基地。
在东朔国的国会厅里,四周坐着四国的官员,中央是四王。
南望王不屑地说:“谁想侵扰你的月球基地?”南望王嘴上这样说,但心里也担心他国侵扰。
北缺王与西盈王觉得签署条约也是好事。
东朔王说:“各位想不想在某些方面进行合作?比如基地支援,万一自己的基地发生什么意外,也好有个照应。”
西盈王想,既然已经和东朔国联盟,那合作肯定是少不了的。
西盈王当即同意。
南望王和北缺王想了一会,觉得合作亦无碍,于是答应了。
然而半个月后在月球基地发生了一件严重的事情。
东朔国的月球基地的考察员基诺开着月地车要到资源开采处执行任务。
基诺看着宇宙中的星星,觉得此时此刻最让人赏心悦目的就是这些了。月球上什么植物都种不了,比沙漠还要荒凉,一派死气沉沉的景象,只能让人对着山丘石头和陨石坑来寻找美感。基诺对此情此景实在提不起多少兴致,只想快点完成任务回到基地,只有看见同事们才是他最大的快乐,甚至和没思想没感情的机器人在一起都能感受到无比的快乐。
只要绕过前面的山丘就能看见资源开采处了,基诺的心情开始变得轻松起来。
这时一个飞行的黑色圆球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基诺吓了一跳,停下车来观察。目测黑色圆球比他的驾驶室大一点,像是人操纵的飞行器,而且不像是来自母星。
圆球悬浮着围绕月地车转了一圈。基诺心跳加速,担心会有危险,屏息凝视盯着圆球,已做好随时逃离的准备。
“我在往资源开采处的途中遇到了不明飞行物,目前未有危险状况出现,请求支援。”基诺用通讯设备向资源开采处和基地说道。
“监控系统已经显示有不明外来物进入,我们会尽快赶到支援。”
就在这时,那圆球突然发出一束红光,随着一声巨响,月地车差点被掀倒。
基诺的心脏快跳出胸膛了,意识到来者不善,由于离资源开采处比较近,当机立断加速向资源开采处冲去。
圆球不依不饶,追上来又发射了两束红光,巨大的冲击力一下子掀翻了月地车。
基诺突然想起去年在月球基地的遭遇,终于明白当时的不明飞行物应该就是这个。但是它来自哪里?难道是某国秘密研发出的新型飞行器?
基诺见月地车被掀倒,急忙打开车门钻了出来,因为是失重状态,所以轻轻一跃就出来了。基诺向着资源开发处拼命地疾跃着,身上的宇航服轻盈柔软有弹性,基诺活动起来并不吃力。
圆球飞到基诺的面前挡着去路,他惊叫一声:“不!”
一束红光射穿了基诺的左胸,他挣扎了几下就倒在地上一动不动。圆球迅速飞离了。
基诺的同事和机器人赶到时只看见一具冷冰冰的尸体躺在地上,两个同事看着基诺的尸体,不禁失声哭了起来。两个机器人将尸体放进袋中密封,搬上月地车运回基地。
五人的任务因此暂时终止,奉命将基诺的遗体运回母星,经过尸检后进行安葬。
这件事在四国引起了轩然大波,毫不知情的人纷纷猜测是某国干的。由于影响太大,四王不得不聚到一起进行解释。
南望王冷冷地说:“我没有下达任何的命令,而且我也不屑这样干。”
西盈王对东朔王说:“更不可能是我。”
北缺王说:“就算不签下条约,我也不想干这种事,干这种事情会顾虑到被报复的可能,‘冤冤相报何时了’,我也不想揽麻烦上身。”
东朔王首先排除了西盈王,因为两国已联盟,所以可能性不大。南望王向来孤高自傲,应该不屑使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北缺王既然有所顾忌,那干这种事的可能性也不大。那到底是谁干的?
东朔王说:“我也不会使手段自己给自己找麻烦。”
西盈王说:“难道是什么人暗中干的?”
北缺王说:“可能有人惟恐天下不乱,因此暗中搞事。”
南望王说:“不排除这种可能。”
四王一时也想不出谁的可能性最大,只能通过月球基地的监控系统等线索来彻查到底。
第六章
现在我们将目光移到另一个平行宇宙。
这里的世界和前一个世界不太一样。它是十颗小行星围绕着一颗大行星,而十一颗行星都被同一层大气层包裹着。十颗小行星上各有一个诸侯国,分别命名为:山国、河国、花国、草国、树国、海国、沙国、鸟国、禽国、兽国。大行星则命名为光国,统管十一国。
这十个诸侯国实际上是光国国王的十个儿子的封地。光国国王年老体衰,正是准备让位的时候,按照规矩应该由品德兼优者继位,这是光国三千年来的传统,藉以屹立不倒。可惜光国国王的十个儿子良莠不齐,光国国王为此感到头痛,担忧日后会出现兄弟相残的事情,但是既定的事情只能见一步行一步。国王非常明白人心叵测,但也要不厌其烦地一遍遍地去训诫十个儿子。
光国国王将十个儿子召集到光国宫邸,对十个儿子说:“我老了——到了这个时候也不得不服老,现在是时候钦定继承人了。记住:继承王位的人都是按照光国三千年以来的传统而钦定的,只有品德兼优者方可继承王位,原则上会保证最大程度的合情合理;谋朝篡位也必定会受到惩罚和驱逐。希望你们谨记并遵守纪律。”
十个儿子面面相觑,期待着父王宣布结果。
国王打开圣旨朗声说:“兹向至高无上、仁慈博爱的天主宣誓,向光国的列祖列宗宣誓:绝对严格遵从遗训,品德兼优者方可继位,绝无偏私。继位者是:海王光海!”
禽王与兽王顿时目瞪口呆,两人面面相觑。
海王微笑着徐步上前接过圣旨。山王、河王、花王、草王、树王、沙王、鸟王向海王表示祝贺。宣旨结果也通过媒体传遍十一国。
表示祝贺的七王拥簇着海王说:“可喜可贺!宣告前一早猜到是你,谨记以后也要继续造福天下,不要辜负天主,不要辜负父王,不要辜负天下。”
海王正色说:“谨记王兄王弟的教诲。”
趁着众人离开殿堂,禽王和兽王拉着父王的手着急地问:“父王,你是不是老糊涂了?怎么让六哥继位啊?”
父王一脸严肃,说:“阿海品德兼优,让他继位有何不妥?”
禽王说:“父王,我哪点不如六哥?你为什么不让我继位?”
兽王附会说:“对!九哥比六哥适合!”
父王说:“不必多言!我自有分寸。”
禽王和兽王心中不快,既然已成定局,也不好执拗下去。
第二天,光明殿隆重举行登基仪式,光海将海国的继承权传给了堂弟光石,并宣布将海国更名为石国。
新光王宣旨完毕,将海国的专属长剑平捧着递给光石,光石毕恭毕敬地接过并佩带在腰间。
新光王转身徐步走上台阶,坐在宝座上。
禽王和兽王不情愿地参加了哥哥的登基仪式,看着坐在宝座上的哥哥,心中充满嫉妒与不忿,他们说:“现在应该叫他光王,而不是海王了……”
接下来是阅兵式。光王独自坐在敞篷车的后座围绕着光明城阅兵。车缓缓地从光明城正门驶出,前后两边各有一辆车。
路两边先是陆军,然后是海军,最后是空军。每到一段挺立的将士都抬手敬礼。
车兜了一圈又回到了正门,在广场上整整齐齐地排列着群众队伍,看见车子停在队伍前面,群众热情地挥起手来,光王站起来向群众队伍挥了一下手,接着坐下,车子缓缓驶入了正门。
禽王权欲过重,虽管辖禽国,但终究不能满足日益膨胀的权力欲望,他想统治十一国。之前阿谀奉承,努力表现自己,为什么父王就对自己不上心呢?是不是父王失误了?
禽王对兽王说:“不如我们另立门户,不要再受人管治。”
兽王迟疑了一下,说:“这……不太好吧。六哥刚登基,我们就这样,恐怕举国上下会认为我们要造反。”
禽王说:“不是造反,只是自立门户不受管制而已,他们管他们的,我们管我们的,又不给他们添乱,何来造反之说?”
兽王皱着眉头想了一下,说:“他们会同意吗?”
禽王说:“做了,他们自然就会同意。不这样做,那要怎么做?等他们同意的话,那一辈子都不用想了!”
兽王吸了一口气,说:“那……好吧!一不做,二不休,那就干脆点吧!”
两人商量好后,第二天就对外宣布禽国和兽国要合并为一国,不受大光统治。
这一消息像一枚重磅炸弹,一下了轰动了十一国,连禽国和兽国的人都感到不可思议。太上王气得怒不可遏,骂道:“大逆不道!大逆不道!这两个逆子就这么不满足,非要不受管制。”
光王安抚道:“父王息怒。我会尽快处理这件事。禽国和兽国本来就是大光的一部分,三千年以来都是一脉相承,怎么能脱离大光呢!”
太上王说:“一定要阻止他们独立,此等大逆不道的行为,只会让列祖列宗蒙羞,他日奔赴黄泉亦愧对列祖列宗。”
禽王与兽王宣布独立后,就展开了边防的布置,凡是其他九国的人进入都要经过批准。
两王共治一国也是史无前例的,两王独立仅仅是为了满足自己的权欲,不想再受大光统治。
山王和沙王热衷于文学,花王和草王热衷于艺术,鸟王和树王热衷于武术,只有河王和石王热衷于政治,与光王志趣相投。八王的权欲并不重,只想安然居于一隅,听说禽王和兽王搞独立,都摇头叹气,对这两个弟弟的行为嗤之以鼻。
山王看着窗外的树木,一阵风吹来,将圆圆的蓝叶轻刮下来。
山王说:“这世间的事就像树叶,绿色不过保持两季,到了第三季终归要变蓝,最后脱落树枝。”
沙王与山王意趣相投,平时常常聚在一起吟诗作赋,听到沙王的话后,看着窗外的树说:“世事如树叶,绿色不永存,变蓝,终落——世事无常。”
花王看着天上的白云说:“世事也像天上的白云,样子随时变动,时时刻刻拿不准。”
草王点了一下头,说:“兄弟们所言极是,世事的样子有时像画画一样千篇一律,有时又一时一个样。”
树王说:“依我看,干脆和他俩干一架,狠狠揍他们一顿。”
鸟王竖起拇指说:“哥哥说得对!对付这种大逆不道的人就应该揍他一顿,让他们不敢再犯。”
河王摇摇头,说:“不是事事都能用武力解决的。当务之急应该找他们好好谈谈,让他们不要再做此等愚昧之举。”
山王说:“也只能这样了,如果他们不同意的话,我们再作下一步行动。”
树王说:“如果他们不同意的话,那大光就出兵讨伐算了。不尽早解决,恐怕夜长梦多,以后他们又干出人神共愤的事情。”
石王叹了一口气,说:“刚接管海国,大光就出现这样的事情!禽王和兽王怎么非要这样呢?大光不好吗?好像平时也没有亏待他们,怎么能这样呢!”
八王聊到深夜,见时候已晚,便各自回去了。
大光首相带着几百士兵凌空飞往禽王的宫邸,禽国的空中卫兵见是大光首相,不敢阻拦,让他们径直飞到了王城的正门的广场上等人出来迎接。
禽王和兽王带着几百士兵出来,与大光首相对立着。
禽王说:“首相前来访问,有何要事?”
首相微愠,说:“什么访问?光王命令你们放弃独立,不要作此无谓之举。”
禽王说:“既然已经脱离大光了,就不要再谈这个了。首相远道而来,我们要好好款待。请!”
首相怒火中烧,他压制着情绪,稍微提高声调说:“既然你们不肯,那我们就不客气了!拿下!”
士兵们七手八脚上前要制服对方,二王赶紧退后让士兵们阻拦,二王腾空飞向城门。
首相凌空飞到二王面前说:“给我乖乖地回大光好好地交待!”说完握着拳头向着二王,食指上的戒指放射出发散的闪电,要将二王电瘫。
二王穿的是战斗用的防护服,闪电打在身上丝毫不起作用。二王说:“真正的勇者都是用刀解决问题的!”
首相说:“好!就和你们用刀解决!”
首相抽出刀劈向二王,禽王一刀拨开,挥刀横削。首相刚刚后退,禽王就直刺过来,首相急急一拨,随后迅猛地一脚踹倒禽王。
“到我了!”兽王挥刀劈向首相。
首相架开刀,刚想踢去,岂料兽王先人一步将其踹倒在地。
二王让门卫关上城门,二人在城墙上飞檐走壁,要飞入城中。
首相也飞往城墙,在城墙上与二人架斗。打了几十个回合,首相被禽王踢落下去。二王趁机飞身进入了城内。
由于城墙上有重兵把守,进入守卫范围会被乱枪射杀,首相无法入城,只好带着士兵打道回府。
光王了解事情的经过后,怒气冲冲,想出兵讨伐二王,但因为是同根兄弟,出于亲情,他希望再斡旋斡旋以挽回二人,让他们悬崖勒马。
光王通过全息投影向二王说:“我的亲兄弟,你们是一棵树的十条根的一部分,如果大家都分离,这棵树将会枯死。兄弟们,念在同根的份上,也念在大光是一个整体的事实,请你们放弃脱离大光的决定,回归大光。大光的列祖列宗也会感到欣慰。”
二王不为所动,说:“我们不想受任何的约束,因此也请你不要再说这个事情,你应该和我们谈一下外交合作之类。”
光王说:“你们想清楚了吗?难道就没有顾虑到你们的决定会为自己带来严重的后果?”
二王“哼”了一声,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怕什么?身为同胞兄弟,也请你尊重我们的决定,我们会和光国好好相处的。”
光王叹道:“顽固不化,你们只会让所有人失望,让天主失望。”
第七章
因为禽王和兽王一意孤行,执意要脱离大光,并将两国合并命名为“禽兽国”,光王多次交涉无效,只好使用武力强行收回主权。临战前,禽兽国的居民紧急撤离到他国。
在空中飞往他国的途中,人们俯瞰地面上一幢幢蛋形建筑,忧伤地说:“可惜啊……美丽的家园就要毁于战火了……”
“妈妈,我们要去哪里?”小女孩天真地问。
母亲抱紧女儿说:“我们去别的地方住,要过很长时间才能回来。”
女孩说:“听说这里要发生战争,战争很可怕吗?”
母亲笑着摸了一下女儿的头,说:“不要怕,爸爸妈妈会保护你的。”
看着飞行的队伍,人们感觉自己像迁徙的候鸟,人们满脸茫然,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才能迁回。
禽王和兽王也没想到这位哥哥竟如此强硬,吓得兽王惊慌地说:“哥,不如我们投降吧?”
禽王瞪了一下兽王,说:“就算投降,不是死罪,也是终身监禁,这样还有尊严吗?”
兽王手足无措,问:“那……那该怎么办?”
禽王说:“和他打啊!大不了一死!”
兽王吸了一口气,说:“好吧,死就死吧!”
二王紧急集合人马准备迎战,浩浩荡荡的阵势让光王叹气道:“怎么不投降呢?非要决一死战……”
一架架三角形的飞船很快就抵达禽王和兽王的领空。禽王早已做好准备,在空中就和舰队交战。
被击落的战舰像陨石一样砸向地面,有些拦腰撞断高耸的椭圆形大厦,大厦瞬间折断,半截楼体将低层的蛋形建筑压塌。
地面上、低空中短兵相接,到处都是嘈杂的厮杀声。
“活捉禽王!”穿着黑战革的士兵们攻破了城门,涌向禽王的宫邸。
禽王坐在宝座上看着外面,叫喊声不断地在大厅里回荡,他站起来咆哮一声,心想绝不能沦为阶下囚。
一队光军涌进门口,禽王抽出长刀,叫道:“来吧,我们用刀作个了断吧!”
一个黑革将军拨出刀,说:“真正的勇者都是用刀对决的,就让我和你决一死战吧。”
禽王冲上前一刀劈去,将军一躲,随后横削过去。禽王架住刀向对方的胸部踹去,将军急急后退避开。禽王不容对方稍息,冲上去一刀劈下,将军提刀用力拨开,禽王看准时机一脚将对方踹倒在地。
这时观斗的光军士兵早已按捺不住,冲上来要活捉禽王,禽王的将士见状也冲上来解救,众人顿时打作一团。
禽王趁机从侧门溜出。刚出门口,刚才和他决斗的黑革将军带着五个士兵尾随追来。禽王伸出拳头,食指上的戒指放射出发散的闪电将六人电瘫在地。禽王迅速进入小型飞行器,驶向太空。
禽王驶入太空中备战的舰队的主舰,说:“准备撤退!”
这时兽王也进入了主舰,对禽王说:“我失守了。”
禽王说:“我们撤离吧。”
两王见大势已去,只好指挥舰队驶向广袤的深空。禽王看着渐渐黯淡的母星,愤恨地转过头向其他星星凝视。他想,到底哪里才是安身之地?
光王见禽王和兽王已逃离,他见好就收,不想穷追,毕竟死战到底没什么好处。
舰队在太空里游荡了很长时间都没有探测到适合居住的行星,禽王觉得再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于是下令开启穿越模式,进入了另一个宇宙。
舰队探测到附近有适合居住的星球,但是发现该星球有发达的文明,于是派出侦察器前往一探究竟。
没多久侦察器回来报告,该星球的科技水平远低于自己的。禽王喜出望外,说:“好!就让我们造访一下这个星球。”
东朔王、西盈王、南望王、北缺王紧急集合,议会里众官员你一言我一语,非常嘈杂。
“安静,安静!”东朔王叫道,现场顿时鸦雀无声,东朔王环视坐在四周的官员,说:“谜底已经浮出水面,月球的事件就是外星人干的。现在他们将要入侵我们的星球,这将是噩梦的开始,电影上的故事情节会变成可怕的现实。大敌将临,我们应该团结一致,联手对付入侵的外星人。”
三王说:“好,我们联手对付入侵者。”
为了减少伤亡,四国人民进入防空洞躲避,广播无时无刻都在号召大家保持镇静不要惊慌。
禽王看着浩浩荡荡的舰队,说:“这是要开战呢,还是要和我们交涉?”
兽王摇头说:“不知道,要做好交战的准备。”
禽王对指挥官说:“准备开启防护罩,以防攻击。”
指挥官应道:“是!”
果然舰队远远地发射激光炮攻击,但是击在舰身丝毫无损。这个结果让四王惊出一身冷汗,惊呼:“这下麻烦了!”
禽王哈哈大笑,说:“对方的攻击力并不强,这样也好,干脆攻占这个星球,将其变成殖民地。”
兽王说:“啊?万一他们拼命抵抗,我们会伤亡惨重的。”
禽王说:“怕什么?先攻其要害,摧毁他们的军事力量,让他们无力抵抗,这样自然就乖乖就范了。再不然,就全灭了,我们独享这个星球。”
兽王想了一下,笑着说:“好吧,就这样做。”
禽王下令攻击,一道道光炮将对方的战舰击成碎片,而对方的核武器击在自己的战舰却破坏甚微,几乎可以忽略不计,这让两王变得洋洋得意,越发坚定要攻占这个星球的想法。
四王被强大的敌人弄得手足无措,又不想坐以待毙,个个坐立不安,不停地催促众军官想办法。
敌舰不停地逼近,四王见情势不妙,于是下令让太空舰队撤回待命。
禽王说:“要先给敌人一个下马威,敌人才会敬畏你。”
禽王俯瞰地面,说:“看样子应该是一个城市,用电炮把它毁了。”
千万道闪电从舰底射出,一幢幢建筑被闪电劈成了碎片。遮天蔽日的灰尘落下去后,显现眼前的已经是一片废墟,到处都弥漫着烟火。
四国顿时炸开了锅,防空洞里避难的人群不禁大哭起来,扯着士兵的手说:“这下怎么办啊?你们快想想办法吧!怎么办啊?”
士兵稍稍提高语气说:“冷静冷静!事情没你想的那么糟糕。国家会想办法解决的。请你保持冷静。”
人们仍然控制不住情绪,一个接一个失声哭起来。
士兵高声安抚道:“别怕,我们会安全的。”
一起在作战指挥中心的四王心中清楚不能再抵抗了,否则就是灭顶之灾。四王派出八架飞行器在敌舰旁边打着信号灯,示意停战。
禽王笑着说:“这是投降了吗?首相,你去和他们的领袖交涉,明白告诉他们:我们要在这个星球殖民。”然后又说了一些相关事宜。
首相领命,驾着小型飞行器随对方去了。
在议会上首相对四王说:“我们要在这个星球殖民,为了方便管理需要指定一个人管理这个星球。”
四王面面相觑,不敢吭声。
首相手一指,说:“你来管理吧。”
东朔王吃了一惊,以前总想统治全世界,没想到现在一下子实现了,但他想这只是一个傀儡而已,而且大难当前,怎么能接手呢!
东朔王忙说:“不不不!我不能。”
首相说:“不要推辞,就是你了。”
东朔王一下子哑口无言,不知如何应对。
南望王瞪着眼睛说:“那我们呢?”
首相平静地说:“你们归他管,你们做他的助手帮助管理。”
南望王冷冷地说:“休想!”
北缺王拍了一下桌面,粗声说:“归他管?我们堂堂一国之君怎么能屈居他的手下!”
首相平静地说:“你不想做他的助手就不做呗!反正这个星球就由他来管理。”
三王无言以对,叹了一口气,坐在椅子上盯着东朔王。肉在砧板上,不得不任人宰割。
东朔王刚开始还抱着抗拒之心,见此情景不禁暗喜,心想三王现在已经屈居我之下,整个世界都由自己来统治了,虽然在这种状况下显得不光彩,但能统治全世界就不需理会它了。
三王黯然,没想到一下子成了亡国之君,三人失落地走出议会正门,看着悬浮在天上的三角形敌舰,黑压压的一片如同暴雨来临时的黑云,自己内心也被黑云压抑着。
西盈王没有回西盈国,而是直接去了南望国找爱丽丝。
飞行器在南望皇宫外的广场上停下,爱丽丝知道是朝思暮想的哈里来了,快步走出去。南望王追上去想将爱丽丝拉回。
“哈里!”爱丽丝迎上去紧紧抱着爱人。
哈里热泪盈眶,说:“我们可以永远在一起了,任何人都不能拆散我们了。”说完与爱丽丝热吻起来。
南望王在门口看着两人,叹气说:“算了,爱丽丝最需要的是爱情、是西盈王,我……还阻止什么……”他低着头走回宫邸。
哈里与爱丽丝一起回了西盈国,从此结束分隔两地的凄苦状况。
第八章
议会上,东朔王趾高气昂地对三王说:“现在西盈国、南望国、北缺国都并入东朔国,并变更为西盈州、南望州、北缺州。你们担任州长……”
“什么!我们成州长了!”北缺王打断东朔王的话,冲他愤怒地说。
东朔王被北缺王弄得极为不快,他压制着情绪说:“那你想怎么样?”
北缺王虽然已是亡国之君,但意识里仍然摆脱不了君王身份的自我认同,对于贬低为州长实在无法接受,仿佛尊严受到了莫大的侮辱,他生气地说:“北缺国还是北缺国,我还是北缺国的君主!”
东朔王笑了起来,说:“你还没看清现实?二皇已经让我统治全世界了,既然这样,你的北缺国还有保留的必要吗?你醒醒吧!”
北缺王气冲冲地吼道:“我不管!别忘了,他们只是入侵者,我们才是这个星球真正的主人。你只是人家的傀儡而已,拿着鸡毛当令箭。哼!”
南望王听着这番话,暗暗觉得解气,想跟着炮轰一番,但马上压制着自己,斜睨着两人,静观其变。
西盈王想,什么联盟,不过是为自己精打细算的策略而已,到了这个时候照样无视你。西盈王冷冷地看着东朔王,对两人的争吵暂时不想插手。
东朔王高声说:“你不想做州长是吧,那就让别人做吧,你什么都不用做了。”
北缺王瞪大了眼睛,这样岂不是变成平民了?他怒火冲天,吼道:“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和你拼了!”他冲过去要暴打东朔王。
坐在四周的官员顿时乱了,前排的官员冲过去救架。
东朔王一脚踹倒北缺王,死死踩着北缺王的胸部说:“不服是吧!”
众人一边拉扯两人一边劝东朔王时,北缺王的忠臣冲过去要打东朔王,结果东朔王的人和北缺王的人又打成了一团。
议会里正闹轰轰时,禽王和兽王凌空飞进来,众人一看顿时停下手看着两人。没想到这些入侵者竟然会飞,众人目瞪口呆,心想难怪自己会落到如今这种境地。
禽王轻蔑一笑,想:“这些人也一样。”他朗声说:“干什么?”
众人都四散回到自己的座位坐着。东朔王指着北缺王说:“他不服从管理,要闹事。”
禽王笑笑,说:“那就别管他了,你随便处置。”
东朔王对着北缺王轻蔑地笑笑,冷冷地说:“滚!”
北缺王捂着胸部喘着气,瞪了一眼东朔王,说:“我不会屈服的!”说完转身走出了门口。
西盈王和南望王见此情状,双双沉默。
东朔王说:“就按我的安排,不服的就找禽王和兽王说去!”
二王说:“不服也得服。”二王飞身出去,消失在众人的视线。
北缺王回到宫邸越想越气,在议会的事让他忿忿不平,自知再怎么反抗也是无补于事。这一下子从高高在上的王位跌到了听人摆布的州长,自己实在接受不了,但又改变不了。
“再也回不到从前了……”北缺王念叨着。他巍巍顫颤地打开抽屉拿出激光枪顶着脑门,冷笑着说:“该结束了。”说完扳下枪射穿了头颅。
在门外的人听见异响,一边敲门一边征求回应,过了很久都没听到任何回应,估计出事了,赶紧打开了房门。
北缺王倒在血泊中,黯淡无光的眼睛睁开着,血腥味弥漫着整个房间。
“来人啊,陛下出事了。”助理焦急地叫道。
当探知北缺王已失去生命体征时,“驾崩了……”众人跪在地上哭了起来。
东朔王听说北缺王自杀了,觉得有点吃惊,不禁唏嘘北缺王竟以这种方式来维护自己的尊严。
世界恢复了秩序,但最让人难以接受的是自己的国家竟变成了州,现在成了东朔国的一部分,个个不满这种改变。
东朔王为了稳定人心,通过媒体对全世界说:“即使改朝换代,你们也要继续生活,现在你们最需要的是更美好的生活,而不是你们原来的国籍。纵观历史,朝代更替是很正常的事,改朝换代就会活不下去的事情从来没有发生过。”
原本抗拒的人听到这番言论后,想想也是,既然日子照样过得好,又何必执着于原来的国家。再说了,外星人入侵后,亡国早已成为事实。
但这番言论对权欲极重的人来说,根本就是一派胡言。既然改朝换代也能好好活下去,不改朝换代也能好好活下去,那为什么不维持原状?为什么要把自己的江山拱手让人?
但不服又有什么办法呢?弱肉强食,肉在砧板上,岂是你能自主的?
禽王和兽王借着东朔王等人控制住了这个星球,他们的地位相当于光王了,两人志得意满,终于满足了权力的欲望。
他们除了穷奢极欲外,还搜掠大量重要资源供自己独享,这个星球的原始居民只得到少量资源。人们敢怒不敢言,想起曾经被他们摧毁的城市和太空战争的一败涂地,实在不敢奋起反抗,只怕给自己带来灭顶之灾,因此只能选择忍气吞声,祈求未来能将这些可憎可恨的殖民者彻底赶出这个星系。
时间一长,两人发现所谓的最高权力不过是让人尽情享受各种资源带来的感官上的快乐而已。他们感慨:“所谓的最高权力不过如此。”既然自己轻而易举地将一个星球变成了殖民地,那么为什么不考虑考虑再去将另一个星球变成殖民地呢?弱肉强食,这是最正常不过的自然法则。禽王和兽王想寻找另一个星球,攻占它,再搜掠它的重要资源为自己所用。
解决了探测的问题后,禽王让兽王去寻找另一个星球。
兽王在这个星球挑选一批人,西盈王也被选中了。
西盈王明白二王是蛮横不讲理的,任你反对都无济于事,只好随兽王进行星际旅行。
爱丽丝对西盈王说:“说好今生今世永不分离的,不管你到哪里去,我都要和你一起。”
西盈王说:“好的,我们一起去。”
三角形飞船进入了太空,众人望着闪烁的繁星,不知是凶是吉,心中茫然。
飞船开启穿越模式,进入了另一个宇宙,这次因为探测技术的改进,他们轻而易举地找到了一颗可能有文明的行星。众人兴奋的同时又显得凝重,因为又要准备战斗了。
西盈王郁闷,老是去攻打别人有什么意思,好好地在自己的星球生活不好吗?这样到处去给别人制造灾难终究不是什么好事。
侦察器回来报告这个星球的文明属于原始文明,不具威胁性。兽王笑道:“好!这样就不用费时费劲去打了。”
西盈王看到南北极是白色的,判断出是冰天雪地的寒带;橙黄色的地方应该是沙漠和贫瘠的地方;绿色的是草原树木;蓝色的是江河大海。于是指挥飞船向绿色的地方飞去。
树木苍郁,山连叠嶂,景色优美,山青水秀的景象让人心旷神怡,从环境上看,这里很宜居。
选了一个有人居住的地方,飞船徐徐而降。地面的人以为是神灵降临,纷纷伏地跪拜,口中念念有词。
西盈王出去探查,只见一群人又跪又拜,让他觉得十分可笑,果然是原始文明,连这个都分不清。
跪拜的人由于过度紧张和恐惧,纷纷拨脚逃避,有的进了房子关上门。
西盈王和一队士兵不敢走远,四处探查着情况,发现这里的房子大都是用泥巴、木头、草搭建而成,最坚固的建筑不外乎是用石头和砖砌成的。
西盈王回飞船说:“看来这里的文明不是一般的落后,我们不用攻打,直接就可以将这里变成殖民地了。”
兽王看着外面,说:“虽然如此,但也太落后了,完全没有我们的星球好啊!在这里生活,还能有乐趣?”
西盈王说:“我们的初衷是掠夺资源,这里的文明落不落后完全无关紧要。再说了,原始文明同样能发展成高级文明。”
兽王点头说:“嗯,对。既来之则安之,就这么办了。”
西盈王走到民居处高声说:“我们是从天上来的,不要怕,我们不会伤害你们的。”
躲在房子里的人战战兢兢,听到喊声,谨慎地走出来说:“天上来的?莫非是神灵?”他笑了起来,高声喊道:“不要怕,是天上的神灵,为我们带福音来了!”
其他躲起来的人纷纷开门走出来,围着西盈王等人又唱又跳。
西盈王的随从笑着说:“真是愚昧无知!”
兽王等人去其他地方探查,从样貌上判断可以知道是不同的种族。他们发现有的地方更落后,还在住山洞;发达的地方和最初抵达的地方差不多。
兽王连统治的兴趣都没有了,说:“这么落后的星球,如果不是冲着资源来的话,我连在这里养老的心情都没有。”
西盈王一听,他不想统治?这样也好,又少了一场腥风血雨。
第九章
西盈王回到飞船对爱丽丝说:“这里的人善良纯朴,没什么心机,很容易相处。只要他们有信仰崇拜,就会规规矩矩的。”
爱丽丝抚摸着几个月大的肚子,微笑着温柔地看着西盈王。
西盈王捂着爱丽丝的肚子说:“再过几个月孩子就和我们见面了。”说完吻了一下爱丽丝的脸颊。
西盈王设想着孩子出世后就择个合适的时间和妻儿回故乡,这种四处掠夺殖民的日子对谁都没有好处。
爱丽丝温柔地问:“哈里,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回去?”
西盈王摇摇头,叹了一口气,皱着眉说:“不知道。能不能回去,现在得听兽王的。其他人也不想在这里呆下去,他们也不喜欢这里,因为和故乡相差太大。”
爱丽丝说:“那兽王想不想回?不如试探试探他,了解了解他的想法。”
西盈王说:“他们四处掠夺资源,不达到目的是不会罢休的。至于是在这里建立殖民地呢,还是掠夺完资源后拍拍屁股走人就不得而知了。”
爱丽丝说:“我可不想在这里过完下半生。”
西盈王说:“我也不想。这里不适合养老。”
爱丽丝笑了起来。
此时西盈王满心惆怅,想快点结束这种颠沛流离的生活。
为了消遣日子,西盈王经常到村庄和村民们聊天。村民们喜出望外,以为是神灵教化。
西盈王在村外和一个老村民谈论起天地起源的问题,村民问:“天地是怎么来的?”
西盈王娓娓道来,说地球先是由尘埃、金属元素等物质形成,然后说了大气的形成,生命的起源等等。
这个老村民算是这条村的知识分子了,学识不浅,他一脸困惑看着西盈王,摇摇头说:“听不懂。”
西盈王笑着问:“你认为天地是怎么来的?”
老人看了一下身边的三个村民,说:“其实啊,很久很久以前天地还是一片混沌,里面有一个沉睡的神。这个神醒来后看到一片混浊,于是用斧头从中间劈开,清气上升、浊气下沉,天地就形成了。为了不让天地重合,神就站在天地间顶着天地。后来啊,神撑不住累死了,身体变成高山顶住天;左眼变成太阳,右眼变成月亮;毛发变成花草树木,身上的跳蚤变成人和动物;血液变成江河大海,汗液变成雨;呼出的气变成空气白云;筋脉变成山;身上的泥垢变成沙石。”他得意地看看众人,说:“天地是这样来的。”
三个村民点点头,笑着说:“对对,就是这样来的。”
西盈王五人笑了起来,这明显是神话,并不是天地起源的由来,但也不得不佩服他们的想像力。
西盈王笑着说:“其实我们也有神话方面的解释……”
老人抢道:“这是祖上流传下来的,没错吧。”
西盈王说:“我们的是这样的:传说宇宙中有一个大蚌,沙子掉进蚌里经过一番累积后就吐出一个星星了。”
四个村民睁大眼睛说:“原来神灵的世界是这样来的啊!”
西盈王五人听罢又哈哈笑了起来。
西盈王觉得很有趣,于是和他们谈论天文、地理、星座等等,一边说一边在地上画起图来,四个村民则用大块的树叶做记录。
西盈王回到飞船正想和爱丽丝分享村民的事情,突然看见爱丽丝痛苦地捂着肚子。
爱丽丝强忍着疼痛说:“哈里,我……我可能要流产了……快……”她紧紧握着西盈王的手臂,浑身渗着汗水。
西盈王急了,说:“忍住,我去叫军医来。”
军医急急赶来对爱丽丝进行抢救,经过一番努力终于安全无恙。
军医对两人说:“高龄孕妇容易出意外。注意休息和饮食,好好调理身体,这样很快就恢复了。”
爱丽丝满脸悲伤,对西盈王哭着说:“哈里,孩子没了……呜呜……”
西盈王流着眼泪安慰道:“只要你没事就好。我很怕因意外永远失去你,以后我们不要孩子了。”在这个星球,爱丽丝是自己唯一的亲人,只有爱丽丝才能让自己真正的快乐、让自己感受到真正的温暖——西盈王很害怕失去爱丽丝。
爱人之痛、丧子之痛、思乡之痛,各种各样的痛苦反反复复地折磨着西盈王的心,他走到河边对着游来游去的鱼儿出神地想着各种各样的事情。
“什么时候才能回去?我受够这种日子了!”西盈王忿懑地说。
“人生如游鱼,随你东游,随你西游,随你南游,随你北游,唯独命运随你又不随你。”
一个声音从左边传来,西盈王转头看见一个光头的瘦骨嶙峋的老人坐在石头上。西盈王打量了一下老人,不像附近村子的人,他问:“为什么这样说?”他觉得老人的口吻很像母星的修行者。
老人笑着说:“水会干涸,在这方面鱼儿只能听天由命,但有水的时候鱼儿要游到哪里都是自己作主。”
西盈王听罢,皱着眉头对着河鱼沉思着。
老人说:“看你心事重重,不如我教你一些修行的方法,日后对你大有裨益。”
西盈王吃惊地想:“这个老人是世外高人,和那些纯朴的村民不同。他是什么人?”
西盈王恭恭敬敬地问:“请问老人家是哪里人?”
老人说:“我在哪里,哪里就是我的家。来,抓紧时间教你。”
西盈王上前坐在老人旁边听他教修行的方法。
几个小时后,老人笑眯眯地说:“你很有慧根,明天正午来这里再教你。”
西盈王遵照老人的话,每到正午时分都来河边。过了一个月,老人说:“好了,教完了。你坚持每天按方法打坐冥想。”
西盈王说:“多谢!”正想邀请老人到飞船作客,一抬头却不见踪影。“到底是什么人?”他环顾四周沉吟道。
西盈王回到飞船,兽王迎上来说:“刚才那群原始人说要献贡品求帮助,我让他们去挖矿石作贡品,结果他们说不懂什么是矿石,还叫我去王城看看有没有。你用潜能激发器激发特异功能,然后到王城去一探究竟,估计只有那里才能处理矿石。这里太落后,估计这些东西都要我们亲自处理。”
西盈王说:“潜能激发?像你们一样会飞?”
兽王说:“是的。我故乡的人最初都是坐飞行器到各个地方的,会飞后就省事了。都几百年了,这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能力,很平常。”
西盈王来到工程部,站着戴上头盔一样的激发器。激发器开启后发出轻柔的白光。
过了半小时,西盈王的大脑由发麻变成刺痛,像一把锥子一下下地扎着,他咬着牙强忍着。一分钟后他的身体飘了起来。
“成功了!”工程师高兴地叫道。工程师关掉激发器,和西盈王走出工程部。
兽王笑呵呵地说:“你到王城看看,顺便收一下信徒,你说你是他们的神,估计他们都不会有一丁点怀疑。”
西盈王知道是利用他们的心理来达到目的,说:“我知道该怎么做。”
为了不引起注意,西盈王在晚上独自出发。第一次感受到飞翔的奇妙,西盈王觉得自己像一只鸟,无拘无束地翱翔在夜空中,飞越过一座座高山,一条条江河。
按照事前村民的指引,西盈王飞进王城,看见盖得最好的房屋就猜出是君王所在。
但是炼矿的地方在哪里呢?
西盈王避过守卫,小心翼翼地四处寻找。过了几个小时,终于在城南看见一间砖石砌成的房屋,里面传出叮叮当当的敲击声,旁边不远处是一个巨大的山洞,里面有烟雾飘出。
“原来是将矿石拉到这里处理。”
西盈王在洞口探头查看,见有的人赤裸着上身在烧柴火熔矿石,有的人用铁器处理滚烫的矿水。房屋里的人应该是在锻造金属制品。估计是炼矿锻造比较炎热,因此在夜晚进行。
西盈王摇摇头,说:“这么落后的处理技术,能指望他们弄出些什么?处理效率太低,还不如让我们处理,看来只能让他们采矿了。不过,他们处理出来的干脆也拿去算了,免得浪费资源。”
西盈王回去和兽王详细报告,兽王摇摇头说:“真麻烦。我去看看,然后再作决定。”
兽王趁着夜色飞到王城的炼矿场和锻造场,一看果然如此。“真让人大失所望。”他摇摇头,向王宫飞去。
兽王看见一间房屋亮着光,轻轻地落在屋顶,小心翼翼地掀开瓦片向下探望。“感觉自己像盗贼一样,真是可笑。”兽王自嘲着,又觉得刺激,回想过去的半年,这个落后的星球让他沉闷不已,感觉自己就要快乐不起来了,但此时此刻突然发现终于有让他感到刺激快乐的事情了。
房间里以火照明,兽王知道这是点燃油脂,因为母星的古代也是这样。
一个男人伸直手站着,让两个侍女将衣服脱得一丝不挂后,他说:“退下吧。”侍女低着腰应声退出门口,并关上门。
兽王听到侍女说“大王”,知道是这个国家的君主,即“厉王”。看这情况也猜出后面会发生什么。
赤裸坐在床边的披发女人媚笑着,双眸含情脉脉。厉王笑着徐步迎上去。
披发女人白皙柔软的胴体轻柔地钻进被内,仰面静静躺着。厉王掀起被子也钻了进去。一阵温言细语后,厉王翻身伏在她身上。
兽王看了一会,盖上瓦片,飞回了飞船。兽王狞笑着,终于有比掠夺资源更好玩的事情了……
第十章
兽王又趁着夜色飞到王宫,小心翼翼地揭开瓦片向内探视。厉王坐在案桌上批阅竹简,有时托着腮沉思,有时指尖一边轻敲着桌面一边想东西……
兽王笑了笑,向下探察一阵后,神不知鬼不觉地从门口飘进了宫室内。
“天子勤政,我心甚慰。”兽王装模作样地轻吟。
侍立在旁边的宦官扭身后看,顿时吓得跪倒在地上,瑟瑟发抖地说:“显灵了……显灵了……”
厉王抬头看见一个穿黑袍的人漂浮在空中,惊道:“神祇显灵了!”慌忙跪地伏拜。
兽王伸出戒指发出闪电击毙宦官,说:“你知我知,不能让第三者知。”
厉王见状更是深信不疑,毕恭毕敬地说:“神祇赐教,垂耳恭听。”
兽王拉起厉王,让他坐在椅子上,缓声说:“继位多长时间了?”
厉王说:“三十继位,迄今已逾两载。”
兽王说:“你是不是想做的事情不敢做,件件压在心底不敢付诸行动?”
厉王叹了一口气,故作严肃地说:“先王信任才传位于我。再说了,有众诸侯监督,我岂能轻举妄动?”
兽王说:“那是你多虑了,根本不用怕他们。只要神祇护佑,你的王位一样稳如泰山,永世不倒;他们到最后照样对你服服帖帖。”
厉王睁大眼睛,没想到是这样,心里欲望的虫子开始一条条地钻出来,爬满了心脏,噬咬着理智。厉王如释重负地笑笑,说:“原来如此!”
兽王肯定地微笑着点点头说:“正是如此。你是天之骄子,无论你干什么,我都会护佑你的。”说完凌空飞了出去。
厉王跪伏在地上一会,然后起身出门口说宦官突然暴毙了,命人处理宦官的尸体。
自此之后,厉王无所顾忌。他在池苑的旁边建了一座“玉林宫”,终日在“玉林宫”与一群年轻貌美的妃嫔作乐,与众妃嫔赤身裸体地追逐嬉戏,耽溺淫乐。
朝中上下大惊失色,趁着上朝,忠直之臣周子谏道:“陛下,臣闻‘淫欲使人堕’,如不节制,恐社稷危殆。”
厉王微愠道:“只不过与妃嫔玩乐而已,怎么和社稷危殆扯上关系了?本王要消解烦恼你们都有意见啊?”
周子说:“臣只是直言相谏而已,望陛下三思。臣一片忠心,绝无恶意。”
厉王瞪一下眼说:“那倒要让本王和众臣看看你的心是不是真的。”
周子吃了一惊:“莫非要臣挖心验证?”
厉王点头说:“不错,让大家确认确认。”
周子吸了一口气,凛然道:“好,既然如此,臣唯有从命,今日就让大家一睹臣之忠心!”
周子抽出削铁如泥的匕首,敞开胸膛,这时众臣吓得面如土色,以袖遮挡面庞不敢看。
几位大臣跪倒在地叫道:“周兄,万万不可啊……”
周子大笑道:“一片忠心,天地可鉴!”说完对着左胸迅猛地划了一圈。
周子倒在血泊中,一颗滚热的心脏从破口滚出来。众人吓得腿脚发软,瘫坐地上。
周子的挚友公孙固站起来对着厉王大骂:“暴君无道,人神皆诛!”
厉王喝道:“无礼狂徒!打入牢狱!”
两个士兵领命将公孙固押入了监狱。众人噤若寒蝉,不敢作声。
公孙固性格刚烈,不屈不挠,在狱中从早骂到晚,骂到筋疲力尽倒在地上睡着了,醒来后又接着骂,骂了三天三夜。
第四天,厉王命人将公孙固押出,公孙固仍然痛骂不止。
厉王命人在门外聚薪燃火,熊熊烈火舞动着,不住地舔噬着干柴。厉王对公孙固说:“我就不信你什么都不怕!”
公孙固仰天大笑,说:“大丈夫顶天立地,此身赴死,何足惧哉!”
厉王命令道:“推他进去。”
公孙固大义凛然,高声说:“不用推,我自己跳进去!”说完纵身跃进火堆,在火堆中传出又像大笑又像惨叫的声音。
众臣首次遇到如此惨烈恐怖的事情,一个个惊到心脏都快跳出胸膛了。
七个诸侯听说此事,个个大惊失色。这是暴君所为,人性何在?太没人道了!七个诸侯静观其变,看看厉王会不会收敛。
过了半年,厉王见安然无事,众人被自己的威严震慑到服服帖帖,再无丝毫违逆,他洋洋得意。奸佞之臣又常常颠倒黑白地夸赞厉王,使厉王更加肆无忌惮,开始变本加厉。
厉王大兴土木建造王陵宫室,饮食起居穷奢极侈,荒于朝政,只知与众妃嫔嬉戏玩乐,耽溺酒色。
七个诸侯忍无可忍,决定出兵付伐。
军队浩浩荡荡地抵达王城,厉王吓得瘫软在地,说:“神灵说无碍的,莫非被欺骗了?”他想了又想,说:“不对,应该能化险为夷,有神祇护佑,我会没事的。神灵不会骗我的!”
厉王企图以威严震慑众人,对台阶下的诸侯高声说:“犯上作乱,该当何罪!”
众诸侯说:“无道昏君,到这个时候了还不知悔改!”
厉王怒喝:“何罪之有!尔等犯上作乱,欲谋朝篡位,罪大恶极。给我速速退下!”厉王的将士不敢轻举妄动上前撵退对方人马,惶惶不安地看着两边。
厉王早已失势,仍不自知,只想着以君王之尊让众诸侯退去。众诸侯不管三七二十一,拥上前将厉王五花大绑押出王城,将其流放到荒蛮之地。
厉王在荒蛮之地住茅屋,只有两个男奴侍候,日常的起居饮食与在位时有天壤之别,心理落差巨大,如同跌到了谷底。厉王终日郁郁寡欢,言行呆钝,身体日益消瘦。
厉王天天都呆坐门口,两眼呆望天空想东西。两年后厉王因病离世。临终前,他躺在床上大叫几声,接着气断而亡。
兽王见此情状,哈哈大笑,非常得意,心想既然搅乱了一个,不如再去搅乱另一个。兽王觉得,真有莫大的乐趣!
与兽王一起的人早已厌倦长期流落他乡的日子,几年了,日子一天天地过,他们的思乡之情也随着时间加深,有人就快按捺不住了。
西盈王的部下火石最先爆发,握着激光枪对兽王吼道:“我受够这种日子了!我要回去……我要离开这个鬼地方!”
西盈王担心火石有危险,忙说:“火石,回去的事情我们先好好商量一下,你放下枪。”
火石说:“我等不及了,我就要现在回去!”
兽王冷笑说:“那你就回去呗。”
火石说:“好,我开飞船回去。”他对同胞们说:“谁想回去的,和我一起走。”
兽王微笑着说:“好吧,你们开飞船走吧,我不想留你们了。”
火石不知真假,但还是选择相信,笑着说:“兄弟们,我们开三号飞船离开这里。”
就在火石放松警惕的时候,兽王伸起戒指发射出致命的强电,将火石电死。
众人大吃一惊,惊恐地看着兽王。
兽王冷冷一笑,说:“反应终究没闪电快啊。还有想回去的吗?我送你一程。”
西盈王的几个部下怒了,心想干脆和他拼了,干掉他就可以回去了。于是冲过去要杀掉兽王。
兽王的部下见状,冲过去和西盈王的部下厮打起来。
兽王想:“哈里的部下要造反了,这些人留下来也是定时炸弹,不如斩草除根,将这些造反的人全杀了。”
兽王对部下说:“全杀了。”
飞船里一下子变得更混乱起来,几十人疯狂地互相攻击。
兽王狠狠地盯着爱丽丝和西盈王,爱丽丝知道要大难临头了,赶紧抬起激光枪要先发制人。
兽王未等爱丽丝扳动激光枪,他先放射出闪电。就在千钧一发之际,西盈王抱着爱丽丝瞬移避开。
兽王吃了一惊,说:“潜能激发器怎么激发出瞬移的能力了?我们几百年来从没有激发出这样的能力。你是怎么做到的?”
西盈王原以为只有飞翔的能力,怎么又有瞬移的能力了呢?西盈王想了想,难道是那个老人教的修行的方法起的作用?
西盈王瞬移到兽王背后用力箍着他的脖子往飞船外拖。兽王将戒指向后伸发出闪电,西盈王又瞬移避开。
兽王飞向爱丽丝要将她挟为人质,距其三米处被突然出现的西盈王迎面踢出几米远。
兽王捂着胸口,发狂般地高声叫道:“谁都别想离开这里!把穿越系统毁了!”
兽王的部下一听,毁了穿越系统就回不去了。个个都呆着不敢行动。
兽王对部下喝道:“站在这里干什么?快去呀!”
部下仍然不敢行动,个个都不希望背井离乡流落他方。
西盈王瞬移到兽王背后一刀捅穿他的左胸。兽王还没扭转身子,就双腿一软,倒在地上死了。
兽王的部下呆呆地看着西盈王,然后说:“好了,结束了。我们回去,不要再呆在这个星球了。”
“但是回去怎么和禽王他们交待?”有人说。
众人想了想,说:“啊,有了!就说是兽王叫我们回的。”
“他会相信吗?”有人问。
兽王的部下看看西盈王,又看看兽王的尸体,说:“你们想办法杀掉禽王吧,只有这样你们的星球才能脱离魔爪。我们也不想跟他背井离乡,四处去烧杀抢掠。我们直接回大光,大家分道扬镳。”
兽王的部下说:“好吧,我们直接回大光,相信仁厚的光王会从轻发落的。”
众人商量好对策后,兽王的部下带着兽王的遗体回故乡,而西盈王等人则回自己的故乡。
飞船徐徐起飞,然后在高空提速,瞬间飞离了这个星球。
第十一章(完结)
西盈王等人回到母星,时隔几年,因为殖民者带来的科技知识,故乡的改变超乎想像,月球被大肆开发。
禽王划分出一大片区域建军事基地,当中建了一座十层高的三角形大楼,禽王就住在顶层,大楼三面停放着当初入侵时的三百架战舰。这里被禽王划分为军事禁区,只驻扎禽王的三万士兵,明显是为了防备。战舰等技术也不公开,明显是为了保持实力,以维护在这个星球的霸权。
禽王无时无刻通过东朔王组织的部门严密地监控全球,一有风吹草动立即让人处理。
西盈王回来后,禽王迷惑不解,当时兽王带了一万人出发,怎么现在哈里带两百部下回来了?禽王严肃地问:“你怎么回来了?兽王呢?”
西盈王说:“我们去了另一个宇宙,并找到了一颗正处于原始文明阶段的星球。我们在那里度过了四年,因为那里的条件太差,所以导致我们困难重重,许多事情进展缓慢,甚至是非常的不顺利。之后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兽王一气之下带着他的部下回故乡了,并遣散我们,让我们回来。”说完拿出兽王的部下拍的视频,那部下说是兽王让他拍的告别视频,还让禽王保重。
禽王听完烦闷地捂着头,没想事情会变成这样,这兽王竟然跑回去认罪了。“真是懦弱的家伙!”禽王悻悻地摇头说,他想了想,皱着眉问:“为什么兽王不回这里?”
西盈王说:“不清楚,我问过他,但他不理我。”
禽王叹了一口气,基本猜到兽王的心思了。这无疑是背叛哪!禽王怒吼一声,将桌子踢翻。“首相,回去叫这个混蛋滚回这里!”禽王生气地说。
首相说:“好的,我马上出发。”
“不用了!”
首相听到西盈王叫,疑惑地转过身想问为什么,结果看见禽王倒在血泊中,血液从脑后流出来。首相大吃一惊,说:“你……你竟敢杀禽王!”
西盈王说:“其实我没有骗你们,兽王是回去了,但他已经死了。”
首相说:“怎么死的?”
西盈王说:“事情由我的部下火石引起,他威胁兽王,并要开飞船回来,兽王把他杀了。然后我的部下和兽王的部下打了起,接着兽王下令要将我们杀光,为了保命,我杀了兽王。”
首相问:“他的部下呢?”
西盈王说:“他的部下带着他的遗体回去了,他部下不想继续跟随禽王四处去烧杀抢掠,因此回去求你们的国王原谅之前的罪行。”
首相看着禽王的尸首,满心感慨,说:“其实我也不想跟着二王干这种丧尽天良毫无人道的勾当。自己流落他乡,迫于淫威,身不由己,不得不违心而行。自己心里痛苦挣扎又自责,每到独处时都在暗暗祈求天主原谅。既然禽王死了,那自己也解脱了,不用带着深深的自责痛苦地度完下半生。我撤走所有的人,回大光。”他走到指挥台,用对讲机对部下说:“所有部下听令,立即进入战舰,我们撤离回大光。”
有人不解地问:“为什么要撤回去。”
首相说:“不要多问,按命令全部撤回去。”
十分钟后,三百架战舰迅速飞离了这个星球。
主舰的人看见禽王的尸首,吃惊地问:“是谁杀死禽王的?”
首相平静地说:“死了就算了,难道你还要跟着他继续当炮灰吗?你们的命在他的眼里一文不值,你还傻呼呼的给他卖什么命啊?”
部下笑笑说:“说实话,我们真是吃饱没事干,在大光的时候明明可以不打的,这禽王非得搞事。都太平盛世了,还要挑起战争,这不傻吗?好好地管理禽国挺好的呀,他非要和光王争权,还拉我们给他当炮灰,神经病吧!在那个星球殖民真是提心吊胆,很担心以后又打起来。”
首相说:“又不是几千年前的社会,现在最重视和平,还打仗干什么?吃饱没事干哪?我们带禽王的遗体回大光,和光王说明原由,只要好好认错,改过自新,按理说应该是轻判,也有可能无罪释放。你们尽管放心。”
首相带领众部下回了大光,和光王一五一十地如实交待,光王不计前嫌,说:“既然兽王和禽王已经死了,那主要责任人就没有了,念在你们是听命行事,就不计较了,下不为例。高级官员都革职处理,其他人免罪。”
外星殖民者竟然毫无预兆地撤走了,全世界的人都觉得不可思议。因为外星殖民者已经撤走,威胁就不复存在了,所以让世界恢复原状的呼声开始响起。这呼声得到了南望王等人的支持。
东朔王急了,想维持现状,不容许丝毫改变。当知道是西盈王所为,东朔王不分青红皂白地指责西盈王扰乱社会秩序,要严惩不贷。
当全世界都知道得益于西盈王时,他被当成了英雄,特别是原国家的人民,高呼东朔王应该将王权归还给西盈王,恢复西盈国。原南望国的人民也要东朔王将王权归还给南望王,恢复南望国。这些呼声甚至得到了原东朔国人民的支持,原因是东朔王自母星被外星人殖民以来,其所作所为十分可耻,不但助纣为虐,还阴险毒辣。
东朔王又惊又怒,由于众愤难息,他请南望王和西盈王到议会商讨。
东朔王说:“我想听一下你们的意见,现在全世界都繁荣昌盛,天下太平,而西盈州、南望州、北缺州也很好,我想没必要恢复原状。我说得很对吧?”
南望王严肃地说:“别忘了,当初是出于什么原因导致的——那是在入侵的外星人的威胁下造成的。你只是个帮凶而已,有什么资格剥夺其他国家的主权!你本来就不对!”
西盈王说:“对!我们要恢复国家主权。既然外星人已经撤走,那之前的决定就应该失效。不管你同不同意,我们都要恢复。”
东朔王生气地说:“既然已经决定了,就不能更改!”
现场的官员说:“我们投票决定,少数服从多数。”
东朔王不耐烦地说:“投什么票?别捣乱!”
西盈王说:“不如我们取消君主专制,改为民主专制,这更符合我们现在的社会。我们建立无国家制度,全世界不同的区域由不同级别的官员管理,最高级别的官员由我们三个担任,掌管全世界,重要决议通过全球的代表参议决定。只有这样的制度才能避免更多的问题,也更能促进世界和谐和文明发展。”
众人回顾历史,这样的民主专制的确最适合,于是纷纷表示支持。
东朔王不屑地说:“胡说八道!”
西盈王凌空飞到东朔王面前,说:“绝对有益无害。”然后瞬移到原位。
众人吃了一惊,终于明白为什么外星人会撤走了。这一幕产生了无与伦比的说服力,站起来热烈地鼓掌,高声支持西盈王。
东朔王吃惊地看着西盈王,想想西盈王刚才的建议,好像没什么问题,但也不敢执拗自己的想法,惟恐触犯众怒,毕竟在这一边倒的情况下,自己已经变得微不足道,根本不能作出自己想要的改变。东朔王颤抖着声音说:“那……那……那就按照你的建议做吧。”
南望王历经重重波折,早已明白很多东西,自己也希望别人能过得更加好,于是向西盈王表示支持。
从此这个星球步入了无国家意识形态的世界大同形态。西盈王、南望王、东朔王担任这个星球的星长,世界各个区域都在各级别的官员的管理下有序地发展。科技方面,开始研发婴儿培育器,取代母胎孕育;潜能激发训练也在不断地发展;延缓衰老的研究也取得了一定的成果;人造星球的研究也在紧密地进行……
以上就是五千年前的事情。
五千年后的大光,有一个青年人在历史书上看到兽王的记载,觉得很好玩,想有样学样。
他瞬移到地球,进入一个军事基地的房间。一个军官在对着桌面的外国地图苦思冥想。他知道这个军官在想着侵略他国的事情,他看了一下挂历,时间是一九三七年。
正想学兽王那样,军官猛地转过身来,瞪着青年男子喝问:“谁?进来干什么?”
青年男子漂浮在空中,吟道:“我是你们的神。”
“不知死活!”军官快步冲上前,挥刀刺去。
青年男子瞬移避开。军官吃了一惊,这是忍术?
青年男子说:“这下你相信我是神了吧?”说完瞬移到离军官三米远的地方。
军官冷笑,说:“装神弄鬼!”又快步上前一刀刺去。
青年男子瞬移离开这里,迷惑不解地说:“怎么不相信了?”
军官仔细地四顾探看,房间里不见人影,生气地说:“真是饭桶!”他走出门口对卫兵说:“刚才有人进来了,没看见吗?”
卫兵吃惊地说:“长官,我守了大半夜,没有任何人接近门口。”
军官冷冷地说:“妈的!到底是什么人?神?哼!外星人才对!”他嘱咐卫兵几句,然后转身走回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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