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人:蚂蟥、蚂蟥……(散文)
远离了故乡,几十年不见到蚂蟥了。尽管它是十分令人厌恶不受人欢迎,但是,在我的心目中,犹如人生中第一位恋人,心中的创伤永远抹不掉。
蚂蟥何物也?也许好多人都不见过。它是一种独具一色小动物,以吸血为生。对此,不管世间何种动物,不管多高多大多凶煞,凡是被其发现,它都要千方百计咬上一口吸你的血。尽管其体积小,柔软光滑,貌不惊人,但是,仍把其称为动物世界中王中之王。
人们之所以对蚂蟥有着莫大的敬畏,我少时候是亲身经历过的。记得七岁那年,我刚上小学一年级。下午放学后,天气酷暑,我与五六个同学到离校不远的塘猛塘洗澡。炎热夏日,正是蚂蟥繁殖季节,当我玩得开心之时,一条蚂蟥偷偷咬上我阴处,悄无声息地吸我的血,无痒无痛,我没有及时发现。大家洗澡上岸后,我感觉到有一条软软累累的东西横跨在我阴处,害怕得又蹦又跳又哭。此时,身边没有大人都是小孩,不懂得这条又圆又软无鼻无目的是什么东西,个个害怕得四处逃跑。此刻,鱼塘路口仅剩下我一人,更加心惊肉跳了。我一边抱头痛哭,一边用力蹦跳,大约十分钟,那条又圆又软的怪东西,终于从我下身掉到地上。
我在被蚂蟥叮咬之前,小时候早就听过爸爸讲述《黎仔守猎守出血》有关蚂蟥的故事,可是,从来没有真正见过蚂蟥。爸爸说,一个夜晚,天空漆黑一团,伸手不见五指,一位黎仔坐在五指山中大树旁边,一边喝酒一边守猎。当他喝得蒙喳喳时,一条蚂蟥乘虚而入,偷偷爬上黎仔下身咬住阴处吸血。一直到蚂蟥吃饱走后,黎仔伤口血流淋湿了裤子,他才知道是自己的阴处流血,守猎守出血,魂飞魄散。于是,他急急收拾守猎工具连夜返回家去。从此,他再也不敢守猎了……分田到户单干后,对蚂蟥放任自流,为其提供了一个绝好的生长空间,使其肆无忌惮,从山里逐渐漫延到山外,深入到田间、鱼塘、水沟繁殖,从而给人们带来不少的烦恼,也闹出了不少的笑话。念人创作的长篇小说《曙光》中有这样一段“蚂蟥的故事”描述:突然,在王学瑞右边不远处,有一位女同志大叫大嚷起来。原来,去年刚入伍不久的东北籍女大学生,现任军区政治部文职人员谢小莉,嚷说着有一条软软的无鼻无目的怪物咬在自己小腿上,怎么拔也拔不掉,十分害怕。说着,她在田间中乱窜乱跳。这一叫嚷,一下子把周围的人惊讶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大家都停止了割稻,伸腰立背,向那位女同志望去。这时,在王学瑞身边割稻的村妇女主任李秀英,看到这位女同志在田间乱跳,于是,她马上起身走过去,低头一看,原来是一条蚂蟥咬在小腿上。她不慌不忙地对谢小莉说:“不要怕,这是一条蚂蟥,我给你拔出来就没事了”。说着,她沾了一些口水在右手手指上,低下头,用沾着口水的两个手指,用力抓住蚂蟥,蚂蟥一遇到口水,马上从谢小莉小腿上掉落下来。此刻,谢小莉看到这怪东西掉下地了,立即松了一口气,高兴地跳起来。她走上前去紧紧抱着妇女主任李秀英,又羞又喜地说:“真的,我从不见过这鬼东西,又长又软,无鼻无目,真可怕;要是又硬又长,我倒不怕”。谢小莉这么一说,无意中引起大家“哈哈哈”大笑起来……
尽管蚂蟥十分可恶,但是,也不堪一击。前几年,乡亲们见到蚂蟥到处捣乱吸人血汗,危机四伏,掀起一场围剿蚂蟥的人民战争,田间、鱼塘、暗沟放干了水,晒太阳,喷射上农药,让其无处藏身杀死。虽然有些狡猾得极的蚂蟥,饶幸不死逃入山中躲藏起来,可是,他们看到山外的兄弟们全都被杀死了,也不敢冒然出来捣乱。不过,乡亲们早已准备好了,如果躲在山里的蚂蟥,胆敢出来再捣乱吸人血汗,一定“老虎苍蝇蚂蟥一齐打”,决不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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