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的自助餐（上）

第一章、爱情的自助餐

    软软的沙滩，任凭岁月的海浪，不断拍打着，不断侵袭着，亲吻着，只能是被动地接受着；却如一面镜子，可以映现着天空的白云，可以折射着阳光，可以涌现着浪花，就像是梨花，在春天里面绽放，只是没有了芬芳，有的只是海水腥味，还有海浪的美。

    这样美丽的海边，总是有种说不出的眷恋，也有着岁月里面的迷恋。通常来说，都是情侣相互聚集的地方，也是他们想要拥有一片美好的地方。他们想要让自己的记忆，充斥着自己的思想；那些时光，会让岁月的迷茫，涌动着心中的方向。

    江海天站在海边，任凭海风撩拨着他的头发，想要拥有一副浪漫。今天是赵冉冉的生日。他并没有告诉赵冉冉，今天会过来给她过生日，只是说，没有时间，想要创业，尽快给她一个安稳的家。赵冉冉也告诉他，事业重要。

    他的目光里面，满是柔情，看着一个方向，就是爱情度假村。当然，那个地方，就是度假村，只是名字很浪漫，叫做“爱情度假村”。而赵冉冉就是里面的一个经理。

    想要制造着一场意外的邂逅，想要和赵冉冉结婚，想要给她幸福，想要给她所有的一切。这是一个期待，却需要着他的忍耐。赵冉冉工作的地方并不远，而且，在海边上面，有很多的太阳伞；太阳伞下，就是一对对情侣，在布置着自己的浪漫。

    想了一下，就开始布置，在沙滩上，画着一个硕大的心形图案，在里面放着鲜花，中间写着“赵冉冉生日快乐”；那些花儿，在风中微微颤动。然后，就开始了等待，一个人坐在山坡上面，开始等待，也是开始忍耐。

    一个十多岁的女孩子跑过来，看着江海天，说道：“叔叔，这是你弄得？”

    江海天半蹲着，看着面前有些婴儿肥的小姑娘，说道：“是啊。”

    女孩子露出甜甜的笑意，脸上的两个酒窝，就像是盛满了醉意，说道：“好美。”看着江海天，“叔叔，我可以拥有吗？”

    江海天看着这个像是瓷娃娃一样白净的女孩子，说道：“我想，你现在还是不可以。”

    女孩子说道：“我想，我可以拥有。”看着江海天，“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夏莲。”对江海天伸出手，“认识你很高兴。”

    江海天也伸出手，握着夏莲的手，说道：“我也是，认识你很高兴。”在夏莲的脸上情不自禁地亲了一下，“你的酒窝，让我也醉了。”就想要醉过去的样子。

    夏莲害羞地看着江海天，说道：“我的初吻啊。”

    江海天一幅要倒下的感觉，这么小的孩子，知道什么是初吻啊？

    夏莲继续说道：“你亲了我，就应该对我负责人。”

    江海天说道：“负责？负什么责？”

    夏莲看着江海天，说道：“娶我。”

    江海天有一种啼笑皆非的感觉，说道：“你觉得可以？”

    夏莲看着江海天，尽管江海天的脸有些方方的，头发很短，显得人很帅；眉毛很粗，嘴角有些翘起，却并没有什么感觉，毕竟她只是十来岁的孩子而已。指了一下江海天所制作的浪漫，说道：“如果你觉得为难，我也不是不可以放过你。但是，你把那个给我。”

    江海天笑了，这个夏莲，也是够狡猾的。说道：“这才是你的目的？”

    夏莲说道：“你就说给，还是不给。”

    江海天看着夏莲，说道：“这个不是给你的。”

    夏莲转身就想跑，同时说道：“就是给我的仯”臊是想要过去破坏。

    江海天连忙抱住夏莲，说道：“你怎么可以破坏叔叔的心血？这样是不礼貌礑。?

    夏莲眼珠子转了一下，说道：“可以不破坏。”

    江海天看着夏莲，说道：“又想什么坏事了？”

    夏莲说道：“你可以给我做一个。”

    江玻天反着夏莲超想阉一下，说道：“好幔”M

    夏莲继续说道：“一言为定。”

    江海天说道：“一言为定。”

    夏莲说道；“如果你不做，就是小狗。”

    澀殻祆说道：“好，我肯定做。”

    夏莲笑了，弯弯的眉毛，像小狐狸的眼睛，可以砀露擌她的心情，有皓阴浔得逞的味道，说道：“叔叔，你在等人？”

    江海天说道：“对。”下意识地看着自己布置的图案，不经意的目光，掠过了另一侧的沙坡，看到一对男女，正有说有笑地漫步，女人的身体，紧紧地靠在了男人的身上，撒着娇，说着情话，不由会心一笑。通常来说，这个时候，赵冉冉就是这样和他在一起，经受着海风的吹拂，可以接受着独特的美，是相伴的美。

    并没有任何停留，就掠过去；只是想到了赵冉冉，就感觉到不对劲儿。赵冉冉？不自觉地又把他的目光，转回到这对男女身上，并没有急于离开，而是开始停留。并没有看到女人的脸，只是看到了这个女人的侧影，还有身材，步态，都是和赵冉冉有几分相似。相似？会是赵冉冉？赵冉冉怎么可能会有男人陪伴？是情侣，而且只有情侣才会这样的互依互靠，想要溶于一体的那份爱恋，他江海天也曾经经历的。而不是父女，或者是兄妹之间会有的动作。

    可能是看错了，或者是和赵冉冉相似的女人。这一刻，江海天仅仅只是看着这个女人，同时在心里安慰着自己。

    这个女人正是赵冉冉。旁边的男人，是她的一个追求者。只是她始终没有答应；即使是现在，她也没有答应；而且，她喜欢玩。江海天尽管是她的初恋，可是，她觉得自己还是有些吃亏，毕竟是只爱过一个男人。这个时候，她想要体验的是被人爱的滋味。海风吹拂，让她的心开始有些放松；扭头之间，看到另外的一个沙坡上面坐着一个男人，还有一个小女孩。男人有些和江海天相像，只是不可能会是江海天。毕竟江海天怎么可能会和一个小女孩一起出现在这里？伸手掠了掠自己的头发，继续走着。

    江海天在赵冉冉目光所及的瞬间，就是赵冉冉扭头的瞬间，可以清晰地看到赵冉冉的脸，可以准确地认出这个人就是赵冉冉，却感觉自己浑身的血液被冻住了，僵硬了，就像是一具躯体，一动不动；没有生命一样，没有任何的希望，或者是说他的渴望。来到这里，兴高采烈，为了给赵冉冉一个惊喜，这就是赵冉冉给他的惊喜？

    夏莲说道：“叔叔，叔叔。”

    江海天好半天才缓过神来，声音有些嘶哑地说道：“我在这里。”

    夏莲看着江海天，说道：“叔叔，你的脸上好可怕。”

    江海天说道：“没什么。夏莲，对不起，叔叔有点事情，想要离开。”

    夏莲有些懂事地说道：“好。”回头看了一下，“是那里出了事情？”指了一下。

    江海天本来已经起身闻言之下，回头看了一下，看到夏莲所指的方向，就是他布置的烂漫，想要给夏冉冉庆祝生日的惊艳。她是怎么知道的？仅仅只是一个恍惚，并没有想要询问，有些心灰意冷，说道：“对。”

    夏莲说德：〔叔叔，你不用上火，等我长大了，我就做你的新娘。”

    江海烫并脹有在意，说道：“好。再见。”就没有在做任何的停留，迅速离开。

    夏翄说掂；“再见。”看着江海天的背影，自言自语地，“男人也会这样脆弱７我渤懂啊。”

    赵冉冉继续和这个男人走着儸就锺是情侣散步一样。

    男人说道：“冉冉，你这么做并没有什么的不对。爱情锻忨虑椩助餐一样，你选择是你自己喜欢的；只有品尝过了，才知道你自己是否喜欢。”

    赵冉冉?着腜人，说道：“簝像蕠有些道理了。”到了高处，就看到了江海天布置绚烂的场面，万花簇拥着，在心形图案里面，是她赵冉冉的名字，里面是“赵冉冉生日快乐”。看着身边的男人，说道：“你布置的？”

    这个男人也被这样的场面所震撼，说道：“你以为是谁？”

    赵冉冉在这个男人的脸上亲吻着，然后是他的唇，说道：“谢谢。”

    而江海天正在寻找出租车，到处看着。有一台出租车经过了他的身边，并没有停下，很显然是送人过去的；他就等待着，看着出租车的方向，却看得赵冉冉在亲吻着那个男人，不由身子晃动了一下，脸上变得苍白。

    赵冉冉兴奋着，幸福着，说道：“我过去看看。”就跑过去，到了花儿中间，可以清晰地看到“赵冉冉生日快乐”下面几个小字，“你的天在这里等待。”

    顿时，她的脸色变得异常难看，也僵住了。这是江海天，是他来到了这里？天，是她和江海天开玩笑的，说男人是天，女人是地；而且，也是因为江海天的名字里面有着一个“天”字。在这一瞬间，她才知道，自己的爱情“自助餐”不是别人，而是江海天。一直以来，她都在为自己的爱情“自助餐”而有些烦恼；只是看到了花儿，看到了名字的落款，她意识到，江海天来了，在很远的地方看着她，也看到了她的行为。从一瞬间，她就意识到，自己可能已经失去了江海天，感觉到有人在她的心上捅了一刀，让她知道，江海天一直都是她想要吃的那份爱情自助餐。

    尽管已经意识到可能就此失去了江海天，可是她依旧还是不愿意放弃，也不想就此放弃，不可能会放弃。所以本能地寻找，想到了刚才看过的那个像江海天的男人，还有女孩子。只是江海天已经不见了，而女孩依旧还在。

    有些慌张地奔向了夏莲，来到了夏莲的身边，看着夏莲，气喘吁吁地说道：“刚才，在你身边的那个男人呢？”

    夏莲打量着赵冉冉，并没有回答赵冉冉的话。

    赵冉冉看着夏莲，说道：“你告诉我？”

    夏莲说道：“很奇怪，你就是一个普通的女人，他怎么会看上你？”

    夏莲的话有些苛刻了，毕竟赵冉冉是一个漂流的女人，细长的眉毛，大眼睛，就像是天空的星星，在不断闪动，让人心动；而她的脸庞，是典型的椭圆，有些圆润而又富有光泽。可能是夏莲的嫉妒，所以才会如此说。

    赵冉冉并没有在意，说道：“他呢？”

    夏莲回头指了一下，说道：“已经走了。”看着赵冉冉，“你让他很失望。”

    江海天拦下出租车，打开车门，就想上车；只是一瞬间，停留了一下，犹豫了一下；也是想要回头看最后一眼赵冉冉。赵冉冉正站在夏莲的身边，而陪伴着赵冉冉的男人，正在向赵冉冉靠过去。这一刻，他感觉到自己的心被撕裂了，被赵冉冉踩在了脚下。对司机说道：“走吧。”就带上了车门。

    赵冉冉顾不上被夏莲教训，而是快速地奔跑着，她看到江海天正在上出租车，正在关车门，不由大声喊道：“天，天，我的天。”

    江海天在关上出租车门的一瞬间，就听到了赵冉冉的叫声，不由下意识地扭头看了一下；赵冉冉在快速奔跑着，向出租车奔跑着。

    出租车司机听到了赵冉冉的喊声，说道：“你认识这个人？”

    江海天淡淡地说道：“不认识。”

    出租车司机把出租车缓缓地驶了出去。

    江海天只是看着赵冉冉，继续看着赵冉冉，想要把赵冉冉深深地印入自己的脑海里。

    赵冉冉撕心裂肺地喊着，叫着，嚷着，路上的人纷纷地看着；她在不断地追着。她知道江海天是听到了她的话，只是没有回头。如果是她，也不可能会回头；只是过来给她过生日，看到的是她不堪的一幕，什么样的解释才会有用？不知道跑了多久，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摔倒在地，就整个人开始崩溃着，开始嚎啕大哭；是为她自己的愚蠢，还是为她失去自己的爱情自助餐而哭，恐怕连她自己也不知道。

    夏莲走了过来，看着赵冉冉哭，摇摇头。

    赵冉冉泪眼婆娑地看着夏莲。

    夏莲看着赵冉冉，说道：“你这样哭，有用吗？”扭头看了一下出租车离开的方向，“你的天已经走了。”

    赵冉冉楞了一下，看着夏莲，说道：“你知道我的天？”

    夏莲一脸得意地说道：“我当然知道。”

    赵冉冉说道：“江海天是我的天，不是你的。”

    夏莲说道：“是你放弃的。”

    赵冉冉说道：“我没有放弃，从来就没有放弃。”

    夏莲说道：“你没有放弃江海天？江海天怎么可能会离开？要知道，有时候，做错了事情，就不可能会回头的。”

    赵冉冉说道：“可以回头。对，可以回头。”起身。

    夏莲看着赵冉冉的举动，说道：“你想要做什么？”

    赵冉冉说道：“我想要离开这里，想要去找我的天。”

    夏莲说道：“哦，买噶的。”

    赵冉冉看着夏莲，说道：“后悔了了？”

    夏莲说道：“很后悔，为什么要这样提醒你？”

    江海天坐在窗口位置，看着外面的云在不断翻滚，就感觉到自己的心在不断翻滚；而云，是有些晴朗，也会承受着阳光；而江海天的心，有些郁闷，有些深沉。

    旁边坐着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士，脸庞很精致，鼻子有些挺，头发有些金黄色，是一个混血的女孩子。有些好奇地看着江海天，而江海天却并没有回头，一直都看着外面。她有些不满意地看着江海天，碰碰江海天。

    江海天并不知道，以为是自己有些妨碍了她，就让自己的身躯躲了一下；而这个女孩子还是继续触碰着他。他有些恼火，加上赵冉冉的事情，本能地回头，一脸怒气地看着这个女孩，说道：“我都是让了，你怎么还要这样？嗯？怎么是你？”

    女孩子看着江海天，说道：“怎么就不是我？你知不知道，我一直都在看着你，你就不肯回头？我就坐在你身边。”

    江海天有些歉意地说道：“对不起。”

    女孩子说道：“我不是美女？”

    江海天说道：“我道歉，美女。”看着这个女孩子。

    女孩子长得是很漂亮的，可以说，是千里挑一，不，应该是万里挑一的女孩子。这样的女孩子，怎么可能会不漂亮？

    女孩子并不满意江海天的表现，说道：“小天，这不是你对美女的态度。”

    江海天说道：“珊姐，你就饶了我吧。从小到大，我可是对你老人家尊重有加。”

    女孩子的名字叫做卓雨珊，可以说是和江海天从小一起长大的。她的父亲是中国人，是一个成功的商人，叫做卓阳，而她的母亲则是一位美国女人，叫做爱伦。可能是因为教育的不同，卓雨珊做事情从来都是直来直去，并没有什么绕的，而是很直接地说着事情的。看着江海天，说道：“怎么了？失恋了？”

    江海天很坦率地说道；“是。”

    卓雨珊说道：“看了样子很受伤？”

    江海天说道；“是。”

    卓雨珊看看江海天，知道江海天并不愿意说他自己的事情，就说道；“知道我为什么回来？”

    江海天看着卓雨珊，说道：“为什么？”

    卓雨珊可能是受到母亲的影响，和很多国人不一样，她是很独立的，有着自己的看法和见解，从来就不可能会符合任何人；很早就出国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会回来。

    卓雨珊说道：“我走了几个国家，美国，英国，澳大利亚，等等，只是这些国家，都是不好。即使是看到的风景再好，还是感觉到自己的家最好。”有些感慨，“回家真好。”

    江海天说道：“是。”看着卓雨珊，“你也会有如此的感慨？”

    卓雨珊说道：“我也是人，好不好？”

    江海天无奈地说道：“我知道你是人。”

    卓雨珊的眉毛挑起，很显然有些愤怒，看着江海天。

    江海天不等卓雨珊说话，就立即说道：“你怎么会坐这趟飞机？”

    卓雨珊说道：“我来玩的。老爸让我学做他的生意。我散漫惯了，不喜欢，就会这样跑了。”

    江海天说道：“这倒是符合你的性格。”看着卓雨珊，“有什么打算？”

    卓雨珊说道：“想要找一个人，一起住一段时间，看看怎么样。我一个太孤单了。”看着江海天，“你有什么打算？”

    江海天想了想，说道：“回到我的家。”

    卓雨珊看着江海天，她了解江海天。江海天看上去是很柔和的，也没有什么性格的男人，只是骨子里面有着自己的骄傲，也有着自己的坚持，还有着自己的固执。想了一下，看着江海天，温柔地问道：“你不回家？”她口中的“家”，和连珏口中“家”，是截然不同的；连珏口中的“家”，是他自己租房的地方，是他学会独立的地方；而卓雨珊口中的“家”，是江海天父母的家。

    江海天有些黯淡地摇摇头，说道：“那里不是我的家。”

    卓雨珊说道：“你还没有原谅江叔？”

    江海天看着卓雨珊，说道：“我不是没有原谅他，是他的问题。”

    卓雨珊并没有再说什么，担心江海天会不高兴，就说道；“我去你那里住几天？”

    江海天看着卓雨珊，说道：“不好。”

    卓雨珊看着江海天，说道：“小天，你再说一遍？”

    江海天说道：“好。”想了一下，“我敢说不欢迎吗？”

    卓雨珊说道：“你敢。”

    江海天有些无奈说道：“那好吧。”他知道卓雨珊也在躲避什么，也是不想要看到她自己的父母；并不愿意让卓雨珊和他住在一起，毕竟是很不方便。只是没有办法，卓雨珊就像是女王一样，居高临下，俯瞰着江海天，迫使江海天答应。

    江海天这个时候是最希望一个人静一静，而不是这样“被胁迫”；但是，卓雨珊这样的态度，是他所不可能拒绝的，所以就勉强答应；下了飞机，拿了行李，就想要向外走。

    卓雨珊很不满意江海天的行为，只是看着江海天，说道：“你给我回来。”

    江海天心情并不好，也不可能会好，听了就想反驳，回头瞬间，想到是他遗忘了卓雨珊，连忙说道：“我忘了，对不起，珊姐。”回头拿着卓雨珊的行李。

    卓雨珊本来就是不满意江海天一个人走，才会这样叫的；却不知道，为什么江海天会把她忘了。事实上，这也不能怨江海天，因为江海天从心里，或者是潜意识里面，就没有把卓雨珊看成是女人，或者是小鸟依人一样的女人，是独立的“男人”，所以才会忽略了她。看到江海天拿着她的行李，她就一个人大摇大摆地走在前面，有点女王范儿。

    江海天并没有在意，依旧是有些想着赵冉冉的事情。出了机场，本能地向着公交车车站走去。

    天空有些炙热，蓝蓝的天空，散漫的白云，却并没有改变着江海天的心情。

    卓雨珊拦住了一台出租车，看到江海天没有过来，有些奇怪，想到江海天怎么会这么久没有出来？就扭头找了一下，看到江海天在向左面走。不由楞了一下，对江海天说道：“小天？”

    江海天闻言，本能回头，看到卓雨珊，楞了一下，抱歉地笑了一下，说道：“我以为是我自己。”就走了回来，到了出租车旁边。

    出租车司机下来，有些意外地看看卓雨珊，毕竟卓雨珊是混血儿，想要不注意都很困难的；帮助江海天放好行李，对江海天说道：“去哪儿？”

    江海天看着卓雨珊，说道：“去哪儿？”

    卓雨珊不满意看着江海天，说道：“小天，你觉得这样做能够摆脱我？”

    江海天告诉了出租车司机所要去的地方；司机上了车；而江海天想要坐在副驾位置上。

    卓雨珊有些不满意地看着江海天，说道：“过来，和我坐在一起。”

    江海天挠挠头，就和卓雨珊坐在后面。

    出租车缓缓地驶了出去。

    在车里，卓雨珊对江海天说道：“你一出机场，往哪走？”

    江海天指了一下，说道：“公交车车站。”

    卓雨珊有些奇怪地说道：“你一直都是坐公交车？”

    江海天说道：“对。我一直都是坐公交车。”

    卓雨珊说道：“坐公交车是什么滋味？”

    江海天看着卓雨珊，说道：“你没有做过公交车？”

    卓雨珊有些无奈地对江海天说道：“我也想要坐公交车。”伸手弄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就我这样，这个头发，这张脸，你觉得我可以坐公交车？”

    江海天不由笑了，说道：“你也有这样的一天？”

    卓雨珊对着江海天的头就敲了一下，说道：“不许笑，臭小子。”

    出租车司机有些懵了，从后视镜里面看着卓雨珊，说道：“你是中国人？”

    卓雨珊说道：“如假包换的中国人。”

    江海天看着出租车司机，说道：“你想要敲诈一笔？”

    出租车司机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本来就是想要敲诈的。只是听语气，感觉到不对劲儿。”

    卓雨珊看着出租车司机，说道：“我知道到哪里都是多少钱，因为我从小就打出租车，都是坐出租车。”

    司机有些不明白地看着卓雨珊。按道理来说，有钱人家的孩子，应该做着家里的车，而不是做出租车。

    江海天看出了司机的疑问，说道：“她家里都是豪车，父亲不可能会允许她太过张扬。”微微顿了一下，“她有自己的零花钱。坐出租车，也是一个锻炼。”

    江海天尽管万般的不愿意，还是把卓雨珊带到他的家里。

    卓雨珊进入屋子，就把行李放在门边左侧，就四周打量了一下。

    屋子很简陋，并没有什么家具，可以说“家徒四壁”。从这一点上，就可以轻易地判断出来，江海天是一个活得“简单”的人；靠着屋角，有一个不大的茶几。并没有挨个屋子看看，就可以知道，这个屋子并不大，只是简单的二居室。

    屋子里面铺着地板，而地板上面铺装泡沫。

    江海天有些慵懒地进入家里，把行李放在门口，并不是换鞋，就只是脱下鞋，脱下袜子；赤着脚，拎着鞋，来到了阳台，把鞋放着，散发着特有的味道。

    卓雨珊有些简单，穿着高跟凉鞋；脱下鞋，好奇地看着江海天的举动。

    接着，江海天就来到了卫生间，把脚洗了一下，就来到了客厅，有些瘫软地坐在沙发上。可能这就是沙发；如果卓雨珊目光没有追随着江海天，就根本不可能会看到这个“沙发”。一个长条似的木头凳子，旁边有两个木头凳子。“凳子”，是卓雨珊眼睛里面的凳子，却是江海天眼睛里面的沙发。

    卓雨珊走过去，坐在凳子上，翘着腿，看着江海天。因为江海天赤着脚，所以她也赤着脚。看着没有任何生机的江海天，笑着说道：“很疲惫？”

    江海天说道：“我是有些身心俱疲。”

    卓雨珊说道：“你不动？”用脚勾着江海天的腿。

    江海天一动不动，说道：“你觉得我这样能动吗？”

    卓雨珊说道：“你还不是一个活物？”

    江海天说道：“你就当我去世。”

    卓雨珊看着江海天，看看外面的天气，说道：“我们一起吃晚饭。”

    江海天懒洋洋地说道：“没有兴趣。”

    卓雨珊看着江海天，说道：“小天，你这样对待客人是很不礼貌的。”

    江海天无奈地说道：“你不是客人，珊姐。”

    卓雨珊想了一下，说道：“好吧。”看着江海天，“钥匙。”

    江海天说道：“你看到我放在什么地方了。自己去取。”

    卓雨珊并没有客气，而是立即起身，来到了江海天的身边，从江海天口袋里里面掏出钥匙；转身，来到了门口，穿上凉鞋，就开门出去。

    江海天还是躺着，好像是一切都和他无关。想着赵冉冉的事情，想着那让他有些不堪的一幕。这并不是一个好的回忆，却让他有些羞愤的回忆。

    胡思乱想着，不知道怎么就睡了过去。

    卓雨珊并没有叫外卖，或者是其它什么；也根本就没有想过一个人去饭店吃饭；因为她想到的是江海天。

    来到了市场，找到卖花生的地方，对老板说道：“来五袋五香花生。”她知道，这是江海天喜欢吃的。

    老板说道：“好的。”看看卓雨珊，“一共是一百八十元。”

    卓雨珊在这一瞬间，就知道，是她的外貌惹的祸。看着老板，说道：“我是中国人。”

    老板不大相信的眼神看着卓雨珊，说道：“我这是公平交易，童叟无欺。”

    卓雨珊说道：“你把我当成那些外国白痴？还童叟无欺？如果你再这样漫天要价，我就把这些花生扔到你的脸上。”伸手抓起了花生。并不是她不想换地方；因为她知道，即使是换另一个地方买，还是有着同样的待遇。

    老板楞了一下，看着卓雨珊，说道：“你真的是中国人？”

    卓雨珊说道：“我本来就中国人。你是哪一个犄角旮旯的？”听着老板口音有点东北味道，就这样说着老板。

    老板笑了，说道：“你是东北人？”

    卓雨珊说道：“半个东北人。我父亲是东北。麻溜点，我等着用。”其实，江海天的父母是东北人，她听到了，学会了，才这样说，把老板唬得一愣一愣的。

    老板说道：“好。这样吧，你给十元钱。”

    卓雨珊知道东北人的慷慨，说道：“你赔了。”

    老板说道：“谁让我们是老乡？”

    卓雨珊想了一下，说道：“我知道我的头发惹祸。这样吧，你给我买菜；我写一个单子，你去买，我给你劳务费。”

    老板想了一下，说道：“好。”对老板娘，“你看着摊位。”

    卓雨珊写下了单子，老板就过去买菜。

    老板娘说道：“你放心？不怕我们坑你的钱？”

    卓雨珊说道：“你觉得我们东北人有这样的人吗？”

    聊了一会儿，老板回来了，拎着一个大塑料袋子，对卓雨珊说道：“买好了。”

    卓雨珊说道：“谢谢。”掏出二百元钱，递给老板，“这是你的劳务费。”

    老板说道：“大妹子，你觉得这样做合适？”

    老板娘抓住卓雨珊的手臂，说道：“大妹子，都是东北人，不可能这样做。知道不？如果过意不去，就常来买东西。”

    卓雨珊看到老板娘和老板拒绝的很坚决，就说道：“好吧。”结果塑料袋，把五香花生拿过来；同时，趁着老板和老板娘不注意，就把钱压在了五香花生摆摊的下面；就和老板娘和老板告别。

    老板看着卓雨珊的背影，说道：“这个姑娘，做事情很干脆利落。”

    老板娘说道：“很不错。只是不知道结婚了没有。”

    老板说道：“这样的女人，不是我们这个曾经所能接触的。”无意中碰了一下摆放的五香花生，看到了里面的钱，不由说道，“这个丫头。”

    老板娘不明白地看着老板，说道：“怎么了？”

    老板说道：“她付钱了。”拎着二百元钱，展示给老板娘看。

    卓雨珊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买了几瓶白酒，还有啤酒。

    回到家里，看到江海天依旧酣睡，就没有打扰江海天，直接到了厨房。因为她一直都是很独立，自己在国外生活了很多年，都是自己照顾自己。为了让自己不亏待自己的胃，就学会了做饭。

    有条不紊地忙碌着，并没有问江海天。而江海天厨房里面很简单，有着一些调料，这对卓雨珊来说，已经够了。调料？江海天什么时候学会做饭了？

    并没有让这个思绪耽搁很久，就开始忙碌。

    江海天在自己的梦里，吃着大餐。他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只是香味让他难以自已。不知道怎么就感觉到有了朦胧，就感觉到有了一丝意外。怎么可能会有饭香？一下子就醒过来，尽在咫尺的卓雨珊。不自觉地说道：“珊姐？”

    卓雨珊其实这样看着江海天好一会儿，见江海天醒过来，并没有什么不好意思，说道：“醒了？吃饭。”

    江海天还是有些懒懒地说道：“没有胃口，想要休息。”却感觉卓雨珊有些不一样，究竟有什么不一样，没有想起来。可能是太熟悉的缘故，很多事情都是被他忽略了。

    其实，卓雨珊做好饭，就把放在屋角的茶几，搬到了江海天的卧室；摆好菜，斟好酒；再过去拿着自己的行李，就是简单的一个旅行包，并不大；打开，从里面拿出化妆品，画着淡淡的妆，喷上一点淡淡的香水。江海天从来就不喜欢画着浓妆的女人。

    然后，就坐在江海天的面前，看着睡过去的江海天。

    江海天看到的卓雨珊，就是微微化了淡妆的卓雨珊，当然是有些不同了。

    卓雨珊说道：“先吃饭再休息。”

    江海天说道：“好。”就起来，忽然想到了什么，看着卓雨珊，“对了，你的房间里面，什么都没有准备，这是我的错。吃完饭，我们一起去买。”

    卓雨珊并没有过去看，说道：“好。”指了一下江海天的房间，“饭在你房间。”

    江海天楞了一下，并没有太过在意，说道：“怎么就在我的房间？”还是进去，看了一下，都是自己喜欢吃的菜，“嗯？”看着卓雨珊，心中想到，“这是凑巧？还是珊姐故意这么做？她怎么知道我的喜好。”对卓雨珊，“谢谢。”

    卓雨珊看着江海天，说道：“你和我客气？”

    江海天坐下来，说道：“怎么有酒？”

    卓雨珊也不客气地坐下来，说道：“喝一点，睡眠好一些。”

    江海天说道：“好吧。”他从来就不喜欢和啤酒，宁愿喝白酒；而且，他也不太喜欢喝酒，尽管他的酒量很好，大约是一斤白酒的酒量。

第二章、创业

    卓雨珊说道：“看看珊姐的手艺怎么样？”

    江海天说道：“好。”就拿起筷子，吃了起来，有些含糊地称赞，“好吃。”

    卓雨珊松了一口气，说道：“小天，喝一口。”

    两个人就这样慢慢地吃着，慢慢地喝着。

    卓雨珊看着江海天，说道：“今天弄得简单了。”

    江海天好奇地说道：“你什么时候学会做饭？”

    卓雨珊说道：“在留学的时候。那些人都是吃生的。我就不行了。只能是自己做饭。”看着江海天，“你会做饭？”

    江海天说道：“不会，是冉冉会。”不自觉地说道了“冉冉”两个字，黯然神伤，就喝了一大口酒，几乎是二两左右。

    卓雨珊说道：“伤人啊。”也喝了一口啤酒。

    江海天说道：“不是伤人，是伤心。”拍拍身边，让卓雨珊过去。

    卓雨珊就起身坐在江海天的身边。

    江海天伸手搂着卓雨珊的肩膀，说道：“珊姐，我给她过生日才过去的；但是，她却给我演出这样的戏码。我真的是有些无奈。”看着卓雨珊，“我做人是不是很失败？”

    卓雨珊说道：“哦，是她不珍惜。”

    江海天说道：“或许吧。”喝了一口酒，“如果她懂得珍惜，就不会如此了。”

    卓雨珊说道：“爱情就像是自助餐，每一个人都有喜欢的权利，每一个人都会挑选自己喜欢的口味。”

    江海天有些口齿不清地说道：“是吗？”看着卓雨珊，“珊姐，你会喜欢什么样的口味？是没有的自助餐？”不等卓雨珊回答，又说，“你好香。”有点情不自禁地吻着卓雨珊的唇。

    卓雨珊热情地回应着。

    有些头痛的感觉，睁开眼睛，江海天看着靠在他跟前的、没有任何瑕疵的脸，犹豫了一个瞬间，就用手抚摸着这张脸。

    即使是从小一起长大，他也必须这张脸的漂亮程度，超过了很多女人；再加上她的白皙，让很多女人都羡慕；只是一直以来，因为太熟，他总是感觉无从下手。可能是一个人生的选择问题，也可能是他自己的心中问题，所以才会和她相安无事。只是今天，他只是她并不是这样的想法。

    美丽的容颜，充满了诱惑，在不断眉毛跳动，然后睁开了眼睛，看着江海天，说道：“小天，醒了？”

    小天看着怀里的女人，说道：“珊姐，醒了。”

    卓雨珊向江海天的怀里靠了一下，说道：“你可以当做什么事情都什么样发生的。”

    江海天笑了，伸手抓着卓雨珊的胸，说道；“我真的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

    卓雨珊不以为意地说道：“可以。”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开始喜欢他，只是他并没有这个想法；试探了几次，他都是换开话题。只是昨天晚上，她才有接近的机会。

    江海天说道：“原来就想过，你这样的好白菜，会让哪头猪拱了。只是没有想到，我就成了那头猪。”

    卓雨珊翻个身，把江海天的手放在自己的胸上，让他抓着更舒服，说道：“所以，你这头猪吃了白菜，还想要不认账？”想了一下，“不对，一直在嘴边，就是不吃。”

    江海天承认，一直都是有着一种无从下嘴的感觉。但是，从另外一方面来说，他从来就没有想要和卓雨珊有什么发展；而卓雨珊则是想要发展。或许，他的感情是粗糙的，才会没有正视卓雨珊的感情，没有理会卓雨珊的暗示，只是把卓雨珊的暗示看成了是“调戏”，或者是说“戏弄”，所以就没有放在了心上。即使是昨天晚上，他吃饭的时候，也没有想到什么；毕竟是他刚刚失恋，所以才会如此的感觉。当今天早晨醒过来的时候，他才知道，卓雨珊早就爱上了他，否则也不可能会做了一桌都是他喜欢吃的饭菜，只是他的感觉很迟钝而已。说道：“不是不吃，是想要吃。”

    卓雨珊闭着眼睛，伸手拖过江海天的手臂，枕在头下，说道：“为什么？”

    江海天本来想要说，他们自己太过熟悉，就像是左手和右手，缺少激情。只是临时改变了主意，没有说出来；说道：“因为缺少了刺激。”

    卓雨珊说道：“这一次你跑不了了。”

    江海天上班，卓雨珊正在收拾屋子；不知道怎么就想到了有一个空的房间，才想起并没有熟悉这个屋子，就过去看看。

    推开门，就笑了，因为屋子里面什么都没有，怪不得江海天说需要买东西。也是，毕竟是江海天一个人住，没有客人过来；所以，整个屋子就是空的。

    卓雨珊也是一个人过得习惯了，并没有多少东西，否则搬家就费事了，那些行礼就够她拿了；所以，在这个过程中，她就养成了简单生活的本质。

    如果是一般的女人，很有可能会受不了，而她并没有觉得有什么难以接受的。

    就在这个时候，门铃声响了起来。

    卓雨珊楞了一下，就走过去，从门镜里面看到，是赵冉冉。想了一下，就打开门，对赵冉冉说道：“是你啊？”

    赵冉冉楞了一下，看着卓雨珊，说道：“你怎么在这里？”

    卓雨珊说道：“你说呢？”

    赵冉冉对屋子喊道：“天，天，江海天，你的地在这里。”

    卓雨珊看着赵冉冉，说道：“你觉得这样喊有用吗？”

    赵冉冉想了想，对卓雨珊说道：“他上班了？”

    卓雨珊说道：“对。”

    赵冉冉看着卓雨珊，说道：“珊姐。”想了一下，“我知道你对他有意思，只是他不相信。”看着卓雨珊，“你得逞了？”

    卓雨珊说道：“谢谢你。”一副女主人的姿态，“进来说。”

    赵冉冉进了门，带上门，说道：“昨天晚上，你如愿以偿？”

    卓雨珊说道：“不错。如果他没有失恋，我就没有机会。”

    赵冉冉看着卓雨珊，说道：“我会把他抢回来。”

    卓雨珊看着赵冉冉，说道：“你这个人是以事业为重，而且是想要选择自己的爱人。”

    赵冉冉说道：“不错。”有些疑惑地看着卓雨珊，“你怎么知道的？”

    卓雨珊说道：“爱一个人，很有可能会不顾一切，就会直接过来。而你今天才过来，就是安排自己的工作；还有，在犹豫自己是否应该继续和小天两地分居，对吧？”

    赵冉冉说道：“是。”

    卓雨珊说道：“如果你不顾一切地过来，昨天还有可能会和我们坐一架飞机；而你没有。”看着赵冉冉，“我就有了机会。”

    赵冉冉对卓雨珊说道：“我得生活。”

    卓雨珊看着赵冉冉，说道：“一个电话就可以解决的事情，你觉得这是理由？”

    赵冉冉楞了一下，说道：“我怎么没有想到？”

    卓雨珊继续说道：“这就是立场不同吧？”看着赵冉冉，“如果你出现，他会怎么样？你要想清楚。”微微顿了一下，“并不是我自私，而是你没有想到这里面的原因。”看着赵冉冉，“你和小天是否真的合适？你想过没有？如果是合适，你会选择别人？而且，是你的生日？这里面隐藏了很多事情，是你所看不到的事情，也是你没有考虑清楚的事情。”

    赵冉冉站着，听着卓雨珊的话，觉得卓雨珊说得有道理。如果是爱得奋不顾身，爱得不顾一切，就不可能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这需要好好地考虑一下。

    赵冉冉走了之后，卓雨珊松了一口气。

    江海天是一个很重视感情的人，而赵冉冉的出现，让她有些措手不及的感觉。只是她经历的事情很多，所以才会这样从容面对。她说得并不是道理，而是误导。本来就应该珍惜工作，女人不是男人的附庸，也可以有着一些独立；却可以为爱做出牺牲；而赵冉冉辞职，不顾一切，江海天是不可能会不珍惜；和她卓雨珊建立的感情时间短，和赵冉冉建立的时间长。这是赵冉冉的优势，她的劣势。而很显然，赵冉冉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当赵冉冉想明白这件事情的时候，已经是几年之后。

    并不是赵冉冉很情愿地相信卓雨珊的话，也不是轻易地地相信，因为在她的心里，是对江海天很愧疚的。还有，卓雨珊说的没错，她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就是趁虚而入；而这个机会，就是她赵冉冉给的。这不可能会不让她好好地思考。

    打发走了赵冉冉，就开始收拾了一下家；然后，从行李箱中拿出一本书，静静地看着。偶尔走神，露出着笑容，觉得这就应该是夫妻生活；也有些得意，毕竟是和江海天生活在一起，这是她一直的梦想。她去海边玩，只是没有想到会碰到江海天。

    不知道过了多久，看看天色不早，就出去买了一些菜，当然都是江海天爱吃的菜；做好，就静静地等待着。

    天黑了，江海天还是没有回来。

    卓雨珊有些疲惫，等待着，不知道怎么就睡了。突然，听到了门锁的声音，一下子惊醒，来到了门边，看着门开了，进来的是一脸疲惫的江海天。她像妻子一样接过江海天身上的外套，说道：“怎么这么晚？”

    江海天说道：“堆积了很多的工作。”

    卓雨珊看着江海天，说道：“一天的工作而已。”

    江海天说道：“我是六七个人的工作量。”顺手关上门，脱下鞋，进入洗手间，洗了脚，出来，换下裤子。

    卓雨珊看看屋子，说道；“你的工资好像并不高。”

    江海天说道：“我的工作不高，公司就是这样。”

    卓雨珊说道：“过来吃饭。”拉着江海天，来到了桌子旁边，开始吃饭。

    江海天说道：“很丰盛。”

    卓雨珊说道：“还可以。这些你应该都爱吃。”

    江海天说道：“谢谢珊姐。”他爱吃什么，卓雨珊知道，就说明卓雨珊喜欢他很久，也有心。

    卓雨珊看着江海天，说道；“你的能力应该是足够的。”

    江海天不明白地看着卓雨珊，说道：“什么？”

    卓雨珊看着江海天，说道：“你重情重义是好事，只是分对象。有时候，有的人是看着你重情重义，才会加以利用。”

    江海天想了一下，说道：“你想要说什么？”

    卓雨珊说道：“付出多少，就应该得到多少，而不是这样无节制地用人。”看着江海天，“你这样做了很长时间？”

    江海天说道 ：“有一段时间。”

    卓雨珊说道：“这是一种锻炼，也是一种磨练。”看着江海天，“你有能力，而且是很有眼光吧？”

    江海天看着卓雨珊，说道：“你怎么知道？”

    卓雨珊说道：“干了六七个人的工作，这本身就是一种压力，也可能是一种动力。”看着江海天，“你是不是有了自己的打算？”

    江海天看着卓雨珊，说道：“这几天我就想要辞职的。以前是赵冉冉，我需要稳定的工作，稳定的收入，来维持我和她自己的爱情；而且，这也是一种磨炼，对我来说，是好事，可以试出我的承受能力。现在我没有顾忌了。”微微顿了一下，“毕竟坐飞机就是一笔不小的支出。现在不用了。而且，我当时是想要结婚，也积攒了一点钱。没有想要跟别人要。”

    卓雨珊一直都没有插话，却知道江海天口中的“别人”，就是江海天的父亲江一帆。一帆集团公司，是很有名的，只是江海天并不愿意接受，也没有意愿接受。

    江海天继续说道：“没有人愿意干六七个人的活，却赚一个人的工资。所以，我一直努力，一直在看着。”微微的激动，“这几天就想要辞职。”

    卓雨珊看着江海天，说道：“你自己开公司？”

    江海天说道：“当然。我干六七个人的活，是给别人卖命，还不如给我自己卖命。”

    卓雨珊说道：“我想要参与。”

    江海天看着卓雨珊，说道：“我们一起。”一直以来，他想要辞职，只是下不了决心。卓雨珊说得对，既然是替别人这么卖命，却没有多少好处，为什么不替自己卖命？

    第二天早晨，江海天站在公司楼下，看着公司的办公楼。

    说实话，有些矛盾。他对这家公司有些感情，却也感觉到公司的冰冷，也让他有些心灰意冷。如果是公司待遇好，他会再做一段时间。现在，是不可能的。

    进入电梯，很多人都在进入着。这栋楼是办公楼，是很多公司租用的。

    江海天就来到了公司，和其他人打着招呼；然后，心中想着辞职的事情，就询问顶头上司；顶头上司段兴武并不在意，也没有做任何的挽留，告诉他，可以去人事部。这让江海天有些意外，很显然，他并没有他自己想象的那么重要。于是直接到了人事部经理办公室，递上了辞呈。

    人事部经理是一个头发微秃的中年男子，看着江海天，说道；“想好了？”

    江海天说道：“想好了。”

    人事部经理看着江海天，说道：“你不要后悔。”

    江海天说道：“我后悔，你可以给我机会吗？”

    人事部经理看着江海天，说道：“这里不是慈善机构，而是公司。”

    江海天说道：“谢谢。”转身离开。

    人事部经理看着辞呈，并没有过多理会，就开始在电脑上面玩着游戏。这个时候，有一个人推门进来。

    人事部经理头不抬，眼不睁，说道：“你后悔了？没用的。”

    这个人看着人事部经理，说道：“你干够了？大白天玩游戏？”

    人事部经理说道：“你才干够了。”转头，“你怎么说话的？”看清来人，连忙站了起来，“沐总？你怎么来这里？”

    沐总看着人事部经理，说道：“江海天呢？”

    人事部经理说道：“已经走了。”

    沐总看着人事部经理，说道：“让他的上司过来。”

    人事部经理一溜小跑地出去，把江海天的上司找了过来。

    江海天的上司有些不明白地看着沐总，说道：“沐总，你找我？”

    沐总看着江海天的上司，说道：“段兴武，段经理，江海天辞职你不知道？”

    段兴武楞了一下，看着沐总，说道：“我知道，他问过我，我以为他是吓唬我的。”

    沐总看着段兴武，说道：“他走了，你不知道？”

    段兴武想了一下，说道：“不对啊，他桌子上面的东西都没有动啊。”

    沐总看着段兴武，说道：“没有动？还是你不知道？”

    段兴武看着沐总，说道：“没有动。”

    沐总看着段兴武，说道：“让你给他涨工资，你说一切尽在掌握。这就是你的掌握？”

    段兴武说道：“我不知道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沐总看着段兴武，说道：“所有的事情，你接手，包括他负责的项目。”

    段兴武看着沐总，有些期期艾艾地说道：“我不知道他负责了几个项目。”

    沐总看着段兴武，说道：“你就是一个白痴。”

    走出公司所在的大楼，江海天有一种轻松地感觉，也有一种重任在肩的感觉；毕竟是告别了过去，需要有一个新的开始。

    那些资料，什么都不需要，也不想要；因为很多东西，都在他的脑子里面，而不是在那些资料里面，这是他的过人之处。

    卓雨珊等在不远处，很多人走过，都会情不自禁地看着卓雨珊，毕竟卓雨珊长得太漂流。

    看到江海天，就迎了过去，说道：“你辞职了？”

    江海天答非所问地说道：“一个新的开始。”

    卓雨珊看着江海天，说道：“现在行动？”

    江海天说道：“现在行动。”

    江海天和卓雨珊在烈日炎炎之下，开始寻找着公司所在地，一间间地打听，问价。

    中午，二人在路边吃着盒饭，说着事情。

    卓雨珊说道：“腿都跑断了，还是没有结果。”

    江海天说道：“你以为开公司很容易？”

    卓雨珊说道：“也没有觉得简单，只是没有想过，租房子都是这样困难。”

    江海天说道：“我们启动资金太少，只能是慢慢来。”看了卓雨珊一眼，本来是不想让卓雨珊跟着，毕竟卓雨珊的混血儿面孔，让很多人都是有着敲诈之心；这就是租房失败的根本原因。

    卓雨珊也知道，她更想的是参与进来。毕竟是成立公司。所以，江海天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只能是继续努力着.

    下午，江海天和卓雨珊来到了一个小房间，看着；房屋中介在不断介绍着；屋子里面垃圾遍地。

    江海天本来只是看了一眼地上的垃圾；觉得不对劲儿，就装作鞋带开了，蹲下来，系着鞋带，却打量着垃圾；垃圾上面有一层厚厚的灰尘；然后挨个房间看了一下，对卓雨珊说道；“这里太过破旧。”

    房屋中介对江海天说道：“价钱可以商量。”

    江海天看着房屋中介，说道：“这样的房子不值钱。”

    房屋中介说道：“你给个价。”

    江海天看着房屋中介，说道：“你应该知道价。”

    房屋中介想了一下，说道：“三年，签合同，我可以说底价。”

    江海天看着房屋中介，说道：“可以。”

    说好价钱，给好价格，签好合同，付好钱，就和卓雨珊站在屋子里面。

    卓雨珊看着屋子，说道：“这就是我们的公司？”

    江海天说道：“我们的公司，海雨公司。”和卓雨珊商量公司的名字，相互妥协，商量，结果就是这个名字。

    卓雨珊看着江海天，说道：“你刚才蹲了半天看什么？”

    江海天看着卓雨珊，说道；“我看那些灰尘。”

    卓雨珊看着江海天，奇怪地问道：“灰尘有什么好看的？”

    江海天说道：“灰尘的薄厚，可以说明这个房子闲置了多长时间的。”看着卓雨珊，“这一点，你应该知道的。”

    卓雨珊想了一下，说道；“还真是。我忽略了。”

    江海天说道：“再就是看看这个房子里面空气流通是否很好。”

    卓雨珊有些不明白地看着江海天，说道；“我没有弄懂。我们开公司，空气流通好不好，很重要？”

    江海天有些无奈地说道：“空气流通的好，工作愉快，效率就会很好。而空气流通不好，就会感觉到很郁闷，工作质量就会下降。这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卓雨珊看着江海天，说道；“我真的是有些笨啊。”

    江海天说道：“这就像是我不在家里开公司一样。家是家，公司是公司，不能混为一谈。”微微一顿，“我们面临的可能很多，很有可能会让我们一无所有。”

    卓雨珊说道：“也可能是一飞冲天。”

    江海天说道：“但愿吧。”

    下午，江海天和卓雨珊把公司打扫干净，就开始营业。

    洗完澡，为了祝贺，就去吃碗拉面。公司刚刚起步，只能是精打细算。

    然后，二人在夜灯下，慢慢地散步；卓雨珊挽着江海天的手臂，慢慢地走着。

    沐总开车，经过了江海天和卓雨珊的身边，看到卓雨珊，立即被吸引；在看到了是江海天，连忙把车停在了路边，过来看着江海天，说道；“江海天？”

    江海天淡淡地看着沐总，波澜不惊地说道：“你好。”

    沐总看着江海天，有些贪婪地看看卓雨珊，说道：“江海天，你辞职了？”

    江海天说道：“对。”

    沐总看着江海天，说道：“你不应该这样走掉。还有项目需要完成。”

    江海天看着沐总，说道；“那你有资格说这个话吗？”

    沐总看着江海天，说道：“怎么就没有这个资格？”

    江海天看着沐总，说道：“我做了几个人的工作？你给我多少钱？”

    沐总看着江海天，说道；“我不知道。你怎么可能会干几个人的工作？”

    江海天有些玩味地看着沐总，说道：“这话你不信，我都相信。”

    沐总看着江海天，说道：“公司的损失很大。”

    江海天冷漠地看着沐总，说道；“和我有关系吗？”

    沐总看着江海天，说道：“我很照顾你，你不应该这么做，这是忘恩负义。”

    江海天看着沐总，说道；“照顾？我怎么不知道？”嘴角翘起，“段兴武曾经告诉你，我在玩游戏。你就开始罚款，扣钱。要知道，我当时就在你眼皮子底下工作，你没有看到？”

    沐总说道：“我不知道。”

    江海天看着沐总，说道；“是么？这家公司并不是你的。如果是你的，我还可以理解，可能是舍不得钱。但是，问题在于，你怎么做的？”指了一下大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他们，我帮了任何一个人，他们都会说谢谢吧？就算是一条狗，我给了东西，它会对我叫几声的。段兴武会吗？他会觉得理所当然？你会吗？你会觉得我欠你的。因为我赚钱了，而不是说我按劳取酬。你觉得就应该扣我的钱，就应该让我一无所有，对吗？”

    沐总说道：“我没有。”

    江海天看着沐总，说道：“没有吗？说实话，你和段兴武不如街上的一条狗。可能你觉得这是对你侮辱，可以仔细地思考，我说错了什么。你这个人想到的是，怎么扣我的钱。给了我工作，我出力，还要付给你报酬。你就是这样的一个人。然后，还要让我对你感恩戴德。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做？”指了一下自己的脸，“我是傻瓜？还是笨蛋？”

    沐总看着江海天，说道：“你都是理由？”

    江海天说道：“简单地说，你应该打电话给我，求我回去，继续手头的工作，而不是质问。”微微地冷笑，“我不知道你的想法，但是有一点是肯定的，我负责的项目，对方不肯签合同，因为段兴武摆不定，对吧？”

    沐总看着江海天，眼神里面闪过惊讶，说道：“没有。”

    江海天说道：“没有吗？我们也没有什么关系，以后都没有关系。”看着沐总，“如果你有些羞耻心，就不可能会来找我。”对卓雨珊说道，“我们走吧。”

    沐总看着江海天，说道：“你就这样走了？”

    江海天看着沐总，说道：“可以不走，留下来做什么？”

    风雨在飘着，江海天和卓雨珊并排地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的风雨。

    卓雨珊慢慢地说道：“这是难关。”

    江海天说道：“预料之中的事情。我们开公司三年了，磕磕绊绊地走过来，从小到大；到了今天。”

    卓雨珊看着江海天，说道：“这是我们的危机。”

    江海天说道：“那又怎么样？”

    卓雨珊看着江海天，说道；“你不担心？”

    江海天豪气干云地说道：“大不了从头再来。”

    卓雨珊看着江海天，说道；“好心态。”

    江海天说道：“这未必不是机会。”

    卓雨珊看着外面的雨，说道；“你觉得不觉得步子迈得有些大？”

    江海天不以为意地说道：“如果是顾虑太多，很有可能我们会坐失很多机会。”

    卓雨珊想了一下，说道：“按部就班地发展不好吗？”

    江海天看着卓雨珊，说道；“不是不好，而是速度太慢。”

    卓雨珊看着江海天，说道；“我们的观点不一样。”

    江海天伸出手搂着卓雨珊的腰，对卓雨珊说道：“你说的没错。但是，我们这样会抓不住机会。”

    卓雨珊把头靠在江海天的头部，柔声说道：“我想要安静地生活。”

    江海天说道：“我知道。我们观点不一样。”

    卓雨珊知道公司遇到了难关，只是她不是一个小女人，也不是一个不顾大局的女人。因为江海天的步子和决策，让公司出现了问题；这是人为造成的。如果是埋怨江海天，就很容易引起江海天的反感，让江海天对她有了距离感。所以，她只能是将就着江海天。她有着自己的想法，这和江海天的做法，是发生冲突的。而现在，江海天的做法，已经成为了现实。

    迫不得已，她只能是忍耐。因为她有自己的父母做依靠，失败了，靠着她的父母就可以东山再起；而江海天是没有退路；如果失败了，就想要打工开始。这是江海天的自尊。并不希望看到江海天如此，但是，却没有办法说服江海天，如果是重新开始，会怎么样？难以想象。现在公司并不大，只是发展势头很好；却因为江海天的一个决定，就陷入决定。

    如果是说她反对，就会和江海天发生争吵。而这个时候，是很伤害彼此感情的。因为他们从小一起长大，了解的态度，所以，彼此之间，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从一开始就没有激情的感情，就在这里相互触碰，却并没有她所期待的火花。所以，她并没有继续说下去，小心地看着江海天，说道：“江叔今天给我打电话了。”

    江海天波澜不惊地说道：“哦。”他知道卓雨珊口中的“江叔”，就是他的父亲。

    卓雨珊看着江海天，说道：“你不惊讶？”

    江海天有些感慨地说道：“父亲关心儿子，情理之中的事情。”

    卓雨珊看着江海天，说道：“你原谅他了？”

    江海天说道：“我有些抱歉，是我的问题，而不是他的问题。”

    卓雨珊松了一口气，说道：“你是变了很多。”

    江海天说道：“不可能会不改变的。”微微顿了一下，“我曾经看过这样一段文字，是一个儿子写的，可能是他才做父亲的。里面的文章是，父母可以为儿子付出一切，而儿子给自己的父母做了什么？父母可以给儿子买房子，而儿子想过给自己的父母买房？”在卓雨珊的脸上吻了一下，“这就是现实。让我想到了我的父亲，才知道自己的错误。”

    卓雨珊看着江海天，说道：“你真的是很倔强。”

    江海天说道：“卓叔并没有说什么？”

    卓雨珊知道江海天说道的“卓叔”，指得就是她的父亲，说道：“问我什么时候结婚。”

    江海天说道：“你来决定。”

    卓雨珊抚摸了一下自己的肚子，说道：“我为什么一直都没有怀孕？”

    江海天看着卓雨珊，说道：“想要怀孕就结婚？”

    卓雨珊看着江海天，说道；“我就是这样想的。”

    江海天不自觉地皱了一下眉，说道：“没有孩子就不能结婚？”

    卓雨珊说道：“也不是这样。我们事业也很重要。”微微顿了一下，“只是我为什么一直都没有怀孕？我没有避孕啊。”

    江海天看了卓雨珊一眼，说道：“孩子是靠缘分的，不是说来就来。”

    卓雨珊想了一下，看着江海天，说道：“孩子是婚姻的纽带。”

    十年之间，发生不可思议的事情；很多的发展，都出乎意料；比如天雨公司，已经不再是天雨公司，而是天雨集团公司；不再是一间破旧的小房子，而是一栋高高的写字楼。江海天也有了自己的办公室，是总经理办公室；而旁边则是董事长办公室，就是卓雨珊的办公室。

    江海天的办公室，并没有什么繁华，一张桌子，一张椅子；还有两个座位；大约是二十多平米左右，其余的地方，则是书架，书架里面满是书籍。卓雨珊的办公室，也是差不多；从这一点上，就可以看出卓雨珊的个性独立之处。

    这并不是分割财产，只是一个名义。当初成了天雨公司，就商量了股份的事情。卓雨珊是不要任何的股份，只是想要江海天；而江海天则是告诉卓雨珊，正式一些，写成文字，以免出现别的麻烦。

    卓雨珊就没有坚持自己的意见，要了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江海天想要多给，卓雨珊威胁退出去。就这样用文字的形式记录下来。

    站在窗前，向外面俯瞰着整个界面。江海天的脸上有了几点岁月的痕迹，很浅。

    这个时候，有人推门进来。

    江海天发觉了，有些恼火，并没回头，口中就不客气地训斥着，说道：“出去。我不是说，让我静一会儿吗？”

    来人柔声说道：“是我。”

    江海天回头看着，说道：“珊姐？”这一刻，他感觉好累，也感觉很疲惫。

    这个人正是卓雨珊。

    卓雨珊看着江海天，说道：“很意外？”

    江海天说道：“有点。”

    卓雨珊看着江海天，说道：“我们晚上就在一起，白天就开始争吵，说实话，我也累了。”她和江海天从来就没有把工作带回家，也没有情绪带回家；白天工作在一起，晚上住在一起；却感觉心与心的距离，越来越远。

    江海天有些倦意，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来，说道；“我也不想。”他不想要吵闹，但是，问题在于，他和卓雨珊的观点，总是不一致；看着卓雨珊，“我想要休息。”

    卓雨珊的眼睛里面闪过了一道期待的光，说道：“我们一起旅游？”

     江海天看着卓雨珊，不自觉地苦笑了一下，说道：“珊姐，你觉得可能吗？”

     卓雨珊和江海天很多地方都出现了观点差距，即使是旅游。

     江海天想要看到的是布达拉宫，想要看到山的巍峨，想要看到山的雄伟；而卓雨珊更希望在太平洋里面泛着舟，自由自在，无拘无束。这就是差距。

    卓雨珊有些抱歉地说道：“我也不想这样。”

    江海天说道：“我知道。很多时候，我们都是存在这样的差异。”看着卓雨珊，“这是没有办法改变。”

    卓雨珊看着江海天，说道：“你想要怎么做？”

    江海天说道：“我想要休息一下，想要让职业经纪人管理公司。”

    卓雨珊的性格，素来是说走就走。当江海天在沉睡的时候，卓雨珊就起来，刷牙的时候，有些呕心，并没有在意，大约是感冒了，昨天晚上想的事情很多。

    飞机票早就定好了。并没有停留，收拾好行李，还是原来的那个箱子，装了几件衣服，把飞机票装好；就想要走。

第三章、夏莲长大了

    到了门口，停留了一下，看看左右，有些不舍；忽然想到了什么，就会拿出一封信，重新来到了江海天的身边，在江海天的头部停留了一会儿，看着江海天酣睡的样子；放下信，就没有在做任何的停留，转身离开。

    江海天醒过来的时候，看到了卓雨珊留下的信，心里面的话不多：“小天，我走了，这样对我们都好。本来是希望相互守候一生，快乐一生，而不是这样痛苦。既然是痛苦，我们又何必在一起？这样对我们都好。原谅我的不告而别，我担心你醒过来，我会克制不了我的情感，会再一次留下来。这就是一次自助餐，你有自己的选择，而我有我的选择。可能开始选择的时候，我们都是很喜欢；时间长了，才感觉到，彼此并不是我们自己的喜欢，总是有些地方接受不了。所以，还是这样离开的好。”

    不知道是什么感觉，松口气？还是怅然若失？还是两者都有？他自己也说不清楚。想了一下，知道卓雨珊要走，只是没有办法进行挽留。

    卓雨珊上了飞机，坐在靠窗的位置，看着外面的白云，回想着和江海天的点点滴滴，也有着一种说不清的感觉；而且，她想要呕吐，感觉到恶心，感觉到胃部不舒服；是感冒了？还是江海天让她厌恶？江海天在她的心里，赶都赶不走，怎么可能会恶心？是什么？

    下了飞机，想了一下，才去医院看医生。

    当当她走出了医院，是有些懵懵懂懂，还是有些不知道应该怎么做。当医生告诉她，她怀孕的时候，几乎是傻了一样。过了半天，才反应过来，才把惊喜所笼罩。这个时候，她本能地拿起电话，想要告诉江海天，她怀孕的事情。

    她从来就没有避孕，一直都想要有自己的孩子，只是一直都没有如愿。如果她怀孕了，就会立即结婚；现在的江海天，就是她的丈夫。

    随机，想了一下，有把手机扣上。因为现在，很多事情都不同了。她是一个有着个性和独立的人；很多事情，已经改变了，就没有办法回头，也不想要回头。

    最后，还是拨打手机，是给她的父母，毕竟她的父母都想要抱外孙；而她，并不知道怎么安胎，也不想自己的孩子出现意外。

    江海天有些懒散地走在街上，无所事事。卓雨珊走了，而他的公司，也有职业人士管理，所以，就有些轻松，也有些邋遢，看着街面的行人，带着好奇的目光。

    懒散地拖着步子，在十字路口等待着红绿灯。就看到一个瓷娃娃的脸，很引人注目；头发很短，眼睛很媚，就像是狐狸的眼睛一样；当然，这是一张女人的脸。而这个女人的个子很高，和卓雨珊差不多的个头，也是和他的个头差不多；站在人群里面，有些鹤立鸡群的感觉；而且，这个女人，应该说是女孩更对，因为她显得青春活力，看上去是二十来岁的年纪。

    这是难得放松的机会，也是有些肆无忌惮地看着美女的机会。当然，江海天并不是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也不是仙，更不是圣人，不可能会不看着美女。

    美女有些不满意，周围人的目光，让她觉得是司空见惯了。当她看着的时候，每一个人都会避开；而当她看着江海天的时候，江海天并没有避开，而是依旧看着她。这让她有些厌恶，不由多看两眼江海天。

    江海天还是看着她，眼睛里面并没有任何的亵渎，或者是什么杂质，只是欣赏，或者是看着美好事物的眼神，而不是有着欲望。

    这个女人有些意外；然后，看着江海天。当她看清楚江海天的面容，不由楞了一下。

    江海天并没有在意这个女孩的眼神，随着人们脚步的移动，可以清晰地看到红灯变成了绿色。人们通过着。

    江海天从女孩子身上移开目光，自然的走着。

    女孩子就跟着江海天在走着。

    拐了一个街角，看到一个咖啡店。想了一下，还是进去。他并不喜欢喝咖啡，只是卓雨珊有些喜欢。相对来说，他更喜欢的是喝茶。

    那个漂亮的女孩子，也跟着江海天进入咖啡店。

    江海天并没有注意到，让服务员安排一个靠窗的雅间，要了咖啡，还有瓜子；并不喜欢嗑瓜子，只是想要一个气氛；服务员看着漂亮的女孩，还有江海天，有些明了，就做出安排。

    出来的时候，做出了安排，并把咖啡端进去，才有机会八卦一下。脸上有些奇怪的表情，对另外一个服务员说：“女神啊。”

    另外的服务员说：“他们是恋人？”

    这个服务员说：“不是恋人，怎么会在一起？”

    另外的服务员说道：“唉。”深刻地表达着自己的无奈，“好白菜都让猪拱了。”

    这个服务员说道：“我如果是这头猪就好了。”

    另外的服务员说道：“谁不想是？”

    这个服务员想了一下，说道：“这个人好像也不是有钱人。”

    另外的服务员说道：“怎么说？”

    这个服务业说道：“他身上的衣服很廉价。”

    另外的服务员说道：“可能是各有所爱吧。”

    坐在窗边，看着外面，江海天眼睛里面只是看着。

    这个女孩直接走过来，坐在了江海天的对面。

    江海天有些意外，看着这个女孩，说道：“嗯？”一副询问的表情。

    这个女孩看着江海天，说道：“请美女和咖啡，你不介意吧？”

    江海天看着这个女孩，说道：“我好像并没有这个义务？”

    这个女孩看着江海天，说道：“我是美女。”

    江海天看着这个女孩，说道：“这个理由并不成立。”

    这个女孩看着江海天，说道：“江海天大叔，请我喝咖啡，很困难吗？”

    江海天楞了一下，看着这个女孩，说道：“你认识我？”

    这时，响起了敲门声。

    江海天看了一下门。

    这个女孩却对门说道：“进来。”

    江海天看了这个女孩一眼；女孩顽皮地伸了一下舌头。

    服务员推门而进，来到桌边，把咖啡端进来，放上瓜子的盘子，放下装糖的杯子，放好咖啡杯子，斟上咖啡，说道：“请慢用。”有礼貌地退出去，顺手带上门。

    江海天看着女孩，露出了疑问。

    这个女孩子说道：“我是夏莲。”

    江海天不明白地看着夏莲，说道：“夏莲是谁？”

    夏莲很无辜地看着江海天，说道：“江海天，你不用这样对我。”

    江海天有些无奈地说道：“我真不知道。”

    夏莲看着江海天，说道：“你真的忘了？”

    江海天看着夏莲，说道：“我不知道。”

    夏莲对江海天说道：“曾经有一个人，站在海边，充满了青春活力。”想起江海天站在海边的样子，“意气风发，只是有些孤独。”

    江海天想了一下，说道：“我很久没有在海边站过了。”

    夏莲看着江海天，继续说道：“这个人当时答应我娶我的。”

    江海天连忙说道：“慢点慢点，当时你多大？”

    夏莲用汤匙把白糖放进了自己面前的杯子里，用汤勺慢慢地搅动，然后对江海天说道：“这和我多大没有关系，和做人有关系。”

    江海天有些无奈，看着夏莲，说道：“我答应娶你？”

    夏莲看着江海天，说道：“对。”

    江海天看着夏莲，说道；“是等你长大？”

    夏莲说道：“对。”

    江海天看着夏莲，有些叹息，慢慢地说道：“你一直记到现在？”

    夏莲说道：“对。我一直等待你娶我。”用眼神瞟着江海天。

    江海天感到夏莲的认真，想了一下，说道：“还是一无所知。我们需要的是了解，而不是这样。”

    夏莲看着江海天，说道：“你很不错。”这话是有感而发，即使江海天已经没有了原来的意气风发，也没有原来的年轻活力，却变得成熟。

    很多男人看到她夏莲，就像是看到了魔鬼的诱惑，不自觉地就会张开自己的欲望，想要把她占为己有。只是江海天并没有这个表现，而是很淡，就像她是一个普通的女人一样。这让她有些满意，也有些不满意。满意是，江海天并不是一个色鬼；不满意的是，江海天的眼神清澈，让她开始怀疑她是否已经变得很丑。

    想了一下，看着江海天身上的衣服，说道：“失业了？”好像是几十元钱，或者是几百元钱，只是普通的衣服，或者是说廉价的衣服，而不是什么昂贵的衣服。

    江海天楞了一下，说道：“失业了。”慢慢端起咖啡，轻轻地呷了一口，“昨天失业。”

    夏莲看着江海天，说道：“难怪。”有些理解地，“你还想要养家糊口。”

    江海天看着夏莲，说道；“有时候，男人的肩膀，必须是扛起整个家庭。”看着夏莲，“你是学生？”

    夏莲说道：“我正在找工作。”看着江海天，“和你一样。”

    江海天耸了耸肩，说道：“我们看样子是同病相怜。”目光看着外面，看着那些匆匆而过的人们，“我们都是在为着一顿三餐而活着。”

    夏莲看着江海天，说道：“你怎么会突然有这样的感慨？不是想不通吧？”

    江海天有些哭笑不得，说道：“你想得太多了。”

    夏莲看着江海天，说道：“前几天，还有人为了自己的失业而自杀的。”

    江海天并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喝着咖啡。

    出了咖啡馆，江海天慢慢地走着，而夏莲跟在他的身后。

    江海天回头看了一下夏莲，对这女孩有着一股好感，也仅仅只是好感而已。因为刚才他想要付咖啡的钱，而夏莲付了。那些服务员的眼神，就像是一把刀一样，恨不能把江海天凌迟活剥。只是江海天并没有在意，看着夏莲付钱。当时，夏莲说，你失业了，家里还有人口需要养。

    这让江海天有些感动。

    到了街上，因为夏莲就会离开，只是夏莲还是跟着他。

    江海天停下脚步，夏莲走过来。

    江海天看着夏莲，说道：“你不找工作？”

    夏莲看着江海天，说道：“不想要找工作。”

    江海天说道：“放心吧，我不可能会自杀的。”

    夏莲看着江海天，说道：“好吧。”就没有继续跟着。

    江海天走走停停，看着街上的景色。十年了，几乎是十年，他从来就没有在街上这样走着，从来就没有这样看着街上的景色，一直都是像机器一样忙碌着；而卓雨珊也是这样忙碌着。几乎可以时候，睁开眼睛就是工作，闭上眼睛也是工作，是在梦里工作。没有日出，没有黄昏；好像黄昏和日出的景色，好像是很遥远的事情，所以现在好像是都显得很新奇。

    想到了卓雨珊，脑子有些走神。

    说实话，和卓雨珊的分开，更多的是选择问题，而不是性格问题。没有激情的爱恋，没有情感的火花，就像是老夫老妻一样，平平淡淡开始，平平淡淡结束。这或许就是夫妻。这并不是他和卓雨珊自己出现的最大问题。最大的问题在于，他们对公司发展看法不一样，这就造成了冲突。在他看来，女人是以家庭为重；而在卓雨珊看来，男人女人，应该是以能力为重。

    这让他和卓雨珊的矛盾没有办法进行调和；也感觉到没有激情的生活，就像是一潭死水，没有了心情。而没有了心情的结果，就是他和卓雨珊的现状。如果是继续一步，就是会相互伤害，直到体无完肤。正如卓雨珊说的，这是爱情的自助餐，是一个选择的问题。问题是，他也承认这是自助餐，是卓雨珊喜欢的自助餐，而不是他江海天所喜欢的自助餐。这就是症结所在。

    一直以来，可以说，都是他在将就着卓雨珊的“爱情自助餐”。

    不自觉地把手再带护栏上，脚下用力地蹬着。心中继续想着，如果是继续下去，结果会是什么？

    突然，江海天就感觉到他的衣服别人摁住，狠狠地拽了一下，差一点就摔倒在地。有些恼火，看着拽他的人，说道：“你做什么？”

    来人说道：“你不是说你不会自杀吗？”

    江海天看着这个人，说道：“夏莲，怎么就看到我自杀了？”

    来人正是夏莲。

    夏莲指着江海天的脚下，说道：“你还说你不是自杀？”

    江海天不明白地看着夏莲，顺着夏莲手指的方向，看着人工湖，开始有些莫名其妙的表情，到逐渐明了。不知道什么时候，他想着自己的心事，来到了人工湖；站在人工湖边上，可能是引起了夏莲的误会。

    尽管是差一点摔倒，还是有些感激，他并不是一个不知道好歹的人，毕竟夏莲是为了救他。看着夏莲，说道：“你一直跟着我？”

    夏莲说道：“我一直对你不放心的。”看着江海天好奇地看着街上的人流，就像是最后的留恋一样，怎么可能会不让她担心？

    江海天说道：“哦，小女孩，你真的是天真的可爱。”

    夏莲看着江海天，说道：“我怎么就可爱了？”微微顿了一下，“怎么就天真了？”还是觉得不对，“怎么就不可爱了？”这让她的舌头有些纠结。

    江海天看着夏莲，笑了。

    夏莲有些娇嗔地说道：“你还笑，都怪你。”

    江海天并没有在意，说道：“你太善良了。”

    夏莲看着江海天，说道：“再怎么说，我也爱过你的。”

    江海天有些无语地看着夏莲。不断不承认，夏莲是一个很顽皮的人。靠着湖边，静静地看着湖，说道：“你好像是并不好着急找工作？”

    夏莲颇为自信地看看自己的身材，说道：“工作好说，只是很多人的目的并不是那么单纯，所以我一直都在找工作。”

    江海天看了夏莲一眼，说道：“你好像是并不单纯？”

    夏莲和江海天并肩站着，说道：“是你以为我很单纯。”

    江海天看着夏莲，淡淡地问道：“你的戒备心很重，为什么会这样对我？”

    夏莲看了江海天一眼，说道：“我说过了。”

    江海天并没有继续询问，看着夏莲，说道：“你没有对象吧？”

    夏莲看着江海天，说道：“你怎么知道？”

    江海天说道：“你的自我保护意识很厉害，所以，很多男人都是想，也仅仅只是想而已。”

    夏莲幽幽地说道：“你是第一个看穿我内心的人。”微微顿了一下，“我从小在度假村长大，几乎什么事情都是看过。还有，很多人都算计着”看了江海天一眼，“我不想被算计。”

    江海天说道：“你不担心我把你卖了？”

    夏莲看着江海天，说道：“你的眼神，并没有杂质，所以我不用担心。”

    江海天说道：“我也是色鬼啊。”看着湖面，“学什么专业的？”

    夏莲说道：“会计。”

    和夏莲分开，江海天的心情好了很多。卓雨珊的离开，让他患得患失。不能说卓雨珊的离开，就让他松了一口气，毕竟在一起生活了几年，感情已经是很深了。只是他们之间，总是觉得少了一些东西；少了什么，即使是他回到了家里，也没有想明白。

    夏莲的心情有些高兴，虽然曾经承诺过嫁给江海天，也让江海天等她长大，只是她并没有放在心上，毕竟是十来岁女孩子的话，怎么可能会承诺？本来以为江海天是不可能会忘记她的，只是现在有些失望，江海天根本就不记得她。

    回到了宿舍，还是难掩脸上的喜色；她看到江海天很落魄，以为江海天生活的并不如意，这让她有些担心。只是和江海天交谈之后，才觉得，她是过于敏感。这让她不自觉地松了一口气。

    傅莹正在看书，见夏莲回来，看到她脸上的神情，说道：“很不错，大美人，有什么高兴的事情？”

    夏莲看着傅莹，说道：“你一个人在这里？”径自坐在傅莹的身边。

    傅莹说道：“她们谈恋爱的谈恋爱；想要找工作的找工作，都是不知道去向。”看着夏莲，“你应该做打算。”

    夏莲说道：“先看看，实在不行，就回我老家。”

    傅莹不客气地说道；“你是校花，找工作根本就不用愁的。”

    夏莲看着傅莹，说道：“你吃醋？”

    傅莹坐起来，说道：“我当然是羡慕嫉妒恨。”看着夏莲，“如果是我，我就会有一个好工作。”

    夏莲看着傅莹，笑了，说道：“你骗我，也要找一个好一点儿的理由。”

    傅莹也笑了，说道：“我是让你高兴。”

    夏莲之所以这样说，因为傅莹长得也是十分出众，比不上夏莲，也并没有逊色多少；会说话的眼睛，自然卷的头发，白皙的肌肤，都是让人难以忘记；而且，从语气里面就可以知道，她们的关系很好。忍不住说道：“你知道吗？我看到了我的初恋情人？”

    傅莹看着夏莲，说道：“就是夺走你初吻的那个人？”

    夏莲说道：“对。就是他。很神奇吧？”

    傅莹看着夏莲，说道：“我跟关心的是以后的发展。”

    夏莲说道：“这不可能。他已经是大叔了。”

    傅莹看着夏莲，说道：“你把事情说一遍，让我也分享一下。”

    夏莲把事情说了一遍，说道：“事情经过就是这样。”

    傅莹想了一下，说道：“你觉得他是一个落魄的大叔？”

    夏莲说道：“本来就是如此。”

    傅莹说道：“你知道他结婚了？”

    夏莲说道：“对。”

    傅莹看着夏莲，说道：“你怎么知道他结婚了？”

    夏莲楞了一下，说道：“你怎么知道他没有结婚？”

    傅莹看着夏莲，说道：“你说他就结婚就结婚了？”

    夏莲想了一下，说道：“难道他没有结婚？”

    傅莹看着夏莲，说道：“一切都是你在说，他从来就没有承认自己结婚。”

    夏莲想了一下，说道：“他也没有否认结婚啊？”

    傅莹看着夏莲，说道：“如果有心想要和你发展，他可能就会说自己没有结婚。”好奇地看着夏莲，“看来你的魅力还不足以迷倒所有的男人。”

    夏莲说道：“至少是没有迷倒这个人。”

    傅莹看着夏莲，好奇地问道：“叫什么名字？”

    夏莲说道：“江海天。”看着傅莹，“你不是有什么想法吧？”

    傅莹和夏莲说笑着，并没有放在心上。只是傅莹有些奇怪，夏莲从来对男人不假辞色，也从来就没有听说过和哪一个男人亲近过，难道是为了这个江海天？不可能吧？要知道，当时的夏莲，只有十来岁啊。可是，为什么夏莲就没有和别人谈过恋爱？

    她并不知道的是，夏莲是因为从小在度假村的缘故，看到都是男人的丑恶，所以才会和男人保持着一段距离。

    江海天并没有想起夏莲是谁，毕竟夏莲当时是一个十多岁的孩子，他怎么可能会对一个十多岁都会孩子有印象？而且，还是匆匆的一面；即使是现在，他也没有把夏莲放在心上，尽管夏莲很漂亮，也只是让他觉得，这就是生活里面的一个小插曲。

    从卓雨珊离开，他就有些散漫；加上公司雇人管理，就有些放松；和夏莲分开，就进入图书馆，看了一会儿刊物；等到傍晚，感觉到肚子有些饿了，就出了图书馆，想要找一个地方吃饭。

    夜晚的街，很多行人；烟火缭绕，飘着一阵阵肉香。

    他不喜欢吃烧烤，嫌弃烟火缭绕；虽然他是接触了底层，不是什么高高在上的富二代，这一点和卓雨珊不一样的。卓雨珊并不了解中国城市的夜生活，却十分了解着外国的夜生活，因为外国的夜，是不安全的；而和江海天一起创业，根本就没有时间到街上；还有，在此之前，她回国匆匆就离开，因为她害怕接班，因为她有些懒惰，不喜欢工作，很有可能会被她父亲安排工作；在之前，就是未成年。未成年人，她的父母是不可能会允许她欣赏都市夜景；还有，她的衣服，并不是廉价的，和江海天有着明显的不同。江海天是有衣服穿就行，从来就不讲究。

    江海天是一个人出来锻炼，也是一个人打拼，什么都需要靠自己；卓雨珊就不同了。所以，江海天知道民间疾苦，而卓雨珊就有些不知道。

    慢慢地走着，欣赏着。

    突然，有人从后面过来，对江海天说道：“大叔，你好。”

    江海天回头看了一下，淡淡地说道：“夏莲？你怎么在这里？”

    夏莲看着江海天，说道：“好巧。”

    江海天说道：“有些意外。”

    夏莲是和傅莹一起出来的，她们是为了心上夜景，也是想要吃饭。傅莹站在夏莲的旁边，好奇地打量着江海天，眼睛里面透出着好奇，想要看看江海天的过人之处；却感觉到江海天很普通。

    夏莲扯了一下傅莹，说道：“这是我同学，傅莹。”

    江海天看着傅莹，说道：“你好。”

    傅莹说道：“你好。”

    江海天的目光并没有在傅莹身上停留，看着夏莲，说道：“没有吃饭？”

    夏莲说道：“是。”看着江海天，“你请客，大叔？”

    江海天说道：“好，我请客。”看着夏莲，“想要吃什么？”

    夏莲看着街面，说道：“我想要吃很多好吃的东西。”指了一下烧烤，“我想要吃烧烤。”

    江海天定定地看了烧烤摊一眼，说道：“你确定？”

    夏莲有些奇怪地说道：“吃一个烧烤，还需要什么确定不确定？”

    江海天说道：“好吧。”就和夏莲、傅莹一起来到了烧烤摊，对老板说道，“来一百串，不放孜然。”

    夏莲看着江海天，说道：“为什么不放孜然？我喜欢吃孜然。”

    江海天说道：“孜然是毒品，只是很轻微。”找了一个地方坐下，对夏莲说道，“想要喝什么？”

    夏莲说道：“饮料。”

    江海天看着傅莹，说道：“你想要喝什么？”

    傅莹依旧不掩饰自己打量的目光，说道：“饮料。”

    江海天看着傅莹，说道：“为什么这样看着我？”

    傅莹看着江海天，说道：“我们的校花，怎么会看上你？”

    江海天好奇地重复了一句，说道：“校花？”

    傅莹很奇怪地看着江海天，说道：“你不知道？”

    江海天不明白地看着傅莹，说道：“我知道什么？”不知道怎么就突然想到了什么，看着夏莲，“你是校花？”

    夏莲不明白地看着江海天，说道：“对。”

    江海天看着夏莲，说道：“校花就长这样？”

    傅莹有些惊讶地看着江海天，说道：“你还真不知道？”看着夏莲，“他是不是装得？”

    夏莲对傅莹说道：“我都说了，他并没有注意。”

    傅莹对江海天说道：“我就更加好奇了。大叔。”

    旁边过来一个二十来岁的人，说道：“美女，何必和大叔在一起 ？有我。”

    江海天冷漠都看着二十来岁的年轻人，左手摸索着旁边桌子边上的酒瓶。

    这个年轻人有些蔑视地看着江海天，说道：“不服气？”

    江海天看着这个年轻人，说道：“我只是想要吃饭。如果你认识她们，可以招呼；如果不认识，就请回去。”

    年轻人看着江海天，说道：“你知道我是谁？”

    旁边一个人，和这个年轻人差不多年纪，也走过来，说道：“知道我们是做什么的？”

    江海天看着，说道：“我不知道你们是做什么的，也不想要知道。我只是知道一件事情，就是有的人在监狱里面待着。”

    后来的年轻人看着江海天，说道：“你吓唬我？”

    过来一个染着黄色头发的女孩子，过来，用手轻佻地搭在了江海天的肩上，说道：“大叔，我们都是年轻人。年轻人的世界，你不懂。”看看江海天，“江海天？”

    江海天下意识地看着这个女孩子，说道：“你认识我？”

    女孩子顿时变得小心翼翼，说道：“不认识。你不认识我吧？”

    江海天看看女孩子，说道：“不认识。”

    女孩子说道：“这就好。”拉着旁边的两个年轻人，“走了。”

    后来的年轻人对女孩子说道：“谁啊，你怎么这么害怕？”

    女孩子说道：“过去说。”把这两个人拉开，同时抱歉地对江海天笑着。

    夏莲和傅莹看着这一幕。

    夏莲看着江海天，说道：“你的身份好像是并不简单？”

    江海天看着夏莲，说道：“可能他们是认错人了。”到现在他还是一头雾水。

    傅莹看着有些莫名其妙的江海天，说道：“你看样子真的不知道。”

    江海天说道：“我本来就不知道。”

    老板把烤串摆过来，拿过来两瓶饮料。

    江海天看着烤串，说道：“这就是一百串？”

    老板有些意外地看着江海天，说道：“不是。”

    夏莲对想要解释的老板说道：“剩下的不着急。”

    老板转身离开，继续忙碌着。

    夏莲看着江海天，说道：“大叔，你好像是不食人间烟火。”

    江海天不明白地看着夏莲，说道：“难道我说错了什么？”

    傅莹看着江海天，说道：“烤串是陆陆续续地上，并不是一下上来；这样我们才能一直吃上热乎的；而老板也可以招待其他人。”

    江海天并没有在意，说道：“我很久没有吃过烤串了。”拿着饮料瓶，到了一杯饮料，“有些渴了。”

    夏莲看着江海天，说道：“你不喝酒？”

    江海天说道：“我不喜欢喝酒。”

    一边说着，一个聊天，很快就结束了晚餐。轮到结账的时候，江海天掏了一下口袋，脸上顿时有些尴尬。他是一个人出来吃饭，只是带了一百元钱；而且，他并不喜欢带钱。还有，一直都是和卓雨珊在一起，付钱也是卓雨珊，他从来就不操心。这个时候，就有些难堪了。

    傅莹看着江海天，说道：“大叔，你没有揣钱？”

    江海天无奈地说道：“没有。”

    傅莹看着江海天，说道：“银行卡？”

    江海天说道：“没有。”

    傅莹继续说道：“支付宝？”

    江海天说道：“没有。”

    傅莹看着江海天，说道：“大叔，你是生活在十八世纪吧？这样的老古董？好像并不多见。”

    夏莲并没有在意，说道：“我付钱。”

    不远处，那个黄头发的女孩，一直看着江海天这边；看出了江海天的为难，就说道：“江叔，我来结账。”对老板，“这一桌的账算我头上。”

    江海天看着那个女孩，说道：“说出你名字，我还你的。”

    那个女孩子说道：“我没有工作，想要让你安排一个工作。”站起来，来到了江海天身边，“我叫做钱笑嫣。”

    江海天看着钱笑嫣，她大约是二十来岁，面容姣好，有些太过活泼，说道：“我还你的钱，事情以后说。”看看她的身后，“你现在回家，明天联系我。”

    钱笑嫣回头看了一下，说道：“好。”没有打折扣，就过去结账，离开。

    和钱笑嫣一起的几个年轻人，有两个追了上去。

    而夏莲和傅莹、江海天等三人转身里。

    街灯明亮，江海天好奇地看着街上来来往往的人；而夏莲和傅莹一左一右地陪着江海天。

    傅莹有些好奇地看着江海天，说道：“大叔，你认识刚才的那个女孩子？”

    江海天说道：“我不认识。”

    傅莹想了一下，说道：“你是做什么的？”

    江海天看了傅莹一眼，说道：“夏莲应该告诉你的。”

    傅莹看看夏莲，说道：“这里面有什么你不知道的？”

    夏莲并没有在意，说道：“他就是一个失业者。”

    傅莹有些意味深长地说道：“怎么可能？”

    夏莲有些奇怪地说道：“为什么不可能？”

    傅莹看着夏莲，说道：“那个女孩子看样子很害怕大叔。”

    江海天不以为意，说道：“可能我和她父亲认识，怕我告诉她的父亲。”

    傅莹看着江海天，说道：“她成年了。”

    江海天坦率地说道：“我不知道。”

    夏莲有些奇怪地说道：“你不认识她，她给你结账？好像是有些不可能吧？”

    傅莹看着江海天，说道：“你让她明天联系你的。”

    江海天说道：“这里面有几层原因的。”

    傅莹看着江海天，说道：“大叔，你可以满足我们的好奇心？”

    江海天有些无奈地说道：“好吧，我说。”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下，“刚才的那个女孩叫做钱笑嫣，我是刚才知道的。和她一起的那几个人都不是什么好人，无论男女，可能就她有些实力。因为她父母可能有些能力，所以那些人不敢把她怎么样。否则，她会很吃亏的。”

    夏莲看着江海天，说道：“你这么肯定？”

    江海天说道：“对，就是这么肯定。”

    傅莹不明白地看着江海天，说道：“我还是没有明白。”

    江海天对傅莹解释，说道：“如果你和你的同学出来吃烧烤，即使是很多男的，他们会不会发现美女，就有些肆无忌惮地过来看看？”

    傅莹想了一下，说道：“这不可能。”

    夏莲说道：“即使是八十几岁的年纪，和美女出来，和别人没有什么关系。”看着江海天，“就因为这个原因？”

    江海天有些奇怪地说道：“这个理由不够吗？”

    夏莲看着江海天，说道：“还是没有听明白。”

    江海天说道：“那几个人都是喝酒，而且不是什么好人。”看着夏莲，“你觉得会怎么样？”

    傅莹想了一下，说道：“喝酒了，什么都不好说了。”

    夏莲看着江海天，说道：“你也是很怜香惜玉的。我以为你是和尚。”

    傅莹看着江海天，说道：“你让她联系你？”

    江海天说道：“这也没有什么奇怪的。”

    傅莹并不满意江海天的解答，说道：“怎么就没有奇怪的？”

    江海天说道：“很正常的事情啊。她认识我，怎么可能会没有我的联系方式？”

    夏莲说道：“这倒是。”看着江海天，“大叔，你不喝酒，是不是也害怕吧？”有意地朝着江海天的腰部看了一下。

    江海天说道：“我不会喝酒。”

    傅莹突然指着一个欧洲美女，说道：“好白啊。”

    江海天不以为意地说道：“看看还是可以。”

    傅莹有些不明白地看着江海天，说道：“什么意思？”

    江海天淡淡地说道：“她们的只能是欣赏，不能接近。”

    傅莹不明白，看着江海天，说道：“大叔，说得明白一点。”

第四章、父亲生病

    江海天说道：“她们的肌肤太粗糙了，只是看上去好看；而且，她们的体味浓烈，通常来说，就像是进入牲口圈里的感觉。所以，她们很多人都用香水掩盖她们的体味。”

    傅莹好奇地说道：“真的假的？”

    江海天说道：“你们学校不是有大学生吗？”

    傅莹说道：“我们没有接触过。”

    旁边一个金发碧眼的美女，看着江海天，说道：“你这样说，是很不礼貌。”

    江海天和傅莹、夏莲等三人都愣了。

    江海天看着这个金发碧眼的女人，说道：“你懂中文？”

    金发碧眼的女人说道：“是。”

    江海天说道：“对不起。我道歉。”

    金发碧眼的女人看着江海天，说道：“我接受你的道歉。只是说起来，你好像并没有说错什么。”

    江海天说道：“不应该当着和尚的面骂秃子。”

    金发碧眼的女人说道：“什么意思？”

    钱笑嫣回到家里，老钱夫妻正在看电视。

    看到钱笑嫣，有些惊讶，说道：“今天太阳从西方升起？回来的这么早？”

    钱笑嫣过来，坐在了老钱的身边，说道：“老钱，江海天的电话是多少？”

    老钱很奇怪地看着钱笑嫣，说道：“你怎么会突然问江海天？”

    钱笑嫣并没有明说，而是嗲声嗲气地说道：“老钱。”

    老钱不为所动说道：“说吧，今天晚上都有什么经历。”

    钱笑嫣说道：“电话。”

    老钱给了她江海天的手机号码，钱笑嫣记录下来，才说：“我今天碰到。他怕我吃亏，让我回家，明天让我联系他。”

    老钱看着钱笑嫣，说道：“他不知道我？”

    钱笑嫣说道：“我没有提。”

    钱妻看着老钱，说道：“江海天是谁？”

    老钱说道：“天雨集团的老板。”

    钱妻看看钱笑嫣，问道：“岁数不大？”

    老钱说道：“岁数不大，也就三十几岁吧。”看着钱妻，“你不是想要当月老吧？”

    钱妻说道：“我也想。”看着钱笑嫣，“这是嫁祸于人的人事情，应该想到的。”

    钱笑嫣连忙说道：“我睡觉了。”连忙回到自己的屋子里面，关上了门。

    老钱看着钱笑嫣，不由自主地说道：“真的假的？”

    钱妻说道：“难道不行？”自言自语，“岁数也大了一点。他结婚了？”

    老钱说道：“净想好事。天雨集团的老板，没有结婚。你想想就知道了。”微微思索了一下，“明天我过去看看。”

    钱妻说道：“我也去。”

    太阳从东方升起，新的一天开始了。

    江海天习惯了早起，就爬起来，洗漱一番，走出家门；在小吃店吃完早餐，想要溜达一下；就走进了人民公园；人民公园里面到处都是晨练的人，有打拳的，有跑步的，有跳舞的，有唱歌的，等等。

    就在这个时候，手机铃声响起。

    江海天接听着手机，说道：“您好。哦？”露出惊讶的表情，“我在人民公园。你家在这里附近？好，我在公园门口东门口等你。”挂了手机，就来到了东门口。

    耐心地等待着，不一会儿，钱笑嫣就过来，对江海天说道：“江叔。”

    江海天回头看到钱笑嫣，说道：“你起得这么早？”

    钱笑嫣说道：“一夜没有睡好。”看着江海天，“等你安排工作。”

    江海天看着钱笑嫣，说道：“我对你一无所知。”想了一下，“学历？”

    钱笑嫣看着江海天，说道：“没有读过几天书。”

    江海天想了一下，说道：“你知道我为什么昨天晚上让你回家？”

    钱笑嫣说道：“你担心我的安全。”

    江海天笑了，说道；“很不错，很聪明。”看着钱笑嫣，“你喜欢做什么？”

    钱笑嫣说道：“我喜欢品酒。”

    江海天说道：“你的性格太过活泼。如果是沉稳一点，就可以做老板。”微微地顿了一下，“这样吧，我们开一间酒吧，你来管理怎么样？”

    钱笑嫣不明白地看着江海天，说道：“你这么信任我？”

    江海天说道：“不是信任，是做事情的魄力，还有思维。”看着钱笑嫣，“你和那些人打交道，本身就有些纠缠；却能够洁身；而且毫不留恋，就说明了你的为人。我们一起开。我出资。”

    钱笑嫣看着江海天，说道：“我做就行了。”

    江海天说道：“你做老板。”

    钱笑嫣连忙说道：“这不行。”

    江海天看着钱笑嫣，说道：“你不做，永远都不行。不去做，怎么就知道不行？还有，你找人设计，找人装修。”

    钱笑嫣想了一下，说道：“好。我管理，不是老板，是老总。”

    江海天说道：“我怕你不尽心尽力，所以就给你两成股份。”看着钱笑嫣，“努力工作。”抬头看着不远处，“老钱？”看着钱笑嫣，“你是老钱的女儿？”

    钱笑嫣回头看了一下，说道：“是。”有些无奈地抚了一下自己的额头。

    江海天朝老钱招招手。

    老钱和妻子一起走了过来。

    老钱四十五六岁，脸色白净；钱妻相同的年纪，有些相貌出众。

    老钱有些讪讪地对江海天说道：“江总。”

    江海天看着老钱，看看钱妻，说道：“这是嫂子？”

    钱妻的脸上有些惴惴不安。

    老钱说道：“是。”

    江海天说道：“不放心？”

    老钱说道：“她说是和你在一起，我不相信。”

    江海天说道：“做父母的就是这样。”看着老钱，“没有什么。你女儿很不错。做事情比你强。”

    老钱看着钱笑嫣，说道：“书没有读几天，怎么可能会比我强？”

    江海天说道：“世界上的路千万条，不只是只有读书一条路。”看看钱笑嫣，对老钱，“昨天晚上，我去吃烧烤，她替我付钱。如果是你，你就做不来。”

    老钱想了一下，说道：“这倒是。”

    江海天看着老钱，说道：“读书好，并不一定是能力强。有时候，他们做事情的思路，没有那么多的条条框框。这比我们强多了。”

    钱笑嫣伸手想要挽着江海天的手臂，同时说道：“爸，妈，这回相信了吧？”

    江海天不着痕迹地把手臂挪开，说道：“老钱，有一条，你必须做到。”

    钱妻看着钱笑嫣的手，眼神动了一下，也看到江海天的手臂动了一下。

    老钱说道：“你说。”

    江海天拍拍钱笑嫣的手臂，说道：“什么事情，都是她自己去做，你不许插手。”

    老钱说道：“不会。这是她锻炼的机会。”

    江海天不客气地说道：“你知道这一点就好。”看着钱笑嫣，“你装修之间，我不插手；开业，我也不出手。”微微顿了一下，“我只负责拿钱。”

    老钱看着江海天，又看看钱笑嫣，说道：“她自己设计？”

    江海天说道：“不错。什么都是她自己说了算。”

    钱笑嫣说道：“我想要怎么都可以？”

    江海天说道：“都可以。只是你记住了，弄好了，你有钱拿，毕竟是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弄不好，就没有钱赚。”

    仿佛这就是一个小插曲，江海天并没有放在心上，继续散步。

    天空的彩霞，依旧散落着几缕；并没有太过炙热的阳光，落在了江海天的身上，让他有些暖洋洋，也有点懒洋洋。

    仿佛就像是重新开始的一样，或者说，就像是刚刚重生一样，对很多事情都很好奇，都是看着。

    到了人工湖，坐在长椅上，看着水里自由自在游泳的鱼，有些闲适的感觉。

    不知道身边什么时候坐了人，他也没有在意，还是继续看着水中的锦鲤，看着如绸缎一样缓缓地划过，这让他有些心醉的感觉。

    旁边的人对江海天说道：“大叔，好看吗？”

    江海天本能地说道：“好看。”觉得不对，回头看了一下，“夏莲？”

    这个人正是夏莲；在夏莲的旁边，则是傅莹；她们和江海天并肩坐着。

    夏莲看着江海天，说道：“很意外？”

    江海天坦率地说道：“很意外。”本来他就以为夏莲是一个匆匆的过客，以后都可不能会有什么交集，却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碰到。

    夏莲对江海天说道：“你和昨天晚上那个小女孩在一起？”

    江海天说道：“你看到了？”

    傅莹说道：“我们进入公园的时候，看到的。旁边的那两个人是一对夫妻？”

    江海天说道：“那个小女孩叫做钱笑嫣；旁边的夫妻二人，是她的父母。”看着傅莹和夏莲，“有些不放心，所以跟过来看看。”

    傅莹有些意外，说道：“他们不知道他们的女儿和你认识？”

    江海天无奈地耸了一下肩，说道：“我也不知道。可能那个小孩在别处见过我，记住我了，所以才会这样。”

    夏莲想了一下，说道：“为什么她的父母对她不放心？她不是成年人了吗？”

    江海天说道：“里面很多事情，并不是你所能够想到的。”微微顿了一下，“这个小孩不喜欢读书，而我们所认为的，都是‘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她的父母也是这样认为的。所以，就会认为她没有出息，也认为她没有什么能力。”

    夏莲想了一下，说道：“我们很多人都是这样认为的。”

    江海天说道：“问题在于，个人的能力，和学习有什么关系？”

    傅莹说道：“怎么就没有关系？”

    江海天说道：“个人的天赋不一样，所以很多时候，并没有什么关系。就像是一个人对画画有着过人的天赋，你告诉他，让他学习数学，他能够感兴趣，还是能够学会？”

    夏莲知道江海天说的是事实，只是并没有多少人可以接受。看看天，对江海天说道：“没有办法，这是中国的现状。”明知道江海天说得对，只是没有办法改变；看着傅莹，“我们应该走了，今天需要应聘的。”

    江海天看看夏莲，看看傅莹；眉毛挑了一下，又看着湖里面的鲤鱼。

    夏莲看着江海天，说道：“大叔，有什么建议？”

    江海天说道：“是面试？”

    夏莲说道：“是。”

    江海天想了一下，说道：“不知道你们想要做什么，也不想要知道。如果是模特，你们打扮的很不错。”微微顿了一下，“这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夏莲穿了黄色的衣服，有些醒目；脸上有着淡淡的妆；身上有着淡淡的香水。傅莹则是白色镶着红色花朵的衣服，妆容稍微浓烈，香水的味道有些重。

    夏莲听出了江海天的言外之意，说道：“我知道了。”

    傅莹不愿意，说道：“我们不是应聘模特。”

    江海天说道：“我知道你们不是应聘模特。还有，我只是说建议。”

    夏莲看着江海天，说道：“你如果是招聘的，会怎么样？”

    江海天说道：“工作岗位不是选美，需要的是实干的人。打扮的很好，可能只是一个外表，就会让我感觉到厌恶。”看着夏莲，“还有，就像是香水。你不知道什么人对香水过敏，应该知道不同的人对香水的感觉是不一样的。如果是好色的人，会无条件录取，这是必须的，因为他可能会有机可趁。如果不是，那么招聘的人就会有些厌恶，从而你们不可能会获得这份工作。”

    夏莲想了一下，说道：“我们的相貌是有着自信。”

    江海天说道：“本来面目就会很好。”

    夏莲看着江海天，说道：“大叔，你不是也找工作？”

    江海天说道：“你也想要让我过去？”

    夏莲说道：“对。”

    江海天想了一下，说道：“什么地方招聘？”

    夏莲看着江海天，说道：“是一帆公司。”

    江海天想了一下，说道：“一帆是一个集团公司，不可能会哪一个公司都招聘。是哪个分公司？”

    夏莲说道：“是总公司。”有些惊讶地看着江海天，“你不知道？”

    江海天说道：“我不知道。”

    傅莹看着江海天，说道：“我们一起去，大叔？”

    江海天并不愿意过去应聘，而傅莹和夏莲二人拉着江海天和她们一起去应聘。

    出了公园，江海天想要过去做公共汽车；而傅莹和夏莲则是想要坐着出租车。

    江海天说道：“我们各自走吧。”

    傅莹说道：“大叔，再见。”

    夏莲说道：“我们付钱，抠门大叔，你和我们一起走。”

    江海天说道：“有些不习惯的。”

    傅莹打了一台出租车，夏莲把江海天拉上了车。

    江海天说道：“对于我这样的人来说，这是浪费。”

    夏莲说道：“但是，我们不可能会做公交车的。”

    江海天不明白地看着夏莲，说道：“为什么？”

    夏莲看着江海天，说道：“问题是，我们想要做公交车，你觉得会怎么样？”

    江海天想了一下，说道：“看了漂亮也是有着很多的烦恼。”

    傅莹对江海天说道：“本来就是如此。”

    这个时候，江海天的手机响了。

    江海天接听电话，说道：“您好。什么？在哪里？我知道了，马上过去。”对出租车司机，“去医院。”

    傅莹看着江海天，说道：“大叔。”

    夏莲对傅莹说道：“去医院。”

    傅莹说道：“我们应聘。”

    江海天说道：“我知道，顺道，不过五分钟的路程。”对出租车司机，“快点。”

    出租车司机说道：“这已经是最快了，再快就扣钱。”

    江海天说道：“我付钱。”

    出租车司机说道：“我也被扣分。就是指着这个吃饭的。”

    江海天有些无奈，焦急地看着前面；一直局促不安。

    出租车过了两个红绿灯，直接开到医院旁边，

    江海天不等车停稳了，就打开车门，跳下车。

    司机在江海天推门的一瞬间，停住了车；而夏莲和傅莹的身子惯性地向前动了一下。

    江海天甩上车门，说道：“谢谢。”

    司机说道：“不谢。”

    只见江海天已经跑远了。

    夏莲连忙摇下窗，对江海天背影说道：“大叔，小心一点。”

    江海天回头看了一下，并没有言语，就进入医院的大门。

    傅莹有些埋怨地说道：“这个人怎么一点礼貌都不懂？”

    司机大约是四十多岁的年纪，说道：“这个人是真的急了，否则也不可能会这样冒失的。”

    夏莲说道：“我想要下去看看，怎么了？这么着急？”

    傅莹说道：“我们去应聘。”

    夏莲说道：“工作，可以再找。”看着医院大门，就想下车。

    司机说道：“他可能并不希望别人知道他的事情，所以你去未必是好事。”

    夏莲有些顽皮，说道：“我是他媳妇，去了不行啊？”

    司机乐了，说道：“姑娘，别逗我。”后来喇叭响了，司机只能是发动车，同时解释地说，“我们当人家道了。”

    出租车驶了出去。

    夏莲看着司机，说道：“为什么不是真的？”

    司机说道：“他好像是普通人。”从后视镜里面看看夏莲，“你好像是太漂亮了。”

    傅莹说道：“我是他媳妇。”

    司机说道：“这就更不可能。”

    傅莹奇怪地说道：“为什么不可能？”

    司机说道：“他这个人，对你来说，就和陌生人没有多少区别。”

    傅莹说道：“不懂。”

    司机说道：“很简单，你没有关心他，也没有问过他。”

    傅莹想了一下，说道：“我还是没有弄懂。”看着司机，“他下车不付钱。如果是陌生人，怎么可能会不付钱？”

    司机说道：“不是他不付钱，而是太过着急。”忽然想起一事，“二位姑娘，你们好像没有告诉我去哪里？”

    夏莲楞了一下，和傅莹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笑了。

    进入医院大门，过了大厅，来到电梯旁边，等待电梯；医院里面人来人往。

    江海天很着急地看着电梯；身边不断有人聚集。

    电梯下来，和很多人一起进入电梯；有人按下了数字键，江海天看了一下，十楼的灯亮着。

    很快到了十楼，江海天到了前台，看到一个护士，就问道：“您好。”

    护士说道：“您好。”

    江海天说道：“请问江一帆在的房间怎么走？”

    护士向右边指了一下，说道：“在那里，门口有人。”

    江海天说道：“谢谢。”同时转身向那里走过去。

    旁边的护士说道：“又一个过来看的。”

    刚才的护士说道：“一帆集团公司董事长病了，怎么可能会没有人过来看？”

    江海天并没有在意这些护士的议论，也不可能会听到她们的议论，就直接来到了右面。

    护士指路，说道很笼统；江海天当时并没有思考；这个时候觉得，有些不对劲儿。因为门口有人，一帆集团公司董事长住的是特护病房，这是没有错；门口有人，什么意思？

    看到门口有几个人站着，江海天过去。

    有个人拦住江海天，说道：“对不起，请不要打扰董事长休息。”

    江海天当时的脸色就变得很难看，说道：“滚开。”

    那个人看着江海天，说道：“什么？你让我滚开？”

    江海天冷漠地看着那个人，说道：“你最好是让开，否则就立即滚蛋。”

    那个人看着江海天，说道：“你在说什么？”脸色不善。

    卓阳恰好过来，看到江海天，说道：“海天。”

    江海天看着卓阳，说道：“卓叔。”

    卓阳说道：“你父亲怎么就昏倒了？”

    江海天说道：“我不知道。”

    拦路的几个人有些惊讶地看着江海天，看看卓阳，毕竟卓阳是出名的人物。

    卓阳看着这几个人，说道：“尽职尽责是好事，只是分时候。”

    这几个人连忙让开了路。

    卓阳和江海天进入江一帆的病房。

    江海天看着屋子里面站满了人，有些不满意，对屋子里面的人说道：“你们都出去。”

    屋子里面的人都没有言语，都是有些不屑地看着江海天。

    有一个戴眼镜的人看着江海天，说道：“你是谁？”

    卓阳说道：“都出去吧。否则，你们这些人都会面临着失意。”

    这些人看着卓阳。他们都是一帆集团的人，听了卓阳的话，楞了一下，看着卓阳。

    戴眼镜的人说道：“你是谁？”

    江海天说道：“你明天不用上班了。”看着其余的人，“谁是他的上级？立即给他结账，让他走人。”

    戴眼镜的人有些不服气，想要再说什么。

    江海天很不客气地说道：“这个城市并不大，你连卓阳都不认识，就说明你很有问题。不是你的职位过于低下，就是你一直没有能力，靠着马屁爬到了今天。”语气很冷，“你的上司很有问题。”看着戴眼镜的人，“我并不想要插手一帆集团的事情，也从来就没有想过，总是觉得一帆集团应该是发展的很好。现在看来，这里面存在的问题很多。”

    旁边过来一个近四十岁的人，脸有些长，戴着眼镜，有些趾高气扬，居高临下地看着江海天，说道：“你凭什么这么说？”

    江海天有些不屑地说道：“连守在门口的几个人都知道卓阳是谁，都能够认出来；这个人连他们都不如，却能够处在高位，本身就有问题。”

    那个人说道：“我并不觉得。”

    江海天说道：“我进不来，但是，卓叔出现，他们就让我我进来，这就说明问题。”看着这个人，“如果你们在这里在带上三十秒，都失业。”

    那个人有些悻悻地说道：“你没有这个权利。”

    江海天说道：“我应该是有这个权利，而且是有这个资格说这句话。”看着那个人，“我希望你不要惹祸上身。”

    那个人看着江海天，说道：“我知道你是江海天。你知道我是谁？”

    江海天说道：“郑伟成先生，你出去。”

    郑伟成说道：“你没有这个权利。”

    卓阳看着郑伟成，说道：“我不知道你是谁，你最好是出去。如果这里不是病房，你很有可能会被揍了。”

    郑伟成看着卓阳，说道：“为什么？”

    卓阳指了一下房子中间，躺在病床上，正在呼吸氧气的江一帆，说道：“你们这些人存在，对他有害无益。”

    郑伟成楞了一下，才挥了一下手，说道：“走。”就走了出去。

    其余的人也跟了出去。

    江海天连忙来到床边，看到脸色有些苍白的江一帆，看着他斑驳的白发，说道：“爸，爸。”

    江一帆依旧在沉睡。

    坐在床边的一个女人，对江海天说道：“海天，你来了？”

    江海天不明白地看着这个女人，说道：“怎么就突然昏倒了？”

    这个女人说道：“也并不是突然，这些日子，他都是这样累的。”

    江海天楞了一下，说道：“工作没有做完的可能，只有做下去的可能。这不是一个好的理由。怎么这么大岁数了，还不知道珍惜着自己的身体？”

    卓阳看着江海天，说道：“你小子不接手公司，还这样说话？”

    江海天无奈地说道：“我也不想啊。”看着这个女人，“让我爸多休息一会儿。”

    这个女人说道：“好。”

    江海天又说道：“刚才是你的哥哥？”

    这话有些明知故问。

    这个女人说道：“是。”

    江海天看着这个女人，说道：“他在一帆集团做什么？”

    这个女人说道：“是副总，一个下属公司的副总。”

    卓阳的眼睛眯了一下，看看门外。

    江海天说道：“卓叔，你坐。”看着卓阳，“想要喊你岳父。”

    卓阳坐下来，笑了，有些苦涩，说道：“我从国外刚刚回来。”

    江海天说道：“是看珊姐？”

    卓阳说道：“对。”

    江海天说道：“珊姐怎么样？”

    卓阳犹豫了一下，才说道：“还不错。”

    江海天说道：“我一直很担心她。你应该多派几个人陪陪她，她恐怕还是没有放下我。”

    卓阳看着江海天，说道：“就没有可能？”

    江海天说道：“缘已尽，情未了。”看着卓阳，“我也想要继续，只是没有可能？”

    卓阳说道：“我知道了。”想要说什么，却什么都没有说。

    江海天看着这个女人，说道：“你看你不明白我为什么突然会这样说？”

    这个女人看着江海天，说道：“我不懂。”

    江海天看着这个女人，说道：“公司里面，一旦有了你的亲戚，就像是我和珊姐一样，就有些理不清了。”

    这个女人有些意味深长地说道：“我信任他们，他们是不可能会怎么样的。”

    江海天叹口气，说道：“你觉得钱在你的手里好，还是在他们的手里好？”

    这个女人说道：“当然是我的手里。”

    江海天说道：“这就是根本。”

    这个女人说道：“他们不会。”

    江海天说道：“郑伟成所在的公司，我会立即进行整顿，你就会知道他们做了什么。如果我没有插手，就不可能会关心这些。”看着这个女人，“还有，要么把你所有的亲戚都弄到一个公司里面，你可以迅速地看清楚他们的真面目。”

    这个女人想了一下，说道：“他们是不可能会那么对我的。”

    江海天说道：“你的天真让我无话可说。”

    这个女人看着江海天，说道：“我说的不对？”

    卓阳说道：“我插一句，嫂子？”因为江一帆比他大几个月，是同岁，相互之间就这样称谓。

    这个女人和江海天差不多的年龄，瓜子脸，眼睛很大，嘴角微翘；名字是叫做郑媛媛。看着卓阳，说道：“你说。”

    卓阳说道：“我不知道你的信心从何而来。但是，你想过没有，为了钱，很多的兄弟姐妹都是反目成仇。”

    郑媛媛想了一下，说道：“是我想的太天真？”

    卓阳说道：“其实，知道他们的本性是很容易的。”

    郑媛媛看着卓阳，说道：“怎么做？”

    卓阳对郑媛媛说道：“把一个工厂给他们，让他们自己去分，就可以看到这些人的本性。”

    江海天的嘴角有些讽刺地翘了起来。

    郑媛媛想了一下，看着江海天，说道：“这样可以吗？”很显然，她听从了卓阳的建议。

    江海天看着郑媛媛，说道：“可以。”微微顿了一下，“你不用看我，也不用征求我的意见，一帆集团公司不是我的。”

    郑媛媛回头看着江一帆，说道：“怪不得你父亲说你对一帆集团没有兴趣。”

    江海天说道：“我不懂，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郑媛媛看着江海天，说道：“一帆集团公司是你父亲的心血。”

    江海天说道：“我知道。”

    郑媛媛继续说道：“他想要让你接手。”

    江海天说道：“我好不容易想要休息一下。”

    郑媛媛说道：“所以，你父亲就没有催促你。”

    江海天想了一下，说道：“好吧。”看着郑媛媛，“你们怎么没有要孩子？”

    郑媛媛楞了一下，看着江海天，说道：“你不知道？”

    江海天不明白地看着郑媛媛，说道：“什么？”

    郑媛媛说道：“你父亲担心你反对。”

    江海天说道：“对不起，以前是我的错。可是，我早就回家了，这已经是说，我不在意了。”

    郑媛媛说道：“你父亲想要听你的意见。”

    江海天对郑媛媛说道：“我对一帆集团公司都没有兴趣，怎么可能会管你们是否生孩子？这对我来说，好像是没有多少关系。”

    卓阳说道：“你好不容易和一帆缓和了关系，一帆怎么可能会不在意你的看法？”

    江海天说道：“对不起，是我的错。”

    郑媛媛说道：“你开始接手一帆集团事务。”

    江海天看着郑媛媛，说道：“我接手？”

    郑媛媛说道：“你也看到了，我的哥哥做法。有些时候，我虽然是同意，但是，还是很担心。而一帆太过重视感情；我也是。你过去了，他们都不敢说什么。”想了一下，“还有，如果他们霸占了公司，结局是，我和一帆都得饿死。”

    江海天看着郑媛媛，说道：“你刚才没有说？”

    郑媛媛看着江海天，说道：“我不知道你的想法啊。”

    在这一瞬间，江海天明白了，郑媛媛什么都明白，一切都是为了试探他的态度，让他接手一帆公司的。还有一点，郑媛媛并没有说错，江一帆和郑媛媛都下不了狠手；而江海天就不同了。

    夏莲和傅莹一起走出了一帆集团总公司的大楼，这才回头看看。

    夏莲说道：“刚才过来的太过匆忙，所以就没有来得及看看。”

    傅莹也打量着，说道：“都是大叔的责任。否则，我们也不用这样赶了。”

    夏莲说道：“是我们自己的事情。”想了一下，看着傅莹，“大叔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傅莹看着夏莲，说道：“和我们有关系吗？”

    夏莲说道：“只是我关心一下，即使只是普通人，也是应该关心一下的。”

    傅莹说道：“我不想要以貌取人，只是他真的是太过普通了。”看着夏莲，“你小时候想要嫁给这样的人？他有什么风采？”

    夏莲说道：“你没有看到他站在海边意气风发的样子。”

    傅莹看着夏莲，说道：“是么？”看看天，“我们应聘完了，接下来你有什么活动？”

    夏莲说道：“让我们等消息，我感觉就是一个沉默世界。”

    傅莹说道：“也不一定。看看再说。”

    夏莲说道：“有点饿了，想要过去吃饭。”

    傅莹看着夏莲，说道：“你就不能不吃？”

    夏莲说道：“不能。”

    钱笑嫣开车过来，看到了夏莲和傅莹；本来是过去了；只是一瞬间，不知道什么就把车靠在路边停了下来，摇下车玻璃，看着傅莹和夏莲，吹了一下口哨，有些轻佻地说道：“美女，上车。”

    夏莲和傅莹看看钱笑嫣，又看看左右，有些不确定；发现没有别的人，相互看了一下。

    傅莹径自走过去，看着钱笑嫣，说道：“你在说我们？”

    钱笑嫣说道：“对。这里还有别的女人？”

    傅莹不明白地看着钱笑嫣，说道：“我们好像不认识。”

    钱笑嫣看着傅莹，说道：“是么？”

    夏莲也走过来，看到钱笑嫣，正正地打量了一下，说道：“是你？”

    钱笑嫣说道：“你知道？”

    夏莲说道：“你请我们吃烤串，我怎么可能会忘记？”

    钱笑嫣说道：“还不错，没有忘恩负义。”看了傅莹一眼，“和某人是有些不同的。”

    傅莹也想了起来，并没有在意钱笑嫣的讽刺，说道：“你好像是改变了很多。”

    钱笑嫣说道：“我要成为老板娘了。”对夏莲和傅莹，“上来，我送你们。”

    夏莲说道：“你知道我们去哪里？”

    钱笑嫣说道：“我不知道。我可以送你们去任何地方。”

    夏莲看着傅莹，说道：“我们可以上她的车？”

    傅莹看看钱笑嫣，说道：“他是不可能会把我们卖了。”

    夏莲和傅莹就没有犹豫，一起上了钱笑嫣的车。

    待夏莲和傅莹一关上车门，钱笑嫣说道：“去哪里？二位美女？”

    夏莲说道：“找个地方吃饭。”

    钱笑嫣想了一下，说道：“是找个地方吃饱，还是想要吃好？”

    傅莹不明白地看着钱笑嫣，说道：“什么意思？”

    钱笑嫣看着傅莹，说道：“很简单，小饭店的味道好，讲究一些真材实料。而大饭店，就讲究排场和服务。”

    夏莲说道：“就是外强中干。”

    傅莹不明白地问道：“为什么人们都去大饭店吃饭，而不是小饭店？”

    钱笑嫣说道：“因为服务质量，还有排场。你想想，假如今天在五星级饭店吃饭，说，我今天在五星级饭店吃饭。这是什么样？如果是说，今天在不知名的饭店吃饭，又是什么样？”

    傅莹笑了，说道：“这倒是。”

    夏莲补充地说道：“即使是最普通的菜肴，即使是最常见的，可能小饭店做得好吃，大约也就是六七元钱就可以买到；到了五星级酒楼，同样的菜肴，可能味道不好吃，还需要几百元钱。这里面包含的是各种费用。”

    傅莹想了一下，说道：“我还真不知道。”看着钱笑嫣，“你是富二代？好像是很有钱？”

    钱笑嫣说道：“不是很有钱，只是一般。你们和江叔是朋友，所以我才会拉你们的。”

    夏莲很好奇地说道：“你和他好像是不太认识？”

第五章、酒醉

    钱笑嫣说道：“以前看过，是远远地看过，他可不能会认识我。我却认识他。所以，我才替他结账。”看着夏莲，“你好像很好奇？”

    夏莲说道：“当然好奇。就一个大叔，而且是失业的大叔，能够有你会怎样的侄女，真的是很高兴的事情。”看着钱笑嫣，“你没有一般富二代的那种气质。”

    钱笑嫣楞了一下，看着夏莲，说道：“你说的是江叔？”她有些不确定，毕竟夏莲口中的“大叔”，而且是“失业的大叔”，和他印象里面差距太大。这让她有些懵懵懂懂，所以就下意识地问了一句。

    夏莲说道：“对。”

    钱笑嫣不置可否，说道：“我不是富二代，就是一个吃喝等死的人。”微微顿了一下，“从今天开始，我也是有了自己事业。”不知道为什么，她并没有说出江海天的身份，只是含糊着。

    傅莹说道：“既然是大叔失业了，你为什么不让你父亲给他安排一个工作？”

    钱笑嫣神秘地笑了，说道：“我想要自己做事情，想要让江叔帮我；只是他不肯帮忙。”

    傅莹说道：“没有想到他还有自尊的？”这话说的有些不屑。

    钱笑嫣看了傅莹一眼，本来想要反唇相讥，却没有说什么。

    夏莲有些同情，说道：“有自尊是好事情。但是，他这样做事情，家里老婆孩子怎么办？”

    钱笑嫣说道：“他不会吃软饭？”并不想要回答夏莲的话，所以就这样说。

    夏莲笑了，看着钱笑嫣，说道：“如果大叔吃软饭，就不用这样了。问题是，他这个人不可能肯吃软饭。”

    钱笑嫣看着夏莲，说道：“你这样肯定？”

    夏莲说道：“对。”吃软饭的男人很多，在度假山庄，她可以经常看到。有的男人是被女人养；女人也是心甘情愿地养；有的男人是被包养。这是截然不同的概念。而且，这些男人的气质，和江海天是不一样的。

    钱笑嫣笑了，说道：“你是我的敌人。”

    夏莲不明白地看着钱笑嫣，说道：“为什么？”

    钱笑嫣说道：“我想要成为江夫人，你是我的阻碍。”不等夏莲再一次开口，就发动了车，“我们去哪里吃饭？”

    在江一帆的特护病房里，江一帆缓缓地睁开眼睛，慢慢地看着周围；在他的周围，江海天和郑媛媛、卓阳等三人交谈着。

    卓阳发觉了江一帆醒过来，就想言语；江一帆看到了，连忙用手指摇动，阻止了卓阳的话。

    江海天很奇怪地对郑媛媛说道：“你很厉害，看到了这一点。既然是看到了，为什么会让他们进公司？”

    郑媛媛说道：“我是被磨的，想要消停一些，就对一帆说了；而一帆可能以为我愿意，就让我哥进入。这就像是打开了一个潘多拉的盒子，结果可想而知。我的那些亲戚就蜂拥而至。结果就不受控制了。”

    江海天想了一下，对郑媛媛说道：“他们很容易打发，就像我说的。而且，这是必须签订合同；让他们商量好了，选一个代表，具有法律效力。”

    卓阳有些奇怪地说道：“他们怎么分？”

    江海天很不客气地说道：“这是他们自己的事情，和我没有什么关系。他们自己商量。”

    卓阳看着江海天，说道：“你置身事外？”

    连珏说道：“不错。我就是置身事外，让他们这些人自己相互开始分润。说实话，如果我参与，将来出现事情，就会让他们有机会推在我的身上。”看着郑媛媛，“阿姨，你也置身事外。”

    郑媛媛等待这一声“阿姨”不知道多少年，这个时候听了，知道连珏是同意了她的身份地位。有些激动地说道：“好。”

    尽管郑媛媛的年龄和江海天差不多；她和江一帆在一起，是真的爱江一帆；而连珏是看在眼睛里面，所以到现在也没有反对。继续说道：“还有，你的父母，在这里起了一个很不好的作用。”

    郑媛媛说道：“他们有些传统。”

    江海天听了，就知道这话不对。“传统”，就是通常说得是“重男轻女”。问题在于，她的父母，并不是简单的“传统”，不是简单的“重男轻女”，否则也不可能会让郑媛媛姐姐、姐夫进入公司的。看着郑媛媛，说得：“所以，让他们自己分，我不插手。而且，如果是有事情想要招惹我，就不要怪我翻脸无情。”

    卓阳看着江海天，说得：“什么意思？”

    江海天说得：“他们进入公司，就会有些猫腻。我会统计的。一旦查到了他们，我不会追究。”

    郑媛媛说道；“这是把柄？”

    江海天说道：“这是让他们无话可说的证据。而且，效益好的工厂给他们；我会另外建一个工厂，不让那些工人失业。”

    郑媛媛想了一下，对江海天说道：“你对他们就那么没有信心？”

    江海天不客气地说道：“并不是对他们没有信心，而是他们做的事情让我没有信心。”

    郑媛媛大眼睛扑闪了两下，看着江海天，说道：“我还是没有弄明白。”

    连珏说道：“如果他们有羞耻之心，就不可能会来这里工作。”看着郑媛媛，“说句很不客气的话，一帆集团是不可能会养闲人的。即使是给出了条件，他们还是需要努力。问题在于，他们会努力了？”

    卓阳说道：“扯虎皮做大旗，每一天都会这样做。”

    江海天说道：“有的事情是可以做，有的事情是不可以做。比如像是我爸生病这件事情。正常人的做法是过来看看就可以了，而不是这样的人蜂拥而入。从这一点上就可以判断出这些人怎么样了。”

    卓阳说道：“这话没有说错。”

    江海天对卓阳说道：“所以，他们得到工厂；如果没有意外，就会因为利益而进行吵架。”

    郑媛媛看着江海天，说道：“你想要让我做什么？”

    江海天看着郑媛媛，说道：“什么都不用做，只是看着就可以了。”

    江一帆对郑媛媛说道：“他说的对。”

    郑媛媛和江海天都惊了一下，一起看向江一帆。

    江海天说道：“爸，你醒了？”

    郑媛媛说道：“一帆，你总算是醒了，担心死我了。”拉起江一帆的手。

    江一帆说道：“我没事。”目光看向了江海天，“我是累的。”

    江海天说道：“我知道。只是你的年纪也不小了，为什么还要这么拼？”

    江一帆说道：“公司的事情等待处理。”

    江海天说道：“工作永远都做不完。”

    江一帆期待地看着江海天，说道：“你来帮助我？”

    江海天看着江一帆，说道：“我？”想了一下，“我真的是不想接受。”

    江一帆看着江海天，说道：“为什么？”

    江海天说道：“我很累，想要休息一下。”

    江一帆说道：“你想要让我再一次累到？”

    江海天有些勉为其难地说道：“好吧。”

    江一帆看着江海天，说道：“你可能不了解公司。”

    江海天说道：“第一步，是开始查账。”看着江一帆，“我不会地直接赶人，而是商量。”看着郑媛媛，“你可以透口风，可以说给他们工厂，让他们有所保障，免得到了那个时候，他们有些措手不及。”

    江一帆看看郑媛媛，才对江一帆说道：“很好。”江海天并没有把事情做的很绝，也没有让郑媛媛的脸变得很难堪，这让他放心不少。

    江海天说道：“我只是临时管理。”

    江一帆说道：“不行。”

    郑媛媛看着江海天，说道：“世界这么大，我想要出去走走。”

    江海天被江一帆和郑媛媛的一唱一和打败了，有些不甘地说道：“好吧。”

    卓阳说道：“你想要休息？多大？”

    江海天说道：“我这个人本来就很懒的。”看到江一帆没事，有些放下心来。

    走出医院，有些轻松的感觉；抬头看看阳光，也觉得明媚了几分。

    肚子咕噜噜地响着，是时候吃饭了。本来是想要和父亲一起吃饭，只是郑媛媛在，他总有些当电灯泡的感觉，所以就告辞出来。好在他临出来的时候，问过江一帆的主治大夫；大夫告诉他，没有什么，只是劳累，休息一下就好。江一帆是想要出院的；只是郑媛媛和他觉得，这一份岁数大了，怎么也需要休息一下，也需要好好地观察两天，就没有出院。

    抬头看到不远处有一个饭店，就走了过去，正想要进入；钱笑嫣恰好和夏莲、傅莹等三个人走了过来，看到江海天，不由笑了，跑过来，伸手搂着江海天的手臂，说道：“江叔。”

    江海天并没有看到；只是觉得手臂一沉，看了一下，见是钱笑嫣，说道：“你也吃饭？”

    钱笑嫣说道：“当然的是吃饭。”看着江海天，“你也吃饭？”

    江海天说道：“对。”看着钱笑嫣，“你请客？”

    钱笑嫣有些撒娇地说道：“怎么又是我请客？”

    江海天说道；“我是无业游民，当然是你请客。”

    钱笑嫣想了一下，说道：“好吧，下不为例。”

    江海天说道：“好。”就一起走进饭店。

    夏莲和傅莹紧随其后。

    钱笑嫣要了一个雅间，就和江海天一同进入；夏莲和傅莹也先后进入。

    江海天这才看到夏莲和傅莹，不由楞了一下，说道：“你们怎么在一起？”

    夏莲看着江海天，说道：“大叔，你的人缘不错。”

    江海天看着夏莲，有些不明白她为什么有醋意，说道：“哦，是么？”

    钱笑嫣看着夏莲，看看傅莹，看看江海天，有些迫不及待地说道：“江叔，我父母希望我们能够发展一下。”

    江海天有些哭笑不得，说道：“发展什么？乱说话。”

    夏莲有些惊讶地看着江海天，又看看钱笑嫣，说道：“大叔，你没有结婚？”

    江海天楞了一下，看着夏莲，说道：“我有说过我结婚了？”

    这时，服务员敲门。

    江海天随意地说道：“进来。”

    服务员端着托盘走了进来，说道：“打扰了。”把托盘上面的茶壶放了下来，有熟练地放好茶杯，斟上茶；然后退了出去，带上门。

    夏莲看着江海天，说道：“大叔，你也没有说你没有结婚啊？”

    江海天看着夏莲，说道；“你也没有问我啊。”

    夏莲有些憋闷。

    傅莹说道：“我们以为你都结婚了。”看着江海天，“对了，你今天上午去医院？”

    江海天说道：“谢谢。是我父亲生病了。所以我很着急过去看看。”

    钱笑嫣说道：“怎么样？”

    江海天对钱笑嫣说道：“就是年纪大了，有些疲劳，休息一下就好。”并不想要纠缠这个话题，因为他不喜欢谈这些事情，看着夏莲，“今天应聘的怎么样？”

    夏莲说道：“让我们等消息。”

    江海天想了一下，说道：“我知道了。”

    夏莲看着江海天，说道：“什么意思？”

    江海天想了一下，说道：“他们下午通知你们，估计是聘上了。”

    夏莲看着江海天，说道：“就是应聘上了？”

    江海天看着夏莲，说道：“你好像是并不怎么高兴？”

    夏莲说道：“没有什么值得高兴的，就是一个工作。”

    江海天有些开玩笑地说道：“你有可能成为那个公司的老板娘。”

    夏莲说道：“一帆集团的老板娘？你觉得可能吗？”

    江海天楞了一下，说道：“你去一帆应聘？”

    夏莲看着江海天，说道：“大叔，我告诉过你的。”

    江海天说道：“抱歉，我不知道；只是记得你去应聘。”看着傅莹，“你也是？”

    傅莹说道：“我听了，好像是负责接待。”

    江海天看着傅莹，说道：“好像是不太喜欢这样的工作？”

    傅莹说道：“我真得是不喜欢。只能是暂时这样。”

    夏莲对江海天说道：“大叔，我们公司需要很多人，你应该过去应聘的。”

    江海天看着夏莲，说道；“我可以进入？”

    夏莲说道：“当然可以。”

    江海天看着夏莲，说道：“你觉得我做什么工作合适？”

    夏莲楞了一下，直到这个时候，她才发觉自己对江海天是一无所知。却可不能会承认，说道：“做什么都可以的。”

    钱笑嫣说道：“你还真以为你是一帆集团的老板娘？”这个时候，她也听出了不对，原来夏莲只是认识江海天，并不了解江海天。

    夏莲看着钱笑嫣，说道：“我可以逐渐了解。”

    钱笑嫣说道：“就怕你没有机会。”看着江海天，“对吧，大叔？”不知道怎么，她也开始称呼江海天“大叔”。

    江海天并没有在意，说道：“你会调酒？”

    钱笑嫣说道：“会一点儿。”充满期待的眼神看着江海天，“大叔想要尝尝我的手艺？”

    江海天说道：“当然。”

    钱笑嫣说道：“好。”转身出去。

    傅莹看着江海天，说道：“大叔，你好像是动机不纯。”

    江海天有些懒懒地从床上起来，看到的是夕阳西下。

    又是一天，心中有些叹息。感觉到有些饿了，就想要中找到一碗速食面；只是脑袋有些不清醒，伸手摁了两下，就下了床。

    这时候，听到了客厅里面有着动静。嗯？贼吗？蹑手蹑脚地走了过去，轻轻地打开门，看到傅莹和夏莲正在客厅里面，坐在泡沫地板上面看电视；旁边是小食品布满了桌子。

    就出来，到了客厅，脸色很奇怪，看着夏莲和傅莹，说道：“你们怎么进来的？”

    傅莹对江海天说道：“你挡着我看电视了。”

    夏莲对江海天说道：“是你邀请我们来的。”

    江海天想了一下，觉得有些不对劲儿。

    夏莲说道：“你不用回忆，是你邀请我们过来的。”看了傅莹一眼，“不信你可以问傅莹。”

    傅莹说道：“我们不想来，你一个劲儿的拉我们过来。”

    江海天低声嘟囔着，说道；“信你才怪。这是找证人？还是给我自己找不自在？”

    夏莲和傅莹不知道的是，江海天并不喜欢喝酒，并不代表他不能喝；还有，很多人并不知道的是，他喝酒从来就没有断片，也可不能会断片；有的只是记忆，就像是梦幻一样。所以，夏莲和傅莹并不是他邀请过来的。在饭店里面，钱笑嫣调的酒让他很满意，不由高兴地多喝了一些。毕竟他想要知道钱笑嫣的水平，就必须是尝试一下。哪知道那些酒好像是甜甜的，并没有多少度数的感觉，却让他醉了。随即，夏莲和傅莹就像是开玩笑一样，把他架到钱笑嫣的车上。当然，他自己可以走，只是走不稳；钱笑嫣就开车送回来。本来钱笑嫣想要和夏莲、傅莹等人一起进入他家；只是他说，她必须是自己忙碌，而且是立即开始忙碌；所以钱笑嫣就把他送到门口，就走了。不是钱笑嫣不关心，而是他拒绝她们照顾，也拒绝她们送他。

    当时的夏莲和傅莹也下了车，就说要散散心。等钱笑嫣的车一走，就立即过来跟着江海天。江海天本来走得很慢的；喝醉了，怎么可能会走得很快？而且是高一脚、浅一脚。到了家门口，掏出钥匙，只是打不开门；因为手不听使唤。最后的结果是，夏莲拿过了钥匙，打开了门。

    当时，江海天对夏莲和傅莹说：“谢谢。”然后看着夏莲和傅莹，“你们不是走了吗？”

    傅莹说道：“这就走。”只是当他进了屋子里面，顺手带门，门被她们二人中的一个挡住了；只是他并没有在意，回头看了一下，“你们走吧，把门关上。”

    夏莲充满笑意的脸上说道：“好的，大叔。”

    然后，江海天去睡觉了。朦胧中的时候，有人给他盖了被子；他还说“谢谢”；却懒得睁开眼睛。接着，听到了夏莲和傅莹在说着什么“多漂亮”之类的话。

    哦，那个时候，夏莲和傅莹就没有走？她们一直坐在这里看电视；中间接到一帆公司通知她们被聘任的事情；本来傅莹是开玩笑，说她在前台，而夏莲在财务；没有想到通知就是这样；不过爱上很高兴，所以去买了小食品，很会享受，却也有些鸠占鹊巢的感觉。

    有些懵懵懂懂的看着夏莲和傅莹，说道：“我有些饿了。”他并没有告诉她们，这些情节，有些蒙太奇一般的手法，在他的脑子里面旋转。

    夏莲看着江海天，说道：“大叔，现在是男人做饭。”

    江海天看着夏莲，说道；“要那么女人做什么？”

    夏莲看着江海天，说道：“要女人是用来疼的。”

    江海天在夏莲的旁边坐下，拿起小食品，吃了一口，说道：“是不是电视剧看多了？”

    夏莲看着江海天，说道：“那个漂亮的女人，也给你做饭？”

    江海天楞了一下，看着夏莲，说道：“哪个漂亮的女人？”

    傅莹看着江海天，说道：“就是你房间有她照片的那一个。”

    江海天说道：“珊姐啊。当然给我做饭。”

    夏莲说道：“你舍得？”

    江海天很奇怪地说道：“怎么就舍不得？”

    夏莲看着江海天，说道：“她那么漂亮，就像是仙女。”

    江海天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有些无奈地对夏莲说道：“首先，她是我的爱人，并不是什么仙女；还有，即使是她再漂亮，也不可能会当饭吃。”

    夏莲看着江海天说道：“我还是没有弄懂。”

    江海天说道：“首先，她是女人，曾经是属于我的女人。”

    夏莲说道：“哦。嗯？”看着江海天，“曾经？”

    江海天说道：“对。”

    傅莹看着江海天，说道：“为什么要离开你？是因为你让她离开？”

    江海天看着傅莹，说道：“离开的原因很多。我们是因为感情不和。”

    夏莲看着江海天，说道：“你叫她珊姐？”

    江海天看着夏莲，说道：“对。我叫她珊姐，是因为她比我大。”

    夏莲看着江海天，说道：“我还是不懂。”

    江海天说道：“你就是一个小女孩，偏偏要装作大人。”

    傅莹看着江海天，说道：“我们都是不懂，很奇怪，你为什么要放过这么漂亮的女人？”

    江海天说道：“很漂亮吗？”

    夏莲说道：“当然很漂亮。你不觉得她漂亮？”

    江海天无奈地说道：“我真没有觉得她漂亮。”

    夏莲不明白地看着江海天，说道：“为什么？”

    江海天说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觉得并不是漂亮。当然，我知道她在别人的眼睛里面，就是一个仙女。只是我没有这样觉得。”微微顿了一下，“可能是经常看到的缘故。”

    傅莹说道：“这也不能会是你没有觉得她漂亮的理由。”

    夏莲想了一下，觉得不对，说道：“经常看到？”

    江海天说道：“对。有什么问题？”

    夏莲看着江海天，说道：“你怎么会和赵冉冉在一起？怎么没有和她在一起？”

    江海天很久没有听到“赵冉冉”三个字，大约是十多年了吧？并没有确定，只是看着夏莲，有些奇怪她怎么知道赵冉冉的存在；口中还是解释地说道：“并不是我想要和赵冉冉在一起，而是我对珊姐没有激情的。如果不是错误，我们是可不能的。”

    夏莲看着江海天，说道：“喝酒了？”

    江海天说道：“对。”

    夏莲看着江海天，说道：“在这里？”

    江海天说道：“对。”

    傅莹看着江海天，说道：“怎么就没有激情？”

    江海天说道：“我和珊姐从小一起长大，怎么可能会有激情？”

    傅莹和夏莲互看了一眼。

    夏莲说道：“这就难怪了。我还是很奇怪的，你为什么会这样对珊姐。原来是如此。喝酒了，在一起？很长时间？”

    江海天看着夏莲，说道：“你问得有些多了。”

    夜晚，很快降临在这座城市。

    老钱和钱妻正在看电视；钱笑嫣一脸疲惫地走了进来，和老钱、钱妻打招呼，说道：“爸，妈，我回来了。”

    老钱看着钱笑嫣，说道：“很累？”

    钱妻说道：“吃饭没有？”

    钱笑嫣朝着卧室走过去，说道：“我想要睡觉。”

    夏莲和傅莹一起进入公司，乘坐着电梯，到了人事部，被具体安排工作。

    傅莹被安排前台，而夏莲则和其他几个人一起安排在会计部。

    夏莲有些好奇地看着公司，一行人被领导领着，进行了一番介绍，就开始努力适应着自己的身份。

    江海天在慢慢地走着，手机响了起来。

    掏出手机接听着，说道：“您好。”

    电话里面的声音说道：“你明天开始上班。”这是江一帆的声音。

    江海天有些无奈地说道：“好。”扣上手机，无奈地叹口气，毕竟他想要休息的，不想要工作；也想要偷懒几天，却没有想到会被催促。不可能会拒绝，只能是勉为其难地答应了；只是他并不知道的是，傅莹和夏莲二人正在“密谋”算计着。

    傅莹和夏莲一起正在吃饭，还有几个其他的同事。

    傅莹对夏莲说道：“我们马上就毕业了，不可能会一直住在宿舍的。”

    夏莲看着傅莹，说道：“你是想要算计大叔？”

    傅莹有些得意，就像是精明的小狐狸，说道：“不错。那里是一个好地方，不用付房租，也可以减轻我们的负担。”

    夏莲说道：“你不怕大叔把你xxoo了？”

    傅莹说道：“大叔想要xxoo我们，昨晚就会有所行动。”看着夏莲，“不过，大叔的那个对象，真是很漂亮，我都很嫉妒。”

    圆脸的女孩看着傅莹，说道：“大叔？你们是什么意思？”

    傅莹看着圆脸的女孩子，知道她是夏莲的同事，说道：“你就不要这样问了，顾怜怜同志。”

    顾怜怜扑闪着眼睛，说道：“我也没有地方住。”

    傅莹看着顾怜怜，说道：“我们都没有安排好，你就想要占便宜？”

    夏莲看了顾怜怜一眼，说道：“不用理她。”对傅莹，“我们怎么进入？不可能会这样进入？他很有可能会拒绝。”

    顾怜怜说道：“你们两个美女的要求，怎么可能会有人拒绝？”

    夏莲很不客气地说道：“你没有看到，不等于是不存在。”看着傅莹，“我们得想办法啊。大叔不喜欢喝酒，昨天这样的机会，不可能会一直都存在。”

    傅莹想了一下，说道：“我们可以找钱笑嫣。”

    夏莲说道：“这不可能。”

    傅莹不明白地看着夏莲，说道：“怎么不可能？”

    夏莲看着傅莹，说道：“昨天，大叔让钱笑嫣做什么，钱笑嫣就做什么。你应该知道，这可能是钱笑嫣对大叔的尊重，也是对大叔的畏惧。至于为什么，我也不知道。她是不可能会因为我们而出现的。”想了一下，“还有，你应该知道的是，她昨天并不知道我们不知道大叔没有结婚，否则，很有可能是她不会告诉我们大叔没有结婚的。”

    傅莹说道：“她是很精明的人，只是有些冒失。”

    夏莲说道：“读书少的人，做事情都是没有多少顾虑，有冲劲；和我们不一样。我们这样的人，总是会顾虑很多，结果很多时候是坐失良机。”

    傅莹说道：“这倒是。”

    夏莲说道：“所以，我们没有办法。”

    顾怜怜说道：“可以让‘大叔’留你们吃饭，装作可怜一点儿。”

    傅莹看看顾怜怜，对夏莲说道：“很不错的主意。我们就说，大叔的父亲病好了，应该祝贺。”

    夏莲想了一下，说道：“这倒是有些道理。”琢磨了一下，“你有大叔的电话？”

    傅莹楞了一下，说道：“没有。你没有？”

    夏莲说道：“如果我有，还会问你？你也没有他的微信？”

    傅莹说道：“没有。哦。”想了一下，“我们可以去大叔家的楼下等他。”

    夏莲说道：“万一他不回来，我们就只能是等？”

    傅莹有些不甘心地说道：“我们就这样放弃？”

    夏莲说道：“事实上，有一个人可以让我们找到大叔。”

    傅莹看着夏莲，说道：“钱笑嫣？”

    夏莲说道：“对。她不可能会没有大叔的联系方式。”

    傅莹想了一下，对夏莲说道：“只是她不太可能会告诉我们大叔联系的方式。”

    夏莲看着傅莹，说道：“为什么？”

    傅莹说道：“你想想，她把大叔没有结婚的事情说出来，都是一副后悔的样子。可能她以为我们不知道大叔没有结婚，结果是我们不知道。就可以想象我们几乎是不可能会从她那里得到大叔的信息。”

    夏莲想了一下，说道：“我们应该是想办法。”

    顾怜怜说道：“萝莉爱上了大叔？”

    夏莲和傅莹楞了一下，看着顾怜怜。

    顾怜怜说道：“如果她没有这个心思，就不可能不把你们口中的‘大叔’联系方式给你们，除非是她有这方面的心思。”

    夏莲说道：“我没有想过。”

    傅莹想了一下，说道：“我也没有想过，这是很有可能的。”

    夏莲说道：“问题是，大叔就是一个失业的人，而且看样子，只是一个干体力活的人。”

    顾怜怜看着夏莲，说道：“有些事情是很难说的。比如说，你身边的狗皮膏药。”抬头看了一下。

    夏莲回头看了一下，说道：“狗皮膏药一来，就真的是没有心思吃饭。”

    傅莹说道：“他也不是很差，要不你就从了他？”

    夏莲说道：“你怎么不从了他？”

    一个身材高大、脸上充满阳光气息的、二十来岁的男孩子，端着餐盘，来到了夏莲、傅莹、顾怜怜等人吃饭的桌子，然后坐下，说道：“你让我好找。”他的话是对夏莲说的。

    夏莲并没有言语。

    顾怜怜琢磨地看着这个人。

    这个人看着顾怜怜，说道：“为什么你要这样看着我？”

    顾怜怜看着这个人，说道：“我很奇怪，你好像并没有我想象的差劲。”

    这个人说道：“我很差劲？”

    傅莹说道：“宁自强，你现在还没有死心？”

    这个人名字叫宁自强。

    宁自强说道：“我为什么要死心？”看看傅莹，又看看夏莲，“女未婚，我就有机会。”他和夏莲是同学，有着追求夏莲；当夏莲过来应聘，他就过来应聘。一身的名品服装；头发也是一丝不苟。

    江海天并不知道夏莲和傅莹算计他的事情。本来想要休息几天，只是接到父亲江一帆的电话，知道不可能会继续拖着，只能是接手了。可能这是最后一天的懒散。有些不甘心，可是并不希望看到父亲再一次晕倒，只能是接手，没有办法。

    百无聊赖地在图书馆里看着书，让心变得沉静；当肚子咕咕叫的时候，看了一下手机，已经是午后一点了。这让他有些叹息时间流逝的很快。

    出了图书馆的门，打了一个电话给钱笑嫣，问她吃饭了没有。手机里面，听到钱笑嫣气喘吁吁的声音，像是干活的样子，说道：“大叔，我没有吃饭，你请我吃饭？”

    他是想要请钱笑嫣吃饭的，还给钱笑嫣一个人情。知道钱笑嫣开车，就告诉她过来接他。

    很快，钱笑嫣就开车过来，靠边停下；下了车，对江海天说道：“大叔，你怎么想要请我吃饭？”

    江海天说道：“你没有让我丢脸啊。”他说得是前几天吃烧烤的事情。

    钱笑嫣说道：“我是举手之劳。”看着江海天，“你也是怎么样虚荣，大叔？”

    江海天说道：“这里不是欧美国家，可以AA制，我们是中国。还有，她们并不是我的什么人。如果是我的爱人，就不用我付钱，也不用在意。问题是，她们是我刚认识的，怎么可能会让她们付钱？如果是乘坐公交车，就可以了。”看着钱笑嫣，“并不是虚荣，而是我的自尊，是男人的自尊。”

    钱笑嫣想了一下，说道：“好像夏莲很很熟悉啊？”

    江海天并没有在意，说道：“她说十来岁的时候，就和我认识。问题在于，我没有印象。”

    钱笑嫣想了一下，说道：“十来岁的孩子，你怎么可能会知道？”有些取笑着江海天，“大叔，艳福不浅啊。”

    江海天笑了，说道：“我没有那个心情。找人结婚可以，玩浪漫，就免了。我这个人不懂浪漫。”

    钱笑嫣说道：“她们是不知道你的身份，否则，就不可能会这样对你了。”想了一下，“你出资让我做老板，我还没有感谢你。”

    江海天挥了一下手，说道：“这是两码事。”看着钱笑嫣，“感觉听到声音，你已经进入了角色，对吗？”

    钱笑嫣说道：“不错。我觉得还可以。”

    江海天看着钱笑嫣，说道：“是吗？正在卸东西？”

    钱笑嫣说道；“不愿意花钱雇车，只能是这样。”指了一下自己的车，“我们去哪里吃饭？”

    江海天这个时候才明白过来，钱笑嫣是对自己尊重，才下车，否则就会让他直接上车；他还以为钱笑嫣有事情才下车的。看了钱笑嫣一眼，说道：“你不用这样小心翼翼的。”看了一下四周，“有什么好地方介绍一下？”

    钱笑嫣也看了一下四周，说道：“我们去一个地方。”

    打开车门，江海天上了车；钱笑嫣也坐在驾驶位置上。

    这时，钱笑嫣的手机响了。

    钱笑嫣对江海天露出歉意地笑了一下，说道：“我接个电话。”

    江海天并不在意地说道：“好。”

    钱笑嫣接听着手机，说道：“您好。哦，好的。我这就过去看看。”猛然看到江海天，“对不起。我等一会儿过去。”

    江海天看着钱笑嫣，说道：“是装修的事情？”

    钱笑嫣说道：“是。”

    江海天说道：“这就过去看看。吃饭晚一会儿不要紧。干事业就是这样的；尤其是起步。”

    钱笑嫣说道：“好。”对手机，“我这就过去。”

第六章、上班

    夕阳西下，钱笑嫣和江海天从未来的酒吧走了出来。

    钱笑嫣伸了一个懒腰，说道：“好累。”

    江海天笑了，说道：“刚开始都是这样的。这是累积经验。”

    钱笑嫣看着江海天，说道：“抱歉，大叔，连累你午饭都没有吃。”

    江海天笑了，说道：“我们这就过去吃饭。你可能现在更想睡觉。”

    钱笑嫣说道：“我不敢闭上眼睛的。”

    江海天说道：“吃饭，无论如何你都必须是吃饭；吃晚饭，我送你回家。”

    钱笑嫣说道：“我可以回家吃饭的。”

    江海天说道：“我有这样的经历，你回家就会睡了，你父母可怜你，不会让叫醒你，这样你的营养跟不上。”

    钱笑嫣说道：“大叔，你都知道？”

    江海天说道：“我也经历过。你不要开车，我们就近吃饭。”

    二人一边走，一边交谈。

    街上的车辆来来往往，很多人都是来来往往，有的脚步匆匆，有的有些散漫。

    钱笑嫣挽着江海天的手臂，紧紧地靠着江海天的身上；这一次江海天并没有推开钱笑嫣，而是让钱笑嫣靠着，和钱笑嫣说着笑话，不让她睡过去。

    江海天说道：“我小时候，和珊姐有一次打架，被珊姐揍了。当时很生气，我长得小；珊姐长得很大。还有，我打不过一个女孩子，很难堪的。所以，就不服气，想要揍回去。”

    钱笑嫣说道：“哦，是这样啊？”很显然，她想要睡过去。

    江海天看着钱笑嫣，说道：“你这样让我不放心的。”

    钱笑嫣说道：“有什么不放心的？”

    江海天说道：“明天我得上班了。你一个人过来忙碌。”

    钱笑嫣楞了一下，有了精神，说道：“你上班？你需要上班？”

    江海天和钱笑嫣走入一个小饭店，要了一个雅间，同时要了红烧肉，就走过去。

    钱笑嫣继续挽着江海天的手臂，并没有放开，说道：“大叔，你还没有回答我的话。”

    江海天说道：“我们坐下说。”看着钱笑嫣，“我也不喜欢上班，好不容易休息了一阵子。这个时候，让我上班，我是不喜欢的。”

    钱笑嫣看着江海天，说道：“什么意思？”看着江海天，“大叔，你有所隐瞒啊。”

    江海天和钱笑嫣坐下，钱笑嫣放开了挽着江海天的手臂。

    江海天说道：“没有什么可隐瞒的。我老爸累病了，让我接受他的公司。我不想接手，也是不可能的。”

    钱笑嫣看着江海天，说道：“公司很大？”

    江海天无奈地说道：“不小。”

    钱笑嫣说道：“什么公司？”

    江海天说道：“一帆集团公司。”

    钱笑嫣有些惊讶，看着江海天，说道：“大叔，你不是开玩笑？”

    江海天说道：“我为什么要开玩笑？”

    钱笑嫣看着江海天，说道：“你确定你是一帆集团的继承人？”

    江海天说道：“对。”

    钱笑嫣说道：“你还要自己创业？”

    江海天用手摸了一下额头，说道：“当时我是叛逆期，对老爸做法不理解，就不和他来往，一切只能是靠我自己。当时珊姐在我身边，我们就创业了。”

    钱笑嫣看着江海天，说道：“你也会叛逆？”

    江海天笑了，说道：“我也是人啊。”

    黄昏，到处都是广场舞大妈的天下；老钱夫妻也在散步。

    这时，老钱的手机响了起来。

    老钱接听，说道：“您好。额。好的。”扣上手机，楞了一下。

    钱妻说道：“怎么了？”

    老钱说道：“小嫣和江海天在一起。”

    钱妻有些兴奋，说道：“怎么回事？”

    老钱说道：“不知道。马上就来我们家。”

    急匆匆地回家，不断和行人招呼。

    有的行人说：“老钱。”

    老钱说道：“我有事情。”

    男人楞了一下，说道：“怎么火烧屁股了？”

    老钱说道：“差不多。”

    和钱妻一起回到了家，就开始想要泡茶。

    这个时候，就听到了敲门声。

    老钱楞了一下，说道：“这么快？”就开了门，楞了一下。

    钱妻里面过去，也是一愣。

    只见江海天抱着钱笑嫣走了进来，对老钱说道：“她的房间？”

    老钱没有反应过来。

    钱妻说道：“在这里。”就领着江海天进入钱笑嫣的房间。

    江海天把钱笑嫣放在床上，说道：“她太累，吃完饭就睡了。”对老钱，“我还有事情。”

    老钱说道：“坐一下。”

    江海天说道：“我有事情。”就匆匆地离开。

    钱妻和老钱面面相觑。

    江海天并不是敷衍老钱夫妻，而是要和父亲江一帆说一下情况。本来是想要下午过去和江一帆见面，只是被钱笑嫣耽搁。

    到了楼下，想了一下，掏出手机，拨通，说道：“爸，是我。”

    江一帆的声音从手机里面传出来，说道：“我知道是你。你想要了解情况？”

    江海天说道：“对。”

    江一帆说道：“能够了解多少？就这样的一点功夫？自己了解，自己做。全权负责；而且已经是授权。”

    江海天说道：“总是要交代一下吧？”

    江一帆说道：“交代什么？没有时间。我现在坐飞机。”

    江海天楞了一下，说道：“什么？”

    江一帆说道：“我想要出去旅游。好了，挂了，不要没有时间就打电话，这样影响休息。”手机就挂了。

    江海天哭笑不得的表情。想了一下，就给卓阳打电话，拨开电话号码，接通后，对卓阳说道：“卓叔，我老爸出国了。”

    卓阳说道：“和我在一起。”

    江海天说道：“哦？”有些惊讶，也有些意外。

    卓阳说道：“我们休息一下。”

    江海天说道：“我也很累。”

    卓阳说道：“年纪轻轻的，好意思说累？”就扣了手机。

    江海天有些无奈，也有些发愣，看着手机，说道：“我发牢骚也不行吗？”把手机揣起来，只能是回家休息，也是累了一天，有些困乏。

    来到了楼下，已经是华灯初上；天已经开始擦黑；一个人慢慢地走进楼梯口。

    有一个声音说道：“大叔？”

    江海天觉得有些耳熟，就本能地回头看了一下；却看不清楚，因为他在灯光下，而对方在灯光微暗的地方。声音是女人的，怎么会在暗处？难道她不害怕？哦，天刚黑。

    对方看清了江海天的脸，有些兴奋地说道：“真的是大叔。夏莲，大叔回来了。”

    江海天楞了一下，只是觉得声音耳熟，并没有看到是谁；听到“夏莲”两个字，不由想到，这个人就是傅莹。傅莹和夏莲怎么会在这里？

    傅莹和夏莲一起来到了江海天的身边，看着江海天；江海天也看着她们两个，谁都没有言语。

    傅莹忍受不住，说道：“大叔，我们是女孩子，你就不能问问我们有什么事情？”

    江海天看着傅莹，说道：“和我有多少关系？”

    傅莹说道；“怎么就没有关系？”

    江海天说道：“你们又不是无家可归，来我这里，有什么好处？”

    夏莲的神色动了一下。

    江海天楞了一下，说道：“你们不是真的无家可归吧？”

    傅莹说道：“还是大叔厉害。”

    江海天看着傅莹，说道：“厉害什么？和我有什么关系？”

    傅莹说道：“你就没有一点同情心？”

    江海天看着傅莹，说道：“我不是什么慈善家。”

    傅莹看着江海天，说道：“大叔。”

    江海天说道：“叫爷也没有用。”

    傅莹说道：“爷，求爷，收留一下吧？”

    江海天被傅莹可怜兮兮的样子逗乐了，说道：“好吧。只收留今天晚上。”

    傅莹说道；“好的，爷。”

    夏莲看着江海天，说道：“我们也是没有地方住。”

    江海天看着夏莲，说道：“好像是和我关系不大。”

    夏莲对江海天说道：“本着人道主义，你应该救救我们。”

    江海天看着夏莲，说道：“救急不救穷，所以，我只能是让你们住一宿。”

    夏莲还想说什么，傅莹连忙说道：“好。”

    随着江海天上了楼，回到了家里，点着灯；江海天是累了一下午，懒得说话，所以，洗个澡，穿着睡衣，就上床睡了。

    夏莲和傅莹一起在看着电视，看到江海天过去睡觉，并没有盯着，而是用她们的眼角余光盯着；江海天关上门，过来不一会儿，二人就起来，慢慢走近门口，听到了鼾声。

    慢慢地回到了大厅，夏莲说道：“怎么这么大的鼾声？”

    傅莹说道：“上一次，没有鼾声啊。”

    夏莲想了一下，说道：“我记得，好像有什么书说过，累了，就会有鼾声的。”

    傅莹说道：“这倒是。”看着夏莲，“大叔不让我们过来住，怎么办？”

    夏莲说道：“只能是租房。”

    傅莹说道：“我不想租房。”

    夏莲看着傅莹，说道：“你想要怎么吧？”

    傅莹对夏莲说道：“很简单的，用钥匙配一下，明天我们就抽时间把行李搬过来。”

    夏莲楞了一下，看着傅莹，说道：“你要先斩后奏？”

    傅莹白了一下眼睛，说道：“你有更好的办法？”

    夏莲很坦率地说道：“没有。”看了一下江海天的卧室，“这不太好吧？”

    傅莹看着夏莲，说道：“有什么不好？省下的钱，可以买到多少零食？”

    夏莲看着傅莹，说道：“也对。为了零食，我们也得是如此做。”二人击了一下手掌，“一言为定。”不约而同地笑了，就像是偷到鸡的小狐狸。

    傅莹说道：“钥匙怎么弄到手？”

    夏莲说道：“拿下来，先用再说。”起身，过去想要从江海天的口袋里面掏钥匙。

    傅莹说道：“对了，茶几下面不是有一串钥匙？”

    夏莲楞了一下，回头和傅莹拿起了钥匙，过去开门试了一下，能够打开，不由笑了。她们猜到，可能是卓雨珊留下的钥匙。

    江海天并不知道她们的算计，继续是酣睡中。

    可能是睡得太早，所以醒的也有些早；点着灯看了一会儿书。

    天色大亮，才穿着衣服，出去买了油条和豆浆，回到家里，放在茶几上。

    洗漱一番，就开始吃饭；然后转身离开。

    现在是六点多钟，很多的年轻人都是熟睡。用很多人的话说，晚上不睡觉，早晨起不来。这是很多年轻人的现状，所以，江海天并没有在意。

    傅莹起来上卫生间，想要回去继续睡觉，走到客厅，闻到了一股饭香的味道，顿时有些清醒，循着香气看了一下，发现是油条和豆浆；而且豆浆是封着的塑料杯，有些食欲大开，连忙过去拿起一根油条，吃了起来；同时转身，回到卧室，叫醒了夏莲。

    夏莲看到傅莹手中的油条，伸手想要拿过去，眼睛半开半闭，说道：“谢谢。”

    傅莹缩回手，说道；“吃饭了，懒猫。”

    夏莲抓了一个空，微微有些清醒，看着傅莹，说道：“抠门。”

    傅莹看了一下时间，说道：“快到点了。”

    夏莲懒洋洋地起来，到了客厅，看到油条和豆浆，有些清醒，看着傅莹，说道：“你的油条，是大叔的？”

    傅莹翻了一下眼睛，说道：“我没有说是我买的。”

    夏莲已经开始伸手拿着油条，说道：“我说你怎么会这么好。”

    傅莹对夏莲说道：“你不洗手？”

    夏莲看着傅莹，说道：“彼此彼此。不干不净，吃了没病。”吃了几口之后，感觉没有那么饥饿，想到了什么，看看江海天的房间，“大叔呢？”

    傅莹说道：“不知道。”

    夏莲想了一下，说道：“他有没有吃饭？”

    傅莹看着夏莲，说道：“你关心他？”

    夏莲看着傅莹，说道：“你不关心？”起身，进入江海天的卧室看了一下，看到江海天的被褥叠得齐整，就出来，“看来已经走了。”

    傅莹看着夏莲，说道：“你不是已经爱上了大叔吧？”

    夏莲看着傅莹，说道：“有这个可能。”

    傅莹笑了，说道：“还不错，你能够保持足够的清醒。”

    江海天早晨一般来说都是起得很早，也习惯了每一天散步；进入公园里面，慢慢地走着。鸟语花香，自然就不在话中；人来人往，到处都是晨练的人们。

    老钱和钱妻也在锻炼身体，慢慢地走着；钱笑嫣也在身边，有些奇怪；因为这样的现象很少，二十来岁的姑娘陪着自己的父母晨练，可能吗？

    本来老钱和钱妻、钱笑嫣等一家三口走在前面；江海天一个人走得当然是很快，脑子里面想着去一帆集团公司的事情；从他们身边经过。

    钱笑嫣看到了江海天的背影，并不敢做出任何的确定，只是试探地喊了一句：“大叔。”

    江海天本能地回头，看到是钱笑嫣，笑了，说道：“是你们？”

    老钱和钱妻看到江海天。

    老钱说道：“谢谢昨晚送她回来？”

    江海天说道：“你跟我客气？”看着钱笑嫣，“想到名字了吗？”

    钱笑嫣说道：“酒吧的名字？”

    江海天说道：“对。”

    钱笑嫣想了一下，说道：“我想要叫海之嫣酒吧。”

    江海天想了一下，说道：“很不错的名字。”

    老钱听出了有些不对，看着钱笑嫣。

    钱笑嫣说道：“你今天上班？”

    江海天说道：“对。没有办法的事情。”看到老钱的脸上并没有什么变化，就知道老钱并不知道他是一帆集团的继承人，否则就不可能是这样的平淡了；这也说明钱笑嫣并没有多言多语，有些满意，“小丫头，你很不错。”

    钱笑嫣说道：“什么？”

    江海天说道：“我上班的事情，越少有人知道越好。”

    钱笑嫣才知道江海天说得是去一帆集团上班事情。本来她就没有放在心上，而从江海天话里面，她知道江海天是并不想要让别人知道他是一帆集团继承人的事情。说道：“我知道。”掏出手机看了一下，“我得去看看装修情况了。”

    江海天说道：“好的。”

    钱笑嫣对老钱夫妻说道：“爸，妈，我走了。”转身就匆匆忙忙地走了。

    江海天看着钱笑嫣，对老钱说道：“吃早饭没有？”

    老钱说道：“吃了，是鸡蛋。”

    江海天说道：“应该的。她很累的。”

    钱妻看着江海天，说道：“你没有妻子？”

    江海天说道：“对。”

    钱妻说道：“我给你介绍一个？”

    江海天看着钱妻，说道：“不用了，谢谢。”并不想要过于纠缠这件事情，对老钱，“我的走了。”

    老钱说道：“好。”

    江海天转身离开。

    老钱对钱妻说道：“你也真是的，哪壶不开提哪壶。”

    钱妻说道：“我只是试探，看看他对我们家嫣儿有没有想法。”看着老钱，“你就不想要知道？”

    老钱说道：“我想要知道，但是，急不来的。”

    可能是散漫惯了，所以江海天并没有太强的时间观念；看看天色，太阳高升，才慢慢地走出公园，坐着公交车，来到了一帆集团。

    刚刚进入集团大厦，就被一个保安拦住。

    保安看着江海天，说道：“先生，对不起，这里是公司。”

    江海天不明白地看着保安，因为一帆集团没有保全部门，只是对外承包，说道：“什么意思？”

    保安说道：“你不是这个公司人。”

    江海天看着保安，说道：“这个公司的人，你都能够记住？”

    保安看着江海天，说道：“记不住，也不可能会记住。”

    江海天说道：“那你为什么会拦着我？”

    保安看着江海天，指着他身上的衣服，说道：“出入这里的人，都是衣服光鲜的，而不是你身上的地摊货。”

    江海天下意识地看看身上的衣服，说道：“就凭这个？”

    保安傲然地说道：“这还不够？”

    这个时候，正是上班的高峰期，很多人都是径自进入大楼。

    江海天有些抱歉地说道：“好像我还真是这个公司的人。”

    保安说道：“这不可能。”

    傅莹和夏莲走进来，看到保安拦着江海天。

    夏莲连忙过去，说道：“大叔。”

    保安看着夏莲，说道：“你认识他？”

    夏莲说道：“是。”

    保安看着夏莲，说道：“和公司无关的人，是禁止进入的。”

    夏莲说道：“他是过来应聘的。”

    保安犹豫了一下，说道：“好吧，看在你面子上，就让他进去。”

    傅莹过来，对江海天说道：“大叔，你来应聘什么？”和夏莲、江海天一起走向电梯。

    江海天说道：“听说你们董事长的位置已经出现了空缺。”

    傅莹和夏莲都认为江海天是开玩笑。

    傅莹看着江海天，说道：“我如果你是董事长，我担任秘书怎么样？”

    江海天看着傅莹，说道：“我并没有了解情况，而且你的能力，我也不知道，是否合适，还需要观察。”

    傅莹说道：“和真的一样。”对夏莲说道，“好像是没有招聘吧？”

    夏莲说道：“没有听说。”

    来到电梯门口，等待电梯。

    宁自强走了过来，看到江海天，说道；“这个大叔是谁？”

    夏莲伸手挽着江海天的手臂，说道：“我的爱人。”

    宁自强看着夏莲，说道：“怎么可能？”

    傅莹白了宁自强一眼，说道：“怎么就不可能？”

    宁自强看着傅莹，说道：“你也爱上了这个大叔？”

    傅莹看着宁自强，说道：“你说点什么不好？”

    几个人身后站满了人，电梯门打开，一起进入电梯，和其他人挤在一起。江海天本能地站在了夏莲和傅莹二人的前面，让她们站在身后；而宁自强一个人站在了一边；夏莲和傅莹的眼神里面露出了感动。

    很快，很多人都下去了，江海天和宁自强、夏莲、傅莹等人依旧在电梯。

    江海天说道；“这个楼太大，闲置地方太多，应该租出去。”

    夏莲说道：“总公司是这样的。”

    江海天说道：“没有必要。只是浪费。”

    宁自强嘲讽地说道：“你谁啊，大叔？”

    江海天冷冷地说道：“我是董事长。”

    宁自强说道：“如果你是董事长，我就是董事长的二叔。”

    江海天看着宁自强，说道：“很不错，二叔。你还没有说想要成为我爹，否则你就不要上班了。”看着傅莹，“你想要做董事长秘书？”

    傅莹说道：“做梦都想。”

    江海天说道：“你查一下有多少部门与人员，一个楼层是否可以完全装下。”

    傅莹说道：“大叔，你是认真的？”

    江海天看着傅莹，说道：“你觉得我是开玩笑的？”

    夏莲看着江海天，说道：“哦，这好像是有气势啊。”

    电梯门开了，夏莲和江海天走了出去，而傅莹和江海天继续在电梯里面。

    傅莹说道：“大叔，你是去几层？”

    江海天看着傅莹，说道：“你是前台接待，怎么会在这里？”

    傅莹对江海天说道：“我是领着你参观一下。”

    江海天想了一下，说道：“你知道董事长办公室在几楼？”

    中午的时候，夏莲和傅莹、宁自强、顾怜怜等和其他员工一样正在打饭，准备吃饭。

    就在这时，夏莲手机响了起来；她把自己的餐盘递给傅莹，伸手接听，说道：“您好。大叔。哦，好吧。”对傅莹，“我出去一下。”

    傅莹看着夏莲，说道：“你不在这里吃饭？”

    夏莲说道：“大叔想要和我一起吃饭。”

    傅莹看着夏莲，说道：“我也想要过去。”期待地看着夏莲，“他没有说不想让我过去吧？”

    夏莲想了一下，说道：“我不知道。”转身就走。

    宁自强看着，说道：“怎么了？”

    傅莹说道：“大叔找她吃饭。”

    宁自强“啊”了一声，说道：“我也要过去。”把餐盘交给傅莹。

    傅莹想了一下，全部递给顾怜怜，说道：“能者多劳。”转身就跑了出去。

    顾怜怜递给旁边的人，说道：“我也去。”撒腿就跟着跑。

    江海天走出大厦，想要一个人静一下；后来觉得，有个人过来聊天也是很不错；就直接打电话给夏莲，想要让夏莲陪陪他。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到自己有些孤独。

    打完电话，就在等待着，看着周围的建筑。一帆集团公司是很大，只是这样是一种浪费；而且，如果整合一下，能源汇总，很多时候，就会有着意想不到的便利。

    正想着，手臂一沉，耳边就听到一个声音说道；“大叔。”

    江海天知道是夏莲，说道：“这么快？”

    夏莲说道：“你是董事长，我敢拒绝吗？”

    江海天说道：“这里没有董事长，只有你和我。”

    夏莲看着江海天，说道：“是，董事长。”她是不可能会相信江海天是董事长的；一上午，并没有看到董事长，也没有听说董事长出现。

    江海天指了一下不远处的饭店，说道：“我们过去吃饭。”

    夏莲看着江海天，说道：“董事长，我们这里吃饭，好像是和你的身份不符？”

    江海天说道：“董事长应该什么样？”想了一下，“这里没有董事长，只有大叔。还有，我吃饭，吃得是环境，而不是身份。” 

    江海天和夏莲进入雅间，要了几个饭菜，就开始喝水，同时交谈着。

    江海天对夏莲说道：“怎么样？工作适应吧？”

    夏莲说道：“并没有什么。”

    江海天想了一下，说道：“你注意一下，我需要几个人，想要组成一个审计部门。”顿了一下，“算了，还是外雇吧。”

    这时，敲门声响起。

    江海天顺嘴说道：“进来。”并没有抬头看着，他以为是服务员，并没有在意。

    宁自强推门进来，说道：“不好意思，我是一个不速之客。”

    江海天并没有看他，而是喝水，一听声音，就看了一下，脸色不高兴，看着夏莲。

    夏莲连忙说道：“不是我，我不知道他会来。”看着宁自强，“你怎么来了？”

    宁自强拉开凳子坐着，说道：“我不放心。”

    江海天看着宁自强，说道：“你一个富二代，跑到一帆集团公司打工，是什么意思？”

    夏莲楞了一下，看着宁自强，看看江海天，说道：“他是一个富二代？”

    江海天说道：“不像？”

    敲门声又一次响起。

    江海天对门说道：“进来。”

    傅莹推门而进，说道：“不好意思。”

    江海天看着夏莲，又看看傅莹，说道：“你泄露了？”

    傅莹说道：“我是无意的。对不起。”

    江海天有些无奈，说道：“你过去坐吧。”

    傅莹找地方坐下。

    宁自强看着江海天，说道：“大叔，你是怎么看出我是富二代？”看看自己的衣服。

    江海天说道：“这和你的衣服无关，和你的举止言行有关系。你的眼神，很多时候是出卖了你。”

    宁自强说道：“我还是不懂。”

    江海天对宁自强说道：“一个富二代，对很多人都是不服气的，也没有放在眼里。你就是这样的神情。还有，你的衣服，虽然是贵重一些，并不是那些富家子的打扮，这已经是很不错了。”

    宁自强看着江海天，说道：“大叔，你是第一个看出我身份的人。”看了夏莲一眼，“我不是想要隐瞒。”

    又一次敲门声响起。

    江海天说道：“进来。”

    顾怜怜走了进来，有些胆怯，说道：“不请自来，有些抱歉。”却也仅仅只是口头上，而她的脸上并没有什么不好意思；随即拉开椅子，坐了下来。

    江海天无奈地说道：“我只是想要静一静，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宁自强看着江海天，说道：“你想要把我的女人弄走，我怎么会不来？”

    江海天看着宁自强，说道：“你的女人？你要搞清楚的。”脸色不高兴，“你在这里打工，就是一个普通员工，没有照顾。即使是宁氏集团的宁家轩出面，也不可能会得到照顾。”

    宁自强看着江海天，说道：“你知道？”

    江海天说道：“在这个城市里面，能够有你这样眼神的人并不多。”看着宁自强，“不过，就冲这一点，宁家轩应该是很满意的。”

    宁自强看着江海天，说道：“你知道我的父亲？”

    江海天说道：“算不上，只是听说吧。”

    顾怜怜看着江海天，说道：“你是她们口中的‘大叔’？”看了夏莲和傅莹一眼。

    江海天说道：“是。”

    顾怜怜好奇地看着江海天，说道：“你就是一般人啊。”

    江海天有些不明白地看着顾怜怜，说道：“什么？”

    顾怜怜看着夏莲，又看看傅莹，有些不可思议地说道：“你们怎么会看上他？”

    傅莹说道：“我们看上了大叔？”

    黄昏的时候，江海天微微有些疲惫。早已经是下班了；只是因为他刚刚接手，很多事情都需要看一下，做出研判。秘书等人早就下班了；本来是想要停留，只是他觉得没有必要。

    有些慵懒地走出了大厦，伸了一个懒腰，就打车回家。本来是想要做公交车的，只是有些疲惫，就不愿意坐了。

    到了家门口，听到家里很热闹，心中有些奇怪，好像是有女人的声音；尽管是影影绰绰，还是可以肯定的。如果没有听到，就会报警。而因为是女人，所以才没有做出报警。想了一下，掏出钥匙，打开门，有些目瞪口呆地看着，夏莲和傅莹在放衣服。

    江海天有些奇怪地说道：“你们怎么进来的？”

    夏莲看着江海天，说道：“大叔，回来了？”

    傅莹说道：“大叔，很累？”

    江海天说道：“你们不要回避我的话。”顺手带上了门。

    傅莹说道：“用钥匙进来的。”

    江海天说道：“我还不知道用钥匙进来的？问题是，你们钥匙哪来的？”

    夏莲说道：“你给我们的。你忘了？”

    江海天说道：“是酒醉的哪一次？”

    夏莲说道：“对。”

    江海天看着夏莲，说道：“你觉得我是笨蛋？还是白痴？还是做梦做错了？还是你是白痴？”

    傅莹说道：“都是的。”

    夏莲有些不满意地说道：“你才是白痴。”看着江海天，“大叔，你没有吃饭？”

    江海天说道：“没有。”

    夏莲说道：“我做饭，你等一会儿。”

    江海天看着夏莲，说道；“好。”不太相信夏莲会做饭，而且也没有看到买什么菜。他是想要回来做泡面吃的。

    江海天坐在窗前，看着外面的夜景，却没有任何的印象，只是在不断地思考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已经是华灯初上，敲门声响起。

    江海天一时之间并没有反应过来，思绪在思考着公司的事情；却恍惚之间，想到的是，家里有人吗？珊姐回来了？

    正在思考的时候，门开了，傅莹在门口看着，黑夜的卧室，有些神秘的感觉，说道：“大叔，吃饭了。”走了进去，打开灯的开关。

    眼前陡然地一亮，让江海天回过神来，才想到了夏莲和傅莹在这里住着。

    傅莹过去拉上窗帘。

    江海天慢慢地站起来，走了出去。

    饭菜摆在了茶几上，而不是饭桌；夏莲正在摆动碗筷。

    江海天过去坐下，看着饭菜，说道：“好像是外卖？”

    傅莹跟在江海天的身后，说道：“本来就是外面。”

    夏莲说道：“有些抱歉，大叔。今天时间太紧，只能是点外卖。明天尝尝我的手艺。”

    江海天想了一下，说道；“好。”拿起筷子，就吃了起来。

    夏莲说道：“大叔，慢点。”

    江海天说道：“饿了。”

    傅莹也坐下来，和夏莲一起拿起筷子吃饭。

    江海天正吃着，忽然有些感觉不对劲儿，看着夏莲和傅莹，说道：“你们是搬过来了？”

    夏莲看着江海天，说道：“大叔，这话好像是有些搞笑。”

    傅莹对江海天说道：“大叔，你不是看到了？”

    江海天说道：“我是看到了。所以才会这样问的。刚才思考问题，没有想到，现在才反应过来。”

    夏莲说道：“已经搬过来了。”

    江海天看着夏莲，说道：“这已经是造成事实，想要迫使我承认？”

    夏莲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我知道的。所以才会如此。”

    傅莹看着江海天，说道：“你不会赶我们出去吧？”

    江海天说道：“这倒不至于。先住着吧。只是有些不方便。”

    傅莹不以为意地说道：“我们没有嫌弃你。”

    江海天想了一下，说道：“好像我是主人。”

    傅莹说道：“你是爷。”

    江海天笑了，说道：“知道就好。”

    夏莲看着江海天，说道：“大叔，你今天在集团坐了一天？”

    江海天说道；“对。”

    夏莲看着江海天，说道：“感觉怎么样？”

    江海天说道：“老头对公司的人太过宽容。”

    夏莲不明白地说道：“老头？”

    江海天说道：“啊，你不知道的，我说的是我的父亲。”

    傅莹看着江海天，说道：“大叔，如果你是董事长，应该怎么做？”

    江海天说道：“对工厂进行整合，把工厂分出去一个。”

    夏莲不明白地看着江海天，说道：“为什么？”

    江海天说道：“这是一个借口，也是摆在明面上面的阳谋，是任何人都没有办法拒绝的。”看着夏莲，“我想要一个契机。很多人都不想让我插手。我的找到下手的机会。”

    傅莹想了一下，说道：“怎么做？”

    江海天说道：“很多事情的。只能是慢慢来。”

    江海天坐在会议室里面，看着郑伟成。

    郑伟成带着眼镜几个人，坐在了江海天的对面，并没有在意江海天。

    江海天淡淡地看着郑伟成，说道：“工厂给你们了。以后公司里面，你就不用出现了。”

    郑伟成看着江海天，说道：“你说不出现就不出现？”

    这时，进来四十七八岁的女人，带着一副眼镜，气质优雅；旁边则是一个女助手，拿着文件夹；她们的个头几乎差不多。顺手关上门，来到了江海天身边，说道：“董事长。”

    江海天说道：“周姐，文件都带了？”

    周姐是一帆集团公司的法律顾问，叫做周明红；旁边是她的女儿周晓芽；只是知道的人很少。因为她的女儿长得像是她的丈夫；而周明红和丈夫说好了，生女儿随她姓；生儿子，随他姓。

    周明红说道；“文件都在这里。”从女儿手里拿过文件，递给江海天。

    江海天把文件扔到了郑伟成的面前，看着郑伟成，说道：“法律签署的，一帆集团董事长，现在是我。”微微顿了一下，“我不想郑媛媛的脸上太难看，所以只是简单地查了一下账。”语气冷漠，“你应该知道你做了什么。”

第七章、野心

    郑伟成说道：“你这是威胁我？”

    江海天淡淡地看着郑伟成，说道：“那就当做是威胁好了。”指了一下文件，“你们所有的人都应该在文件签署名字，工厂就给你们。至于你们怎么分，我不会管，也不可能会过问。”

    郑伟成有些不甘心，说道：“媛媛知道吗？”

    江海天看着郑伟成，说道：“他们在国外待上两年。你可以坐飞机过去。至于这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就不负责任。”

    郑伟成不以为意地说道：“能够发生什么事情？”

    江海天有些不屑地说道：“想要得到工厂的人，并不只有你一个。”

    郑伟成想了一下，说道：“好吧。”

    江海天看着郑伟成，说道：“明天我希望看到这份文件具有法律效力。”

    郑伟成说道：“这不可能。”

    江海天说道：“我没有时间和你们啰嗦。可能不可能的事情，是你的事情，而不是我的事情。”

    郑伟成说道：“工厂的分配，本身就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江海天说道：“你们可以先签名，然后再进行分配。”

    郑伟成想了一下，说道：“好。”拿起文件，转身就领人走了出去。

    会议室顿时清净了很多。

    江海天看着，说道：“什么东西。”

    周明红坐了下来，说道：“你就这样放过他？”

    江海天说道：“他是我父亲的舅哥，我不想做得太过分。”看着周明红，“我做了很多错事。后来我知道父亲是为了我好。我就改变了。而郑姨也对他很好，我有什么不放心的？”指了一下旁边的椅子，“小芽，坐。”

    周晓芽看着周明红。

    周明红说道：“坐吧。”

    周晓芽坐了下来。

    江海天继续说道：“没有比我父亲开心更重要的。”

    周明红看了江海天一眼，说道；“你说的不错。”

    江海天继续说道：“红姐，这些日子，你就在这里，一直给我准备文件，可能忙碌很长的时间。”

    周明红看着江海天，说道：“你想要有大的动作？”

    江海天说道：“郑伟成给了我一个借口，一个可以清洗的借口。他所在的分公司，还有和他走得很近的人，都是会被清洗。如果不服，就会被我们起诉。这就是我让你准备的原因。”

    周明红说道：“好,我知道了。”

    江海天说道；“我父亲对那些老臣子有些太过宽容。有些人已经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这是所不容许的。”

    周明红说道：“情理之中的事情。”

    江海天说道：“如果有能力，对我不尊重，我可能会不在意。只是如果不尊重，还想要捞取自己的好处，就有些过分了。”看着周明红，“准备高层每一个人的资料，这是你的事务所需要忙碌很长时间。”

    周明红看着江海天，说道：“他们？”

    江海天说道：“为了公司的稳定，我不太想要现在就动他们。只是他们这些人，真的是做得太过分。”微微顿了一下，“过一会儿，胡德家会过来。”

    周明红楞了一下，说道：“胡总？”

    江海天说道：“对。现在还是胡总。”微微地有些不屑，“我不想动他，毕竟和我父亲一起打天下。只是他这个人太过分。”

    周明红不明白地看着江海天，说道：“怎么可能？”

    江海天说道：“过一会儿，你就会知道。”

    这时，会议室的门被推开。

    江海天不满意地看着，进来一个五十六七岁的、精神很好的、脸庞有些白皙的男人，说道：“你不会敲门吗？”

    来人正是胡德海。

    胡德海大大方方地坐了下来，看着江海天，说道：“我是你胡叔。”

    江海天说道：“在公司，我是董事长，你应该知道礼貌，而不是论私人的关系。”

    郑伟成和几个他的跟班，走出了一帆大厦，回头看了一下。

    戴眼镜的跟班说道：“你舍不得？”

    郑伟成说道：“我是以后不可能会进来了。”

    戴眼镜的说道：“不一定。”

    郑伟成看着戴眼镜的人，说道：“秦阳，你说得清楚一些。”

    秦阳说道：“我们已经有了工厂，就相当于有了我们的根据地。一旦发展壮大，足以吞并这里。”

    郑伟成有些高兴，说道：“你说的不错。”停下脚步，对旁边的一个人说道，“你把车开过来。”

    那个人连忙离开。

    郑伟成对秦阳说道：“现在问题是，这个工厂，还不是我们的。”

    秦阳对郑伟成说道：“说法你那些亲戚是很容易的。”看着郑伟成，“工厂盈利很好，效益很不错。这是我们的基本。相对来说，我更加担心的是江海天的反悔。”

    郑伟成不明白地看着秦阳，说道：“怎么说？”

    秦阳说道：“尽管江海天已经答应了给我们工厂，如果是他反悔了，我们还是拿不到。”

    郑伟成指了一下旁边跟班手臂里面的文件夹，说道：“文件在在我们这里。”

    秦阳看着郑伟成，说道；“签字了吗？”

    郑伟成楞了一下，说道：“有什么变化？”

    秦阳看着郑伟成，说道：“没有签字之前，一切皆有可能。”

    郑伟成想了一下，对秦阳说道：“你的意思是说，我们应该尽快落实签字？”

    秦阳说道：“对。至于怎么分，这是以后的事情。只有签字了，工厂才是我们的。”

    郑伟成说道：“说得不错。”

    车过来，几个人上车，扬长而去。

    江海天和周明红、周晓芽、胡德海等人坐在会议室里，江海天和周明红、周晓芽等三人坐在一排；而胡德家坐在对面。

    胡德海看着江海天的咄咄逼人，说道：“我以后会注意。”

    江海天继续说道：“郑伟成从我这里得到了一个工厂，你应该知道了吧？”

    胡德海说道：“我知道。怎么能够白白给他？”

    江海天说道：“给他，我答应了。”

    胡德海说道：“好，你决定就好。”

    江海天说道：“这是决定，不是商量。我们重建一个工厂，在西郊这里，买一块地。你办理一下。”

    胡德海想了一下，说道：“我这就安排。”

    江海天说道：“别人办理我不放心。你亲自办理。”

    胡德海说道：“好。”

    江海天看着胡德家，说道：“要快。明天我签署文件，正式把工厂过户。”

    胡德海皱了一下眉头，说道：“工厂的产品，一直都是供用给我们的。”

    江海天说道：“我知道，短时间内工厂产品质量不可能会出现问题。如果是有问题，我们就去别家采购。”

    胡德海说道：“好。”

    江海天说道：“没有事情了。你先出去。”

    胡德海说道：“好。”起身走了出去。

    江海天冷漠地看着胡德海。

    周明红看着，等到胡德海走出会议室，一关上门，对江海天说道：“胡总慈眉善目，好像是没有什么问题。”

    江海天淡淡地看了周明红一眼，说道：“凡事有证据，我们再说话。”

    周晓芽看着江海天，有些不明白地说道：“这件事情，只是买地的小事情，你怎么会交代胡总亲自去办？”   

    江海天说道：“我这是着急了。”

    周明红想了一下，说道：“不对。”

    江海天看着周明红，说道：“有什么不对？”

    周明红说道：“好像买地这样的事情，从来就没有是下面的人操作，一直都是胡总在操作。”

    江海天说道：“你知道？”

    周明红说道：“我不知道太过具体，只是每一件事，好像都是和胡总有关系的。只是胡总怎么说交给手下去做？”

    江海天看着周明红，说道：“此事你知道就行。这需要证据。”看了周晓芽一眼，“她的嘴上最好是有封条。”

    周明红看了周晓芽一眼，说道：“你放心好了。”

    江海天对周明红说道：“周姐，被亲人出卖的事情，并不是没有发生。一旦发生，你就会追悔莫及。”

    周明红看着江海天，说道：“你为什么会这么说？”

    江海天并没有回答，而是看着周晓芽，说道：“你小时候，我抱过你。”

    周晓芽看着江海天，说道：“我不知道。”

    江海天看着周晓芽，说道：“当时，你母亲对你很严厉，我现在记忆犹新。”

    周晓芽看着江海天，说道：“什么意思？”

    江海天笑了，嘴角露出一个弧度，说道：“并没有什么意思，只是想要说，很多时候，很多事情，都是已经被性格所决定。”看着周晓芽，“你的性格，太过功利，而且是喜欢钻牛角尖。所以，我希望你不要过于这样。”

    周明红说道：“她分得出轻重。”

    江海天看着周明红，说道；“周姐，你一直都是为一帆集团服务？”

    周明红说道：“对。”

    江海天说道；“合作愉快。”

    周明红说道：“合作愉快。”

    走出大厦，江海天感觉到很累，毕竟职场如战场；从进入公司开始，就和很多人斗智斗勇；而出了公司，他就想要放松一下。

    回家？还是去父亲家看看？

    这时，夏莲和傅莹一起过来。

    夏莲说道：“大叔。”

    江海天看看天，想了一下，说道：“好像是下班有点时间了？”

    傅莹说道：“我们想要和你一起走。”

    宁自强开车过来，停在路边，摇下车窗，对夏莲和江海天、傅莹等三人说道：“我带你们一程？”

    江海天看看宁自强，说道：“我不愿意和你在一起。”

    宁自强很奇怪地看着江海天，说道：“为什么？”

    江海天说道：“我想要喜欢和她们在一起。”指了一下夏莲和傅莹。

    宁自强想了一下，说道：“我很失望。”

    江海天看着宁自强，说道：“失望什么？”

    宁自强看着江海天，说道：“好处都是你的？”

    江海天看着宁自强，说道：“是么？”

    宁自强看着夏莲，说道：“你真的是喜欢他？”

    夏莲笑了，说道：“是。”

    宁自强有些不甘心，下了车，走到夏莲跟前，说道：“我是富二代。”

    夏莲看着宁自强，说道：“和我有什么关系吗？”

    宁自强有些不甘心，说道：“大叔，我好想是很失败啊。”

    江海天看着宁自强，说道：“你根本就不知道她需要什么，只是想要追她而已。”

    宁自强想了一下，说道：“我是不懂，还是太笨？没有弄明白的话是什么意思。”

    江海天淡淡地看了宁自强一样，说道：“并没有太过难以理解，而是你站在自己的角度思考问题，出现的事情，就会很多。”

    宁自强有些不甘心，说道：“我会思考的。”转身离开。

    江海天看着宁自强开车走了，才对夏莲说道：“你有事情？”

    夏莲楞了一下，看着江海天说道：“你怎么知道？”

    江海天说道：“我不是年轻人，所以不可能会和你们年轻人玩在一起。这个时候，你们在这里等我下班，可能吗？肯定有事情等我。”

    傅莹说道：“是我有事情。”

    江海天看着傅莹，说道：“什么事请？毕竟难办？”

    傅莹说道：“我家是农村出来的。”

    江海天看着傅莹，说道：“我知道。”

    傅莹说道：“我们那里是重男轻女。”

    江海天看着傅莹，说道：“你想要说什么？”

    傅莹看着江海天，说道：“我读大学，一直都是半工半读；有时候冬天不回家，只是为了赚点钱。”

    江海天看着傅莹，说道：“你可以凭着你的相貌，不用这么做的。”

    傅莹对江海天说道：“我知道，但是，我不想。”

    江海天想了一下，说道：“很难的。”抿了一下嘴，“我让做的事情，做了？”

    傅莹说道：“做了，我都记录在本子上面。”

    江海天说道：“很不错。”看着傅莹，“一个楼层，是不是就可以装下这些所有的人？”

    傅莹说道：“是。只是有点拥挤。”

    江海天说道：“我知道了。”

    夏莲说道：“这是董事长应该操心的，而不是你。”看着江海天，“大叔，你还是帮她解决一下家里的问题。”

    江海天看着傅莹，说道:“你家里什么问题？”

    傅莹说道：“我家里知道我参加工作，想要让我出钱帮我哥娶媳妇。”

    江海天看着傅莹，说道：“这只是一个开始。”

    傅莹有些不明白地看着江海天，说道：“什么？”

    江海天有些无奈地说道；“如果你这一次给了，下一次还会继续要。”

    夏莲楞了一下，对江海天说道：“她的父母会把她当做提款机？”

    江海天说道：“不错。”看着傅莹，“你要想清楚。”

    傅莹说道：“我也不想，只是我应该怎么做？”

    江海天看着傅莹，说道：“我不知道应该怎么说，可能这是你的悲哀。如果你在家里，会被家里用作交换的，是你哥婚姻的交换。”

    傅莹低头说道：“是。”

    江海天想了一下，说道：“你以后跟着我吧，就是我养的小老婆。”

    夏莲看着江海天，说道：“大叔。”

    江海天看了夏莲一眼，说道：“你最好不要言语。”看着傅莹，“你的父母会把你卖了换钱。如果我在前面挡着，你会有些安全。”

    傅莹说道：“谢谢。”她知道江海天并不是养她，只是想要替她挡着她的父母。

    江海天说道：“你的衣服，都是夏莲的？”

    傅莹说道：“是。”

    江海天说道：“你的朋友，才是真正的朋友。”微微顿了一下，“去买几件漂流的衣服，明天给我当秘书。”

    夏莲对江海天说道：“你以为你是董事长？”

    江海天看着傅莹，继续说道：“还有，我来结账。”想了一下，“一起过去。”

    夏莲和江海天、傅莹等三人直接来到了商场女性服饰卖场，开始挑选衣服。

    江海天坐在一边看着，傅莹和夏莲挑选着，售货员热情地招待着。

    傅莹看着降价的衣服，对夏莲说道：“这个就可以。”

    售货员有着良好的教育，说道：“这一件和您很般配。”

    夏莲说道：“大叔付钱。”

    傅莹说道：“我不想要接受大叔的恩惠。”

    江海天看着打着降价的牌子，有着几折销售，不由楞了一下；起身走过去，说道：“去高价区的。”

    傅莹看着江海天，说道：“大叔。”

    江海天说道：“放心，我带卡了。”

    傅莹说道：“大叔，我说，这里的衣服就很好。”

    江海天说道：“我不懂衣服。你自己选择。”微微顿了一下，“还有，从你工资里面扣。”他知道傅莹的自尊心。

    傅莹说道：“我觉得这件很好。”

    江海天说道：“夏莲，你过去挑选。”

    傅莹固执地说道：“我自己会挑选的。”她是舍不得钱。

    江海天说道：“随我出去见人，怎么可能会没有几套见人的衣服？”看着傅莹，“你不知道名牌服装，这里就有。”

    夏莲拽着傅莹，说道：“我们过去。”看着江海天，“大叔。”

    江海天说道：“你也嗲声嗲气的，好吧，带你的份儿。”

    夏莲看着江海天，说道：“你不挑选？”

    江海天说道：“我没有这个概念。”

    夏莲听明白了，江海天对女人的衣服好坏，并没有什么想法的；也不奇怪，就连他自己的身上的衣服，也是很廉价的。拉着傅莹，过去挑选衣服；口中说道：“傅莹，大叔说得没有这个概念是什么意思？”

    傅莹说道：“大叔的意思是说，他对衣服的好坏并不在意，也是看不出来是否值钱的。”

    夏莲说道：“那还给你买衣服？我都很嫉妒的。”

    傅莹说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是这样。”

    二人买完衣服，江海天付了帐；出了大厦。

    江海天说道：“找个地方吃饭？”

    傅莹说道：“我做饭。”看着江海天，“大叔，尝尝我的手艺？”

    华灯初上，夏莲和江海天、傅莹等三人坐在茶几旁边，开始吃饭；每一个人面前都有一个杯子，杯子里面有着红酒。

    江海天吃着饭菜，说道：“傅莹手艺很不错。”

    傅莹说道：“我是自己养护自己的。”

    江海天说道：“我知道你的难处。这样吧，你给你父母打钱一千，不能给多了。”

    傅莹看着江海天，说道：“我还是没有弄懂。”

    江海天说道：“你给多了，他们就会过来，会亲自想要拿钱，会是想要把你卖了。”

    傅莹说道：“现在就已经是把我卖了。”

    江海天说道：“还差一些的。”微微顿了一下，“这里面的环节很多，你要注意。本来我今天想要去父亲的别墅看看，耽搁了，明天再说。”看着傅莹，“熟悉一下环境，实在不行，就告诉你的父母，你被我包养。”

    傅莹有些凄凉地笑了，说道：“他们是不可能会在乎我的死活。”

    江海天看着傅莹，说道：“他们会过来吧？”

    傅莹说道：“肯定会过来看看，想要收取更多的好处。”

    江海天说道：“你身上到时候留下几道红色的血迹，让他们看看。”

    傅莹说道：“他们不会在意的。”

    夏莲有些惊讶，看着傅莹，说道：“他们这么对你？”

    傅莹说道：“没有任何的亲情，有的只是想要从我身上获得更多钱财。”

    夏莲不明白地说道：“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父母？”

    傅莹说道：“这就是我的父母。我从来就不说我的事情。”

    江海天看着傅莹，说道：“你知道我最服气什么？”

    傅莹不明白地看着江海天，说道：“什么？”

    江海天对傅莹说道：“你能够自己没有迷失，没有放弃自己的原则；而且，你也可以说是独善其身，这就是了不起了。所以，我很看重你。”

    傅莹笑了，说道：“混迹于男人之间，很多人都救过我。我知道很多事情。只是很侥幸，我活到现在。”

    江海天看着傅莹，说道：“很不错的女孩子。”对夏莲，“你没有这个城府，没有这个韧性，差了很多。”

    夏莲说道：“你这样说，我会很不高兴的。”

    傅莹说道：“谢谢大叔。很多人都是想要从我身上占便宜，要么就是想要获得什么，或者是用我的身体交换。只是我不愿意。我活得很累，却从来就没有想要放弃。”看着江海天，“谢谢，大叔。”眼泪流下下来，声音有些哽咽，却掩饰着，用手擦着，越擦越多。

    江海天看着有些难受，如果夏莲不再，就会过去安慰着傅莹。并不想继续纠缠这个话题，说道：“说不一定我也想要获得很多东西的。”微微顿了一下，“我想珊姐了。”

    夏莲看着江海天，说道：“我们两个女孩子，很年轻，也很漂亮，你却会想另外的女人？”

    江海天说道：“很多时候，并不是说我想，更多的应该是说，缘分。给你们买衣服的时候，我想到了珊姐。”微微顿了一下，“珊姐是很独立的，从来都是自己买衣服；而且，也给我买过衣服，只是我不喜欢，因为我想要坐下来，就可以坐下来,想要做什么就可以做什么；那些衣服就会限制我的行为，毕竟我不是败家子。”

    夏莲和傅莹从江海天的话里知道，江海天不喜欢穿值钱的衣服原因，一方面是考虑着不能随便的坐着，因为衣服价值很高，而他并不是什么败家子；另外一方面，他是喜欢自由自在，而不是限制的地活着。

    吃完晚饭，江海天进入自己的房间；并没有喝多少酒，还是受到了影响；掏出手机，找到卓雨珊的号码，开始拨打出去。

    卓雨珊和卓阳、爱伦等一家三口在一起，只不过是腹部隆起。

    这是一栋别墅，他们就这样坐在窗前，沐浴在阳光下，说着话。

    卓阳说道：“你真的不想要告诉海天？”

    卓雨珊说道：“我不告诉他。”

    卓阳说道：“这对他不好。”

    卓雨珊看着卓阳，说道：“告诉他又能够怎么样？复合吗？”微微顿了一下，“他会为孩子负责，也会和我结婚。问题是，我们会因此闹不和的。这是感情问题，而不是凑合的问题。”

    爱伦说道：“我支持你的想法。”看着卓阳，“她和海天的感情，并不是简单的不和，而是有些矛盾的。就像是一个是癞蛤蟆，应该是天鹅，想法本来就是不一样。”

    卓阳笑了，说道：“谁是癞蛤蟆，谁是天鹅？”

    就在这时，卓雨珊的手机响了，不由掏出来一看，脸上闪过一丝惊喜，打出一个静默的手势给爱伦和卓阳，开始接听，说道：“海天。”

    江海天声音透露而出，说道：“我想你了，珊姐。”

    卓雨珊说道：“你是不习惯吧？”

    江海天说道：“我想要和你结婚。”

    卓雨珊不明白地说道：“为什么？”

    江海天说道：“我爱你。”

    卓雨珊说道：“这话说得不真诚。”

    江海天说道：“就算是不真诚好了，我就是想你，就想要和你结婚。”

    卓雨珊说道：“如果是结婚，你可以找任何人。这并不是一个好的理由。”

    江海天说道：“这个理由还不够吗？”

    卓雨珊说道：“我有了爱人了。”

    江海天静默了好一会儿，才说：“对不起珊姐，打扰了。”

    卓雨珊扣上手机。

    卓阳看着卓雨珊，说道：“你拒绝了？”

    卓雨珊说道：“我只能是拒绝。”

    卓阳说道：“他是很真诚的。”

    卓雨珊说道：“真诚？为什么不过来看我？”

    卓阳说道：“他刚刚接手一帆集团，这可能会有时间过来看你？”

    卓雨珊说道：“这不是理由。”

    江海天静静地坐在窗前，看着外面。他真的是想要和卓雨珊结婚的，因为傅莹忍受的事情，让他想到了他和卓雨珊之间的事情。可能所面临的对象不一样，只是他们所面对的问题，几乎是相通的；傅莹对自己的父母需要忍耐；而江海天和卓雨珊之间，也想要忍耐。这是必然的。

    在外面，傅莹和夏莲在收拾茶几上面的东西。

    傅莹看了一眼屋子，说道：“大叔真的是董事长？”

    夏莲说道：“不知道。”

    傅莹说道：“看气势很像。”

    夏莲说道：“不知道。没有可能啊？”看着傅莹，“你不是爱上了大叔？”

    傅莹说道：“有一些。”

    夏莲有些惊讶，看着傅莹，说道：“为什么？”

    傅莹说道：“从来就没有肯为我付出这些。他是普通人，买这些衣服，几乎是可以说，倾家荡产了。我怎么可能会不感动？”微微顿了一下，“只是他未必敢娶我。”

    夏莲不明白地看着傅莹，说道：“为什么不敢娶你？”

    傅莹说道：“娶了我，就相当于是娶了我们全家。”看着夏莲，“没有几个男人可以承受这样的压力。不是我不愿意，而是不想要把麻烦带给他。”

    夏莲想了一下，说道：“这倒是。”

    傅莹说道：“我有了自己的衣服。”

    夏莲看着傅莹，说道：“我从来就没有在意啊。”

    傅莹说道：“你可以不在意，而我不可能会不在意。”看着夏莲，“你穿我的衣服多好？”

    夏莲说道：“可以啊。”

    傅莹说道：“你真的是没有办法进行沟通的。”

    两个人收拾干净，刷完碗筷，回到客厅，坐下看着电视。

    夏莲说道：“你住别墅怎么办？”

    傅莹说道：“不知道。”看了江海天卧室一眼，“我就成了大叔的小老婆？”

    夏莲笑了，说道：“我看是。”

    傅莹上了班，站在了前台。她并不需要化妆，就已经是很突出了自己的美。只是她为了保护自己，所以不让自己突出；同时，她在夏莲的身边，也是为了保护自己，因为夏莲突出，把她对比成为一个普通的女孩子。事实上，如果她妆饰一下自己，恐怕并不可能会比夏莲差。

    夏莲是一个天真的女孩子，却有着自己的保护能力；而傅莹则是有些心计，不可能会不在意这些的。

    就在这时，经理过来，对傅莹说道：“傅莹？”

    傅莹看着经理，说道：“经理。”

    经理说道：“你到董事长那里报到。”

    傅莹看着经理，有些不明白地说道：“董事长？报到？”

    经理看傅莹不像是撒谎的样子，说道：“你不知道？”

    傅莹说道：“我本来不知道。”看着经理，“董事长怎么可能会认识我？你是不是弄错了经理？”

    经理说道：“没有，你过去就知道了。”

    “傅莹，以后多多照顾。”“恭喜，傅莹。”等等，这样的声音不断，只是傅莹有些勉强地应付着，却还是没有弄明白， 这里面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懵懵懂懂地来到了董事长室的外面，被秘书领着，直接来到了董事长的面前。董事长正在签署文件，并没有抬头。

    秘书说道：“董事长，傅莹来了。”

    董事长抬头，看看傅莹，说道：“好的，你出去吧。”

    秘书说道：“是。”转身走了出去。

    傅莹看到董事长，差一点就脱口而出“大叔”，只是张开嘴，却什么都没有说出来，有些口干舌燥的感觉。

    董事长说道：“很惊讶？”

    傅莹强自稳定情绪，说道：“有些。”看着董事长，“没有想到。”

    这个人正是江海天。

    江海天说道：“我早就说过了。”

    傅莹说道：“你是失业的人？”

    江海天说道：“可以说是。”

    在这一瞬间，傅莹明白了江海天为什么会对穿衣戴帽不讲究，为什么会不在意自己拿着什么样的手机。很多人都是觉得，穿好的，戴好的，就是有钱人的生活。事实上，有钱人的生活并不是这样，而是很普通，只有无用的人会讲究的。因为有钱人想要买什么买不到？想要弄什么弄不到？

    看着江海天，说道：“大叔，这个并不好。”

    江海天说道：“你见到的，都是我的本来面目。”看着傅莹，“你跟在我的身边。”

    傅莹看着江海天，说道：“我不懂。”

    江海天说道：“你能力有，只是缺少锻炼。”

    傅莹说道：“培养我？”

    江海天说道：“可以这么说。”走到窗前，向外看着，“这个公司很大，从来就没有想过上市。”看着傅莹，“需要有人进行管理。”

    傅莹说道：“我知道了。”看着江海天，“大叔，想要做什么？”

    江海天说道：“世界这么大，我想要出去走走。”

    傅莹当时就笑了，说道：“大叔，你怎么可以这样说话？”

    江海天说道：“这就对了。在我身边，你不需要隐藏自己的。”

    中午，到餐厅吃饭。

    宁自强和夏莲、傅莹、顾怜怜等人在吃饭；不断有人和傅莹打着招呼。

    宁自强看着傅莹，说道：“高升了？”

    傅莹冷冷地看着宁自强，说道：“不是我高升，是工作需要。”微微顿了一下，“董事长还没有吃饭。”看着夏莲，“你应该请大叔吃饭。”

    夏莲不明白地看着傅莹，说道：“我都请他吃饭了。”

    傅莹说道：“也是。大叔也不喜欢在外面吃饭。”

    夏莲有些奇怪地看着傅莹，说道：“你很关心大叔？”

    傅莹连忙说道：“我哪有？”

    夏莲看着紧张的傅莹，说道：“很奇怪的表情。”

    傅莹有些紧张，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里，并没有告诉夏莲江海天是董事长的事情。

    江海天依旧在办公室里面看着文件，而周明红和周晓芽在旁边站着，看着。

    江海天看了一下，指着文件说道：“周姐，这里面没有问题？”

    周明红看了周晓芽一眼，说道：“没有问题。”

    江海天从周明红这个动作里面就可以判断出来，周明红并没有看过这份合同，而是周晓芽看过；江海天并没有说什么，而是看着合作方，是宁氏集团下属的一个公司。并没有说什么，而是看着合同。过了好久，才抬头对周明红说道：“我希望你仔细看这份合同。”

    周明红不明白地说道：“有什么问题？”

    江海天并没有在言语，而是把合同递给周明红，说道：“你可以坐下看。”转头看着周晓芽，“你坐下，我们聊聊。”

    周晓芽坐下来，说道：“天哥。”

    江海天看着周晓芽，说道：“工作怎么样？”

    周晓芽说道：“还可以。”

    江海天看着周晓芽，说道：“你有什么事情，可以说出来。”

    周晓芽说道：“我没有什么事情。”

    江海天看着周晓芽，说道：“我不希望你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周晓芽说道：“真的没有。”

    江海天说道：“好。”看着周晓芽，“说实话，你母亲对你要求很严格，也很期待。但是，我想要告诉对你的是，有野心是好事情，可以做很多事情。只是不能让野心控制你，而是要让你控制野心。”

    周晓芽不明白地看着江海天，说道：“我知道。”

    周明红从合同上面抬起头，走过来，对江海天说道：“对不起，董事长。”

    江海天说道：“叫我海天就行。”看着周明红，“这个合同不严谨。我们可以按照合同做；宁氏也能够按照合同来做。只是一旦发生事情，宁氏也会做，却会告诉我们合同的事情，会让我们承情。这是得不偿失的。”

    周明红楞了一下，说道：“我还是不懂你的意思。”

    江海天指着合同，对周明红说道：“这里面很多细节，都是值得商榷。”看着周明红，“这里面的内容，我看了，都是有利于宁氏集团的。这并不是大合同，所以没有什么。如果是大合同，我们一帆集团就没有翻身的余地。”

    周明红看了周晓芽一眼，说道：“这是我的错。”

    江海天指了一下周晓芽，说道：“很多事情，她都是没有经验的。这并不是他的错。”看着周明红，“很多事情都是欲速则不达。你对她不应该这样。”

    周明红想了一下，说道：“我是对她抱有很大的期望。”

    江海天说道：“一步步来。你还年轻，不应该想着退休。”这句话多少有些开玩笑的成分。

第八章、成长

    周明红说道：“我听你的。”

    江海天说道：“我请你们吃饭。”

    周明红和周晓芽、江海天等三人走出办公室，来到了电梯门口，等待电梯上来。、

    周明红说道：“我们可以去食堂吃饭的。”

    江海天掏出手机，看了一下，说道：“这个时间，是很难有饭菜的。我们去小饭店吃。”

    周晓芽本来是很兴奋，因为去吃饭，就意味着去高档的地方吃饭；一听是小饭店，眼神就有些暗淡。

    江海天看在眼里，并没有说什么。

    电梯上来，他和周明红、周晓芽等三人进入电梯。电梯开始运行。

    周明红说道：“这里准备租出去？”

    江海天说道：“有这个打算。”

    周晓芽不明白地说道：“为什么？”

    江海天说道：“浪费资源。”

    电梯门开了，夏莲和傅莹走了进来。

    夏莲看到江海天，说道：“大叔？”有些活泼地过去，很自然地挽着江海天的手臂。

    傅莹则有些矜持。

    江海天说道：“下班了。”

    电梯门缓缓地关上，向下而行。

    傅莹知道江海天考虑的是她心思的敏感，所以才会这样说，让她没有拘束感。说道：“谢谢大叔。”

    周晓芽看着夏莲的动作，眼神里面闪过嫉妒。

    夏莲对江海天说道：“大叔，去哪里？”

    江海天说道；“吃饭。”

    夏莲有些惊讶，看着江海天，说道：“你没有吃饭？”

    江海天说道：“一直忙工作的。”

    夏莲看着江海天，说道：“你就是一个打工的，用得着这么拼吗？”

    江海天说道：“你用老板的心态打工，你就是老板；如果你一直都按照打工的心态工作，就一直都是打工的。”看着夏莲，“你知道吧？”

    夏莲对江海天说道：“你就忽悠吧。”看看周晓芽，“你就骗骗小女孩还可以。”

    江海天笑了，说道：“骗你就行。”

    夏莲说道：“信你才怪。”

    夏莲看着周明红，说道：“你好漂亮。气质真好。”

    周明红看着夏莲，说道：“你也不错。”看看江海天，有些好奇的目光，“很奇怪的组合。”

    江海天笑了，说道：“她可以成为老板娘。”

    周晓芽下意识地捏紧了手掌；傅莹的眼神里面有着嫉妒。

    江海天接着说道：“她也可以。”指一下傅莹，又指一下周晓芽，“她也可以。”

    夏莲说道：“做老板娘很好吗？”

    周晓芽说道：“你说好不好？老板娘啊。这里面都是老板的。”

    夏莲说了一句：“不累吗？”

    江海天笑了，说道：“老板累，还是老板娘累？”

    夏莲说道：“都很累。”

    走出电梯，向门口走去。

    江海天对夏莲说道：“你这是去做什么？”

    夏莲说道：“我想要过去买些茶。”

    江海天不明白地看着夏莲，说道：“什么时候不可以买茶？”

    夏莲说道：“是新品种的茶。”看着江海天，“给大叔你买的。”

    江海天说道：“我付钱。”

    夏莲看看傅莹，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说道：“你都破产了，还这样逞强？”

    和夏莲、傅莹分开，江海天和周明红、周晓芽等三人来到了不远处的一个小饭店，要了一个雅间，点完菜，静静地等待着上菜。

    服务员倒上三杯茶水，就退了出去。

    周明红喝了一口茶，对江海天说道：“那个小女孩，好像并不知道你的身份？”

    江海天说道：“她本来就不知道。傅莹也是今天才知道的。以前也不知道。”

    周明红很奇怪地说道：“你想要学康熙，进行微服私访？”

    江海天说道：“没有。我告诉她们，她们都不相信。以我就是一个普通的失业者。”

    周明红看着江海天，说道：“我还是没有弄懂。”

    江海天说道：“很简单的。我是普通人。那个小女孩说，她很小的时候就认识我，我不知道。当时我们遇到的时候，她以为我想要自杀的。”

    周明红有些惊讶地说道：“不会吧？”

    江海天说道：“是真的。”

    周晓芽看着江海天，说道：“很奇怪的感觉。老板想要自杀？”

    江海天指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看着周晓芽，说道：“你觉得我的这身衣服，会是老板？”

    周晓芽笑了，说道：“这不太像。”

    周明红看了周晓芽一眼，对江海天说道：“你好像是并没有想要谈情说爱的打算？”

    江海天说道：“想了。遇到再说吧。”

    周明红说道：“那两个小女孩都是很好的选择。”

    江海天说道：“可能是吧。傅莹是一个有野心的女孩，而且做事情有条理。夏莲就有些马虎了。只是好像她们和我之间，仅仅只是邂逅。”

    周明红想了一下，说道：“小芽和他们年纪差不多的。”

    江海天说道：“这倒是。”看了周晓芽一眼，“周姐，你不是想要推销女儿吧？”

    周明红正想要说什么，这个时候，敲门声响起，服务员送菜进来。

    事实上，周明红是想要推销周晓芽；只是江海天并不知道。即使是知道，他也不可能会喜欢周晓芽，而是会敬而远之的。只是因为工作，没有任何的办法，只能是让周晓芽过来工作。之所以反感周晓芽，并不是因为周晓芽不漂亮，而是因为周晓芽做事情有些不择手段，也有些被野心控制。周晓芽和胡德家等人走得太近；而周明红可能并没有在意这一点，只是说以为这是工作的来往，这在江海天看来，是不可能会允许的。一个律师，是集团所请的律师，和总经理走得很近，本身就有些问题。正常的做法是，和董事长走得很近，而不是四面玲珑；还有，即使不是这样，也必须是保持一定的距离，这样才能够不左右自己的判断。周明红作为一个律师是合格，但是作为一个母亲，就有些不合格，因为她的女儿周晓芽眼睛里面有着赤裸裸的欲望，或者是说野心，周明红怎么可能会看不出来？还是容许了？

    江海天没有办法说得太多，只是觉得周明红的律师事务所没有问题，而作为一帆集团的法律顾问，这里面就有着很多的问题。

    下午下班过了很久，江海天有些疲惫，走出大楼，就看到在路边等待的傅莹和夏莲。

    江海天笑了，说道：“等我？”

    傅莹看着江海天说道：“对，大叔。”

    江海天看着傅莹，说道：“有什么事情？”

    夏莲有些不明白地说道：“没有事情就不可以过来看你？”

    江海天笑了，看着像个小狐狸的夏莲，说道：“这话你不信，我都应该相信。”

    傅莹挽着江海天的手臂，说道：“我觉得就应该是相信。你说，大叔，我们两个美女这样陪着你，你有什么不高兴的？”

    江海天微微地抿嘴，说道：“好吧。”想要抽出自己的手臂，发现被傅莹搂的很紧，就没有继续抽着。

    夏莲也过去伸着手臂，挽着江海天的另一条手臂，说道：“这就对了。”

    宁自强开车过来，把车靠着道边停下，下了车，来到了江海天和夏莲、傅莹等三人的面前，说道：“大叔，好艳福。”

    江海天看着宁自强，说道：“你一直都在等待？”

    宁自强看着江海天，说道：“是。”

    江海天看着夏莲，说道；“这小子有些耐心。”

    夏莲看着江海天，说道：“不知道。”

    过来一个三十六七岁的人，眼神有着几分睿智，带着眼镜，很有精神地看着江海天，看看夏莲和傅莹，说道：“好艳福啊，江海天。”

    江海天看着三十来岁的人，说道：“管峰，你来？”

    过来这个人叫做管峰，笑了对江海天说道：“免了。这个艳福，就你一个人可以享受，别的人都不可能会享受。”

    江海天说道：“你净说风凉话。”看着管峰，“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想要做什么？”

    管峰看着江海天，说道：“我的生意出现了问题。”

    江海天看着管峰，说道：“哦。”指了一下宁自强，“他是宁氏集团的少爷，你可以让宁氏投资的。”

    管峰看着江海天，说道：“我没有想要找人投资。”看着江海天，“我看到过赵冉冉。”

    江海天楞了一下，好像是记忆里面很遥远的地方，有一个叫做赵冉冉的女人，那个沙滩，那个生日。正如赵冉冉说的，爱情就是自助餐，选择自己爱吃的并没有错。即使是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当时很恨，很怨，现在好像是消散了很多。在沙滩上面，看着赵冉冉陪着别的男人漫步；在沙滩那里，有一个小女孩告诉他，长大了就嫁给他。如果没有这个小女孩，他不知道自己是否会活着。这就是当时的伤害。毕竟小女孩的话让他并没有觉得自己是那么没用。当时，和父亲决裂，而赵冉冉的背叛，真的是让他感觉到生不如死的。

    那个小女孩的名字，好像是叫做夏莲。夏莲？

    江海天有些懵懵懂懂地扭过头，看着夏莲，说道：“你是夏莲？”

    夏莲看着江海天，说道：“大叔，有什么问题？”

    江海天很奇怪地看着夏莲，说道：“你就是那个长大了想要做我的新娘的女孩？”

    夏莲说道：“是啊。”看着江海天，“你才知道？”

    江海天说道：“我才想到的。”微微顿了一下，有些激动，“我们以后说。”看着管峰，“你不是过来为了找我的？”这个时候，他知道管峰过来并不是为了找他，想要说赵冉冉的事情。只是没有弄明白的是，这和管峰的公司快要破产的事情有什么关系？

    管峰说道：“不是。我是散步，无意中看到你的。”看着江海天，“生意失败，没有事情做。”

    江海天不听管峰的牢骚，说道：“找一个地方坐一会儿。”

    管峰想了一下，说道：“好。”

    江海天看着宁自强，说道：“你做司机怎么样？”

    宁自强看看江海天，说道：“大叔，我做司机？”

    江海天并没有在意，说道：“你可以不做。”

    顾怜怜走了过来，说道：“当然不做。”

    江海天看着顾怜怜，看看宁自强，说道：“有人过来追你的。”

    夏莲有些不相信地看着江海天，说道：“怎么可能？”

    傅莹琢磨了一下，说道：“有道理。”

    江海天说道：“你太笨，不知道这里面的事情。她应该是我们公司的？”

    夏莲说道：“是。”

    江海天说道；“公司下班早就走了，她怎么可能会留在公司？”微微顿了一下，“她来的方向，也是很有问题的。”

    顾怜怜来的方向，并不是公司，而好像是停车场。如果是停车场，就说明她等待着宁自强；即使是她有车，也更加证明她喜欢宁自强。

    傅莹说道：“说得不错。”

    宁自强有些惊讶，看着傅莹，说道：“她喜欢我？”

    江海天并没有过于纠缠，说道：“我们去饭店。”看着管峰，“我们只能去小饭店。”

    管峰说道：“可以。”看着江海天，“我现在吃饭都成为问题，欠账大于是五千多万。”

    江海天说道：“很不错。”欠账是能力的表现。这一点，他还是知道的。

    傅莹很奇怪江海天的选择，毕竟以江海天的身份，应该是在五星级的饭店吃饭。这是傅莹固有的想法。但是，江海天从来就没有去过。一直都是小饭店吃饭。

    在江海天和傅莹、夏莲、宁自强、顾怜怜、管峰等人坐在饭桌上吃饭的时候，傅莹也没有想明白。

    江海天对管峰说道：“我们同学里面，你发展是最好的。”

    管峰摆摆手，说道：“我也是身背巨债。”看着江海天，“你不笑我就可以了。”

    江海天看着管峰，说道：“你后悔过吗？”

    管峰奇怪地看着江海天，说道：“我为什么要后悔？”

    江海天笑了，说道：“你都不后悔，我为什么要笑你？”微微顿了一下，“你怎么失败了？做事情从来都是很稳的。”

    管峰说道：“我老婆出了问题。我在前面打拼天下，她在后面和别人一起算计我。”

    江海天说道：“她是很精明的一个人。”

    管峰淡淡地说道：“很漂亮的女人，却像是一条毒蛇，在不断算计我。”

    江海天说道：“离婚了？”

    管峰说道：“离了。孩子是她和别人的。”

    江海天微微地阖了一下眼睛，就像是慢镜头一样，缓缓地睁开，说道：“有什么打算？”

    管峰说道：“公司倒闭，只能是准备进监狱。”

    江海天楞了一下，看着管峰，说道：“这也是她的算计中？”

    管峰知道江海天的口中“她”是指的他前妻，说道；“对。”

    江海天慢慢地说道：“很厉害的算计。”

    管峰说道：“让人很佩服的。”

    按理说，公司是管峰掌控的；从管峰眼皮子底下拿钱，这就说明这个女人的能力了。并不是管峰不在意，而是这个女人的能力太出众了。

    江海天说道：“不错。”想了一下，“公司还能运转吗？”

    管峰说道：“能。”苦笑一下，“公司马上就要倒闭了，人心惶惶；欠债巨大。”

    江海天说道：“参股的人，都在退股吧？”

    管峰说道：“对。”

    江海天微微沉吟一下，说道：“你把所有退股的人告诉我。”扭头看着傅莹，“你记录，同时办理；给你两天的时间。”看着管峰，“重新让公司正常运转，需要多少资金？”

    管峰说道：“五千万就足够了。”

    江海天说道“给一个亿。”

    管峰说道：“真的假的？”

    江海天说道：“五天后给你。”

    夏莲觉得江海天口中的一个亿，就像是开玩笑一样；而顾怜怜有些惊愣；宁自强有些嘲讽的笑意。

    在江海天的卧室里面，窗帘拉开着；江海天穿着睡衣，端着酒杯，站在看着外面的夜景；这个时候，是他最放松的时候，也是他最没有想要算计的时候。生意场上如战场，这就是现实存在的；在战场上怎么可能会不小心？否则就很容易被别人吞噬掉；是吞噬，甚至是可以说，连骨头都不剩。

    突然，敲门声响起。

    江海天并没有回头，说道：“进来。”

    傅莹推门进来，顺手把门关上，对江海天说道：“大叔。”

    江海天说道：“红酒在床头柜上，自己倒。”

    傅莹走过去，并没有客气，而是到着一杯酒，来到窗前，站在另外一边，说道：“大叔，好心情？”

    江海天说道：“我是难得的放松时刻。”微微地品了一口红酒。

    傅莹呷了一口红酒，看着江海天，说道：“这酒很甜？”

    江海天说道：“你不喜欢？”

    傅莹看着江海天，说道：“喜欢。”

    江海天说道：“如果是拉菲，恐怕你很难喝进去的。”

    傅莹看着江海天，说道：“为什么？”

    江海天说道：“拉菲是很出名的，只是有些馊的味道；就像是饭菜变馊了。”

    傅莹有些惊讶，看着江海天，说道：“怎么可能？”

    江海天说道：“外国人把酒里面的甜味都抽出去了，所以里面的味道很不好。”

    傅莹说道：“那还能喝？”

    江海天说道：“他们都是摇一摇。”把酒杯摇了摇，“就是这样。里面的味道散发出来；还有，他们不是喝，而是呷，就是小口的抿。”

    傅莹说道：“我还以为多好喝呢。”

    江海天说道：“喝点红酒，里面有着甜味，有助于我们的睡眠。另外一点，就是让我们放松下来。”看着傅莹，“我这里有几瓶，你拿着。”

    傅莹不明白地看着江海天，说道：“大叔，我到现在还是没有明白，你为什么会对我这样好？”

    江海天说道：“并不是对你这样好，而是想要让你为我卖命。”

    傅莹看着江海天，说道：“我还是不懂。”

    江海天说道：“看一个人，要听其言观其行。”淡淡地看了傅莹一眼，“从你的经历里面，我可以知道你是可以控制野心的人；而且可以做得很好的人。这是我的信任。我让你调查公司人员和部门，当时你并不知道我的身份，还是进行了调查。从这一点上进行判断，你的能力是有，而且也知道多学一些东西，对你有好处。也就是说，你知道这会让知道很多的东西。所以，当我看到你的调查，已经开始想要用你了。”微微顿了一下，“只是想要让你尽快进入状态。”

    傅莹想了一下，说道：“大叔，我有些好奇，为什么你对管峰会那样信任？”

    江海天看着傅莹，说道：“这是一个简单的判断问题。”

    傅莹说道：“我不明白。”

    江海天说道：“管峰是偶然遇到，并不知道我的身份。”看着外面，“当时我和我家老头弄掰了，有些叛逆，所以从来就不说我家里的事情。他们都不知道的。我把他介绍给宁自强，是想要让宁自强帮助他。后来，从管峰的话里面判断出来，他的公司，并不是因为他的经营不善，才会倒闭。”

    傅莹有些惊讶地说道：“你怎么知道？”

    江海天说道：“很简单，打听一下就可以知道了。毕竟管峰和他老婆的事情，很多人都会知道的。”

    傅莹说道：“这倒是。”

    江海天继续说道：“管峰是一个沉稳的人；即使是身陷困境，还是继续在努力，并没有放弃。这也可以得到求证。”

    傅莹说道：“他的公司前景会怎么样？”

    江海天说道：“如果没有前景，他就会早点放弃。只是有了前景，就不可能会轻易地放弃。还有，他已经不再是年轻人，不可能会毛毛躁躁。”

    傅莹想了一下，说道：“要我做什么？”

    江海天看了傅莹一眼，说道：“我不是说了？”

    傅莹说道：“开始收购？”

    江海天说道：“如果是投入资金，只能是让那些握有股权的人得到很多的利益，对管峰并没有多少好处。而收购了那些人手里的股份，在投入资金，就可以了。”

    傅莹说道：“你这是帮助管峰？”

    江海天冷冷地说道：“这是生意，我不是慈善家。”

    傅莹想了一下，说道：“我一个人收购？”

    江海天说道；“对，全权负责。你有名单，可以把这些人都集中在一起，一气呵成，而不是分开。”

    傅莹想了一下，说道：“如果他们不同意？”

    江海天说道：“就放弃。如果这些人够聪明，他们就会给钱就卖。毕竟到了这个时候，只是不值钱了。”

    傅莹说道：“好的。”

    江海天说道：“让周明红周姐和你一起过去。当场签合同。”

    傅莹说道：“好。”想了一下，“周晓芽不可以吗？”

    江海天冷漠地说道：“周晓芽这个人是肯定不行。”

    傅莹不明白地看着江海天，说道：“为什么？”

    江海天说道：“她是一个被野心控制的人，做什么都是野心在前。”微微顿了一下，“你应该知道这里面存在的问题。”

    傅莹想了一下，说道：“我没有看出来。”被野心控制的人，会变得很疯狂，这一点她还是知道的。

    江海天说道：“我从来就不反对律师事务所的人，就是周姐的人和我们公司接触；问题是，我们公司利益为第一位，而不是以他们为第一位。周晓芽这个人和胡德海等人接触的太过频繁。”看着傅莹一眼，“签订合同，很多时候，胡德海让周晓芽出面在现场，而不是周明红。这里面就有问题的存在。周明红是一个有经验的律师，周晓芽不可能会比周明红厉害；还有，周晓芽毕业几天？”

    从公司出来，江海天懒洋洋地伸了一个懒腰，有些没有形象地看看天空，并没有注意到旁边路边上停了一台车。

    车里人看到江海天，下了车，对江海天说道；“大叔。”

    江海天看着来人，是钱笑嫣，说道：“你怎么在这里？”

    钱笑嫣说道：“我一直都等在这里。”

    江海天楞了一下，说道：“等我？”

    钱笑嫣说道：“对。”

    江海天不明白地看着钱笑嫣，说道：“有事情？”

    钱笑嫣看着江海天，说道：“大叔，装修好了。”

    江海天说道：“你是老板，不用问我。”

    钱笑嫣说道：“这么放心？”

    江海天说道：“我拿钱就行。”

    夏莲从公司里面出来，慢慢地走着，无意中看到江海天，说道：“大叔？”连忙跑过去，挽着江海天的手臂，“大叔，等我下班？”

    江海天无奈地看着夏莲，说道：“你怎么这么晚？”

    夏莲说道；“我整理一些账目。有些地方很奇怪。”

    江海天看着夏莲，说道：“你暂时忍耐。”

    夏莲不明白地看着江海天，说道；“为什么？”

    江海天说道：“保留证据，万一用得到。”

    夏莲想了一下，说道：“好。”

    钱笑嫣看着江海天，看看大厦，说道：“你还没有动手？”

    江海天说道：“没有动手。只是想要稳定一些。并没不着急。”

    钱笑嫣说道：“有些人好像是很着急。”

    江海天说道：“分公司稳定了一些。现在等待机会的。”

    钱笑嫣想了一下，说道：“我们过去看看海之嫣？”

    江海天说道：“好。”顿了一下，“不对。”

    钱笑嫣看着江海天，不明白地说道：“有什么不对？”

    江海天说道：“海之嫣怎么可能会这么快就装修好了？”

    钱笑嫣说道：“为什么不可能？”

    江海天想了一下，说道：“你找一个懂行的，看看。”想了一下，“和那些装修的人，签合同了？”

    钱笑嫣说道：“签了。”

    江海天说道：“律师在场？”

    钱笑嫣说道：“我爸找的律师。”

    江海天说道：“马上启动。这里面肯定有猫腻。”

    钱笑嫣很不服气地说道：“这不可能。”看着江海天，“我在跟前看着。”

    江海天说道：“我知道你看着，只是糊弄你还是可以的。”

    傅莹有些疲惫地会到家里，已经是夜晚时分；她想要睡过去，因为太累了。只是必须吃饭；否则身体会垮掉；本以为夏莲和江海天在家，只是回到家里，黑暗一片，觉得江海天和夏莲没有回来；在脱鞋的一瞬间，觉得不对劲儿，连忙开始跑到江海天的卧室，打开灯的开关看看，什么都没有，才放心。她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只是这样做了。

    回到门口，开始继续脱鞋，心里有些患得患失，想要知道夏莲和江海天的去向，也想要不知道。一时之间，有些难以安定，有些焦躁。

    想要做法，也没有心思；只是想要一个人安静地坐一会儿。闭着灯，很疲惫，却并没有困意，只是睁着眼睛看着，坐在茶几的旁边。

    江海天和夏莲打开门，一前一后地走了进来。

    夏莲在前面打开灯，有些惊讶地看着傅莹，说道：“你怎么不点灯？”

    傅莹看到夏莲和江海天手里都拿着很多的饭菜，连忙起来，接过去，放在茶几上。江海天空出手，关上门，脱下鞋，到了茶几旁边。

    夏莲说道：“大叔说你没有吃饭，就多买一些回来，和你一起吃饭。”同傅莹一起打开塑料袋，拿出饭菜。

    江海天过去洗了一下手，到厨房拿了几个盘子过来。

    夏莲把塑料盒里面的饭菜倒出来，三个人就开始吃饭。

    夏莲对江海天说道；“大叔，那些人赔多少钱？”

    江海天说道：“不知道。可能钱笑嫣会很上火的。”

    夏莲说道：“这里面的猫腻怎么会这么多？”

    江海天说道：“有经验的人都知道，可不能装修这么快，所以这里面就有些毛病了。”

    夏莲看着江海天，说道：“怎么会这么关心钱笑嫣？”

    江海天说道：“她是我的侄女，应该关心的。”

    三个人都很疲惫，吃完饭，夏莲和傅莹收拾着。

    江海天说道：“明天早上收拾，今天很累。”

    傅莹说道：“今天事情必须是今天做完。”继续和夏莲忙碌。

    江海天想要伸手帮忙。

    傅莹说道：“大叔，这是女人的权利。”

    江海天知道他是不可能会插进去手的，所以就离开，进入卧室；傅莹和夏莲继续忙碌。

    在厨房里面，夏莲和傅莹一起忙碌。

    夏莲看着傅莹，说道：“你好像有些不一样？”

    傅莹看着夏莲，说道：“有么？”

    夏莲看着傅莹，说道：“好像是不一样。”

    傅莹有些意外，看着夏莲说道：“怎么就不一样？”

    夏莲看着傅莹，说道：“有些不一样的地方，就是你的气质和样子，变化很大。”

    傅莹笑了，说道；“我即使是有什么变化，你每一天都看到我，怎么可能会发现？”

    夏莲说道：“不一样，你这几天一直都是忙碌的，我们说话很少。只是这个时候一看到你，就发现了不一样。”

    傅莹说道：“是么？我怎么就没有觉得？”

    二人收拾完所有的一切，回到了客厅，看着电视。

    夏莲回头看看江海天的房间，说道：“大叔好像不看电视？”

    傅莹说道：“他只是想要一个人静一静。每一天所面对的事情太多，怎么可能会喜欢这样的吵闹？”        夏莲有些奇怪地看着傅莹，说道：“你知道？”

    傅莹说道：“我当然知道。他已经是大叔了，心态不可能会和我们一样，即使是找工作，也是很累的；即使是体力劳动者，有很多时候，躺下来就不想动了。”这是一个误导，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不想让夏莲知道江海天是董事长的事情。

    夏莲并没有注意到傅莹的小心思，只是说道：“好像这些日子一直都是这样。好神秘。”

    傅莹想了一下，说道：“我过去看看。”起身走进了江海天的卧室。

    江海天看着坐在桌子前面，桌子上面铺着报纸，正在写着毛笔字。听到门响，并没有回头，只是淡淡地说道：“关上门。”

    傅莹带上了门，来到了江海天的身边，说道：“大叔，你会写毛笔字？”

    江海天说道：“只是爱好。”

    傅莹看着江海天，说道：“爱好？”

    江海天说道；“可以练习沉稳的心情。”看了傅莹一眼，“给我倒一杯酒。”

    傅莹说道：“是，大叔。”转身过去床头柜上面，拿起两个酒杯，分别倒满，来到江海天身边。

    江海天放下毛笔，接过酒杯，轻轻地呷了一口，说道：“真的很想永远这样下去。”

    傅莹看着江海天，说道：“很多人都是喜欢赚钱。你喜欢休闲。”

    江海天说道：“没有人不喜欢钱。只是钱多了，就会没有多少用处。”

    傅莹向外面看了一眼，说道：“夏莲说我的变化很大。”

    江海天说道：“现在多少有些模样了。”看着傅莹，“每一天都是居高临下的，不可能会没有改变。”

    傅莹对江海天说道：“这倒是。”想了一下，“你怎么不让夏莲做？”

    江海天说道；“她做不了的。”

    傅莹说道：“她做不了？什么意思？”

    天色微微有些暗，钱笑嫣回到了家；老钱和钱妻夫妇正在客厅里面看电视。

    钱笑嫣说道：“好累。”

    老钱看着钱笑嫣，说道：“你好像是好多日子没有说过这两个字。”

    钱笑嫣顺手关上门，换了鞋，说道：“心累。”走过去，坐在老钱身边。

    钱妻说道：“还没有吃饭？我给你拿饭菜。”转身过去。

    钱笑嫣说道：“在这里吃？”

    老钱说道：“在这里吃，一边吃，一边看电视，一边和我们聊天。”

    钱笑嫣说道：“那还能吃饭啊？”

    老钱说道：“怎么就不可能吃饭？”看着钱笑嫣，“好想是有什么事情发生？”

    钱笑嫣说道：“老爸，你对我这样不争气的孩子，有什么感觉？”

    老钱说道：“怒其不争？这倒是，操心不少。只是当时，就像是江海天说道，世界上面千万条路，我们只是想要让她走一条路。不知道是错是对。”

    钱妻端出饭菜，放在面前的茶几上；回身有开始端饭菜。

    钱笑嫣说道：“对不起，是我的错。”

    老钱看着钱笑嫣，说道：“怎么就会有这样的感慨？”

    钱笑嫣看着老钱，说道：“我今天才发觉，我什么都不是，除了自以为是。”

    钱妻端着菜，拿着筷子，放在茶几上，说道：“吃饭再说。”

    钱笑嫣说道：“我是不吐不快。”

    老钱看着钱笑嫣，说道：“说吧。”

    钱笑嫣把今天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说道：“我以为我很厉害的，那些人在我眼皮子底下能够做什么？但是，这些人就做了，偷工换料。如果不是今天大叔说了，我还真的发觉不出来。”

    老钱想了一下，说道：“你只是一说，江海天就发觉不对？”

    钱笑嫣说道：“所有的一切都安排给我，让我做主。然后，就开始具体的操作。我在现场；他没有。我一说，他说工期时间不对。就开始找人看那些工程，还有律师。”

    老钱看着钱笑嫣，说道：“江海天是很厉害的。”

    钱妻想了一下，说道：“仅仅只是凭借时间，就可以判断出来？”

    老钱说道：“不是那么简单的。只是这是很常见的。好材料，装修的时候，需要时间；如果是糊弄，就没有多少时间，可以直接开始。比如说，水泥砌墙，需要时间等待干燥；而用简易材料扣城的房子，可以直接入住，而不需要时间等待。”

    钱妻楞了一下，看着老钱，说道：“这么多门道？”

    老钱说道：“这就是那些人看小嫣着急才会这么做。”看着钱笑嫣，“具体怎么做？”

    钱笑嫣说道：“是处理？”

    老钱说道：“对。”

    钱笑嫣说道：“律师出面处理。大叔说，这样的人最不值得可怜，所以会让他们进行赔偿，误工期，还有误工费，还有装修费，都是他们出。”

    老钱说道：“你是可怜了他们？”

    在江家客厅，夏莲依旧看着电视；在江海天的卧室，傅莹和江海天继续交谈着。

    江海天说道：“你的阅历，很多，很广，看到了人心的丑陋，所以才会做事情。而她，只是温室的花朵，很天真，很可爱，却不可能会有独立性。”

    傅莹说道：“我还是没有弄懂。”

    江海天说道；“你经历了风吹雨打，这是你最大的财富，所以，你可以做事情，而且不可能会手软，也不可能会被别人所左右。这里面有一个经验的问题。”

    傅莹看着江海天，说道：“经验是慢慢可以培养的。”

    江海天呷了一口酒，淡淡地说道：“你觉得我是慢慢地培养你？”

    傅莹有些明了，说道：“我即使可以这样做，经验还是一个问题。”

    江海天看着傅莹，说道：“你的最大问题是不自信。我培养你，是想要让支撑着局面。分公司的大换血，你应该知道的？”

第九章、赵冉冉的出现

    傅莹说道：“我知道。”

    江海天说道：“很多人都是因为走近了郑伟成，所以我才会毫不留情。那些人很多都是老人，按道理来说，做好本分，我就可不能会下手。只是他们对公司上下其手，我就不可能会忍受。”看着傅莹，“你应该知道，这里面的问题，并不是哪一个人的问题，而是他们所有人几乎都有问题。所以，我就让审计的人进入，让他们归还所有的侵占。这是一次警告。只是作用并不大。有人还是在动手脚。”

    傅莹想了一下，说道：“我知道了。”微微顿了一下，“那些人故意靠近郑伟成，目的是不单纯？”

    江海天不客气地说道：“一个个都是老谋深算的人物，把郑伟成卖了，郑伟成还会很高兴地替他们数钱。”

    傅莹看着江海天，说道：“所以，其心可诛。”

    江海天说道：“郑伟成并没有这个自觉性。郑伟成在，很多人都是想利用。所以，我只能是让他出去，这样就没有什么麻烦。”

    傅莹说道：“我明白了。”

    江海天说道：“夏莲太过天真，并不知道商场如战场的道理，所以才会如此。或许，她以后会是一个独当一面的人，只是现在是不可能的。”

    傅莹呷了一口酒，说道：“这里面的问题，我并没有想过。”

    江海天看着傅莹，突然说道：“你并没有睡衣？”

    傅莹说道：“没有。那个是富人的玩意。”

    江海天笑了，说道：“并不一定。你去买，我付钱。”

    傅莹看着江海天，开玩笑地说道：“你想要养我？爷？”

    江海天说道：“这是对你承受压力的奖赏。”微微顿了一下，“过几天，去选一个别墅，装修一下。”

    傅莹不明白地看着江海天，说道：“爷，什么意思？”

    江海天说道：“你的父母会过来看你；我包养了你，不可能会在这里的。”

    傅莹才知道，她的事情，江海天一直都放在心上；眼睛有些湿润，说道：“谢谢爷。”

    江海天说道：“你设计一下。将来可能送给你，这得看你的表现。”

    傅莹说道：“是。”

    江海天说道：“他们，我不想了解，这是对你的伤害。只是到时候，我希望你的心肠硬一些。”

    傅莹想了一下，说道：“好。”有些忧伤地看着外面。

    江海天身上拍拍傅莹的肩部，说道：“一切都是过去了，今天是新的开始。”

    傅莹说道：“过不去。”头靠着江海天的肩上，“曾经有一个时候，那个认为是我母亲的人，把我从堂叔家拖回家。”看着江海天，“你知道是怎么拖回去的吗？是抓着我的头发拖回去的，我身上几乎都是擦伤。那种痛苦，你可以想象的，大叔。”

    江海天楞了一下，说道：“这还是一个母亲吗？”

    傅莹说道：“我也怀疑，问过我的姑姑堂叔他们，他们都说是。”

    江海天说道：“你父亲呢？”

    傅莹说道：“他向来是重男轻女。”

    江海天说道：“这或许是你幸运。”

    傅莹眼泪落着，一仰头，一口饮下杯中酒，眼泪继续落下，说道：“我的幸运？”

    江海天看着傅莹，说道：“如果你没有这样的经历，我会让你这样成长？”

    傅莹笑了，如梨花带雨，说道：“这样说，我应该感谢他们？”

    江海天说道：“你怎么又开始钻牛角尖了？”

    傅莹不明白地说道：“哦？”

    江海天把傅莹的脸扶正，过去床头柜子，拿起红酒瓶，走过来，给傅莹斟上酒。

    傅莹说道：“谢谢。”

    江海天也给自己倒是红酒，说道：“你一直都是这样？”

    傅莹说道：“是。”看着江海天，“你怎么会这样问？我难道有什么不对？”

    江海天说道：“并没有什么不对。”看着傅莹，“只是你想问题的方式有问题。这样的结果是，让你不想相信任何人，也就是说，生性多疑。这就像是三国里面的曹操。每一个人都知道曹操，每一个人也都知道曹操的生性多疑，只是并没有几个人知道曹操为什么会生性多疑。实际上，并不是曹操愿意生性多疑，而而是他经历了太多背叛，所以才会如此。”看着傅莹，“如果你一直都是这样，就会感觉自己活得很累。而这个过程，一旦成为了一种模式，你面对的，就是这个世界的被迫。”

    傅莹想了一下，说道：“我承认这样不好，只是我改不过来。”

    江海天说道：“写字吧。以后，每一天晚上，都拿出一段时间写字。”指了一下自己的桌子，“就像是那样。”

    傅莹看了一下，说道：“我不会。”

    江海天说道：“吃饭会，写字就应该会。”

    傅莹说道：“写不好。”

    江海天说道：“只是锻炼你的心性而已。静心来，可以好好练字。”微微顿了一下，“写字的门栏很低，可以说，就像是大门在山脚下，只是想要登顶，就不容易。”

    傅莹楞了一下，说道：“什么意思？我不懂。”

    江海天说道：“这和做生意都是一样的。门栏低，只是做精不容易。”看了傅莹一眼，“只是让你静心。”

    傅莹知道江海天是在培养，心中感激，说道：“谢谢爷。”

    江海天笑了，说道：“我就是爷？”

    老钱家里，灯光下，钱笑嫣和老钱继续交谈，而钱妻在一边听着。

    钱笑嫣说道：“是觉得于心不忍。”

    老钱不客气地说道：“这个时候，是绝对不可以于心不忍。”

    钱笑嫣不明白地看着老钱，说道：“为什么？”

    老钱说道：“你如果放过这些人，这些人就会继续对别人做出这样的事情，也很有可能的是，会继续糊弄你。毕竟这需要赔钱。”

    钱笑嫣想了一下，说道：“我还是没有明白。大叔也是这样说的。”

    老钱说道：“听海天的，没有错。海天可能心底更善良，只是他对这些人也是不可能会容忍的。”

    钱笑嫣说道：“我还是没有弄懂。”

    老钱说道：“那些材料不符合标准，如果是家庭装修，可能危害只是一家人；而你是做生意的，就会留下很多的隐患。这个时候，如果是不忍心，他们继续这样做，将来可能会害死很多人。”

    钱笑嫣说道：“我懂了。”

    老钱说道：“做生意是做生意，不是慈善机构。因为你装修的是酒吧，是娱乐场所。很多人聚集在一起，材料不合格，就会导致事故发生。很多人都可能会因此而死亡。这个责任你承担不起。”微微顿了一下，“这是拿生命开玩笑。你是老板，也在那里坐镇；一旦发生是什么事情，你就没有逃脱的机会。这就是现实里面发生的。”

    钱笑嫣说道：“我知道了。”

    老钱说道：“可以照顾他们，告诉他们，别墅装修的事情，就交给他们。”

    钱笑嫣说道：“好。”

    钱妻说道：“别说了老钱，晓嫣还没有吃饭。”

    钱笑嫣只能是过去吃饭。

    钱妻看着钱笑嫣，说道：“你和江海天，就没有可能？”

    钱笑嫣含了一口菜，闻言之下，剧烈咳嗽起来。

    在江家客厅，灯光下，夏莲依旧看着电视；在江海天的卧室，灯光下，傅莹和江海天继续交谈着。

    江海天说道：“管峰的资金到位，我们也吃下了那些股份，你还有什么要补充的？”

    傅莹看着江海天，说道：“没有什么补充的。”微微顿了一下，“只是好奇，为什么不直接给管峰钱？”

    江海天说道：“生意是生意，情是情，而不是可以交换的条件。”

    傅莹说道：“我还是不懂。”

    江海天是：“管峰是有些自尊心；如果我给他钱，他是会感激，也只是感激而已。有一句话说得好，人情难还。在这个阶段里面，他会感恩；当他有能力，就会想要还掉我的人情。”

    傅莹说道：“还是不懂。”

    江海天说道：“如果有了利益，他就没有什么想法。如果没有利益，就会对我进行猜测。”

    傅莹想了一下，说道：“就像是我和夏莲。”

    江海天听到了“夏莲”两个字，下意识地看看门，然后低声说道：“不一样的。”

    傅莹说道：“为什么不一样？”

    江海天说道：“夏莲是不在意，因为对她来说，很多事情都是不会放在心上。这是她的天真。说的简单一点，没有觉得给过你什么，没有觉得对你有过什么帮助。”

    傅莹楞了一下，说道：“怎么可能？”

    江海天说道：“她就是这样天真。而管峰首先是一个生意人，然后是我的同学。”看着傅莹，“记住，是我的同学，而不是我的朋友。这个过程里面，你应该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傅莹看着江海天，说道：“我有些懂了。”看着江海天，“管峰是一个赤手空拳打天下的人，也是应该控制欲很强的理由。因为是生意人，所以很多事情都是用他自己的想法看问题？”

    江海天说道：“对。所以，对他进行帮助，对我没有任何好处，很有可能会让他对我进行反击。”

    傅莹说道：“这里面的学问很多。”

    江海天看着门，说道：“我如果有夏莲这样的朋友，足以高兴的睡不着觉。”

    傅莹想了一下，说道：“好像是可遇不可求。”

    江海天说道：“不错。”微微顿了一下，“当时，我和家里闹掰了。我从来就没有说过我家里的事情，一直都靠打工的。”看着傅莹，“这一点，我们有些相像。”

    傅莹想了一下，说道：“老董事长没有给你钱？”

    江海天说道：“给我银行卡，只是我从来就没有用过。”指了一下床头的银行卡，“那些银行卡，放在那里，每一天都提醒我，刺激我，让我做错了很多事情。”呷了一口酒，“当时并不知道的，我就自己宁愿饿肚子，也不愿意和老头要钱。老头给我的爱从来就没有少过，而我只是认为少了。我十八岁的时候，母亲去世。父亲过了几年才结婚，和郑媛媛结婚的。我现在叫她郑姨。当时是不接受，和我年纪差不多。现在想来，好像并没有什么错。只是我的青春期，让我做了很多错事。”

    傅莹想了一下，说道：“你当时过得很艰难？”

    江海天说道：“比你艰难。”

    傅莹看着江海天，说道；“因为我有夏莲？”

    江海天坦率地说道：“不错。如果我有夏莲这样的同学，就不可能会过得那么艰难。”

    傅莹想了一下，说道：“你怎么过来的？”

    江海天说道：“只有赚钱，就会过去干。曾经有一段时间，我吃饭的时候，一只手拿着筷子，一只手拿着碗，就会睡过去。”看着傅莹，“这就曾经的经历；而且，有时候，一天吃一顿饭。”

    傅莹说道：“我以为，你是有钱人家的孩子。”

    江海天说道：“我当时认为，有钱没钱，和我没有多少关系。”

    傅莹说道：“这个从来就没有想到过。”

    江海天说道：“所以，当时我过得很艰难。管峰是我的同学，并不知道太过具体。如果不是他的生意出现了问题，我也不可能会插手。”

    傅莹说道：“你知道他做生意？”

    江海天说道：“同学聚会的时候，很多人都是炫耀着自己的生活。我知道管峰并不难。因为是同一个城市，我就关注了一下。”

    傅莹想了一下，说道：“你知道他的沉稳，他对你一无所知？”

    江海天说道：“不错。这里面的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的。只是最为重要的一点是，低头做人，才是王道。”

    傅莹笑了，说道：“如果他们知道你的身份，就会让你买单。”

    江海天说道：“这也不可能的。因为当时我并不是一帆集团董事长。”

    傅莹想了一下，说道：“是这样啊。”

    江海天说道：“过几天同学聚会，我这一次估计会暴露出来的。”

    傅莹看着江海天，说道：“你不想在阳光下生活？”

    江海天继续说道：“从就没有想过。我不想没有隐私地活着。”看了傅莹一眼，“就像是你一样。如果你的父母知道你会独当一面，会怎么对你，你想过吗？”

    傅莹有些痛苦，说道：“我会被敲骨榨髓，是没有任何的客气。”

    江海天说道：“如果你的父母一直都不知道，会怎么样？”

    傅莹说道：“这就没有什么关系的。”

    江海天说道：“所以，你还是低调的好。”

    这时，敲门声响起。

    江海天说道：“进来。”

    夏莲推门进来，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看着江海天和傅莹，看到红酒，说道：“哦？你们偷喝酒？”走过去，“给我一杯。”

    江海天说道：“没有杯子的。”

    夏莲说道：“我只是想要尝尝。”

    江海天故意把手里的杯子递过去，说道：“可以。”

    夏莲接过去，说道：“好的，谢谢。”呷了一口，“很不错的味道。”

    江海天有些目瞪口呆，傅莹的眼神里面有着十分复杂的神色。

    管峰开车来到了酒店，下了车，看看天空的阳光，不自觉地皱了一下眉头；然后把车钥匙交给泊车者，走进去，径自走向前台。

    赵冉冉领着孩子过来，说道：“管峰？”

    管峰楞了一下，说道：“赵冉冉？”

    赵冉冉看着管峰，说道：“你好像是有些意外。”

    管峰对赵冉冉说道：“是震惊。”

    赵冉冉好奇地看着管峰，说道：“震惊？”

    旁边的孩子说的：“妈妈。”

    赵冉冉说道：“哦，小天，你叫他管叔叔。”

    管峰看着十来岁的小天，说道：“你好。”

    小天说道：“你好。”同时伸出手。

    管峰不失礼貌地握了一下小天的手，说道：“你过来玩？”

    小天说道：“是。”

    赵冉冉说道：“我的儿子。”

    管峰看看赵冉冉，看看小天，说道：“脸庞和你很像，很漂亮。”

    赵冉冉说道：“谢谢。”想了一下，“江海天会过来吗？”

    管峰说道：“很难会过来。”

    赵冉冉看着管峰，说道：“为什么？”

    管峰说道：“他太忙。”

    赵冉冉觉得有些可笑，却连忙绷住自己的神情，说道：“太忙？”

    管峰说道：“很忙。”

    赵冉冉看着管峰欲言又止的样子，说道：“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管峰看着赵冉冉，说道：“你离婚了？”

    赵冉冉想了一下，说道：“是。”

    管峰看着赵冉冉的孩子，说道：“这个孩子是江海天的吧？”

    赵冉冉看着管峰，有些奇怪，说道：“你怎么可以这样说？”

    管峰说道：“如果是你的夫家，他们是不可能会让自己的血统流落在外。”

    赵冉冉想了一下，说道：“你知道我的前夫？”

    管峰说道：“我的前妻，就是跟他了，让我差点跳楼的人，我怎么可能会一无所知？”

    赵冉冉说道：“你今天告诉我，并不是这些吧？”

    管峰看着赵冉冉，说道：“不错。”看了一下前台，“我定下一个房间，我们同学聚会。你也是因此而来？”

    赵冉冉说道：“是。”指了一下孩子，“小天现在随我姓。”

    管峰说道：“我们过去吃饭。我请客。”

    江海天站在窗前，俯瞰着外面。

    周明红敲门。

    江海天说道：“进来。”

    周明红走了进来，看着江海天，说道：“董事长，我有很多事情不明白。”

    江海天回头看着周明红，说道：“我知道你为什么来。”微微顿了一下，“我约莫你也会来找我。”

    周明红走过去，和江海天肩并肩站着，说道：“我想要知道理由。”

    江海天不以为意地说道：“你和我们公司的人接触很多，所以很多事情，很有可能你不忍心处理。但是，这不可能会拖下去。”

    周明红有些不甘心，说道：“这不是一个好的理由。”

    江海天淡淡地说道：“你知道郑伟成工厂的事情吗？”

    周明红眉毛挑了一下，说道：“我知道。而且，我们已经开始新建工厂。”

    江海天淡淡地说道：“所有事情，都是你出面处理的吗？”

    周明红楞了一下，说道：“是。”

    江海天看着周明红，说道：“周姐，这不是你糊弄我的理由。”

    周明红有些不明白地说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江海天看着外面，说道：“工厂的技术工人，都是重新开始被要求签订合同。”

    周明红奇怪地说道：“这并没有什么不对。”

    江海天脸色很难看，说道：“没有什么不对？还是本来就不对？”

    周明红看着江海天，说道：“我还是不懂。”

    江海天很不客气地说道：“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

    周明红看着江海天，说道：“真的不懂。”

    江海天看着周明红，说道：“签订合同的时候，是你起草的对吧？”

    周明红说道：“是。”

    江海天看着周明红，继续说道：“起草合同的时候，我告诉你，一定不许找借口开除工人，而且是保证工人利益，因为他们跟一帆集团很久，都是老工人。对吧？”

    周明红说道：“对。”

    江海天说道：“违反合同的做法，是什么？”

    周明红说道：“我们收回工厂。”

    江海天说道：“问题是，合同里面根本就没有这一项。”

    周明红的脸色一变，说道：“怎么可能？”

    江海天说道：“桌子上就是我们签订的合同，你可以看看内容。”

    周明红看着桌子上面的合同，打开，详细地看了一下。

    江海天一直都没有言语。

    周明红看完之后，说道：“这是疏忽了。”

    江海天看着周明红，说道：“真的是疏忽了吗？”

    周明红看着江海天，说道：“不知道。”  

    江海天说道：“你比我清楚，这是什么原因的。”

    周明红说道：“这个损失，我们事务所来添补。”

    江海天看着周明红，说道：“我的工厂地盘已经买好，而且是开始重建。那些工人，就是公司的基础。你们这样做，知道损失多大？”

    周明红想了一下，说道：“我没有算过。”

    江海天说道：“这个工厂的效益很好，也是我们很多原件加工的基础。问题是，你们做了什么？”

    周明红说道：“我不知道这么严重的。”

    江海天看着周明红，说道：“我们终止合作吧，这样对我们都好。”

    周明红说道：“我想要继续做下去。”

    江海天淡淡地看着周明红，说道：“不是你想要做下去，就可以做下去。你们很多人并不想要做下去，否则这个合同的漏洞是可不能会存在。”

    周明红说道：“我的律师事务所是我的，怎么可能会不想要合作？”

    江海天说道：“想要合作，就会出现这样的漏洞？”

    周明红说道：“你好好考虑一下，就给周姐一个机会。”

    江海天看着周明红，说道：“机会或许是很多，问题是，你一个人努力，并不可能会做多少事情。很多事情都会出现漏洞，”微微地顿了一下。“周姐，到时候，你是很难收场的。”

    周明红说道：“我知道。所以，我才会这样做出努力的。”

    江海天说道：“我不是一个心慈手软的人，因为我是做生意，而不是慈善家。很多人都是没有把我放在眼睛里，所以，我会让很多人失业。就像是分公司的事情，郑伟成只是一个导火索，我早就在寻找下手的机会。说句不客气的话，我没有接手的时候，就觉得有问题。我的父亲以前并没有那么累，突然累到了，就很有问题。我一直都没有说。这些人想要让我的父亲不好过，我也可不能会让他们好过。所以，他们会事业，或者是进监狱。”看着周明红，“我不想要做得太过分。希望你知道。事情做了，就没有可能会挽回。”

    在雅间里面，小天吃完饭，安静地看着电视；管峰和赵冉冉吃着饭，同时交谈着。

    管峰看着小天，说道：“这小子的性格很不错，和他的父亲有些相像，都很安稳。”

    赵冉冉下意识地看着小天，说道：“你知道他的父亲是谁？”

    管峰看着赵冉冉，说道：“从第一次看到他，我就知道了他父亲是谁。可能我们同学都知道的。只是他父亲不知道，从来就不参加同学会。”

    赵冉冉有些惊讶，说道：“怎么可能？”

    管峰说道：“并不是不可能，而是你没有在意。他们都是没有恶意，都没有说出来。”

    赵冉冉想了一下，说道：“我不知道。怎么看出来的？”

    管峰说道：“他和他的父亲一样的脸庞，所以才会如此。”

    赵冉冉说道：“是么？”看着管峰，“你说过，小天长得和我很像的。”

    管峰说道：“我说过，不错，是很像你。只是你没有看到，只是他的脸庞有些像；而从大一点的轮廓来说，和他的父亲更像。”

    赵冉冉说道：“我不知道。”

    管峰看着赵冉冉，说道：“你现在怎么样？”

    赵冉冉说道：“还可以，吃喝不愁。只是大的能耐没有，生活过得去。”微微顿了一下，“他怎么样？”

    管峰知道赵冉冉口中的“他”是谁，说道：“只是忙。”

    赵冉冉说道：“忙？一直都是忙？只是能力不行。”

    管峰看着赵冉冉，说道：“如果他知道有一个儿子，很有可能会不让他的血统流亡在外。”

    赵冉冉笑了，说道：“小人物，说什么血统？”

    管峰看着赵冉冉，说道：“一帆集团的董事长，你说小人物？”

    赵冉冉说道：“什么啊？”

    管峰看着赵冉冉，一字一顿地说道：“我说，江海天是一帆集团的董事长，你没有听懂？”

    赵冉冉下意识地站起来，看到儿子，又马上坐下，说道：“你不是开玩笑？”

    江海天依旧一个人看着窗外，周明红很明显已经离开；突然，又一次响起了敲门声。

    江海天说道：“进来。”

    来人推门而进，顺手关上门，说道：“董事长。”

    江海天并没有回头，说道：“我等你很久了。”

    来人来到了江海天的身边，说道：“你很累？”

    江海天说道：“是心累。”看着来人，“如果有一天，你要背叛我，我就会把你从这里扔下去。”

    来人说道：“放心吧，大叔，我即使是背叛了我的父母，也不可能会背叛你。”

    江海天看了来人一眼，说道：“傅莹，你知道吗？这几天我遇到的背叛太多了。”

    傅莹看着江海天说道：“我知道了。是周明红的事情？”

    江海天说道：“问题不是周明红，是她的女儿周晓芽出了问题。我曾经说过，你控制了野心，而野心则是控制了周晓芽。周晓芽起草的合同，这里面就会出现漏洞。而周明红是不可能会犯这样低级的错误。还有，周明红这个人过于相信她的女儿，只以为这是一个错误。问题是，我曾经强调的。”

    傅莹想了一下，说道：“这不是弄得我们很被动？”

    江海天说道：“我和厂长事先接触，他是不可能会继续待在工厂的。一朝天子一朝臣，这是肯定的。所以，我说，你可以建新工厂，可以参与建设，可以买机器。但是，合同要看好。”微微顿了一下，“因为我担心合同出问题，所以才会这样说。他看了合同，直接打电话给我，我才知道出问题了。我说，如果有人想要离开，就离开，有他管理，参与新厂建设。”

    傅莹说道；“这是好事。”

    江海天说道；“我知道这是好事。但是，问题是，如果没有发生这样的事情，我会不会一直都蒙在鼓里？还有，周晓芽这个人，是周明红的女儿，所以，周明红的律师事务所就不可能会继续信任。”看着傅莹，“我会找人暗地接替周明红他们手里的事情。”微微顿了一下，“可能是我心肠太软，答应了周明红，再给他们一次机会。”

    傅莹说道：“这是危机，也是试金石。”

    江海天说道：“或许是。”看着傅莹，“我做生意，从来都是从失败处先想事情，就是失败了怎么办。就像是工厂，我想到的是，没有人跟我建立新厂房怎么办。工人没有跟来怎么办；郑伟成用合同锁死了这些人怎么办？所以，才会有了预防的机制。”

    傅莹说道：“以前觉得有钱人活得潇洒，没有想到，也是这么累。”

    江海天说道：“走上正轨，就会好很多。现在还是需要调整。公司的新地址选好了？”

    傅莹说道：“选好了，我也进行了规划。”

    江海天想了一下，说道：“以后你是我的助手吧。过一段时间，你去分公司担任职务。”

    傅莹说道：“我不想要过去。”

    江海天不明白地看着傅莹，说道：“为什么？”

    傅莹说道：“我想要一直待在大叔的身边。有大叔在，什么都不用担心，也可以学到很多东西。”

    江海天说道：“傻丫头，你迟早要高飞的。现在是一只雏鹰，也必须是学会自己飞翔。”

    傅莹说道：“大叔，我真的是不想要离开。”

    江海天不再继续纠缠这个问题，说道：“管峰的公司，已经走上正轨了？”

    傅莹说道：“是。我派出了会计进入。”

    江海天说道：“看来小丫头长大了。”

    傅莹有些奇怪，说道：“你没有怪我？”

    江海天说道：“为什么要怪你？”

    傅莹说道：“我没有向你汇报。”

    江海天说道；“你有些言不由衷。”傅莹是说，他和管峰交情，不应该派会计。

    傅莹说道：“我说得不对？”

    江海天淡淡地说道：“生意是生意，交情是交情，不可能会混为一谈。如果是管峰东山再起，需要资金，我可以给他，不需要任何条件给他。问题是，他是不想要失去而已。如果我不是太忙，会提醒你的。”

    傅莹说道：“这么复杂？”

    江海天说道：“并不复杂，只是你没有想通而已。说得简单实际一些，就是生意，借钱可以做，这是靠人情。说简单了，就是用钱投资人情。只是直接用钱投资，是有着很明显的不同。”

    傅莹说道：“我有些懂了。”

    江海天看着外面，说道：“就像是一帆集团。本来和老头，就是我父亲打天下的人，我父亲是想要把股份都分了。这也是一帆集团不上市的原因。因为我父亲说过，‘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所以他向来对自己的员工是很宽容的。”

    傅莹想了一下，说道：“因为宽容，所以这些人就开始有些肆无忌惮？”

    江海天说道：“不错。在周明红那里有一份文件，就是准备签署的；父亲一回来，签署就可以转让股份。或者，只是想要让我观察一下，可能是让我笼络人心吧，让我签字生效。只是这些人做得太过分，所以我不可能会同意签署这份文件。”

    傅莹说道：“我还是没有弄懂。”看着江海天，“你的意思是说，本来只想把股份要分给员工的？”

    江海天说道：“对。”微微顿了一下，“并不是全部，这对后来的员工不公平。”

    傅莹有些恍然，说道：“只是这些人让人很失望。”

    江海天说道：“我看过每一个人老员工，就是和我父亲打天下的老臣子。他们都没有一个是像样的，手脚都是不干净，对公司的利益也是上下其手。本来是各司其职，公司就可以正常运转。我父亲毕竟是董事长，不可能会事事亲为，也用不到事事亲为；否则即使是累死，也不可能会把公司做好。”

    傅莹说道：“这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江海天继续说道：“每一个人有每一个人的位置。董事长掌握全局就行；问题是，我的父亲会昏倒，这就有问题了。所以，我当时并没有言语，知道有问题，而且是问题不小。”

    傅莹说道：“大叔，你父亲不知道有问题？”

    江海天说道：“老头是身在局中，不太清楚这里面的问题。我知道问题，他却可能会被蒙蔽。”

    傅莹想了一下，说道：“对于你来说，没有比父亲身体更重要的事情了。”

    江海天说道：“不错。这些人触犯了我的底线。所以，我是不可能会给他们股份。”

    在雅间里面，小安静地看着电视；管峰和赵冉冉吃着饭，同时继续交谈着。

    管峰说道：“你觉得我有开玩笑的必要吗？”

    赵冉冉愣怔想了很久，说道：“他从来就没有说过，怎么会隐藏这么深？”

    管峰想了一下，说道：“可能并不是隐藏。”

    赵冉冉看着管峰，眼神里面露出了迫切，说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管峰说道：“我前妻差点让我公司破产，你知道吧？”

    赵冉冉说道：“我知道啊。”

    管峰说道：“当时，我以为我公司破产了，所以也没有多少放在心上；心痛是有，毕竟是要进入监狱。我的前妻是狠毒的。”

    赵冉冉并不喜欢管峰这样啰嗦，却也没有办法，只能是听着。

    管峰继续说道：“我想，你离婚，并不想看到你受苦，就想要把小天的事情告诉江海天；说实话，一个女人带着孩子不容易啊。也可能是好心有好报，在一帆集团公司大楼门前看到江海天。江海天请我吃饭，同时投资。我以为是开玩笑的。谁知道是真的。我才知道他是一帆集团董事长。”

    赵冉冉看着管峰，说道：“我还是有些不懂。”

    管峰说道：“这是一个意外收获。只是我一忙，想要专心让我的公司重新发展，结果就忘了你的事情。”

    赵冉冉说道：“我不想看到他。他太阴险。”

    管峰说道：“他是很低调的一个人，并不阴险。大学的时候，他是自己打工赚学费，你又不是不知道。”看着赵冉冉，“我问过他，当时他是叛逆，母亲去世，所以他才会如此的失意。”

    赵冉冉不明白地说道：“他怎么又回去了？”

    管峰说道：“人总是要长大的。”

    江海天依旧看着窗外，傅莹靠在他的身边，也俯瞰着外面。

    傅莹想了一下，说道：“如果是早把股份分下去，会怎么样？”

    江海天继续说道：“可能就没有今天的局面出现，毕竟这些人是给自己的公司打工。”

    傅莹说道：“我并不是这样看。”

    江海天不明白地看着傅莹，说道：“说说看。”

    傅莹说道：“即使是分下去，可能公司就没有今天的发展程度，因为以这些人的自私，他们会想要得到的更多。”

    江海天想了一下，说道：“有可能。”

第十章、礼服

    傅莹轻轻地说道：“这并不是老头的责任，而是这些人的责任。”微微顿了一下，“丛飞是一个很明显的例子。”

    江海天说道：“不错。很多不知道感恩的人，觉得是理所当然的得到，而不是一个付出。”

    傅莹说道：“如果给了他们股份，他们觉得自己每一个人都是主人，就应该是得到，就应该获得更多，就会对公司更加的上下其手。他们贪得无厌，迟早会毁掉整个公司的。”

    江海天说道：“不错。”

    傅莹看了江海天一眼，说道：“很多事情都是难以控制的。”

    江海天说道：“应该说是人心难测。”

    傅莹说道：“对。曾经看过一件事情，有一个人看到一个乞丐可怜，就每一天经过乞丐的身边，都会给乞丐一些钱；很长时间之后，乞丐习以为常。后来结婚了，就给乞丐少了。乞丐很不满意，就问他，为什么要少给？他说，我结婚了。那个乞丐给了他一个耳光，说你怎么可以用我的钱结婚？”

    江海天说道：“这就是人心。”看着傅莹，“只是你有些例外。”

    傅莹看着江海天，说道：“我也不可能会是例外。” 

    江海天说道：“是么？你对夏莲，还是和以前一样，就说明了你这个人很不错。还有，有些过去帮助过你的人，你也开始回报，对吗？”

    傅莹看着江海天，说道：“你怎么知道？”

    江海天说道：“很多事情，不用你说，我就知道的。”微微顿了一下，“宁氏集团今天晚上有一个酒会，请我过去一下。”看着傅莹，“我少一个女伴。”

    傅莹有些大喜过望，看着江海天，说道：“我可以吗？”

    江海天说道：“过一会儿，和我一起取件礼服。”

    傅莹想了一下，说道：“我自己买。”

    江海天说道：“一件礼物而已。”看着傅莹，“别墅装修的怎么样？”

    傅莹说道：“还可以。我请人看着。如果质量不和格，我就让他们返工。”

    江海天看了傅莹一眼，说道：“我的的意思是说，设计方面，是否让你满意。”

    傅莹说道：“我很满意。毕竟是挑了很久的设计图。”

    江海天说道：“有什么不满意，立即提出来进行修正。”

    傅莹说道：“放心好了，大叔。”

    江海天淡淡地说道：“不是我放心的问题，也不是我的问题，而是你的问题。”

    傅莹不明白地看着江海天，说道：“我不懂你的意思。”

    江海天看着傅莹，说道：“傻丫头，到现在还不明白？”

    傅莹说道：“什么？”

    江海天说道：“是送给你的礼物。”

    傅莹顿时瞪大了眼睛，说道：“我？”

    江海天说道：“对，你。”

    傅莹咽了一口唾沫，说道：“为什么？”

    江海天说道：“我说过的，你很快会独当一面。而作为独当一面的人，怎么可能会住破房子？”

    傅莹说道：“这个礼物有些大了。”

    江海天说道：“你做的事情，相对来说并不大，也给得不多。比如说，和管峰合作，争取的利益，就是别墅的几十倍，不要说以后的发展。还有搬家，事无巨细，你都进行统计。就可以看出来你这个人的能力。这样的能力，我怎么可能会不笼络住？”

    傅莹说道：“搬家？哦，搬公司？”

    江海天说道：“对。”

    傅莹说道：“我如果在别人手下做，也不可能会有着这样的机会。”

    江海天说道：“不是没有机会，而是他们不知道你的能力。从小到大，只是一个很残酷的生存方式，也是一种很多锻炼的方式。”看着傅莹，“你能够走到今天，已经是很不容易。这是最重要的。”微微顿了一下，“夏莲是可不能会做到这一点。”

    傅莹说道：“我愿意像夏莲一样长大。”

    江海天看着外面，说道：“温室里面的花朵，拥有是经不起风吹雨打的。”

    傅莹说道：“我知道了，大叔。”

    江海天说道：“可能宁自强在今天晚上也会出现。”

    傅莹楞了一下，说道：“宁自强？”

    江海天说道：“宁氏集团的唯一继承人，怎么可能会不出现？”

    傅莹想了一下，说道：“会是怎么样出现？”

    江海天说道：“会是平常地出现。”

    傅莹不明白地看着江海天，说道：“不是继承人？”

    江海天说道：“他还不够资格做继承人。”

    傅莹有些不明白地说道：“不够资格？”

    江海天说道：“他来这里工作，是一种锻炼，而不是想要工作。”看着傅莹，“继承人并不是简单的选择。你以为富二代都是可以吃喝玩乐？”

    在雅间里面，小安静地看着电视；管峰和赵冉冉吃着饭，同时继续交谈着。

    赵冉冉并没有听懂管峰的话，说道：“什么意思？”

    管峰微微喟叹了一口气，说道：“即使是叛逆期，十年的时间也会变得不一样。”看着赵冉冉，“这个道理，你应该知道的。”

    赵冉冉说道：“我知道了。”

    管峰看着赵冉冉，说道：“你和他是怎么分开的？”

    赵冉冉说道：“是我的过错。”

    管峰看着赵冉冉，很显然赵冉冉并不愿意说出原因。也只是想了一下，说道：“当时，你不知道你怀孕了？”

    赵冉冉说道：“我不知道，只是以为是感冒了。只是老觉得反胃，就没有在意。”看了眼小天，“当我的怀孕三个月之后，看着腹部有些隆起，人也有些嗜睡。”

    管峰想了一下，说道：“你的意思是说，当时你并没有在意？”

    赵冉冉看着管峰，说道：“你觉得我在意，会离开他？”

    管峰想了一下，说道：“你并没有发觉你自己怀孕了，所以当时，你和他分手。”

    赵冉冉说道：“对。”她并不愿意回忆起来这件事情，毕竟是她的错误。

    管峰想了一下，说道：“只是你的丈夫，也可不能会愿意做接盘侠啊？”

    赵冉冉说道：“他以为是他的孩子。”

    管峰瞬间就明白过来，这个信息量是很大的。也就是说，赵冉冉很有可能昨天和江海天在一起，第二天就和别的男人在一起，所以那个男人才会接受她。可能她也不知道是不是那个男人的孩子，所以才会生下来；同时，他也明白过来，尽管江海天这个人并不愿意参加同学会等什么的聚会，还是和他管峰见过几面；管峰也和别人接触过，从就没有听过，从江海天口里出来的，关于赵冉冉的风言风语。江海天一直都没有说，一直都保留着秘密，让赵冉冉存着一个颜面。

    而赵冉冉是很多时候都参加学生会的，也从来都没有说江海天的事情，也没有说为什么和江海天分手。很显然，赵冉冉知道江海天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所以就没有担心什么。这让管峰有些不齿赵冉冉的为人，因为赵冉冉这么做，有些过分了，毕竟是同学，很多都是她和江海天所认识的人，却要这么做？

    下意识地看看小天，又看看赵冉冉。毕竟小天是江海天的儿子，江海天很难会允许小天被赵冉冉带着，因为这样的女人，带不出什么样的好儿子。微微顿了一下，说道：“他是什么时候发觉不是他的儿子？”

    赵冉冉说道：“你前妻插入我们之间，我们迫不得已，只能是做亲子鉴定，才会引起这样的事情发生。”看着管峰，“你们却早就看出来了？”

    管峰说道：“谁也不可能会说出来的。”

    江海天看着窗外，傅莹靠在他的身边，也俯瞰着外面。

    傅莹说道：“这和我想象的不一样。我以为富二代都是坑爹的，无所事事的。”

    江海天微微叹了一口气，说道：“你啊，总是看得很片面。”

    傅莹有些不明白地说道：“难道有什么不对？”

    江海天说道：“很多人都是这么认为的，这可能和我们的报道有关系，也会我们的印象有关系。实际上，这样的人很少。富人很多，富二代出事的很少，就可以判断出来。”

    傅莹不明白地看着江海天，说道：“难道不是？”

    江海天叹口气，说道：“很多人都是这样认为，也是不奇怪，毕竟有几个富二代都是这样做法。实际上，很多家里面的富二代，都是很注重培养的。”微微顿了一下，“并不是表面现象，而是真实存在的。”

    傅莹有些不明白地看着江海天，说道：“我还是没有弄懂啊。”

    江海天说道：“继承人，怎么可能会不注重培养？有的人是废了，只能是听之任之，只是很少。”

    傅莹说道：“这不是坑人吗？”

    江海天说道：“不错，很多报道都是坑人的。”

    傅莹看着江海天，说道：“宁自强就是一个明显的例子？”

    江海天看着傅莹，说道：“如果我不说，你怎么可能会知道他是富二代？”

    傅莹说道：“这倒是。”

    江海天说道：“对了，今天晚上，你去了之后，就等于是亮相。”

    傅莹不明白地说道：“什么意思？”

    江海天语气淡淡地说道：“一帆集团董事长的女伴出现，怎么可能会是简单的事情？”

    傅莹不明白地看着江海天，说道：“什么？”

    江海天看了傅莹一眼，说道：“很快你就会知道。”

    财务处，很多人都在工作，静悄悄的一片，夏莲是其中的一个。

    宁自强走了过来，对夏莲说道：“夏莲。”

    夏莲只是看了一眼宁自强，说道：“我在工作。”

    宁自强看着夏莲，说道：“我有事。”

    夏莲看着宁自强，说道：“现在是工作时间，下班在说。”

    宁自强一脸的郁闷，说道：“好吧。”

    下班后，江海天和傅莹除了公司，来到了商场，看着衣服。

    江海天说道：“我定做了衣服，还来这里做什么？”

    傅莹说道：“我给大叔买件衣服。”

    江海天说道：“我有衣服穿。”

    傅莹说道：“你的衣服是你的衣服，我买的衣服是我买的。”

    江海天说道：“好吧。”就没有坚持，这是傅莹的心意，不可以拒绝。而他对衣服并没有太多讲究，只是穿着就行了，而且也不懂，任凭傅莹摆布。

    旁边服务员帮忙着，让江海天试穿衣服。

    傅莹看着江海天，说道：“大叔，你就像是皇帝一样，我们侍候的满意吗？”

    江海天说道：“爱妃，朕总觉得差了一些什么。”

    旁边的服务员不敢失态，只是肩膀在不断耸动。

    傅莹说道：“是，妾这就去做。”拍了一下江海天，有些娇嗔，“还‘朕’？”

    在一帆公司前面，宁自强把车停在路边，不断看着，有些焦急。很多人过去之后，看到了夏莲的身影，不由有些放松，连忙下了车，迎着夏莲，说道：“你才出来？”

    夏莲有些惊讶，看着宁自强，说道：“你怎么没走？”

    宁自强看着夏莲，说道：“你忘了？”

    夏莲想了一下，说道：“有什么事情？”很显然还是没有想起来。

    宁自强看着夏莲说道：“我找你有事情，你让我下班等你的。”

    夏莲这才想了起来，说道：“我忘了。什么事情？”

    宁自强看着夏莲，说道：“今天晚上陪我参加酒会？”

    夏莲寻思了一下，说道：“很重要？”

    宁自强看着夏莲，说道：“宁氏集团的酒会。”

    夏莲想了一下，说道：“我这样过去？”

    宁自强有些愣怔，这是他所没有想到的。只是一直都是期待着夏莲过去，却并没有想到会是如此。说道：“去买吧。”

    夏莲说道：“我想办法吧。”微微寻思一些，掏出手机，拔出号码。

    宁自强打开车门，夏莲上了车；宁自强替夏莲关上车门，自己到另一侧驾驶位置开始上车，关上车门。

    夏莲手机打通，说道：“大叔？”

    宁自强脸上涌起强烈的嫉妒，看着夏莲。

    夏莲继续说道：“你在哪里？有事情？你有礼物给我？什么礼物？衣服？礼服？哦，我自己去取？在哪里？”扣上手机，对宁自强，“我们去拿衣服。”

    宁自强有些奇怪地说道：“他知道你要参加宁氏集团酒会？”

    夏莲说道：“他从来就没有说。”微微思忖了一下，“好端端的，送礼物给我？”

    在衣店里，傅莹试着衣服，江海天在旁边看着；几个服务员帮忙着。

    傅莹对着镜子转了一下，说道：“大叔，还可以吗？”

    江海天看着傅莹，说道：“很不错。”这件衣服让傅莹显得雍容华贵，也显得成熟而美丽，大方而优雅。

    旁边店长模样的人情不自禁地说道：“真漂亮。”

    江海天想了一下，说道：“首饰？”

    店长连忙过去拿着首饰盒过来，说道：“先生。”

    江海天接过去，打开，对傅莹说道：“你看看怎么样？”

    傅莹知道价格不菲，说道：“这太破费了，大叔。”

    江海天不以为意地说道：“不算什么。是她挑选的，我相信她的眼光。”指了一下店长。

    店长说道：“谢谢先生的夸奖。”

    傅莹拿起项链，在脖子上面比划了一下，说道：“大叔，你给我带上。”想把项链递给江海天。

    江海天接过项链，就帮着傅莹戴上。

    傅莹对着镜子，有些目瞪口呆。这样的傅莹，还是傅莹吗？

    店长说道：“我都有些被她美色所迷惑的感觉。”

    傅莹很注意地看着江海天。江海天的眼神里面都是欣赏，就像是看着美丽的花朵一样，并没有什么杂质在里面；这让她有些失望。

    江海天说道：“还有耳坠。”

    傅莹自己戴上耳坠，耳坠是粉色的宝石。

    店长看着傅莹，说道：“这样的女人，让同为女人的我，都有些迷醉。”

    傅莹有些低无可闻的声音说道：“有的人却并没有看到这些的。”

    店长听到了，笑了，看看江海天。

    江海天说道：“香水。”

    店长说道：“我去拿。”转身离开。

    傅莹说道：“大叔，刚才是谁电话？”

    江海天说道：“是夏莲的电话。”

    傅莹说道：“哦。”尽管她很想要知道说了什么，却很聪明地没有问下去。

    江海天也没有解释，说道：“找人开车送我们。”

    傅莹看看正在走过来的店长，说道：“大叔，你和店长很熟悉？”

    江海天说道：“以前珊姐经常来这里的；所以，我们很熟悉。她知道我需要什么，订做服装，都是她操办。”

    傅莹知道，虽然卓雨珊是过去式，却是没有办法取代。毕竟是和江海天一起生活了近十年的人。

    店长过来，把香水瓶递给江海天，说道：“先生。”

    江海天看了店长一眼，说道：“你给她吧。”并没有接手。

    傅莹有些惊讶地看着店长，因为店长的动作，看上去有些简单，但是里面含义很深的。这是避免引起她的误会，让她不愉快，才会这样做；说简单一下，就是避嫌。如果是以前，她不太可能会在意这些的；这一刻，她才知道这里面的意义。

    店长说道：“是，先生。”把香水递给傅莹。

    傅莹接过去，说道：“我不太喜欢香水的味道。”她说得有些违心，并不是不喜欢，而是江海天不喜欢。

    江海天知道傅莹的想法，说道：“这是酒会，不是单位。”对店长，“晚一点，你送我们过去？”

    店长有些惊讶，说道：“好。”她不可能会拒绝，毕竟对她来说，江海天是大客户。

    江海天笑了，说道：“很不错。没有露出不满意。”微微顿了一下，“你也打扮一下，我带你进去，这是宁氏集团的酒会。其它的靠你自己，我只能做到这些。”

    店长有些意外，这是飞来之喜。如果刚才犹豫，就很有可能会被江海天拒绝她送的；还有，这是一个机会，让她店铺可以扩大影响的机会。连忙说道：“谢谢。”微微一顿，“我叫万茜。”

    江海天笑了，说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名字？”

    万茜说道：“我怕您忘了。”并没有说“贵人多忘事”，很显然地担心江海天不爱听。

    江海天看着傅莹，说道：“你觉得怎么样？”

    傅莹说道：“没有简单的人，只有简单的事。”

    江海天说道：“不错。”

    傅莹想了一下，说道：“大叔，我们什么时候过去？”

    江海天说道：“吃完晚饭，我们休息一下再过去。”

    傅莹说道：“你请客？”

    江海天说道：“好。我请客。”

    斜阳西落，管峰走出公司，看到赵冉冉领着小天在不远处站着，知道是在等他，就走过去，说道：“来等我的？”

    小天说道：“叔叔。”

    管峰说道：“你好。”看着赵冉冉，“说吧？”

    赵冉冉对管峰说道：“我听说今天晚上，这里的宁氏集团有一个酒会？”

    管峰说道：“有。”

    赵冉冉看着管峰，说道：“我想要让你带我进去。”

    管峰有些奇怪地说道：“你怎么知道我接到了邀请？”

    赵冉冉说道：“你的公司被一帆集团公司投资，这是宁氏集团所不能忽略的。”

    管峰重新地打量一下赵冉冉，觉得赵冉冉并不简单，说道：“孩子也过去？”

    赵冉冉说道：“对。”

    夏莲和宁自强进入衣店，服务员过来询问着；夏莲说了出来，服务业就喊来了店长万茜；在接待夏莲和宁自强。

    万茜看着夏莲，有些好奇，说道：“你真漂亮。”

    夏莲看着万茜，说道：“是吗？”

    宁自强对夏莲说道：“你不自信？”

    万茜看着夏莲，说道：“衣服在这里。”

    夏莲和宁自强随着万茜来到了来到更衣间。

    夏莲回头看着宁自强，说道：“你过来做什么？”

    宁自强本来想要反驳，忽然明白，是夏莲要换衣服的。说道：“我忘了。”很君子地到了大堂坐着。

    夏莲和万茜进入更衣间，还有一个服务员进来；万茜过去拿起一个盒子，递给夏莲。

    夏莲打开盒子，看到里面的火红色的礼服，说道：“好漂亮。”

    万茜说道：“试一下，小姐。”

    夏莲说道：“好的。”

    万茜和服务员、夏莲等三人一起忙碌夏莲穿衣服；夏莲穿好后，店长说道：“真漂亮。”

    夏莲对着镜子，转转身子，说道：“是好看。”反应很淡，“为什么他就不知道？”

    服务员说道：“外面的人知道你漂亮啊。”

    万茜看了服务员一眼，服务员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连忙闭紧嘴巴。

    夏莲说道：“是大叔。”微微顿了一下，“算了，你们不知道的。”

    万茜心中微微动了一下，并没有言语，夏莲口中“大叔”，可能和傅莹口中“大叔”是同一个人；说道；“还有首饰。”伸手拿过首饰，递给夏莲。

    夏莲打开，看了一下，并没有多少惊喜，说道：“大叔破费了。”

    万茜看看夏莲，说道：“你家里很有钱？”

    夏莲带着首饰，说道：“还可以。你怎么知道？”

    万茜指了一下首饰，说道：“这个品相代表着价格的不菲，你很显然并没有感觉到惊讶。”

    夏莲说道：“我担心大叔承受不来。”

    万茜张开了口，却没有说什么。

    夜色很快降临，霓虹灯在闪烁，夜色的美丽，在不断展现着迷人的魅力。

    在酒会现场，很多人都开始活跃着。

    江海天和万茜、傅莹等三人进入酒会；当然是万茜和傅莹一左一右，挽着江海天手臂。只是他们进入，并没有引起几个人的注意。

    傅莹看着江海天，说道：“大叔，好像是很多人都是不认识你。”

    江海天并不喜欢这样的场合，只能是勉强应付。说道：“对。很多人都不知道。”对万茜，“你自己活动。”

    万茜说道：“好。”没有任何的拖泥带水，转身离开。

    江海天带着傅莹，取了一杯酒，来到窗前，说道：“我和这样的场合是格格不入的。 你喜欢，可以独自活动一下。”

    傅莹说道：“我也不太喜欢这样的场合。”

    江海天看着外面，说道：“如果可能，我更喜欢一个人静静地坐着，品着酒。”

    傅莹正想说什么，旁边过了两个人，说道：“大叔？”

    傅莹和江海天都楞了一下，本来是以为是夏莲的；声音不像；几乎是同时回头看了一下。

    江海天说道：“你？”看着旁边的那个人，“老钱？”

    这个人正是老钱，他旁边的是他的女儿钱笑嫣。

    钱笑嫣说道：“觉得有些像，就过来了。”看着傅莹，有些黯然，“你真漂亮。”

    江海天看着老钱，说道：“你也接到了邀请？”

    老钱说道：“我哪有资格接到邀请？是厚着脸皮求人带过来的。”

    江海天说道：“这是好事情。多认识人啊。”

    老钱说道：“什么啊。不是我是她要过来看看酒会是什么样子。”指了一下钱笑嫣。

    江海天说道：“和我说一声啊。”

    老钱说道：“忘了。”

    钱笑嫣说道：“大叔，当时没有想到你会接到邀请啊。”

    正说着话，只见屋子里有点静下来，是说着祝酒词。

    江海天并没有在意，对钱笑嫣低声说道：“这回装修怎么样？”

    钱笑嫣低声说道：“这样的错误犯一次就够了。”

    江海天想了一下，看着钱笑嫣，低声说道：“需要我做什么？”

    钱笑嫣低声说道：“当老板。”

    说话之间，祝酒词结束，酒会算是正式开始。女人们是争奇斗艳，年轻的男人是开始猎艳，不断穿梭女人之间；稍微成熟一下的男人，在相互沟通，谈着生意。

    江海天对老钱说道：“来了，就融进去，过去谈谈。”

    老钱说道：“未必会有结果。”

    江海天说道：“认识人也是好事情。”

    老钱想了一下，说道：“好。”转身离开。

    一个小孩子过来，看着江海天。

    傅莹很奇怪地看着这个小孩子。

    钱笑嫣半蹲着，对小孩子说道：“你过来做什么？？”

    小孩子说道：“只是看看。”

    傅莹看看这个十来岁的小孩子，看看江海天，说道：“我总觉得他和你长得有些相像。”

    江海天看着小孩子，说道：“是吗？”蹲下来，对钱笑嫣，“你走光了。”

    钱笑嫣有些囧，才意识到自己是穿着礼服的。

    江海天对小孩说道：“你是想要看看夜景？”

    小孩说道：“是。”

    江海天看着小孩，说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孩说道：“我叫赵小天。”

    江海天说道：“你一个人来的？”

    赵小天说道：“我和妈妈一起来的。”

    江海天想了一下，说道：“谁带你们过来的？”

    赵小天说道：“是管峰叔叔。”

    江海天的瞳孔收缩了一下，看着赵小天，说道：“管峰带你来的？”

    赵小天看着江海天，说道：“你认识管峰叔叔？”

    江海天说道：“认识。”想了一下，“你的妈妈叫做赵冉冉？”

    赵小天有些惊讶，说道：“你怎么知道？”

    江海天看看赵小天，看看傅莹。

    傅莹看出江海天对赵小天感兴趣，连忙蹲了下来，说道：“大叔，怎么了？”

    江海天对赵小天说道：“你在这里等一下。”看着傅莹站起来。

    傅莹知道江海天的暗示，也站了起来，和江海天来到了一边，说道：“大叔，怎么了？”

    江海天说道：“我觉得有问题。”回头看了一下，钱笑嫣和和赵小天在玩乐。

    傅莹看着江海天，有些开玩笑地说道：“不会是你的儿子吧？”

    江海天说道：“有可能。”

    傅莹有些惊讶，看着江海天，说道：“真的是？”

    江海天说道：“几乎是可以肯定。”

    傅莹想了一下，说道：“你怎么知道？”

    江海天说道：“这样的场合，不适合带孩子出现的。而这个孩子出现了；这本身就存在问题。”

    傅莹看着江海天，说道：“我以为是谁不懂事，带孩子过来的。”

    江海天说道：“没有人会带孩子出现的，出了目的。”

    傅莹在一瞬间瞳孔放大了一下，因为江海天的点醒，让她明白过来，这个孩子出现并不是简单的出现，而是身后有着目的，或者说是谋划，是针对江海天的谋划；如果说是阴谋，就有些过了。看着江海天，说道：“是针对你的？”

    江海天说道：“本来管峰应该告诉我的。”微微顿了一下，“在公司门口的生活，你第一次接触管峰，还知道吗？”

    傅莹说道：“我知道。”

    江海天说道：“那个时候，我就知道管峰过来是想要说赵冉冉的事情。我并不愿意提起赵冉冉，所以就岔开话题，就有了投资。”微微顿了一下，“我把事情想得简单了。”

    傅莹看着江海天，说道：“你不知道这个叫做赵冉冉的给你生了儿子？”

    江海天说道：“我知道就不用这样惊讶了。”看着傅莹，“我不参加同学聚会，只是听说过赵冉冉生了一个儿子，和我长得有些相像。但是，我当时想，这和我并没有多少关系。因为赵冉冉嫁给了一个富二代，和我没有关系的。”

    傅莹回头看看赵小天，说道：“现在确定是你的儿子了？”

    江海天冷冷地说道：“以赵冉冉的性格，如果不是我的儿子，也不可能会让他出现在这里。”微微顿了一下，“赵小天出现在这里，就是说，这个儿子是我的。”

    夏莲和宁自强慢慢地进入着酒会；宁自强很想要让夏莲挽着他的手臂；而夏莲却始终都没有答应；所以，二人之间，都是保持着若有若无的距离感。

    宁自强之所以这样出现，是因为不想引起别人的注意。宁氏集团的继承人，现在还不是露面的机会，而是需要锻炼的机会。谈到继承，一方面是宁家轩的年纪不大，也就是中年人吧，还不到五十来岁；另一方面，宁自强的本身能力问题。他不是天生就可以做生意，就可以继承家业，至少需要锻炼；本来宁氏集团和一帆集团没有多少生意往来，这是能够公平公正的对待宁自强的，因为没有利益瓜葛，这一点很重要；还有宁家轩和江一帆的关系还可以，和江海天也算是过得去，才会让宁自强过去锻炼。

    宁自强领着夏莲来到了宁家轩的身边，说道：“爸。”

    宁家轩看着宁自强，又看看夏莲，说道：“很不错的女孩子。”

    夏莲说道：“叔叔您好。”

    宁家轩看着夏莲的不卑不亢，说道：“过来玩得尽兴。”

    夏莲说道：“谢谢叔叔。”转身离开。

    宁自强看着夏莲的背影，对宁家轩说道：“怎么样爸？”

    宁家轩看着夏莲的背影，说道：“她不喜欢你。”

    宁自强看着宁家轩，说道：“你怎么知道？”

    宁家轩说道：“她的眼神很淡定，没有见家长的觉悟，这就说明她没有喜欢你。”

    宁自强说道：“我喜欢她。”

    宁家轩说道：“她做儿媳妇，我很满意。”看着宁自强，“你要努力。”   

    宁自强说道：“好的。”看到几个人过来，“爸，我走了。”转身离开。

    宁家轩对着这几个人迎了过去，说道：“郝董，阎董，闵董，胡总，几位好久不见。”“胡总”就是胡德家。

    胡德家看着离开的宁自强，说道：“你儿子？”

    宁家轩说道：“对。”看着胡德家，“你们董事长怎么样？”

    胡德家知道宁家轩这话说道很含糊，是想要询问江海天的能力，也是想要知道江海天的为人，说道：“很不错的。”微微顿了一下，“就是年轻了一些。”

    宁家轩说道：“是吗？”

    旁边过来一个中年人，叫做关明昌，对宁家轩说道：“宁董。”

    宁家轩看着关明昌，说道：“大驾光临，蓬荜生辉。”伸出手。

    关明昌说道：“那里那里。”和宁家轩握了一下手。   

    胡德家等几个人露出了疑问，看着关明昌。

    宁家轩说道：“是我礼数不周。这位是天雨集团的执行总裁。”

    胡德家说道：“幸会幸会。”

    郝董、阎董、闵董等几个人都和关明昌握手；他们都知道，天雨集团是不下于一帆集团的公司，比宁氏集团强上一些，而且发展潜力巨大。    

    胡德家看着关明昌，说道：“我们应该是打过交道。”

    关明昌不明白地看着胡德家，说道：“我的记忆里面没有。”

    胡德家说道：“我们公司买了一个厂址，就是从你们公司手里买的。”

    关明昌说道：“哦，想起来了，签字的是你。”

    胡德家说道：“对。”

    夏莲一个人走着，她并不是好奇，因为这样的场合并不少见。她的目的，只是陪着宁自强，也仅仅只是宁自强的女伴。

    拿起一杯酒，看着人们的浮夸举止，觉得有些无聊，因为这样的场合，没有几个人是本来面目，有的都是假面具；而有些女人，浓妆艳抹，本身的目的，就有些不单纯。这让同为女人的她感觉到有些别扭。所以，就没有在加以理会，想要找一个清净的地方。

    看着窗，就想看看夜景；朝着窗走来，看到了傅莹。傅莹？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怎么可能会有资格出现？是谁带她来到这里的？她来这里，大叔在哪里？

    看到傅莹，不知道怎么就想到了江海天。

    目光寻找，就看到了江海天。

    连忙走过去，因为江海天的身边，就是傅莹。说道：“大叔。”

    傅莹正在寻思着江海天的那句话“赵小天出现在这里，就是说，这个儿子是我的”的意思。这句话里面很多的含意，最起码是说，赵冉冉这个女人并不简单，而且是知道了江海天的身份，所以才会如此的做法。还有，赵冉冉这个人女人，并不是江海天喜欢的，因为江海天的语气里面透出着厌恶。很显然，是赵冉冉做了什么事情，让江海天感觉到了很不舒服。是怎么一回事？

    听到了夏莲的话，抬头看了一下，说道：“夏莲？”下意识地伸手挽着江海天的手臂。

    江海天并没有意识到，因为他在想着赵小天和赵冉冉的事情。看着夏莲，说道：“你来了？”

    夏莲看着江海天，说道：“大叔，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第十一章、灭亡

    江海天看着夏莲，很奇怪夏莲怎么会这样问他，难道到现在还不知道他的身份？傅莹没有告诉她？不由转过头看着傅莹。

    傅莹看着江海天的疑问，说道：“我没有说。”

    江海天很奇怪傅莹为什么没有告诉夏莲，说道：“我在这里，并没有什么奇怪的。”

    傅莹却并没有想要纠缠这个问题，对江海天说道：“大叔，为什么赵冉冉会肯定这个孩子是你？或者说，你肯定这个孩子是你的？”

    江海天说道：“虚荣，是每一个女人都会有的。问题是，虚荣的女人，必须是有一个底线。而赵冉冉这个人是跨越了这个底线，看到别的有钱公子，或者是说，这个有钱公子的追求，让她放弃了我。后来我知道她离婚了，而孩子跟着她。”看着傅莹，“如果是我的孩子，赵冉冉和我结婚了，然后离婚了，你觉得孩子会给她？”

    傅莹说道：“这绝对不会。”微微顿了一下，“孩子是赵冉冉前夫的，他怎么可能会放弃？”

    江海天说道：“不错。”看着赵小天，“因此，这个孩子几乎是可以肯定了身份。在这个时候出现，目的很显然是不单纯的。”

    傅莹有些不满意地说道：“管峰为什么要带赵冉冉过来？”

    江海天说道：“赵冉冉早晚也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这是一个酒会。我知道了，就会有充足的时间进行心理准备。这不能怪管峰的，他也是好意。”

    傅莹想了一下，说道：“你想要怎么做？”

    江海天看着赵小天，说道：“暂时不想要做什么。”

    钱笑嫣领着赵小天在慢慢地走着，到处看着。

    夏莲看着江海天，说道：“大叔，你们在说什么？”

    江海天指了一下赵小天，说道：“看到那个孩子吗？”

    夏莲说道：“看到了。”

    江海天说道：“我的孩子。”又加了一句，“赵冉冉生的。”

    夏莲看着赵小天，说道：“我知道。”

    江海天有些奇怪地看着夏莲，说道：“你知道？你怎么会知道？”

    夏莲看着江海天，说道：“知道并不难啊。当时，我以为是赵冉冉和别人的孩子，可没有想到会是你孩子。”

    江海天还想要继续问下去，宁自强走了过来，对夏莲说道：“你让我好找。”

    夏莲有些不满的看着宁自强，说道：“你忙你的，富二代。”

    宁自强看着江海天，说道：“你真的来了？”

    江海天看着宁自强，说道：“很奇怪吗？”

    宁自强说道：“有些奇怪。”

    这时，管峰和赵冉冉走了过来。

    管峰对江海天说道：“江海天，看到了？”

    江海天看了赵冉冉一眼，说道：“看到了。”

    赵冉冉看着夏莲，又看看傅莹。因为夏莲和傅莹二人相貌出众，身材高挑，一左一右，站在江海天的身边，说道：“艳福不错。”

    江海天看着赵冉冉，说道：“这和你无关的。”

    赵冉冉说道：“是无关。一帆集团的董事长，身边没有女人才是奇怪的。”

    宁自强看着江海天，看看赵冉冉，在看看江海天，说道：“你是江海天？”

    江海天看着宁自强，说道：“对啊。我本来就是江海天。”

    宁自强有些不满意地说道：“我怎么早就没有想到？”

    江海天很奇怪地看着宁自强，说道：“我早就告诉过你，我是一帆集团的董事长啊。”

    夏莲对江海天有些娇嗔地说道：“大叔，你知道不知道，我为了你的工作上火，还想要替你找工作的？”

    江海天对夏莲说道：“我也告诉你，我是一帆集团的董事长了。你为什么不相信？”

    夏莲看着江海天，看看他身上的衣服，说道：“我怎么可能会知道？”

    赵冉冉看着夏莲，说道：“你？我们好像在哪里见过？”

    夏莲说道：“见过很多次。”

    江海天对赵冉冉说道：“我给你祝贺生日的时候，有一个小女孩坐在那里看着；我失败了的时候，这个小女孩要嫁给我，做我的媳妇。就是她。”

    夏莲说道：“大叔。”

    赵冉冉神色微微变了一下，好像是回忆着什么，说道：“那个告诉我你的去向的小女孩？”

    夏莲说道；“对。当时我告诉你的。”

    赵冉冉说道：“你的眼光比我厉害多了？”

    夏莲看着江海天，说道：“是么？可能是有点厉害。”

    钱笑嫣领着赵小天过来，说道：“大叔。”

    赵小天看着赵冉冉，说道：“妈。”

    赵冉冉很自然地伸出手，领着赵小天，说道：“你和这个叔叔认识了？”“叔叔”两个字说得很重。

    赵小天说道：“认识了。”

    江海天看着管峰，说道：“你把小天领走一下。”

    管峰说道：“好。”对赵小天，“我们离开一下。”

    赵小天不明白地看着管峰，说道：“为什么？”

    赵冉冉对赵小天说道：“妈妈有事情和这位叔叔谈。”

    赵小天有些无奈地随着管峰离开。

    江海天看着赵冉冉，很不客气地说道：“我知道你想要说什么。不用强调，我也知道他是我的儿子。”微微顿了一下，“你想要什么？”

    赵冉冉看着江海天，说道：“还没有想好。”

    江海天说道：“你很坦诚。”

    赵冉冉说道：“我如果当时知道你是一帆集团的继承人，就不可能会离开你的。”

    江海天看着赵冉冉，说道：“我大学几年，你应该知道我是怎么过来的。”

    管峰领着赵小天，慢慢地走着。

    赵小天看着管峰，说道：“叔叔，为什么不让我知道？”

    管峰说道：“你没有长大，所以很多事情都不是你能够承受的。”

    赵小天说道：“为什么要变得复杂？”

    管峰说道：“本来就是这样复杂的。这是成长的代价。”

    说话直接，并没有看到前面，和一个人撞了一下，赵小天差点摔倒。

    管峰连忙扶住赵小天，想要安抚着赵小天，就听到对面的人说道：“走路不长眼睛？”

    管峰有些生气，说道：“你长眼睛了？”

    赵小天有些害怕地抓着管峰的衣服。

    对面的人说道：“你领着孩子来这里，本身就不对。现在还是这样？道歉，我就放过你。”

    管峰看着对方，说道：“你说什么？”

    对方是一男一女，女的近三十岁，香水浓郁，熏人欲倒；只是相貌不错。

    女人说道：“我说，你道歉？”

    男人说道：“让你道歉就很不错了。看样子，你好像并不愿意？”

    很多人注意到这里，即使是江海天、夏莲、傅莹、赵冉冉、钱笑嫣、宁自强等人也看到了。、

    江海天想了一下，本来他并不想要过去看看，也不想要凑热闹，因为他本身就不喜欢；忽然意识到不对，连忙过去，冲了进去，蹲在赵小天的面前，对赵小天说道：“你没事吧？”

    赵小天说道：“我没事。”

    那个男人嚣张地说道：“是你？”

    江海天回头看了一下，看到这一男一女，男的是他所认识的，是十多年前的上司段兴武。不由冷笑，说道：“你还是一如既往的混蛋。”

    段兴武看着江海天，说道：“你也没有混出人样啊。”

    女人对段兴武说道：“谁啊？”

    段兴武说道：“我以前的手下。”

    女人立即开始趾高气昂地说道：“你是他的手下？本来是想要放过你，你这样不知道好歹，就不要怪我了。”

    沐总过来，到了段兴武的跟前，说道：“怎么回事？”很显然，他有些不满意段兴武的行为。

    江海天看着沐总，说道：“很不错。真是英雄聚会。”

    沐总回头，看到是江海天，也楞了一下，说道：“是你？”

    江海天说道：“不错，是我。”看着沐总，“我还活着。你很失望？”

    沐总看着江海天，说道：“算了。我们一起工作过。”看着段兴武，“我们有点缘分。”

    段兴武说道：“我不想放过这个小子。”

    江海天看着段兴武，说道：“这一次不是你放过的问题。”看着沐总，“你怎么来的？”

    管峰看到了沐总，说道：“他是过来找我进行合作的。”

    江海天有些意味深长地看着沐总，说道：“真的是人以类聚，物以群分。”

    沐总看着管峰，说道：“管总。”

    管峰看着沐总，说道：“你觉得我们还有可能会合作下去？”

    沐总看着段兴武，说道：“就是因为这个人？”

    管峰说道：“我领着孩子，无意中撞了他的女人一下，他们两个就开始不依不饶。”

    沐总看着段兴武，说道：“真的？”

    段兴武说道：“我不知道。”

    江海天说道：“这不是一个好的借口。你可以把一根稻草说成是一根金条，却没有办法把这件事情解决。”看着沐总，“没有合作的可能。在这里，任何一家公司，可能都没有和你合作可能。”

    沐总看着江海天，说道：“就凭你？”

    管峰说道：“凭他自己不够。只是还有很多人，比如说，我的公司。”

    宁自强说道：“还有宁氏集团。”

    江海天看着沐总，很不客气地说道：“宁氏集团和一帆集团在一起，不知道是否够分量？”

    沐总说道：“宁氏集团凭什么听你的？”

    宁自强看沐总，说道：“宁家轩是我的父亲，这个分量够吗？”

    沐总看着宁自强，说道：“宁氏集团或许可以，一帆集团未必会听你的。”

    管峰笑了，说道；“他就是一帆集团董事长。”指了一下江海天。

    沐总曾经无意中听说过一帆集团董事长换人了，是子承父业，也是一个叫做江海天的人，怎么也可不能会和跟前这个江海天联系在一起。而且，“江海天”这个名字太过大众化，很多人都可以叫做这个名字，所以可不能会引起他的注意。听了管峰的话，不由看看江海天。

    段兴武说道：“你？一帆集团董事长？我还是一帆集团的老总了。”

    沐总看着管峰，想要确定一下。

    管峰说道：“你觉得我有撒谎的必要吗？”

    沐总楞了一下，说道：“不错。”看着江海天，很奇怪地，“你是江一帆的儿子？”

    江海天看着沐总，说道：“对。”

    沐总想了一下，说道：“那个时候，你是为了锻炼自己？”

    江海天说道：“不是锻炼自己，而是我的叛逆。”看着沐总，“谢谢你让我知道，有时候自己的长大，就是这样被压榨出来的。如果当时你和他对我稍微好一点，我都不会辞职的。问题是，你们的做法，让我知道，自己为自己打工，可能刚开始也只是如此吧？所以，我才会有今天的成就。”

    很多人围着，看着；江海天的脸色很难看。

    沐总说道：“这里还有别的公司，恐怕并不是你说了算的。”看到关明昌，“天雨集团就不可能会听你们的。”

    关明昌本来是想要过去的，被江海天用眼神制止，只能是远远地看着。这个时候，听了沐总的话，说道：“你放心好了，你没有机会和天雨集团合作的。”

    沐总看着关明昌，说道：“你们天雨集团怕了一帆集团？”

    关明昌冷冷地说道：“你说这些没有用的。这样的话，是包藏祸心，也是激将法。如果我连这一点都不知道，也不用成为执行总裁了。”

    沐总楞了一下，说道：“你怎么可以这样拒绝？”

    宁家轩过来，说道：“因为你的手下做事情太过分。从他的身上，就可以看到你的影子。”很显然，他在后面已经打听清楚了事情的原委，“请你和你的人出去。”

    沐总知道已经没有任何颜面待在这里，只能对段兴武喝道：“走。”今天的事情，就是段兴武所引起的的；段兴武是什么东西，他比很多人都清楚的。问题是，段兴武可以替他出面解决很多问题。这是他倚重段兴武的原因。如果是知道江海天是一帆集团的继承人，早就会把段兴武开除了。现在后悔，还有用吗？

    段兴武想了一下，说道：“沐总。”

    沐总看着段兴武，说道：“走。”就领着女伴走了。

    段兴武也和女伴连忙跟上去。

    宁家轩说道：“都散了吧。”挥挥手，聚集的人都散了。

    江海天牵着赵小天的手，说道：“对不起，这是我的错。我道歉。”

    宁家轩说道：“小事情，不用放在心上。”看着赵小天，“你的儿子？”

    江海天说道：“我的儿子。”微微顿了一下，对赵小天，“叫伯伯。”

    赵小天对宁家轩说道：“伯伯好。”

    宁家轩说道：“很不错的孩子。”尽管江海天并没有说赵小天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他也没有继续追问，就像是没有发生一样。这个孩子出现的很突兀，只是一个判断，就可以知道，江海天也是不一样赵小天这样出现的。

    江海天放开赵小天，说道：“去玩吧。”

    城市的夜晚，总是霓虹灯在不断旋转；五颜六色的世界，被装饰的，就像是一个成熟的、新婚的女人一样，风情万种。

    只是对于沐总和段兴武来说，他们不可能会欣赏这样的景色。

    几个人出来之后，段兴武对沐总说道：“沐总。”

    沐总很不客气地说道：“闭嘴。”

    段兴武下意识地闭上了嘴。

    几个人一起朝着停车场走去。

    段兴武的女伴很小心地看着段兴武；沐总的女伴，很小心地看着沐总。

    走了大约是十几部，沐总停下脚步，看着段兴武，说道：“你以前不知道江海天的身份？”

    段兴武说道：“不知道。”

    沐总想了一下，说道：“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在我们公司工作？”

    段兴武说道：“不知道。”

    沐总说道：“你知道什么？”

    段兴武的女伴想了一下，说道：“那个人就是一帆集团的董事长？”

    沐总看着段兴武的女伴，说道：“你还没有弄清楚情况？”

    段兴武的女伴说道：“我知道。只是很难接受的。”

    沐总看着段兴武的女伴，说道：“为什么？”

    段兴武的女伴说道：“他身上的衣服，也就几千块钱吧。”

    沐总楞了一下，他也曾经看过江海天的衣服，所以才会没有看出江海天的身份。因为江海天的衣服，并不是名贵的；即使是段兴武身上的衣服，也是几万块；他身上的衣服更贵。而江海天的衣服，则是几千块？ 却不知道，江海天的衣服，是傅莹买的；而傅莹并没有太多的钱，而江海天也不接受，这还是傅莹央求的，否则江海天也只是那件衣服就会参加酒会。

    这并不是不尊重，而是江海天就没有在意自己的衣服。

    在酒会里，江海天看着赵小天离开，才和宁家轩继续交谈。

    宁家轩看着赵小天，说道：“他叫什么名字？”

    江海天随口说道：“赵小天。”

    宁家轩楞了一下，按道理来说，赵小天可不能会姓赵，只可能是姓江，毕竟是一帆集团董事长的儿子，这是没有任何疑问的；除非是不是江海天的儿子；而江海天看着赵小天的眼神，是很说明问题的；换一句话说，这是江海天的儿子，江海天才会如此维护；否则，很有可能也会出面维护，而不是眼神里面露出宠溺。这是一个父亲才会有这样的眼神。这是酒会，不是儿童乐园，江海天可不能会不懂礼数，把孩子领过来，除非是这个孩子来了，他也不知道。看着江海天，说道：“你不知道？”

    江海天说道：“我知道，他会出现在这里吗？”

    宁家轩说道：“他的母亲，好像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

    江海天说道：“不错。让我有些措手不及。”

    宁家轩从这几句话里面就可以做出一个简单的判断，这个叫做赵小天的孩子，是他的母亲领着出现在这里，想要看看江海天的反应。从另外一个方面来说，也是很有心计。如果是江海天不认，也不可能会发火，或者是有什么动作；而相认，只能是有好处，而不是坏处。说道：“这个心眼动的，有些啼笑皆非啊。”

    江海天说道：“把我弄得很尴尬。”看着宁家轩，“对不起，我道歉。”

    宁家轩说道：“道歉的人，应该是我，而不是你。”

    江海天看着宁家轩，有些不明白说道：“为什么？”

    宁家轩说道：“我让你的孩子受到了侮辱。”

    江海天说道：“这不是侮辱，是成长的代价。”

    宁家轩楞了一下，说道：“说得不错。”看着江海天，“我的儿子在一帆集团工作。”

    江海天看了宁家轩一眼，说道：“我从来就没有问过，也从来就没有关心过他。”微微呷了一口酒，“这是他的成长，你应该知道的。”

    宁家轩由衷地说道：“谢谢。”他是真心感谢，就担心是江海天对宁自强进行照顾；很多人都以为应该照顾，这就达不到锻炼宁自强的目的。所有的事情，就是宁自强所碰到的事情，都必须是他自己面对，才能让宁自强成长起来。

    江海天说道：“不用客气。”

    宁家轩看着宁自强的身影，说道：“你觉得他现在怎么样？”

    江海天说道：“太顺。”

    宁家轩知道江海天的意思，是说宁自强想要得到什么就可以得到什么，并没有多少挫折；而现实里面，比宁家厉害的人，多很多，并不是宁家可以比拟的；还有，商场如战场，如果是宁自强并没有受到挫折，这是十分不利的。毕竟宁自强需要的“战场”，而不是温室。看着江海天，说道：“只是会经历什么样的挫折，才会让他长大？”

    连珏说道：“最起码是自己会独当一面。”

    宁家轩想了一下，说道：“他暂时是可不能会独当一面的。”

    江海天说道：“所以，他有几十年的路要走。”

    宁家轩这个时候对江海天已经另眼相看，毕竟江海天对宁自强的评价是十分中肯的，而不是应付的。说道：“看来，你并不看好他。”

    江海天笑了，说道：“你比我清楚的。”

    宁家轩说道：“很多人都是说，虎父无犬子，所以想要让自强尽快接班的。”看着江海天，“你怎么看？”

    江海天看着宁家轩，说道：“你是认真的？”

    宁家轩说道：“是。”

    江海天对宁家轩说道：“你心里比我清楚的。”

    宁家轩说道：“我一直都是很矛盾的，想要让他接班，也担心他做不了。”

    江海天说道：“说一句不客气的话，宁自强接班，短时间之内，可能会有成就，而且是很大的成就，都是有可能的。”

    宁家轩想了一下，说道：“他有着活力和冲劲，这是我所无法比拟的。”

    江海天说道：“成就越大，败亡的就越快。”

    宁家轩说道：“为什么？”

    江海天看着宁家轩，说道：“我们从商场里面打滚，都知道一个道理，就是一个人的身体，和商场里面的做法是有些相像的。比如说，我们觉得一样东西好吃，也不可能会一直吃下去，这样容易造成营养不良；即使是我们不愿意，也会吃别的菜肴，这样才能够让营养均衡一些，我们的身体出不了大问题。这是必须的做法。只是宁自强并不知道这个道理，他觉得这样东西好吃，就会一直吃，而且是会不断地吃。你要知道，吃的东西越多，就会越是营养不均衡，就会越容易出现问题。”

    宁家轩说道：“我可以坐镇的。”

    江海天说道；“你可以坐镇，只是你之后呢？”

    宁家轩看着江海天，说道：“你说的不错。谢谢。”微微呷了一口酒，“一直以来，我都有些犹豫的，想要让自强替我分担一下。只是一直都没有想到，自强接手之后会怎么样的。”看着酒会的人群，“你们的胡总，是一个人才。”因为江海天对宁家轩的毫不保留地谈着对宁自强的看法，让宁家轩有些感激，所以宁家轩才会出言提醒。

    江海天笑了，说道：“谢谢。”

    宁家轩看着江海天，说道：“需要我做什么？”

    江海天说道：“现在还不需要。”微微顿了一下，“如果一个人过于贪婪，他离死亡就不会太远。”对于胡德海，他是不可能会明摆着说什么，只能是和宁家轩一样说着有些摸不透的话。胡德海是一个聪明人，连宁家轩都知道他的为人，难道他自己就不知道？只是可能，胡德海被自己贪婪蒙住了自己的眼睛。

    宁家轩看着江海天，说道：“你的父亲不知道？”

    江海天说道：“我的父亲猜到，只是觉得水至清则无鱼，却没有想过这些人做得这么过分。一帆集团一直都没有上市，就是想要把股份分了。”

    宁家轩看着江海天，说道：“分给那些员工？”

    江海天说道：“对。”微微顿了一下，“只是他们的做法，让我很恼火。”

    宁家轩不明白地看着江海天，说道：“你？”

    江海天说道：“我父亲累得晕倒了，你应该知道这是谁的功劳。”

    宁家轩才知道江海天说的是什么。不错，如果是江一帆好好的，可能江一帆说了算，就没有什么改变；而胡德海等人，可以继续贪婪着自己的行为。问题在于，他们贪婪也可以，却还想要不做事情，就有问题了。毕竟开公司是开公司，而不是养老院，也不是慈善堂。江海天的父亲江一帆也不可能会一无所知，恐怕是知道一些，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是一帆集团的老臣子，不忍心下手，所以才会急急忙忙地把位置让给江海天。这里面有着很大的原因是考验江海天是否胜任；而另一方面，是真的想要处理那些老臣子，毕竟他们做得太过分。

    赵小天自己离开江海天的身边，就被管峰领着，来到了赵冉冉的身边；赵冉冉一直都是在旁边看着。

    赵小天看到赵冉冉，说道：“妈妈。”

    赵冉冉蹲下来，看着赵小天指着江海天，说道：“那个叔叔说什么了？”

    赵小天说道：“他说我是他的儿子。”

    赵冉冉站起来，看着管峰，说道：“你听到了？”

    管峰说道：“听到了。你满意了？”

    赵冉冉看着管峰，说道：“什么叫做我满意了？”

    管峰说道：“本来江海天一直都是不喜欢这样的场合，也不习惯，所以不太抛头露面。”看着赵冉冉，“你让这里面每个人都知道，一帆集团董事长，是江海天了。”

    赵冉冉说道：“他早晚会走上前台的。”

    管峰看着赵冉冉，说道：“不是这样走上前台。”

    傅莹走了过来，看着赵冉冉，对管峰说道：“她是赵冉冉？”

    管峰说道：“对。”

    傅莹看着赵冉冉，说道：“你永远都不可能会回到大叔身边，因为你做得太过分了。”

    赵冉冉看着傅莹，说道：“你还不是女主人，说了不算。”因为她想要见到江海天，所以有些迫不及待，来得很早，就看到了江海天和傅莹一起进入酒会，所以才会如此说；只是傅莹的话，让她感觉到傅莹的不简单；而且，傅莹说出来实质，这件事情她做得太过分了。

    傅莹说道：“我还不是，你是前任。已经不可能。而我，还存在一种可能。”

    赵冉冉看着傅莹，说道：“是么？”微微呷了一口酒，“我们各凭手段。”

    傅莹也呷了一口酒，说道：“不用各凭手段，你就已经出局了。”

    赵冉冉看着傅莹，说道：“你这么自信？”

    傅莹看着赵冉冉，说道：“你是小天的母亲，是大叔孩子的母亲。除此之外，你就什么都不是了。”

    钱笑嫣端着酒，走了过来，看着傅莹，说道：“你就是那个孩子的妈？”

    傅莹看着钱笑嫣，说道：“是。”知觉感觉，这个女孩子少了一份教养；即使是不认识的女人，也不可能会过来问她“你就是那个孩子的妈”这句话的。

    钱笑嫣打量了一下赵冉冉，说道：“很不错啊。就是这里有些问题。”指了一下脑袋。

    傅莹看着钱笑嫣，说道：“怎么可能？”

    钱笑嫣说道：“没有问题，会做出这么蠢的事情？”

    赵冉冉看着钱笑嫣，说道：“怎么就蠢了？”

    钱笑嫣看着赵冉冉，说道：“这是酒会，不是儿童乐园。你利用了孩子，想要让大叔认可。想过没有，大叔是可能会认可的，也只是认可了孩子，毕竟你做的事情太过分了。”

    赵冉冉装作不明白地说道：“过分？”

    钱笑嫣看着赵冉冉，说道：“是你笨，还是我蠢？”

    赵冉冉说道：“什么意思？”

    钱笑嫣说道：“这是成人酒会。”

    赵冉冉说道：“你说过了。”

    江海天和宁家轩依旧在交谈，却没有人过来打扰，毕竟很多人都知道二人的身份；就算是不知道宁家轩的身份，也会知道江海天的身份，毕竟刚才一闹，很多人都知道。

    宁家轩呷了一口酒，说道：“不错。我知道。如果这些人不过分，你的父亲恐怕会继续容忍吧？”

    江海天说道：“我的父亲，并没有想要对他们怎么样的。”

    宁家轩说道：“即使是这样？”

    江海天说道：“即使是这样，他也只是想要处理一下就可以了。”

    宁家轩楞了一下，看着江海天，说道：“好像留下一份感情？”

    江海天说道：“不错。有的人是把这种感情当做了软弱，或者是无能。他们用从公司贪污的钱，来做自己的公司，还需要的更多。这就存在问题。”

    宁家轩不自觉地说道：“他们都把别人当成了傻子吗？”

    江海天说道：“他们就认为我是傻子，所以才会如此的肆无忌惮。”

    宁家轩叹息一下，说道：“欲要人灭亡，先让人疯狂。”

    江海天说道：“到了这个时候，还想要让我把手高抬，可能吗？”微微地呷了一口酒，“就像是这位胡总，是很典型的。”嘴角冷笑，“从来就没有把我放在眼里；而且，公司想要当成了他的天下。我把一个分公司清洗了一下，就是暗示他们，应该收手；因为那些人被我不客气处理，通知了警察。但是，他还是不知悔改。那么，就不要怪我了。”

     一帆集团分公司发生的事情，作为宁氏集团的老板，不可能会不知道。只是当时，宁家轩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江海天要这样处理。大可以给这些人警告，让这些人把贪污吐出来，就可以了。毕竟是水至清则无鱼；而且，每一个公司，几乎都是存在这个情况，即使是他宁氏集团，也是免不了的。很多公司都是没有这样做；而一帆集团的做法，超出了很多人的预料。直到这个时候，他才知道，一帆集团分公司发生的事情，并不是针对一帆集团分公司的人，而是给一帆集团公司的人一个警告。还有，按照江海天的说法，这些人是应该收敛，而不是继续自己的行为。很显然，很多人都忽略。本来江海天想要让那些一帆集团的老人，留一份情面好做人。只是这些人并不领情，也没有把江海天放在眼里，这就让江海天恼火了。

    宁家轩听过很多一帆集团的人说过江海天不胜任董事长，很多人也是瞧不起江海天的；却没有想到，江海天的行为，会是这样有着深意。那么，那些肆无忌惮的老臣子们，恐怕是有些危险了。这个时候，他也是知道，江海天这么做，也算是仁至义尽，对那些一帆集团的老臣子而言，是他们自己取死，不可能会怨恨江海天的。

    他呷了一口酒，说道：“你的能力很出众，和天雨集团老板有的一拼。只是很可惜，天雨集团老板，是一个女的。”

    江海天说道：“是吗？”很显然，宁家轩并不知道天雨集团是他和卓雨珊建立的；只是他很少露面，大多数的时候，是卓雨珊出面和这些人打交道。所以，很多人都知道天雨集团是卓雨珊的，而不知道还有江海天的份；这也是江海天可以隐藏的原因。

    江一帆从来就没有说过江海天的公司，因为他知道江海天不想继承一帆集团；而他也不可能会想要进入天雨集团，所以才会如此。

    而天雨集团的发展，是超出了很多人的预料，即使江一帆和卓阳。当时，他们两个人也知道这件事情，只是以为是普通的小事情，是孩子的小打小闹，就没有在意。即使是天雨集团面临着倒闭的时候，他们都没有出手，因为他们觉得，这对孩子是一种锻炼，也是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将来孩子可以掌控和接手他们的事业，才可以控制所有的局面。

    而当时的江海天，正处于情感的叛逆期，所以，也没有求救自己的父亲。直到天雨集团发展壮大，让卓阳和江一帆都感觉到惊讶。

    天雨集团的崛起超出了很多的意料。所以，很多人都开始注意天雨集团。这个时候，卓雨珊离开了天雨集团，到了国外；而江海天就没有出面直接雇人管理。

    宁家轩说道：“你应该认识那个女的，是老卓的女儿。”

    江海天知道，叫卓阳为老卓的人，并没有几个，由此可见，宁家轩和卓阳的关系很不错。也只是淡淡地说道：“是吗？”

    宁家轩很奇怪江海天的反应，以为这是江海天的嫉妒。说道：“你也可以的。”

    江海天悠悠地呷了一口酒，说道：“珊姐出国。 ”

    宁家轩听了，微微地怔了一下，说道：“我倒是忘了，你们自己的关系，应该是很熟悉的。”

    江海天说道：“我们是很熟悉的。也不知道珊姐怎么样了。”

    宁家轩听从了江海天话里面的挂念，知道自己说了不应该说的话，不由说道：“很好的，有卓阳在。”

    江海天并没有想要继续这个话题，说道：“宁氏这几年发展的很不错。”

    宁家轩说道：“托大家的福吧。”

    在赵冉冉的身边，钱笑嫣和傅莹等人继续和赵冉冉交谈。

    钱笑嫣不客气地说道：“一个孩子进来，是怎么回事？会受到什么影响？”看着赵冉冉，“如果这件事情闹大，会怎么样？如果大叔不承认，会怎么样？这是赤裸裸的要挟。”

第十二章、错误

    赵冉冉才知道自己犯了一个很低级的错误。钱笑嫣说的没错，在任何场合，都可以领着孩子出现，即使是婚宴，或者是宴会；只是这个酒会，就不能让孩子出现。影响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则是孩子的心里问题。如果是江海天在乎孩子，还有可能会因为孩子而迁怒她赵冉冉的；那么，她赵冉冉真的就没有机会了。

    赵冉冉看着钱笑嫣，说道：“你喜欢他？”

    钱笑嫣看着正在和宁家轩交谈的江海天，说道；“我也不知道。说实话，我想要成为他的夫人。”微微顿了一下，“也可以是他的女人。”

    赵冉冉看着钱笑嫣，说道：“成为他的女人？”

    钱笑嫣说道：“是。”看着赵冉冉，“我不隐瞒，因为我就想了。只是好像很困难。”

    赵冉冉说道：“如果我是他的夫人，就让你成为他的女人。”

    傅莹看着赵冉冉，说道：“怪不得大叔离开了你。”

    赵冉冉看着傅莹，说道：“什么？”

    傅莹看着赵冉冉，说道：“在孩子面前说这些？”

    赵冉冉看着赵小天，知道傅莹并没有说错。而夏莲在不远处，对赵小天招着手。赵小天看着赵冉冉。

    赵冉冉说道：“过去吧。”

    赵小天就跑过去，对夏莲说道：“漂亮姐姐，你真漂亮。”

    夏莲半蹲着，以免走光，微微用手臂上的小坤包遮在胸前，这是很自然的动作；说道：“你会说甜言蜜语？”

    赵小天不明白地看着夏莲，说道：“什么是甜言蜜语？”

    夏莲笑了，说道：“你爹和你有些不一样。”下意识地看看江海天。

    宁自强看着夏莲，说道：“我在。”

    夏莲看着宁自强，说道：“我知道你在。”

    宁自强看着夏莲，说道：“什么意思？”

    夏莲说道：“我和小天玩一会儿，你可以自由活动。”

    宁自强看着夏莲，说道：“你就没有什么要对我说道？”

    夏莲说道；“我好像不是你那盘菜。”

    赵冉冉在不远处看着，说道：“这个女人很天真啊。”

    傅莹说道：“是同情心泛滥。”

    钱笑嫣说道：“比我们强。”看着赵冉冉，“你也是一个母亲，这个时候，就没有考虑一下孩子？”

    管峰突然说道：“江海天会没有看到她的举动？”

    钱笑嫣楞了一下，看着管峰，说道：“你的意思是说？”

    管峰微微地呷了一口酒，说道：“我也是男人，怎么可能会忽略自己的孩子？这个时候，是会照顾孩子？江海天怎么可能会忽略？”

    傅莹楞了一下，看着夏莲，说道；“这个丫头，真的让人嫉妒。”

    赵冉冉说道：“她的心计很深沉。”

    傅莹笑了，说道：“你以为别的人都是和你一样？”微微地顿了一下，“这丫头有这样的心计，就不至于现在才知道大叔的身份。”

    赵冉冉楞了一下，说道：“她不知道江海天的身份？”

    傅莹说道：“不错。现在才知道。”

    钱笑嫣说道：“大叔一直都瞒着他？”

    傅莹说道：“没有。大叔很早就告诉我们，说他是一帆集团的董事长。你想想，我们谁会相信啊？大叔身上的衣服，很破旧的。”

　　赵冉冉说道；“你们是以貌取人的。海天一直都是会这样，不太在乎穿戴的。”

　　傅莹说道：“我们后来才知道。当时并不知道啊。以为他是为了脸上好看，所以才会如此说法。哪知道，他说的都是真的啊？”

　　赵冉冉突然看着傅莹，说道：“你应该早就知道的？”

　　傅莹看看身上的衣服，说道：“是。”

　　赵冉冉看着傅莹，说道：“你并没有告诉她？”看着夏莲。

　　傅莹说道：“对。”

　　钱笑嫣看着傅莹，说道：“你也想要做大叔的女人？”

　　傅莹说道：“对。”

　　赵冉冉说道：“你倒是坦率啊。”

　　傅莹说道：“没有必要隐瞒的。”

　　赵冉冉想了一下，说道：“你看来是很有能力的人。”

　　傅莹看着赵冉冉，说道：“哦？怎么说？”

　　赵冉冉说道：“一个人，如果是知道海天的真实身份，并没有说出来，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如果是一个男人，就有些负担；如果是一个女人，就有些折磨了。”看着傅莹，“你并没有说出来，就很说明问题。”

　　傅莹想了一下，说道：“好像是这样。”

　　钱笑嫣看着傅莹，说道：“你好像是很厉害的。”

　　傅莹看着钱笑嫣，说道：“你才是真的厉害。”

　　钱笑嫣说道：“我？”苦笑一下，“你没有弄错吧？”

　　傅莹说道：“你让大叔投资，就很不简单。”

　　赵冉冉看着钱笑嫣，说道：“投资？”

　　傅莹看着赵冉冉，说道：“你这个人太过虚荣。”

　　赵冉冉看着傅莹，说道：“虚荣有错吗？”

　　傅莹看着赵冉冉，说道：“大叔曾经说过这样一句话，‘有野心没有错，问题是驾驭野心，而不是让野心驾驭’。”看着赵冉冉，“这句话换一个模式，‘虚荣没有错，问题是掌控虚荣，而不是让虚荣掌控你’。”

    赵冉冉楞了一下，看着傅莹，说道：“或许，一直以来，我都是错的。是虚荣控制了我，而不是我控制了虚荣。”

    傅莹继续说道：“大叔这个人，是很简单的，从来就没有什么讲究，不是什么繁文缛节的那种。你想一下，有一件衣服穿就可以的人，会是什么难侍候的人吗？”微微顿了一下，“问题是，有的人可能就是看不起他的这种简单吧。”很显然，听到话是意有所指的。

    赵冉冉有些生气，说道：“我还轮不到你这个小丫头教训我。”微微顿了一下，“男人都是一个德行；江海天也不例外。”

    傅莹很奇怪地看着赵冉冉，说道：“什么意思？”微微地呷了一口酒，有些不满，“你是在说大叔？”很显然，她是借着喝酒，要压住自己心中的火气；因为江海天是她的“大叔”，是不允许别人说江海天的长短；而这里，并不适合吵架。

    赵冉冉说道：“对。”

    傅莹看着赵冉冉，说道：“理由？”

    赵冉冉看着傅莹，说道：“江海天离开我，就和另外一个女人在一起，而且是很漂亮的。可能是因为她的年纪大了，所以她又被他所抛弃。你这才有可能会趁虚而入吧？”

    傅莹想了一下，说道：“很漂亮的女人？”

    赵冉冉说道：“对。”

    钱笑嫣看着傅莹，说道：“没有听说啊，谁啊。”

    傅莹说道：“她说的是卓雨珊。”

    赵冉冉有些惊讶地看着傅莹，说道：“你知道卓雨珊？”

    傅莹说道：“大叔从来就没有瞒过我们。”看着赵冉冉，“如果大叔想要和卓雨珊在一起，恐怕早就在一起了，就没有你什么事情了。”

    赵冉冉不明白地看着傅莹，说道：“可是，他们后来在一起了。”

    江海天走了过来，说道：“这是因为你的功劳，我们在一起了。”

    赵冉冉楞了一下，说道：“关我什么事情？”

    江海天看着赵冉冉，说道：“当时我喝醉了。”

    赵冉冉有些不相信地说道：“这是一个很好借口。”

    江海天有些不屑地看着赵冉冉，说道：“以我江海天，还用不着找借口。当时，是你放弃了我，而不是我的错。在飞机上遇到了珊姐。我和珊姐，你应该知道是什么关系。”

    赵冉冉忽然之间明白，江海天告诉过她，卓雨珊和他一起长大，只是她一时之间把这件事情忘记了。看着江海天，说道：“对不起。”

    管峰对江海天说道：“一切都过去了。”

    江海天看着管峰，说道：“我不想要装什么大度，有些事情，做了就是做了，是过不去的。”看着赵冉冉，“孩子，我会做鉴定的。而且，我希望你不要在利用孩子。”

    赵冉冉看着江海天，说道：“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夏莲领着赵小天，和宁自强慢慢地在酒会里面转悠。

    赵小天说道：“我也想要喝酒。”

    夏莲笑了，说道：“我们都不喜欢喝酒，只是不能不喝。”

    赵小天看着夏莲，说道：“为什么？”

    夏莲说道：“大人的事情，很多时候是身不由己的。我们任何一个人都不喜欢喝酒，只是没有人说出来。”

    赵小天说道：“你们大人真虚伪。”

    夏莲说道：“本来就是很虚伪的。”看着赵小天，“你长大了，就知道这里事情有着很多的复杂性。”

    赵小天并没有弄明白，只是说道：“漂亮姐姐，我知道了。”

    宁自强有些不乐意，出言讽刺地说道：“你这个后妈，做的是可以啊。”

    夏莲说道：“我做得好不好，和后妈没有多少关系的。”看着宁自强，“说实话，你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缺少脑子。”

    宁自强看着夏莲，说道：“什么意思？”

    夏莲回头看了一下江海天，说道：“我在大叔的眼睛里，就是一个小女孩。如果大叔有意思，你觉得他会这样宠着我？”微微顿了一下，“这就是宠爱一个孩子一样。”

    宁自强看了一下江海天，说道：“你不喜欢大叔？”

    江海天看着宁自强，说道：“我也不知道。”

    宁自强想了一下，说道：“是不是我把事情弄得复杂化了？”

    赵小天看看夏莲，又看看宁自强，说道：“你们说什么，我听不懂。”

    夏莲说道：“我们说，你的父亲，会怎么安排你。”

    赵小天看着夏莲，说道：“我父亲？”

    回到家里，点上灯，夏莲和傅莹才放开挽着江海天的手臂。

    江海天说道：“你们这样累不累？”

    夏莲说道：“我没有觉得累。傅莹应该感觉到了累。”

    傅莹看着夏莲，说道：“我怎么就感觉到了累？”

    江海天没有在言语，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他本来是想要在门口脱下衣服的，只是看到了傅莹和夏莲，就没有脱。从酒会出来，傅莹和夏莲就一直一左一右地用手臂挽着他。即使是上车下车。这让江海天感觉到很不自在；可是，有苦说不出来。

    脱下衣服，穿上睡衣，感觉有些疲惫；就起身，到了一杯红酒；这是养成的习惯；休闲一下，放松一下；然后洗漱睡觉。

    就在这时，门响起了敲门声。

    江海天微微呷了一口酒，有些无奈地说道：“进来。”

    夏莲和傅莹走了进来。

    夏莲有些娇憨，也有些活泼，来到了江海天跟前，说道：“大叔。”然后就过去倒酒。

    傅莹有些稳重，看着江海天，说道：“大叔。”

    江海天看着傅莹，说道：“不累？”

    傅莹说道：“有些兴奋。”也过去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夏莲呷了一口酒，说道：“大叔，这个酒，比酒会的酒强多了。”

    江海天看着夏莲，说道：“可能没有那么好，只是那里的气氛不好。”

    夏莲不明白地看着江海天，说道：“我怎么没有觉得？”

    江海天想了一下，说道：“你做什么？”

    夏莲说道：“我喝酒了，只是很少一点儿。”

    江海天说道：“还有什么？”

    夏莲说道：“就是和小天一起玩。他很好的。”想了一下，“你想要怎么处理小天？”

    傅莹也看着江海天。

    江海天说道：“你没有在意，是情理之中事情。每一个人都带着假面具，你并没有受到影响，是很奇怪的。”微微顿了一下，“你应该说怎么出来赵冉冉的。”呷了一口酒，“我想过了，弄一个别墅，让她和小天住着。”

    傅莹说道：“离你不远？”

    江海天说道：“对。我想要和小天培养一下感情。也不可能会离我的父亲很远，也是为了培养感情。”

    傅莹想了一下，说道：“我的别墅，也是在附近？”

    江海天说道：“对。”

    夏莲有些吃惊地看着傅莹，说道：“你说什么？别墅？”看着江海天，“她的别墅？”

    江海天说道：“对，我送给她的别墅。”

    夏莲对连珏说道：“大叔，你这样区别对待不好吧？”

    江海天笑了，说道：“小丫头，你觉得她做出的贡献，不值得拥有别墅？”

    夏莲看看傅莹，说道：“我可没有这么说。”想了一下，“大叔，我也想要住别墅。”

    江海天看着夏莲，说道：“你怎么住别墅？”

    夏莲看着江海天，说道：“我也不知道。你是董事长。”

    江海天说道：“我不可能会给每一个人别墅住的，这是看别人的贡献大小。”

    傅莹看着江海天，说道：“她可以住我那里。”

    江海天说道；“算了吧。住别的地方吧。”看着傅莹，“你的别墅，是你的，没有人会抢，也没有人会去住。因为你是房主。这是尊重。”

    夏莲看着江海天，有些撒娇地说道：“大叔。”

    江海天有些头痛，说道：“不要叫了。”

    傅莹说道：“大叔，你不只是一栋别墅吧？”

    江海天说道：“还有几栋别墅。”微微顿了一下，看着夏莲，“我另外安排吧。”

    夏莲说道：“好。”看着江海天，“谢谢大叔。”呷了一口酒。

    江海天说道：“你的别墅装修怎么样了？”

    傅莹说道：“装修完毕。”

    江海天说道：“搬进去吧。”看着傅莹，“会开车吗？”

    傅莹说道：“不会。”

    江海天说道：“配一个司机。开车接送我和你，”看着夏莲。“还有你。”看着傅莹，“忙完这一段时间，你去学开车。而且，车是公司给的。”

    傅莹说道：“好。”

    夏莲说道：“大叔，我也要这样的待遇。”

    江海天看着夏莲，说道：“你是可以，除非是老板娘。”

    夏莲说道：“好吧，我要成为江夫人。”

    江海天笑了，说道；“这需要你的努力。”

    夏莲有些色眯眯地看着江海天，说道：“谢谢大叔。”

    江海天一下反应过来，看着夏莲，说道：“不可以成为老板娘。”

    夏莲说道：“你是不是反应有些迟钝？”

    江海天有些抱歉，说道：“我忘了我是老板的。”

    傅莹感觉到好笑，看着夏莲和江海天。她知道江海天是真的忘了他就是老板，也是想要开夏莲的玩笑。而夏莲从来就没有拘谨，只是很轻松地面对着江海天。这让傅莹有些吃惊。就算是她，面对着江海天的时候，也是有几分拘谨；这是从她知道了江海天是一帆集团董事长开始的。只是夏莲也知道江海天是一帆集团的董事长，怎么就没有任何的拘束？也是和平常一样？

    管峰开车，送赵冉冉回到酒店，同小天三个人一起进入房间。

    小天可能是累了，就一头栽倒床上，睡了过去。

    赵冉冉想要喊醒小天，管峰说道：“算了，他也是累了，能够坚持到现在已经是不容易了，让他睡吧。把他的衣服脱下了。”

    赵冉冉过去脱下小天的衣服,替小天盖上衣服；就和管峰来到了厅间坐着。

    赵冉冉说道：“喝水？”

    管峰说道：“不喝了。”

    赵冉冉看着管峰，说道：“我知道你想要说什么，也知道我做得有些过分了。”

    管峰说道：“我并不是想要说这些的。”

    赵冉冉不明白地看着管峰，说道：“你想要说什么？”

    管峰说道：“你还是你没有弄明白的。”看着赵冉冉，“我说过，曾经在一帆集团门口，看到江海天，并不是让江海天投资公司的事情，而是想要让他知道你和孩子的事情。当时，我不知道他是一帆集团的董事长。”

    赵冉冉说道：“我知道。你说过了。”

    管峰说道：“江海天岔开话题，从这一点上判断，他并没有原谅你。”看着赵冉冉，“你对他的伤害太深。”

    赵冉冉喃喃地说道：“对不起。我知道事情怎么就会搞成了这样。”

    管峰说道：“傅莹曾经说过一句话，就是控制野心的话。我当时想了很多。”看着赵冉冉，“你想要得到的更多，所以，才会这么做，对吗？”

    赵冉冉说道：“当时，男未婚，女未嫁，我可以多出很多选择的。这并没有什么过错。”

    管峰看着赵冉冉，说道：“没有过错吗？你知道吗？当时的江海天，处境是什么？”

    赵冉冉看着管峰，说道：“我不知道。”

    管峰看着赵冉冉，说道：“江海天的处境，不能靠父母，这一点你知道的。他是怎么读完大学，吃了多少苦头的。”微微顿了一下，“今天那个沐总，江海天当时所在的公司，是出了名的苛刻。江海天还是坚持着，不为别的，只是为了让你幸福。你是怎么做的？”

    在江海天的卧室里面，江海天和夏莲、傅莹等三人继续喝着红酒。

    江海天看着傅莹，说道：“很兴奋？”

    傅莹说道：“有一些。”

    夏莲很奇怪地看着傅莹，说道：“你怎么会感觉到很兴奋？”看看江海天，“那里是酒会，就像大叔说的，每一个人都是带着假面具。这也让你兴奋？”

    傅莹还没有回答，江海天就说道：“你不能融入酒会，不等于别人不能融进去。”看了傅莹一眼，“她是很享受这个过程的。”

    傅莹说道：“这倒是。可以认识很多人，可以开阔眼界。”

    夏莲呷了一口酒，听了傅莹的话，连忙咽下口中酒，说道：“还开阔眼界，乱糟糟的。”

    傅莹微微歪着头，说道：“没有啊。我怎么就不觉得？”

    夏莲说道：“我就没有这样的感觉。”看着江海天，“大叔，你觉得呢？”

    江海天说道：“每一个人喜欢不一样，所以他们看到酒会就不一样。”看着夏莲，“你的情况，是有些不一样，这样的人很少的。”

    夏莲有些娇嗔地说道：“大叔，你不要转移话题好吗？”

    江海天说道：“没有。”看着傅莹，“可以学到很多的东西。”

    夏莲说道：“大叔，我是问你，是否也喜欢那个环境？”

    傅莹呷了一口酒，感觉到有些好笑。夏莲就像是一个孩子，对一个问题穷追不舍；而江海天并不想要回答这个问题。任凭酒味在嘴里滚动，却不经意地看着江海天，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就是江海天为什么不回答夏莲的问题。他可以直接回答的；有点儿酒意，慢慢地思索着。哦，江海天也不喜欢酒会，只是没有说出来。

    江海天说道：“说不上。”

    夏莲有些不明白地看着江海天，说道：“为什么是说不上？”

    江海天呷了一口酒，缓缓地咽下，说道：“更多的时候，我是在看着这些人的假面具。说实话，我不喜欢他们带着假面具，却也不可能会希望看到他们带着假面具；只是当他们出现的生活，我想要看着他们逢场作戏的样子。说不上是为什么。”看着夏莲，“尤其是你们女人。”

    傅莹并没有言语，她已经是变得是很沉稳，在静静地思考着江海天的话。

    夏莲说道：“你这是什么想法？”

    傅莹说道：“并不算是什么想法，而是在酒会里面，可以看到我们女人张开的野心。”微微顿了一下，“很多人就因为这个野心，会逐渐地被人吞噬，有得人恐怕连骨头渣子不剩。”

    夏莲不以为意地说道：“怎么可能会那么严重？”

    江海天看着夏莲，说道：“你以为是什么？”

    夏莲想了一下，说道：“我也没有觉得有什么啊。就像是我参加酒会，是宁自强请我去的。我真不愿意过去。”

    江海天看着夏莲，说道：“很多的女人，并不是请过去，而是愿意过去。她们想要得到的更多，只是并不知道，这需要付出代价的。”

    夏莲想了一下，说道：“也没有付出生命代价啊？”

    江海天有些无奈，看着夏莲，说道：“并不是哪一个女人都有你这样的心态。”

    傅莹看着江海天，说道：“谢谢爷。”

    江海天不明白地看着傅莹，说道：“为什么要谢？”

    傅莹呷了一口酒，说道：“爷，你说过，野心不可以控制人，只能是人控制野心。如果野心控制人，就会毁灭一个人。我以前都不懂。”微微顿了一下，“说实话，回来之后，我也不清楚今天的酒会怎么样。想了一下，就在刚才，才知道你话里的意思。就会每一个人，都可能是想要吃人的人，知道我并不知道而已，对吗，爷？”

    江海天说道：“对。如果你的心态放好，和她一样，就没有什么了。”用下颌指了一下夏莲。

    傅莹说道：“这样简单吗？”

    江海天说道：“最重要的是控制自己的野心。”

    傅莹说道：“爷，恐怕并不是哪一个人都是爷这样好心的。”

    夏莲不明白地看着傅莹，说道：“你很感慨？”

    傅莹说道：“你是没有想过这里面的事情而已。”

    夏莲看看傅莹，又看看江海天，说道：“爷，这个称呼好。爷。”

    江海天并没有理会夏莲，对傅莹说道：“从一开始，那些女人过去的时候，和你不一样。你是我带的女人，没有人过来和你搭讪，除非你主动和他们说话。因为他们每一个人都需要面对的是一帆集团，而不是我。他们每一个人都是人精，不可能会不知道这一点。”微微顿了一下，“这是一种保护。否则，你这样漂流的女人，他们是不可能会放过的。这就是我说的，要控制野心。”

    傅莹说道：“谢谢，爷。”微微顿了一下，“细思极恐。”

    夏莲说道：“有这么可怕？”

    傅莹说道：“进入酒会的人，每一个人都不是没事善男信女。他们的女伴，很多都是带着野心进入的。正如爷说的，控制野心。没有控制住，就会想要进入酒会。要知道，这是宁氏集团的酒会。”看着夏莲，“有的人公司可能会面临倒闭，或着是破产，你觉得会怎么样？”

    夏莲想了一下，说道：“找合作者。”

    江海天的嘴角微微露出了讽刺的笑意，并没有说什么。

    傅莹看着夏莲，说道：“怎么合作？喝酒合作？”

    夏莲不明白地看着傅莹，说道：“那怎么合作？”

    傅莹说道：“这需要诚意。”

    钱笑嫣和老钱进了屋子，钱妻正在灯光下看着电视剧。看到老钱和钱笑嫣走进来，连忙迎了过去，说道：“回来了？”同时，从老钱手里接过衣服挂了起来。

    钱笑嫣换了鞋，说道：“回来了，好累。”过去坐下。

    老钱和钱妻一起来到座位。

    钱妻说道：“怎么样？”

    老钱说道：“认识几个爱答不理的人。”

    钱笑嫣说道：“说不一定他们就会有用的。”

    老钱看着钱笑嫣，说道：“你的感觉怎么样？”

    钱笑嫣说道：“你说，那个小天，是大叔的儿子？”

    老钱说道：“可能是。江海天会做亲子鉴定。这样才好说话的。”

    钱笑嫣说道：“赵冉冉的心计很厉害。”

    老钱看着钱笑嫣，说道：“真正厉害的是，是那个叫夏莲的人。”

    钱笑嫣说道：“夏莲？算了吧，她有心计，我就会是武则天了。”

    老钱说道：“你接触过？”

    钱笑嫣说道：“对。她是对小天喜欢，是真的喜欢。”看着老钱，“你怎么想的？”

    老钱看着钱笑嫣，说道：“这个世界，没有笨人，只有不会做事情的人。”、

    钱妻看着老钱，说道：“怎么回事？”

    老钱说了一遍酒会发生的事情，说道：“你说，如果你是江海天，会怎么样？”

    钱妻说道：“无论是出于什么考虑，江海天都会想到的是，小天接受的女人，才能够成为一帆集团的老板娘。”

    钱笑嫣说道：“怎么可能？”

    钱妻说道：“为什么不可能？因为小天没有看到过自己的亲生父亲，江海天想要补偿，是很自然的事情。”看着钱笑嫣，“所以，对于江海天来说，是小天接受的问题。”

    钱笑嫣说道：“我还是不懂。”

    钱妻看着老钱，说道：“看来，她还是差了很多。”

    老钱并没有符合钱妻的话，而是看着钱笑嫣，说道：“夏莲看着小天，和小天玩在一起，你觉得江海天看不到吗？”

    钱笑嫣醒过神来，说道：“大叔看到了，也会记在心里。我怎么就没有想到？”

    在江海天的卧室里面，江海天和夏莲、傅莹等三人继续喝着红酒。

    夏莲说道：“是需要诚意啊。”

    江海天看着傅莹，说道：“很不错啊。”

    傅莹说道：“这就是问题了。就像是那个灰溜溜走了的沐总，他身边的女人，并没有想到过这一点，所以才会跟来；而且，好像是很无辜。”

    江海天说道：“不错。这是一个交易，合作的交易。”微微顿了一下，“进入酒会的女人，脱身就不是太过容易的。尽管很多人不可能会当时做出什么，却会想一直计划做什么的。”

    傅莹说道：“他们会想方设法灌醉女人。或者是让女人听话。”

    江海天说道；“不错。这里就是可以看出来的。就像是有的老板，身边过去的时候，是一个人，结果是走得时候，身边就多了一个女人，或者是两个女人，这就是问题。看出来，就是很不错的。很多女人，都没有看出来这一点。”

    夏莲说道：“她们可以不做的。”

    江海天看着夏莲，说道：“给你一百万，你做不做？”

    夏莲说道：“给多少钱都不做。”

    江海天看着夏莲，说道：“把你灌醉了，你做不做？”

    夏莲楞了一下，看着江海天，说道；“我知道了。”

    傅莹看着夏莲，说道：“这也是我谢爷的原因。”看着江海天，“如果我自己去，会怎么样？假如我是老总。”

    江海天看着傅莹，说道；“你即使是老总，也有可能会被人算计。”

    夏莲说道：“啊？怎么可能？”

    江海天说道：“不是不可能，而是里面很多，什么事情都有可能会发生的。”

    傅莹想了一下，说道：“如果是一帆集团的老总，会怎么样？”

    江海天说道：“这就没有可能的。毕竟很多人都不可能会愿意得罪一帆集团的。”

    傅莹说道：“实力够了，才会让很多人害怕？”

    江海天说道：“对。如果实力小，就很有可能会被人算计。珊姐一般都是一个人参加酒会的。很多人都想算计珊姐；当时珊姐就告诉他们，想要算计可以，付出足够的代价就行。”

    夏莲说道：“后来怎么样？”

    江海天说道；“有人想要算计珊姐，最后的结果是被收拾了。珊姐的父亲，也拥有一家集团公司；我的父亲，也拥有一家集团公司。并没有几个人知道。她的外貌，是外国美女。这也是不容易被算计的原因。”  

    夏莲不明白地看着江海天，说道：“外国美女不容易被算计？什么意思？”

    傅莹淡淡地说道：“因为外国美女，是焦点。让很多人注意到。”

    夏莲想了一下，说道：“还是不懂。”

    江海天说道：“如果你看到酒会里面有一个外国美女，会怎么样？”

    夏莲说道；“会看着。”

    江海天笑了，说道：“这就是了。很多人都看着珊姐，而珊姐很自然就成为焦点。这个时候，有人想要算计，就不如意了。”

    夏莲说道：“我知道了。”

    傅莹看着江海天，说道：“这里面算计，还有很多滥竽充数的人，对吗？”

    江海天说道：“虽然说都是每一个人需要接到邀请才可以进入的。但是，鱼目混珠，这是不可能会避免的。”看着傅莹，“很多人都是这样。”

    傅莹想了一下，说道：“这里面有着很多的算计。”

    江海天说道：“不错。所以，我不喜欢这样的场合。”

    傅莹看着江海天，说道：“爷，为什么会不喜欢？我以为你早就习惯了。”

    江海天说道：“很多时候，都是珊姐出面。”

    夏莲想了一下，说道：“我们倒是差不多。”看着江海天，“大叔，我也不喜欢，闹得慌。”

    江海天看着夏莲，说道；“是么？”

    傅莹并没有言语，而是看着江海天。

    夏莲呷了一口酒，淡淡地说道：“很多时候，我也想要安安静静地生活，只是身不由己。”

    江海天看着夏莲，说道：“你也会有这样的感慨？”

    夏莲有些娇嗔地说道：“我也是人，好吗？大叔？”

    江海天说道：“知道了。”看着傅莹，“想什么呢？”

    傅莹说道：“没有什么。”

    江海天看着傅莹，说道：“你的父母要过来了？”

    傅莹看着江海天，说道：“是。”

    江海天说道：“不要这样，你的后面是我。”

    傅莹看着江海天，说道：“爷，我可以信任你？”

    江海天说道：“永远都可以信任。”

    傅莹想了一下，说道：“他们看到别墅会怎么样？”

    江海天说道：“到时候，我来安排。”并没有奇怪着傅莹的表现，因为傅莹能够活下来，已经是很不容易。这样的女孩，本身就让他感觉到心痛。如果是傅莹的父母知道进退，懂得多和少，他是不可能会让傅莹对付她的父母；也会介意的，毕竟是对父母想要孝顺。问题是，即使是给了傅莹父母一座金山，或者是银山，傅莹的父母，也可不能会感觉到满足的；用一句话说，欲壑难填。这样的父母，真的是很难让她好好对待。

    夜色在密布，灯光在交错，在赵冉冉的房间厅里，赵冉冉和管峰继续交谈着。

    赵冉冉沉默了一下，说道：“我当时是鬼迷心窍了。”

    管峰说道：“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江海天从来就没有说过发生什么事情。”看着赵冉冉，“我和江海天接触的不多，而江海天并不是一个多言多语的人；而且，很有可能的是江海天会把这个当做耻辱。”

    赵冉冉看着管峰，说道：“耻辱？”

    管峰看着赵冉冉，说道：“江海天连自己的身份都没有说清楚，这说明江海天的为人。”微微顿了一下，“你的背叛，对江海天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情。他是不可能会说出来。”

第十三章、巧遇

    赵冉冉想了一下，说道：“你怎么就没有认为是江海天的背叛？”

    管峰看着赵冉冉，说道：“很多地方都可以判断出来。”笑了一下，“你做人，没有江海天的深度。如果是江海天的背叛，你在同学聚会上能不发牢骚？”

    赵冉冉顿时沉默下来。

    管峰说道：“当时，我们都认为你们不可能在一起很久的。觊觎你的人太多了，而江海天穷小子，怎么可能会摘下你这朵校花？”

    赵冉冉看着管峰，说道：“我也不知道。只是看他努力，就有些动心了。”微微顿了一下，“以为会是天长地久的。只是出来工作，就感觉到一切都在改变，包括我。”

    管峰很不客气地说道：“努力的，一直都是江海天，也没有什么改变。只是你改变了。”

    赵冉冉不服气地说道：“我也在努力，很快就担任了部门主管。”

    管峰说道：“因为眼界的不同，所以就会有了很多的变化？”

    会议室里，胡德海和江海天二人在相互对峙着，而傅莹和秘书在一边坐着。

    江海天说道：“是我让这么做的，你觉得不可以，就不可以。是不是我这个董事长的位置，也要经过你的同意？是不是应该经过你的同意？”

    胡德海说道：“不敢。”

    江海天说道：“不敢吗？我开会说话，都说过了，搬家；因为我们公司楼房太大，闲置的地方太多，这是一种很大的浪费。你没有反对吧？胡总？”

    胡德海说道：“没有。这是好事情。”

    江海天看着胡德海，继续说道：“既然是没有反对，为什么现在要这么做？胡总，你给我一个满意的理由。否则，你的奖金全部取消。”

    胡德海看着江海天，说道：“我也没有想到我的办公室会变得那么小。”

    江海天看着胡德海，说道：“我们换一下怎么样？我董事长的办公室给你。”

    胡德海说道：“这倒不用。”

    江海天说道：“别不用。这是尊重，对你胡总的尊重。你是我的长辈，这是最起码的尊重。”对秘书，“你立即出去，把我的办公室和胡总办公室对调。”

    秘书说道：“好。”起身出去。

    胡德海说道：“我去看看。”就想起身。

    江海天不以为意地说道：“想要看什么？搬家用得到你？还是做什么用得到你？你先坐着，我们先解决问题。”

    胡德海说道：“还有解决什么问题？”

    江海天看着胡德海，说道：“搬家的事情，是她全权负责的。”看了一下傅莹，“是我的安排。我只想问一下，你的权利比我大？”

    胡德海立即说道：“没有。”

    江海天说道：“没有吗？怎么就没有？否则你怎么可能会质疑搬家？会这样不断下绊子？搬家，只是几天的事情。一个一个楼层搬就可以了。现在搬了多长时间？我想要问一下，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胡德海说道：“我不知道。”

    江海天看着胡德海，说道：“你不知道是么？很好。”看着傅莹，“你记住这一次不听指挥的人都是谁吧？”

    傅莹说道：“我记住的。”

    江海天说道：“把名单给我，通知他们，立即去递交辞呈；而且，结账走人。”

    傅莹说道：“是。”起身就想要离开。、

    胡德海立即站了起来，说道：“对不起，董事长，是我的错。”

    江海天看着胡德家说道：“这话对我说没有用处。你应该对傅莹说。”

    胡德海想了一下，站了起来，郑重其事地对傅莹说道：“对不起。”鞠了一躬。

    傅莹迅速地看了一眼江海天，说道：“是我年纪小，不懂事。”

    胡德家坐下来，对江海天说道：“董事长，是我有些倚老卖老了。”

    江海天挥了一下手，示意傅莹坐下来，说道：“胡总，我不想要怎么做。你们是老臣子，我不想要让说我卸磨杀驴。但是，你们做事情太过分了。我不希望看到下一次。”

    胡德海说道：“不会有下一次。”

    江海天挥了一下手，说道：“出去吧。”

    胡德海深深地看了一眼江海天，说道：“好。”起身，走了出去。

    江海天冷冷地看了胡德家一眼，然后起身，走到窗前；傅莹也起身，跟着江海天来到了窗前，二人并肩站着。

    胡德海在顺手关门的一瞬间，看到了傅莹几乎靠在了江海天的身上，不由嘴角露出了冷笑，原来江海天是好色。

    江海天并不知道，只是可能觉得傅莹是累了，就让她靠着，说道：“很累吧？”

    傅莹说道：“是心有些疲惫。”

    江海天说道：“这些人做得是很过分的。”

    傅莹说道：“我知道，都觉得搬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却没有想到这样艰难。”

    江海天并没有言语，而是看了傅莹一眼，说道：“有没有觉得我的处理有什么问题？”

    傅莹想了一下，说道：“应该是做一个杀鸡儆猴；否则，这样做，只能是雷声大，雨点小，起不到多少威慑的作用。”

    江海天看了一下会议室的门，说道：“你准备接手分公司；锻炼一下。”

    傅莹看着江海天，说道：“你有些计划？”

    江海天说道：“有一个大概吧。”声音有些低，“这些人都是胡总的手下。胡总在，很难改变。”看着傅莹，“还有，你没有觉得公司的利润有问题？”

    傅莹说道：“我接触不到这些。”

    江海天说道：“水至清则无鱼，这道理很多人都懂。问题是，不要过格。这就像现实存在的。过格了，就不是他们哪一个人的问题。”

    傅莹说道：“需要我做什么？”

    江海天说道：“分公司的总经理，现在看样子还可以。我会告诉，你只是锻炼；需要你的动作。”微微顿了一下，“现在缺少资料。”

    傅莹曾经听江海天说过，做公司，不是开慈善机构。所以，她知道江海天想要做什么。江海天是不敢心狠手辣，否则，很多人都会因此失业。而江海天并没有这么做，就是让很多人都抱住了自己的饭碗。想了一下，说道：“我要搬家？”

    江海天说道：“不错。搬家。很多人都可能猜到我和你有关系。这对你的工作开展有利。只是对你的能力，缺少认可；还有，也可能会误解。”

    傅莹说道：“即使认可了又怎么样？没有你，我是什么？还是挣扎在生存线上，不敢失业。”

    钱笑嫣看着合同，周晓芽和周明红也在看着另外一份合同。

    钱笑嫣从合同上面抬起头，看着周明红和周晓芽，说道：“我读书少，很多合同内容，都有些不清楚。”

    周晓芽说道：“我可以做出解答。”

    钱笑嫣看着周晓芽，慢慢地说道：“很多事情，都是急不得。我想，过一段时间，再签合同。冷静一下，对我们都有好处。”

    周晓芽说道：“我们拟定的合同，你有什么不放心的？”

    钱笑嫣说道：“我知道。只是缓一缓。”看着周晓芽，“你很厉害，年纪轻轻，就是律师。”

    周晓芽说道：“你也可以的。”

    钱笑嫣笑了，说道：“我一个初中未毕业的学生，让我当律师？”

    周晓芽看着钱笑嫣，说道：“你不也是当老板了？”

    钱笑嫣说道：“当老板和当律师是两回事，好吗？老板是老板，律师是律师。即使是目不识丁，也会当老板的。但是，律师是需要有知识的。我很羡慕有知识的人。”

    周明红说道：“个人能力，和知识多少，没有多少关系的。”

    钱笑嫣笑了，说道：“这话糊弄人还行。如果不认识大叔，我什么都不是。奶奶不疼，爷爷不爱；每一天还觉得自己很不错，其实，就是一个笨蛋。”

    周晓芽看着钱笑嫣，说道：“大叔？”

    钱笑嫣说道：“对。大叔认为我有能力，否则，我也不可能会开酒吧的。”

    周晓芽看着钱笑嫣，说道：“大叔很吃香？”想了一下，看着钱笑嫣，“你的大叔，不会是江海天吧？”

    钱笑嫣说道：“本来就是他啊。”

    周明红楞了一下，说道：“啊？”

    周晓芽有些眼红地说道：“还真是啊？”

    江海天有些疲惫，更多的是心烦。所以，他并没有直接向回走，而是慢慢地散步。

    过了一个红路灯，又来到了一个十字路口。可以说，他是没有目的；只是想要走走而已。看着红绿灯，什么都不愿意想。就在这时候，手臂感觉一沉，被人用手挽着。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一瞬间，他知道是夏莲，说道：“你没有回去？”

    这个人正是夏莲。看着江海天，说道：“大叔，我只是想要散步而已。”

    江海天笑了，看着笑了，看着夏莲，说道：“只是散步？”

    夏莲看着江海天，说道：“是。”看着红灯变成了绿灯，“走吧，大叔。”

    在这个过程中，江海天一直都没有看夏莲；而夏莲也没有看着江海天。

    过了红绿灯，江海天才慢慢地说道：“是不是公司的事情？”

    夏莲看着江海天，说道：“瞒不住你的。”微微顿了一下，“很多账目都是不清楚的。”

    江海天想了一下，说道：“你可以弄清楚吗？”

    夏莲说道：“弄不清楚的。我不是当事人。”顿了一下，“还有，我有部门主管；主管上面很多人；都可以管理我们的。”

    江海天想了一下，说道：“经手的账目，留下证据就可以了。”

    夏莲想了一下，说道：“好的，大叔。”

    江海天伸手拍拍夏莲的手臂，说道：“你还不是老板娘，所以放松一下。”

    夏莲不屑地说道：“稀罕啊，还老板娘。”

    江海天看看前面，前面是一个公园。说道：“我们过去坐一会儿。”

    夏莲看了一下，说道：“好啊。”

    二人慢慢地走着；远远地可以看到，那些鸽子在不断飞着，落下。

    夏莲说道：“好美。”

    江海天说道：“黄昏的时候，什么都是美的。”

    进入公园，在一个长条椅子上坐了下来。

    夏莲并没有松开江海天的手臂，说道：“这一刻，如果是永远，就好了。”把头慢慢地靠在了江海天的肩上。

    好像一切都很自然的事情。

    江海天坦然地接受着这一切，说道：“我也想要永远。”

    二人静静地坐着，都没有言语。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个声音很突兀地说道：“姐姐？”

    听声音是孩子。夏莲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孩子，楞了一下，说道：“小天？”

    这个孩子正是赵小天。

    小天有些惊讶地说道：“真的是你，漂亮的姐姐。”

    江海天看着小天，说道：“你和妈妈一起来的？”

    小天说道：“是。”指了一下正看着这里的赵冉冉，“妈妈在那里。”

    江海天看着小天说道：“很不错。坐一会儿？”

    赵冉冉过来，语音讽刺地说道：“这个世界好小很小。”

    江海天淡淡地看着赵冉冉，说道：“好像是并不大。”

    赵冉冉想了一下，说道：“你们是？”

    江海天看了夏莲一眼，说道：“想要谈情说爱。”

    夏莲脸上并没有什么变化，只是说话时候，有些激动，说道：“小天，我们过去玩一会儿？”

    小天说道：“好啊。我想要喂鸽子。”

    夏莲看着江海天，说道：“我带他喂鸽子。”

    江海天说道：“好。买粮食，不要喂面包。鸽子吃面包，对鸽子的身体并不好。”

    夏莲说道：“好的，大叔。”

    小天看着江海天，说道：“叔叔，鸽子不知道它吃面包不好吗？”

    江海天说道：“鸽子只是知道吃，而不是选择食物。”微微顿了一下，“却喂鸽子吧。”

    夏莲和赵小天就立即离开。

    赵冉冉才做了下来，说道：“鸽子只是知道吃，而不是选择食物，是因为不好选择，还是其它什么的？”

    江海天淡淡地说道：“是因为它们无法选择。它们是动物，而不是人；所以，吃是它们的本能。”

    赵冉冉想了一下，说道：“或许，人也是如此吧。”

    江海天说道：“选择，可能是我们自己的行为。只是有时候，我们的选择并不好。”

    赵冉冉看着江海天，说道：“你说的是我吗？”

    江海天有些冷淡，说道：“你觉得我说你？”

    赵冉冉很聪明，知道江海天是不可能会说她的，只是为了吸引江海天，所以才会这样做的。想了想，看着江海天，说道；“我当时是校花的。”

    江海天不明白地看着赵冉冉，说道：“你想要说什么？”

    赵冉冉看着江海天，说道：“我以为爱情就是所有的一切。”

    江海天微微地抿了一下嘴唇，说道：“我也是这样认为的。只是忘了，人需要吃饭；没有饭，爱情就没有结果。”

    赵冉冉看着江海天，说道：“你还是怨我？”

    江海天看着赵冉冉，说道：“你的选择并没有错。想要吃得饱，而且吃得好，这并没有什么错误。”

    赵冉冉看着江海天，说道：“我还不懂。既然是你觉得我没有错，为什么会这样耿耿于怀？”

    江海天看着赵冉冉，说道：“你看我是一个傻子吗？”

    赵冉冉不明白地看着江海天，说道：“有关系吗？”

    江海天很不客气地说道：“你把我当成了傻子一样。你觉得我应该怎么样原谅你？”

    赵冉冉看着江海天，说道：“我还是不懂。”

    江海天看着赵冉冉，说道：“你不是不懂，只是不愿意接受而已。”

    赵冉冉想了一下，说道：“你可以明明白白地告诉我，我错在哪里。”

    江海天有些无奈，看着赵冉冉，说道：“你可以告诉我，你爱上了别人，而不是那样做。你应该知道，这是怎么回事的。”

    赵冉冉直到这个时候，才知道为什么江海天一直都没有原谅她的根本原因，不是因为她选择别人，而是她对感情的背叛。如果是明明白白地告诉江海天，她选择了别人，江海天是可不能会在意的；但是，却没有告诉他，就和别人在一起；而更过分的是，在她生日的当天，让江海天发现了，这才是问题所在。有些不甘心，说道：“可能是我的眼睛出了问题。”

    江海天看着赵冉冉，说道：“换了是谁，都不可能会接受的。”

    赵冉冉看着江海天，说道：“这倒是。换了是我，也会是一样的。路过是在街上，你本来和我谈恋爱，却领着别的女人，我会发疯的。”

    江海天说道；“这就是问题的根本。说实话，我是不想和珊姐发生什么的。因为我们之间太过熟悉；她喜欢我，我知道。只是我下不了手，毕竟我们一起长大。所以，很多事情，我只能是装糊涂的。可是，却你因为你，我们在一起了。”微微顿了一下，“即使是现在，我们分开了，我看到了卓叔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的。”

    赵冉冉有些奇怪地说道：“你们为什么不结婚？”

    钱笑嫣拿着合同回家；钱妻正在做饭，老钱正在看电视。看得钱笑嫣拿着的文件，说道：“什么东西？

”

    钱笑嫣说道：“是合同。”换了鞋，走过去，把合同递给老钱，“老钱同志，是交给你的光荣任务，看看里面有什么不合适的？”

    老钱接过去，看了一下，说道：“应该找专业人士。”

    钱笑嫣拿起老花镜，递给老钱，说道：“只是看看啊。”

    老钱接过眼镜，放下合同，对钱笑嫣说道：“谁拟定的合同？”

    钱笑嫣说道：“是律师。”

    老钱想了一下，说道：“这还用看？”

    钱笑嫣看着老钱，说道：“这是最简单的供货合同。只是大叔说过的，不能信任如何人。”微微顿了一下，“越是信任的人，才有可能会坑你的。”

    老钱想一想，说道：“是这个道理。陌生人坑不到我们，因为我们不认识，本能地进行提防；只是熟人就不一样，他们是我们的信任。只是这个信任，有时候就有些冒险了。”

    钱笑嫣说道：“大叔让我审视合同。”’   

    老钱想了一下，说道：“我看一下，未必会找出毛病。”

    钱笑嫣一直等待着。

    钱妻出来，说道：“开饭了。”

    钱笑嫣连忙想要阻止着前妻，说道：“等一下。”

    老钱却放下合同，缓缓地摘下眼镜，说道：“我不用看下去。看来江海天是对的。”

    钱笑嫣看着老钱，说道：“有什么问题？”

    老钱说道：“如果不仔细看，是没有问题的。”看着钱笑嫣，“好像里面所有的条款都是对你有利。实际上，却设了一个陷阱。比如说总是说得天花乱坠，却还是没有规定对方有什么责任，只是规定了你的责任。这就不对了。”

    在公园里面，江海天和赵冉冉依旧坐在长椅上，一起看着夏莲和赵小天。

    江海天缓缓地说道：“我们是认为，一张纸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的心在一起。”苦笑一下，“其实，很多事情都是错误的。”

    赵冉冉想了一下，说道：“为什么她会离开？”

    江海天指了一下脑袋，说道：“我们的观点不一样的。她的个性很独立，不可能会认同我的做法。这就造成了很多的矛盾。”

    赵冉冉想了想，说道：“你还不如说，是珊姐的个性太强了。”

    江海天看着赵冉冉，说道：“是。这也是我拒绝接受她的原因。”微微顿了一下，“十几岁就出去留学，一个人生活；她的个性，是不可能会软弱的；还有，她的个性，也可不能会很好的。所以，这里面就有了矛盾。”

    赵冉冉想了一下，说道：“她的个性，有些外国人的特征？”

    江海天说道：“不错。这就让我所难以接受。”

    赵冉冉看看不断起落的鸽子，说道：“很多时候，我们想要独立的个性。这并没有错。只是这需要有一个度，否则，就会成为一种累赘。”

    江海天看了赵冉冉一眼，说道：“最大的问题是，珊姐和欧美国家的人学的有些相像，需要的是自由，还有掌控。”微微顿了一下，“我曾经想过，她刚开始离开的时候，我想要复合的；只是现在冷静下来，觉得问题实际上是很多的。”

    赵冉冉看着鸽子，说道：“我不太懂你的意思。”

    江海天说道：“比如说，我和珊姐一起工作，她会有她的观点；我会有我的观点。”

    赵冉冉寻思了一下，说道：“好像也没有错啊。”

    江海天淡淡地说道：“表面上看是没有问题；如果是一个家，问题也是不大，只能是相互妥协就可以了。”微微顿了一下，“如果是一个公司呢？一个正在发展公司呢？不可能会允许有两个声音存在的。这就是我们的自己存在的问题。”

    赵冉冉说道：“这就说不上是谁的对和错。”

    江海天继续说道：“通常来说，对于欧美国家的人，无所谓是男人女人工作的；即使是一个女人养着男人，也没有什么的。现在的年轻人也是如此；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只是我这里就不行。”看了赵冉冉一眼，“在我看来，男人养女人，是天经地义的事。”

    赵冉冉没有言语，而是沉默了一会儿，才说：“这还是你和珊姐之间存在的最大问题？”

    江海天说道：“不错。”

    赵冉冉想了一下，说道：“通常来说，如果是中国女人，通常的做法，是让步。而欧美国家的人，素来的做法是，亲是亲，财是财，他们会保持着足够的理智。这就和我们不同的。”

    江海天说道：“所以，我们不可能会重新开始的。即使是勉强在一起，还是会发生冲突。这个过程，总是避免不了。既然是这样，还不如分开好。”

    赵冉冉说道：“不错。”

    江海天继续说道：“每一个人的智力都是差不多的，只是钻研的不一样而已。你做的事情，别人知道，只是有些人爱说，有些不爱说。”

    赵冉冉看了江海天一眼，说道：“我知道的。”

    江海天说道：“亲子鉴定已经做完了，确定小天是我的儿子。”看着赵冉冉，“你是小天的母亲，我不希望你做出很多过分事情。”

    赵冉冉看着江海天，说道：“你这是算警告吗？”

    江海天说道：“算是警告吧。”

    赵冉冉想了一下，说道：“你想要怎么安排我们母子？”

    江海天说道：“在我家附近，有一栋别墅，原来是我的父亲买给我的。你和小天先住着。”微微顿了一下，“按月给你生活费，愿意工作也可以。只是生活费照旧。”

    赵冉冉想了一下，说道：“其实，不用这样做的。”

    江海天说道：“算补偿吧。你的前夫，是一直把你当做玩物吧？”

    赵冉冉沉默了一下，说道：“我知道当时的错误，只是没有想过事情的过程。”

    江海天看着赵冉冉，说道：“说你有心计吧？你真的是像一个白痴的；说你没有心机，却做一些让人厌恶的事情。”

    赵冉冉不明白地看着江海天，说道：“我不懂。”

    江海天指了一下小天，说道：“你给我生了一个儿子，我应该是谢谢你的。但是，这不是你可以把别人当白痴的理由。”

    赵冉冉说道：“我是没有弄懂，什么意思？”

    江海天说道：“你发现自己怀孕了，不是生下来，而是去打掉。这是你最好的选择。如果是生下来，你知道意味着什么的。”看着赵冉冉，“生一个孩子，不是养一个宠物；你需要面临很多问题。这意味着你的能力，是必须出众的。你觉得你当时有这个能力吗？”

    赵冉冉说道：“我是有些冒失的。只是我当时也没有意识到我怀孕了。只是觉得感冒了，有些低烧，也没有吃药，觉得抗一抗就会过去。”微微顿了一下，“而且，当时，他追我的，很热烈，我也是面临着艰难的选择。我们的感情，有些难以取舍；他的钱财，是我所希望得到的。你发现之后，我过去了，想要挽回，只是看到了珊姐。我知道一切都已经晚了。回来之后，就答应了他的追求。只是没有想到的是，过了一段时间，才发觉发胖了。那一段时间，我过得很焦虑；因为你的离开；所以就没有在意。发现怀孕了，他的父母是很高兴的。一问日期，他就知道不是他的孩子。只是他并没有让我离开的意思。”

    江海天淡淡地说道：“你的美貌，让他动心，所以他没有放弃。换一句话说，他还没有玩够你。”看着赵冉冉，“你这个时候，怎么就不聪明？”

    赵冉冉看着江海天，说道：“我未婚先孕，你觉得我有的选择吗？”

    江海天看着赵冉冉，说道：“是没有选择，还是不想做出选择？你是不是有把别人当白痴了？他想玩的就是你的身体。”

    赵冉冉缓缓地叹口气，说道：“我承认我贪慕虚荣。也是看到了他喜欢我的身体这一点，才没有打掉孩子。”

    江海天说道：“这让他的父母知道你怀孕，逼迫你们结婚。这是你的目的。”看着赵冉冉，“问题是，结婚之后呢？”

    赵冉冉说道：“我以为那就是少奶奶了。”

    江海天说道：“你以为吗？那些都是商场的老狐狸，你想要占便宜，可能吗？他们是不可能会允许的。孩子，不可能会是你说了是他们的孙子，就是他们的孙子，肯定是要做鉴定的。。”

    赵冉冉有些惊讶，看着江海天，说道：“你知道？”

    江海天说道：“我不知道，只是猜测。”看着赵冉冉，“他们会允许小天的存在，是他们儿子告诉他们，还是贪恋你的身体。所以，你想要给他们家生孩子，也是不可能的。”

    赵冉冉看着江海天，说道：“我早没有看到你有这样的智慧？否则我也不可能会离开你的。”

    江海天看着赵冉冉，说道：“我以为我们度过了最困难的时期，一切都开始好转，所以并没有在意你的变化。”

    赵冉冉看着江海天，说道：“我知道了。是我的脑子冲动的。”

    江海天看着赵冉冉，说道：“有一件事我很奇怪的。”

    赵冉冉看着江海天，说道：“什么？”

    江海天说道：“他是怎么和管峰的前妻弄一块了？而且是给他生了孩子？”

    赵冉冉说道：“具体的我也不知道，只是知道他是和管峰的前妻同学。那个孩子好像是五岁了。”

    江海天看着赵冉冉，说道：“他为什么那个时候没有离婚？”

    赵冉冉说道：“他是最近才知道孩子是他的。所以，才和我离婚的。对我们的儿子不好，也不算是太坏。我们自己住一个地方的；他父母和我们不来往的。”

    江海天说道：“你的魅力很不错。”

    在五星级酒店里，一个雅间中，胡德海和周明红、周小雅等人正在吃饭。

    周小雅看着胡德海，说道：“胡总，对不起，我们没有让对方签下合同。”

    胡德海说道：“意料之中的事情。”想了一下，“对方怎么说？”

    周小雅说道：“要回去研究一下。”

    胡德海楞了一下，看着周小雅，说道：“那个老板娘说的？”

    周小雅说道：“对。”

    胡德海说道：“看来这个小丫头很不简单啊。本来是想要坑她一回，却没有坑到。”

    周明红看着胡德海，说道：“胡总，我到现在也没有明白，你为什么要算计一个小小的酒吧老板？”

    胡德海说道：“因为那里有江海天的股份。”

    周明红看着胡德海，说道：“你为什么要算计海天？”

    胡德海说道：“他来这里，让我损失很大。”看着周明红，“你一直都在拒绝和我合作。怎么想开了？”

    周明红说道：“不是我不想合作，而是一帆集团是我的大客户。我不可能会丢了西瓜捡芝麻。”

    胡德海并没有满意周明红的回答，说道：“我是芝麻？”

    周小雅连忙说道：“你是西瓜。”

    漫天红霞，就像是散开的红色巨兽，在变换万千。

    江海天和赵冉冉依旧坐在长椅上，而夏莲和赵小天继续在鸽子群里玩着。

    赵冉冉说道：“可能这是一个方面。我活得很耻辱。孩子还可以。”

    江海天看着赵冉冉，说道：“你可以接你父母过来住的。今天晚上，我带你和孩子过去。”

    赵冉冉看着夏莲，说道：“她也过去吗？”

    江海天说道：“也过去。”

    赵冉冉说道：“她是你很好的选择。”

    江海天说道：“小丫头一个。”

    赵冉冉看着江海天，说道：“她可能并不是这样认为。”

    江海天看着赵冉冉，说道：“是吗？”

    赵冉冉说道：“难道不是吗？”

    江海天想到了和赵冉冉分手的那个沙滩，笑了，说道：“她十来岁的时候，就说要做我的新娘子。”

    赵冉冉楞了一下，说道：“没有弄明白的。”

    江海天看着赵冉冉，说道：“还没有认出来她是谁？”

    赵冉冉看着夏莲，说道：“我应该认识他？”

    江海天看着夏莲，说道：“应该是认识的。”

    赵冉冉想了一下，说道：“我没有印象的。”

    江海天说道：“我一说，你就应该想到的。”微微一顿，“我们分手的那个沙滩，有个小女孩。”

    赵冉冉有些惊讶，说道：“就是那个我问她你的去向的小女孩？”

    江海天说道：“大约是。当时沙滩没有别的小孩子，只有她自己一个小孩子。”

    赵冉冉楞了一下，说道：“我说，她看我的眼神，怎么有些奇怪，原来是这样的。”

    江海天笑了，说道：“当时的事情，她是一个经历者。”

    赵冉冉苦笑一下，说道：“我最丑陋的一面。”这是无奈的感觉。

    江海天说道：“当时，她看到我很伤心，对我说，让我等她长大了，就嫁给我。”

    赵冉冉看着江海天，说道：“你认出来了她？”

    江海天说道：“我从哪儿认出她？十年前看了一次，十年后，她出现在我的面前，我就知道她是谁？可能吗？即使是她当时告诉我她叫夏莲，我也不可能会放在心上。”

    赵冉冉想了一下，说道：“她认出了你？”

    江海天回忆起第一次碰到夏莲，说道：“在过红绿灯的时候，她认出了我；就跟着我。我哪知道是谁。她以为我没有工作，正在找工作。身上衣服落魄，可能是想要自杀，也想救我。”

    赵冉冉想了一下，说道：“你还是没有认出了她？”

    江海天说道：“没有。后来，和傅莹一起，赖在我的家里，不走了。我也没有办法把她们赶出去。都是学生，刚毕业，正在找工作，没有办法。只能是收留吧。”

    赵冉冉笑了，说道：“这符合你的性格。”

    江海天继续说道：“我父亲累到了，让我接手公司。我很烦啊。”

    赵冉冉不明白地说道：“你烦什么？”

    江海天说道：“怎么可能会不烦？我正想要休息，却要接手公司？你知道我是什么感觉？那种无力感，真的是很别扭的。”

    赵冉冉想了一下，说道：“如果你的父亲没有累到，你是不可能会接手公司的？”

    江海天说道：“是。我想要休息。无奈只能是上班。告诉她和傅莹，说我是董事长，她们都不相信。”

    赵冉冉看着江海天，说道：“那个傅莹，是一个很厉害的角色。”

    江海天说道：“如果你有她的成长经历，也会是一个很厉害的角色。”

    赵冉冉看着夏莲，说道：“如果是一般女人，会相互排斥的。傅莹长得，和夏莲不相上下。”

    江海天说道：“我还真没有注意。看重的是她们的能力。”

    赵冉冉不明白地说道：“她们相貌不容易被忽略的。”

第十四章、能力

    江海天不客气地说道：“不知道。我只是知道，我在公司里面，没有嫡系，只是名义上的王而已。”看重赵冉冉，“你应该知道这些。”

    赵冉冉才明白，当时江海天接受公司所面临的是什么。说道：“这么困难？”

    江海天说道：“不错。只是好在郑伟业给我一个洗牌的机会，所以我很不客气地开始洗牌。一个分公司动了，大换血。只是效果并不是很少。”

    赵冉冉对这些并没有兴趣，说道：“我想知道，你是什么时候认出了夏莲？”

    江海天说道：“是管峰在一帆集团公司前面，遇到了我，提到了你的名字。我灵光一现，才想到了夏莲，才知道是夏莲。”

    赵冉冉看着夏莲，说道：“她一直都没有离开你的房子？”

    江海天说道：“没有啊。和傅莹一样，还是住在一起。”

    赵冉冉楞了一下，看着江海天，说道：“傅莹也没有想要搬出去？”

    江海天说道：“没有。”并没有告诉她，给傅莹别墅的事情。

    赵冉冉看着江海天，上下打量了很久。

    江海天看着赵冉冉，说道：“什么意思？”

    赵冉冉说道：“你只是一个普通人，怎么可能会魅力这么大？”

    江海天不明白地说道：“我怎么就魅力大了？”

    赵冉冉看着江海天，说道：“你不知道？”

    江海天说道：“我知道什么？”

    这个时候，夏莲领着赵小天走了过来，到了江海天身边，很自然地搂着江海天的手臂，说道：“大叔，我好累，你的请客吃饭？”

    江海天笑了，说道：“好。”对赵冉冉和赵小天，“我们一起吃饭。”

    黄昏，城市的街灯并没有朗照；西山的余光，淡淡而又柔和。

    胡德海和周明红、周晓芽等人吃完饭，走出了五星级饭店，相互打着招呼。

    在不远处，一台出租车正在缓缓地驶过；车里面坐着的人，就是江海天、赵冉冉、夏莲、赵小天等四人。江海天看到了这一幕，并没有言语。

    胡德海对周晓芽和周明红说道：“回家？”

    周明红说道：“还有很多工作。”

    胡德海说道：“工作怎么可能会做完？不如出去放松一下。”

    周明红想了一下，说道：“为什么要放松？”

    胡德海说道：“工作太累了。听我的。”看着周明红，“你的律师事务所，应该扩大经营。我看看能不能搞一点投资。”

    周明红不自觉地皱了一下眉头，说道：“我们需要缓步发展。”

    周晓芽说道：“投资给我怎么样？”

    胡德海看着周晓芽，说道：“好啊。只是应该玩得尽兴。”

    周晓芽说道：“没有问题。”

    周明红戒备地看着胡德海，作为一个母亲，是可不能会让自己的女儿涉险，所以，只能是跟着过去。她想到了江海天曾经的告诫，也开始觉得胡德海不是什么好人。还有，如果不是周晓芽拉着她，她也不可能会想要给胡德海定什么合同了。

    江海天和赵冉冉、夏莲、赵小天等四人进入一家小饭店，要了一个雅间，然后坐好座位。在这个过程中，夏莲一直都是挽着江海天的手臂，直到坐下。

    夏莲看着江海天，说道：“你的脸色不好。”

    江海天说道：“没有什么。”

    赵冉冉看着江海天，说道：“从广场出来，你还好。怎么现在就这样了？看到了什么？”

    江海天淡淡地看了一下赵冉冉，说道：“没有什么。”想了一下，“你去点菜？”

    赵冉冉说道：“也好。”就起身出去。在广场上，江海天告诉很多事情，并不是简单地告诉她，是想要让她知道，过去的事情，就是过去了，不可能会回头的。

    赵小天想要跟出去。

    江海天说道：“你先坐下吧。小天。”

    赵小天想了一下，说道：“好。”

    夏莲看着赵小天，说道；“你以后会经常看到他的。因为他是你爸爸。”

    赵小天看看江海天，说道：“我知道。”

    江海天看着赵小天，说道：“情感难以接受？”

    赵小天说道：“是。”

    江海天看着赵小天，说道；“我知道了。”看着赵小天，“慢慢来。”

    赵冉冉走了进来，坐下，说道：“说什么？”

    江海天看着赵冉冉，说道：“你把他取名小天，就是忘不了我？”

    赵冉冉说道：“说实话，是忘不了的。”

    夏莲看着赵冉冉，说道：“你们走过了最艰难的时候，为什么会在最不应该分开的时候分开？”

    赵冉冉想了一下，说道：“我也不知道。”看着江海天，“海天，我们读大学的时候，有多少人追我？我从来就没有想要离开你，一个年头都没有。到了毕业，很多人都是毕业是分手的时候，而我们还是在一起。最后打天下，渡过了最为艰难的时期，都有了很多的成就。这个时候，我们却要分开了。”

    江海天看着赵冉冉，说道；“我们面临很多诱惑，只是越成长就会变得越现实。”

    赵冉冉想了一下，说道：“还真是。”

    江海天说道：“我不知道他的存在，知道了，不会让他在你身边，或者是让他出生的。因为你没有这个能力的。如果是珊姐，我不可能会说什么。因为珊姐有这个能力。”

    赵冉冉看着江海天，说道：“我知道自己的冒失。”

    江海天说道：“孩子需要穷养。”

    赵冉冉看着赵小天，又看看江海天，说道：“我知道了。”

    江海天说道：“我不会给他很多消费，将来结婚，也只是买楼房分期付款。”微微顿了一下，“你应该知道为什么的。”

    赵冉冉说道：“我知道你的决定。好的。听你的。”

    夏莲看着江海天，说道：“为什么要这样做？”

    江海天淡淡地看了一眼赵小天，说道；“我的儿子，我想要给他穿最好的，吃最好的，喝最好的。问题是，这样养出来的孩子，会是什么样？”微微顿了一下，“我母亲去世，我十八岁，是叛逆期，很严重。所以，就逼迫学会了独立。很多和我一样大的孩子，他们的家庭和我一样的，结局是什么？你知道吗？”

    夏莲看着江海天，说道：“还不是子继父业？”

    江海天不客气地说道：“没有几个。很多都是死的死，残的残，吸毒的吸毒；有一个被判了死刑的。这就是这些人的结局。”

    赵冉冉想了想，说道：“可以厅外化解的；怎么就死刑了？”

    江海天说道：“他的父母，并不希望厅外化解。因为这个人从来就没有做过一件事情让他的父母满意。当父母的心碎了，也就是走过人生命的终结。”

    服务员敲门。

    江海天说道：“进来。”

    服务员端着菜盘进来，菜盘里面放了五个菜；摆好几个菜，说道：“请先生小姐慢用。”退了出去，关上门。

    江海天看看赵冉冉，说道：“你是怎么说的？”

    赵冉冉说道：“就是正常说的？”

    江海天笑了，说道：“我们用手抓？”

    赵冉冉也笑了，打开门，对服务员说道：“服务员。”

    服务员过来，说道：“小姐。”

    赵冉冉说道：“我们用手抓饭吃？”

    服务员楞了一下，说道：“对不起。”笑了起来，转身连忙离开。

    夏莲说道：“这可以忘？”

    江海天说道：“小饭店，本来就是为了压缩成本的。这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服务员拿来碗筷，打开，摆放在每一个人的面前；然后道歉，说道：“对不起。”

    江海天说道：“不用放在心上。”对赵小天，“爷爷奶奶回来的时候，希望你的母亲培养你知道礼貌。”看着赵冉冉，“把你的父母接过来，让他们享几天福。”

    赵冉冉想了一下，说道：“好，谢谢。”她知道这并不是对她生下赵小天的奖赏，而是因为她的父母对她生下赵小天所受到的煎熬，做出的补偿。

    傅莹正在灯下，看着文件，又看看时间，不由呢喃了一句：“怎么还没有回来？”随之，她的注意力又放在了文件上面。

    吃完饭，江海天让服务员打包。

    赵冉冉有些惊讶，看着江海天，说道：“你还是没有改变？”

    服务员正在装菜。

    江海天不明白地看着赵冉冉，说道：“我为什么要改变？”

    赵冉冉看着江海天，说道：“你是董事长，一帆集团的董事长，还要吃饭打包？”

    江海天笑了，说道：“为什么不打包？这是浪费。”

    服务员的手顿了一下，认真地看着江海天，有些不相信地说道：“你真的是一帆集团的董事长？”

    江海天不明白地看着服务员，说道：“本来就是。怎么了？”

    服务员看着江海天，说道：“我总感觉是骗子。”顿了一下，“对不起，这不是我应该说的。只是觉得有些不对劲儿。”

    夏莲笑了，说道：“你说得对，我也觉得是骗子。”

    赵小天不明白地看着江海天，又看看服务员，说道；“他本来就是董事长啊，怎么会奇怪？”

    服务员说道：“董事长来我们这里吃饭？这个董事长，也是有些不值钱的。”

    赵冉冉取笑着江海天，说道：“你这个董事长，真的好像是不值钱啊。”

    江海天笑了，看着服务员，说道：“你说董事长是什么样？”

    服务员说道：“应该最起码是五星级饭店。”

    江海天说道：“有道理。”微微顿了一下，“我就是一个冒牌货。”

    打包好，几个人走出雅间。

    服务员也跟了出来，好奇地看着。

    老板走过来，对服务员说道：“你怎么不干活？看他们做什么？”

    服务员说道：“一帆集团的董事长。我想要看看。”

    老板说道：“怎么可能？你以为是江海天啊。”

    服务员楞了一下，说道：“我听到有人叫他江海天的。”

    老板楞了一下，说道：“真的假的？”抬头看了一下，“他们？”

    江海天他们几个并不知道，只是拎着菜肴走了出去。

    老板笑了，说道：“这个像是江海天。”

    服务员说道：“你怎么知道江海天？”

    老板看着服务员，说道：“很多人都知道江海天有这个习惯的。”

    服务员说道：“真的？”

    老板看着服务员，说道：“要知道你想要拍照？”

    江海天、夏莲、赵小天、赵冉冉等几个人打了一台出租车，来到了别墅区；进入之后，江海天指挥着出租车司机开着出租车，来到了一栋别墅前面，停下来，说道：“到了。”对司机，“你等一下，过一会儿，我也要离开这里。”

    出租车司机说道：“好。”

    赵冉冉和赵小天、夏莲等人随着江海天下了车，来到了别墅前面；江海天用钥匙开了门，打亮灯光，说道：“看看这里。”

    赵冉冉看着，说道：“好大。”

    赵小天说道：“哇，好漂亮。”

    江海天说道：“这里以后是你们的家。”看着赵小天，“自己选一个房间。”把钥匙递给赵冉冉，“钥匙给你。”

    赵冉冉说道：“有些太大了。”

    江海天楞了一下，说道：“你是害怕？”

    赵冉冉说道：“是，本来就害怕。”

    江海天想了一下，说道：“这样吧，明天你父母过来。这几天你住在宾馆吧。”

    几个人锁上门，到了宾馆，安排好赵冉冉和赵小天，就离开，回到了家里。

    傅莹看着文件，听到了响声，出来，说道：“你怎么才回来？”

    江海天说道；“你吃饭没有？”

    傅莹说道：“吃了。”看着夏莲，“你们在一起？”

    夏莲说道；“对。我们在一起。”

    傅莹看着江海天，说道：“有些不高兴。”

    江海天笑了，说道：“我们喝点酒？”看着傅莹，“休息一下？”

    傅莹楞了一下，说道：“你知道我在做什么？”

    江海天说道：“看文件。”

    傅莹说道：“你还真知道？大叔？”

    江海天伸手拍拍傅莹的肩部，说道；“你的努力，我知道的。只是你不能这样拼命，要注意休息。”

    傅莹看着江海天，说道：“爷，我也想要休息。只是为了我自己，也必须是努力。”

    夏莲看着傅莹，说道：“喝一口？”

    傅莹想了一下，说道：“好。”虽然夏莲并没有明说，只是她也知道，夏莲也是想要让她休息。这让她与有些感激。

    就和夏莲一起进入江海天的房子里面，开始自己倒酒；而且是倒了三杯。

    江海天进来的时候，夏莲和傅莹已经开始在品味着红酒。他笑了，有些打趣地说道：“偷喝爷的酒？”

    夏莲笑了，把酒杯递给江海天，说道：“爷，你的酒。”呷了一口，“真的好喝。”

    江海天接过酒杯，说道：“爷的东西有不好的吗？”也呷了一口。

    夏莲笑了，像一个小狐狸，说道：“爷什么东西都是好的。”看着江海天，“大叔，你的别墅，也是很好的。”

    江海天有些戒备地看着夏莲，说道；“你想要做什么？”

    夏莲有些腻声地说道：“爷，你看看，我都叫你爷了，你是不是应该有一个见面礼？”

    江海天还没有说，傅莹就说道：“别墅？”

    江海天知道傅莹想错了，她以为是去她的别墅。说道：“是我给赵冉冉母子的别墅。”

    傅莹呷了一口酒，想了一下，说道：“应该的。”

    夏莲看着傅莹，说道：“怎么就应该的？”

    傅莹看着夏莲，说道：“最起码给大叔生了一个儿子，而且是独自抚养了十年。”呷了一口酒，“就是这个儿子，也比别墅值钱。”

    夏莲想了一下，说道：“这倒是。”

    江海天看着傅莹，说道：“公司的文件，是不允许带回来的。”

    傅莹说道：“我知道。这是看着别的公司，就是电脑上面公司的个案。”呷了一口酒，“说实话，接触之后，才感觉到自己差的太多。”

    江海天想了想，说道：“慢慢就会好转的。这是一个开始，只是一个过程。”

    傅莹看着江海天，说道：“大叔，你也是这样的过程？”

    江海天说道：“没有。我是主管里面的东西；而外面的东西，是珊姐在打理。我从来就不出面。”

    夏莲想了一下，说道：“也是很好。”

    傅莹琢磨了一下，看着江海天，说道：“大叔，不是一帆集团？”

    江海天有些不明白地看着傅莹，说道：“什么？”只是一问完，就知道傅莹说的是什么。

    傅莹说道：“大叔，你应该知道我想要知道的是什么。”

    江海天呷了一口酒，说道：“是的。当时，我们的处境是很艰难的。赤手空拳打天下，并不是简单的事情。你说，千辛万苦也好，是什么艰难困苦也好。只是我们走过来。”

    夏莲有些不明白，说道：“我没有弄懂。”看着江海天，“怎么就赤手空拳打天下？一帆集团是你子继父业。”

    傅莹看了夏莲一眼，说道：“你有耳无嘴。”看着江海天，“很辛苦？”

    江海天说道：“经常是一夜是两个小时。很多时候，我们都是这样努力。可能就是这个原因吧，所以珊姐一直都没有怀孕。”想了一下，“也不对，后来好很多，也稳定了，怎么还是没有怀孕？”

    傅莹说道：“我知道了。规模大吗？”

    江海天说道：“比一帆集团大一些的。”

    傅莹呷了一口酒，沉思着。

    夏莲有些不明白地看着傅莹，又看看江海天。

    傅莹突然说道：“是天雨集团公司？”

    灯光下，赵冉冉打电话，而赵小天看着电视。

    赵冉冉放下电话，对赵小天说道：“明天，姥姥姥爷他们就会过来。”

    赵小天看着赵冉冉，说道：“妈，以后那儿就是我们的家吗？”

    赵冉冉看着赵小天，说道：“对。你不喜欢？”

    赵小天说道：“我喜欢。”想了一下，“那个叔叔，真的是我爸爸？”

    赵冉冉说道：“对。他是你爸爸。”微微顿了一下，“那个房子，本来是你爷爷给你爸爸的。你爸爸一直都没有住。我们过来了，所以就给我们了。”

    赵小天想了一下，说道：“不是让你告诉我，是租给我们的吗？”

    赵冉冉才想到，江海天让她告诉赵小天，是租给他们母子居住的。只是她高兴忘了；而赵小天却想到了这一点。微微有些叹息，说道：“他是担心你有富二代的劣气。”

    赵小天好奇说道：“什么是富二代的劣气？”

    赵冉冉想了一下，说道：“睡觉，明天我们先住进去，也得买很多新的东西。”

    赵小天说道：“妈，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赵冉冉心想，我回答上来，还用这样的岔开话题？

    在江海天的房间里，灯光下，江海天和傅莹、夏莲等三人依旧在饮酒。

    傅莹反应的机敏程度，让江海天很吃惊。看着傅莹，说道：“你是怎么判断出来的？”

    傅莹呷了一口酒，说道：“还真是。”只是这一口酒有些大，几乎一杯酒都喝干了；并没有立即回答江海天的话，而是过去又倒了一杯酒，看着江海天，“爷，你真是爷。”

    夏莲看着傅莹，看看江海天，说道：“天雨集团怎么了？”想一想，“大叔，你不要告诉我，天雨集团是你的？”

    江海天很无奈地说道：“好像是的。”

    夏莲也下意识地喝了一口酒，说道：“让我安定一会儿。”也是一口喝干杯中酒，然后过去倒酒。

    傅莹看着江海天，缓过气来，说道：“在这个城市里面，比一帆集团大一些的公司，并没有几个。天雨集团是一个，而且崛起速度很快。还有，你的名字里面有着一个天字，而珊姐的名字是卓雨珊，我就联系一下，猜测着。”

    江海天说道：“猜中了。实际上，珊姐出力很大。我想要给她多的股份，只是她不肯要。而且，她可能是因为留学的原因，就把集团的股份定下来，形成法律文书。”

    傅莹呷了一口酒，说道：“即使是没有形成文书，就凭你江海天三个字，也是一种保证。”

    江海天叹口气，说道：“她不是担心我的反悔，而是担心她反悔。而且，当时，可能她只是玩而已。我则是创业。”

    夏莲看着江海天，说道：“这么大的天雨集团公司，只是玩而已？”

    江海天说道：“珊姐的家世，也是很厉害的。所以，她并没有当回事，因此才要了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多一点都没有要，也不肯要。而这个百分之二十，也是我强迫她要的，否则她也不要。”

    傅莹想了一下，说道：“当时，你是没有后退之路。和你父亲关系弄僵了；也不愿意打工，所以就开始创业？”

    江海天说道：“可以这么说。很大的功劳是珊姐的，她鼓励我出来创业。当时是在段兴武的手下工作。出了力，还要被段兴武想方设法地扣钱。珊姐说，自己做。就这样开始的。”

    傅莹说道：“也是很厉害。”

    江海天说道：“经历了很多的生与死。不是你所想象的。我很多次都是想过，大不了从头再来。”微微顿了一下，“天雨集团你今天可以看到的。只是原来的模样，你可以想象一下，我花一块钱要想半天的。”

    傅莹看着江海天，有些不相信地说道：“真的假的？”

    江海天说道：“这不是说笑。最困难的时候，一块钱都很重要的。最起码，可以让我不饿肚子。”

    夏莲看着江海天，说道：“不是有珊姐吗？”

    江海天说道：“我是创业，不是珊姐养的小白脸。所以，很多时候，都是必须靠我自己进行努力的。没有办法，只能是慢慢来。”

    傅莹寻思了一下，说道：“很多人都不知道？”

    江海天微微顿了一下，说道：“这可能是我最大的底牌。我从来就没有露面，很多事情都是珊姐出面。我的父亲和卓叔他们做事情很稳当，都没有说的。”

    傅莹笑了，说道：“爷，难怪你不想要继承一帆集团。天雨集团那么大，怎么可能会看上一帆集团？”

    江海天拍了一下傅莹的手臂，说道：“不是你想象的。父亲的公司，我不想要继承，也不想要看着他劳累。而天雨集团都走上了正规，不想要做出其它的什么决策，只是正常经营就可以了。所以，我想要休息。你要知道，是十年，十年之间，我都是这样做事情。我也是感觉到了累，所以想要休息一下。”

    傅莹想了一下，说道：“没有想到，你的父亲是累到了？”

    江海天说道：“对。这是从来就没有过的情况。我们曾经说过的，当时就知道是一帆集团出了问题。所以，我才上任。”

    夏莲想了一下，说道：“我们公司曾经和天雨集团做生意的。”

    江海天说道：“我知道。是工厂的那块地。胡德海做的很过分。”

    傅莹看着江海天，说道：“你在搜集证据？”

    江海天说道：“我已经报警，而且是让公安厅里的经济调查处过来调查。已经开始了。”

    傅莹想了一下，说道：“这里的公安局不能用？”

    江海天说道：“不能用了。这些人和一帆集团的高层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而且，周明红这个人已经有了问题。”

    傅莹看着江海天，说道：“你确定？”

    江海天说道：“我看到她和周晓芽、胡德家等人从一家五星级饭店出来。”

    夏莲看着江海天，说道：“可能是有事情要谈。”

    傅莹说道：“对于周明红来说，一帆集团是她的客户，而不是胡德家是她的客户。这一点弄清楚了。无论是什么理由，她私下里接触了胡德海，都是说不过去的。”

    夏莲才意识到这里面的问题，说道：“这已经是有问题了？”

    傅莹继续说道：“问题恐怕是很严重。一个公司的法律顾问，很多事情都是经过了她的手。而胡德家是公司的老总，这里面就有问题了。”看着江海天，“爷，想要怎么做？”

    江海天说道：“从上一次工厂合同出问题，我就知道周明红可能会靠不住的。所以，把很多文件都让别的律师事务所处理，只是周明红不知道。”

    傅莹想了一下，说道：“我们可以挖一个坑，让她和胡德家他们一起跳下去。”

    江海天说道：“不错。我们可以制造很多的假文件，让她知道，也让胡德家知道。这样就会让他们吃亏。”看着傅莹，“很不错啊，丫头。”

    赵冉冉和赵小天领着赵父赵母等人在别墅里面转悠。

    赵父说道：“好大。”

    赵冉冉说道：“以后，你们二老可以住在这里。”

    赵母看看别墅的周围，看看赵冉冉，说道：“你的？”

    赵冉冉牵着赵小天的手，说道：“确切地说，是小天的。”

    赵父看着赵小天，说道：“是江海天给你的？”他知道孩子是江海天的。

    赵冉冉说道：“是。”

    赵父想了一下，说道：“这是补偿吗？”

    赵冉冉说道：“我不知道。”

    公司里，几个人正在聊天。

    有一个人说道：“傅莹是飞上了枝头变凤凰了。”

    另一个人说道：“这个凤凰变得，让我们就在这样狭窄的地方办公。”

    宁自强说道：“不能办公吗？”

    第一个人说道：“有些不方便。”

    宁自强说道：“怎么叫做不方便？”

    另外一个人说道：“是不是董事长和她有什么关系？”

    宁自强知道这个消息满天飞，并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说道：“你们只是瞎猜。知道不知道，就是这样做，节省了多少费用？”指了一下周围的环境。

    江海天本来是路过，却听到了这些。他知道这样的事情是避免不了的；毕竟流言蜚语，哪里都不可能会没有。便即停下脚步，不客气地说道：“有什么关系，你们不必知道。如果你们有能力，也可以做到这一点。如果觉得不公平，你们也做出成绩让我看看；还有，如果不想干，尽可以胡说八道。我希望你们自己把辞呈递上来。”走过去，拍来一下宁自强的肩膀，“很不错。”转身离开。

    宁自强楞了一下，却没有说出什么。

    第一个人看着宁自强，说道：“谁啊？”

    宁自强说道：“董事长。”

    另外一个人说道：“董事长？怎么可能？”

    宁自强想了一下，说道：“我很不错？什么意思？”

    第一个楞了一下，说道：“真的是董事长？”

    宁自强看着第一个人，说道：“工作吧你。”

    江海天本来就是匆匆经过，而不是停留。如果每一次的流言蜚语都是他出面处理，就什么都不用做了，只能是处理这样的事情，也不可能会处理过来。但是，听到了，就会进行训斥，否则这些人就会更加肆无忌惮；有时候，是可以开除的。这是维护傅莹。

    到了办公室，坐了下来，看着文件。

    这是敲门声响了起来。

    江海天并没有抬头，说道：“进来。”

    周明红走了进来，说道：“董事长。”

    江海天看着周明红，说道：“你拟定一份合同，是关于北郊山脚下那块地的合同。”

    周明红想了一下，说道：“是买卖合同？”

    江海天说道：“对。”指着旁边的资料，“这里是资料，你看一下。”

    周明红看了一下，说道：“我们想要购买这里的土地？”

    江海天淡淡地说道：“对。”

    周明红说道：“这个地价不低啊。”

    江海天说道：“我知道。是经过考虑的。这个地方，可以建一个步行街。”

    周明红楞了一下，说道；“不是有步行街吗？”

    江海天看着周明红，说道：“这个城市，只能有一条步行街吗？”

    周明红想了一下，说道：“好。”拿起文件，摞起来，然后抱着，“我需要详细地了解一些。”

    江海天说道：“好的。”看着周明红抱着文件，“我给你开门。”替周明红打开房间的门。

    周明红说道：“谢谢。”抱着文件走了出去。

    江海天等周明红走后，就关上门，来的了窗前，看着外面，并没有像刚才一样看着文件。

    又一次敲门声响起。

    江海天疑惑地看着门，想了一下，回到座位坐下来，拿起文件，说道：“进来。”

    傅莹走进来，顺手关上门，说道：“董事长。”

    江海天看了一下，见是傅莹，顿时放松下来，说道：“你怎么来了？”

    傅莹说道：“不欢迎？”

    江海天说道：“欢迎。”站起来，“累了？” 

    傅莹说道：“有些。”

    江海天说道：“休息一下。”

    傅莹说道：“过一会儿再说。”看着江海天，“我开始接手，里面的问题不多。到目前为止，没有什么发现。”

    江海天说道：“看来这个老总是很合格的。”

    傅莹说道：“不是胡德海一个派系的人。”

    江海天淡淡地说道：“我怎么可能会用胡德海的人？”看着傅莹，“你告诉他，你是过去镀金的。”

    傅莹笑了，说道：“他知道的。”

    江海天看着傅莹，有些不明白地说道：“你还这么累？”

    傅莹说道：“不是我累，是我想要学习东西。”

    江海天说道：“休息一下。三个月，我给你三个月的时间；三个月后，你就直接接手另外的分公司。而且，公司上下是你安排人事。”

    傅莹楞了一下，看着江海天，说道：“爷，想要动手？”

    江海天看着傅莹兴奋的样子，说道：“我的令，这个人从来就没有遵守过；而胡德海的令，从来都圣旨。这样的人，我怎么可能会容许他待很久？”

    傅莹说道：“想要对他怎么处理？”

    江海天看着傅莹，说道：“怎么处理？如果是对他自己的贪污认账，我就不追究。如果是不认账，就只能是进监狱了。”

    傅莹看着江海天，说道：“这个人几乎是不可能会认账的。认账了，他就没有立足之地。不认账，还是可以作为一个人出现。”

    江海天说道：“他认账了，那些钱不够他花的吗？他可以到别的城市生活，而不是这里。在这里，他的名声肯定是臭了，是他自己搞臭的。”

    傅莹说道：“我希望看到他进监狱。”

    江海天说道：“为什么？”

    傅莹看着江海天，说道：“他们做得太过分了。如果是一般的贪污，没有人会怎么样。最多就是让他们所贪污的还回来就可以了。问题是，这些人想要公司解体，然后成立他们自己的公司。成立自己的公司没有什么毛病。有能力就可以了。问题是，一帆集团倒闭之后，多少人事业？他们就没有想过这些人怎么办？”

    江海天叹口气，说道：“如果他们想过，就不可能会做的那么过分了。”

    傅莹说道：“所以，他们进监狱，一点都不冤枉的。”

    江海天想了一下，说道：“这里面有一个细节，就是制造借口的问题。”

    傅莹想了一下，说道：“你不是说，可以用他们不听话的借口吗？”

    江海天说道：“总感觉有些低劣了。”

    傅莹说道：“我记得很好的。”

    这时，敲门声再一次响起。

    江海天连忙坐着看文件，说道：“进来。”

    进来的是秘书。秘书拿着一份文件，说道：“董事长，这份文件需要你的签字。”

    江海天说道：“你先放一下。我过一会儿看看。”

    秘书说道：“是。”转身走了出去。

    江海天看着她带上门，才拿起文件看了一下，脸上的表情有些不对，随手扔在桌上，说道：“我是白痴吗？”

    傅莹知道江海天很少说重话，而这句话已经是很严重了。不由好奇，就过去拿起文件看了一下，说道：“有意思。”看着江海天，“这应该怎么做？”

    郑伟成正在工厂里面视察，一副老板的派头；而秦阳就像是一只哈巴狗一样，腰都直不起来，陪着郑伟成。

    郑伟成看着，说道：“很不错。”

    秦阳说道：“这些人工作还可以，就是有时候会偷懒。”

    旁边听得几个工人怒目地看了秦阳几眼。

第十五章、训斥

    郑伟成说道：“情理之中的事情。”

    秦阳想一想，说道：“郑总，股份的问题怎么解决的？”

    郑伟成说道：“我让他们签了一份阴阳合同。”说得是轻描淡写，好像是和他没有什么关系一样。

    秦阳看着郑伟成，说道：“阴阳合同？”

    郑伟成说道：“他们信任我，所以我让他们看了一份假合同；然后，用真合同让他们签字。”

    秦阳说道：“这么说，工厂都是你的了？”

    郑伟成说道：“当然。”

    在江海天的办公室，江海天和傅莹继续交谈着。

    江海天并没有立即回答，而是走到窗前，俯瞰着外面，说道：“当然是销毁，我没有看到这份文件。”

    傅莹跟在身边，来到了窗前，说道：“这也不是办法。”

    江海天说道：“这是我的办法。我只能是拖着。想要快刀斩乱麻，只是不可能会做到。”

    傅莹说道：“可以说考虑一下。”

    江海天说道：“我也想。只是没人是笨蛋。”

    傅莹说道：“这样做，他们也会知道的。”

    江海天说道：“这就是说，我是很软弱的，没有办法，不同意，却不敢明说，只能是采取这样的办法。”看着傅莹，“如果是你，你会在意我吗？”

    傅莹笑了，说道：“你太狡猾了。”

    江海天说道：“我本来想要直接通知，只是现在，我已经不是少年，不可能会轻率地做出着决定。毕竟很多人都是靠着我吃饭。如果我简单的决定，很有可能会让一帆集团万劫不复，那么很多人都会事业。我还可以继续做老板，也可以是东山再起，毕竟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只是这些人，就不可能会存在了。”

    傅莹知道江海天还有天雨集团做后盾，只是天雨集团是不可能会轻易地出现在人们的视野里面，这样会让很多人防备，就会让很多人有了戒心，也就很有可能会不再算计着江海天，不再算计着一帆集团；这样是百害而无一利；毕竟胡德海这些人的存在，就像是一个巨大的毒瘤，在不断侵蚀着一帆集团，只有把这个毒瘤割下去，所有的一切才会好转。想了一下，说道：“他们是会继续？”

    江海天说道：“只能是继续。因为他们想要的更多。有野心是对的，有野心的人，也是很好的；问题是，像你这样有野心的人，我不可能会说什么。野心过于庞大，就会被反噬的。”

    傅莹看着江海天，低声说道；“你对周明红的计划已经开始了？”

    江海天低声说道：“已经开始了。”

    傅莹想了一下，低声说道：“她会相信吗？”

    江海天低声说道：“看上去是不可能会发生的，只是偏偏是真的。也只是第一二次是真的；以后都是陷阱。即使是胡德海，他可能会看到这一点，开始的时候，也不可能会轻易地相信。直到我们做了之后，他才会相信。这个时候，他们就进入陷阱了。”

    傅莹低声说道：“我知道了。”像是针对周明红这样的陷阱，几乎是可不能会实现的；前提是，周明红是一个合格的律师。如果是不合格，那么，这件事情就成了陷阱；即使是周明红是合格的律师，而周晓芽也会泄露所有的事情。

    江海天看着傅莹，说道：“陪我出去走走？”

    傅莹看看外面的天空，说道：“可能会下雨。”

    江海天笑了，说道：“在雨中漫步，也是一件浪漫的事情。”

    傅莹也笑了，说道：“是，爷。”

    江海天和傅莹从公司出来，在接受慢慢地走着。

    江海天看着傅莹，说道：“很多流言蜚语，你听到了？”

    傅莹淡淡地说道：“在所难免。”

    江海天看着傅莹，说道：“你觉得是否会有胡德海的推波助澜？”

    傅莹笑了，看着天空，说道：“这几乎是不可能的。”

    江海天看了傅莹一眼，说道：“为什么？至少可以给我们的工作造成很大的困扰。”

    傅莹说道：“这样做，不太可能会造成对我们的困扰。如果是我们有着困扰，也是我们自己造成的。那么，你就不可能会继续掌控公司；我也不可能会在分公司工作。因为这些流言蜚语，足以淹没我们。”

    江海天笑了，说道：“很不错。”指了一下不远处的百货商场，“我们尽情，你换一身休闲装。”

    傅莹看着江海天，说道：“大叔，你也换一下。”

    江海天说道：“好。”

    二人进入商场，很快换了一身衣服，把衣服装在身边的手提袋里面。

    傅莹说道：“我拎着。”

    江海天说道：“我来吧。”

    傅莹说道：“你是公司的头儿，这样做，有失身份。”

    江海天看着傅莹，说道：“忘记我的身份，我们是出来放松的。而且，我是男人。听话，丫头。”

    傅莹笑了，说道：“好的，大叔。”

    江海天拎着手提袋，而傅莹挽着江海天的手臂，一起走出了商场。

    街上没有什么变化，还是人来人往。

    江海天说道：“去喷泉？”

    傅莹抬头看了一下，说道：“就是那里？”

    江海天说道：“对啊。”

    傅莹有些雀跃，说道：“好啊。”

    二人来到了喷泉，一道喷泉缓缓地升起。

    傅莹跑过去，逗弄着这道喷泉。

    江海天说道：“小心，还有其它的喷泉。”

    傅莹兴奋着，却没有听到江海天的话。

    江海天有些无奈，过去牵着傅莹的手，拉出了喷泉。

    傅莹说道：“大叔，做什么？”话音未落，喷泉接连二三，冲天而起；有些目瞪口呆，过来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谢谢大叔。”

    江海天说道：“如果是傍晚，淋湿了，我们可以回家换；别人也看不出什么。”

    傅莹知道江海天的潜台词，如果现在淋湿了，她很有可能会走光的。

    傅莹说道：“知道了。”脚有些湿漉漉的，感觉有些不舒服，看着江海天，“大叔。”

    江海天看着傅莹，说道：“什么事？”

    傅莹没有说什么，而是手搭着江海天的肩部，把脚从鞋里面拿出来，湿漉漉的脚就这样蹭在了江海天的裤子上。江海天没有说什么，把着傅莹，让傅莹站稳了弄。

    就像是江海天所预料的一样；周明红拿到文件，回到办公室，周晓芽看到了，就翻看文件。

    这本身是属于违规的。周明红是一帆集团公司的法律顾问，可以知道很多事情；而周晓芽是不可以知道的；只是周明红并没有阻止。

    周晓芽想了一下，看着文件，对周明红说道：“这是假的？”

    周明红说道：“我不知道。董事长让我订一份合同。”从江海天想要解除周明红的律师事务所和一帆集团的雇佣关系开始，周明红就叫江海天为董事长。

    周晓芽想了一下，说道：“这件事情还有谁知道？”

    周明红看着周晓芽，说道：“你要做什么？”

    周晓芽说道：“我们可以弄到一些东西的。”

    周明红看着周晓芽，说道：“你这样做是很危险的。”

    周晓芽看着周明红，说道；“我知道危险。只是我们可以打擦边球。”把文件放在桌上，“有人翻看了，和我们没有关系的。”

    在喷泉，傅莹在江海天的裤腿上面擦着脚面的水。

    傅莹说道：“大叔。”

    江海天不明白地看着傅莹，说道：“什么？”

    傅莹说道：“没有什么。”她的眼神里面并没有掩饰自己的爱意。是真的喜欢江海天，想要和江海天在一起。只是她知道，这对江海天来说是很困难的；因为江海天这个人是公私分明。而且，她喜欢江海天，而江海天可能也喜欢她，仅仅只是对一个小女孩的喜欢。尽管她不“小”，还是知道这一点。还有，最为重要的是，她控制不了自己的感情。

    只是他们两个人都没有注意到，在不远处，有一台车经过，而夏莲就坐在车里，看到了这一幕。

    江海天知道傅莹爱上了他，但是，他对傅莹并没有那种恋爱的感觉，因为傅莹和卓雨珊都是一类人，都是独立性很强的人。经历了卓雨珊，他知道自己应该选择不是这样的人。而傅莹和卓雨珊不一样的是，他可以对卓雨珊说，我不爱你，不接受你；却绝对不可以对傅莹这样说。毕竟傅莹是一个心思敏感的女孩，而且是一个容易受伤的女孩；还有，她的心，是受不起这样的伤害；而最为重要的一点是，他喜欢傅莹，喜欢她的坚强。

    他也知道自己对过去的优柔寡断，即使是对卓雨珊，也没有真的这样说过拒绝的话，而只是选择了逃避；否则，卓雨珊也可能会在他失恋的时候，趁虚而入了。想了一下，说道：“我们坐一会儿？”

    傅莹说道：“好。”

    江海天和傅莹一起来到了广场边上，坐在长条椅子上，看着喷泉。

    傅莹说道：“放松下来真好。”

    江海天说道：“如果是天天这样放松就好了。”

    傅莹看着江海天，说道：“我也想。但是，这是理想。因为我们不是神，是人。是人，需要吃饭。”想了一下，“大叔，你可以的。”

    江海天笑了，说道：“我是想啊。可是，如果没有工作，我会怎么样？也不知道。”看看不远处的老人，“就像是他们一样？玩着扑克，下着象棋？”

    傅莹笑了，说道：“我想，世界这么大，可以到处走走。”

    江海天笑了，说道：“是啊。只是去哪里走走？我情愿先多睡几天再说。”

    傅莹说道：“我的父母已经开始向我要钱了。”她不想要说出这样煞风景的话，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还是说了出来。

    江海天说道；“别墅可以入住了？”

    傅莹说道：“可以了。只是缺少被褥。”

    江海天说道：“买。还有床，对吗？”

    傅莹说道：“对。我想要一张软床，那样是最舒服的。”

    江海天淡淡地说道：“你说得没错，是舒服，只是人也会容易变形了。”

    傅莹不明白地看着江海天，说道：“不懂。”

    江海天说道：“太过舒服的床，让你容易变成驼背。”

    傅莹说道：“真的？”

    江海天说道：“睡硬一点的床。”

    傅莹看着江海天，说道：“我们一起选？”

    江海天看着傅莹，说道：“好吧。”

    傅莹看出江海天并没有犹豫，有些高兴，用手臂挽着江海天的手臂，说道：“谢谢大叔。”

    江海天任凭傅莹的头靠在他的肩上；而这一刻，也是傅莹最为放松的一刻。他说：“买好家具，先放入别墅里面，让那些家具的气味放出来。过一些日子，再入住。”

    傅莹说道：“好。”

    江海天继续说道：“还有，可能空间有些大，请一个保姆？”

    傅莹想了一下，说道：“到时候再说吧。”

    江海天说道：“好。”

    傅莹说道：“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想要这样靠着你，感觉到舒服，也会很放松的。”

    江海天说道：“我有那么好？”

    傅莹说道：“我不知道。这种感觉，和夏莲给我的感觉不一样。”

    江海天想了一下，说道：“我知道了。”看着傅莹，“我们去公园玩一会儿？”

    傅莹想了一下，说道：“我还是想要这样静静地看着喷泉。”

    江海天说道：“好的。”

    二人就这样坐着。

    在周明红的办公室里面，周晓芽和周明红都在看着文件，而胡德海也在看着文件，就是江海天让周明红起草合同的文件。

    胡德海看了一下，说道：“这是假的。”

    周明红楞了一下，从文件抬头，看着胡德海，说道；“怎么就是假的？”

    胡德海看着周明红，说道：“这是不合理的。而且，这个土地的主人，我也是认识，并没有出售的迹象；资金已经断裂，什么都是开始不值钱；而他们也想要保持着最后的尊严。这样做，有些得不偿失；而且，江海天不可能会犯下这样低级的错误。”

    周晓芽想了一下，说道：“董事长是没有必要针对我们的。”

    胡德海说道：“并不是针对你们，很有可能是想要试探你们。”微微顿了一下，“好了，我应该离开这里。”转身走了出去。

    周明红想了一下，说道：“怎么可能？”

    周晓芽说道：“这个文件我看了，也是感觉到有些不可思议的。算了，我们应该弄合同的。”

    斜阳西下，江海天和傅莹一直都是看着。

    傅莹想了一下，说道：“大叔，我们今天晚上在家里吃？”

    江海天说道：“好。我们去市场买菜？”

    傅莹说道：“好。”

    江海天和傅莹一起去了市场，买了菜，拎回家里；江海天把手里的东西放下，傅莹则是拿着菜进入厨房，开始做菜。

    江海天进入厨房，在旁边看着，说道：“我来做什么？”

    傅莹笑了，说道：“你会做什么？”

    江海天认真想了一下，说道：“我真的是什么都不会做的。上学的时候，是吃方便面。有时候，也会去食堂吃别人剩下的馒头。”

    傅莹有些惊讶，看着江海天，正在做菜的手顿了一下，说道：“你也会捡馒头吃？”

    江海天说道：“不吃，就饿肚子。曾经是有一次三天没有吃饭，用水充饥。只是我不可能会一直都用水进行充饥的。”

    傅莹说道：“我比你强。最起码，我可以做饭。”

    江海天说道：“我也想要做饭，只是没有时间的。因为我需要时间出去打工，找工作。我的同学开始创业，而我还是在打工。”

    傅莹看着江海天，说道：“你的同学很厉害啊？”

    江海天说道：“是厉害。你也看到的。”

    傅莹楞了一下，说道：“管峰？”

    江海天说道：“不错，就是管峰。当时，他是开始这样做的，就开始积累原始资本。”

    想了一下，说道：“为什么他现在的发展不如你？”

    江海天说道：“很多方面的。他这个人是把钱看得过重，作出决定的时候，总是有些患得患失。这样的做法是，很多发展的机会，都从他手中流逝。”

    傅莹看着江海天，说道：“我有些懂了。”

    江海天继续说道：“还有，他觉得自己的做公司是不容易的，不可以轻易地做出草率的决定。而我，和珊姐在一起的时候，想法是很简单的，就是大不了从头再来。所以，我的步子迈得很大。”微微顿了一下，“有时候，不是决定的对和错，而是需要恰当的时间，做出决定的。只是很多人都不可能知道。”

    傅莹有些不明白，说道：“过一会儿，我们再说。”想要拿菜，江海天挡着的，有些别扭，“爷，出去，这里有我。”

    江海天笑了，说道：“好。”转身出去，来到自己的房间，开始练习毛笔字。

    不一会儿，傅莹说道：“爷，好了。”

    江海天放下笔，走了出去，来到了厨房，和傅莹一起把饭菜端到桌子上，对坐着，拿起筷子，想要吃饭。

    傅莹说道：“你不喝酒？”

    江海天说道：“吃饭的时候，我一般不喜欢喝酒。临睡前喝一点，有助于睡眠。”喝一点，也仅仅只是一大口红酒而已，傅莹知道这一点的。

    傅莹说道：“好吧。”拿起筷子，看着江海天，“爷，你刚才说到有时候需要的是决定，而不是决定的本身，是什么意思？”

    江海天说道；“这和市场买菜一样，并没有多少区别的。买菜，就是买，或者是不买。”

    傅莹想了一下，说道：“你的意思是说，买，是需要；不买，也可以，到下一个菜看看，是否是自己的需要，对吗？”

    江海天说道：“对。面对着买和卖，我们是不可以犹豫的。如果是犹豫买和卖，即使是一下午，可能也做出不了决定。这样就白白浪费了时间的。”看着傅莹，“这就是管峰做生意的毛病。”

    傅莹说道：“我知道做生意都是很有些冒险的。”

    江海天说道：“不错。即使现在最著名的人物，世界首富，做生意，也带有风险，实际上，不可能会没有风险的生意。问题是，不要犹豫。”

    傅莹想了一下，说道：“你还要投资管峰的公司？”

    江海天说道：“管峰的公司是良性的发展，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毛病。他是有些保守，可是眼观还在。我给他注入资金，是想要让他有一个长远的发展。”微微顿了一下，“也是想要打开他心中的桎梏。他有了资金，就会想着看着这个世界，而不是局限于他自己的公司的。”

    傅莹有些明白了，说道：“有了剩余的资金，而且是很过剩的，就是鼓励他，也让他有了信心。对吗？”

    江海天说道：“不错。所以，他就会迅速地做出决定，也会把投资项目给你过目。这个目的，并不是给你看的，而是想要让你告诉我。”

    傅莹说道：“我当时是给你看了的。”

    江海天说道：“我并没有看，也是对你进行拒绝的。”看着傅莹，“成功了是好事，失败了又怎么样？问题是，管峰必须做出决定。”

    傅莹想了一下，说道：“我懂了。”有些苦笑，“当时并不是很明白的。”

    江海天说道：“你是想多了。我只是想要看着管峰决定就可以了。”

    这时，门声响动。

    傅莹看了一下，有些失意地说道：“夏莲回来了。”

    江海天并没有什么感觉，说道：“就知道是她。”

    夏莲进入房子，说道：“就知道你们在家。”

    这话里面有着语病的，什么是“就知道你们在家”？如果江海天没有对傅莹说这番话，就会在意夏莲的话里有毛病。如果是夏莲，就会在意的；而江海天并没有在意，因为傅莹烧的饭菜，就是三个人的。

    赵冉冉领着赵小天与赵父赵母等四人一起在散步。

    管峰一个人走着，来到了公园，看到了赵冉冉，说道：“赵冉冉？”

    赵冉冉有些惊讶，看着管峰，说道：“好巧。”对赵父赵母，“这是我同学管峰。”对管峰，“这还是我父母。”

    管峰对赵父赵母说道：“叔叔好，阿姨好。”

    赵父看着管峰，打量了一下，说道：“我们溜达。”和赵母领着赵小天离开。

    管峰看着，说道：“不是想要成全我们两个吧？”

    赵冉冉笑了，说道：“如果是以前，可能会有这份心思。现在，不可能了。只是想要让我玩得开心。”指了一下不远处的长条椅子，“我们坐一下？”

    管峰说道：“好。”

    和赵冉冉一起过去坐下。

    赵冉冉说道：“孩子在这里上学，而且，海天把什么都弄好了。他们二老也有钱了。”

    管峰看着赵冉冉，说道：“江海天给钱？”

    赵冉冉说道：“是。我有些满足了。”

    在江海天的家里，江海天和夏莲、傅莹等三人吃完饭，夏莲和傅莹一起收拾桌子。

    江海天回到卧室，坐在窗前，用手比划着毛笔字。不一会儿，响起了敲门声。

    江海天看了门一眼，说道：“进来。”

    进来的是傅莹。

    傅莹看着江海天，说道：“我想在这里静一静。”

    江海天看着傅莹，说道：“沉稳心情？”

    傅莹说道：“对。还有，需要时间消化你说的事情。”

    江海天说道：“好。”起身，想要出去。

    傅莹并没有阻止，而是一个人坐在桌子前面，拿起毛笔。

    夏莲在门口出现，对江海天说道：“大叔？”

    江海天看着夏莲，说道：“什么？”就出了门，顺手带上门，把夏莲堵出了门外。

    夏莲不明白地看着江海天，说道：“大叔，什么意思？”又看着江海天卧室的门。

    江海天说道：“她需要时间静一静。”看着夏莲，“什么事？”

    夏莲说道：“我想要和你一起出去转转。”

    江海天并没有犹豫，说道：“好。”就和夏莲一起到门口，穿上鞋，出了门。

    夏莲带上门，立即挽着江海天的手臂，紧紧地靠着。

    江海天很奇怪地看了夏莲一眼，却并没有言语。

    很多人都在黄昏的时候散步，可以看到每一个人都是休闲的神情。

    江海天和夏莲一起走着，夏莲紧紧挽着江海天的手臂，生怕江海天跑了似的。

    江海天看着夏莲，说道：“你今天怎么了？”

    夏莲说道：“没有怎么。”看着江海天，“大叔，我有些爱上了你。”

    江海天看着夏莲，说道：“你不嫌弃我岁数大？”

    夏莲说道：“这和爱你，有什么关系吗？”

    江海天笑了，说道：“傻丫头。”

    二人一起走进公园。

    江海天指了一下方向，说道：“那里是别墅区，就是我领你看过的东方。”

    夏莲看着江海天，说道：“我知道。距离这里很近的。”

    江海天看着夏莲，说道：“今天发生了什么事情？”

    夏莲说道：“没有。”指了一下鞋带，“我的鞋带开了。”

    江海天看了一下，弯下腰，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替夏莲系着鞋带。

    夏莲看着江海天，说道：“大叔。”

    江海天系好鞋带，说道：“啊？”站起来。

    夏莲在江海天的脸上吻了一下，说道：“我真的是喜欢你了。”

    江海天说道：“你今天故意穿着这样的鞋？”指了一下夏莲的脚上鞋子。

    夏莲并没有否认，说道：“就是故意的。”

    江海天看着夏莲，说道：“怎么回事？”

    夏莲说道：“傅莹湿了脚，可以在你的裤子上面擦干净，为什么就不可能替我系鞋带？”

    江海天楞了一下，说道：“你看到了？”

    夏莲说道：“是啊。我是看到了。”

    江海天说道：“嫉妒了？”

    夏莲说道：“当然是嫉妒了。当时我想要杀了傅莹的。不知道为什么。到了那个时候，我才知道，真是爱上了大叔。”

    江海天笑了，说道：“好吧。”指了一下夏莲的鞋子，“你不捂脚？”

    夏莲说道：“就是为了试探你。热死了。大叔，你的拖鞋很好。”

    江海天说道：“你穿着很大的。”

    夏莲说道：“我要穿。”有些撒娇的味道，看着江海天。

    江海天并没有犹豫，说道：“好。”

    广场上，一边是孩子们的欢笑，一边是大人们的健身；这些都自然而又和谐。

    在这些人的边上，在一个角落，江海天脱下鞋，夏莲穿上去；她的鞋也脱下来，被江海天拎在手里。

    夏莲看着江海天，说道：“大叔，你赤着脚？”

    江海天看着夏莲，说道：“和大地进行亲密接触，不是很好？”    

    赵小天跑过来，差一点摔倒。

    夏莲看到，连忙说：“慢点。”看到是赵小天，“小天？怎么是你？”

    江海天看着赵小天，说道：“和谁一起来的？”

    赵父和赵母走了过来。

    赵父看着江海天，说道：“谢谢。”

    江海天看了赵父一下，说道：“不用谢。”

    赵母仔细打量着江海天，说道：“我好像在哪里看过你？”

    江海天是一个很低调的人，很多人都不认识。说道：“是么？”并没有放在心上。

    夏莲看着赵小天，看看赵父赵母，说道：“你们是他什么人？”

    赵父看了夏莲一眼，说道：“是小天的外公外婆。”

    江海天想了一下，说道：“赵冉冉在哪里？”

    赵母有些惊讶，说道：“你认识冉冉？”

    赵父并没有回答，而是看着江海天。

    赵小天指了一下，说道：“在那里。”

    江海天看了一下，不远处，就是管峰和赵冉冉坐着的长椅，他们正在看着江海天和夏莲等人。

    夏莲只是回头看了下，对赵小天说道：“和我一起玩？”

    赵小天说道：“好的，漂亮的姐姐。”

    夏莲领着赵小天就想离开。

    赵父连忙拦着，说道：“我们不认识你们。”

    赵母看着江海天，突然说道：“你是江海天？”

    江海天笑了，说道：“对。叔叔，阿姨好。”

    赵冉冉和管峰走了过来。

    赵冉冉对江海天说道：“很不错，小女朋友也出来了？”

    管峰说道：“这里是谈情说爱的场所。”

    江海天说道：“是吗？”

    夏莲看了江海天一眼，和赵冉冉、管峰二人说道：“你们好。”对赵父赵母，“叔叔阿姨好。”领着赵小天，“走啊？”

    赵小天说道：“好。”

    二人离开。

    赵父看着江海天，说道：“很普通的人啊。”

    赵冉冉说道：“本来就是很普通的。”

    赵母说道：“你原来拿着他的照片，对吧？”

    赵冉冉说道：“对。”并没有纠缠，“海天，开始了新的感情？”

    江海天说道：“我也不知道。”看着夏莲的方向，夏莲和赵小天正在玩耍；只是夏莲的鞋有些不跟脚。

    管峰看着江海天，说道：“不知道？”

    江海天看着管峰，说道：“你以为我是二十岁？还是三十岁？”微微顿了一下，“都不年轻了。”

    赵冉冉不爱听，翻了一下眼睛，说道：“我还不老。”

    江海天看看赵冉冉，并没有说什么；目光看着赵父赵母，说道：“叔叔阿姨，住的还习惯？”

    赵父说道：“还习惯。”

    江海天看着赵父，说道：“退休了？”

    赵父说道：“明年。”

    江海天说道：“有什么事情，告诉我一声。”

    赵父不明白地看着江海天，又看看赵冉冉。

    赵冉冉说道：“他是小天的爸爸。”

    钱笑嫣和老钱钱妻三人正在吃饭。

    老钱看着钱笑嫣，说道：“什么时候开业？”

    钱笑嫣看着老钱，说道：“想要过几天。”

    钱妻说道：“江海天怎么说？”

    钱笑嫣说道：“大叔说了，一起都是我做主。”

    钱妻看着钱笑嫣，说道：“他对你这么放心？”

    钱笑嫣说道：“我也不知道。”

    老钱想了一下，说道：“你让他派几个人过来整理钱物。”

    钱笑嫣说道：“我说了。他说，不用。”

    老钱想了一下，说道：“可能他是当做玩了，只是你不可以当做玩。”

    钱笑嫣想了一下，看着老钱，说道：“想要让我怎么做？”

    老钱说道：“我和江海天说。”

    钱笑嫣看着老钱，说道：“我也好多日子没有看到大叔了，想要看看大叔。”

    钱妻说道：“我也想要看看。”

    街灯亮了，而公园里面的人并不少。

    赵父和赵母、赵冉冉、管峰、江海天等几个人正在聊天，赵父和赵母一脸的震惊神情。

    赵父看着赵冉冉，看看江海天，说道：“小天的父亲？”

    江海天说道：“对。”

    赵母看着江海天，说道：“为什么没有和冉冉结婚？”

    江海天说道：“都是过去的事情，不要提了。”从这几句话里面，就可以轻易地判断出来，赵冉冉并没有说什么，也没有告诉赵父和赵母他们分开的理由。

    赵父说道：“怎么可能会不提？冉冉给你生了孩子的。”

    江海天说道：“我知道。”

    赵父看着江海天，说道：“你知道？”

    江海天说道：“这是我的错。”

    赵母不客气地说道：“那就改。”

    赵冉冉有些难堪，看着江海天，说道：“对不起，海天。”对赵父赵母，“爸，妈。”尽管江海天说“这是我的错”，事实上，并不是江海天的错，因为这件事情当时江海天并不知道；而且，江海天并没有什么“错”，是她背叛了江海天。这一切和江海天无关的。

    江海天并没有在意，而是说道：“没有什么。”

    赵母看着江海天，说道：“你知道她为了小天受了多少委屈？”

    赵冉冉看着赵母，说道：“妈，我知道你想要说什么。只是当时，海天他并不知道。”

    赵母看着赵冉冉，有些尖锐地说道：“为什么不知道？你怀孕，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怎么就没有告诉他？这不是你偷人。”

    赵冉冉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江海天连忙说道：“阿姨，都是我的错。当时我忙公司的事情，忽略了她，所以才会这样。”

    赵冉冉的脸色缓和了一下。

    赵母不依不饶，看着江海天，说道：“你这是借口。她怀孕了，那就应该和她结婚，而不是这样不明不白地让她一个人生下孩子。”

    江海天很奇怪地看着赵母，说道：“阿姨，你是什么时候知道她怀孕了？”

    赵母看了赵冉冉一眼，说道：“当时，我也不知道。只是她偶尔吃饭的时候，有些反胃，我也没有察觉；她个子高挑，并没有看出走样。后来是她爸看她吃东西狼吞虎咽，就有些会怀疑的。”

    江海天看着赵冉冉，说道：“你当时就是这样？”

    赵冉冉说道：“对。”

    江海天对赵冉冉说道；“辛苦了。”

    赵母说道：“现在不是说辛苦，而是说你应该负责任的事情。”

    江海天对赵母的不依不饶，有些挠头，说道：“阿姨，我当时不知道啊。”

    赵母说道：“现在你不是知道了？”

    江海天说道：“现在很多事情都已经开始改变了，你让我怎么做？”

    赵母看着江海天，说道：“你可以和她结婚的。”

    江海天看着赵母，说道：“你想要让我们进行一场没有感情的婚姻？”

    赵母看着江海天，说道：“什么？没有感情？孩子都生下来了，你告诉我说，你们之间没有感情？这是有钱人的道理，还是你的道理？”

    夏莲领着赵小天走了过来。看到江海天难堪，说道：“怎么了大叔？”

    赵母看着夏莲，看看江海天，说道：“你是不是因为有了她才会变成这样？”

    江海天看着赵母，说道：“即使是没有她，也是不可能的。”看着赵冉冉，“把孩子领走。”看着赵母，“我不想在孩子面前争论这件事情。”对夏莲，“我们走吧。”

    赵母说道：“怎么就想跑了？是不是要有了年轻的，就会变成这样？”

    夏莲挽着江海天手臂，本来转身想要走的；听到赵母的话，就想要转身。

    江海天说道：“走吧。”

    夏莲不明白地看着江海天，说道：“大叔，为什么要走？她说得话，很别扭的。”

    江海天看着夏莲，说道：“不是看她，也不能当着孩子的面说他母亲如何。他的母亲在他面前是完美的。”

    夏莲说道：“但是，她不能这样说大叔的。”

    江海天说道：“她是长辈，说了就说了。”

第十六章、水泡

    夏莲说道：“即使是长辈也是不可以。因为她不知道事情的真相。”

    江海天对夏莲说道；“没有事的。走吧。”把夏莲带走。

    赵母想要追过去，继续想要对江海天说教。

    赵冉冉看着赵母，说道：“妈，你不要这样。”

    赵母看着赵冉冉，说道：“为什么不可以说？”

    赵冉冉看着赵母，说道：“我们回家说吧。”

    赵母说道：“就在这里说。”

    管峰看着赵母，说道：“阿姨，你好像说的都对。问题是，你了解过这里面的事情吗？”

    赵母看着管峰，说道：“怎么就不了解？”

    管峰看着赵母，说道：“阿姨，你看到的，是记忆里面的东西，是觉得，就应该是停留在那一刻。”指了一下头上的灯，“你看到的是白天的灯，没有灯光；就觉得应该是夜晚里面没有灯光的。”

    赵母想了一下，说道：“这不一样。”

    管峰说道：“道理都是一样。你停留的是记忆里面的东西，而不是现实里面的东西。你觉得冉冉和江海天就应该成为夫妻。这在过去，或许是可以；只是现在，很多事情都开始改变，你觉得他们还是合适吗？就像是江海天，他是董事长。身边按道理来说，应该是不缺少女人。只是你想过没有，看到江海天领过哪一个女人出现？”

    赵母想了一下，说道：“江海天就是这样完美？”看了一眼赵冉冉，有些气愤，“这么完美，为什么要抛弃我们家冉冉？”

    管峰看着赵母，说道：“你想到的是抛弃，为什么就没有想过，他们在一起十分合适？”指着夏莲和江海天。

    赵母说道：“不合适，赵冉冉怎么可能会给他生孩子？”

    管峰说道：“这里面有很多原因。”

    赵母看着管峰，说道：“你是在找借口？”

    管峰笑了，说道：“你当是借口好了。”

    灯光下，夏莲和江海天坐在路边的长椅上；江海天赤着脚，拎着鞋；而夏莲依旧是穿着江海天的鞋。

    夏莲看着江海天，说道：“感觉怎么样？”

    江海天说道：“还可以。”

    夏莲好奇地弯下腰，想要抬起江海天的脚；江海天连忙把脚挪开。

    夏莲对江海天说道：“别动。”

    江海天看着夏莲，说道：“一动不动是王八。”

    夏莲笑了，说道：“我看看，大叔。”

    江海天对夏莲说道：“没有什么好看的。”

    夏莲对江海天说道：“大叔，你就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

    江海天看着夏莲，说道：“不要好奇。”

    夏莲说道：“我看一下。”伸手就捞起江海天的腿。

    江海天想要挣开，担心把夏莲带倒了，就没有挣扎，任凭夏莲动作。

    夏莲把江海天的腿捞起来，看了一下江海天的脚，惊呼地说道：“水泡？”看着江海天，“大叔。”

    江海天说道：“可能是不小心碰了。”

    夏莲看着江海天，说道：“我就是不大懂事情，也知道碰一下可不能会有水泡的。”

    江海天看了夏莲一眼，说道：“小事情。”

    夏莲说道：“你怎么不说？”

    江海天说道：“说什么？”

    夏莲对江海天说道：“很痛的。”

    江海天笑了，淡淡地说道：“风雨中受点痛算什么。”

    夏莲的眼泪落下来，说道：“对不起，大叔。”

    江海天说道：“就是一个水泡，为什么要了落泪。”

    夏莲说道：“是我不懂事。我为我自己难过的。”

    江海天伸手抚摸着夏莲的脸，说道：“傻丫头，没有什么。”

    夏莲看着江海天，说道：“鞋给你。”

    江海天看着夏莲，说道：“你怎么办？”

    夏莲说道：“我赤着脚好了。”

    江海天看着夏莲，说道：“这可不行。”

    夏莲看着外面，说道：“我不想回家，想要多玩一会儿。”并不是她不知道江海天的辛苦，而是想要和江海天独处的时间多一些。如果是回家，家里有着傅莹的存在，总是不方便的。这让她很珍惜和江海天在一起的时间。

    江海天说道：“好的。”看着夏莲的脚，“你的鞋，也不可能会穿着。我们去商场。”

    夏莲想了一下，说道：“好。”

    江海天说道：“我们休息一下，过一会儿，我背你过去。”指一下不远处的商场。

    夏莲有些兴奋地说道：“好。”看着江海天，“为什么赵冉冉的父母可以那样对你？要知道并不是对你的错。”

    江海天说道：“毕竟是我儿子的姥爷姥姥，我不可能说出理由的。”

    夏莲看着江海天，说道；“为什么不可以说出来？”

    江海天看着夏莲，说道：“一个男人，总是应该承担一些事情的。”

    夏莲看着江海天，说道：“我还是没有弄明白的。是赵冉冉的错误，为什么你要隐瞒？”

    江海天说道：“并不是我想要隐瞒，而是我必须隐瞒。”

    夏莲说道：“弄不懂。”

    江海天说道：“赵冉冉一个人把小天养这么大不容易。这里面经历了很多的苦。我怎么可能会让她继续吃苦？在这个过程中，并没有我的参与。我只是受到埋怨几句的。”

    夏莲说道：“她的妈妈说话很苛刻的，让人忍受不了。”

    江海天说道：“也知道一个母亲爱孩子的。在她的立场来说，并没有什么错，也没有什么过失。相反，过失是我的。”

    夏莲想了一下，说道：“如果当时说是赵冉冉的过失，会怎么样？”没有等到江海天回答，就自己继续说，“会很伤心，还是很意外？”

    江海天说道：“这是一种伤害。管峰在场。”

    夏莲说道：“我也在场。”

    江海天说道；“你在场，没有什么。只是管峰在场，就会有些过分了。”

    夏莲说道：“我知道了。”

    江海天说道：“人要脸，树要皮。在那里，即使是赵冉冉的母亲再激烈一些，我也不可能会说什么。她爱自己的孩子没有错。”

    夏莲看着江海天，说道：“你是男人。”

    江海天笑了，说道：“你学舌？”

    夏莲说道：“我说，我爱这样的男人。”

    江海天看着夏莲，说道：“我对感情很认真的。”

    夏莲有些不满意，说道：“我也不是逗你玩的。”

    江海天看着夏莲，说道：“我的岁数。”

    夏莲看着江海天，说道：“你很老吗？大叔？”

    江海天看着夏莲，说道：“好吧。”转过身，看着商场，“我们过去？”

    夏莲说道：“好。”把脚上鞋脱下，让江海天穿上。

    江海天穿好，就转过身，蹲下来，让夏莲到了他的背上。

    夏莲老老实实地趴着。

    管峰路过，看到了，有些好奇，走近了，说道：“江海天，做什么？”

    江海天看着管峰，说道：“猪八戒背媳妇，你没有看过吗？”

    夏莲娇嗔地说道：“我不允许你这样说，大叔。”

    赵冉冉和赵父赵母、赵小天等四人回到了别墅，点上了灯，打开电视。

    赵冉冉对赵小天说道：“你看一会儿电视，我有事情和姥姥姥爷谈。”

    赵小天看了赵冉冉一眼，说道：“好。”

    赵冉冉对赵母和赵父说道：“我们过去谈。”

    赵父赵母随着赵冉冉来到了旁边的一个屋子。

    赵冉冉等赵父赵母进来，就关上门，说道：“我今天要告诉你们，你们都是错怪了海天的。”

    赵母看着赵冉冉，说道：“怎么就错怪了？”

    赵父沉稳一些，看着赵冉冉，说道：“你的意思是说，你背叛了江海天？”

    赵母有些惊讶，看着赵冉冉。

    赵冉冉说道：“对。”

    赵冉冉说道：“当时我不知道我怀孕了，否则小天是不可能会出生的。而江海天只是一个普通人，我会有很多的选择。”

    赵母看着赵冉冉，说道：“但是，他是一帆集团的继承人啊？”

    赵冉冉不客气地说道：“当时不是。”

    赵父看着赵冉冉，说道：“怎么就不是？”

    赵冉冉说道：“当时他和家里弄翻了。”

    赵父微微楞了一下，说道：“我知道了。”

    赵母看着赵冉冉，说道：“你当时是很爱江海天的。”

    赵冉冉说道：“我承认我很爱海天。只是这并不可能会阻碍我的背叛。因为爱情就像是自助餐，我可以选择我喜欢吃的。而江海天只是普通的饭菜，是我喜欢吃的；却不是最贵的。我想要选择最贵的。你应该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赵父想了一下，说道：“所以，你们就分开了？”

    江海天背着夏莲，进入商场，买了一双鞋，就走出来，在街上，二人走着，当然是夏莲挽着江海天的手臂。而管峰不可能会当电灯泡的，早就离开。

    夏莲看着江海天，说道：“大叔，这有着谈恋爱的感觉。”

    江海天笑了，说道：“是吗？那个小丫头让我等她长大？”

    夏莲说道：“小丫头长大了啊。”看着江海天，“当时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就是看到一个很帅的哥哥在海滩上画着图案，还有花儿，就动心了。”

    江海天笑了，说道：“我这是诱拐少女。”

    夏莲说道：“对。”忽然看着江海天的脚，“大叔，脚很痛吧？”

    江海天说道：“不痛了。”

    夏莲想了一下，说道：“怎么可能会不痛？是我不懂事。对不起，大叔。我们回家吧。”

    江海天看着夏莲，说道：“慢慢走走。我们到酒吧看看？”

    夏莲说道：“不去了，我要回家。”

    江海天说道：“我们过去坐一会儿吧。”指了一下图书馆。

    夏莲摇摇头，说道：“不行。你的脚不可以多走路的。”弯下腰，想要摸着江海天的脚，“一定是很痛的。”

    江海天弯腰扶着夏莲，说道：“不要在意，还可以的。难道你这样高兴。”

    夏莲看着江海天，说道：“我是不是很不懂事？”

    江海天不明白地看着夏莲，说道：“你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

    夏莲看着江海天，说道：“我突然想到了，突然就觉得自己不懂事的。”微微顿了一下，“刚才只是想要玩，没有想到你的痛苦。”

    江海天说道：“哦。没有什么。”

    夏莲看着江海天，说道：“我是不是太差劲了？”

    江海天笑了，说道：“好了，不用这样的，只是水泡而已。”

    夏莲说道：“我们回家吧。”

    回到家里，江海天换了鞋；而夏莲并没有换鞋，而是看着江海天的脚。

    江海天扶起夏莲，说道：“不用在意。”

    夏莲说道：“大叔，我要看看。”

    江海天说道：“好吧。”就让夏莲看着。

    夏莲看着江海天的脚上水泡，说道：“好大。”

    江海天看着夏莲，说道：“没事的。小丫头，好了，都回来了。”

    夏莲并没有言语，而是脱下鞋，说道：“大叔，我给你洗脚。”

    江海天说道：“不用了。”

    夏莲哀求地说道：“大叔。”

    江海天说道：“好。我听你的。”

    夏莲很高兴，进入洗手间，打了一盆水，过来，给江海天洗脚。

    江海天笑了，说道：“第一次女人给我洗脚。”

    夏莲说道：“还可以吧？”

    江海天说道：“这种感觉，是真的不错。”

    夏莲说道：“我也是第一次给男人洗脚。”

    江海天看着夏莲，说道：“你的父亲好像并没有这个待遇。”

    夏莲说道；“如果有这个待遇，你就不是第一个了。”洗完脚，想用她的衣服给江海天擦脚。

    江海天连忙阻止，说道：“不用了，这样很舒服的。”

    夏莲说道：“好。”就端走脸盆。

    江海天有些感动，看着夏莲。

    夏莲回来，进入卧室，换了衣服，回到江海天的身边，说道：“我看一下。”

    江海天知道她想要看他脚上水泡，说道：“不用看了，就是那样。”想了一下，“傅莹不在？”

    夏莲才想到了傅莹，说道：“没有。”看看江海天的屋子，“在你的屋子里。”

    江海天楞了一下，说道：“我的屋子里？”下意识地看看自己的屋子，“做什么？”

    夏莲说道：“不知道。”

    江海天说道：“去看看。”拉起夏莲，轻手轻脚，推开自己房间的门，看到傅莹正在练字。

    夏莲看着，说道：“这么认真？”

    傅莹才听到声音，说道：“你们回来了？”并没有抬头。

    江海天过去看了一下，说道：“写的很不错。”

    傅莹说道：“还可以。”楞了一下，看着江海天，“大叔？”直到这个时候，她才意识到，江海天和夏莲回来了。

    江海天看着傅莹，说道：“想什么了？”

    傅莹说道：“你说过的话，我思考了几遍。”看着夏莲扶着江海天，“还要扶着？”

    夏莲说道：“大叔的脚起水泡了。”

    傅莹一下子站起来，看着夏莲，说道：“你搞什么？怎么会起水泡？”

    夏莲说道：“我穿得鞋不对，大叔和我换鞋穿。”

    傅莹有些怒气，说道：“你是笨蛋吗？”对江海天，“大叔，我看看你的脚。”就伸手，才意识到手里的毛笔，连忙把毛笔放下。

    江海天说道：“不用了，水泡而已，小事情。”

    傅莹说道：“走路会碍事的。”看着夏莲，“你不知道怎么处理？”弯下腰。

    夏莲说道：“不知道。”

    傅莹说道：“你真没有用处。”蹲下来，对江海天，“大叔，你坐下来。”

    江海天说道：“没事的。”

    傅莹说道：“坐下，我看看。”

    江海天坐下，傅莹伸手捧起了江海天的脚，看着水泡，说道：“这么大？”对夏莲，“找一根针过来。”

    夏莲说道：“你想要挑破？”

    傅莹说道：“挑破？挑破，明天就遭罪了。”看着夏莲，“明天大叔怎么走路？如果是带着水泡，走路也会碍事。”

    夏莲说道：“你要做什么？”

    傅莹说道：“针。”

    夏莲有些矛盾地说道：“我哪有针？”

    傅莹说道：“笨蛋。”放下江海天的脚，对江海天，“大叔，忍耐一下。”转身出去。

    别墅里，赵小天继续看着电视；而赵冉冉和赵父赵母在房间里面继续交谈。

    赵冉冉看了赵父一眼，说道：“这件事情我从来就没有提起过。因为太丢人。”

    赵母看着赵冉冉，说道：“过去了很多年，应该正视的。”

    赵冉冉说道：“我也知道。只是有时候真的是过不了心中的那道坎。”

    赵父看着赵冉冉，说道：“年轻人犯错误，是很正常的事情。”看着赵冉冉，“只是我看江海天，他好像有意和你保持着一定距离。这个距离，是伤害，对吗？”

    赵冉冉看着赵父，说道：“是。”

    赵父看着赵冉冉，说道：“怎么样的伤害才会是如此的做法？”

    赵冉冉说道：“我不想要说。曾经我试着走近海天的。只是他的戒备一直都在，不肯接纳我。”

    在江海天的房间，江海天坐在床上，而夏莲看着江海天的脚，说道：“很痛吗？”

    江海天看着夏莲，说道：“小事情。”

    夏莲看着江海天，说道：“可是，傅莹很严肃的。”

    江海天看着夏莲，说道：“你没有看过水泡？”

    夏莲楞了一下，说道：“知道了，大叔。”

    傅莹走回来，手里拿了一根针，针上拴着一根头发；蹲在江海天的脚边，用穿过去；然后看着江海天，说道：“这样就好了。”

    夏莲不明白地看着傅莹，说道：“你很厉害啊。”

    傅莹说道：“这是基本的生存技能。”

    夏莲说道：“我很笨啊。”

    傅莹不客气地说道：“你倒是有些自知之明。”

    夏莲看着傅莹，说道：“你说话怎么这样不客气？”

    傅莹看着夏莲，说道：“你想要让我怎么客气？”

    夏莲有些委屈，看着傅莹，说道：“你不可以这样对我。”

    傅莹说道：“怎么对你？是你让大叔的脚起泡了。”

    江海天说道：“没事的。我们过来一起喝杯酒。”

    傅莹说道：“好。”拿着针，转身离开。

    夏莲看着傅莹，低声说道：“她也爱上你了，大叔？”

    江海天没有言语，而是开始想要过去倒酒。

    夏莲看到了，连忙说道：“我来。”就过去倒酒。

    傅莹回来，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又拿酒，倒了一杯，想要牛饮。

    江海天伸手把住傅莹说道：“你要喝醉了？”

    傅莹说道：“想要喝醉的。”反手握着江海天的手臂，一饮而尽；又倒了一杯，看着夏莲，“我对你很不满意。”

    夏莲看着傅莹，说道：“我知道错了。”

    傅莹看着夏莲，说道：“你做出书面检查。出去玩，你不知道应该穿什么鞋？”

    夏莲说道：“书面检查？”

    江海天想笑，只是没有笑；眼神里面露出了笑意。

    傅莹说道：“不能少于是五百字的检查，而且是深刻。”

    夏莲有些弱弱地说道：“不写不可以吗？”

    傅莹看着夏莲，说道：“你说呢？”

    夏莲说道：“好吧。”

    傅莹看着夏莲，继续说道：“你就太不懂事了。既然是穿着鞋，发觉不对，却买一双啊。怎么可以穿着大叔的鞋？”

    夏莲说道：“我喜欢穿大叔的鞋。”

    傅莹楞了一下，说道：“喜欢？大叔的鞋是香的？”

    夏莲看着傅莹，说道：“是否是香的我不知道；只是知道我高兴啊。”

    傅莹不理解地看着夏莲，说道：“你高兴？”

    夏莲说道：“当然。”

    傅莹看看夏莲，看看江海天，没有言语，走了出去。

    江海天有些好奇，看看夏莲；夏莲摇摇头，表示不知道。二人互看了了一下，就从房间出来，来到了客厅，看着傅莹的动作。

    傅莹到了门口，穿着江海天的鞋，走了几步，微微地感受了一下；抬头看到江海天和夏莲，对夏莲说道：“也没有什么啊？”

    夏莲看着傅莹，说道：“也没有说有什么啊。”

    傅莹不明白地看着夏莲，说道：“那你还说喜欢？”

    夏莲说道：“本来就是喜欢啊。”

    傅莹看着夏莲，说道：“弄不懂你。”

    夏莲说道；“你本来就不懂。”

    傅莹脱下鞋，来到了江海天身边，说道：“大叔，我没有觉得什么啊。”

    江海天看着傅莹，说道：“本来就没有什么的。”

    傅莹呷了一口酒，看着夏莲，说道：“所以，你是故意的？”

    夏莲说道：“真不是故意的。和小天一起玩的时候，这双鞋不跟脚；可我还是喜欢穿着。”

    别墅里面，赵小天继续看着电视；而赵冉冉和赵父赵母继续在房间交谈。

    赵父看着赵冉冉，说道：“是什么原因让江海天这样戒备你？”

    赵冉冉看着赵父，说道：“我过生日的时候，他本来是说，没有时间过去给我过生日。可能是想要给我惊喜，所以没有告诉我。而我以为他真的是不会过去。”

    赵母想了一下，说道：“他过去了，这是好事。怎么你的脸色会变得这么难看？”

    赵冉冉叹口气，说道：“当时我和别人在一起。”

    赵父楞了一下，看着赵冉冉，说道：“当时他是过去给你过生日，而你却和别人在一起，被他看到？”

    赵冉冉说道：“是。”

    赵父叹口气，说道：“这个伤害，真的是刻骨铭心啊。”

    赵冉冉说道：“所以，他一直都没有原谅我。”

    赵母说道：“没有原谅你？怎么会让你住在这里？”左右看了一下。

    赵冉冉看着赵母，说道：“我的孩子是他的。”

    新的一天开始了。阳光明媚，空气新鲜。

    江海天走出楼梯口，想要跑步。

    夏莲匆匆忙忙地过来，对江海天说道：“大叔？”

    江海天看着夏莲，说道：“你怎么没有睡觉？”

    夏莲说道：“想要跟上你的脚步。”

    江海天想了想，说道：“傅莹呢？”话一出口，就有后悔了。

    夏莲说道：“我不可以吗？”

    江海天看着夏莲，说道：“不是不行。嗯，我好像是说错了什么。”

    夏莲笑了，说道：“没有什么的。”

    江海天看着夏莲，说道：“想要去哪里？”

    夏莲看着江海天，说道：“你去哪儿，我就哪儿。”

    二人慢慢地跑起来。

    夏莲看着江海天，说道：“这个运动量不大？”

    江海天看着夏莲，说道：“我不喜欢剧烈运动，只是喜欢坚持。”慢慢地走着，改变了节奏。

    夏莲随着改变，说道：“我没有听懂。”

    江海天看着夏莲，说道：“锻炼不是目的，固然是为了身体；而更重要的是，对我的心，也是一种锻炼。”微微顿了一下，“看看那些老人，他们是持之以恒。我也是为了这一点。”

    夏莲听懂，江海天的意思是说，一天锻炼容易；两天锻炼也是很容易；第三天锻炼就不容易。说道：“你是为了锻炼自己的心性？”

    江海天说道：“可以这么说。我在很久以前，就开始坚持这样。”

    夏莲看着江海天，说道：“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到别墅里面去住？”

    江海天看着夏莲，说道：“着急了？”

    夏莲小声说道：“是。”微微顿了一下，“总是有些不方便。”

    江海天一直都没有在意。按道理来说，他是应该感觉到不方便的。毕竟傅莹和夏莲二人和他，都是同住关系，而不是同居关系；还有，江海天喜欢裸睡；从傅莹和夏莲住进来，偶尔去卫生间，都必须是穿着睡衣的。而夏莲怎么可能会感觉到别扭？除非是夏莲想要和他同居。并没有问原因，说道：“很快就会搬过去。”

    夏莲说道：“傅莹的别墅，是只住她一个人吗？”

    江海天说道：“我会给她雇人的；否则房子就太空了。”

    夏莲说道：“这样很好。”

    江海天说道：“如果是傅莹的父母过来，我会过去住几天的。”

    夏莲看着江海天，说道：“不可以。”

    江海天看着夏莲，说道：“为什么不可以？”

    夏莲说道：“这中间会发生事情的。”

    江海天看着夏莲，不明白地说道：“会发生事情？”

    夏莲有些急迫地说道：“她爱你，你不知道吗？大叔？”

    江海天楞了一下，说道：“我没有在意。”

    夏莲并没有注意江海天的语病，江海天说的是“没有在意”，而不是没有“感觉”。也就是说，江海天知道知道傅莹的心意，只是装糊涂而已。说道：“如果在一起，发生了事情怎么办？”

    江海天想了一下，看着夏莲，说道：“这是演戏，是演给傅莹父母看的。而且是必须演的。”

    夏莲看着江海天，说道：“如果你对她有些不好，让她父母看到，想要看看她父母的反应？”

    江海天说道：“对。”

    夏莲说道：“也是想要让傅莹死心？”

    江海天说道：“不错。”

    夏莲楞了一下，看着江海天，说道：“万一弄假成真怎么办？”

    江海天笑了，说道：“我也不知道。”

    夏莲看着江海天，说道：“应该让傅莹知道，我们在别墅里面，住在一起。”

    江海天看着夏莲，说道：“你和傅莹认识这么多年，应该了解傅莹的个性。”

    夏莲看着江海天，说道：“我知道。”

    江海天说道：“你觉得她即使是知道我们同居，就会放弃吗？”

    夏莲楞了一下，看着江海天，说道：“大叔，只是这样她不可能会过于靠近你。”

    江海天看着夏莲，说道：“你们的感情，不可能会因为我而有什么改变。这一点，傅莹比我看得清楚；而且，傅莹这个人经历的事情多，容易受到伤害。她的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无家可归的野孩子一样；还有强烈的自尊。”微微顿了一下，“想要让我说出拒绝傅莹的话；我真的做不到。”

    夏莲叹口气，说道：“我也不想要看到她受到伤害。”看着江海天，“但是，问题是，这事情不可能会谦让。”

    江海天忍不住翻了一下眼睛，说道：“我是东西吗？你要谦让？”

    夏莲连忙说道：“对不起，大叔。”看着江海天，“怎么就爱上了大叔？”

    江海天说道：“小时候就下决心要嫁给我的。”

    夏莲看着江海天，说道：“但是，当时我是孩子。”挽着江海天手臂，“长大之后，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只是问题在于，我还是爱上了你。”

    赵冉冉正在做早餐，而且赵父赵母在外面散完步，走了进来。

    赵母到了厨房，看着赵冉冉，说道：“江海天没有给你请保姆？”

    赵冉冉端着饭，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说道：“已经请保姆了。”

    赵母看着赵冉冉，说道：“请了保姆？”

    赵冉冉把饭放到桌子上，周围看了一下，说道：“这么大的空间，需要有人打扫卫生的。”

    赵父看着赵冉冉，说道：“有什么江海天没有做到的？”

    赵冉冉想了一下，说道：“我不知道。”

    赵母看着赵冉冉，说道：“你不知道？”

    赵冉冉说道：“是。”

    赵父想了一下，说道：“应该谢谢江海天的。”

    赵母看着赵父，说道：“冉冉给他生了一个儿子。”

    赵父看着赵母，说道：“用不用把一帆集团送给你？”

    在董事长的办公室，江海天正在看着文件，敲门声响了起来。

    江海天并没有抬头，说道：“进来。”

    周明红和周晓芽走了进来，手里拿着文件。

    江海天说道：“请坐。”指了一下对面的椅子，眼睛并没有从文件上面离开，“稍等一下。”

    周明红和周晓芽坐了下来。

    过了一会儿，江海天从文件上面抬起头，看着周明红，说道：“周姐，有事？”

    周明红从周晓芽手里拿过文件，递给江海天，说道：“这是文件。”

    江海天看了一下，说道：“这是合同？”有些惊讶，“这么快就弄好了？”

    周明红说道：“董事长，你的要求，安敢不从？”

    江海天笑了，说道：“周姐，有些歧义啊。”

    周明红说道：“有么？”

    江海天看着周明红，说道：“没有么？”忽然想到这是办公室，就没有继续调笑，而是看了一下合同，“很不错。”看着周明红，“这样吧，周姐，我就不看详细内容。今天我们就过去谈一下，然后签订合同。”

    周晓芽看着江海天，说道：“这里面不用修改？”

    江海天说道：“不用了。我信任你们。”

    宁自强和夏莲、顾怜怜等人正在吃饭。

    宁自强看着夏莲，说道：“下午，我跟董事长出去。”

    夏莲看着宁自强，说道：“谈判？”

    宁自强说道：“对。”

    顾怜怜说道：“我也过去。”

    宁自强有些惊讶，看着顾怜怜，说道：“你？”

    夏莲说道：“我也要过去。”

    宁自强看着夏莲，说道：“都过去做什么？”

    夏莲说道：“我不知道。”

    傅莹端着餐盘走了过来，坐在夏莲的身边，说道：“有点饿了。”

    夏莲看着傅莹，有些惊讶，说道：“你怎么过来了？”

    傅莹说道：“我下午带队去谈判。”

    夏莲楞了一下，说道：“你？”

    傅莹接着说道：“我是临时抽调的。”

    江海天端着餐盘，走了过来，在傅莹身边坐下，说道：“你准备的怎么样？”

    傅莹说道：“有些谱了。”

    江海天说道：“也可以锻炼一下。成就成，不成就不成。”

    傅莹说道：“好。”

    江海天看着宁自强，说道：“一次锻炼的机会，也看看合同的制定。”想了一下，“傅莹，你把合同复印几份，让他们看一下，临走之前，就地销毁。”

    傅莹说道：“是。”

    江海天继续说道：“还有，原件，我会签名。”看着傅莹，“你掌握。”

    傅莹说道：“好。”

    宁自强看着江海天，说道：“董事长，你是第一次来这里吃饭？”

    江海天看着宁自强，说道：“是。”看着顾怜怜，“我们见过几次。”

    宁自强看着江海天，说道：“你能够记住？”

    江海天说道：“偶尔会记住。”

    宁自强有些不满意，看着江海天，说道：“你不是在惦记吧？”

    江海天看了宁自强一眼，说道：“你说是就是吧。”

    宁自强看着江海天，说道：“还真是。”

    江海天看着宁自强，说道：“你这点出息？什么时候能够长大？”

    宁自强看着江海天，说道：“我说错了什么？”

    江海天并没有继续搭理宁自强，对傅莹说道：“你把握的，还有合同。”

    傅莹看了江海天一眼，说道：“我知道。”

    夏莲看着江海天，说道：“如果我被抽走，很多人都会知道。”

    江海天说道：“很多人都已经知道我们之间存在关系，只是种种流言而已。”看着夏莲，“你可以看看周围人的目光。”

    夏莲不自觉地抬起，看到很多人都看着这一边。

    宁自强不以为然地说道：“你是董事长，去哪里还不都是焦点？”

    江海天看着宁自强，说道：“你到现在还没有弄清楚？”

    宁自强看着江海天，说道：“我说的不对吗？”

    江海天看着宁自强，说道：“说实话，你有些让我失望。”看着傅莹，“你事后告诉他。”

    傅莹说道：“好。”

    宁自强想了一下，说道：“有什么说法？”

    江海天看着宁自强，说道：“没有什么说法。”

    宁自强想了一下，说道：“我真的很想要知道。”

    傅莹叹口气，说道：“到现在，你还没有弄清楚，这个公司谁说了算？”

    宁自强说道：“不是董事长说了算？哦。”看着江海天，“对不起，董事长，是我弄错了。”他在这一瞬间，傅莹为什么这么说。

    顾怜怜看着宁自强，说道：“怎么了？有什么不对？”

    宁自强低声说道：“是胡总说了算。”

    顾怜怜想了一下，说道：“我知道了。”

    连珏看着傅莹，说道：“从这里开始，所以可以亲近你的人，可能都是你的班底。”

    傅莹说道：“好。”

    连珏说道：“你和夏莲吃完饭随我走。”

    周晓芽和周明红、胡德海等人也在吃饭，只不过他们在五星酒楼吃饭。

    胡德海对周晓芽说道：“还满意？”

    周晓芽说道：“满意。”微微顿了一下，“董事长今天在食堂吃饭。”

第十七章、合同

    胡德海看着周晓芽，说道：“我知道。没有什么大惊小怪。可能是为了笼络人心。”嘴角露出不屑，“现在的人是很实在的。”

    周明红说道：“难道就没有别的？”

    胡德海说道：“孙悟空是跳不出如来佛的五指山。”

    周晓芽说道；“这么有信心？”

    到了江海天办公室，夏莲好奇地打量着，傅莹给江海天泡了一杯茶，也给夏莲和她自己泡了一杯茶。

    江海天看着傅莹，说道：“坐。”对夏莲，“你也坐。”

    傅莹和夏莲坐了下来。

    江海天对傅莹说道：“付钱，你掌控。”看着夏莲，“可能很多人都知道我们之间关系不简单。所以，你看到的，听到的，记住了就行。”

    夏莲说道：“我知道。可能他们也开始戒备我来。”

    江海天看着夏莲，说道：“这在所难免。下一步，是谈判。”看着傅莹，“你谈判，而且要快。这里面我担心出现变故。”

    傅莹说道：“这个地段不便宜。”

    江海天说道：“我知道。所以才会这样。还有，尽快付款。”

    傅莹想了一下，说道：“我还是不懂。”

    江海天看着傅莹，说道：“你不需要懂，只需要做。”

    傅莹想了一下，说道：“你还着急？”

    江海天说道：“你看不明白？”

    傅莹说道：“看不明白。”

    江海天说道：“我弄一下，你就明白。”转身过去，拿起了一个图纸，回身放在桌子上，展开，指了一下，“这里，如果是我们建一个购物商城会怎么样？还有吃喝玩乐一体的？”

    傅莹楞了一下，说道：“你好厉害。”

    江海天说道：“我担心是别人看出来，所以才会这样着急。而对方，也是急于出手土地，因为他们资金出现问题，很多人都在等待。所以，我们行动要快。”

    傅莹看着江海天，说道：“我都没有看出来，他们怎么会看出来？”

    江海天说道：“你觉得自己很聪明，那么你很快就会失败。”

    傅莹不明白地看着江海天，说道：“我不懂你的意思。”

    江海天看着傅莹，说道：“在我的字典里面，我是一个笨人，而且是世界上最笨的人。所以，很多事情，我想到了，对方就可以想到。唯一的办法，就是快人一步做出决断。”微微顿了一下，“你总是觉得自己的聪明，那么，你的累赘，就是这个聪明，而失败也是这个聪明。”

    夏莲看着图纸，说道：“我们在这里做，并不一定是最好的选择。”

    江海天看着夏莲，说道：“你为什么会这样说？”

    夏莲并没有抬头，说道：“这个图纸，你拿的对吗？”

    江海天看着夏莲，说道：“你觉得什么地方是错误的？”

    夏莲说道：“并不是我觉得错误。”指了一下地图，“是这里吗？”看着江海天，“你怎么不做标记？”

    江海天意味深长地看了一下门，说道：“你觉得我敢做标记吗？”

    夏莲转头看了一下门，然后对江海天说道：“知道了，董事长。”指着地图，“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傅莹也凑过去脑袋。

    江海天说道：“对，就是这里。”

    夏莲看着江海天，说道：“我总觉得这个地方作为交通枢纽更为合适。”

    江海天有些惊讶，看着夏莲，说道：“你是怎么判断的？”

    夏莲说道：“说不出来，只是感觉就是这样。”

    傅莹看着江海天，说道：“我觉得也是这样。”看着夏莲，“你好厉害。”

    夏莲有些得意地说道：“你才知道？”

    江海天坐下来，说道：“让我思考一下。”顿了一下，“这里是一个丘陵。”

    夏莲说道：“丘陵平整之后，这个价值，是有些不可估量的。”’

    傅莹看着江海天，说道：“你可以动用你的关系打听一下。”

    江海天看着傅莹，说道：“不可以打听，因为这需要判断，而不是内部消息。如果是靠内部消息，我们发展不起来的。”

    傅莹看着江海天，说道：“只是一次。”

    江海天看着傅莹，说道：“一次也不行。”想了一下，“做两手准备。迅速拿下这块推动，开始规划，同时进行建设。”

    傅莹说道：“你这是合理运用规则？”

    江海天说道：“不错。没有办法，这是我们判断出来。政府规划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我们自己可以先建设。”

    傅莹看着江海天，说道：“还是那样进行建设？”

    江海天说道：“对。越快越好。”

    傅莹想了一下，看着地图，说道：“我们不可以露出迫切的希望。”

    江海天说道：“你以为我把你调过来是为什么？傻丫头。对方一看到你的年纪，就知道我们是没有诚意，也会轻视我们。这个时候，就是你下手的机会。”

    傅莹有些担心，说道：“我害怕失败。”

    江海天笑了，说道：“大不了从头再来。”

    傅莹说道：“也对。有你做后盾，我怕什么？”

    夏莲看着江海天，说道：“我们那里，你想要怎么做？”

    江海天看了夏莲一眼，说道：“这不是你所应该关心的。”

    傅莹说道：“我也想要知道。”

    江海天说道：“从一开始，我做董事长的第一天，就用行文的方式通知了他们的头，五十万人民币以上的，都必须是经过我签字生效。我一直都没有言语；保持好了行文通告。可能他已经踩进陷阱里，那么，等待他的，就是法律的制裁。贪污是肯定的。挪用公款，也说不定。”

    傅莹说道：“你好阴险啊，大叔。”

    周晓芽和周明红、胡德海等人依旧在吃饭，同时交谈着。

    胡德海有些不屑地说道：“不是有信心，也不是我骄傲，而是江海天做事情，也就是那样。”

    周晓芽看着胡德海，说道：“没有魄力？”

    胡德海说道：“不错。胆气和魄力，必须是同步而行。只是江海天这个人有魄力，没有胆气。就像是处理我们这些人的事情，就必须是快到斩乱麻，而不是这样犹豫。”微微顿了一下，“他不想要搞乱公司，只能是让我们搞乱了。”

    周明红看着胡德海，说道：“董事长是很厉害的人。”

    胡德海说道：“只是看上去厉害。”看着周明红，“比如说，这块地，他不能拿下来。因为是一块废地，而且是对方公司有资金问题。他可以等，可以把利益最大化。却在这个过程中，让你制定合同，让我看到。”

    周晓芽楞了一下，说道：“这块地，是一个假象？”

    胡德海说道：“本来就是假象。”看着周明红，“这就你所说的精明？”

    周明红楞了一下，说道：“我不知道。”

    胡德海说道：“这样的精明，有些让我看不懂。”

    周晓芽说道：“也是。”

    夏莲和傅莹、江海天等三人依旧在品茶，同时交谈着。

    江海天说道：“不是我阴险，而是公司本来就不是慈善机构，所以，做错了，就应该付出相应的代价。还有，他并没有靠近我，而是靠近胡德海。这本身就有错误。”

    夏莲脸色有些不忍，对江海天说道：“没有别的办法？”

    傅莹看着夏莲，说道：“你不想要看到他出事？”

    夏莲说道：“是。”

    傅莹说道：“那么，他是否可以公正地做事情？”

    夏莲看着傅莹，有些不明白地看着傅莹，说道：“什么？”

    傅莹看着夏莲，说道：“五十万以上的人民币，需要董事长审核，他不知道？”

    夏莲看着傅莹，说道：“他知道。可能是因为胡德海是总经理，是和他一起工作的关系。”

    傅莹看着夏莲，说道：“他们是工作关系，而不是朋友关系。”

    夏莲看着傅莹，说道：“朋友是朋友，工作关系是工作关系？”

    傅莹说道：“不错。这一点都分不清楚，就不适合这份工作。”

    夏莲想了一下，说道：“我知道大叔并没有错，只是这个反复有些残忍。”

    傅莹看着夏莲，说道：“你什么时候能够长大？”

    江海天看着夏莲，说道：“你知道开公司的前提是什么？”

    夏莲看着江海天，说道：“是商业头脑。”

    江海天不置可否，看着傅莹，说道：“你说呢？”

    傅莹说道：“不对。”

    江海天看着傅莹，说道：“那是什么？”

    傅莹看着江海天，说道：“我也不知道。”微微想了一下，“我说不出来原因。问题是，商业头脑的人太多了，即使是随随便便拉一个普通人，可能也不缺乏头脑的。”

    江海天看着傅莹，说道：“随随便便的一个人，也会有商业头脑。这话不错。”看着夏莲，“你知道了吗？”

    夏莲说道：“我知道了。”

    江海天看着夏莲，说道：“你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儿。”看着傅莹，“最为重要的是，是胆量，而不是商业头脑。”

    傅莹楞了一下，说道：“胆量？”

    江海天说道：“胆子小，什么事请都做不了。胆子大，什么事情都可以去做。”

    傅莹想了一下，说道：“不太懂。”

    江海天说道：“最为明显的一个例子，就可以说明一切。”看着夏莲和傅莹，“曾经有两个人，在中国股市挂牌之前，都意识到股市是一个机遇。其中有一个人，拿了两千块钱，独自到了深圳。而另外一个人，只是没有行动。”微微顿了一下，“结果是，有一个人发财了，另外一个人还是穷困潦倒。可以说，当时两千块钱是一笔巨款，并不是每一个人都是会拿得起。只是一个人是靠借贷，独自到了深圳；另外一个人，可能手里有了两千，却不敢行动。”

    傅莹说道：“我知道了。”

    江海天说道：“在就是眼光。”微微顿了一下，“很多人都是觉得眼光就可以了。事实上，这个眼光需要很多讲究的。”

    夏莲看着江海天，说道：“我不懂。”

    江海天看着夏莲，说道：“比如说，你很漂亮，我可以接近你；”看着傅莹。“她也很美，比你娇艳三分，我也想要靠近。这个时候，需要的是眼光。你，可以接近；而和她接近，就需要一定的胆量。”

    夏莲不明白地看着傅莹，看看江海天，说道：“还是不懂。”

    江海天笑了，说道：“她是带刺的玫瑰。小心扎手。这就是个人的眼光了。”

    夏莲笑了，说道：“带刺的玫瑰，没有看出来。”

    傅莹寻思了很久，说道：“我知道了。原来这里面有这么多的技巧。”

    江海天说道：“这里面需要小心，而不是可以鲁莽行事。以为自己有眼光，就可以纵横天下。事实上，这只是一部分而已。很多时候，很多生意，里面都有着很多的技巧。”

    傅莹看着江海天，说道：“还有什么？”

    江海天看着傅莹，说道：“你很不错，好学。”微微顿了一下，“我们开一个公司玩玩？”

    傅莹看着江海天，说道：“我没有钱。”

    江海天说道：“一块钱。”

    傅莹说道：“没有时间进行管理。”

    江海天说道：“聘用人员进行管理。”

    傅莹想了想，说道：“好。”

    夏莲心动，说道：“带我一个。”

    江海天笑了，说道：“为什么？”

    夏莲说道：“让我也尝尝当老板的滋味。”

    江海天看着夏莲，说道：“好。你出五十块钱。”

    夏莲不明白地看着江海天，说道：“好。只是大叔，我不明白，为什么她可以拿一元钱？”

    江海天说道：“一元钱，是她的所有；而一百元钱，也不是你的所有。这里面的道理你知道吗？”

    夏莲有些懵懵懂懂，说道：“不知道。”

    傅莹看着夏莲，说道：“你应该关心是股份分配问题。”

    江海天说道：“签下合同，是你们每一个人站百分之三十，我占百分之四十。”

    赵冉冉和管峰在小饭店里面吃饭。

    赵冉冉说道：“没有想到你会在这样的饭店吃饭。”

    管峰说道：“以前我也不会。只是和海天接触之后，就想过，有些事情，还是不需要讲究，平常就好，简单就好。”

    赵冉冉说道：“也是。”看着管峰，“谢谢你给孩子找了一个好学校。”

    管峰看着赵冉冉，说道：“海天怎么说？”

    赵冉冉看着管峰，说道：“我没有问过。”微微顿了一下，“我估计，他会找一个很普通很平常的学校，让孩子上学。”

    管峰想了一下，说道：“差不多。”

    在江海天的办公室里，江海天和傅莹、夏莲等三人继续品茶，同时交谈着。

    夏莲笑了，有点儿像是偷鸡的小狐狸，说道：“不用签合同吧？”

    江海天看着夏莲，说道：“为什么不签？”

    夏莲说道：“都是你出钱，我们什么都没有，只是拿股份，怎么好意思？”

    傅莹抿了一口茶，说道：“必须签。”

    夏莲不明白地看着傅莹，说道：“为什么？”

    傅莹说道：“钱是钱，情是情，必须分开。”看着江海天，“我起草合同？”

    江海天看着傅莹，说道：“你懂法律？”

    傅莹说道：“哦，是我的错。”想了一下，“用天雨集团的律师事务所？”

    江海天说道：“对。还有，我们的生意，很快就会开张。你要行动快。”

    傅莹不明白地看着江海天，说道：“什么？”

    江海天指着地图，说道：“我们一次获利，让他们眼红，他们就会动心；只是不太可能会敢下手。第二次获利，他们会想要夺过去的冲动。所以，不可能会眼睁睁地看着我们赚钱。这个时候，就会使用一切手段。”看着傅莹，“我说的你明白？”

    傅莹说道：“我知道。只是他们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的？”

    江海天指着地图，说道：“两次获利都是很大，你觉得会怎么样？”

    傅莹“啊”了一声，说道：“我知道，他们会有些迫不及待？”

    江海天说道：“不错。这个时候，我们就定下了陷阱，先买地，就派上了用处。”微微抿了一口茶，“如果他们有足够的野心支撑，就会继续购买我们手里的土地。我们制造的陷阱继续有用。”

    傅莹想了一下，说道：“能够用几次？”

    江海天看着傅莹，说道：“你说几次？”

    傅莹并没有急于回答，因为她知道，这是一次考究。所以，就开始思考着。

    夏莲不以为意地说道：“当然是多多益善。”

    江海天看着夏莲，说道：“你觉得他们都是傻子？”

    夏莲看着江海天，看看傅莹，说道：“我说错了？”

    江海天并没有回答，而是傅莹说道：“本来就是错误的。如果我们这样事情做得多了，他们就会察觉，就知道我们是在挖陷阱。”

    夏莲想了一下，看着江海天，说道：“几次？三次？”

    江海天并没有回答，而是看着傅莹，说道：“你说呢？”

    傅莹想了一下，说道：“两次。他们会接连上当两次。第三次就不可能了。”

    江海天说道：“不错。所以，我们成了公司，要尽快，而且是要迅速拿到土地。”指了一下地图，“这个地方，是一个废旧的地方，我们买到手；还有这里，也是一个废旧的地方，我们也要买到手。”看着傅莹，“就这两个地方。”

    傅莹看着地图，说道：“一个是废弃的旧工厂，是化工厂？污染严重？”看着江海天，“怎么可能会上当？”

    江海天说道：“一旦利益蒙蔽了眼睛，就会上当。”看着傅莹，“我们要收购这里，是按照二十倍以上的价格进行收购。”看着傅莹，“我们以最小的理由拿到手，谈判要获得最大的利益。一旦这些人知道了这里面的内容，他们就会立即行动；而且是不计代价。”

    傅莹看着江海天，说道：“大叔，问题是用处。”

    江海天看着傅莹，说道：“问题不是用处。”

    傅莹不明白地看着江海天，说道：“对不起，大叔，我没有弄懂。”

    夏莲说道：“他们是想要买到这个化工厂，在卖给大叔。”

    傅莹楞了一下，说道：“啊？原来是这样？”

    江海天看着傅莹，说道：“他们不可能会知道用处，没有办法，只能是卖给我。而且，是高价卖给我。因为我制定的合同里面，想要是超过二十倍的价格买到。”

    傅莹看着江海天，说道：“他们是不可能会上第二次当的。”

    江海天说道：“与此同时，因我们没有谈拢，所以，我开启了另外一个地方，想要购买，也是二三十倍的差价。”看着傅莹，“你知道后，会怎么做？”

    傅莹说道：“即使是我，也会想要迅速购买。”看着江海天，“上了第一次当，就必须是上第二次当，这是连环计？”

    江海天说道：“不错。只是第三次，我估计，他们贷款也已经是枯竭了。这个时候，想要获得，也是不可能，而且也会转过劲儿。”微微顿了一下，“所以，对于我们来说，只能是有两次。”

    夏莲想了一下，说道：“都是贷款？”

    江海天冷冷地说道：“差不多。”

    傅莹看着江海天，说道：“这样的贷款，资金链很容易断了？”

    江海天看着傅莹，说道：“和我有关系吗？”

    傅莹看着江海天，说道：“我只是想要说，我们这样是赚了胡德海的钱，还是他贪公司的钱？”

    江海天看着傅莹，说道：“都是我们公司的钱。”

    夏莲说道：“这些钱拿得有些烫手。”

    江海天看着夏莲，说道：“那你可以退出。”

    夏莲有着着急，说道：“为什么退出？”

    江海天笑了，说道：“你说烫手的。”

    赵冉冉和管峰在小饭店里继续吃饭，同时交谈。

    赵冉冉看着管峰，说道：“想不通。他也不是没有钱，为什么要这样凑合一个学校？”

    管峰看了赵冉冉一眼，说道：“你们在一起好几年，你还不了解他？”

    赵冉冉说道：“就是没有想通，所以才问的。”

    管峰吃了一口菜，咽下，才淡淡地说道：“他这个人是不想要给孩子压力，让孩子自然成长。”

    赵冉冉看着管峰，说道：“怎么可能？他是一帆集团的继承人？怎么会一点压力没有？”

    管峰看着赵冉冉，说道：“你怎么知道小天就一定是一帆集团的继承人？”

    赵冉冉楞了一下，看着管峰，说道：“什么意思？”

    管峰说道：“江海天从来就没有想要继承一帆集团，只是没有办法，才继承的。”

    赵冉冉不明白地看着管峰，说道：“富二代不好吗？”

    管峰看着赵冉冉，说道：“富二代是好事，是容易躺在父母的功劳簿里，可以什么都不用操心。”微微顿了一下，“但是，另外一方面，也很容易出事情。好逸恶劳，就是明显的例子。有的甚至是以为，钱可以解决一切。问题是，真的可以解决吗？有的杀人，被枪毙；有的则是吸毒，彻底废了。这对江海天来说，都不可能容忍的。所以，他对孩子教育，是顺其自然，而不是培养。”

    在江海天的办公室里，江海天和傅莹、夏莲等三人继续品茶，同时交谈着；夏莲不时添水。

    傅莹看着江海天，说道：“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做？他们资金断裂，会想方设法地进行填补。”

    江海天说道：“我们公司的财务副总，还有财务主管，就会进监狱。”

    夏莲楞了一下，看着江海天，说道：“你说的，我们怎么听不懂？”

    江海天看着夏莲，说道：“很难懂吗？”

    夏莲看着江海天，说道：“是有些困难。”看着傅莹，“你听懂了？”

    傅莹说道：“听懂了。”

    夏莲看着傅莹，脸上充满了求知的欲望，说道：“你告诉我呗。”

    傅莹说道：“这样不行。”

    夏莲说道：“怎么才行？”

    傅莹说道：“叫老师。”

    夏莲说道：“傅老师，好老师，你告诉呗？”

    傅莹说道：“这里面的问题是，他们资金链出现问题，就是已经断裂。微微一个小的变故，就会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所以，他们就会想方设法填补这个窟窿。而这个便利条件是，一帆集团就成了他们下手的目标。”

    夏莲说道：“这些混蛋。”

    傅莹看着夏莲，说道：“所以，我们就从财务下手。这个时候，他们就没有资金可以利用。结果会怎么样？你应该知道的。”

    夏莲看着江海天，说道：“这是连环计？”

    江海天说道：“是。”

    夏莲说道：“坑死这些混蛋。”

    江海天说道：“所以，我们要动作快。”

    傅莹说道：“我来安排？”

    江海天说道：“我来安排。这必须是很隐秘。”

    傅莹说道：“也好。”想了一下，“我们去谈判，应该注意什么？”

    江海天说道：“让周晓芽跟过去。”

    傅莹说道：“必须是律师在场。”

    江海天看着傅莹，说道：“是。”

    夏莲看着江海天，说道：“这里面万一有问题？”

    江海天看着夏莲，说道：“这份合同，我已经找过专业人士看过，没有问题。如果有问题，周明红就会承担不了这个责任。”

    傅莹抿了一口茶，说道：“顾怜怜和宁自强他们都跟过去？”

    江海天说道：“跟过去。宁自强早晚要继承家业，我们能帮一下，就帮一下。”

    傅莹说道：“是。”

    夏莲看着江海天，说道：“你不怕我和宁自强日久生情？”

    江海天笑了，说道：“在学校都生不了情，在公司就能够生得了情？”

    夏莲也笑了，说道：“这倒是。”

    傅莹看着夏莲，说道：“我希望你们有感情。”

    夏莲有些错愕地看着傅莹，说道：“为什么？”

    傅莹看着夏莲，说道：“你说为什么？”

    夏莲看着傅莹，说道：“我们公平竞争？”

    傅莹看着夏莲，说道：“你就是我的朋友，否则，你没有这个机会。”

    夏莲想了想，说道：“这倒是。”

    江海天看着傅莹，又看看夏莲，说道：“你们有没有想过？”

    傅莹看着江海天，说道：“想过什么？”

    夏莲看着江海天，说道：“大叔，什么意思？”

    江海天说道：“把我卖了？”

    傅莹看着江海天，说道：“我想过，问题是，你在我们眼睛里面值钱，在别人的眼睛里面不值钱。所以，拍卖的结果是，还是我们两个来竞争。”

    夏莲琢磨地看着江海天，说道：“你说，大叔，要长相，没有长相，要口才，没有口才，为什么我们会对你动心？”

    江海天说道：“这就是我的魅力所在。”

    赵冉冉和管峰在小饭店里继续吃饭，同时交谈。

    赵冉冉不明白地看着管峰，说道：“为什么不培养？”

    管峰说道：“你可能是想多了。”

    赵冉冉看着管峰，说道：“我说错了什么？”

    管峰看着赵冉冉，说道：“你觉得江海天的父亲培养过江海天吗？”

    赵冉冉楞了一下，看着管峰，说道：“是没有培养。”

    管峰看着赵冉冉，说道：“这就是问题的核心。江海天是不想刻意培养，而是让他自然发展。”

    赵冉冉说道：“江海天是没有过于想要继承什么，也没有什么其它习气。”

    管峰说道：“这就是你和江海天的差距。江海天从来就没有想要做什么，或者是可以培养什么。他的眼光，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看着赵冉冉，“投资我的公司，就可以看出来他并不是那么简单。这里面，是我经营不善，还是什么原因，让我的公司弄不下去？是有很多可能性存在。而江海天仅仅是从我的话里，就进行判断，就知道我的公司可以投资。这一点，是一般人都不可能会做到的。”

    傅莹在会议室里，把资料发给顾怜怜、宁自强、周晓芽、夏莲等人，说道：“看一下，尽可能提出疑问。”

    周晓芽看了一下，说道：“这个文件，我看过。”

    傅莹看着周晓芽，说道：“就没有任何漏洞？”

    周晓芽说道：“我可以肯定地说，并没有漏洞。”

    傅莹看着周晓芽，说道：“价格是多少？”

    周晓芽楞了一下，说道：“我知道，这个合同，是我们拟定的。”

    傅莹看着周晓芽，说道：“我让你看资料。当然合同是资料的一部分。即使是合同，你拟定，就保证没有漏洞？”

    周晓芽说道：“没有。”

    傅莹看着周晓芽，说道：“我看过合同，里面有一个别字，你知道吗？”

    周晓芽看着傅莹，说道：“怎么可能？”

    傅莹打开合同，走到周晓芽的面前，指了一下上面的字，说道：“这个字对吗？”

    周晓芽看了一下，说道：“这个是错字，不算是什么。”

    傅莹看着周晓芽，冷冷地说道：“我问你，签订合同之后，还有效吗？”

    周晓芽看着傅莹，嗫嚅了半天，才说道：“无效。”

    傅莹看着周晓芽，说道：“你知道无效？”

    周晓芽说道：“这是我们可能看漏了。”

    傅莹说道：“你觉得这是理由？”这让她想到了今天中午江海天曾经说过的话。

    在江海天办公室里，傅莹和夏莲都在看合同，还有材料；江海天喝着茶。

    傅莹突然说道：“大叔，这个合同，就没有必要这样认真看了吧？”

    江海天说道：“这个合同必须是认真看。”

    傅莹说道：“为什么？周明红的职业操守不可信？”

    江海天说道：“并不是可信不可信的问题，而是她们的行为，可能出现问题。”

    傅莹想了一下，说道：“我还是不懂。她们是专业人士。”

    江海天说道：“换了是你，你也未必不会如此。”

    傅莹不明白地看着江海天，说道：“没有听懂你的意思。”

    江海天说道：“如果我告诉你，这个合同是假。那么，你在拟定合同的时候，是否是认真的？”

    夏莲说道：“可是，职业操守还在啊。”

    江海天说道：“不错，职业操守还在，但也只是惯性的存在；就是一种本能地存在。她们制定合同，里面十有八九会出现问题。”

    傅莹知道，江海天说的是周明红和周晓芽制定合同的时候，胡德海会出现，看了这些资料，从而断定并不一定是假合同，是可能会出现问题的合同。

    傅莹不明白地看着江海天，说道：“那个出现什么问题？”

    江海天看着傅莹，说道：“最有可能的是错字。”

    傅莹想了一下，说道：“知道了。”

    夏莲想了一下，说道：“错字的结果，是合同作废？”

    江海天说道：“关键部位错字，就存在很多的不确定性。”

    傅莹仔细地看着合同，过了很久，拿着合同，对江海天说道：“这里有一个错误。”

    江海天说道：“标注出来。”

    在会议室里，顾怜怜、宁自强、周晓芽、夏莲等人有的在看文件，有的在听傅莹和周晓芽交谈。

    周晓芽说道：“对不起。”

    傅莹看着周晓芽，说道：“好在合同没有签订。如果是签订了，而且是出现变故，你觉得这样道歉还有用吗？”

    周晓芽想了一下，说道：“是我的错。以后不会了。”

    赵冉冉回到别墅，赵父赵母正在看电视。

    赵冉冉过去坐下，说道：“你们没有出去？”

    赵父看着赵冉冉，说道：“你应该去找江海天的。”

    赵冉冉说道：“我不想要找他。”

    赵母不明白地看着赵冉冉，说道：“为什么？”

    赵冉冉看着赵母，说道：“江海天会让他进入普通学校。”

    赵父想了一下，说道：“他是担心孩子的压力？”

    赵冉冉说道：“是。”

    赵父看着赵冉冉，说道：“你应该和江海天商量，最起码是告诉他一声。”

    赵冉冉不明白地看着赵父，说道：“为什么？”

    赵父说道：“看看江海天怎么说。”

    赵母看着赵冉冉，说道：“这是最起码的尊重，而不是这样独断专行。你还不懂吗？”

    赵冉冉说道：“好。”

    夕阳西下，可以看到彩霞满天。

    本来是下班时间，可以看人流，可以看到车流。

    江海天站在窗前，看着窗外。

    这个时候，敲门声响起。

    江海天并没有回头，说道：“进来。”

    来人手里拿着文件，推门进入，顺手关门，来到了江海天的跟前，对江海天说道：“董事长。”

    江海天并没有看来人，说道：“进展怎么样？”

    来人说道：“合同签订了。”

    江海天有些意外，转头看着来人，说道：“很不错。”

    来人说道：“很多人都在等待着，以为他们公司几乎是破产了。而我们出了价格，他们就很容易接受。没有什么犹豫。”看着江海天，“下一步我们要做什么？”

    江海天看着来人，说道：“还用我教你？”

    来人说道：“大叔，我不懂啊。”

    江海天笑了，说道：“有你傅莹不懂的？”

    来人正是傅莹。

    傅莹娇嗔地说道：“大叔。”

    江海天说道：“马上接手，立即动工。”

    傅莹看着江海天，说道：“好。”

    江海天看着傅莹手里的文件，说道：“合同？”

    傅莹说道：“是。”

    江海天看着傅莹，说道：“以后不要带回公司，直接用银行的保险柜。”

    傅莹看着江海天，说道：“为什么？”

    江海天看着傅莹，说道：“现在公司，你觉得胡德海不会狗急跳墙？”

    傅莹楞了一下，说道：“我知道了。”

    江海天说道：“交给我，我带出去。明天你直接去银行。”

    傅莹看着江海天，说道：“这不符合规定。”

    江海天看着傅莹，说道：“没有规定，只有胜负。”想了一下，“你应该知道我要抽走公司的资金，而且是在银行贷款的。这一切并不是针对一帆集团，而是针对的是胡德海。”

    傅莹说道：“知道了。”

    江海天看着傅莹，继续说道：“还有，这一次受益，将进入我自己的账户，而不是公司的账户。”

    傅莹说道：“好的，董事长。”看着江海天，“还没有投入，基建都没有开始，就想要受益？”

    江海天看着傅莹，说道：“你觉得这个交通枢纽，政府会耽搁很长时间吗？”

    傅莹楞了一下，说道：“我知道了。”看着江海天，“从一开始，你就没有想要建设？”

    江海天笑了，说道：“不。一开始想要建设，夏莲告诉我们，是交通枢纽。我就知道政府很快会出手的。”

第十八章、冲突

    傅莹看着江海天，说道：“夏莲的眼光不错？”

    江海天说道：“不错。她看到我所没有发现的。”看着傅莹，“在这个地方的左面，有一个闲置很久的地方。”

    傅莹想了一下，说道：“这个地方，如果我们买下来；而政府一旦征用，这个土地价值就会立即飙升？”

    江海天说道：“不错。我算过了，最起码是飙升十倍。所以，这个地方不可以让别人捞到。”

    傅莹看着江海天，说道：“大叔，我知道，这件事情也交给我？”

    江海天说道：“当然。”

    傅莹看着江海天，说道：“大叔，我好累啊。”

    江海天看着傅莹，笑了，说道：“我请你吃饭。”

    傅莹说道：“我得选我爱吃的。”

    江海天说道：“当然。”

    傅莹说道：“好。”想了一下，“我们签订合同的事情，你觉得胡德海会知道吗？”

    江海天看着外面，说道：“如果没有意外，他现在应该已经知道了。”看了傅莹一眼，“就在你签订合同的不长时间里，我感觉胡德海就知道了。”

    傅莹楞了一下，说道：“这么快？”

    江海天说道：“并不是快慢的问题，而是周晓芽想要讨好胡德海。”

    傅莹想了一下，说道：“我到现在也没有明白。”

    江海天看着傅莹，说道：“你是不知道周晓芽为什么要这么做？”

    傅莹说道：“是。”

    江海天看着傅莹，说道：“周晓芽是学法律，而实习也是在周明红那里，就是她母亲那里。这就有了一定的局限性。而周明红并没有对任何事情要瞒着周晓芽；很多时候，是带着周晓芽，到我们公司身边。”微微顿了一下，“周晓芽看到的是，花天酒地，享受生活，而不是奋斗。这对她来说，是极为羡慕的；也是打破了她所认知的。所以，她很想要参与这样的生活。周明红认为孩子长大了，不想要过多的羁绊；加上胡德海的引诱，她很快就会出现了问题。”

    傅莹想了一下，说道：“没有控制自己的野心，是一种很麻烦的事情。”

    江海天说道：“问题是，周明红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了选择。”

    傅莹看着江海天，说道：“周晓芽就没有想要靠近你？”

    江海天说道：“想要靠近，只是她的问题是，和很多人都走得很近。”

    傅莹想了一下，说道：“想要左右逢源？”

    江海天说道：“可以这么说。她学会了想要把利益最大化，这本身无可厚非。只是做人，这就有问题了。尤其是现在，就存在很大的问题。”

    周晓芽和胡德海、周明红等人在五星级宾馆吃饭。

    胡德海对周晓芽说道：“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周晓芽看着胡德海，说道：“我有些出乎意料。”

    胡德海想了一下，看着周晓芽，说道：“合同里面是多少倍的违约金？”

    周晓芽说道：“是二十倍。”

    胡德海正在夹菜的手顿了一下，说道：“你再说一遍？”

    周明红也楞了一下，看着周晓芽。

    周晓芽说道：“是二十倍。”

    胡德海想了一下，说道：“这块土地成交金额是多少？”

    周晓芽说道：“是三亿。”

    胡德海沉吟一下，说道：“这个地方很大，三亿价格并不贵，也不高。只是这个违约金，就太高了。”微微顿了一下，“可能是我弄错了。江海天对这块地是志在必得。”

    周明红看着周晓芽，说道：“怎么会有这样的赔偿金？”

    周晓芽说道：“我也问了。”看着周明红，“只是当时，傅莹告诉我，应该问的就问，不应该问的就别问。”

    进入饭店，要一个雅间，江海天和傅莹进入，坐着，傅莹点菜，服务员退出去；而江海天和傅莹并肩做在一起，喝茶，同时在聊天。

    傅莹说道：“这个小饭店不错。”

    江海天说道：“小饭店吃味道。如果不好，就没有人会过来。”

    傅莹想了一下，说道：“这倒是。”看着江海天，“大叔。”

    江海天看着傅莹，说道：“什么？”

    傅莹说道：“我想要和你在一起。”

    江海天说道：“哦，你好像是晚了一步。”

    傅莹楞了一下，看着江海天，说道：“夏莲？”

    江海天说道：“对。”

    傅莹看着江海天，说道：“你答应了？”

    江海天说道：“我好想是没有拒绝的权利。”

    傅莹不明白地看着江海天，说道：“什么意思？”

    江海天说道：“我已经是熟透了的烂杏，有人吃就不错了。”

    傅莹看着江海天，说道：“大叔，你是公司的董事长。”

    江海天看着傅莹，说道：“这和我的身份无关。”

    傅莹还是没有明白，看着江海天，说道：“怎么会没有关系？”

    江海天淡淡地说道：“我想要找一个生活，而不是找一个情人。”

    傅莹说道：“我还是没有弄懂。”

    江海天看着傅莹，说道：“我找一个情人，怎么弄都是可以。问题是，这个女人是我的夫人，是我的爱人，而不是我的情人。”抿了一口茶，“情人，漂亮就行，也可能会有几分感情；只是这个时候，感情是一种奢侈。”

    傅莹说道：“我有些懂了。”

    江海天说道：“我的年纪，找情人容易，找爱人不容易。”

    傅莹笑了，抿了一口茶，说道：“你担心的是，别人过于在乎你的身份？”

    江海天说道：“事实就是这样。”

    傅莹想了一下，说道：“夏莲没有在乎你的身份？”

    江海天看着傅莹，说道：“你在乎过我的身份？”

    傅莹看着江海天，认真地说道：“没有在乎过。好像我们两个人都没有在乎过你的身份。”

    江海天说道：“不错。如果找妻子，就应该是找你们这样的。”

    傅莹说道：“问题是，你的选择，已经出现了。”

    江海天看着傅莹，说道：“我不想推卸责任，毕竟是我男人，需要承担事情。”

    傅莹说道：“这并不是承担，而是爱。”看着江海天，“这就是一个吃自助餐的过程。你选择你对口的食物，而我和夏莲也在选择我们对口的食物。这个时候，我们都看到了你，你也看到了我们。我们都选择了你，你却选择了夏莲，对吧？”

    江海天说道：“对。”

    傅莹看着江海天，说道：“你有些矜持，有些不想要接受，毕竟你的年龄不小了；而夏莲则是年龄很小，天真烂漫。”

    江海天看着傅莹，说道：“可能是有些伤害到你，只是想要说，我喜欢夏莲。”微微顿了一下，“我喜欢过你。”

    傅莹看着江海天，有些惊讶，瞳孔放大了一瞬间，说道：“真的？”

    江海天说道：“是。”微微顿了一下，“你想一想，我们自己的可能性，会有多大？”

    傅莹想了一下，说道：“我们自己的可能，会很大。”

    江海天看着傅莹，说道：“即使是没有夏莲，你觉得可能会很大？”

    傅莹看着江海天，说道：“大叔，你说过的，你是烂杏，并没有多少选择的余地。只是为什么不可以选择的是我？”

    江海天看着傅莹，说道：“你不要钻牛角尖，只是想一想，我们合适吗？”

    傅莹看着江海天，说道：“有什么不合适？”

    江海天看着傅莹，说道：“这件事情放在一边，以后我们再说。”

    傅莹看着江海天，说道：“你在害怕？”

    江海天说道：“我承认我害怕。”看着傅莹，“我担心受不了你的诱惑。”

    傅莹想了一下，说道：“我会告诉夏莲的。只是一个公平竞争的机会。我们三个在一起曾经说过的。”看着江海天，“你是否害怕，我不知道，只是我知道，我爱你，这就足够了。”

    江海天看着傅莹，说道：“这样不值得。”

    傅莹看着江海天，说道：“不值得？还是值得？爱情里面，有这样的选项吗？”

    江海天说道：“爱情的自助餐，是双向的选择。”

    傅莹说道：“我知道。”微微顿了一下，“别墅装修好了，我搬过去。”

    江海天看着傅莹，说道：“我的别墅也装修好了，马上搬过去。”

    傅莹看着江海天，说道：“夏莲也过去？”

    江海天看着傅莹，说道：“我不知道。”

    傅莹下意识地问道：“嗯？”这里面有着一个问题，是夏莲和江海天在一起，还是没有在一起？如果在一起，就会和江海天一起住进别墅；如果没有在一起，夏莲和江海天就没有确定关系。这是好事情。只是她很聪明，并没有问下去。

    在饭店里面，周晓芽和周明红、胡德海等人正在吃饭，同时交谈；而胡德海很长时间都没有吃饭，是把筷子拿在手里，寻思着。

    周晓芽看着胡德海，说道：“胡总。”

    胡德海醒过神来，看着周晓芽，说道：“看来是我们失算了。”

    周晓芽看着胡德海，说道：“我还是没有弄懂。”

    胡德海看着周晓芽，说道：“傅莹并没有让你知道，也会对其他人进行保密。而他们交易的低价，只有傅莹知道，其他人都不知道。”

    周晓芽说道：“我曾经问过夏莲；夏莲和傅莹关系很好，而且是同学。夏莲说他根本就知道，只是想看了资料才知道，什么都是傅莹的安排。”

    周明红看着胡德海，说道：“傅莹是分公司的老总，怎么会去谈判？”

    胡德海说道：“江海天身边没有他可以信任的人，而傅莹是他所信任的人；而且，傅莹有能力，所以，只能是傅莹参与。”

    周明红想了想，说道：“这一次生意很大？”

    胡德海说道：“超出了我的想象。江海天在合同里面写着是违约二十倍的代价，就相当于是告诉我，这件事情他是不计代价都要成功的。”

    走出饭店，傅莹挽着江海天的手臂，慢慢地在街上走着，来来往往的车辆，拥挤不堪；而人流密集，就像是沙丁鱼一样，川流不息。

    江海天想要伸手打车，傅莹进行拦阻，说道：“大叔，我们一起走走？”

    江海天看着傅莹，说道：“好吧。”他实际上有些犹豫，却并没有开口拒绝。

    傅莹看着江海天，说道：“大叔，我们到公园走走？”

    江海天说道：“没有想要看电影？”

    傅莹笑了，说道：“我也想，只是你有时间吗？”

    江海天说道：“没有时间。”

    傅莹说道：“有些口不对心。”想了一下，“我想搬家。”

    江海天说道：“我可能也要搬家。”

    傅莹说道：“你想要试探夏莲？”

    江海天说道：“不是试探，而是想要和小天培养感情的。”

    傅莹想了一下，说道：“我希望夏莲不要过去。”

    江海天说道：“我知道你的想法。”

    傅莹看着江海天，说道：“我是不是很自私？”

    江海天看着傅莹，说道：“这是自私？如果是自私，就会尽力诋毁夏莲。”

    来到了街心公园，江海天和傅莹在长条椅子上坐下。

    傅莹说道：“我从来就没有想过诋毁夏莲，只是想要争一争。”

    江海天说道：“这才是我所佩服的。”

    傅莹看着江海天，说道：“很多人都是因为这样反目成仇？”

    江海天说道：“男人也可能的。毕竟爱，是很自私的。”

    傅莹看着江海天，说道：“我知道。问题是我们的想法都不是这样的。”

    江海天看着傅莹，说道：“所以，我才会说，你们的感情，真的是没有几个人可以比拟的。”

    老钱夫妻过来散步；广场上面人员并不多，看到江海天，有些惊讶；江海天不经意地抬头，看到了老钱，便即招招手。

    老钱夫妻有些意外。老钱走了过去，说道：“江董。”

    江海天看着老钱，站了起来，说道：“你跟谁学的这样？这不是公司，叫我名字。”

    傅莹也站起来，对老钱说道：“钱叔。”

    老钱对傅莹说道：“你好。”对江海天，“不太好吧？”

    江海天看着老钱，说道：“今天晚上，去喝一杯。”

    老钱回头看了一下，说道：“去酒吧？”

    江海天说道：“当然是给我和你女儿的酒吧捧场。”

    老钱说道：“好。”对钱妻找了一下手，“过来。”

    钱妻走了过来。

    老钱对钱妻说道：“我们一起看看女儿做生意。”

    钱妻说道：“好。”看着江海天，“海天。”

    江海天说道：“嫂子，我们一起过去看看。”

    于是，四个人就一起来到了酒吧，找了一个座位，坐了下来；傅莹有些好奇地打量着。

    江海天看着傅莹，说道：“第一次过来？”

    傅莹说道：“是。”

    老钱看着江海天，说道：“喜欢喝什么？”

    江海天说道：“来一杯什么酒都行，只是要甜一点，度数小一点。”

    老钱想了一下，说道：“我也一样。”看着钱妻，“你也尝一下？”

    钱妻说道：“喝了会醉的，也会失态。”

    老钱说道：“失态也没有什么的。这里都不是外人。”看着傅莹，“你想要喝什么？”

    傅莹说道：“我想要和大叔一样的酒就可以了。”同时挽着江海天的手臂。

    钱妻看了一下，微微有些不高兴。

    老钱告诉了服务员。

    服务员转身过去拿酒。

    江海天说道：“这里的环境很不错。”

    老钱看着江海天，说道：“就是驻场歌手差了一点。”

    江海天看着在台上唱歌的女歌手，说道：“是有些差了，可能是因为人少，所以她的感情投入不了。”

    老钱说道：“可能是吧。”

    傅莹看了一下，说道：“这有些不敬业。”

    服务生端了一个托盘，托盘上面放了四杯酒，过来放下，说道：“先生，女士，请慢用。”转身离开。

    江海天看着这个服务生，说道：“很不错。”

    老钱说道：“是很不错。”端着酒杯，呷了一口。

    钱妻喝了一大口，说道：“好甜。”还想要喝。

    老钱连忙阻止，说道：“这样容易醉。”

    钱妻说道：“这是甜的饮料。”

    老钱指了一下江海天和傅莹，说道：“你看看他们，就知道了。”

    钱妻看了一下，见江海天和傅莹都是慢慢地抿着酒。说道：“这个酒这样喝？”

    在雅间里，周明红和周晓芽、胡德海等人继续吃饭。

    周明红想了一下，说道：“这个赔偿金额，远远超出了我的想象。”微微顿了一下，“海天是担心对方反悔？”

    胡德海说道：“不错。他是怕对方反悔的。”看着周晓芽，“事先你不知道？”

    周晓芽说道：“不知道。我只是负责拟订合同；而里面的具体数字，是谈判之后开始签订的。当时对方是急于出手。”

    胡德海想一想，说道：“江海天做什么用？”

    周晓芽说道：“不知道。”

    在海之嫣酒吧里，老钱和江海天、傅莹、钱妻等四人正在品酒。

    钱妻笑了，说道：“我真不知道，只是觉得好喝。”

    江海天看着老钱，说道：“你不用在意；嫂子喝醉了，直接背回家。”

    老钱笑了，说道：“也是，我还没有看过你喝醉的样子。”

    钱妻说道：“没有正经。”看着酒吧，“生意好像并不好。”

    老钱笑了，说道：“得等到黑天了才可以。”

    这个时候，有人走了过来，看到傅莹，说道：“小妞不错。”

    江海天的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抬头看着，只见好几个二三十岁的人，脸色不善在看着，想要过来，脸色变得很冷，说道：“是过来闹事的？”

    一个和江海天差不多年纪的人，看着江海天，有些蔑视，居高临下地说道：“爷今天就是过来闹事的。你的女人，给了我最好的借口。”他的眉毛很粗，嘴边很大，脸上很厚重。

    江海天看着那个人，说道：“你很厉害。”对傅莹，“准备报警。”

    那个人说道：“你的妞儿不错，借给老子用用。”

    江海天看着那个人，说道：“你确定？”

    那个人并没有说什么，旁边的一个二十五六岁人说道：“你没有听到胡哥的话吗？”他的个子不高，有些瘦。

    江海天看着，说道：“你们看上了这里的老板娘？还是看好了那个调酒的小丫头？”

    胡哥看着江海天，说道：“你说的没错。我看好了那个小丫头，有些味道，就像是一匹野马。”

    二十五六岁的人说道：“等胡哥你来驯服。”

    江海天看着胡哥，说道：“你看好了女人，就想要得到？”

    胡哥说道：“当然。”

    江海天看着胡哥，说道：“很不错。”

    胡哥说道：“什么意思？”

    江海天看着胡哥，说道：“我的女人，你也敢调戏？”

    傅莹心中不自觉地搂紧了江海天的手臂；江海天拍了一下傅莹的手臂。

    胡哥看着江海天，说道：“你是哪根葱？”对旁边那个二十五六岁的年轻人，“你还等什么？”

    那个二十五六岁的年轻人立即过来，想要拉傅莹的手臂，说道：“胡哥看上你，是你的福分。”

    江海天冷冷地看着那个年轻人，起身一拳头就让那个年轻人满脸开花，说道：“你没有弄清楚情况？”对傅莹，“报警。”

    傅莹手机一直是准备着，这个时候立即拨打出去。

    胡哥看着江海天，说道：“报警没有用处。”指挥着，“揍他，只要他不死，就由我负责。”

    一个声音传过来，说道：“我看谁敢？”

    众人闻声看过去，只见钱笑嫣拿着硕大的香槟酒瓶，走了过来。

    胡哥看着钱笑嫣，说道：“小妞儿，很有些麻辣烫。”

    江海天看着钱笑嫣，说道：“他们经常过来闹事？”

    钱笑嫣说道：“就是这几天。”

    江海天看着钱笑嫣，说道：“为什么没有告诉我？”

    钱笑嫣说道：“我自己能够解决。”

    江海天说道：“怎么解决？这样影响生意的。”看着胡哥，“想要把我打残？不死就你负责？我今天想要看看你是如何负责。”对傅莹，“报警了？”

    傅莹说道：“报警了。”

    江海天看着胡哥，说道：“我们去派出所。”看着其余几个人，“你们都过去做一些。”

    胡哥看着江海天，说道：“你以为派出所就可以解决？”

    江海天说道：“警察在你的眼睛里面都是废物？”目光转向了傅莹。

    傅莹知道江海天的用意，就把手机的录像功能打开；而且，同时上传朋友圈。

    胡哥说道：“和废物并没有多少区别。”

    江海天说道：“什么意思？”

    胡哥说道：“我可以用钱摆平一切。”

    江海天看着胡哥，说道：“但愿你可以摆平所有的一切。”

    胡哥看着江海天，说道：“在我的面前，你就是一个蚂蚁，随时可以碾死。”

    这时，几个警察过来。

    一个三十五六岁的警察说道：“你们谁报警？”他的脸有些狭长。

    胡哥看着这个警察，说道：“路子，是他们报警。”

    路子看着江海天，说道：“你报警？”

    江海天看着路子，说道：“我报警。”

    路子看着江海天，说道：“为什么报警？”

    江海天看着路子，说道：“有人想要闹事。”

    路子看着一脸鼻血的二十五六岁的年轻人一眼，说道：“他是怎么回事？”

    江海天看着路子，淡淡地道：“我打的。”

    路子看着江海天，说道：“你打了人，还报警？”

    江海天看着路子，说道：“有人调戏我的女人，我为什么不能打？”

    路子看着江海天，说道：“应该等到警察过来解决。”

    江海天的脸一瞬间变得很难看，说道：“你的意思是说，我应该看着他们调戏我的女人，而不应该制止，应该是等待警察？”

    在雅间里面，胡友海和周明红、周晓芽等人继续吃饭。

    周晓芽对胡友海的举动有些不满，说道：“你为什么总是要问江海天的事情？我们是出来吃饭，而不是想要知道江海天的。”

    胡友海说道：“抱歉。我总感觉我忽略了什么。”“抱歉”虽然是说了出来，事实上，却并没有什么抱歉的意思。

    周明红想了一下，说道：“江海天的眼光是那么深？不可能吧？”

    胡友海说道：“江一帆做生意的眼光是很厉害的，而江海天我就不知道了。”

    周晓芽不明白地看着胡友海，说道：“为什么？你不了解他？”

    胡友海说道：“我真的是有些不了解。”

    在海之嫣的酒吧里，路子等几个人警察站着，和胡哥等人一样；而江海天和老钱、钱妻、傅莹、钱笑嫣等人和警察在交涉；傅莹的手机一直在录像，而且是上传。

    路子说道：“这不一样。”看着胡哥等人，“他们并没有造成什么恶果，而你却打人了。”

    江海天说道：“是么？如果是有人正在脱着你老婆的裤子，你也应该是坐在旁边看着，而不应该制止，应该是等着警察过来，对吗？”

    路子说道：“他们不敢。”

    江海天对钱笑嫣和老钱等人说道：“你们都听到了？”

    钱笑嫣说道：“都听到了。这个逻辑好像是很混蛋的。”

    江海天说道：“他的理论，很有意思，就是一个人拿着刀去捅死另外一个人；如果是没有捅死，就不能进行制止；因为没有恶果。而且，也不能制止，需要等待警察的出现。”看着路子，“警察都是这样德性？”

    路子看着江海天，说道：“你怎么敢这样质疑警察？”

    江海天看着路子，说道：“警察有你这样的人存在，才是最大的悲哀。”

    胡哥看着路子，说道：“你这个副所长，好像是受到了挑衅啊。”

    路子看着江海天和老钱、钱妻、傅莹、钱笑嫣等人，说道：“你们跟我走。”

    江海天看着路子，说道：“他们不用过去？”指了一下胡哥。

    路子说道：“不用。”

    江海天笑了，说道：“你这是不是逮捕我们？”

    路子看着江海天，说道：“就是想要逮捕你们。”

    江海天看着路子，说道：“给我一个理由。”

    路子说道：“你们扰乱治安。”

    江海天看着路子，说道：“如果我们不过去呢？”

    路子掏出了手铐，说道：“我看你们敢不过去。”

    江海天看着路子，对钱笑嫣招了了一下手。

    钱笑嫣过去，说道：“大叔。”

    江海天对钱笑嫣的耳边低声说道：“让周围的人用手接拍摄一下，我戴手铐的样子，同时上传。”

    钱笑嫣笑了，低声说道：“大叔，你够邪恶的。”转身想要离开。

    胡哥拦住钱笑嫣，说道：“你不能离开。”

    江海天说道：“你说了算？也是警察？”

    胡哥说道：“我就是警察。”

    江海天看着路子，说道：“他也是警察？代替警察？”

    路子说道：“他是协助。”

    江海天看着路子，说道：“放心，她不可能会跑。只是给我拿一杯酒。”

    路子想一想，说道：“好。”让钱笑嫣离开，只是让一个二十七八岁的警察跟着。

    钱笑嫣过去，低声对酒吧里面的服务员说道：“用手机拍摄，同时上传。”

    一个服务员说道：“早就开始拍摄，只是等你同意。”同时，和其他服务员一起行动，开始上传。

    跟着钱笑嫣的警察，看到了很多手机在拍摄；而且里面的顾客也在拍摄，不由脸色变了，连忙跑到路子身边，说道：“所长。”因为无论是正所长，还是副所长，都是所长；很多会做人的人，都是把那个“副”去掉。

    路子看着这个警察，有些恼火，说道：“你怎么跟着的？”

    胡哥看着路子，说道：“很不错，这样的手下，有些给你长脸了。”

    路子不等那个警察说话，继续说道：“你就是这样做工作的？”

    那个警察看着路子，说道：“所长。”

    路子皱了一下眉，对那个警察用不容置辩的语气说道：“过去看着。”

    那个警察张了张嘴，说道：“是。”转身离开。

    路子并没有在意这个警察，而是看着江海天，说道：“你伤人了，应该是治安案件。”看了一眼那个而是五六岁的人，“看看他愿意不愿意追究你的责任。如果是愿意追究，可能就会是刑事案件。”

    江海天笑了，说道：“很不错啊。我对这方面不太懂，你不要吓唬我。”

    路子说道：“不是吓唬你，这是事实。”

    江海天看着路子，说道：“好像法律是你家的？你说是刑事案件，就是刑事案件？”

    路子看着江海天，说道：“问题是你伤人了。”

    江海天看着路子，说道：“他调戏我的女人怎么算？”指了一下胡哥。

    路子说道：“我没有看到他调戏你的女人。而你打伤人，这些证据还在。”

    江海天笑了，说道：“你也是警察？”

    路子一本正经地说道：“我是秉公执法。你可以怀疑。”

    海之嫣酒吧人并不多，这个时候，歌声停止了，有些安静。

    钱笑嫣等人看着路子等人，每一句话都很清晰地录下来。

    那个警察过来，钱笑嫣有些意外，看着他，说道：“怎么匆匆而来，匆匆而走？”

    那个警察有些恼火地回头看了一下，低声说道：“有监控？”

    钱笑嫣看着那个警察，说道：“当然有。”

    那个警察压低声音，说道：“最好翻录一下。”

    钱笑嫣用难以相信的眼神看着那个警察，旋即反应过来，说道：“知道了。”低声对服务员，“看着监控，多翻录一些。”

    服务员说道：“好。”转身离开。

    钱笑嫣看着那个警察，说道：“怎么转变了？”

    那个警察冷冷地说道：“告诉他他都不信。”

    钱笑嫣看着，笑了，多少有些讽刺，说道：“他们好像关系很近，这个警察是副所长？贪污多少？捞取多少好处？”

    那个警察说道：“和我并没有什么关系的。”

    钱笑嫣说道：“走，过去看看。”和那个警察一起来到了江海天、路子、胡哥等人的身边。

    江海天看着路子，说道：“你这是秉公执法？什么不是秉公执法？”

    路子淡淡地说道：“没有研究过。”看着江海天，“要不你教教我？”

    江海天看着路子，说道：“好。我教教你。”看了一下周围，“把我们这些人都戴上手铐。”对钱笑嫣，“统计一下今天的损失。”

    路子看着江海天，说道：“你不可能会这样吓唬住我的。”

    江海天看着路子，笑了，说道：“今天的损失，总是要有人承担的。不是你，就是他。”指了一下胡哥。

    路子看着江海天，说道：“你确定？”

    江海天看着路子，说道：“没有任何的疑问。”

    路子讽刺地说道：“不用疑问。”看着几个警察，“把他们都戴上手铐。”

    几个警察说道：“是。”他们开始行动。

    江海天、老钱二人被戴上了手铐。

    钱妻露出害怕的神情。

    老钱说道：“不要害怕。” 

    钱笑嫣过去搂着钱妻的肩部，说道：“有我，妈。”

    傅莹看着路子，说道：“还有我。”

    路子看着傅莹，说道：“你确定？”

    灯光下，小饭店里，赵冉冉、赵小天、赵父、赵母和管峰等人在一起吃饭。

    管峰看着赵冉冉，说道：“怎么会请我吃饭？”

    赵冉冉看着管峰，说道：“我想要工作。”

    管峰顺嘴说道：“你可以去找江海天的。”

    赵冉冉笑了，说道：“你觉得他会让我进入公司？”

    管峰楞了一下，说道：“这不可能。”

    赵冉冉说道：“不错，他不可能会让我进入公司的。”看着管峰，“我只能是自己找工作。”

    管峰看着赵冉冉，看看赵小天，说道：“以我对江海天的了解，他可能是给你生活费了？”这话很矛盾，却可以说，几乎是肯定的判断。

    赵冉冉说道：“给了。”

    管峰说道：“不够吗？”

    赵父看着管峰，说道：“她是生活不愁，只是年纪太小，不可能会这样等着养老。”

    在派出所里，江海天被扣押在审讯室里，路子在审问着，旁边警察记录着。

    路子看着江海天，说道：“姓名？”

    江海天看着路子，说道：“江海天。”

    路子想了一下，说道：“这个名字好像在哪儿听过？”

    旁边的警察说道：“我也好像听说过。”微微顿了一下，“好像是一帆集团的董事长，也是叫江海天的。”

    路子看着江海天，说道：“你想要蒙骗警察？”

    江海天看着路子，说道：“你觉得我用得着用假名？”

    路子说道：“如果是欺骗警察，罪加一等。”因为江海天和老钱等人一直都是配合警察执法，并没有受到皮肉之苦，这让他觉得英雄无用武之地；有些轻蔑，“做什么的？”

    江海天说道：“我是无业游民。”

    路子说道：“一看你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江海天看着路子，说道：“你是东西。”

    路子说道：“我本来就是东西。”觉得不对，“你这个混蛋，到了这里还是这样嚣张？”走过去，对着江海天的脸就是一拳。

    江海天并没有躲闪，看着路子，说道：“很不错。”

    路子说道：“应该对你如此做法。”

    江海天看着路子，说道：“你不要后悔就行。”

    路子看着江海天，说道：“你可以投诉。问题是，你等拘留之后，才可以投诉。”他计算的很清楚，拘留过后，江海天的脸上伤痕，怎么可能会留下？早就好了，反手扬起，“我觉得你应该知道天高地厚。”就想要打下去。

    这时，路子的手机响起。

    路子楞了一下，手臂没有落下来，还是举在空中，另外一只手接听手机，说道：“谁啊？”本来应该是“您好”，而心里不痛快，所以没有看手机来电显示，直接问，“啊？是我。局长，你有什么指示？”举在空中的手，不知不觉地放了下来，“是，是，我马上放人。”一头的冷汗，扣上手机，看着江海天，“你们很不错啊，手眼通天？我们局长都知道了？你以为我害怕了？”

第十九章、拘留

    江海天冷冷地看着路子，他知道路子是害怕了；却不敢这样放了他，毕竟他脸上有伤，所以只能是对他进行吓唬一番。

    路子说道：“你不服气？”扬起了手。

    江海天看着路子，还是没有言语。

    路子放下了手，说道：“我放了你，你今天很幸运。”

    江海天看着路子，说道：“不用。”

    路子看着江海天，说道：“什么意思？”

    江海天看着路子，说道：“我的意思是说，你不用放。”

    路子看着江海天，说道：“你别给脸不要脸。滚。”想要打开江海天的手铐。

    江海天看着路子，说道：“我不是你说抓就抓，说放就放的人。”

    路子看着江海天，说道：“你想要在这里继续待下去？”

    江海天看着路子，说道：“是。”

    路子有些恼火，说道：“你？”

    江海天看着路子，说道：“我告诉你，我的名字是江海天。”

    路子说道：“你说过了。”

    江海天笑了，说道：“你应该知道是什么意思。”

    路子在这一瞬间，瞪大了眼睛，如果他再不知道“江海天”着三个字是什么意思，就白活了了。

    在饭店雅间里面，赵父赵母、赵小天、赵冉冉、管峰等人正在吃饭。

    管峰看着赵父，说道：“我知道。现在还没有合适的工作。”

    赵父看着管峰，说道：“工作不是很容易吗？”

    管峰看着赵父，说道：“工作是很容易，只是她的工作并不容易。”看着赵冉冉一眼。

    赵父不明白地看着赵冉冉一眼，对管峰说道：“为什么？”

    管峰说道：“一般人来说，工作是很容易进行安排的；问题是江海天孩子的母亲，是很难安排的。”看着赵冉冉，“江海天也应该知道的。”

    赵冉冉说道：“江海天做出了安排，是我的父母不同意的。”

    管峰叹口气，说道：“我知道了。很难有人会不在意你的身份。”

    赵冉冉想了一下，说道：“我只能是投简历了。”

    管峰笑了，说道：“那倒不用。”想了一下，“去律师事务所吧。”

    在派出所里，路子看着局长和政委等人与江海天、傅莹、老钱、钱笑嫣、钱妻等人交谈，有些胆战心惊。他也不想要告诉局长这件事情的发生；只是江海天的身份不同，他处理不了；而且，无缘无故地抓了江海天，总是要给江海天一个交代；还有，抓捕江海天的视频，已经是上传。

    局长和政委不断地说着“对不起，是我们工作不到位”等话。

    江海天看着局长，说道：“我不想要听到这些情况。”看看政委，“我希望能够得到一个满意的答复。”

    局长说道：“这是肯定的。”

    政委看着江海天，说道：“你觉得我们应该怎么处理？”

    江海天看着政委，说道：“你觉得我有资格干涉你们警察事物？”看了一下傅莹，“我们应该去医院验伤。”

    钱笑嫣想要说什么，被老钱拉着。

    局长连忙说道：“是我们的错。”

    很快，钱笑嫣和老钱夫妻、江海天、傅莹等人被警车送到了医院。

    钱笑嫣一直忍耐着，直到身边没人，对老钱说道：“为什么不让我说话？”

    老钱看着钱笑嫣，说道：“你真不懂，还是假不懂？”

    钱笑嫣看着老钱，说道：“我不懂。刚才为什么那么容易放过他们？”

    老钱说道：“你这个孩子。”看着江海天，“你不要介意。”

    江海天笑了，说道：“很不错，有些快要恩仇的江湖味道。”

    钱笑嫣看着江海天，说道：“你脸上的伤，很严重？”伸手想要抚摸。

    江海天笑了，说道：“不要紧。”

    傅莹连忙过去，当下了钱笑嫣的手，说道：“大叔有我。”

    派出所里，政委和局长坐着，路子和几个警察站着，汗水在不断滴落着。

    政委看着路子，说道：“很不错啊，你动手打人。”

    路子说道：“我不知道他是一帆集团的董事长。”

    政委看着路子，说道：“你的意思是说，普通人就可以任你摆布？”

    路子说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局长冷冷地说道：“你打人几个意思，你来告诉告诉我？”

    路子说道：“我想要让他蹲拘留。”这个时候，他不可能会有什么隐瞒，只能是实话实说。

    局长看着路子，说道：“其余的那些人呢？”

    路子想了一下，想要回答不知道；却还是扭头看着其他几个人。

    跟着钱笑嫣的那个警察说道：“我把他们都带回来了。”

    路子有些惊讶，他并不知道。、

    局长看着这个警察，说道：“很不错，还有一个长着脑袋的。”看着这个警察，“监控？”

    这个警察说道：“需要去取的。”

    政委想了一下，说道：“过去取。”

    这个警察说道：“是。”转身立即离开。

    局长看着路子，说道：“你等候处理吧。”想要让路子离开。

    政委说道：“慢着，让我们看看监控，看看这几个人的德行。”

    在商场里，胡德海和周晓芽、周明红等人正在买衣服；周晓芽和周明红都挎着几个包。

    周晓芽说道：“谢谢胡总。”

    周明红看着衣服，说道：“太过了。”

    胡德海说道：“这是礼物。”

    医院里，普通病房，江海天和钱笑嫣、傅莹、老钱夫妻在一个房间里面，闲聊着；陪伴的警察在一边站着。

    江海天对警察说道：“回去休息吧，没事了。”

    警察说道：“我们是局长安排的。”

    江海天说道：“你们可以告诉他，我希望看到结果，而不是这里的结果。他们应该知道的。”

    警察说道：“是。”立正敬礼，转身出去。

    钱笑嫣看着警察的背影，说道：“就这样放过他们？”

    江海天看着钱笑嫣，说道：“这些和他们无关的。他们来这里也是没有必要。”

    钱笑嫣想了一下，说道：“这未免便宜他们了。”

    老钱看着钱笑嫣，对江海天说道：“她就是这样，胸无城府。”

    钱笑嫣说道：“我说错了什么？”

    傅莹笑了，说道：“你以为大叔是那么好糊弄的？没有理由就逮捕大叔，这样的事情，即使是普通老百姓也不行啊。”

    钱笑嫣不明白地说道：“但是，大叔什么都没有说啊。”

    傅莹看着钱笑嫣，说道：“是么？”

    老钱看着钱笑嫣，说道：“验伤就足以说明一切。”

    钱妻说道：“他们都是警察，可以相互包庇的。”

    钱笑嫣想了一下，说道：“不太可能。”

    老钱看着钱笑嫣，说道：“为什么不太可能？”

    钱笑嫣晃动了一下手机，说道：“这里面都有的，他们不可能会这样草率了事。这是说不通的。”

    傅莹看着江海天，说道：“大叔，他们会怎么决定？”

    江海天说道：“所长会被开除的；而其他人会处分的。”

    傅莹想一想，说道：“如果你不是一帆集团的董事长，是不是也会如此处理？”

    江海天看着傅莹，说道：“这和我的身份没有关系的。”指了一下钱笑嫣的手机，“她的手机里面的信息，就可以让那些人给所有看到信息的人一个说法，否则是交代不过去的。”

    傅莹想了一下，说道：“就不能糊弄一下？”

    江海天叹息了一下，说道：“不可能会糊弄的。”

    傅莹说道：“还是不懂。”

    老钱看着傅莹，说道：“这里面道理是很简单的，他们能够糊弄一个人，却也知道堵不住悠悠众口。还有，即使是同行的人，可能也有对那个所长不满的，就会造成很大的矛盾。”

    钱笑嫣笑了，说道：“这倒是。跟着我的那个警察，就是这样。”

    江海天看着钱笑嫣，说道：“他是怎么做的？”

    钱笑嫣说了一遍，说道：“这就可以看出他这个人对那个叫路子的所长不满。”

    这里的人并不知道路子是副所长，只是知道路子是所长。

    江海天看着老钱，说道：“这个小子有前途啊。”

    老钱说道：“如果是没有意外，这个人会代替那个路子的位置；即使是不能代替，最起码也是会升上一级。”

    傅莹想了一下，说道：“他是不是有些吃里扒外？”

    钱笑嫣看着傅莹，说道：“你觉得他是吃里扒外？”

    傅莹说道：“是。”

    钱笑嫣也是看着江海天。

    钱妻对江海天说道：“难道不是？”

    江海天对钱妻说道：“当然不是。这里面有着很多技巧的，并不是简单的表面现象。”

    傅莹对江海天说道：“大叔，这超出了我的理解范围。”

    老钱说道：“一开始，他想要阻止，那个路子的派出所所长并没有听；既然是没有听，就已经是把事情扩大了。这个时候，他需要的是顺势而为。”

    傅莹开始沉思起来。

    钱笑嫣还是有些不明白，说道：“怎么就顺势而为？”

    江海天看着钱笑嫣，说道：“他从一开始，并不是想要让我们把事情搞大；毕竟他和路子是同事；只是路子并没有把他看成是同事，而是可以利用的工具，可以吆五喝六的笨蛋。这个时候，他还是很本分，想要帮路子的。”

    老钱微微冷笑，说道：“很多事情都超出了他们的想象。并不只是他的想象，也是路子的想象。这个时候，他知道事情已经不受控制了，所以就让你们保存影像资料，并不是为了你们，而是担心路子会销毁资料，陷害他。”

    江海天淡淡地说道：“这是防人之心不可无啊。所以，结果是路子就这样栽了一个跟头。而结果是，局长和政委也是会看录像的。”

    老钱想了一下，说道：“这个人好像是把那个叫做胡哥的人，好几个人也带进了派出所？”

    江海天说道：“他们需要证据，也想要扣留。只是这个时候，去两个人就可以了。”看着老钱，“这个小子不简单啊。”

    傅莹这个时候才说：“这个路子摔得不冤枉。”

    江海天说道：“利益使然。”

    傅莹看着江海天，说道：“那个胡哥，到底给了他多少好处？”

    江海天笑了，说道：“我也想要知道啊。”

    在所长办公室，局长和政委、路子等几个警察都在看着录像。

    局长指着画面，对路子说道：“你是不是蠢到家了？”

    路子冷汗直冒，说道：“是我错了。”

    政委看着路子，说道：“这都是明摆着手机拍照，你还在枉法？”

    路子不敢说什么。

    政委手机响动，看了一下，笑了，说道：“你看看，我手机里面是什么？”

    路子等几个警察看着，看到的是路子率领警察执法的一面。

    政委说道：“很好啊，是一个榜样。”看着路子，“你收了多少好处？”

    路子看着政委，说道：“没有。”

    政委看着路子，说道：“没有？没有，你怎么可能会徇私枉法？”

    路子说道：“他是一帆集团老总的儿子。”

    局长和政委有些惊讶。

    政委说道：“他和江海天不认识？”

    走出商场，胡德海和周晓芽、周明红等人走出来，胡德海的司机早就开车来的，准备接着胡德海和周晓芽、周明红的；而且每一个人脸上都是春风满面，尤其是周晓芽，更加得意洋洋。

    周晓芽挽着胡德海的手臂，说道：“谢谢胡总。”

    胡德海说道：“不谢，一家人。”

    周明红看着，有些不高兴，张开了嘴，想要说什么，只是没有说出来。

    这时，胡德海的手机响了起来，他开始接听，说道：“是我。”停顿一下，“什么？我这就过去。”脸上变得很难看。

    周晓芽看着胡德海，说道：“你有事？”

    胡德海说道：“那个不争气的东西，进派出所了。”看着周晓芽，“我有事情。”

    周晓芽说道：“你忙吧。”站在一边等待着。

    胡德海立即拽开后面的车门，想了一下，看着周晓芽，说道：“你懂法律，跟我过去？”

    周晓芽说道：“好。”

    胡德海说道：“上车。”尽管着急，还是让周晓芽先进入车内。

    周晓芽把手里的包都递给周明红，不管周明红是否同意，就立即一头钻进车内；周明红看着，脸上十分复杂。

    在江海天的卧室里面，夏莲一个人坐着，穿着睡衣，端着酒杯，看着外面，低声自语：“大叔，你怎么还不回来？我想你了。”又笑了，“不过，你的床，我很喜欢的。”手平稳着，不让酒洒出来，躺在了江海天的床上，“好舒服。”

    病房里，江海天和傅莹、老钱夫妇、钱笑嫣等人看着电视。

    江海天看着傅莹，说道：“给夏莲打个电话。”

    傅莹看着江海天，说道：“你就知道夏莲。”

    江海天看着嫉妒的傅莹，说道：“如果是你，我也会告诉你的。”

    傅莹笑了，说道：“我很知足的，大叔，我都告诉她，说我们今天有事情，晚些时候回去。”

    江海天说道：“还不错。”

    钱笑嫣听了，看着江海天，说道：“大叔，我，如果是我，你会不会告诉我？”

    江海天看着钱笑嫣，说道：“小丫头，你知道我们说什么？”

    钱笑嫣看着江海天，说道：“大叔，我不是小孩子。”

    江海天笑了，说道：“你想要知道什么？看看你的父母也在，你敢说你是大人？”

    傅莹看看老钱夫妻，感觉到有些好笑，本来是竖着耳朵的听的，却好像是看着电视。想了一下，带着笑，眼睛就像是偷到了鸡的狐狸，说道：“你不可能会这样。”靠着江海天坐着，捧起江海天的脸，想要亲一口的样子。

    江海天却忍不住，知道是傅莹开玩笑的，却自己肩部开始耸动。

    钱笑嫣急了，把傅莹推开，直接就在江海天的唇上亲了一下，说道：“怎么不可能？”

    江海天有些蒙了，看看傅莹，看看钱笑嫣。

    傅莹看着钱笑嫣，说道：“你怎么可以？”

    钱笑嫣说道：“怎么不可以？”

    老钱夫妇看到了，要装作没有看到。

    江海天说道：“不能这样。”这个抵抗太过薄弱，被傅莹和钱笑嫣所忽略了。

    钱笑嫣和傅莹并没有理会江海天的抗议，相互对峙着。

    江海天是有些不相信这是真的，就像是做梦一样。

    钱笑嫣看着傅莹，有些挑衅地说道：“你敢吗？”

    傅莹有些愣怔，她不可能会像钱笑嫣一样做，毕竟她是有着思维的人，而且是很聪明的人，否则也不可能会活到今天；可是，她不想忍受着钱笑嫣这样做；之所以忍受着夏莲，是因为她和夏莲是朋友，是闺蜜；而且，夏莲对她很照顾；还有，她们爱的都是同一个男人，是有些理智，毕竟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钱笑嫣并没有这样多的想法，在她的字典里面，爱就是爱了，并没有什么犹豫的，也没有什么遮掩的；这和傅莹的犹豫形成了鲜明对比。

    可能是钱笑嫣的行为，对傅莹有些感染，傅莹也伸手捧起了江海天的脸，亲了一下他的唇，说道：“嗯，味道不错。”

    江海天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巴，说道：“不可以。”本来是没有清醒的，不相信钱笑嫣会这样做的，却还被傅莹这样亲了，怎么感觉都是不得劲儿。

    老钱夫妻看着，不由笑了，毕竟江海天这样子，没有人会觉得是一帆集团的董事长，反而觉得是像受了委屈了的小孩子。

    钱笑嫣看着江海天，也笑了，说道：“大叔，怎么好像是被强奸了的表情？”

    江海天一副很头痛的样子，说道：“你也是女孩子？”

    钱笑嫣看着江海天，说道：“怎么就不是女孩子？”

    老钱对钱妻说道：“你教的好女儿。”

    钱妻看着老钱，说道：“这有什么了不起的？敢爱敢恨，也是我的女儿。很不错。”看着钱笑嫣，“钱笑嫣，继续。”

    钱笑嫣对钱妻说道：“谢了，老妈。”

    老钱说道：“不可以，女孩子要矜持的。”

    钱妻看着老钱，说道：“你以为是很多年前。”

    老钱看着钱笑嫣，说道：“他是一帆集团的董事长，不是你的玩具。”

    钱笑嫣笑了，说道：“我没有觉得。”看着傅莹，“轮到我了。”伸手想要捧起江海天的脸。

    江海天连忙躲开了，说道：“不可以。”

    傅莹有些得意地看着江海天，说道：“听到没有？不可以。”

    江海天看着傅莹，说道：“你也不可以。”

    傅莹一副受伤的表情，说道：“大叔。”

    江海天看着傅莹，说道：“叫爷也没用。”

    傅莹看着江海天，说道：“爷。”

    钱笑嫣笑了，说道：“爷？这个称呼不错。”

    江海天看着老钱，说道：“老钱。”

    老钱看了江海天一眼，说道：“这和我无关。我耳朵背，年龄有些大了，所以才会这样。”

    江海天有些很无奈，看着老钱说道：“你的女儿。”

    钱妻很不客气，说道：“你的合伙人。这和我们无关。”

    江海天有些无奈，说道：“我会被玩坏的。”

    钱妻看着江海天，说道：“这是艳福。”

    江海天说道：“这种感觉是很不好的。”

    傅莹看着江海天，说道：“怎么不好了？说清楚，爷。”

    江海天看着傅莹，说道：“你觉得好？”

    傅莹有些得意地说道：“我觉得很好。”

    钱笑嫣也对江海天说道：“我也觉得很好，爷。”

    傅莹坐在江海天的左面，说道：“说实话，还想要尝一下。”有些贪婪地看着江海天的唇。

    江海天看着傅莹，说道：“这没有瘾头。”

    钱笑嫣看着江海天，说道：“我觉得有瘾头。”坐在江海天的右面，右手臂搂着江海天的肩部，“大叔，你看看吧，我们都是这样。”

    老钱和钱妻看着，忍不住笑了。

    老钱看着江海天像是被挟持的人质，感觉到有些好笑，说道：“很不错的场面。”

    江海天看着老钱幸灾乐祸，说道：“老钱，上次唱歌的那个，很不错啊。”

    老钱笑了，说道：“我现在很好，你不用这样挑拨离间的。”

    钱笑嫣笑了，看着江海天，说道：“大叔，你这是黔驴技穷了？”不自觉地伸出了舌头，舔着自己的嘴唇，“你的味道，我很喜欢的。”

    江海天连忙躲避，说道：“不。”

    傅莹却趁机吻在了江海天的唇上，江海天想要转头，只是傅莹和钱笑嫣配合的很好，不让江海天动弹。过了一会儿，傅莹有些心满意足地说道：“谢了。”当然是对钱笑嫣说的。

    钱笑嫣有些不怀好意地说道：“意外。”看着江海天，“爷，你不能这样便宜她吧。我的味道也很好的。”

    江海天说道：“不。”并没有说完，就被钱笑嫣堵住了嘴唇。

    午夜里，公安局的派出所里，局长和政委正在和胡德海、周晓芽等人交谈。

    局长说道：“这就是事情的来龙去脉。”

    胡德海脸上的神情很有些奇怪，说道：“江海天？一帆集团的董事长？”

    局长看着胡德海，说道：“是。”

    胡德海愣怔了一下，说道：“是一家人？”

    政委看着胡德海，说道：“你需要取得他的谅解。”

    胡德海看着政委，说道：“我知道了。”看着周晓芽，“你来做？”

    午夜里，病房里，尽管是深夜，只是江海天、老钱夫妇、傅莹、钱笑嫣等人并没有睡，只是看着电视；老钱夫妇有些好笑，看着浑身不自在的江海天。

    这时，响起了敲门声。

    江海天和老钱夫妇、傅莹、钱笑嫣、江海天等人相互看了一眼。

    想了一下，江海天对门说道：“进来。”

    周晓芽推门进来，对江海天说道：“董事长。”又看看其他人，才顺手关门。

    江海天看着周晓芽，露出很奇怪的表情；突然想到了那个“胡哥”，猜到了一种可能，就是“胡哥”是胡德海的公子。不由被自己的猜测吓了一跳，心中说道：“不会这么巧吧？”看着周晓芽，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微微顿了一下，“你怎么来这里？是胡德海让你来的？”

    周晓芽说道：“是。这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

    江海天看了周晓芽一眼，并没有再说什么。

    周晓芽看着江海天，说道：“董事长，这件事情，闹大了，对我们集团影响不好。”

    傅莹很不客气地打断了周晓芽的话，说道：“你真是够蠢的。”

    周晓芽不明白地看着傅莹，说道：“什么？”她并没有听懂傅莹的意思。所以，看着傅莹。

    傅莹看着周晓芽，说道：“谁让你过来的？”

    周晓芽心里想道：“这还用问吗？除了是胡德海，还能是谁？”口中说道：“我们是到派出所了。”她不知道傅莹的意思，所以这样应付着。

    钱笑嫣看着周晓芽，说道：“你真是够蠢的。别人把你卖了，你还要替他数钱。”

    傅莹说话，代表的是江海天；而周晓芽是可以忍耐的；而钱笑嫣是用什么资格说话？看着钱笑嫣，说道：“什么意思？”

    江海天看着周晓芽，说道：“你说是什么意思。”

    周晓芽有一股憋气，有些喘不上来的感觉，说道：“我做错了什么？”

    钱笑嫣看着周晓芽，有些不屑地说道：“你是没有做错什么，只是你根本就不应该出现。”

    周晓芽楞了一下，看着钱笑嫣，说道：“我怎么就不应该出现？”

    傅莹很不客气地说道：“你以什么身份出现？”

    周晓芽本能地说道：“我？”这是应该大大的问号。傅莹是江海天所倚重的人，不可能会无的放矢，不可能会轻易地说出着一些话；“你以什么身份出现”，并不是询问，也不是什么简单的问，而是有些盛气凌人；不，不是盛气凌人，而是有些像警察对待犯人的询问。

    按理说，她周晓芽对江海天是足够尊重，否则就是打电话给江海天，怎么可能会亲自过来？哦，不对。直到这个时候，周晓芽有些反应过来。

    是啊，她周晓芽用什么身份出现？很明显，她是被胡德海当枪使了。

    如果是周晓芽的儿子做错了事情，周晓芽出面，这是无可厚非的。问题是，并不是周晓芽的儿子出事了，而是胡德海的儿子出事了，是一帆集团的总经理儿子出事了；而江海天是一帆集团的董事长，再怎么说，胡德海都是应该出面，而不是她周晓芽。

    想了又想，说道：“对不起，董事长。我错了。”转身走了出去。

    江海天和傅莹、钱笑嫣等人看着门关上，脸上的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

    老钱看着，说道：“她是什么人？”

    江海天说道：“是一帆集团的法律顾问。”

    老钱楞了一下，说道：“一帆集团的法律顾问，成了走狗？”

    傅莹说道：“而且，是一条被主人卖了的狗。”

    钱笑嫣想了一下，说道：“怎么是卖了？怎么就知道不是试探？”

    老钱夫妇、傅莹、江海天等四人一起看着钱笑嫣。

    江海天说道：“很不错啊。”看着傅莹，“这是胡德海对周晓芽的试探。”

    傅莹不是很明白，看着江海天，说道：“试探？周晓芽难道不长脑袋？难道就这样相信了胡德海？”

    江海天说道：“不知道她是否相信，只是这个问题已经出现了。”

    老钱有些好奇地说道：“这和周晓芽有什么关系？”并不认识谁叫周晓芽，也不知道谁是周晓芽，只是听到他们交谈，才知道。

    江海天说道：“没有任何的关系。”

    钱妻有些好奇，说道：“没有关系，就这样来这里？”

    江海天说道：“这里面内含的意思是多重的。”

    傅莹想了一下，说道：“这是胡德海的安排？”

    江海天说道：“是。”

    钱笑嫣说道：“如果是紧跟着胡德海，或者是说，听从了胡德海，觉得胡德海就是她所应该跟随的老板，那么，无论她是否反应过来，都会听从胡德海的吩咐。胡德海也可以试探，如果周晓芽没有过来，就说明她对胡德海三心二意，是不值得胡德海的信任。”看着江海天，“大叔，这个胡德海的心机好深啊。”

    江海天有些嘲讽地说道：“作为一帆集团的总经理，怎么可能是什么善男信女？”

    傅莹看着江海天，说道：“周晓芽不知道吗？”

    江海天还没有说话，老钱说道：“怎么可能会不知道？这是董事长，她是什么？连谈的资格都没有，怎么可能会没有想到？”

    钱笑嫣看着老钱，有些愕然地说道：“想到了还过来？这不是自取其辱？”

    江海天笑了，说道：“如果是想要让胡德海知道，而且是这样认为的，你觉得会什么样？”

    钱笑嫣愣了一下，说道：“她的心机也好深。”

    江海天说道：“胡德海恐怕是忽略了；他只是知道他自己是千年的老狐狸，却忘记了，周晓芽也可能是小狐狸；虽然周晓芽是有着野心，也被野心牵着走；只是很多时候，这个野心并不是简单的，表面的；而是很深的。”

    傅莹想了一下，说道：“如果周晓芽是知道这件事情对她来说，是没有资格参与的；那么，她来了，就是给胡德海看的；走了，就会想要把事情闹大，而且是想要让胡德海信任，同时证明自己的无辜。”微微顿了一下，“所以，她接下来的做法是，让她的母亲周明红出面。”

    江海天说道：“打了大人，当然母亲就应该是出面的。”

    傅莹继续说道：“她的母亲就会对她进行训斥；同时是因为不放心，就会跟她去派出所；而胡德海看到周明红的出现，就知道周晓芽做了什么。那么，他就会对周晓芽进行信任。”

    钱笑嫣失声地说道：“这是扮猪吃老虎？”

    傅莹说道：“差不多。很多人都是知道，周晓芽是不应该出现；只是周晓芽却这样做了，就很说明问题的。”看着江海天，“周晓芽的心机好深，好毒，连她母亲都骗。”

    江海天笑了，说道：“这是周明红是关心则乱。”

    傅莹想了一下，说道：“周明红就这样被周晓芽算计？”

    江海天看着傅莹，说道：“不错。周晓芽，看来我一直都小看了她。她的目的不是跟随胡德海，而是利用胡德海对她的轻视，而是趁机吞噬胡德海，然后获得足够的利益。”

    正如江海天和傅莹、老钱夫妇、钱笑嫣等人所交谈的结果一样，周晓芽并没有生气；走出了门，低声自言自语地说道：“谢谢。”

    事实上，如果江海天接受了，她真的不知道怎么办好。因为无论在谁的角度来说，江海天都不可能会接受。这明摆只是胡友海没有把他放在眼里。她只是一个律师，而且并不是代表律师；她是没有任何份量的一个人，来这里解决问题。怎么可能会解决得了？

    如果是真的解决了，就说明她的能力出众；一个能力出众的人，本来就会招来别人的提防。这是有一种本能。这就像是很多人说的聪明人；对于聪明人，很多人都是羡慕；只是在心底里面开始提防。这对她来说，十分不利的。

    既然是胡德海想要让她过来，本身就存在问题，就是对她的试探。如果她犹豫，才答应，那么，胡德海就不可能会太过信任她；如果是江海天答应了谅解，说明她和江海天之间有着什么猫腻；这也是让她处境变得不利；江海天拒绝之后，如果是直接回去，也可不能回得到胡友海的谅解；她必须是像无头苍蝇一样，不知道怎么办好，只能是去找周明红，她的母亲。她的母亲和她一起出现，才会得到胡德海的认可。这是步骤，缺一不可。

    午夜，病房里，江海天、老钱夫妇、傅莹、钱笑嫣等人在继续交谈。

    傅莹看着江海天，说道：“她的心机这么深？”

    江海天看着黑黝黝的外面天空，说道：“我也不知道。只是接触过她的母亲，对她，我曾经接触的不多，一直都是以为她是有野心的女人；而且，是把野心挂在脸上的人。”

    钱笑嫣说道：“有野心的人不害怕，问题是怎么控制有野心的人。通常来说，有野心的人，都是有能力的。”

   傅莹说道：“不错。有野心的人，都是有着能力；而周晓芽从来就没有表现过能力。”

    江海天说道：“这就是胡德海对她放心的原因。”

    老钱想了一下，说道：“有野心，但是聪明，就会让人进行提防；毕竟不知道这个有野心的人，什么时候就会进行反噬。而有野心而愚蠢的人，就会很容易控制，毕竟是一眼就可以看出这个人想要做什么，或者是打算做什么。”看着江海天，“胡德海这个人，也对自己很满意信心吧？”

    江海天看着老钱，说道：“一个愚蠢的人，会担任一帆集团的董事长？”

    老钱不明白地看着江海天，说道：“如果是一个聪明人，怎么会让一个有野心而愚蠢的人为自己办事情？”

    江海天看着老钱，说道：“胡德海并不是想要让她办事情，而是想要让她和她的母亲为他服务。因为她和她的母亲，是一帆集团的法律顾问。”

    老钱楞了一下，说道：“也就是说，胡德海是想要知道所有的事情？”又加了一句，“是一帆集团所有的事情？”

    江海天说道：“不错。我可以越过胡德海，直接对集团下令；却不可能会越过法律顾问，因为这里面需要签订合同。如果是小事情，就用不到法律顾问；而事实上，胡德海也没有知道必要。”

    这是很简单事情。如果是普通的事情，没有经过法律的必要，也没有惊动一帆集团公司的必要；问题是，如果是惊动了一帆集团的法律顾问，就会是大事情，需要合同的签订。这也是为什么胡德海会靠近周晓芽和周明红的原因。

    傅莹看着江海天，说道：“你是从什么时候对周晓芽开始怀疑的？”

    江海天说道：“接触的第一天，就觉得有问题。”

第二十章、结论

    傅莹有些不相信，看着江海天，说道：“她表现的怎么可能会这么明显？”

    江海天看着傅莹，说道：“并不是她表现的明显，而是她的小动作，出卖了她。”

    傅莹想了一下，说道：“不懂。”

    钱笑嫣看着江海天，说道：“她的什么动作，出卖了她自己？”

    老钱夫妻也是一起看着江海天。

    江海天说道：“因为有事情，找周明红的；根本就不需要周晓芽过来；只是周晓芽过来。”

    傅莹说道：“很正常啊，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江海天看着傅莹，说道：“是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问题是，在周明红不应该领她过来的。”

    傅莹沉吟了一下，说道：“你和周明红不知道想要说什么事情，这里面有着很多的不确定性。”微微顿了一下，“如果不是周晓芽强烈的要求，周明红是不能会让她过来。”看着江海天，“是吗？”

    江海天说道：“没错。有些事情，不是周晓芽应该参与的；这个时候出现，只能说，她是想要看着我是什么人。”

    傅莹说道：“不错。大叔，你很受女孩子欢迎的。”

    江海天继续说道：“问题在于，周明红介绍了她的时候，她有着几分矜持的存在。”

    傅莹看着江海天，说道：“这是正常的。”

    钱笑嫣想了一下，说道：“这个矜持是正常的表现啊。”

    老钱看着江海天，说道：“是接下来的表现吧？”

    江海天说道：“不错。介绍之后，她就应该是离开的。”

    老钱看着江海天，说道：“她没有离开？”

    江海天看着老钱，说道：“周明红暗示了周晓芽的离开，只是周晓芽还是没有离开。”

    老钱想了一下，说道：“这就有些过了。”

    江海天继续说道：“而我和周明红说话的时候，周晓芽就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参与进来；她不断地插话，目的是想要引起我的注意。”

    傅莹有些惊讶，说道：“这太明显了吧？”

    江海天看着傅莹，说道：“实际上，这可能是和周明红有关系。”

    傅莹看着江海天，说道：“你喜欢直来直去，所以周明红就告诉了周晓芽；毕竟她和你打交道的时间比较长。”

    江海天看着傅莹，说道：“对。”

    钱笑嫣想了一下，说道：“面对着一个几乎是陌生人的人，如果是这样，只能是让人戒备。”看着江海天，“尽管大叔在她小时候抱过她；也只是一个陌生人。”

    老钱想了一下，看着江海天，说道：“她是想要让你注意她？这个方法，有些让人别扭的。”

    江海天看着老钱，说道：“不错。”

    钱妻说道：“只是留下印象就行了。其它的不重要。”

    老钱和傅莹、钱笑嫣等三人才明白过来。

    江海天说道：“不错。这就是心机。我当时猜测出她的想法。”

    老钱笑了，说道：“只是她不知道，这样容易引起你的反感。”

    江海天笑了，说道：“美貌是一个很大的优势，所以，她利用了自己的优势，以为我在乎她的美貌，就可以忽略很多东西。只是她弄错了很多事情，我身边从来就没有少过女人，而且是漂亮女人，所以她的阴谋就这样破产了。”

    午夜，派出所里，灯光下，政委和局长与胡德海等三人一起坐着，交谈着。

    胡德海看着政委和局长，说道：“对不起，给你们添麻烦了。”

    政委并没有言语。

    局长看着胡德海，说道：“你先处理你们董事长江海天再说吧。”

    政委有些意外地看了局长一眼。

    胡德海看着局长，说道：“先把孩子放了？”

    局长看着胡德海，说道：“你觉得可能吗？”

    胡德海说道：“必须是江海天松口？”

    局长说道：“不错。”

    胡德海想了一下，说道：“就没有其它的办法？”

    局长的眼神定定地看着，说道：“没有。”

    午夜，病房里，灯光下，江海天、老钱夫妇、傅莹、钱笑嫣等人在继续交谈。

    傅莹想了一下，说道：“她不认识珊姐？”

    江海天笑了一下，看着傅莹，说道：“你觉得如果她认识珊姐，还会这样自信？还会过来想要认识我吗？可能吗？”

    钱笑嫣有些好奇，说道：“珊姐是谁？”

    傅莹说道：“珊姐你都不知道？”楞了一下，“我忘了，你不认识珊姐的。”想了一下，“我只是看过照片的，是一个混血儿。”

    老钱笑了，说道：“也不可能比卓阳的女儿漂亮。”

    江海天很奇怪地看着老钱，说道：“你认识卓阳？”

    老钱很坦率地对江海天说道：“不认识。他是一个大人物，只是他的女儿我听说过。”

    钱妻看着老钱，手放在了老钱的腰上，说道：“听谁说的？”手指成了一个扭曲的角度。

    老钱有些龇牙咧嘴，说道：“是给我下面一个经理说道；他有一次和我等几个人吃饭，有些不满意另外一个人说法，就怒怼，如果有能力，你怎么不找卓阳的女儿？另外一个人说，这个好白菜都让猪拱了。”

    钱妻看着老钱，说道：“看来是很出名的。”

    老钱说道：“我在电视上面看过的，很雍容华贵，而且是很美的，不应该用女人来形容的，这几乎是一种侮辱，而是应用女神来形容的。”

    傅莹看着江海天，说道：“好白菜让猪拱了？”

    江海天很无奈地看着傅莹，说道：“你说的不错。”

    老钱有些惊讶，看着江海天， 说道：“你就是那头猪？”顿了一下，“我说的不对，你就是那个人？”

    江海天笑了，说道：“我就是那头猪，拱了翡翠白菜的那头猪。”

    老钱有些奇怪，说道：“她是董事长？”

    江海天说道：“她是留学的，所以，很多时候，她是她，我是我。所以，她不太喜欢提起我。”

    老钱还是没有明白，说道：“还是不懂。天雨集团的董事长，你是怎么追到手的？”

    江海天有些无奈，摸了一下鼻子，说道：“是她来追我的，你信吗？”

    傅莹对老钱说道：“你不知道的事情是，大叔不喜欢聚会，很少出现的。所以，很多时候，都是珊姐出面的。”

    老钱楞了一下，说道：“你是说，天雨集团，也是他的？”声音有些颤抖，站了起来。

    钱妻有些奇怪，看着老钱，说道：“天雨集团很大吗？”

    老钱觉察到了自己的失态，说道：“最起码比一帆集团大很多的。”坐了下来，看着江海天，“胡德海并不知道？”

    江海天说道：“这是一个秘密，很多人都不知道。我从来就没有说出去过。”看着老钱，“我希望你们忘记这件事情。”又看看钱笑嫣。

    钱笑嫣说道：“我没有这个习惯的；即使是天之嫣，也没有几个人知道是我和你合伙开的。这是没有必要的。”

    江海天有些长叹，说道：“并不是不相信你们，而是天雨集团，是我的最大倚仗，也是我最后的底牌。如果别人知道了我的底牌，我就没有办法继续了，而很多事情，都是会不了了之。就像是胡德海，一旦知道天雨集团是我的，就会立即离开一帆集团公司。因为他没有资格和我较量；但是，如果把看成了是一帆集团的继承人，就会轻视我，就会小看我，就会让我想要做我自己的事情。”

    钱妻想了一下，说道：“你是不是太阴险了？”知道了自己食言，连忙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

    老钱有些不满意，瞪了钱妻一眼。

    江海天说道：“你可以说我是阴谋家，我不介意。”

    傅莹看着钱妻，说道：“这事情并不是大叔的错，而是那些人的错。”微微顿了一下，“大叔的父亲，就是老董事长江一帆先生，曾经住院的。”

    老钱想了一下，说道：“这件事情我知道的，报纸曾经报道过的。”

    钱妻看着江海天，说道：“住院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不就是身体出现了状况吗？”

    江海天看着钱妻，说道：“是我父亲累得病倒了。”

    钱妻看着江海天，说道：“这么大的公司，累病了，并没有什么错啊？”

    老钱呵斥着钱妻，说道：“你不懂就闭嘴。”微微顿了一下，“当很多部门出现了问题，董事长操心的事情就很多；而总经理等人可以趁机‘捞鱼’。”脸色变得很难看，“你听说过哪一个公司的董事长累病了？”

    钱妻想了想，说道：“是。我不懂啊。”

    老钱看着钱妻，说道：“不懂还乱说话？”有些不高兴，“公司做大，很多时候，都是各司其职的，就像是严密的机器一样。如果有的零件偷懒了，就会出现错误。”

    钱妻想了一下，对江海天说道：“对不起。”

    江海天挥了一下手，说道：“没有什么的。”

    傅莹看着钱妻，说道：“还有，胡德海他们想要的是掏空一帆集团公司。”

    钱妻愣了一下，说道：“啊？这么严重？”

    老钱想了一下，说道：“从董事长累病的时候，就可以做出判断的，对吧？”

    江海天说道：“不错。我父亲是想要把股份分给和他一起创业的人；也想要分给他的那些员工；问题是，这些员工，都出现了问题。”

    老钱想了一下，说道：“员工出现问题？”

    江海天看着老钱，说道：“并不是一个两个出现问题。我父亲对于那些老员工是很宽容的，总是没有进行严肃处理；而这些人就会想着是，怎么放肆怎么来做。结果就变成了这样。胡德海是总经理，很多时候，都是他说了算。而且，在外面也有了他自己的公司；这个公司的效益并不是很好。”

    老钱想了一下，说道：“不能让这样的吸血虫存在，是必须铲除掉的。”

    江海天说道：“如果是自己离职，我就没有想要说什么的。”看着老钱，“他想要让一帆集团倒闭，最后成为他的；而很多人员会失业。如果一帆集团倒闭，也就算了，问题是那些靠着一帆集团养家糊口的员工怎么办？”

    老钱想了一下，说道：“胡德海是用很多老员工，以此要挟？”

    江海天很不客气地说道：“不错。这里面的问题很严重，而且从来就没有把我放在眼睛里面；我不可能会让他如此做法。”

    夜色下，周晓芽离开医院，上了车，在车里坐着，放着音乐，里面是《今天是个好日子》，听着听着，脸上露出了笑靥，说道：“今天真是一个好日子。”歌放完了，音乐也结束了；她才发动车，缓缓上了路，可以看到街灯通向远方，冲天而起。

    她并没有开车，而是打车，过去把自己的车开出来，才过来医院，就是为了耽搁时间。这和她的雷厉风行的性格很不相符；问题是胡德海的相信。如果她回去早了，就是办事情不尽力；如果是回去的很晚，说明做事情尽心尽力，就会得到胡德海的信任。这才是最为重要的。

    灯光下，病房里，江海天和傅莹、钱笑嫣老钱夫妇等人继续交谈。

    钱妻楞了一下，有些惊讶地说道：“事情这么严重？”

    江海天看着钱妻，说道：“事情是否严重，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胡德海的做法，已经是触碰了很多人的利益。他可以不指望一帆集团生活。”

    老钱看了钱妻一眼，说道：“她说的意思是，胡德海怎么会做这样的事情。”

    钱笑嫣说道：“我什么都不懂，只是感觉到，既然是担任了总经理，又开了自己的公司，怎么感觉都是不正常的。”

    傅莹看着钱笑嫣，说道：“不正常？”

    钱笑嫣说道：“正常的话，应该是去自己的公司，而不是打工。即使是总经理，也是打工者。这一点，胡德海不可能会不知道。”

    老钱说道：“即使是一个小老板，也是一个独立的公司，也是一个老板。”微微顿了，“之所以会继续打工，是因为想要图谋很多的东西。自己的公司，自己并没有照看，而是去别人的公司，这本身就是一种精神。不是舍己为人，就是想要吞并对方。”

    傅莹说道：“就是这样的人，想要让大叔原谅，怎么可能？他做得事情是太过分了。”

    钱妻看着江海天，说道：“为什么不一下子开除了他？”

    老钱有些尴尬，看着江海天，说道：“你当她什么都没有说。”

    钱妻不明白地看着老钱，说道：“难道我说错了什么？”

    钱笑嫣看着钱妻，然后，看看老钱，说道：“老钱同志，你是什么娶到了她？难道是她的美貌？好像是她长得并没有什么过人的美丽吧？”

    钱妻看着钱笑嫣，说道：“如果没有我们结婚，你会出生？”

    钱笑嫣看着钱妻，说道：“不是我质疑老钱的决定，而是你问得真有些丢人的。”

    钱妻没有好气地看着钱笑嫣，说道：“你知道，你说。”

    钱笑嫣说道：“一帆集团是很大的。”

    钱妻看着钱笑嫣，说道：“不要说废话。”

    钱笑嫣看着钱妻，说道：“总经理解职，或者是解雇，是需要一个很充分的理由。”

    钱妻不明白地看着江海天，口中说道：“一帆集团不是你说了算吗？”

    江海天说道：“是，是我说了算，也不是说想要开除就可以开除谁，想要解雇谁，就可以解雇谁的。”看着钱妻，“即使是一个小公司，一个很小的用人单位，想要开除人员，也是需要理由的。”

    钱妻看着江海天，说道：“这个不是理由？”

    江海天看着钱妻，说道：“证据呢？”

    钱妻有些不明白地说道：“胡德海是吧？他的公司，就不是证据？”

    江海天有些很无奈的感觉。

    钱笑嫣看着钱妻，说道：“你怎么知道这个公司是胡德海的？”

    钱妻说道：“刚才不是说了吗？”

    老钱看着钱妻，说道：“比如说，是他妻子的，或者是说，是他的儿子的。”

    钱妻说道：“这不都是一样？”

    钱笑嫣看着钱妻，说道：“怎么可能会是一样？就像是我的酒吧，和我爸的公司，都两回事。”

    钱妻楞了一下，说道：“也就是说，这是没有证据的？”

    老钱看着钱妻，说道：“即使是有证据，只是也不可能会当做证据的。”

    钱妻想了一下，说道：“父母，或者是老公老婆，帮助亲人的公司谋取一些利益，谁也可不能会说别的。这是情理之中的事情。”看着江海天，“所以，胡德海有些有恃无恐？”

    江海天说道：“他的把柄，是很难抓得住的。”微微顿了一下，“很多老人都是这样的。”

    钱妻想了一下，说道：“一帆集团还是盈利的公司啊？”

    江海天说道：“公司赚钱，是董事长的眼光，公司的能力；而不是那些蛀虫。”

    傅莹看着钱妻，说道：“这里面事情有些复杂的。胡德海这些人的聪明在于，他们想要捞取好处，而不是涸泽而渔。”

    钱笑嫣有些不明白地说道：“什么意思啊？”看着傅莹，“说一些我听得懂的。”

    傅莹看着钱笑嫣，说道：“比如说，你有十万元，而别人每一次都是拿走一千元；下次还是如此；而不是一次拿得干干净净。”

    钱笑嫣说道：“这不是提款机吗？”

    傅莹说道：“不错。就是把一帆集团看成了提款机。现在，董事长发觉了，想要制止，这些人就想要把这些钱都提走，直接让一帆集团倒闭。”

    钱妻说道：“他们在满足了，还不想要给别人活路？”

    傅莹说道：“大叔并不是一个得理不饶人的人，只是他们做得真的是太过分。即使是这样，大叔还是希望他们自己走。”

    钱妻说道：“不可以放过他们。”

    江海天看着钱妻，说道：“并不是我想要放过他们，而是他们有没有想过放过我。”

    钱妻楞了一下，说道：“他们还想要怎么样？”

    傅莹笑了，说道：“他们想要让大叔付出所有的一切，甚至是死掉。”

    钱妻不明白地问道：“为什么？”

    钱笑嫣看着江海天，说道：“大叔，是因为你发觉了他们的行为，让他们不可能会任意妄为？”

    江海天说道：“不错。这就是他们的想法。他们认为，公司理所当然地成为他们的提款机。”

    路灯下，周晓芽开着自己的车，走了一段路，在路边停了好一会儿；又继续走。就这样走走停停，过了不知道多长时间，才回到了自己的家，把周明红从梦中叫起来。

    周明红很不满意，只是因为她的女儿叫她，不可能会不答应。而且，听到了周晓芽的做法，有些恼火；却并没有叫嚷，说道：“等我一下。”转身离开。

    灯光下，病房里，江海天和傅莹、钱笑嫣老钱夫妇等人继续交谈。

    钱妻叹息地说道：“他们太过分了。”

    老钱看着钱妻，说道：“即使是这样的行为，都没有办法原谅他们；何况是这样？”

    钱笑嫣说道：“我曾经看过一个故事：就是有一个人，每一天走过的路，都经过一个乞丐，都给乞丐十元钱，”微微顿了一下。“好像是十元钱，忘了，记不清了。就说这件事情。过来几年，这个人突然有一天给了这个乞丐五元钱。这个乞丐说，怎么少？我当时看了，就觉得这个乞丐做得很过分，本来就不是你的钱，你凭什么说给少了？给了你就不错了，你最起码应该知道感恩的。”有些气哼哼地，“那个人说，他结婚了。结果，乞丐立即给了他一个耳光，说怎么可以用我的钱结婚？”

    老钱看着钱笑嫣，说道：“胡德海这些人和这个乞丐并没有多少区别的。他们觉得，自己是理所当然应该得到。问题是，这是一帆集团的钱。”

    江海天说道：“他们的想法，并不奇怪。曾经看过一个新闻，里面记录的是歌手丛飞先生，给那些人捐款；即使是他得了重病，还是有人想要获得他的捐献。有人说，他病了；那些得到捐献的一些人说，生病了关我屁事？我又没有让他生病；这钱我是应该得到的。”

    老钱说道：“这样的事情很多。很多人都是这样，不知道感恩。有的人甚至是可以说，无耻到了极点。”看着江海天，“就像是你的父亲生病了，对于他们来说，生病了和他们并没有什么关系，只是不要截断他们拿钱就可以了。”

    江海天说道：“不错。”

    老钱看着钱妻，说道：“你觉得这样的人应该怎么处理？”

    钱妻说道：“让他们进监狱。这些坏蛋。”

    钱笑嫣想了一下，说道：“大叔，他们也是这个时候，看你不可能会下重手的原因？”

    江海天说道：“不错。他们是想要打算拖延时间来进行应对的。”

    钱笑嫣说道：“你一旦把他们都开除，公司就不可能会正常运转？”

    江海天说道：“很多人都是会失业。我只要关闭公司就可以了，很简单，并不难；只是涉及的人很多，所以，我不可能会这么做。问题是，很多人只是知道有胡德海，而不知道有我这个董事长。他们都是想要跟着胡德海。”

    老钱说道：“你管他们做什么？他们不是小孩子，这是他们自己的选择。”

    江海天说道：“很多人都是被蒙骗的。我不可能会置之不理，所以，只能是一步一步地来。这也是我最为憋屈的地方。”

    钱笑嫣说道：“可以从另外的地方调人过来的。”

    江海天看着钱笑嫣，说道：“一帆集团会动荡不安，而且过早地暴露了我的实力，是有害无益的。胡德海等人就会迅速撤离，结果是一样的。”微微顿了一下，“我只能是忍耐，一步一步地来。”

    钱妻想了一下，说道：“刚才过来的这个小女孩，有什么关系？”

    老钱下意识地捂了一下脸，立即又拿开，让钱笑嫣和江海天、傅莹等三人感觉到好笑，只是都没有笑。

    钱笑嫣看着钱妻，说道：“没有关系。”

    钱妻有些奇怪地说道：“既然是没有关系，为什么她要这么做？”

    江海天看着钱妻，说道：“她和胡德海有关系。”

    钱妻还是不明白，说道：“胡德海有关系，也轮不到她啊？”

    钱笑嫣看着钱妻，说道：“妈，刚才不是说过了吗？”

    江海天寻思了一下，说道：“这话有些道理。”

    老钱在这一瞬间，就明白了江海天说得是什么，说道：“这里面的事情，好像并不是这么简单的。”

    傅莹不明白地看着江海天，说道：“大叔。”

    钱笑嫣看着老钱，有些撒娇地说道：“爸。”

    老钱竖了一下手，说道：“等一下。”看着江海天，“你是董事长，而这个小女孩子却和总经理走得很近。她怎么可能会知道胡德海就一定会赢？你就一定会输？”

    江海天想了一下，说道：“她并没有选择？”

    老钱笑了，说道：“可能吗？这是表达着无奈。如果她不这么做，就会得罪了胡德海；而胡德海是她得罪不起的。”

    钱笑嫣想了一下，说道：“所以，她临走的时候，显得楚楚可怜，目的并不是想要得到什么，而是想要让大叔同情她，询问她？”

    傅莹看着江海天，说道：“这里面有着两面性。你一旦询问了，她有没有会告诉你的全部？”

    老钱看着江海天，说道：“好像是和胡德海走得很近，怎么知道不是在欲擒故纵？”

    江海天笑了，说道：“我好像是有些捕捉到了周晓芽的用意。”

    老钱看着江海天，说道：“从这一点上说，你是不可能会开除周晓芽，毕竟她是可怜之人，你并没有保护好她。”

    江海天看着老钱，说道：“这是推卸责任。”

    老钱说道：“这就是周晓芽真实的想法。”

    傅莹看着老钱，说道：“她可以亲自找大叔保护的。”

    老钱看着傅莹，说道：“很多事情做得太过明显，就失去了所隐藏的目的。”

    江海天笑了，说道：“而且，她的目的，隐藏的有些深了。”

    老钱沉吟了一下，说道：“你最好对她产生怜悯之心；如果是没有，那么，也不耽误她的目的？”

    江海天说道：“周晓芽，好大的野心。”

    老钱想了一下，说道：“这也需要有人上当的。”

    钱妻看着老钱，不明白地说道：“周晓芽长得很漂亮，也很聪明，怎么会这样？”

    江海天看着钱妻，说道：“野心和是否漂亮没有关系的。”

    老钱说道：“这和她想要得到的东西有关系。”

    路灯下，周晓芽的车停在了路边。

    周晓芽和周明红二人一起上了车。

    车门还没有关上，身子也没有坐稳，周明红就说道：“说吧，是怎么回事？”

    周晓芽关上车门，说道：“我这就告诉你。”

    周明红说道：“不可以漏下任何的细节。”也带上车门。

    灯光下，病房里，江海天和傅莹、钱笑嫣老钱夫妇等人继续交谈。

    钱妻还是不明白，说道：“这个姓胡的，是做什么的？”一直以来，她都是看热闹，并没有往心里去；只是这个时候，闲得有些无聊，就问了起来；只是感觉有些不简单。

    老钱看着钱妻，说道：“是一帆集团的老总。”

    钱妻想了又想，说道：“老总？也是很有品味的，也是很有能力的人；怎么会被这样的小丫头玩弄于鼓掌之中？”

    钱笑嫣说道：“并不是这么简单的。很多时候，都是表面的。就像是我爸，身边有了这样一个小女人，他也会轻视的。”

    钱妻不客气地说道：“他敢？”

    江海天有些不怀好意地笑了，说道：“我觉得好像是如此。可以的。”

    钱笑嫣说道：“你这是制造不和谐。”看着老钱，“我信任我们家老钱。”手臂却下意识地挽住了老钱的手臂。

    江海天笑了。

    钱妻说道：“有什么不对？”

    江海天说道：“没有什么不对。”

    傅莹看着江海天，说道：“胡德海这个人并不笨，难道就没有察觉？”

    江海天看着傅莹，说道：“你觉得胡德海这个人怎么样？”

    傅莹看着江海天，说道：“胡德海这个人是很聪明的。”

    江海天说道：“聪明人是喜欢掌控所有的一切。”看着傅莹，“他觉得，所有的一切都尽在掌握；而且，他觉得，他洞悉了人心。”

    傅莹想了一下，说道：“所以，很多时候，他做事情，就是这样的？”

    江海天笑了，说道：“不错。他觉得就应该是这样，一直都是很顺利的。而且，他觉得他看透了周晓芽的内心，也是看透了很多的事情。”微微顿了一下，“他觉得他会掌控周晓芽的一切，也会控制周晓芽的一切。”语气很冷淡，“而且，对于他来说，最关键的问题是，他觉得，周晓芽不敢有异心，也不可能会有异心。”

    钱笑嫣看着江海天，说道：“他凭什么这么肯定？”

    江海天说道：“这和周晓芽这个人有关系的。”

    傅莹想了一下，说道：“大叔，我来说说？”

    江海天说道：“可以。”

    老钱看着江海天，说道：“我懂了。”

    江海天对老钱说道：“让她说，这对她有好处。”

    傅莹看着江海天，说道：“周晓芽一直接触着胡德海，都不是傻白甜。”

    钱笑嫣不明白，说道：“不是傻白甜，还会上当？”

    傅莹看着钱笑嫣，说道：“你觉得，作为一个律师，会是傻白甜？这样的人，会成为律师？”微微顿了一下，“即使是傻白甜，而她一直和她的母亲周明红在一起；她的母亲也不可能会让她成为傻白甜的。所以，周晓芽是不可能会成为傻白甜。”

    钱笑嫣楞了一下，说道：“既然不是傻白甜，胡德海怎么可能会信任？”

    老钱看着钱笑嫣，有些不满意，说道：“你会信任一个傻白甜的律师？”

    钱笑嫣琢磨了一下，说道：“不可能会信任的。世界上，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律师？哦。”拍来一下脑袋，“我知道了。”

    傅莹继续说道：“周晓芽表现出来的是，她有着几分小心眼。就是这些小心眼，让胡德海信任她。”

    钱妻看着傅莹，说道：“也需要有着某种关系？”

    傅莹说道：“当然，这样做是要付出代价的。而周晓芽是不可能会不付出代价的。”看着江海天，“我说的对吗，大叔？”

    江海天不置可否，看着老钱，说道：“你觉得怎么样？”

    老钱说道：“我觉得就是这样。”

    江海天看着老钱，说道：“你觉得一个老总，值得付出这样的代价吗？”

    老钱看着江海天，说道：“值得。一帆集团的老总，什么样的代价都是值得付出的。”

    江海天看着老钱，说道：“问题是，周晓芽的眼界，并不是一般女子可以比较的。这一点，是没有任何的疑问。”

    老钱看着江海天，说道：“什么意思？”

    江海天用手指了一下自己，说道：“你觉得周晓芽把目标放在我身上怎么样？”

    老钱和钱妻、傅莹、钱笑嫣等人都看着江海天。

    傅莹想了一下，说道：“我知道了。”

    钱笑嫣眨了一下眼睛，说道：“我明白了。”

    老钱却没有明白，说道：“什么意思？”

    钱妻嗔怪地瞪了一眼钱笑嫣，说道：“你明白了什么？”

    钱笑嫣看着钱妻，说道：“妈，我知道。”走过去，坐在钱妻的身边，“这个周晓芽的心机很深的。她的对象，首选是大叔。但是，很快就放弃，而且是主动放弃。”

    傅莹笑了，说道：“但是，周晓芽看着大叔的眼神，都是含情脉脉。”

    钱笑嫣看着傅莹，说道：“这些都不妨碍着她想要从大叔身上捞取好处的。”看着江海天，“我说得对吗，大叔？”

    江海天说道：“你说得没错；只是最为关键的问题是，我的财富，并没有多少。”

    老钱看着江海天，说道：“一帆集团的董事长财富，并没有多少？”

    江海天看着老钱，说道：“你还没有想明白？”

    傅莹淡淡地说道：“大叔的意思是说，一帆集团并不是他的财富，而且也只是一个代理的董事长。”

    老钱奇怪地说道：“不是任命了吗？”

    傅莹看着老钱，说道：“你知道老董事长什么时候会反悔？”

    老钱楞了一下，说道：“症结在这里？”

    江海天说道：“还有，我父亲想要把股份分下去。而这份文件，已经形成，并没有签字生效。”微微顿了一下，“也就是说，我并没有什么财产；或者是说，财产很少。”

    钱妻奇怪地说道：“这个姓胡的财产就很多？”

    江海天说道：“周晓芽作为律师，肯定是要进行调查的。结果就知道了。”看着门，“还有，今天晚上，那位胡哥，恐怕就是有些问题的。”

    老钱楞了一下，说道：“那个二世祖？”

    在车里，在街灯下，周晓芽和周明红继续交谈着。

    周明红看着周晓芽，说道：“这就是全部的事情经过？”

    周晓芽看着周明红，说道：“是。”

    周明红看着周晓芽，说道：“没有任何的遗漏？”

    周晓芽又把事情想了一遍，说道：“是。”

    周明红用力地闭了一下眼睛，说道：“没有一个是善男信女。”

    周晓芽不明白地看着周明红，说道：“什么？我不懂你的意思。”

    周明红看着周晓芽，说道：“胡德海是利用你，试探你，看看你是否值得信任，而且是能够做到哪一步。”

    周晓芽说道：“是。江海天呢？”

    周明红看着周晓芽，说道：“江海天的可怕，超出了你的想象。”

    周晓芽不相信地说道：“怎么可能？”

    周明红看着周晓芽，说道：“我也不想要说出这样的结论，问题是，这就是结论。”

第二一章、妥协

    周晓芽沉吟了一下，说道：“真的是那么厉害？好像并没有什么啊？”

    周明红看着周晓芽，说道：“你啊，也就是这么一点聪明。江海天是什么人，我现在也没有敢下结论。问题是，他不可能会这么简单的人。如果是简单的人，江一帆也不可能会把公司交给江海天。”

    周晓芽看着周明红，说道：“江一帆不知道胡德海他们做什么？”

    灯光下，病房里，江海天和傅莹、钱笑嫣、老钱夫妇等人继续交谈。

    江海天看着老钱，说道：“二世祖也好，还是混蛋也好，问题是，他再没有能力，也是胡德海的儿子。”

    老钱笑了，说道：“不错。”

    傅莹想了一下，说道：“大叔，这件事情怎么处理？”

    江海天看着傅莹，说道：“胡德海是想要派周晓芽试探我，你觉得应该怎么处理？”

    傅莹看着江海天，因为江海天的话，有些前言不搭后语的，她只是想要知道处理方式；而江海天说得是周晓芽的试探。怎么回事？想了一下，说道：“胡德海也不想面对你？”

    江海天笑了，说得：“不错。所以才会有这样的试探。”看着傅莹，“他知道他只能做出很多的让步，让我进行安排。”

    傅莹看着江海天，说得：“钱？部门？”

    江海天看着傅莹，说得：“成立战略部门，还有钱的处理。只是财务部不动，胡德海就不敢有什么动作的。”

    傅莹想了一下，说道：“这是一个培养人才基地？”

    江海天说道：“不错。”

    傅莹又琢磨地看了一下，说道：“是我掌控？”

    江海天说道：“不错。”

    老钱看着江海天，说道：“胡德海会知道这是要对付他的。”

    江海天看着老钱，说道：“他知道的；而且，很多时候，胡德海并没有把我放在眼睛里，所以，他认为我是在玩，是一种公子哥式的玩。”

    老钱寻思了一下，说道：“怎么可能？”

    江海天笑了，并没有回答。

    傅莹看了江海天一眼，说道：“如果是你接手公司，会怎么做？”

    老钱说道：“一朝天子一朝臣。这还用说？”

    傅莹看着老钱，说道：“很多人都开始更换？”

    老钱看着傅莹，说道：“最起码这个胡德海就不可能会存在的。”

    傅莹说道：“大叔的做法，并没有想要这样大的动作，胡德海的存在，就很说明问题。”

    老钱不明白地看着江海天，说道：“对啊，我没有弄明白。你这是为什么？”

    江海天看着老钱，说道：“公司的稳定。”

    老钱看着江海天，说道：“胡德海一走，就会影响很大？”

    江海天看着老钱，说道：“可能公司是没有办法正常运转。”

    老钱有些惊讶，说道：“胡德海培植了这么大的势力？”

    江海天看着老钱，说道：“我的父亲生病了，就已经有了一个基本的判断。”

    老钱想了一下，说道：“我真的是不如你啊。”

    江海天看着老钱，说道：“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所以你才会如此的。”

    钱笑嫣看着老钱，说道：“爸，大叔厉害吧？”

    老钱苦笑一下，说道：“不是厉害，而是很厉害。”

    钱妻看着老钱，说道：“很厉害吗？”

    老钱用手指了一下脑袋，说道：“两个我，也不是他的对手。”

    钱妻看着老钱，说道：“你是最棒的。”

    钱笑嫣笑了，说道：“酸。”

    江海天看着钱笑嫣，说道：“这才是夫妻的恩爱。”

    钱笑嫣看着江海天，说道：“很羡慕？”

    江海天看着钱笑嫣，说道：“很羡慕啊。你到了一定的年纪，也会是很羡慕的。”

    钱笑嫣撇撇嘴，说道：“好像你多老似的。”

    江海天看着钱笑嫣，说道：“我的年纪不小的；有些尴尬的。”看了老钱夫妻一眼，“比你父亲小几岁，比你大十多岁。”

    钱笑嫣笑了，说道：“是吗？成熟的魅力，有时候是没有办法抵挡的。”

    傅莹翻了一下眼睛，说道：“净说一些没用的。”看着江海天，“大叔，你觉得现在的周晓芽会做什么？”

    江海天说道：“和周明红在一起。”微微顿了一下，“这一点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胡德海。”

    傅莹看着江海天，说道：“胡德海在派出所里面。”

    老钱想了一下，说道：“可能是和公安局的政委局长在一起。”

    江海天说道：“这是肯定的。我曾经听说过，公安局长和胡德海是同学。”

    老钱看着江海天，说道：“是不是应该回避？”

    江海天说道：“聪明人会选择回避。而有些人，则是会在场。”

    老钱看着江海天，说道：“而很多人都是总以为自己很聪明。”

    傅莹看着江海天，说道：“我总是感觉到有着不好的感觉。”

    江海天看着傅莹，说道：“周晓芽吗？”

    傅莹说道：“是。”

    江海天不明白地看着傅莹，说道：“为什么？”

    傅莹看着江海天，说道：“是一种直觉。”

    江海天看着傅莹，说道：“说的明白一些。”

    傅莹看着江海天，说道：“周明红长得很漂亮，可以说是熟女。她的女儿是周晓芽，我就不用说了。”

    江海天有些莫名其妙地看着傅莹，说道：“什么意思？”

    傅莹看着江海天，说道：“你不明白？”

    老钱看着傅莹，说道：“我也没有听明白。”

    钱笑嫣和钱妻都看着傅莹。

    傅莹只好说道：“通常来说，孩子惹祸，大人就会出来的。”

    江海天看着傅莹，说道：“周晓芽并不是孩子。只是周明红会出来的。”

    傅莹看着江海天，说道：“不错。周明红是会出来，而周晓芽也不是孩子。问题在于，这件事情，周明红会不会不管？”

    江海天想了一下，说道：“管，肯定是要管的。”

    傅莹看着江海天，说道：“怎么管？”

    在车里，路灯下，周明红和周晓芽继续交谈。

    周明红说道：“知道一星半点儿，并不是全不知道。因为他的想法是，水至清则无鱼，所以才会容许胡德海的存在。而江海天就不可能会这样了。”

    周晓芽看着周明红，说道：“江海天也没有什么行动，就知道玩女人。像是傅莹和夏莲，还有那个钱笑嫣。”

    周明红看着周晓芽，说道：“分公司的事情，还有工厂的事情，你就没有想过吗？”

    周晓芽想了一下，说道：“分公司是胡德海做得太过分，逼迫江海天做的。而工厂，就有些无能了。毕竟一个工厂，说给人就给人了。”

    周明红看着周晓芽，说道：“你知道工厂给得人是谁？”

    周晓芽看着周明红，说道：“不知道。”

    周明红看着周晓芽，说道：“是江一帆的舅哥。”

    周晓芽说道：“一个工厂，也不可能会说给人就给人啊？”

    周明红叹口气，说道：“这是壮士断腕。你怎么和胡德海一样愚蠢？胡德海这个人，恐怕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看着周晓芽，“现在，可能江海天知道你的目的。”

    周晓芽看着周明红，说道：“怎么可能？”

    周明红看着周晓芽，说道：“我都能够看出来，何况是江海天？”

    周晓芽显出了一丝慌乱，说道：“怎么让江海天忘记？”

    周明红叹口气，有些无奈地说道：“想要让江海天忘记是不可能，只能是贿赂他。”

    周晓芽不明白说道：“怎么贿赂？他不缺钱？”

    周明红说道：“就一定是钱贿赂人？”

    周晓芽说道：“贿赂人的，有很多方式，比如说书画什么的；当然还有性。”楞了一下，看着周明红，“妈，你不是说性吧？”

    周明红看着周晓芽，说道：“我们除了性，还有什么？”

    周晓芽不明白地看着周明红，说道：“我是很漂亮，只是夏莲和钱笑嫣、傅莹等三人，都是很漂亮的女人，这一点我们不占优势。”

    周明红看着周晓芽，说道：“你自己当然是不行。必须是刺激一些的。”

    周晓芽楞了一下，说道：“怎么刺激？”

    周明红用手抬起了周晓芽的下颌，看着周晓芽，说道：“我和你。”

    灯光下，病房里，江海天和傅莹、钱笑嫣、老钱夫妇等人继续交谈。

    老钱不明白地看着傅莹，说道：“什么意思？母亲管自己的女儿啊。”

    江海天一脸错愕地看着傅莹，不明白地看着傅莹，也不明白傅莹的话是什么意思。而老钱的问话，提醒了他，不由说道：“我一直都是犯下了很低等级的错误。”

    傅莹看着江海天，坐在江海天的身边，挽着江海天的手臂，说道：“大叔，你是信任周明红的，从来就不把她往坏处想。”

    江海天有些无奈说道：“是我忽略了。”

    老钱夫妻互看了一眼，都是一脸莫名其妙。

    钱笑嫣不满意地说道：“大叔，什么意思啊？”也坐过去，挽着江海天的另一条手臂。

    傅莹有些不满意地看着钱笑嫣，却并没有说什么。

    江海天对老钱夫妻抱歉地说道：“想事情。”

    老钱看着江海天，说道：“你说说，我也想要听一下。”

    江海天看着老钱，说道：“周晓芽和她的妈妈在一起工作，你知道吧？”

    老钱想了一下，说道：“好像是。”不明白地看着江海天，“什么意思？”

    江海天看着老钱，说道：“如果你的女儿是周晓芽，你应该怎么做？她和胡德海走得很近？”

    老钱看着江海天，说道：“当然是不可能会让她走近胡德海；这是职业道德。如果是这样，没有人会用她，会让她的职业有着很大的污点。”

    江海天看着老钱，说道：“即使是胡德海想要靠近她，你也会让她拒绝，这样就会赢得尊重，对吗？”

    老钱说道：“对。”

    江海天有些意味深长地说道：“只是今天晚上，周晓芽一个人来这里；而且，通常来说，她和胡德海走得很近；还有，周明红和周晓芽与胡德海在一起经常吃饭。”

    钱笑嫣不明白地看着江海天，说道：“这有什么奇怪？不就是吃饭吧？”

    江海天看着钱笑嫣，说道：“一顿可以解释的；两顿三顿呢？很多顿？”

    钱笑嫣看着江海天，说道：“和总经理吃饭？也不算错啊？”

    江海天看着钱笑嫣，说道：“如果是和董事长在一起，并没有什么错。如果是和下面的人在一起，就有些别扭。”

    钱笑嫣楞了一下，说道：“我没有想过。”

    老钱有些不满意地看着钱笑嫣，说道：“这个问题我们说过的。”看着钱笑嫣，“如果我的公司里面，法律顾问，和我一起吃饭，是不是正常？如果和下面的人一起吃饭，偶尔的一次，是没有问题。如果是次数多了，是不是就有问题？”

    钱妻想一下，说道：“当然是在你身边。如果是在别人的身边，这个公司除非是别人的。”

    老钱看着钱妻，说道：“这话就对了。这个周明红和周晓芽都有问题的。”看着江海天，“表面上，看上去是周晓芽给周明红打工，实际上也是；也好像是很多事情，都是周明红在管着周晓芽，只是管不了；而周晓芽有着自己的生活方式。问题是，如果作为一个母亲，是会保护着自己的女儿，甚至可能会为此与很多人闹翻。周明红并没有和胡德海闹翻，也没有过来找你；而且，她们母女关系依旧存在，这里面就存在着问题了。”

    钱妻看着老钱，说道：“我们的女儿，现在也是和我们独立的。”

    老钱看了钱笑嫣一眼，说道：“我们什么时候没有管过我们的女儿？”

    钱妻看了一下钱笑嫣，说道：“还真是。我们从来就没有不管我们的女儿。”微微顿了一下，“我有些明白了。”看着江海天，“这个周明红是制造了一个假象；而周晓芽的行为，未必没有周明红的影子，还有可能都是受到了她的影响。”

    傅莹想了一下，说道：“是商量吧？”

    江海天看着傅莹，说道：“你想到了什么？”

    傅莹看着江海天，说道：“可怕周明红是很清楚这里面的事情，她们的目标，还是你。”

    江海天看着傅莹，说道：“她们泄露了公司的机密。”

    傅莹看着江海天，说道：“怎么是泄露？”

    江海天看着傅莹，说道：“什么意思？”

    傅莹笑了，说道：“总经理不应该知道公司的动作？不应该参与公司的计划？”

    江海天瞬间明白过来，说道：“很不错啊。我才明白过来。”

    傅莹带着戏谑的笑意，说道：“这件事情，看似不通，实际上都是通的。”

    江海天看着傅莹，说道：“不错。”

    傅莹轻轻地拍着江海天的肩部，说道：“这件事情还没有完。”

    江海天不明白地看着傅莹，说道：“什么意思？”

    傅莹看着江海天，说道：“很多事情，都是周明红想得太简单的。正如你所判断的，大叔，周晓芽的野心很大，周明红怎么可能会控制得了？所以，在某种情况下，只能是说，周晓芽已经脱离了周明红的掌控。”微微顿了一下，“今天晚上，如果是周明红，就不可能会一个人过来；很显然，是周晓芽自作主张，一个人过来，想要看看我们的反应。而我们的反应，都是在她所控制的范围内。”

    钱笑嫣想了一下，说道：“他就会很得意？”

    傅莹说道：“不错。问题是，她会向胡德海表现自己的决心，从而忽略了大叔。”看着江海天，“她回家，告诉周明红，周明红就会判断出来，就会知道，周晓芽把很多事情想得简单了。”

    钱笑嫣看着傅莹，说道：“所以，周明红就会想办法补救？”

    傅莹含着笑，说道：“对。”

    钱笑嫣看着傅莹，说道：“你的笑很淫荡啊。”

    夜晚，路灯下，周明红和周晓芽打扮的盛装模样，进入车里，各自带上了车门。

    周晓芽在车里打着车里面的灯，用后视镜看着自己的脸。

    周明红看着周晓芽，说道：“你的脸没有问题的。只是江海天这个人，从来就不喜欢女人浓妆艳抹，而且也不喜欢浓郁的香水味道。”

    周晓芽在后视镜里面，看着周明红，说道：“你真的很漂亮，妈。”

    周明红看着周晓芽，说道：“你也是。”

    周晓芽继续在后视镜里面看着周明红，突然扭头，目光直视着周明红，说道：“你觉得真得需要这样做？”

    周明红看着周晓芽，脸色绯红，说道：“你觉得有其它的办法？”

    周晓芽看着周明红，说道：“很难接受的。”

    周明红看着周晓芽，说道：“我也不想。”

    周晓芽看着周明红，说道：“如果他不愿意怎么办？”

    周明红看着周晓芽，说道：“你也是学法律的，他不愿意，你觉得可能吗？”

    周晓芽想了一下，说道：“这个还是觉得不可能。”

    周明红看着周晓芽，说道：“你还是很天真的。”

    灯光下，病房里，江海天和傅莹、钱笑嫣、老钱夫妇等人继续交谈；傅莹和钱笑嫣一左一右还是坐在了江海天的身边。

    傅莹看着钱笑嫣一眼，说道：“并不是我淫荡，而是现实如此。”

    钱笑嫣看着傅莹，说道：“什么啊。”

    傅莹笑了，看着江海天，说道：“你不可以拒绝的，大叔。”

    江海天并没有想明白，说道：“什么不可以拒绝？”

    钱妻想了一下，对老钱低声问道：“怎么回事？”

    老钱看着钱妻，低声说道：“周晓芽一个人过来见海天，就说明了她的立场有问题。所以，一帆集团会迅速和周明红的律师事务所解除雇佣关系。”

    钱妻低声说道：“如果是我，也不可能会继续合作的。”

    老钱看着钱妻，低声说道：“对于一帆集团这样的大客户，周明红是不可能会轻易地放弃。”

    钱妻想了一下，低声说道：“怎么办？”

    老钱低声说道：“当然是想办法挽回的。”

    钱妻看看江海天，又看看老钱，又看看江海天，低声说道：“挽回？当海天是傻子吗？”

    老钱看看江海天，说道：“我也不知道。”

    钱笑嫣想了好一会儿，说道：“我还是不懂。”看着江海天，“你懂了？”

    江海天想了一下，说道：“我也没有你懂。”看着傅莹。

    傅莹说道：“我也不知道怎么说好。”

    江海天看着傅莹，说道：“难以开口？”

    傅莹看着江海天，说道：“你可以说心里阴暗，也可以说我怎么样。只是我觉得，周明红是不可能会这样放弃的。”

    江海天说道：“我知道啊。”微微顿了一下，“我在想，她会用什么方法挽回的。”

    傅莹看着江海天，说道：“周明红长得很漂亮。”

    江海天不明白，周明红漂亮与否，和他有什么关系？但是傅莹是不可能无的放矢的。这里面肯定有着什么事情的。

    傅莹继续说道：“周晓芽遗传了周明红的美丽。”

    江海天有些不明白，说道：“什么和什么啊。你到底想要说什么？”在一瞬间，瞪大了眼睛，“不会吧？”

    傅莹看在江海天，说道：“肯定是。”

    江海天想了一下，说道：“你怎么想到的？”

    傅莹看着江海天，说道：“这里面的情况，我也说不上来。只是感觉到周明红肯定会这样做。否则，你就会终止合作。周晓芽看不出危机，而周明红就可以轻易地看出来。对你来说，她没有什么可以让你动心的。”微微顿了一下，“这是唯一的机会。”

    江海天说道：“不。”

    傅莹笑了，说道：“爷，你最好是答应。”

    江海天不明白地看着傅莹，说道：“为什么？”他知道傅莹并不是说说，而是真的。

    傅莹说道：“这里面涉及到很多东西。”看着江海天，“你应该知道的。”

    江海天看着傅莹，说道：“怎么可以？”

    傅莹有些严肃，说道：“如果你想要算计胡德海，就必须是这样做。”

    江海天想了一下，说道：“还是觉得不行。”

    傅莹看着江海天，说道：“想要尽快让胡德海付出，就必须是尽快行动；而周晓芽和周明红是一个突破口。”

    钱笑嫣看着傅莹，说道：“她们既然是想要继续和大叔公司合作，怎么可能会继续脚踏两条船？”

    傅莹看了钱笑嫣一眼，说道：“你还是小孩子，就不要说了。”看着江海天，“你应该下决心的。”

    钱笑嫣看着傅莹，说道：“我怎么就不懂了。”

    傅莹有些恼怒地看了钱笑嫣一眼，说道：“闭嘴。”看着江海天，“大叔。”

    江海天并没有回答。

    钱笑嫣有些不满意，想要说什么。

    老钱看不下去，说道：“过来。”

    钱笑嫣并不想要过去，看到老钱的脸很严肃，就过去。

    老钱说道：“你什么时候能够懂点事？”

    钱妻说道：“怎么就不对？”

    钱笑嫣看着老钱。

    老钱看着钱笑嫣，又看看钱妻，说道：“这里面是利益纠葛问题。”

    钱妻看着老钱，说道：“怎么回事？”

    老钱看着钱妻，说道：“周明红是脚踏两只船，想要都捞取好处。”

    钱妻楞了一下，说道：“左右逢源啊。”

    老钱看着钱妻，说道：“你是不是有些天真？”

    钱妻看着老钱，说道：“不天真，怎么可能会和你在一起？”

    老钱有些想要抽自己的嘴巴冲动，却并没有什么动作，只是看着江海天。

    江海天看着傅莹，说道：“我可以不做吗？”

    老钱看着江海天，说道：“周明红这个人，怎么可能会这么相信你？”

    江海天看着老钱，说道：“你同意我去做？”

    老钱想了想，说道：“这是你自己的事情。你可以做出最好的选择。”

    江海天看着老钱，说道：“很多时候，我并没有觉得什么是身不由己。现在才知道，什么是身不由己。”  

    老钱想了一下，说道：“胡德海和周明红都是太过卑鄙，你又何必背着包袱？”

    江海天看着老钱，说道：“好吧。”看着傅莹，“我从来就没有觉得我一个好人。只是和胡德海与周明红相比，我是圣人。”

    傅莹看着江海天，说道：“胡德海做过很多事情，都是见不得人的。最为重要的是，他想要让很多人失去自己的饭碗，这是最不可以原谅的。”

    灯光下，局长和政委、胡德海等三人依旧坐着，同时交谈着。

    局长对胡德海说道：“你儿子和一帆集团的董事长不认识？”

    胡德海并不明白，说道：“为什么要认识?”

    政委并没有言语，只是认真地看了胡德海一眼。

    局长看着胡德海，说道：“你好像是很轻视江海天？”

    胡德海看着局长，说道：“你看出来了？”

    局长看着胡德海，说道：“很多人都看出来了。”

    政委想了一下，说道：“我有点事情。”起身走了出去。

    局长看着政委的背影，对胡德海说道：“这件事情，说小不小，说大不大。”

    胡德海看着局长，说道：“真的是没有办法解决？”

    局长看着胡德海，说道：“需要的是江海天松口。”看了一下门，“为什么那个女人没有回来？”

    胡德海也看了一下门，说道：“这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局长楞了一下，说道：“你在试探她？”

    胡德海说道：“想要让我信任她，怎么可能会轻易地相信？”

    灯光下，病房里面，江海天和傅莹、老钱夫妻、钱笑嫣等人依旧在交谈着。

    江海天想了一下，说道：“好吧。”

    傅莹想了一下，说道：“周明红想要控制一切。只是周晓芽的简单行为，让她露出了破绽。”

    钱笑嫣想一想，说道：“大叔，我信任你，你去做。”

    老钱看着钱笑嫣，微微摇头。

    钱妻还是懵懵懂懂，说道：“怎么了？”

    老钱并没有回答，而是站起来，对江海天，说道：“周明红是一个很厉害的人。她的目标并不是你，而是胡德海。”微微顿了一下，“为了让胡德海信任她，所以才会出卖着很多的利益。现在知道是你发觉了，为了挽回对你的信任，就必须做出牺牲。”看了傅莹一眼，“可以将计就计。”

    江海天想了想，说道：“是吗？”

    老钱看着江海天，说道：“我觉得应该是。”看着江海天，“周明红是老谋深算的，因为你看破了她的阴谋；而最为重要的一点是，她并没有得到胡友海的财产。这才是作为重要的。”

    江海天沉思了很久，说道：“有道理。”

    傅莹看着江海天，说道：“我很奇怪，为什么周明红的目标不是你？为什么是胡德海？”

    江海天叹口气，说道：“我并没有签署父亲想要分配股份的文件，从这里就可以知道我的为人。”

    傅莹说道：“就这么简单？”

    江海天说道：“很多时候，只是一个动作就会决定很多事情的。”看了傅莹一眼，“文件，在周明红那里；周明红知道，我没有签署，就很说明问题。”

    傅莹微微有些沉吟，说道：“我不懂。”

    江海天笑了，说道：“这是一个细节。”微微顿了一下，“所以，周明红知道我的能力，也知道我这个人的为人。所以，她觉得不可能会动摇我的决心的。”

    傅莹微微楞了一下，说道：“她把自己的野心控制的很好？”

    江海天说道：“是的。”

    钱笑嫣突然说道：“周明红既然是这么厉害，怎么可能会不知道这里面的一切？”

    老钱冷冷地说道：“知道了又怎么样？”

    钱笑嫣不明白地看着老钱，说道：“不懂了。”

    老钱看着钱笑嫣，说道：“周明红知道，这是无奈的举动。只是这样，可能才会得到海天的原谅。”

    钱笑嫣冷淡地说道：“既然是脚踏两条船，就不怕死得快？”

    老钱说道：“并不是脚踏两条船，而是只想踏一条船而已。”

    钱笑嫣楞了一下，说道：“一帆集团？”

    老钱说道：“对。”

    钱笑嫣看着老钱，说道：“胡德海是什么？”

    老钱说道：“我也说不上来。”看着江海天。

    江海天说道：“已经漏水的船。”

    钱笑嫣楞了一下，说道：“是沉船？”

    江海天淡淡地说道：“是将要沉没的船。”

    钱笑嫣有些明了，说道：“我知道了。”看着江海天，“胡德海是一艘将要沉没的船，只是他现在还不知道。如果他知道了，就会进行施救；而进行施救的时候，就会顾不上很多事情。”

    江海天笑了，说道：“不错。这个时候，就会错漏百出。那么，周明红和周晓芽就可以从中捞取足够的好处。”

    傅莹看着江海天，说道：“如果是一帆集团追究胡德海贪污的情况，胡德海会怎么样？”

    江海天看着傅莹，说道：“会对那些资产进行转移的。”

    傅莹继续说道：“怎么转移？放在哪里？”

    江海天笑了，说道：“不错。”如果是真的追究，就是看似无关的人，才是最为关键的；谁是无关的人？只能是周明红和周晓芽。正想要说什么；这时，手机响了起来；他开始接听，最后犹豫一下，“好的。”

    傅莹看着放下手机的江海天，说道：“周明红的电话？”

    江海天说道：“是周晓芽的电话。”

    傅莹楞了一下，说道：“请你下去？”

    江海天说道：“不错。”

    傅莹说道：“你要尽力；折腾的越厉害，她们就会觉得你是发泄怒气，是可以原谅她们。”

    夜色里，江海天的床上，夏莲依旧像是婴儿一样酣睡着。

    灯光就像是白日一样。这里是周明红所购买的别墅，只是一般不喜欢过来居住。这个时候，却有了用场。

    东方的天空蒙蒙亮，周晓芽对着镜子，整理着自己的衣服；清洗着脸上的痕迹，然后捋顺了头发，让她自己有些焕然一新的样子；周明红看着，走过去，低声说道：“你想要去哪里？”

    周晓芽看着周明红，说道：“胡德海那里。”

    周明红微微叹口气，说道：“这样不行。”伸手整理着周晓芽的头发。

    周晓芽觉得头发乱了，看了一下镜子，果然是这样。就对周明红说道：“做什么？”

    周明红看着周晓芽，说道：“你一夜不睡，怎么可能会有着很顺的头发？”

    周晓芽立即明白，说道：“谢谢。”让周明红弄着。

    周明红轻轻地拿起眉笔，在周晓芽的脸上划了几下，伸手搓开，看上去就像是脸上有些黯淡无光；然后对周晓芽说道：“可以了。”

    周晓芽说道：“好的。”在周明红的脸上亲了一下，在周明红的唇上有吻了一下，转身出去。

    周明红说道：“这个孩子。”转身回来，到了床上，看着床中的人，微微有些失神。

    天空蒙蒙亮，傅莹和钱笑嫣、老钱夫妻等四人在睡着，只是傅莹有些睡不实，总是很容易就醒过来；然后继续睡。这样断断续续，最后是朦胧着，不知道是醒了，还是睡着。

    大叔怎么样了？即使是睡了，她也是这样萦绕着江海天的情况。

    天蒙蒙亮，夏莲不知道怎么就醒了；下意识地看着外面，口中自语地说道：“大叔？”突然起来，跳下床，跑出卧室，想要回到自己的卧室。在伸手推门的一瞬间，回头看了一下，下意识地说道：“我在大叔的卧室？睡了一夜？啊？”楞了一下，手并没有缩回去，想要转过身，又想要推开门；如此做了几个动作，然后推开了门。

    也只是看了一下，毕竟卧室是一目了然，说道：“奇怪了，傅莹怎么也没有回来？”

    顺手关上门，说道：“怎么回事？”瞬间瞪大了眼睛，“他们不是在一起了吧？”下意识地回到了江海天的卧室，躺在床上，拿起了电话，“打电话？不打电话？”一直都纠结着；尽管江海天给她打电话，还是有些猜测，有些不相信的想法。

    天蒙蒙亮，只是派出所里，局长和胡德海依旧在交谈，而政委一直都没有出现。

    胡德海看着局长，说道：“这件事情想要怎么处理？”

    局长看着胡德海，说道：“如果没有江海天的同意，你儿子应该被处理；那个副所长会被开除的。毕竟影响太过恶劣。”微微顿了一下，“这是最基本的。”

    胡德海想了一下，说道：“江海天会松口，只是看看这个女人的做法。”

    局长楞了一下，看着胡德海，说道：“你不是想要试探她对你的忠心吗？”

    胡德海冷冷地说道：“我并不是想要试探，而是想要看她办事情的能力。”

    局长看着胡德海，说道：“那个副所长，是你儿子的朋友。”

    胡德海看着局长，说道：“我不知道他获得了多少好处；虽然是朋友，只是他应该知道，得到东西，就不可能会白给的，是需要付出的。”

    局长的脸色变了一下，说道：“这话对。”胡德海的话里面，有着一种浅显的意思，就是说，胡德海不可能会对路子怎么样，做出什么安排，而是让路子自生自灭。

    局长告诉胡德海的本意，就是想要让胡德海照看一下路子；只是没有想到胡德海会这么做。正如胡德海说的，不知道得到了多少好处。就像是他一样，从胡德海身上得到了很多的好处，就应该办事情；如果没有好处，他也可不能会得到胡德海的“照顾”。在某种程度上来说，胡德海并没有做错什么。

    这时，周晓芽走了进来，对胡德海说道：“胡总。”

    胡德海看着周晓芽有些狼狈的样子，心中是很满意的。头发乱，脸色黯；是做事情的表现。说道：“办好了？”

    周晓芽看着胡德海，说道：“办妥了。”

    胡德海看着周晓芽，说道：“很不错。”掏出支票本，给周晓芽开了一张支票。他并没有问周晓芽怎么做到的，因为他觉得过程并不重要，而结果才是最重要。把支票递给周晓芽，“这是你的酬劳。”

    周晓芽连忙推拒，说道：“我只是做了一件事情。”

第二二章、解决

    胡德海看着周晓芽，说道：“这是你应该得到的。”想了一下，“你很不错。”他经历了很多人，在周晓芽推拒支票的时候，是很自然的，而不是贪婪，或者是半推半就。这一点，他是很清楚；所以，在他看来，周晓芽是值得信任的另外一种可能，是想要获得更多，所以并没有把支票上面的钱放在眼睛里面；只是在他看来并没有什么错。最起码，周晓芽的能力得到了认可。

    天气蒙蒙亮，卧室里面，床上，周明红瞪着眼睛，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一些什么。

    江海天突然说道：“不用担心。”

    周明红下意识地说道：“什么？”楞了一下，“你没有睡？”

    江海天并没有回答，说道：“你不用担心。她很快就会回来。”

    周明红不明白地看着江海天，说道：“怎么可能？”

    江海天说道：“你对胡德海还不了解？”

    周明红想了一下，说道：“我不确定。”

    江海天看了周明红一样，说道：“无论结果怎么样，都会很快回来。”微微顿了一下，“第一是认可，第二是看透所有的一切。”想要说“阴谋”，却话到嘴边，就开始改变。

    周明红想了又想，说道：“还是不明白。”

    江海天继续说道：“如果是给钱了，就是满意；如果没有给钱，就是不满意。”

    周明红看着江海天，说道：“你好像并没有对我太过不满意。”

    江海天看了周明红一眼，说道：“你算计的不是我，这一点让我满意。”

    周明红看着江海天，说道：“我不敢。”

    江海天看着周明红，说道：“为什么？”

    周明红看着江海天，说道：“你并不是表面上看得这么简单。”

    江海天看着周明红，说道：“我好像并不复杂，否则胡德海也不可能会这么对我。”

    周明红说道：“他是横行惯了，并不知道收敛。”

    江海天很不客气地说道：“这是最后的疯狂。”

    周明红说道：“可能是。”

    江海天看着周明红，说道：“你女儿做事情太过激进。”

    周明红看着江海天，说道：“昨晚的事情，我真的是很抱歉。”

    江海天看着周明红，说道：“接近胡德海，并不是这样接近。昨天晚上，他是想要把你女儿当成枪使。办好了，可以继续接近他，跟在他身边，也可能会得到他的信任；做不好，就会扔掉，而且是很不客气地扔掉。这是一个死局。”

    周明红楞了一下，说道：“他这么狠毒？”

    江海天看着周明红，说道：“你以为是什么？小孩子过家家？”

    周明红说道：“胡德海知道？”

    江海天说道：“胡德海知道。”

    周明红想了一下，说道：“为什么？”

    江海天看着周明红，说道：“你和一帆集团合作的时间太长，很难让他信任你。”微微顿了一下，“他唯一算漏的地方，就是你会替你女儿挽救所有的一切。”

    周明红淡淡地说道：“你的意思是说，这件事情，胡德海忽略了我的存在？”

    江海天看着周明红，说道：“在这件事情的过程中，胡德海更多的是想要逼迫着周晓芽做事情的不择手段。”微微顿了一下，“事实上，你好像是并没有弄清楚这里面的事情。”

    周明红想了一下，说道：“我忽略了什么？”

    江海天看着周明红，淡淡地说道：“你并没有忽略什么；只是你轻视了胡德海。”

    周明红看着江海天，说道：“我还是不明白。”

    江海天看着周明红，说道：“就这件事情本身而言，你说是小事情，还是大事情？”

    周明红沉吟了很久，看着江海天，说道：“这件事情？”

    江海天看着周明红，并没有言语。

    周明红不以为意，自言自语地说道：“小事情？对你和胡德海来说，都是小事情，你们可不能会因为这件事情而闹翻；问题只是胡德海打一个电话而已。你需要的是他的态度。毕竟你和他的儿子，都是他的子侄辈；就是简单的冲突而已。”不自觉地摸一下耳垂，“而对女儿来说，就是大事情，而且是很大的事情。毕竟她是没有资格和你博弈，也没有资格和胡德海博弈。”

    江海天淡淡地说道：“对。”

    周明红接着说道：“最为关键的问题在于，周晓芽凭着什么样的身份出现。如果是律师，那么，只能是公事公办；如果是私人情谊，很显然，所有的一切都是和周晓芽并没有什么关系。”看着江海天，不自觉地把声音加大，同时坐了起来，“胡德海却让她出现？”

    江海天看着周明红，说道：“问题就在这里。”

    周明红说道：“胡德海这个人很显然是不可能会信任我们的，一直都没有信任；还有，也不可能解决。这是一个死局。”

    江海天看着周明红，说道：“不错。胡德海觉得，和你们继续在一起，并没有可能会得到什么好处；既然是没有好处，就不用这样牵扯不清。而牵扯不清，会引起我的戒心和不满。”

    周明红想了一下，说道：“所以，他并没有说出我们拒绝的话，却让晓芽进入一个不可能的死局？”

    江海天说道：“对。”微微顿了一下，“还有，他既然是得不到好处，也不想要让你们好过。”

    周明红说道：“我们和一帆集团解除合作的关系？”

    江海天看着周明红，说道：“你是一个聪明人，应该知道这里面的利益关系。”

    周明红想了一下，说道：“我们知道很多胡德海的情况，却不足以伤害到胡德海，所以胡德海敢这样做，对吗？”

    江海天说道：“他不想要和你们继续纠缠，这对他来说是很不利的。因为我知道了。”

    周明红又想了一下，说道：“问题是解决了。”

    江海天看着周明红，说道：“胡德海这个人，从来都是利益为重的。本来是一个死局，却让周晓芽破局，就会让他重视周晓芽的存在，觉得周晓芽是很有能力的。”

    周明红说道：“胡德海做事情，从来就是只问结果，不问过程？”

    江海天看着周明红，说道：“不错。这就是说，他做事情，很多时候都是不择手段。”微微顿了一下，“一个死局，被周晓芽破除，说明了周晓芽的能力。”

    周明红看着江海天，说道：“这个时候，才是胡德海信任周晓芽的开始？”

    江海天看着周明红，说道：“不错。”

    周明红看着江海天，说道：“胡德海会轻视你？”

    江海天看着周明红，说道：“不错。”

    早晨，赵冉冉起来，想要出去散步。这是她在这里养成的习惯。而赵父赵母刚刚结束散步，走进来。

    赵冉冉正想和赵父赵母打招呼，就在这时，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赵冉冉拿出手机，看了一下，很奇怪的表情，开始接听，说道：“你好。我是赵冉冉。”随机说道，“没有。你就没有问过别人？放心好了，不可能会丢的。”扣上手机有些愣怔。

    赵父看着赵冉冉，说道：“谁的电话？”

    赵冉冉说道：“是夏莲的。”

    赵父看着赵冉冉，说道：“谁是夏莲？”

    赵冉冉看着赵父，说道：“在公园里，一直和江海天在一起的那个女孩，和小天关系很好的那个女孩子。”

    赵母看着赵冉冉，说道：“她怎么会给你打电话？”

    赵冉冉叹口气，说道：“江海天昨晚没有回家。”

    卧室里面，江海天和周明红依旧在交谈。

    周明红看着江海天，说道：“周明红解决了问题，也让胡德海对你产生着鄙视。”

    江海天看着周明红，说道：“对。”

    周明红寻思了一下，说道：“你好像早就知道了结果？”

    江海天看着周明红，说道：“不错。从周晓芽出现的时候，我就知道，很有可能胡德海是想要利用周晓芽试探着我。”

    周明红看着江海天，说道：“不是试探晓芽？”

    江海天看着周明红，说道：“更多的是试探我。”

    周明红很坦率地说道：“我还是没有弄懂。”

    江海天看着周明红，说道：“你的想法出现了问题，所以就没有想明白。”

    周明红看着江海天，说道：“怎么就出现了问题？”

    江海天看着周明红，说道：“你真的是律师？有些想不通。”

    周明红看着江海天，说道：“请指教。”

    江海天说道：“你的想法是，都是人，都是可以打交道的。”

    周明红看着江海天，说道：“这有什么不对？”

    江海天说道：“这并没有什么不对，只是场合不对。”

    周明红看着江海天，说道：“什么意思？”

    江海天说道：“这就像是公司谈判。两个大小相同的公司，一方面出现了是总经理，一方面出现的是职员，你觉得有什么问题？”

    周明红沉默了，因为江海天说的没错，比喻的也没有错。谈判的都是人，只是级别和身份不一样，就是不对等的谈判。这样的谈判，会有结果吗？很显然，这是不可能的；除非是别有目的。而江海天和胡德海就像是两个单位，级别并没有太大的差距；这是肯定的。而周晓芽是什么？职员？恐怕都不是，只是一个小小的人物，对任何一方都没有多少用处的小人物。这样的小人物，来到了江海天跟前，想要谈判，凭什么？有什么资格？

    很显然是不成立的。这并不是针对周晓芽；如果是想要让周晓芽怎么样，用不到这样。如果是周晓芽办成了，说明周晓芽的做事情能力，这是肯定的。而更多的，则是可以判断出来，胡德海想要对付的是江海天，想要试探的是江海天。如果是周晓芽办成了，那么江海天就会让胡德海变得很轻视。而周晓芽，根本就没有什么本钱，什么能力，什么诱惑力，让江海天和解。

    可能会说，周晓芽是很漂亮的，是有着身体的本钱。问题在于，江海天是一帆集团的董事长，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

    看着江海天，说道：“我还以为我想要怎么样的。可能是会被你们吃的连骨头都不剩。”

    江海天看着周明红，说道：“你是太过自信了。”

    周明红看着江海天，说道：“你已经想过了，想通了，还是出现？”

    江海天看着周明红，不客气说道：“如果我不来，只是告诉你，我不会怎么样，你会接受？”

    周明红看着江海天，说道：“不会。”

    江海天的语气很冷，说道：“你当律师的时间太长，看到的事情太多，总是觉得，世界上没有白吃的午餐。”

    周明红苦笑了一下，说道：“对。如果你出现了，也不代表你可以忘记所发生的一切。”有些悲哀，看着床，“可能这是唯一确认的方法。”

    江海天说道：“不错。”

    周明红像是不认识江海天一样，看着江海天，说道：“你怎么会这么厉害？”

    江海天看着周明红，说道：“不是我厉害，而是我必须生存。如果是我没有算到这一点，很有可能会被胡德海吃掉。”

    周明红想了一下，说道：“你知道你父亲生病？”

    江海天看着周明红，淡淡地说道：“是胡德海故意那么做的。目的是在父亲生病的时候，掌控一帆集团，对吧？”

    周明红说道：“是。”

    江海天看着周明红，说道：“没有想到的是，我出现了，把他所有的计划都打乱了。”

    周明红看着江海天，说道：“你并没有接触下面，是故意的？”

    江海天看着周明红，说道：“不是故意的，很多事情，我已经是知道，已经做出判断。唯一要做的，就是打乱他的计划就可以了。”

    江海天说得好像是很简单，周明红却知道，这里面的东西，并不是表面上所看的那么简单。胡德海已经是想要架空了一帆集团的节奏，却因为江海天无意中的举动，就让胡德海做了很多无用的功，也就让他感觉到有些得不偿失。

    周明红之所以靠近胡德海，也是有着这方面的原因的。想了一下，说道：“好在我做事情，掌握分寸。”

    江海天不以为意地说道：“你和以往一样，都不要露出破绽。”

    周明红楞了一下，说道：“以前一样？”

    江海天看着周明红，说道：“我强调一下，和以前一样，而且让你的女儿不要露出破绽。”

    周明红不明白江海天的用意，还是说道：“好。”

    江海天对周明红说道：“等周晓芽回来，就把我送回家。”

    周明红有些吃惊，说道：“为什么？”为什么要等周晓芽回来？是让她们难堪吗？

    江海天说道：“我想要确定一些事情。”

    派出所里，局长和胡德海依旧坐着，交谈着。

    局长看着门，门口早就没有了周晓芽，说道：“你和江海天达成了和解？”

    胡德海看着局长，说道：“周晓芽出现在这里，就很说明问题的。”

    局长不明白地说道：“如果没有出现？”

    胡德海不客气地说道：“就没有解决问题。”

    局长想了一下，说道：“也说明她的能力不行？”

    胡德海看着局长，说道：“我本来就没有想要让她解决问题的。只是她解决，是意料之外的事情。我身边不养闲人。”

    局长看着胡德海，说道：“把孩子放了？”

    胡德海看了一下门，说道：“多关一会儿，让他长点记性。”

    周晓芽本来是想要回家的；后来想了一下，就回到了别墅；而江海天和周明红坐在沙发上。

    江海天和周明红听到了门声响动，就一同看着门。

    江海天看到周晓芽进来，说道：“过来。”

    周晓芽关上门，有些胆怯地走过去，说道：“等我?”

    周明红看着周晓芽，说道：“想要问你一些事情。”

    周晓芽看着周明红，说道：“什么事情？”却想了一下，看着江海天；这个时候，她意识到，江海天是主角。

    江海天看着周晓芽，说道：“支票？”

    周晓芽看着江海天，说道：“是。”有些惊讶，“你知道？”

    江海天看着周晓芽，继续说道：“金额多少？”

    周晓芽说道：“五十万。”她想要隐瞒的，只是犹豫了一个瞬间，就选择了坦言。

    周明红有些惊讶，说道：“五十万？”

    江海天看着周晓芽，说道：“我以为他会给八十万。看来，胡德海是很不得人心的；手里抠门，心眼很黑；这样的人，想要让别人卖命，怎么可能？”

    周明红看着江海天，说道：“五十万不多？”

    江海天看着周明红，说道：“五十万，买一个有用的人才，很多吗？”

    周明红想了一下，说道：“是不多。”

    江海天看着周晓芽，说道：“给你钱，说明对你的信任，还有能力的认可。”

    周晓芽说道：“是。”

    江海天看着周明红，说道：“给我送走。”

    周明红说道：“好。”

    病房里面，傅莹和钱笑嫣、老钱夫妻等四人都醒过来，下了床。

    钱妻说道：“真不舒服。”

    老钱笑了，说道：“你以为这里是家？”

    傅莹看着老钱，说道：“没有办法，只能是在这里将就一夜。”这时，手机响了起来，拿过手机，开始接听，“你好。啊，大叔。好的。”扣上手机，对老钱夫妻和钱笑嫣，“大叔电话来了，让我们回家睡觉。”

    钱妻不懂，看着老钱，说道：“什么意思？”

    老钱看着钱妻，说道：“事情已经结束。”

    钱妻看着老钱，说道：“就这么结束了？”

    周明红开着车，江海天下了车，带上车门；周晓芽在后面坐着，也下了车，和江海天打着招呼，随即上了副驾驶，和周明红一起看着江海天的背影。

    周晓芽看着周明红，说道：“为什么问我支票的事情？”

    周明红看着江海天，说道：“他是确认你是否获得了胡德海的信任。”

    周晓芽说道：“我以为他想要支票。”

    周明红说道：“这是不可能的。他只是想要确定胡德海是否信任你而已。”

    周晓芽看着周明红，说道：“胡德海本来就是信任我的。”

    周明红看了周晓芽一眼，说道：“你还是这样？”

    周晓芽看着周明红，说道：“我说的不对？”

    周明红看着周晓芽，说道：“我们在走钢丝的。”指了一下已经消失的江海天，“他知道所有的一切”

    周晓芽楞了一下，有着不可置信地看着周明红，说道：“什么？怎么可能？”

    周明红看着周晓芽，说道：“我也是这样觉得。”微微顿了一下，“我从头开始推演一下，并没有觉得我们有什么不对；只是站在江海天的立场上，推演一次，就感觉很多的不对劲儿。”

    周晓芽看着周明红，说道：“有什么不对？”

    周明红看见周晓芽，说道：“我们靠近胡德海，这本身就是不正常的。”

    周晓芽看着周明红，说道：“总经理和我们在一起，并没有什么的。嗯？董事长在？”和总经理走在一起不算什么；只是董事长的存在，如果不是围绕着董事长，而是围绕着总经理，就有些不一样了。

    周明红说道：“好在我们不是算计江海天。”

    夏莲穿着睡衣，坐在江海天的床上，有些生气，说道：“我要打你，大叔。”突然听到了门声响动，楞了一下，立即跑出卧室，看到江海天，说道：“大叔？”就过去，扑进了江海天怀里。

    江海天抱了夏莲一下，说道：“你才起来？”感觉有些不对劲儿，因为夏莲出来的方向，好像是他的卧室。

    夏莲紧紧贴着江海天的胸膛，说道：“想你睡不着觉。”

    江海天笑了，说道：“是吗？”

    夏莲看着江海天，说道：“你不信，大叔？”突然离开推开江海天，“不对。”有鼻子开始嗅着。

    江海天看着夏莲，说道：“有什么不对？”

    夏莲严肃地说道：“你身上有着香水味。”

    江海天说道：“是吗？我怎么不知道？”

    夏莲看着江海天，说道：“傅莹的味道？”这个时候才想起了傅莹，“傅莹呢？”看看江海天的身后。

    江海天说道：“她没有和我在一起。”微微顿了一下，“我要休息一会儿。”

    夏莲看着江海天，说道：“很疲惫?”

    江海天说道：“有点儿。”换了鞋，进入卧室，开始脱衣服。

    夏莲在一边看着。

    江海天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看着夏莲，说道：“你怎么不出去？”

    夏莲有些媚眼如丝地说道：“我想要一起睡。”

    江海天看着夏莲，说道：“真的？”

    夏莲看着江海天，说道：“你给点表情不好吗？大叔？我是为了你一夜没有睡觉。”脸上充满了郁闷的表情。

    江海天看着夏莲，笑了，脱了上衣说道：“是吗？”有些想要笑的感觉。

    夏莲看着江海天，说道：“你不相信？”

    江海天看着床上的被褥，说道：“我好像每一天都是叠好被子出门的。”

    夏莲看着被子，说道：“江海天，我是觉得有些冷，所以就盖在身上的。”

    江海天看着夏莲，说道：“我相信。”开始脱裤子，“出去吧。我真的是想要休息。”

    夏莲看着江海天，说道：“好吧。”转身走了出去。

    江海天说道：“关门。”

    夏莲看着江海天，说道：“关什么呢？男人的身体，我看过。”

    江海天笑了，说道：“录像？还是影碟？”

    夏莲说道：“当然是影碟。你知道？”

    江海天看着夏莲，说道：“关门。”

    夏莲带上门，说道：“有什么啊？”

    这时，听到了门响动，就过去，静静地坐在沙发上，看着傅莹进来。

    傅莹换了鞋，就想去江海天的卧室里面看看；突然发现了夏莲，说道：“你在这里？”

    夏莲看着傅莹，说道：“对。”

    傅莹看着夏莲，说道：“大叔回来了？”在夏莲身边坐下。

    夏莲看看傅莹，看看江海天卧室的门，看看家门，说道：“你应该看到门口的鞋。”

    傅莹看着夏莲，说道：“我忽略了。”

    夏莲看着傅莹，说道：“你好像没有和大叔在一起。”

    傅莹过去，挨着夏莲坐了下来，说道：“成为女人的滋味，你不知道吧？”

    夏莲笑了，说道：“这句话就很说明问题。”

    傅莹看着夏莲，伸手抬起了夏莲的下颌，说道：“妞儿，怎么不相信？”

    夏莲看着傅莹，说道：“我相信你个鬼。”

    傅莹笑了，说道：“你这么自信？”

    夏莲看着傅莹，说道：“如果你把大叔睡了，会是没有的表情？”

    傅莹想了一下，说道：“这倒是。”

    夏莲笑了一下，说道：“所以，你就不要蒙我了。”

    傅莹看着夏莲，说道：“你好厉害。这都能看出来？”

    夏莲并没有理会傅莹的讽刺，说道：“大叔身上有香水味儿。”

    傅莹的眼睛亮了起来，说道：“真的？”

    夏莲看着傅莹，没好气地说道：“假的。大叔身上有香水的味道，你还是这样高兴？”

    傅莹看着夏莲，说道：“这里面的事情，你不懂。”微微顿了一下，“让大叔多休息一下。”

    阳光明媚，公园里面很多人都在锻炼身体。

    赵冉冉一个人走着，因为夏莲的电话，所以有些担心，有些牵挂；对江海天始终都是有着一份愧疚的。尽管很多事情都没有说出来，却已经是进入了她的心里。毕竟她不是二十来岁的年纪，而是心智很成熟的年纪；所以，很多事情，不用别人提醒，她就可以知道的；比如说，江海天对待她，可以不用这样。尽管江小天是江海天的儿子。

    如果是江海天不知道有这个儿子，不可能会这样对她，她知道这一点。即使是有了这个儿子，也不用这样对待她，可以每一个月给她一些钱，然后把孩子夺走；而且，她是没有理由进行拒绝的。为什么？因为她不可能会给小天提供很好的生活环境，跟她只能是受苦。所以，她就必须接受。退一万步说，她不可能会放弃小天的，而江海天有的是办法让她放弃小天，而不是这样让她留在了小天的身边；而且对她的父母也是这样好。

    她不是一个不知道感恩的人，也知道这是江海天对她的照顾。这个时候，听到江海天没有回家，当然是有些担心的。夏莲打电话。同居了？好像是没有，只是住在一起。为什么这样说？因为傅莹也在一起，并没也和夏莲分开。

    夏莲？夏莲？第一次看到夏莲，就感觉有些熟悉，就感觉有些认识。在哪里见过？

    没有想清楚，就掏出手机，拨打夏莲的手机。在接通的一瞬间，她终于知道夏莲是谁了。

    周明红和周晓芽静静地吃着早餐，同时看着出入的人流。

    周晓芽突然对周明红说道：“你说江海天知道很多的事情？”

    周明红看了周晓芽一眼，说道：“我们一直都是把江海天看低了。”

    周晓芽不明白地说道：“怎么可能？”

    周明红看着周晓芽，说道：“觉得别人是笨蛋的时候，你就是世界上最傻的傻瓜。而别人是在看着你的表演而已。”

    周晓芽看着周明红，说道：“好像是很多的感慨？”

    周明红淡淡地说道：“江海天很明显就告诉我，让我和原来一样，不要有什么变化。”

    周晓芽说道：“哦。”咬了一口油条，在一瞬间，瞪大了眼睛，看着周明红，嘴巴张开，“啊？”咬下的那口油条，就落入了她面前的豆浆里。她是吓的。因为周明红的话，只是简单的一句“让我和原来一样，不要有什么变化”，却有着很大的信息。这说明什么？如果没有思考，就不可能会注意的。如果是进行思考，就有些可怕了。很多事情，都是江海天知道的，而且是故意那么做的，就像是泄露的合同。这就有着江海天的故意。为什么？

    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说道：“他知道？”

    江家客厅，傅莹和夏莲继续交谈。

    夏莲奇怪地看着傅莹，说道：“你不吃醋？”

    傅莹看着夏莲，说道：“为什么要吃醋？”

    夏莲看着傅莹，并没有立即回答。因为傅莹爱着江海天，她是知道的；而且，她也知道，江海天并没有想要伤害傅莹，所以没有说出拒绝的话。而江海天一夜未归，身上有着女人的香水味道，傅莹不以为意，就有些耐人寻味了。傅莹不太喜欢用香水，也没有习惯用香水；所以，江海天身上的香水味道，不可能是傅莹的，江海天和傅莹没有关系的。这从一开始就是看出来的。只是傅莹并没有回家，和江海天一样。还有，傅莹的态度，让她琢磨不透的。想了一下，说道：“你好像是知道？”

    傅莹说道：“我知道的。暂时你不知道，这样会很好的。”

    夏莲看着傅莹，说道：“我想要知道。”

    傅莹看着夏莲，说道：“你不可能会想要知道的。”她是想要挑起夏莲的好奇心。

    夏莲想了想，说道：“好吧。我就不知道好了。”

    傅莹楞了一下，说道：“你不想知道？”

    夏莲笑了，说道：“我就不想要知道。怎么了？”

    傅莹看着夏莲，说道：“没有怎么。”想要算计着夏莲，却没有成功，有些一拳击在了棉花上面的感觉，这让她有些不舒服的。

    夏莲看着傅莹，看看江海天的卧室门口，说道：“你没有吃饭？”

    傅莹说道：“没有。是有些饿了。”

    夏莲对傅莹说道：“我去换衣服，买早餐。”

    傅莹有些嘲笑地说道：“你会买早餐？”

    夏莲说道：“没有吃过猪肉，至少看过猪跑。”回到屋子里面，开始换衣服。

    傅莹微微地露出了不屑，有有着几分不相信的目光，看着夏莲。想了一下，蹑手蹑脚地来到了江海天的卧室门口，轻轻地推开门，看到江海天的熟睡；慢慢地想要关上门。

    夏莲换上衣服，从卧室里面出来，说道：“我一个人去？”

    傅莹回头并没有地瞪了夏莲一眼。

    夏莲本来还想要说“还是我们两个人去？”看到傅莹的影子，连忙住嘴。

    傅莹关上门了，回头对夏莲小声说道：“嗓门真大。”想了一下，“我们一起过去。”

    二人轻手轻脚地出了门。

    下楼的时候，夏莲的手机响了起来。

    夏莲掏出手机，看了一下，开始接听，说道：“你好。我知道的。没事了，大叔回来了。”把手机收了起来。

    傅莹看了傅莹一眼，并没有询问。

    夏莲说道：“是赵冉冉的电话，她问我，大叔回来了没有。”

    傅莹说道：“你打手机过去问了？”

    夏莲说道：“对。”

    傅莹有些奇怪地看着夏莲，说道：“你怎么没有问我？”

    夏莲想了一下，说道：“我也不知道。”

    傅莹看了一下夏莲，就没有继续说什么。不知道？还是假的不知道？好像夏莲并不是这样跟她玩心眼，可能是真的没有想到。江海天和她都没有回来，不知道问她？

    事实上，夏莲并没有想要问傅莹，也不知道为什么，也说不上为什么。她害怕江海天和在一起，一旦证实，就有些得不偿失的；即使是给江海天打电话，也是害怕如此。所以，她只能是给别人打电话。而江海天回来，让她松了一口气。这说明江海天和傅莹并没有在一起。否则，她真的是不知道应该怎么办好。

    江海天睡到中午才起来，看了一下时间，才穿着衣服，过去厨房，想要寻找好吃的。

    锅盖盖着；本来是想要忽略的，只是掠过去的目光，有转回来，打开锅盖，看到里面是一杯豆浆，还有油条，四个鸡蛋。因为是盖着盖子的关系，油条是很柔软，并没有僵硬。他知道这是傅莹的功劳；夏莲是不可能会达到这样的细心。

    并没有犹豫，就开始吃起来。他对食物并没有太多的要求，吃饱就行。

    傍晚，老钱夫妻过去海之嫣酒吧，看到里面正在里面正在忙碌。毕竟有些不放心，担心钱笑嫣再一次受到袭扰的。

    钱笑嫣看到老钱夫妻出现，就走过去，打着招呼，说道：“爸，妈。”

    老钱看着钱笑嫣，说道：“今天没有问题？”

    钱笑嫣看着老钱，说道：“送支票过来了。”

    老钱看着钱笑嫣，说道：“支票？”微微一顿，“是胡德海的支票？”

    钱笑嫣说道：“对。”

    老钱看着钱笑嫣，说道：“也要小心。”

    钱笑嫣说道：“我知道。”看了一下老钱身后，“大叔怎么样？”

    老钱说道：“不知道。没有事情的。如果有事情，就会告诉我的。”

    与此同时，江海天和傅莹、夏莲等三人正在家中吃饭。

    江海天看着傅莹，说道：“你的别墅，装修完成了？”

    傅莹看着江海天，说道：“我知道。”

    江海天说道：“油漆味道也放得差不多了？”

    傅莹说道：“入住是可以的。”不明白地看着江海天，“想要着急让我搬走？”

    江海天说道：“我的别墅也正在放味。”他知道傅莹是有些开玩笑的成分，“房照？”

    傅莹看着江海天，说道：“你的名字。如果是我的名字，容易出问题的。”

    江海天想了一下，说道：“买一些绿萝，房子别墅里面净化空气。”

    傅莹想了一下，说道：“需要很多的。这需要钱。”

    江海天笑了，说道：“看家婆。我来付钱，我的别墅也需要的。”

    傅莹看着江海天，说道：“你的钱也是钱啊。”

    江海天看着傅莹，说道：“身体是第一位的，也是本钱；有一个好身体，就可以赚更多的钱；如果没有好身体，有再多的钱，也没有多少用处。”微微顿了一下，“装修完了的别墅，里面的味道很不好，对身体有着很大的影响。我可不希望你的身体不好，受到那些影响。”

    傅莹说道：“好，我听你的。”

    夏莲看着傅莹，说道：“你父母要过来？”

    傅莹有些无奈地说道：“马上就会过来。”看着江海天，“爷，怎么办啊？”

    江海天看着傅莹，说道：“你想要怎么办。”

    傅莹有些不明白地看着江海天，说道：“什么意思？”

    江海天看着傅莹，说道：“是想要像他们对待你那样对待他们，还是把他们当成父母，还是想要进行尊敬？”

    傅莹看着江海天，说道：“这里面有着很大的不同？”

    江海天说道：“不错。”

    傅莹想了一下，说道：“我希望你看到他们怎么对我的，再让我怎么对待他们。”

第二三章、烦恼

    江海天说道：“也好。”

    夏莲有些好奇地看着傅莹，说道：“他们真的是那样冷酷无情？”

    傅莹淡淡地说道：“比我说的厉害。”

    夏莲看着傅莹，说道：“你想要让大叔怎么试探他们？”

    傅莹看着夏莲，说道：“这需要大叔的配合。”

    夏莲看着傅莹，说道：“大叔的配合？”不明白地看着江海天。

    傅莹看着江海天，说道：“我成为大叔的情人，大叔可以任意大骂，而且是当着我父母的面。”看着江海天，“大叔，到时候，你看看我父母的态度，就可以知道的。”

    江海天有些无奈地看着傅莹，说道：“我从就没有打人的习惯，何况是打女人？”

    傅莹看着江海天，说道：“这样不行，必须是下得了手。”

    江海天看着傅莹，认真地说道：“真的是没有办法下手啊。”

    傅莹看着江海天，说道：“你那样会让他们得寸进尺，会让他们为所欲为。”

    江海天说道：“我也不想，只是真的做不到。”

    傅莹说道：“只能是到时候想办法了。”看着江海天，“那么大的别墅，打扫卫生怎么办？”

    江海天说道：“我付钱雇人。”

    傅莹看着江海天，说道：“大叔，你怎么没有弄清楚我的话是什么意思？”

    江海天说道：“我知道，你想要让你的父母看到你的艰难？”

    傅莹说道：“对。”

    江海天看着傅莹，说道：“你还得上班的。”

    傅莹说道：“对。”看着江海天，“这才是能够说明我的处境。”

    江海天看着傅莹，说道：“我不希望你身体出现问题，所以，不可能会让你这么做。”

    傅莹看着江海天，说道：“但是，他们会是欲壑难填的。”

    江海天看着傅莹，说道：“到时候我来做吧。”

    夏莲看着傅莹，说道：“你的父母，也是很奇葩的。”

    傅莹看着夏莲，说道：“问题是，他们觉得这些都是他们应该得到的。”

    夏莲看着傅莹，说道：“凭什么？”微微顿了一下，“就因为是给了你生命吗？”

    傅莹看着夏莲，说道：“我也不知道。”

    江海天看着傅莹，说道：“你却没有办法反抗。”

    傅莹看着江海天，说道：“不错。我想要抗争，仅仅只是抗争，都是不可能的。”

    胡德海和周明红、周晓芽等几个人在吃饭。

    胡德海看了周明红一眼，说道：“最近江海天在做什么？”

    周明红说道：“好像是准备合同。”

    胡德海看着周明红，说道：“好像？”

    周明红看着胡友海，说道：“因为海之嫣酒吧的事情，所以他好像是对我们有着戒心的。”

    胡德海看着周明红，又看看周晓芽，说道：“这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微微顿了一下，“还有什么变化？”

    周明红说道：“好像并没有什么其它的变话。”

    胡德海想了一下，说道：“你是怎么知道江海天想要拟定合同的？”

    周明红说道：“前几天他无意中说起，想要拟订一份买卖土地合同的。”

    胡德海想了一下，说道：“仅仅只是拟定？”

    周明红说道：“是。”

    胡德海不自觉地皱了一下眉头，说道：“土地买卖？怎么又是土地买卖？”看着周明红，“上一次的土地买卖，资金并没有回笼，怎么可能会继续买土地？”

    西山的云霞，洒落着，就像是一匹匹奔腾的野马，在天中奔跑者。

    夏莲挽着江海天的手臂，二人散步。

    夏莲对江海天说道：“傅莹不出来？”

    江海天对夏莲说道：“她是没有心思出来，并不是想要给你和我独处的机会。”

    夏莲不明白地说道：“她的父母给了她那么大的压力？”

    江海天淡淡地说道：“这样的父母，我也是第一次看到的。”

    夏莲看着江海天，说道：“无论是是谁有这样的父母，都会承受不住。”

    江海天说道：“不错。”看着散步的人群，无意中看到赵冉冉和赵父赵母、赵小天等四人正在散步，挥了一下手，“叔叔，阿姨。”

    赵父看着江海天，说道：“海天啊。”

    赵母看着江海天，说道：“是海天。”看看夏莲，回头看看赵冉冉。

    赵冉冉并没有什么变化，说道：“你们也是散步？”

    江海天说道：“就是出来走走。”

    夏莲也和赵父赵母、赵冉冉、赵小天等四人打着招呼。

    赵冉冉看看夏莲，看看江海天，说道：“你们这是确定恋爱关系？”

    江海天看着夏莲，说道：“你说呢？”

    夏莲对赵冉冉说道：“是。”

    赵冉冉笑了笑，并没有说什么。

    江海天领着赵小天，说道：“很不错。”看着赵冉冉，“上学没有？”

    赵小天说道：“我上学了。”

    江海天想了一下，看着赵冉冉，说道：“恐怕并不是普通的学校？”

    赵冉冉说道：“是。”

    江海天摇摇头，伸手领着赵小天，继续走着。

    赵冉冉对夏莲示意着，夏莲就松开了江海天的手臂，慢慢地落后着；而赵冉冉也放慢了脚步。

    夏莲看着赵冉冉，说道：“有事情？”

    赵冉冉对夏莲说道：“我知道你是谁。”

    夏莲看着赵冉冉，说道：“赵经理，你才知道？”

    赵冉冉有些惊讶地说道：“你从一开始就知道我是谁？”

    夏莲看着赵冉冉，说道：“不错。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你是谁。因为当时我十岁，而你已经成年；所以我印象很深刻的。”

    赵冉冉叹口气，说道：“我是不是被你剥掉了所有的伪装？”

    夏莲说道：“并不是。当时我不懂事情的。”

    赵冉冉看着夏莲，说道：“我是有眼不识金镶玉啊。”

    夏莲看着赵冉冉，说道：“当时，大叔没有什么啊，和现在并没有什么变化的。”

    赵冉冉对夏莲说道：“我是不是很失败？”

    夏莲看着赵冉冉，说道：“怎么可能？”

    赵冉冉看着夏莲，说道：“你不是这样看法？”

    夏莲指了一下前面的赵小天，说道：“你的人生，有了小天，怎么会算是失败？”

    赵冉冉看着赵小天，看看江海天，说道：“这是成功的，只是更加彰显着我的失败。”

    夏莲看着赵冉冉，说道：“你说的是大叔？”

    赵冉冉看着夏莲，说道：“你不觉得？”

    夏莲看看赵冉冉，看看江海天，说道：“我从来就没有这样想过。”

    江海天看着夏莲，说道：“哦？”很显然她并不相信夏莲的话。

    夏莲看着江海天，说道：“你不相信？”

    江海天看着夏莲，说道：“是。”顿了一下，“我是有眼无珠的。”

    夏莲看着江海天，说道：“我不觉得。”

    赵冉冉看着夏莲，说道：“什么意思？”

    夏莲说道：“我刚开始认识大叔的时候，还以为他是失业的；走到湖边，以为他是想要自杀的。”笑了，“我有眼光？”

    赵冉冉说道：“他是这样的，不太在意自己穿什么样衣服的。”

    夏莲也笑了，说道：“全身上下，几十块钱，就这样打扮，让我怎么想啊？”

    赵冉冉看着夏莲，说道：“你可以不选他的。”

    夏莲看着赵冉冉，说道：“我知道你想要说什么的；只是感情的事情，真的是很难说的。”微微顿了一下，看着江海天，“我当时只是想要和傅莹在一起，两人可以作伴的。而大叔有地方住，傅莹也有些舍不得钱。所以，就赖在了大叔家里的。”说得很技巧，并没有说傅莹没有钱租房。

    赵冉冉好奇地说道：“海天没有反对？”

    夏莲说道：“当然是不愿意了，我们是偷偷配了钥匙，就住进去。”

    赵冉冉看着江海天，说道：“你们两个不害怕他动歪心思？”

    夏莲对赵冉冉说道：“当时我没有想那么多的；再说，我看过很多这样的情况，有所防备。”

    赵冉冉笑了，说道：“防备？怎么防备？”

    夏莲说道：“过后想起来是很害怕的，只是当时不知道为什么，就是那么相信大叔。”微微顿了一下，“后来有些生气了，因为大叔从来就没有认真地看过我和傅莹；傅莹一直都是遮挡着自己的面貌，让她打扮的很丑；而露出本相，并不比我差。可是，大叔从来就没有看过我们。真的是有些气不过。”

    赵冉冉笑了，说道：“卓雨珊？”

    夏莲说道：“对。我们哪知道卓雨珊啊？”

    赵冉冉看着夏莲，说道：“现在知道了？”

    夏莲说道：“是啊，只是知道了太晚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是爱上了大叔。”

    赵冉冉笑了，说道：“很不错啊。”

    夏莲对赵冉冉说道：“我从来就没有想要承认爱上了大叔，只是身不由己。”看着赵冉冉，“这是选择我喜欢吃的，没有办法。”

    灯光下，胡德海和周明红、周晓芽等几个人继续在吃饭。

    周明红想了一下，说道：“我觉得他并没有什么啊，只是步子有些大。”

    周晓芽看着胡德海，说道：“是不是江海天很有眼光？”

    胡德海看着周晓芽，说道：“可能吧？只是步子太大，很容易出问题的。”

    周明红看着胡德海，说道：“他一直都是很稳的。”

    胡德海看着周明红，说道：“他没有露出什么口风？”

    周明红说道：“他不可能会对我说什么。”

    胡德海想了一下，说道：“是傅莹？”

    周明红看着胡德海，说道：“是。”

    胡德海说道：“江海天是应该有着自己的班底。”

    周明红和周晓芽不自觉地相互看了一眼。

    灯光下，江海天和赵父赵母、赵小天走在前面，江海天领着赵小天；而夏莲和赵冉冉依旧在后面走着，说笑着。

    赵冉冉看着夏莲，说道：“你能够吃下去？”

    夏莲说道：“自助餐，当然是选择我喜欢吃的。”

    赵冉冉笑了，说道：“我当时选择好像并不是错？”

    夏莲看着赵冉冉，说道：“如果是我在当时，也可能会选择别人的。”

    赵冉冉看着夏莲，说道：“为什么？”

    夏莲看着赵冉冉，说道：“首先，我们说爱情第一，有了爱，什么都可以的。和大叔在一起，我说的是住在一起，才知道，才懂，爱情并不是饭。”

    赵冉冉看着夏莲，说道：“什么意思？”

    夏莲看着赵冉冉，说道：“大叔曾经说过，爱情重要并不是最重要。首先，人想要吃饱饭，才可以想别的。饭吃不上，只能是饿死。正如一个人曾经说过，一碗格子粥和爱情哪一个更重要。不吃格子粥，就会饿死；吃了格子粥，还是会有爱情。”

    赵冉冉看着夏莲，说道：“这话对。”

    夏莲看着赵冉冉，说道：“所以你当时选择并不错。”

    赵冉冉用下颌指了一下江海天，说道：“他放下了？”

    夏莲有些惊讶地看着赵冉冉，说道：“你还不知道？”

    赵冉冉说道：“什么？”

    夏莲对赵冉冉说道：“不放下，能够这样对你？”

    赵冉冉楞了一下，说道：“我怎么就没有发觉？”

    夏莲看着赵冉冉，说道：“你在担心什么？”

    赵冉冉看着夏莲，说道：“我一直以为他都没有原谅我，都放在了心上。”

    夏洛看着江海天的背影，露出了爱意，对赵冉冉说道：“如果是大叔没有放下，他会想方设法地夺走你的孩子，而不是让孩子在你身边的。”

    赵冉冉楞了一下，说道：“我不可能会放弃小天的。”

    夏莲看着赵冉冉，说道：“你觉得到时候，有能力和一帆集团对抗吗？”

    赵冉冉看着夏莲，说道：“这不可能。”

    夏莲对赵冉冉说道：“还这样说？”

    赵冉冉看着江海天的背影，说道：“他不可能会这么做的。”

    夏莲看着赵冉冉，说道：“是你变得善良了，还是我变得阴险了？”

    赵冉冉想了一下，说道：“我不知道。总是希望他不会这样的。”

    夏莲叹口气，说道：“作为老板，不可能会心慈手软的。即使是你，赵经理，曾经担任经理，也不可能会对事情都是公平对待，毕竟是有着你自己的喜欢。这里面的事情，不用我说，你也应该明白的。你想要孩子；而大叔是不可能会让自己的骨肉流落在外的。这就是问题。”

    赵冉冉看着夏莲，说道：“我有些懂了。”顿了一下，“如果是江海天，可能会有着商量的余地；如果是江海天的父亲，江一帆老董事长，可能做得更过分。”

    夏莲说道：‘大叔是可以把孩子当做孩子的，而大叔的父亲，则是可能会把小天当成一帆集团董事长。这样就有些不一样了。’

    赵冉冉看着夏莲，说道：“在儿子身上不能实现理想，就必须是在孙子身上实现理想。毕竟是一帆集团，毕竟是需要有人继承。”

    赵冉冉说道：“不可能会实现，也是必须实现。”看着夏莲，“谢谢你。”

    夏莲说道：“谢我什么？我没有做什么的。”

    赵冉冉对夏莲说道：“你让我心情放松了。”

    夏莲看着赵冉冉，说道：“你曾经是想要捞取很多东西的，想要用孩子进行要挟的。”

    赵冉冉说道：“想起来都是觉得很怕的。”

    夏莲看着赵冉冉，说道：“可怕？”

    赵冉冉看着夏莲，说道：“如果是海天生气了，我还能够见到小天？”

    夏莲看着赵小天背影，说道：“你想的太天真。”

    赵冉冉说道：“对。有些往事不堪回首。”

    夏莲对赵冉冉说道：“没有办法，最后的选择。”

    赵冉冉看着夏莲，说道：“不错，是选择。我想要得到的更多。在知道江海天是一帆集团的董事长，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凭什么孩子我一个人养这么大？为什么我不能获得应有的报酬？”

    夏莲看着赵冉冉，说道：“你的野心，当时大叔是知道。只是他下不了手。”

    赵冉冉看着夏莲，说道：“谢谢。”

    夏莲看着赵冉冉，说道：“我的身份，暂时不想让大叔知道。”

    赵冉冉不明白地看着夏莲，说道：“为什么？”

    夏莲看着赵冉冉，说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这样想着的。”

    赵冉冉想了一下，说道：“好的。只是你要想到怎么面对你的父母。”

    夏莲看着赵冉冉，说道：“暂时我也不知道。他们不知道大叔。”

    赵冉冉看着夏莲，说道：“海天就没有怀疑过你的身份？”

    夏莲笑了，说道：“大叔不关心这些的。”

    赵冉冉看着夏莲，说道：“什么？”

    夏莲看着赵冉冉，说道：“大叔可能从我的打扮上看出我的家庭不简单，只是他好像并不在意的。”顿了一下，“我们是平等地交往。”

    灯光下，胡德海和周明红、周晓芽等几个人已经不是吃饭，而是喝着茶水，只是依旧坐在原来的位置上面。

    周晓芽有些好奇地说道：“你就不担心？”

    胡德海看着周晓芽，说道：“我应该担心什么？”

    周晓芽看着胡德海，说道：“江海天有了自己班底，你会怎么样？”

    胡德海笑了，有些得意，说道：“如果是他有了自己的班底，还来得及吗？”

    周明红和周晓芽楞了一下。

    周明红知道胡德海需要时间，而且一帆集团大多数的人，是胡德海的班底，所以，很多时候，江海天并没有要求，因为他知道这一点；还有，胡德海和江海天都知道，都没有太过相互触碰。而胡德海很得意的是，江海天需要很长时间安排自己的人手；而他早就离开了。很有可能是江海天看到了这一点，所以一直都没有对胡德海怎么样。只是江海天并不是一个简单的人，胡德海怎么可能会如愿？

    周晓芽的心里有些不屑，毕竟胡德海并不知道他儿子在派出所的时候，都发生了什么；当时江海天的表现，即使是现在，她也是感觉到深深的畏惧。并不是江海天说过什么，或者是询问什么，而是做的事情，更多的是警告，而不是事情的本身。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周明红，说道：“这倒是，他需要很长时间的。一个班底组建，并不容易，说话时间就可以完成的。”

    胡德海说道：“他有很多时间吗？”

    周明红楞了一下，什么意思？

    周晓芽则想着，胡德海想要做什么？

    灯光下，江海天和赵父赵母、赵小天走在前面，江海天领着赵小天；而夏莲和赵冉冉依旧在后面走着，说笑着。

    赵冉冉笑了，对夏莲说道：“这倒是。”

    江海天也和赵父赵母、赵小天等三人交谈着。

    江海天对赵小天说道：“还习惯吗？”

    赵小天对江海天说道：“习惯，就是房子太大了。”

    江海天笑了，说道：“学校怎么样？”

    赵小天看着江海天，说道：“很好啊。只是有些不习惯。”

    江海天对赵父赵母说道：“叔叔阿姨，你们住得怎么样？”

    赵父看着江海天，说道：“没劲。”

    赵母对江海天说道：“海天，你不要听他胡说八道。”

    江海天看着赵母，说道：“先听叔叔说的。”看着赵父，“为什么？”

    赵父说道：“混吃等死的，什么都不用干，当然就没有什么意思了。”

    江海天说道：“也是。是我疏忽了。你做什么工作的？”

    赵父看着江海天，说道：“什么都可以的。”

    这话说了等于是没有说。想了一下，江海天才慢慢地说道：“好吧，我看看吧。”回头看着赵母，“阿姨，你想要工作？”

    赵母看着赵小天，说道：“我现在很好，很不错的。”

    赵小天看着赵母，说道：“姥姥，姥爷不接我放学了？”

    赵母看着赵小天，瞪了赵父一眼，说道：“他接你放学。”

    赵父有些尴尬，说道：“我接你放学的。”

    赵小天看着赵父，说道：“你还要工作的。”

    赵父看着赵小天，说道：“不工作。”

    江海天笑了，说道：“叔叔，我看你还是不要工作了。如果是觉得没劲，就干一个临时的什么工作。”

    赵父笑了，说道：“我也想临时的。问题是，哪来那么多合适的？”微微顿了一下，“以前工作的时候，总是想要退休，可以休息一下。有时候走在街上，看到那些满大街的老头老太太，都是溜溜达达的。只是并不知道他们也是闷啊。轮到我了，就是这样了。”

    江海天对赵父说道：“主要是不习惯吧？”

    赵父对江海天说道：“不错。”

    江海天看着赵父，说道：“适应一下。过一段时间看看。如果是真的不合适，我给你找一份工作，或者是做点小生意。”

    到了广场，江海天领着孩子过去和其他的小孩子一起玩；而赵父赵母看着，找了一个长椅坐下。

    赵母对赵父说道：“这是爷俩。”

    赵父说道：“不错。”

    赵母看着赵父，说道：“你真的觉得没劲？”

    赵父看了赵母一眼，说道：“我除了吃饭，就什么都不做了。”

    赵母看着赵父，说道：“也是。先等一下再说吧。”

    赵冉冉和夏莲走了过来。

    夏莲对赵母说道：“阿姨，大叔呢？”

    赵母对指了一下，对夏莲说道：“在那里。”

    夏莲寻找着，有些迫不及待地说道：“我过去看看。”就立即离开。

    赵冉冉坐了下来，笑了。

    赵母说道：“就这样迫不得已？”

    赵冉冉说道：“恋爱就是这样的。”

    赵母看着赵冉冉，说道：“你和江海天，一点可能性都没有？”

    赵冉冉看着赵母，说道：“不可能了。就像是夏莲说的，过去了，就是过去了。”

    赵父看着赵冉冉，说道：“你好像是走出来了？”

    赵冉冉说道：“这应该谢谢夏莲的。她让我走出来的。”

    赵父看着赵冉冉，说道：“她说了什么？”

    赵冉冉看着赵父，说道：“她说，我的选择并没有错。即使是当时的她，也可能会做出这样的选择。这就像是自助餐，选择自己喜欢吃的，有什么错？”

    赵父说道：“但是，你是后悔的状态。”

    赵冉冉看着赵父，说道：“你知道以后吗？你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

    赵父想了一下，说道：“不知道。”

    赵冉冉看着赵父，说道：“又怎么知道对和错？”

    赵父看着赵冉冉，说道：“这话说的很不错。”

    赵母看着赵父，说道：“这话对。我们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

    赵父想了一下，对赵母说道：“夏莲的事情，你怎么看？”

    赵母说道：“不知道应该怎么说。”

    赵父看着赵母，说道：“怎么不知道？”

    赵母说道：“夏莲太年轻了，是不是看好了海天的钱？”

    灯光下，胡德海和周明红、周晓芽等几个人喝着茶水，只是依旧坐在原来的位置上面，同时交谈着。

    沉默了很久，周晓芽有些忍不住的，对胡德海说道：“江海天并没有这么认为啊。”很显然她想要知道胡德海为什么会这样说“如果是他有了自己的班底，还来得及吗？”也没有说“为什么没有时间？”如果是问了“为什么没有时间？”就很容易让胡德海觉得她是没有脑子的人；毕竟这是犯了大忌。胡德海的话里面，有着很多东西；而这些东西，都不是她所应该知道的。

    周明红看了周晓芽一样。周晓芽开口，让她出了一身的冷汗。只是听到了结果，就松了一口气，觉得周晓芽并不是没有长处。

    胡德海说道：“无论他怎么认为的，都没有用的。毕竟一帆集团太大了，仓促之间，他并没有多余的时间，开始做其它的事情。”

    周明红看着胡德海，说道：“这倒是。”

    灯光下，夏莲和赵小天、江海天等人在玩着；有几个人在用简易制作的长毛笔，蘸着水，在地上写着毛笔字。

    夏莲和赵小天好奇地看着。

    江海天说道：“我过去写几下？”

    夏莲看着江海天，说道：“我忘了大叔会写毛笔字。”

    赵小天看着江海天，说道：“你会？”

    江海天看着赵小天，说道：“很简单的。”就过去，对写字的人，“你好。”

    那个人看着江海天，说道：“你好。”

    江海天对那个人说道：“你可以休息一下吗？”

    那个人认真地看看江海天，说道：“你会？”

    江海天看着那个人说道：“写字有什么难的？”

    那个人笑了，说道：“门口在山底，成功的人，站在山顶，并没有几个。”

    江海天笑了，说道：“不错。”

    那个人把毛笔递给了江海天，说道：“我休息。”

    江海天用着毛笔开始写字。

    那个人在一边看着，说道：“第一次写？”

    江海天看着那个人，说道：“是。以前都是用毛笔，这是第一次用这样的水笔写字。”

    那个人看着江海天，说道：“看你写字，就知道了。”

    江海天继续写着，而赵小天和夏莲看着。

    不一会儿，赵小天就失去了耐心，说道：“去玩？”

    夏莲笑了，说道：“我还想要继续看着。”看着赵小天，“我们去玩。”

    灯光下，长椅上，赵冉冉和赵父赵母等三人依旧在交谈着。

    赵冉冉说道：“并不是这样。”

    赵母看着赵冉冉，说道：“你知道？”

    赵冉冉看着赵小天的身影，说道：“夏莲刚认识海天，并不知道海天是一帆集团的董事长；而且，当时江海天也没有接手一帆集团。”

    赵母不明白地看着赵冉冉，说道：“他们在一起，夏莲图什么？”

    赵冉冉叹口气，说道：“感情的事情，是很难说的。”

    赵母看着赵冉冉，说道：“这是夏莲告诉你的？”

    赵冉冉说道：“对。”

    赵母笑了，说道：“编故事吗？”

    赵冉冉看着赵母，说道：“我相信。”

    赵父想了一下，说道：“是真的？”

    赵冉冉说道：“是真的。”

    赵母看着赵父，说道：“你怎么这么问？”

    赵父指了一下夏莲的身影，说道：“她的家世并不简单，没有必要这样的。”

    赵母楞了一下，说道：“你知道？”

    赵父看着赵母，说道：“我知道什么？”

    赵母看着赵父，说道：“夏莲的身份？”

    赵父看着赵母，说道：“我不认识她。”

    赵母说道：“你还这样说？”

    赵父看着赵母，说道：“你啊。”

    赵母说道：“我怎么了？你告诉我。”

    赵父对赵母说道：“一个人的气质，并不是简单，是可以看出来的。”指了一下夏莲，“她的气质，是与生俱来的，而不是后天养成的。”

    赵母看着夏莲，说道：“我原来觉得这个人好像是很有些气质的。只是没有说出来。”看着赵冉冉，“以她的身世，用不着这样？”

    赵冉冉对赵母说道：“可以不用的。”

    赵母看着赵冉冉，说道：“你知道？”

    赵冉冉笑了，说道：“恐怕江海天不知道。”

    赵母看着赵冉冉，说道：“江海天什么都不知道？”

    赵冉冉看着赵母，说道：“他这个人很简单，并不是因为担任了公司董事长，就会忙碌的顾不上；事实上，他是不太关心。”

    赵父不明白地看着赵冉冉，说道：“什么意思？”

    赵冉冉说道：“也就是说，江海天觉得，一切简简单单就好。他是一帆集团的董事长，没有必要为了别的事情，就开始大动干戈。这只是一件小事情。”

    赵父想了一下，说道：“最起码应该知道夏莲的家世。”

    赵冉冉看了赵父一眼，说道：“他不太会想要关心的。开心就好。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海之嫣酒吧里面，钱笑嫣正在忙碌着，老钱夫妻走了进来，找了一个地方坐下。

    服务员连忙过去招待着。

    钱笑嫣在调酒，一个男服务员过来，对钱笑嫣说道：“小姐姐，你父母又来了。”

    钱笑嫣说道：“我知道。来吧，他们也不放心，从那个胡哥开始。”

    服务员看着钱笑嫣，说道：“你看得开？”

    钱笑嫣开始把调好的酒倒出来，说道：“他们也是关心我，也是担心我，所以才会这样做。”

    服务员看着钱笑嫣，说道：“你理解？”

    钱笑嫣说道：“大叔曾经说过，也训过。”

    服务员看着钱笑嫣，说道：“大叔？”

    钱笑嫣说道：“一个认识的人。他告诉，只有关心我的人，才会担心我；陌生人是不可能会这样的。这就是事实。”

    灯光下，夏莲和赵小天、江海天、赵父赵母、赵冉冉等几个人向回走。

    赵冉冉对赵小天说道：“玩的开心？”

    赵小天说道：“很开心。”

    江海天看着赵冉冉，说道：“你过来一下。”

    赵冉冉不明白地放慢脚步，和江海天并肩；而夏莲领着赵小天与赵父赵母一起继续前行，赵小天回头看着。

    江海天对赵冉冉说道：“我不想当着孩子的面问你的。”

    赵冉冉看着江海天。

    江海天看着赵冉冉，说道：“你为什么逼迫孩子上辅导班？”

    赵冉冉看着江海天，说道：“很多孩子都是这样。”

    江海天看着赵冉冉，说道：“他们是他们，为什么要小天也是这样？”

    赵冉冉说道：“都是如此。”

    江海天不以为然说道：“你小时候就补课？”

    赵冉冉笑了，说道：“那个时候怎么可能会有补课？”

    江海天看着赵冉冉，说道：“你没有补课，也是高材生？这和补课有什么关系，有多少用处？”

    赵冉冉说道：“他的老师也是这样说的。”

    江海天看着赵冉冉，说道：“他老师有没有利益在里面？算了，我不想说什么。”微微顿了一下，“还有，你为什么让他学习英语？”

    赵冉冉看着江海天，说道：“他英语不好。”

    江海天看着赵冉冉，说道：“问题是，他能够用上英语吗？”

    赵冉冉看着江海天，说道：“不一定。”

    二人慢慢地走着。

    赵冉冉看着江海天，说道：“你不允许孩子有这样大的压力？”

    江海天看着赵冉冉，说道：“不错。”

    赵冉冉寻思了一下，说道：“不用学习英语？”

    江海天说道：“不是说不用，只是说，英语用处不大。就像是每一个人都在学习英语，有几个人会用到？比例是多少？万分之一？几乎可以说，是没有用的。”

    赵冉冉说道：“出国或许可以用到。”

    江海天说道：“你说的是没错。问题是，你想过没有，到那个时候，有没有机器翻译出现？可以随意的交流？”微微顿了一下，“最起码是简单交流没有问题的。”

    赵冉冉想了一下，说道：“是。你这么一说，我倒是觉得英语用处并不大。”

    江海天说道：“还不如让他学习汉语。”

    夏莲领着赵小天与赵父赵母一起前行。

    赵小天回头看着，说道：“他们有什么好谈的 ？”

    夏莲回头看了一下，说道：“可能是和你有关。”

    赵小天看着夏莲，说道：“和我有关？”

    夏莲看着赵小天，说道：“是啊。有些事情，不是你能够决定的，而是父母决定的。”

    赵小天说道：“我知道。”

    夏莲说道：“小天最棒。”

    赵母看着夏莲，说道：“你很喜欢小天？”

    夏莲说道：“是。”

    赵母看着夏莲，说道：“将来有一天，你有了孩子，还会这样说？”

    夏莲不明白地看着赵母，说道：“阿姨，什么？”

    赵母看看夏莲，看看赵小天，说道：“他可能是一帆集团的继承人。”

    夏莲笑了，说道：“阿姨，你想得太远了。”

    赵父对夏莲说道：“对不起，你不要和她一样。”

    赵母看着赵父，说道：“我说错了什么？”

    赵父说道：“你没有说错什么。”回头看了一下，“海天并没有想要给小天压力，就说明小天自然发展，并没有什么培养。”

    赵母看着赵父，说道：“什么意思？”

    赵父看着赵母，说道：“你想要把好的东西给自己的外孙，并没有什么错。问题是，他有能力才可以；就像是江海天，如果没有能力之前，他父亲并没有把公司给他。如果是给他，等于是害了他。所以，从这一点上说，海天的做法是很正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