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华背后:文学创作的迷失与觉醒
浮华背后:文学创作的迷失与觉醒
在文学的圣殿里,文字本应如清泉浸润心灵,似星火点亮思想,是创作者对生命的虔诚叩问与智慧结晶。曹雪芹以卖字画为生,清贫而高雅写出举世著名的《红楼梦》,成为中国小说高峰;朱自清宁可饿死,不愿接受的救济粮,以高洁的风骨,写下了清纯绝美、意境优雅的绝代散文,鲁迅、茅盾等作家巨匠,在艰难困苦、革命卓绝的岁月,用文学书写出中华民族坚强不屈的钢铁脊脊。然而当下,文学领域却频频上演荒诞剧目,让这片净土蒙上层层迷雾,创作生态陷入光怪陆离的畸形怪圈。
曾有令人瞠目结舌的案例:某地一位从未系统读过文学经典、连基本平仄格律都不懂的退休人员,偶然在社交平台看到“全国诗词创作大赛”的通知。他将几首从网络摘抄、拼凑的句子稍作修改投稿,竟收到组委会发来的“全国金奖”获奖通知。通知中不仅称其作品“意境深远、文采斐然”,还承诺颁发定制奖杯、收录进豪华诗集,只需缴纳3888元“出版费”与“评审费”。更荒诞的是,对方附赠“中华杰出诗人”“当代诗词泰斗”等多个头衔,这位作者满心欢喜汇款后,捧着镀金奖杯四处炫耀,甚至在小区公告栏张贴获奖喜讯。此类“款项汇来金奖颁”的闹剧屡见不鲜,某文学打假平台曾曝光,某山寨协会短短两年举办十余场“国际文学盛典”,以“零门槛获奖”为诱饵,累计骗取数百万元,而受骗者中不乏明知奖项含金量低,却仍想借虚名装点门面的人。
以近年来引发轩然大波的“贾浅浅诗歌事件”为例,那些充斥着“屎尿屁”元素的作品,如“雪天/我们一起去尿尿/你,尿了一条线/我,尿了一个坑”,以粗鄙直白的表述、脱离文学审美的意象,不仅在网络上掀起舆论狂潮,甚至堂而皇之地出现在部分文学期刊与研讨场合。部分人打着“先锋创作”的旗号为其站台,实则是将低俗当个性,把猎奇当创新。更令人咋舌的是,某些粗制滥造的小说作品,逻辑混乱到令人啼笑皆非:某玄幻小说中,主角开篇还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三章过后突然习得失传百年的绝世神功,与高手对决时招式名称“青龙摆尾”刚喊出口,下一段竟突然施展起西方魔法“火焰风暴”;还有些言情小说里,女主上午还在江南水乡撑着油纸伞漫步,下午就毫无铺垫地出现在北欧雪原滑雪,时间、空间转换毫无逻辑,如同儿戏。
名利的诱惑更让诸多文学爱好者偏离正轨。某地曾曝光一场“文学闹剧”:某自称“国际华语作家联合会”的组织,只需缴纳800元会费,便能获封“全球杰出作家”“亚太文学大使”等头衔,短短数月竟吸纳数千名“会员”,其中不乏四处张贴名片、逢人便炫耀头衔的所谓“作家”。更有甚者,某县城文学爱好者为在省级刊物发表作品,花费近万元“赞助费”,换来的却是一篇语句不通、情节老套的散文。这些“创作者”将文学当作镀金的工具,用金钱堆砌虚名,在各类社交平台上晒证书、秀版面,把文学创作异化为虚荣攀比的舞台。
文学创作本是严谨且神圣的精神劳作。路遥创作《平凡的世界》时,不仅翻阅十年间的报纸,更深入煤矿与农民家中,与矿工同吃同住,体验挖煤的艰辛,才让孙少平、孙少安的形象跃然纸上;陈忠实为创作《白鹿原》,扎根乡村收集民间故事、宗族族谱,耗时六年潜心打磨,最终成就一部厚重的民族史诗。真正的文学作品,需要创作者以朝圣者的姿态,用脚步丈量生活,用心灵感知世界。深入市井巷陌,聆听小贩的叫卖声、老人的故事经;走进工厂车间,触摸滚烫的钢铁、感受工人的汗水;奔赴田间地头,观察农作物的生长、体会农民的期盼,才能挖掘出生活的真味,用灵动的笔触将人间百态升华为艺术瑰宝。
作为文学草根,我们更应在喧嚣中守住本心。阅读是创作的根基,不妨将经典作品当作案头挚友——清晨品读鲁迅犀利的杂文,领悟文字的力量;午后沉浸于托尔斯泰笔下的宏大史诗,学习叙事的精妙;夜晚翻阅李清照的婉约词章,感受语言的韵律之美。坚持每日写作,从百字随笔到千字文章,记录生活中的细微感动、思想的瞬间火花,哪怕只是对一场雨的观察、与陌生人的对话片段,都能成为灵感的种子。厚积方能薄发,当我们在阅读与写作的土壤中深耕多年,积累了足够的养分,便可将那些反复打磨、真正得意的作品,投向《人民文学》《十月》《收获》等国家正规期刊。这些经过岁月沉淀的文字,或许会经历漫长的等待,或许会遭遇退稿的挫折,但每一次投稿都是对自己的历练。不必急于求成,只要坚守对文学的热爱,持续精进技艺,终有一日,我们的作品会在文坛上崭露头角,以真诚的笔触、深刻的思考,赢得属于自己的光芒,为文学的星河增添一份独特的璀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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