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小说《同仇敌忾》六

 时春雨和杨大海两人被日本鬼子抓捕到了杨柳镇日本鬼子的据点，小鬼子的村穆斯林少佐亲自审讯。两个小鬼子在村穆斯林少佐的指令下，凶神恶煞似的把时春雨押到审讯室内，将他捆绑在十字架上。

 小鬼子的村穆斯林少佐，阴阳怪气地说：“时春雨，你的，要是不想遭受皮肉之苦，就要配合皇军，老实交代！”

 时春雨两只胳膊伸直，与他的肩膀一样平，不能动弹，非常难受，他苦笑着对村穆斯林少佐说：“忠厚老实的农民，向来不打诳语。”

 小鬼子的村穆斯林少佐，凶相毕露，瞪大眼睛说：“你的，不老实的，良心大大的坏了坏了的！”

 时春雨仍然陪着笑脸说：“太君，时春雨是个良民，良民！”

 “你的不老实。”小鬼子的村穆斯林少佐提高声调，严厉地问道：“你的，新四军的干活？”

 时春雨摇摇头说：“太君，我不是新四军，你问问孔保长就知道了。”

 “你的，说还是不说？不老实交代，我打掉你的牙！”只听得“啵啵”两声，小鬼子的村穆斯林少佐说着伸手左右开弓，正手一记耳光，反手又一记耳光，打得时春雨牙龈出血，顺着口角流淌下来。

 时春雨窝着满腔的怒火朝地上吐了一口鲜血说：“太君，我说的全是实话。”

 小鬼子的村穆斯林少佐说：“新四军的，在哪里？你的告诉皇军的！”

 时春雨说：“太君，杨柳庄没有新四军，我不知道新四军在哪里！”

 村穆斯林少佐像抓住了确实的把柄一样，他说：“你的不知道新四军在哪里，你的军毯子，是哪里来的？”

 时春雨解释说：“太君，我不是说了吗?我是种地的农民，也是做菜的厨师，人家办喜事，我替人家办喜酒烧菜，人家送给我的。”

 “你的，狡猾狡猾的！”小鬼子的村穆斯林少佐凶相毕露，歇斯底里地咆哮着怒吼着，吩咐小鬼子鞭刑伺候。

 一个小鬼子接受了村穆斯林少佐的指令，拿起皮鞭恶狠狠地在时春雨身上连抽十几鞭子。立时三刻，时春雨浑身上下，渗透出道道血痕。时春雨咬着牙忍着钻心的疼痛。

 “ 时春雨，你的，到底是什么的干活？”村穆斯林少佐缓和口气说。

 “太君，你就是打死我时春雨，我还是这样如实告诉你，我不是新四军，是良民，良民的。”时春雨疼得难以忍受。

 小鬼子的村穆斯林少佐，看看在时春雨身上，捞不到什么油水，就吩咐小鬼子把时春雨押回牢房，以后再审，顺便将杨大海带到审讯室内来。

 小鬼子接受了村穆斯林少佐的指令，将时春雨带走，不一会儿，又把杨大海带进来了，并把杨大海也捆绑在十子架上。 这时候，那个侦缉队的队长熊思财也被叫来了。

 侦缉队长熊思财弓着腰，奴性十足地站在村穆斯林少佐面前，谨小慎微地轻声说：“太君，我来了。”

 村穆斯林少佐说：“这个杨大海，你来审问他，让他老实交代。”

 这时候，侦缉队长熊思财趾高气扬，不可一世地走到杨大海面前，咄咄逼人地说：“杨大海，太君说了，要你老实交代！”

 杨大海朝侦缉队长熊思财瞅了瞅没有作声，心想，你这个奴才走狗，忘宗灭祖的民族败类，不得好死。

 侦缉队长熊思财，将手里的鞭子举了举，指着杨大海问道：“太君问你是不是新四军？”

 杨大海抬起头来，眼睛看着审讯室的屋顶，不吭一声，以表示抗议。

 村穆斯林少佐坐在那里见杨大海默不作声便问道：“杨大海，你的为什么不回答？”

 侦缉队长熊思财高声大叫着：“太君问你为什么不作回答？”

 杨大海愤愤地说：“一个光棍条子，流氓阿飞没有资格审讯正人君子！”

 侦缉队长熊思财暴跳如雷地抡起鞭子，要抽打杨大海，被村穆斯林少佐止住了。

 村穆斯林少佐很不满意地说：“还没有问，熊队长，你就抡起鞭子来要打人，这还能审讯得下去吗？”

 侦缉队长熊思财无师自通地低头立正“哎”的一声，奴性十足，令人恶心！

 杨大海在心里骂道：“奴才走狗，数典忘祖的民族败类！”

 小鬼子的村穆斯林少佐说：“杨大海，你的，要与皇军配合，如实回答！”

 杨大海回答村穆斯林少佐说：“太君，我说的，句句都是实话。”

 村穆斯林少佐说：“杨大海，你的，是新四军的干活？”

 杨大海说：“太君，我说过我不是新四军”

 “你的，不诚实。”村穆斯林少佐怀疑道，“你们杨柳庄的村民，就你这双手是拿过枪的手，这能证明你不是新四军吗？你的老实交代，免受皮肉之苦！你的，要想明白。”

 “太君，我这双手是玩过枪，打过枪。”杨大海极力解释说，“太君，我早就跟太君说过了，我不是新四军而是中央军。”

 “什么是中央军？”村穆斯林少佐有点不明白。

 “太君，中央军就是国民党的军队，我是国民党军队里的一名士兵。”杨大海笑着解释说。

 “杨大海，你的不老实！”村穆斯林少佐有点不耐烦了说，“你的，有什么证据，能够证明你是中央军里的一名士兵？”

 杨大海问村穆斯林少佐说：“太君，你可知道，南京中华门外，那条繁华的街道上的战斗吗？”

 村穆斯林少佐说：“我参加了那里的战斗，我们皇军用重炮轰击那条街道，战斗了几天，我们皇军把你们中央军打散了。”

 杨大海说：“我杨大海参加了那里的保卫战，这还不能证明我杨大海不是国民党的军队的一名战士吗？”

 小鬼子的村穆斯林少佐把脸沉下来说：“杨大海，你的参加过那里的战斗？那你杀过大日本皇军了？”

 杨大海实话实说：“在战场上，必须服从军令，我当然射杀过皇军。”

 村穆斯林少佐有点动怒了说：“杨大海，你的良心大大的坏了坏了的！”

 “太君，在战场上，我不杀你，你就要杀我，这是不能含糊的！”杨大海毫不避讳地说，“太君，你也知道，在战场上，枪子儿是不长眼睛的，相互之间难免有死伤的情况。”

 “杨大海你的不要狡辩，参加过抵抗皇军的战斗，就是抗日分子。”小鬼子的村穆斯林少佐咆哮怒吼地叫着，命令侦缉队长熊思财说，“熊队长，杨大海是抗日分子，给他大型伺候！”

 “杨大海，你敢跟少佐回嘴对舌，真是胆大包天，不想活命了！”侦缉队长熊思财，得到村穆斯林少佐的指令，也像村穆斯林少佐一样，歇斯底里地咆哮着吼叫着抡起鞭子来狠命地抽打杨大海。

 侦缉队的队长熊思财，拿了芝麻当令箭，咄咄逼人地问道：“杨大海，你认罪不认罪，向皇军道歉不道歉，忏悔不忏悔？”

 杨大海浑身上下，鲜血淋淋，伤痕累累，他咬着牙忍受着钻心裂肺般的疼痛，坚定地说：“我杨大海无罪，无需道歉，也不会忏悔！”

 “杨大海，你的不要跟大日本皇军作对，你要执迷不悟，跟大日本皇军作对，就让你生不如死！”小鬼子的村穆斯林少佐，伸长青筋爆满的颈项，歇斯底里地怒吼着说着，又指令侦缉队长熊思财说，“杨大海坏了坏了的，熊队长，给杨大海这个抗日分子换络铁伺候！”

 侦缉队长熊思财，两眼惺忪，拿起烧得火红的络铁，在杨大海的眼前晃了晃，凶狠地说：“杨大海，你认罪吗，道歉吗，忏悔吗？”

 杨大海振振有词地说：“我杨大海无罪，何须道歉，有什么忏悔的？”

 侦缉队长熊思财，非常残忍地将火红的络铁狠命地贴在杨大海的右胸上，随着一阵“吱吱”响声，一股浓烟腾空而起，空气中充满了浓浓的焦糊味，连小鬼子的村穆斯林少佐都呛得不住的咳喘起来。杨大海惨叫一声，便晕过去了。

 小鬼子的村穆斯林少佐见杨大海晕死过去了，抱怨侦缉队长熊思财说：“熊队长，你的不能把杨大海弄死。”

 侦缉队长熊思财曾经遭到过杨大海的蔑视和羞辱，他就想把杨大海弄死，他听村穆斯林少佐抱怨他，为了迎合小鬼子的村穆斯林少佐，于是当机立断，用一桶冷水，泼向杨大海的头上。杨大海“啊”的一声从昏迷中苏醒过来了。

 小鬼子的村穆斯林少佐，走到杨大海的面前说：”杨大海，你的是抗日分子？”

 杨大海坚定地回答：“我不是抗日分子。”

 村穆斯林少佐说：“你在战场上抵抗过皇军，打死过皇军，还不是抗日分子？”

 杨大海说：“在战场上是服从军令，部队溃散后，我就回杨柳庄家中种地，当了农民，这也有罪吗？”

 “杨大海，你的参加过南京中华门外的街道的战斗，这证明你是国军。你玩过枪，打过仗，有经验，是一个人才。”村穆斯林少佐口气和缓了一些说着，又转向侦缉队长熊思财说，“熊队长，你的给杨大海松绑！”

 侦缉队长熊思财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低头哈腰对村穆斯林少佐说：“太君你说给杨大海松绑？”

 小鬼子的村穆斯林少佐说：“是的。”

 “太君，国民党的军队，有抗日的，也有不抗日的，杨大海所在的国军，是在南京南门外抵抗皇军的国军，杨大海是个地地道道的抗日分子，如今他还不认错、道歉、忏悔，顽固不化，应该死啦，死啦的！”侦缉队长熊思财心狠歹毒，想致杨大海于死地了。

 “熊队长，你的不懂，现在杨大海是杨柳庄的农民，农民的，已不是抗日分子了，你的，快给他松绑！”村穆斯林少佐说。

 侦缉队长熊思财只得给杨大海松了绑。

 杨大海想，小鬼子的村穆斯林少佐又恭维又松绑，他这个葫芦里到底装的什么药，玩的什么鬼把戏？杨大海得小心为妙。

 村穆斯林少佐起身走到杨大海的面前，指示他坐下，说道：“杨大海，你的有军事才能，要同大日本皇军合作，合作的！”

 杨大海想跟你们日本鬼子合作，不就是当汉奸吗？打日本鬼子，保卫祖国，是每个中华儿女的职责。过去杨大海打过日本侵略者，杀过日本鬼子，今后还要寻找机会打鬼子杀小鬼子。眼下想试探试探小鬼子的村穆斯林少佐想怎样与他杨大海合作？于是说：“太君，你要我怎么与皇军合作？”

 小鬼子的村穆斯林少佐说：“杨大海，你的，玩过枪，打过仗，有经验，又聪明，我想请你担任皇协军的队长。”

 杨大海心里暗笑着想，原来小鬼子的村穆斯林少佐，是想要我杨大海这样与小鬼子合作啊？如果我杨大海要是不答应村穆斯林少佐，这个两手沾满中国人民的鲜血的残忍暴戾的刽子手，肯定不会放过杨大海的，杨大海不如来它个权宜之计，就将计就计，利用这个职务，打入小鬼子的内部，暗中帮助中国人民，抗日精英打豺狼杀鬼子。

 杨大海陪着笑脸说：“太君，杨大海才能有限，怕不能胜任。”

 小鬼子的村穆斯林少佐，非常高兴地说：“你的，是个难得的军事人才，你的能胜任。”

 杨大海故意推辞说：“太君，你没有兵员，让我当光杆司令，我不能接受！”

 村穆斯林少佐笑着说：“我们皇军下乡去各个村庄里抓一些青年人来，你的训练训练他们，不就组成一支皇协军啦！”

 杨大海哈哈哈笑着说：“太君，你硬抓来的人，难以训练，也不好管理，他们不是自愿来的，难以调教，这不太合适！”

 小鬼子的村穆斯林少佐瞪大眼睛望着杨大海说：“你说怎么办？”

 杨大海想，我们守卫南门的国军，是一支誓死抗日的军队，个个都能英勇杀敌。由于蒋介石实行不抵抗政策，守卫南京城的国民党的军队，唐生智司令宣布撤离南京，我们守卫南门的这支军队，由于孤军作战，被日本侵略者的小鬼打散了。大家抗日的心不死，便暂时回自己的家乡了。我杨大海借这个机会，把他们招集来组成一支部队，隐藏在日本鬼子的内部，将来执行任务时，暗中保护老百姓，暗中帮助抗日精英打豺狼杀鬼子。到了紧要关头，我们就掉过枪口，消灭日本鬼子，投奔抗日队伍。

 杨大海说：“太君，我想把在南门被皇军打散的那些回到家里的国军，招集起来，组成一支皇协军。”

 村穆斯林少佐不放心地说：“他们能为皇军效劳吗？”

 “国民党从南京溃散下来的军人，也有组成军队投奔皇军的，我想你也是知道的。”杨大海这样说。

 “不错，是有这样的军人的。”村穆斯林少佐追问道，“你的说的那些军人愿意来当皇协军吗？”

 “ 他们能打枪，能战斗”杨大海说，一个当兵的，只要有军饷，谁不愿意啊！”

 “有饭吃不就行了，还要发军饷？”村穆斯林少佐说。

 “不错，他们是不愁吃不愁穿了，可是他们的家人吃什么？”杨大海笑着说，“你不发军饷，谁肯干呀？”

 小鬼子的村穆斯林少佐想，皇军的钱财都是从中国人手里弄来的，反正羊毛出在羊身上，拿中国人的钱，给中国人发军饷，还能收买他们的人心，使得他们为皇军效劳，发点军饷也没有问题。于是村穆斯林少佐说：“给皇协军发军饷，可以，可以的。”

 “太君，就这么说了。”杨大海又问道，“太君，我杨大海有安排了，那个时春雨这么办呢？”

 村穆斯林少佐问杨大海说：“你的说说，时春雨是不是新四军的？”

 杨大海当时跟时春雨关在一间牢房里，两人要互相关心，在小鬼子面前，不要说漏咀，给小鬼子抓住把柄，害了对方，于是说：“太君，时春雨家祖祖辈辈都是农民，他已经是第六代农民了，他不是新四军的！”

 村穆斯林少佐问道：“时春雨，还有什么的干活？”

 杨大海知道时春雨已经在小鬼子的村穆斯林少佐面前说过他是个厨师，于是说：“太君，时春雨除了种地，还给人家做菜，办酒席。”

 村穆斯林少佐说“时春雨是个厨师？” 

 杨大海打断小鬼子的村穆斯林少佐的话说：“是的，时春雨是我们当方出了名的厨师！”

 小鬼子的村穆斯林少佐继续说：“时春雨自己说他是一名厨师，你的也说他是个厨师，这说明时春雨说的没错，他就是一名厨师。”

 杨大海以激奖法说：“太君，你让时春雨，烧一桌美味佳肴给你尝尝，就知道他的手艺有多么的高明了。”

 “好的。”村穆斯林少佐说，“我是想让他给皇军烧饭做菜的。”

 杨大海想，他们这样做，完全是权宜之计，否则心狠歹毒的日本鬼子的少佐村穆斯林是不会放过他们两人的。这样他们两人就可以在暗中做些对抗日有益的事情。

 村穆斯林少佐，这回把时春雨请到他的办公室很客气地说：“时春雨，你和杨大海的口供不谋而合，你的是个厨师，我相信了，”

 时春雨想我是不是厨师，用得着你们小鬼子惦记吗？

 小鬼子的少佐村穆斯林见时春雨默不作声，就提出要求说：“我想请你给大日本皇军烧饭做菜！”

 “皇军想要我时春雨烧饭做菜？”时春雨这样说着，心里想，你们歹毒可恶的小鬼子就不怕我时春雨用毒药把你们毒死？

 小鬼子的少佐村穆斯林说：“你的，给我们大日本皇军烧饭做菜，大大的好！”

 时春雨想，你们惨无人道的小鬼子，在南京杀了我南京三十万同胞，时春雨替你们畜生一样的小鬼子烧饭做菜，喂饱你们这伙豺狼畜生再到处杀人放火，这不是助纣为虐吗？这是汉奸的勾当！如果我不答应小鬼子的少佐村穆斯林，他绝对不会放过我的，性命也难保，我要打豺狼，杀鬼子。“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时春雨决定暂时潜伏在小鬼子的据点里，打探消息，探听情报，暗中帮助抗日精英打豺狼杀鬼子。

 时春雨故作谦虚说：“太君，我烧的菜不好吃，你要包涵点啊！”

 “好的。”小鬼子的少佐村穆斯林说，“时春雨，你的答应了就好，大大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