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乡的呼唤

　　吴柳杉

　　第一章：母亲的电话

　　“他爹，给强子打电话，让他回来吧，你这病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好。”

　　“让他回来干啥，他大学毕业后，刚才在城市站稳脚，现在工作不易，我也没有多大的事，不要打扰他。”

　　“你不让他回来看看你，你看你一个月不到，都瘦了十几斤了，这样下去村里怎么办？我们的家庭怎么办？”

　　张娟坐在病床前的椅子上，担忧的看着躺在病床上的男人，眼睛里装满了眼泪，却硬是没有掉下来。病床上躺着的是他男人蒋军，珊瑚村的村委书记，在村里工作了二十多年了。

　　以前珊瑚村很穷，当年蒋军是第一个去深圳打工的年轻人，他高中毕业，算是有文化的人了，能说会道，踏实勤奋能吃苦，很快就在深圳做到了一个企业的经理，工资也很高，在深圳生活的很是顺利和风光。但有一年春节回家过年，他看到全村几十个年轻人也都回来了，大家一起打扑克，聊天，却闭口都没谈过女朋友的事，一个热闹的春节很快就结束了，然后又各奔东西，到第二年再相聚，当然蒋军也不例外。临行前蒋军妈妈拉着蒋军说：“儿呀，你在外面工作好，我们也放心，你自己要多努力，不要三心二意的，要对得起老板对你的信任。出去了早点给妈领个儿媳妇回来，爸妈都老了。”蒋军看着母亲那期盼还有内疚和自责的复杂的眼神，硬是没说出一句话来。平复了一会心情，回了一句：“村里那么多的发小，不是一个都没谈对象吗？”“那能一样吗？你看看我们村，有那个姑娘能嫁进来？”蒋军听了这话，猛的怔住了，他抬头四处看了一圈，入眼的都是清一色低矮的茅草屋。留守家里的不是老人就是小孩，这些人大部分都穿着打补丁的衣裤，脸上颜色蜡黄，而且形体都比较消瘦。是呀，这样的地方哪里有姑娘能够嫁进来呀。

　　回深圳的路上，蒋军一直想着母亲的话。老家那那些低矮的茅草房，村民那蜡黄的脸和满是补丁的衣服，就像电影一样一遍一遍的自动的在脑海里重复的播放。这样的情景，在未来的一年里，一直困扰着蒋军，每个夜晚都会自动播放一遍。

　　某一个深夜醒来，蒋军再也没有了睡意，他在想着珊瑚村的人，珊瑚村的事，珊瑚村还有未来吗？他披上外套，跑到阳台上坐着，看着满天的星星，看着故乡的方向，想着爹和娘，他们是真的苦啊。蒋军拿过一盒烟，就这样想着，便点燃一支烟，然后一支接一支，一直到一盒烟被点完了，天边的红光映红了天边，又是一个晴朗的天气，洗个澡，换身衣服，蒋军准备上班去了。

　　“妈，今天怎么有时间给我打电话了？”蒋军很诧异的问道。

　　“小军，我们村书记去世了，现在村里大伙儿说我们村就你读的书多，想让我问问你，能不能回来做村书记，你要是不想回来就算了，你在那边本来工作挺好的。”

　　“妈，您让我想想吧。”

　　蒋军的眼前浮现出老家那那些低矮的茅草房和村民那蜡黄的脸还有满是补丁的衣服，他沉默了很久很久，终于像做了什么决定一样，向总经理办公室走了过去。

　　蒋军汇报完工作的事情，就站在哪里没有走，像有话要说的样子，但没有开口。老板张良抬头看了一眼蒋军，问到：“蒋经理，还有什么事吗？”“张总，我想辞职。”张良差异的看了蒋军一眼，他心里非常喜欢这个来自偏远山村的孩子，自立自强，能吃苦，勤奋好学，处理人际关系和公司业务事情游刃有余，公司很多事情都是让他去处理的。可以说，蒋军现在就是公司的核心管理人员，还计划年后提升他为公司公司副总，自己女儿对这个年轻人也是青睐有加。“工作不开心吗？还是其他什么原因。”蒋军低头想了一会后，就把老家现场和实际情况一五一十的讲给了张良。张良听完以后，也被蒋军家乡的贫困惊呆了，他看着平常蒋军亡命的工作，有想过他的家境不好，但没有想到他们村都是这样的艰难。“爸，我可以和蒋军一起去他家乡看看吗？”门口一道俏丽的身影不知道什么时候站立在了哪里。张娟，公司拓展部的经理，平常和蒋军接触最多，很是喜欢蒋军，蒋军从来不知道她就是张良的二女儿，妥妥的高材生，毕业于国内一所重点大学。张良看了他女儿一眼，又看了蒋军一眼，沉思了一会，说到，“让我想想吧”。

　　看着蒋军和张娟离开的背影，张良莫名的叹息了一声。

　　“张经理，你是张总的女儿？”

　　“对呀，公司现在除了你，没有任何人知道我的身份，惊喜吧？”

　　“我家乡非常贫困，路是土路，车也不能过，因为也没有人买得起车，房是茅草房，家乡的男人们都娶不到媳妇，我想回去改变这些贫穷的面貌。你是城市里的大小姐，和我过去看什么？你去了走路都走不稳的。”

　　“我大学时还是学校的运动员，你看不起谁呢？再说了，我当时是学习城市规划建设的，万一有不一样的思路呢？”

　　一个午后，蒋军和张娟一起坐大巴车回去了他的家乡，张良本来让张娟开车去的，张娟坚持要和蒋军坐大巴车回去。这样坐了二十多个小时的大巴车，再走了五六个小时的山路，蒋军和张娟终于回到了珊瑚村。

　　张娟的到来，让珊瑚村的村民沸腾了，他们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看的姑娘，张娟也是落落大方，很快就深得村民们的喜欢，张娟和蒋军事先商量好了，也没有告诉他们张娟是大老板的女儿。回来这段时间，张娟和村民接触下来，她感动于村民的淳朴和善良，也体验了这里的落后和贫穷，经过再三思考，她决定留下来和蒋军一起，好好的建设珊瑚村，帮助这些淳朴的善良的村民。她把想法告诉了蒋军，蒋军一百个不愿理，非要赶她回深圳，说这不是她应该来吃的苦，她有更好的生活和未来。

　　张娟当时就拿出手机准备给她爸打电话，才发现山里根本没信号，就拉着蒋军到山头上才搜索到了两格信号，还不太稳定。就这样断断续续的和张良通完了电话，其实意思就一个，她喜欢蒋军，她自己决定陪蒋军在珊瑚村，准备改变这里祖祖辈辈的命运。张良在电话那头气的想骂娘，可是这么远他也没办法了。

　　张娟终于留下来了，也很快和蒋军结婚了。他们结婚就是一家人一起多加了两个菜，对着蒋军的父母跪拜，给张良夫妻打了电话，其他就什么都没做。倒是村民们知道他们结婚了，送来了鸡和大米，有些还提来了猪肉和菜油，但是蒋军和张娟都没要，也真诚的表达了谢意。

　　一转眼二十多年过去了，在蒋军和张娟的努力下，在张良的资助下，珊瑚村那是旧貌换新颜了，现在是家家通了大马路，通电通水通气通网络了，田地是科学种植，山水是青山绿水，成了远近闻名的富裕村，也是全国百强富裕村。政府提拔蒋军和张娟很多次到镇里到区里任职，他们都拒绝了，说有生之年只想把珊瑚村建设好。

　　他们的儿子蒋强毕业于西南政法大学，毕业后独自去了深圳，进了一所律师事务所，现在已经是主任了。他梦想有一天自己可以凭自己的能力开一家律师事务所。

　　蒋主任，刚才你开会时，你妈妈来过电话，说打你的电话你没接，让你回一个电话过去。

　　第二章：艰难的选择

　　母亲说，父亲的病十年前就有了，因为一心想把珊瑚村打造好，所以每次都是拖着，吃点药，身体有点起色就又忘了。可以说，珊瑚村的今天，是父亲用生命换来的。可是现在，他终于扛不住了，倒下了。

　　而我也刚才有点起色，刚撸起袖子，满怀憧憬和热情，准备大干一场，而父亲又病了，最重要的是父亲的病在我们的市里面居然检查不出来病因，这样我很是惊恐。

　　母亲说，父亲在一个月左右，身体瘦下来十多斤，这是何等的可怕。母亲让我回去背也要把父亲背到深圳去检查，并强制性的让他住院，不要再听他的了。

　　二十多年前，母亲义无反顾的丢掉二小姐的名分，丢掉企业家的大好前程，跟随父亲来到了鸟不拉屎的珊瑚村，这是怎样的一份爱与坚强？母亲打趣说，主要是因为她学的知识有了用武之地。每次聊到这里，父亲都会很难过，很多时候哽咽的说不话来。

　　母亲初来的时候，水土不服，营养不良，总是生病，而我们哪里又没什么好药，赤脚医生也是几个村才有一个，这样在第一年，母亲受了很多罪，那时，母亲最瘦的时候，只有八十多斤。即便是这样，母亲一边支持父亲做农村建设，一边自己开办了一所小学，一个人从一年级教到六年级，书是让她父亲从深圳寄过来的。

　　父亲回去之后，珊瑚村每天都在变化，资金问题几乎都是母亲找她爸爸要的或者借的，经过二十多年的辛苦建设，现在的珊瑚村到处都是高楼和别墅，家家都有小轿车，早就不是当年的模样，远近的姑娘都争着想要嫁进来。

　　珊瑚村，就是母亲和父亲的孩子，自己也是母亲和父亲的孩子，两者之间就像是有血脉关系一样。因为有了珊瑚村，才有了母亲和父亲的故事，也是这样才有了我。今天我面对和父亲当年一样的选择，我应该怎样做呢？要重走父亲走过的路吗？父亲那时的境况不一样，而今天的珊瑚村已经很好了，还有什么需要的呢？

　　想了一个晚上，没有理出有用的头绪，一大早蒋强就给父亲打了一个电话过去：“爸，现在身体好些了吗？都说了不要那么累，现在累垮了吧”“累什么累？啥事都没有，就是你妈自己在哪里害怕。”“爸，问你个正事，现在村里还有啥要忙的？都全国百强村了。”

　　“强子，打城容易守城难，别看今天是百强村，明天就可能被别人超越了，所以只有兢兢业业，如履薄冰，心里时刻装着百姓，时刻记住自己是农民的儿子，才能够把我们村的荣誉传承下去。我们村有今天太不容易了，是你母亲牺牲了自己的身份，牺牲了自己的地位，牺牲了自己的事业换来的，今天的珊瑚村，就和你一样，都是你母亲的孩子，因为这个孩子，她吃了太多的苦，受了太多的累，可以说没有你母亲的付出，就没有珊瑚村的今天。你去看看我们村走出的大学生，有哪一个不是你母亲亲自教导的，我们村富裕起来的人们，哪一个不是你母亲手把手教会他们技能，送给他们资源，教会他们自力更生的。这辈子是我欠你母亲太多了……”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就像刚想起来还在通话一样，就这样嗯掉了，再见都没说。蒋强拿电话的手一直没有放下，就那样静静的站着，他心里知道，父亲一定是在哪里哭了，他一定是哽咽着不能发声。

　　“主任，在想什么呢？”律师陈玲走过来，站在蒋强的身边问到。陈玲也是西南政法大学的应届毕业生，刚来律所不久，但是她的能力特别强，特别是合同类的诉讼，她处理起来游刃有余。因为蒋强是她学长，所以在这异地他乡他们就格外亲近。蒋强为了锻炼自己，来深圳一年多了，从来没有告诉过外公他来了深圳，总想着自己有了成绩了，再去见外公，这样也会让外公放心一些。可以说，这些年，自从张娟嫁给蒋军以后，他就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啊？没想什么呢？你有什么事吗？”蒋强猛然惊醒一样。“看你神色不对呢。”陈玲嘴巴嘟了一下说到。“有吗？”蒋强说完，还用手搓了搓脸，扯出一个微笑。“太勉强了，主任。你不笑还好一些。”陈玲说完做了一个鬼脸，转身就准备离开，转头的一瞬间，她突然看见旁边的垃圾桶盖上有一堆烟头，她记得蒋强从来不抽烟的呀。她再用余光看了一眼蒋强，只见蒋强匆匆的离开了。

　　蒋强是律所公认的工作狂，年轻帅气，低调随和，大家都很喜欢他，因为能力强，他几乎是综合型的人才，现在他就是律所的核心，要是他不在的日子里，大家都会觉得公司少了灵魂一般。陈玲自然也是他的小迷妹，加上是他的学妹，自然关系就更亲近一些，颇有近水楼台先得月的意思。

　　“有问题。”嘴上嘟哝了一句后，陈玲也离开了。

　　“喂，主任，晚上一起吃个饭呗，你请我，我今天没钱了。”“今晚我没时间，陈玲，改天吧。我现在和朋友一起吃饭呢。”“主任，你向后转，看看谁在你后面。”蒋强转过看见陈玲就站在他的背后，便觉得有些尴尬，脸一下就红了，支支吾吾解释一句：“本来约好了，他又没来成”像极了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陈玲装作没看到，过去拉住蒋强的手，说到“我今天买彩票中奖了，我请你吃饭吧，谁叫你是我的学长呢。”

　　一顿饭吃的就像相亲，陈玲主攻，蒋强主答。不过陈玲把事情来龙去脉也弄清楚了。不过这样的事情，也只由蒋强自己来决定了。不过一顿饭下来，蒋强和陈玲的关系却近了许多，感觉到了一种微妙的情绪在发酵。

　　晚上躺在床上，蒋强回想起陈玲的话：“每一个岗位都有他存在的必要性，是金子在什么地方都会发光。如果我是你的话，也许我会回到村里，毕竟那里有着多少代人的期盼，还有着父母这一代人的牺牲和努力；战士在前线浴血奋战是伟大的，可是农民在田间种粮，战士有了后勤保障，农民也是伟大的；每一代人都有着每一代人的使命，每一个岗位都有着每个岗位的伟大；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都是不可或缺的。”捏了捏手，蒋强决定回去生养他的乡村。

　　“陈总，我想辞职。”

　　“发生什么事了吗，蒋主任？陈国清抬头惊讶的看着蒋强。陈国清可是知道蒋强到这里来以后，就把这里当做自己的家，每天没命的工作，总想做出最好的业绩，现在却突然说他要离职。

　　接下来蒋强把他的身世一五一十的告诉了陈国清，当他听说蒋强的母亲是张娟以后，追问了一句，是不是在深圳大学毕业的，蒋强点了点头，听完以后陈国清却沉默了。张娟是他以前的同学，妥妥的校花富二代，原来是蒋强的妈妈，难怪看着蒋强总觉得似曾相识，但现在蒋强是律所的核心，让他很难决策。

　　“爸，你应该同意他的。”一道女声从门外传来。蒋强一下转过头去，像被电击了一下。“陈总是你爸爸？”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母亲的故事轮回到了蒋强和陈玲的身上。

　　第三章：回归

　　“爸，我们回来了。”

　　蒋强推开病房的门，蒋军本来是住的几个人一起的大病房，村民们集体决议给他办理的单独特护，为此事，蒋军唠叨了好几天，说是浪费了，富裕了也不能铺张浪费。

　　“妈，辛苦您老人家了。”

　　蒋强放下手中的水果，陈玲抱了一大束花给张娟。“阿姨辛苦了，叔叔早日康复。”张娟知道儿子要回来，却不知道给她带回来一个大姑娘呀。张娟一瞬间高兴的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紧紧的盯着陈玲看，看了又看，陈玲一下满脸通红，蒋强大声的咳嗽了下道“妈，这是我同事陈玲，我们律所陈总的女儿，昨天才知道陈总和您还是同学呢。“你说的是陈国清？我们同学时他的文学和逻辑思维就是特别好，果然做了律师还开了律所。”接下来张娟和蒋军看陈娟就像是看儿媳妇一样，满意的不得了。蒋军直接下了病床，嚷嚷要回家和蒋强聊聊天。最后是张娟把陈玲领回家去了，留下蒋强父子单独聊聊。

　　蒋军才五十多岁，其实还是特别年轻，但是二十多年辛勤的劳作和操心，让他看起来就像六十多岁的老人，满脸的沧桑头发也白了好多。“爸，我回来啦，你就别干了，安心的安享晚年吧。身体养好了，陪我妈到处去走走，好弥补你们年轻时遗失的岁月。”“我也想休息呀，可就是放不下，村里那么多事情，你回来啦，真的不再出去了？”“爸，我决定了，我不出去了。陈玲说的对，她说每一个岗位都有他存在的必要性，是金子在什么地方都会发光；战士在前线浴血奋战是伟大的，可是农民在田间种粮，战士有了后勤保障，农民也是伟大的；每一代人都有着每一代人的使命，每一个岗位都有着每个岗位的伟大；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都是不可或缺的。”

　　蒋军欣慰的看着儿子，认真的听他说出的每一句话。“儿子，你长大了。你说的这些话，我为你骄傲，广阔天地大有作为，只要你用心经营，你一定会有所作为，一定不会后悔今天的选择。”

　　一个月以后，蒋军从省城医院回来了，他的病需要慢慢调养，都是这二十来年慢慢积累的。原来当时蒋军坚决不去省城医院检查，还是蒋强和他做了交换，如果他不去检查，蒋强就回深圳上班，如果蒋军去省城医院检查，他就接替父亲的位置，留下来做村官。而也正是因为蒋强的坚持，把蒋军从死亡的边缘拉了回来，因为几十年如一日的劳累，蒋军全身都是病，因为长期不能按时吃饭，现在是胃癌早期，医生说再晚去了，恐怕会有性命危险。蒋军在省城医院检查的这一个月里，蒋强和陈玲对村里的各项事务做了详细的了解。等蒋军回来，全体村民一致选举同意，村民委员会一致选举同意，蒋强上岗了，做了村委书记，陈玲做了妇女主任。

　　蒋强从上任的第一天起，就申请注册“珊瑚”牌商标。并联系了农委的同学，找了几个大学留教的同学，搞起了科学种植；又因地制宜，根据村里的枣树多的情况，计划建一座大枣深度加工厂，根据地广人稀，植被丰富，水源清澈无污染的特点，动员村民养羊，并修建一座羊肉干深度加工厂；还在村里修建了小学到初中的学校，修建了三甲医院。走出去，动员邻村的村民来这里上班，并承诺他们的孩子在这里可以免费上学到初中毕业，免费看病就医。陈玲就把本村和附近邻村的妇女们集合起来，请了专业的师傅，来教会他们做衣服，后来村里服装厂的服装远销国外。

　　春节很快就到来了，距离蒋强回来刚好一年，这一个新年，看着回来的全村的青年男女，蒋强在酒店宴请了他们，在新年酒会上，蒋强为他们规划了未来的蓝图，规划了珊瑚村未来几十年的发展方向。宴会以后，蒋强带着他们参观了村里的企业，学校和医院，这些对回来村里过年的青年男女，有着强烈的震撼和自豪感，自己的家乡发展的这么好了，为什么还要舍近求远呢？有什么理由不为家乡的发展贡献一份力量呢？参观完毕以后，大家一致决定，从今年起再也不出去了，都留在家乡，为家乡的发展贡献一份力量。

　　新年之后，蒋强看着留下来的青年男女们，打心眼里开心，这些都是村里的希望和支柱，但是他也知道，自己肩上的担子又重了不少，他们都和自己一样，有着自己的梦想，有些也已经在外面闯出了一片天地，因为这份对家乡的情怀，对家乡深沉的爱，所以都义无反顾的回来了，既是对家乡的支持，也是对自己的信任。

　　老一辈珊瑚村的村民们，看着蒋强这样工作的思路和这样用心的工作，就像看到当年蒋军的样子。正是因为有了蒋军夫妇自我牺牲，才有了今天珊瑚村村民的幸福生活。甚至村民们自发出钱，在村东头的广场上雕塑了蒋军和张娟的铜像，下面刻上了致富不忘挖井人。

　　在一年又一年的不断努力下，蒋强带领着珊瑚村的村民，取得了一个又一个丰硕的成果，在这个过程中，也遇到了许多的困难和挑战，在面对困难和挑战的过程中，蒋强真正理解了父亲为什么要坚持留在家乡，也明白了自己为什么要选择回到家乡。他用自己的知识和能力，为家乡的发展做出了巨大的贡献，他带领村民们开发了新的产业，提高了村民的收入，也帮助村民们解决了各种问题，使得村里的生活变得更加美好。

　　第四章：故乡的未来

　　经过蒋强十多年的努力，珊瑚村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村里的人们家家户户住的大别墅都是村里统一规划，统一建设，按需分配的；每家每户的商务车都是村里统一采购，统一分配的；村里建设了从幼儿园到大学的校园，孩子们足不出村就可以读到大学毕业；村里的医院，有许多国内的专家坐诊；村里有专门的养老院和保育院，真正做到了小有所养，老有所依。村民们脸上永远绽放着幸福的微笑。村民们住房，看病，读书，养老都是免费的。

　　蒋强和陈玲携手站在山顶上，他们身后站着的蒋军和张娟夫妇，陈国清夫妇，还有坐着轮椅的张良夫妇也看着眼前的一切，心中充满了满足和自豪。他们知道，这就是他们一直追求的家乡的样子。

　　全文完

　　（附：本来没想这么快写完的，只是最近肩周炎和劲椎病犯了，不能长时间的坐着打字和低头看电脑，只能匆匆结束，后面再做修改，希望大家理解。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