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庆中秋说桂花

 ～散文～

                     国庆中秋说桂花

        今年的中秋节和国庆节是同一天，可是挺不容易碰到的，上一个重合是2012年，下一个重合则是2031年。而今年的桂花也是如期开放，不像有些年份，中秋节过去许久，也见不到桂花的倩影，令人老大的失望。

        9月24日，我从外地旅行回来，车进了紫阳别院，就闻到一股淡淡的桂花香味。仔细在桂树上寻觅，便看到米粒般的花朵隐匿在青翠的树叶间，桂花的香味便是从这里飘溢出去的。中秋国庆双节将近，能看到桂吐蕊欲放，心中充满了欢喜和期待。

        紫阳别院的桂树，大约二十余株，都是我十几年前请人移植的，有丹桂、金桂、银桂和四季桂等桂花的主要品种。当时移植的时候已是生长几十年的成年树，现在更是枝繁叶茂，堪称老桂了。所谓秋月明皓，老桂飘香，真乃人间的赏心乐事了。

        我喜欢桂花，也喜欢梅花的冷艳，兰花的幽馨，菊花的疏离，茶花的明朗，栀子花的圣洁和美人蕉的娇羞，但没有哪一种花儿能像桂花一样，清可绝尘，浓能远溢，能雅能俗，直击人心，堪称一绝。尤其是仲秋时节，丛桂怒放，夜静月圆之际，把酒赏桂，陈香扑鼻，酒醉人，香醉心，令人不能自已。这时的桂花，更具有一种人文的精神要素，不仅能造景，也可与文人雅士对话。这种对话的成果，便体现在那些诗词大家的优美作品中。李清照最爱桂花，她的【鹧鸪天-暗淡轻黄体性柔】最是让人感慨万千，浮想联翩。“暗淡轻黄体性柔，情疏迹远只香留 ，何须浅碧深红色，自是花中第一流。

梅定妒，菊应羞，画栏开处冠中秋，骚人可煞无情思，何事当年不见收。”而诗佛王维的【鸟鸣涧】“人闲桂花落，夜静春山空。月出惊山鸟，时鸣春涧中。”则是佛性空灵，体味的又是别样的心境。

        桂花的品种目前确定为32种，花开起来红黄白相间，却也缤纷斑斓，重重叠叠，十分养眼。但桂花花期不是很长，如果不经风雨，前后也只有十余天，早期孕育的时间较长，香味逐渐堆积，一旦花蕾打开，便浓香四溢，这样持续四到五天，花蕊就开始飘落，这时，你要从桂树下经过，必定是细碎的花朵，拂了一身还满。然后就一直落花，直到树下铺了厚厚软软的一层，遇到风雨，便沉入泥中，只留残香在人间了。所以，我之总结，品赏桂花，也只是三个过程，发现米粒，惊喜期待；丛花浓香，流连沉醉；花落化泥，好不伤心人也。但你要是那有心人，且有兴趣的话，可以趁着桂花没有自然凋落之前，去“摇桂花”。早些年，我曾等到花开正浓烈的的时候，拿一块干净布儿铺在树下，然后死劲摇树，大树摇不动就用竹棍打，星星点点的花朵就像急雨骤落，一会儿就会把布铺满。然后捡去枝叶，嗮干或者焙干，可以酿酒，可以入茶，可以做糕点，也可以烹调食品，现在想想，确是一件绕有兴趣的事， 为此，当时还些了一首《收桂歌》，歌曰：“  近山草蘆，繞水筼筜；新菊依篱，老桂数章。深秋花發，满院飘香；馥郁浸脾，神怡心曠。 可憐桂馨  ， 花期不長；為留秋駐，為留桂香。清晨薄露，微湿花房；花瓣带露，最易离郷；紫竹一根，簸箕兩張  ；  雲梯一架，拙手一雙。带露花瓣，一地红黄；满樹新桂，為我收藏。桂；可作新茗，可入酒香。 ​​​​”

        桂花色泽素雅高贵，清新脱俗，而且“桂”“贵”同音，历来被国人象征着崇高、吉祥、美好和忠贞。桂花香满天下，馥郁浸润人们的咽喉，一吸一呐直接，皆是芬芳的气息。因此，桂花的花语除了“收获”以外，还有一个和爱情有关，乃是“永伴佳人”。这种高洁和唯美在人们心里完美的统一，放眼望去，更有何花能与之比肩。

（庚子年国庆节中秋节写于紫阳别院紫阳山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