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新发长篇小说《寻 找》
还未完成的一部长篇小说……`
如果看到的读者们,认可这部也希望继续看到后续的支持者们,我会虔诚地发出已完成的二十四章,如果真有亲爱的读者群,我会在生活的时间内用夜晚的时间段来续写这部寻找……
我一直在生活中默默地耕耘着菲薄的收获……
《寻 找》
<一>
2020.1.9-1.11 字数2124
假如我走了,有一段时间我这样反复问自己。也是假如这样说――我走了。
……我也真该走了……背叛了爱情,主体的移心叠加着意象像孩子们也会有太多太多的思索,思索的迷惑像鬼魅在肝区不痛不痒了。
我喜欢笑,可我笑得很少是来自心里的灿烂。我讨厌哭,因为泪水洗刷不了深处的洁净。
这一次,我下定了决心,连唯一回头留恋一眼的权利也毫不犹豫放弃了!我开着红旗Hs5向远方远去……别离了,我的二O二O年……
足迹,历史是抹灭不掉的……当回想起那年,二O0六年三峡的全线建成时,举国振奋。而那年,对于我……
“老公,家里的米卖完了,还有……”我心烦意乱,像酗酒的莽汉冲手机听筒吼,“没货? !没货就进货了,这样的小事也要打手机,你自己处理就是啦!”我抬眼,妈倦 怠的眼神像黑夜的一道闪电,我挤出一丝笑容,“妈,我吵醒你了? ”她微微一闭眼, 也许是急性阑尾炎手术后的疼痛让她像一头耕完地的老母牛似的嚼动了几下干裂的嘴皮. 又反刍似的侧卧在病床上,眼角的白丝像蛆一样蠕动在她像晒干的桔皮的眼睑下。我把刚 洗干净的方格手帕握在手心里,俯下身搽拭掉她眼角的异物,“妈,擦下眼睛。睡了一 觉,舒服点吗?”“这些天来难为你了……哎?又要拉尿了,儿子。”妈像一匹在沙暴中久卧的骆驼,慢慢 在沙地里缓缓升起沙砾撞击的躯体。我紧紧搂住妈的腰,搀扶着她走向病房中的卫生间。 我侧着头,兑下妈妈的裤子。哗哗的尿液像开闸的水急速地拍打在坐式马桶的陶壁上, 哎,她又憋尿了! “妈,别忍尿了,要尿就跟我说声……”“就怪我没生个女儿!害得要 我儿子在这里受罪……” “妈,我是你儿子啊!跟儿子还这么客气?不然要生儿子干 嘛?”“博宇啊,妈又不是你一个儿子,我的孙子孙女又小,秋君又要看店照顾孩子,我这是得了什么怪 病?整天头昏眼花,浑身奇痒的。哎,你老爸又不识字,在医院东南西北都摸不着边。 等过几天,人好过些就出院回家,好多天没见我的孙男孙女们,怪想他们的。” 整整七天啦。孩子!爸真想你们了!但你们的奶奶病 了,已病入膏肓!哎他们懂什么?一个六岁和两岁的孩童。我渴望手机的铃声,铃声响起又忧虑这响声。老婆又来电了。我对妈说去外面接个电话,就匆匆走在医院住院部的 走廊里,接通手机。“周老板说有几单米帐没结,说这单不能……” “不能? 什么都是 不能!我就走了这么一个星期,米店就一团糟! ……”我多么想说,我死了地球还不转了吗?用 钱进货呗。钱?我的英雄气焰像秋季干瘪的谷穗,在清新的空气里飞啊飞啊, 升,升!再升一一! “啪” 一声像雨天落地的水珠溅在地面飞扬着几点雨屑慢慢地消失。“老公,我爸那全部家当就两千元,我都拿来了,”她把钱塞进我口袋里,催促着,“快送妈去南昌,孩子我会照顾 好。” 我像皮球被扎了一针似的,我是多么不值得一闻的男人!我平缓了语气,算是对现实挣扎的妥协“……等我回去再说。过几天妈会出院的。”“家里一分钱都没了。这几天我都是跟孩子去我 娘家吃饭的。妈这么快就可以出院?”她,那年二十八岁,很乐观,好象天塌下来,她不属 于这个地球。所以她面容圆润饱满。而我,瘦削浓眉。所以我给人的印象是忧郁的矮秫 秸,在风里摇摇摆摆。我也懒得与别人争论,我就是我!天生慈祥的浓眉,像周总理的 眉。我天然合成的矮个一米六,像东方巨人邓小平。当然这也是和别人偶尔一起才俏 皮几句的风趣。她却一本正经地说,我就爱你潘长江的身段子,灵敏机动。我就爱你冯巩的嘴皮 子,滔滔不绝。我就爱你没有名气的才气,我喜欢你写的诗,虽然我看不懂,但我心懂。 我不懂,为什么我总摆不脱贫困的大山,三十岁了!连鹰的翅膀都没有生出?连母亲生病 两千元都筹不齐的男人!我,至少我认为我不是空想的人,我是实干家!可 是财富对于我像骑毛驴追骏马。我不甘心骑在老虎背上,用气枪打飞机! “妈怎么会好 呢?急性阑尾炎发作,不切除会痛死,一切除,会加速肾衰竭晚期的更一步恶化,怪不得 妈以前总说眼睛模糊看不清路,总以为是白内障,真没想到是糖尿病……怪我!没用,没 钱! …医生说妈只能活几个月了……”我鼻子酸酸的,像呛水涩涩的辣。“老公,别这样,你尽心尽力就可以了。儿子,叫爸爸……”“爸爸,我想你。”“儿子,我更想 你!叫姐姐接电话。”“女儿睡了,你自己也要照顾好自己,孩子有我,没什么事就挂了,手机费很贵,长途加漫游。”我走在灯火通明的住院部走廊的窗旁,南昌的夜啊!那么美!你追我赶的轿车都在夜的路面亮闪着黄的、氖白、红的、绿的光束,一切都通明照亮,五光十色。就我的心像一潭死水,死水不死啊……我一闭上眼,想想我的事业,想到我的米行。单是报了,钱,对方也没说错,总不能一单压一单。家人这么多,却影只形单。孤闷在夜里睁着 眼睛看明天的太阳。我一闭上眼,就怕锱铢必较的网,网住同林的鸟飞往不同的方向, 在夜晚哀鸣冬雪覆盖了大地的食物。我一闭上眼,就冷,屋檐的雪,只有自己一个人孤零 零地扫瓦漏的缝,学着泥瓦匠在缝隙中深一脚浅一脚去添瓦加桁。真怕跌落的声音,惊跑了屋 檐的燕声。
上一篇: 太平盛世
评论[0条]
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