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生
上
名利筹划为谁忙,
瞬息生死演一场。
少年犹嫌力不足,
老来悲戚手扶墙。
说几句不痛不痒的人生小酌碎语,道两声有咸有淡的名利大餐闲言,说不过提醒,道不过赘言,有识诗中滋味的可品可餐,不识其中良言的就当过湖之风,任其荡漾开去,哑口一笑了之。
话说广东惠州地界有个吉埠鞋业开发区,这个紧靠南海边陲小镇,从上世纪八十年代开始,畅享着改革开放的一缕春风,自此给当地老百姓生活世界带来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也给来自全国各地的鞋业掘金者,铺就了一条波折的通天大道,同时在演绎着多味人生的酸甜苦辣。
这篇小说的主人公也就是在这个地方,找到了人生辉煌的突击口,自此有喜有悲有笑有泪,读者诸君有兴趣的就随我观一遭。
钱入库,江苏东海人,名字起的霸气,正适应了当今的市场行情。
说起这个钱入库,那可是一个励志人物,一路走来,所经历的称不上波澜壮阔,也算是酸甜苦辣五味俱全了。
记得高中毕业后,钱入库一直是个社会无业人员。父母老实本分,除去会种几亩地,出两把力气,也没有什么其他本领,家里穷的叮当响,所以钱入库到了二十六七,还是光棍一条。
钱入库这几年里,也曾努力奋斗过,试图通过做生意,人际关系等等途径反转低落的人生,最终还是无功而返,甚至落得个身败名裂,债务缠身。
于是婚姻的事情更加无人问津,眼看着自身的命运走向极端破败中去了。
失意的这段时间里,父母的谩骂,村邻的觑视,同学朋友的怠慢让钱入库看透了人生,他甚至想到了绝路,但是不服输的犟劲总是一次次把他挽救,也就是这次的生活打压,最终让钱入库走上一条谁也想不到的路径上去了。
一九九七年春,钱入库设法接近同村的寡妇刘芳菲,在大力的攻防后,刘芳菲思忖再三,毅然而决然地嫁给了钱入库。
娶这个大自己十多岁的寡妇完全是自己想好的主意,他觉得命运在有意地捉弄他,连年来让他不断地尝受人间的苦痛和挫折,一起接着一起,连绵不断。既然命运如此折磨他,不如一次性地折磨到底,把他打入到万劫不复的地步,他知道刘芳菲已经结扎,没有了再生的希望,也就是说,他与刘芳菲的结合,就有断子绝孙的意愿了。这样惩罚自己,上天应该满意了吧,这样就再没有遭受惩罚的理由了,也许将来会好起来吧!
结婚时,他的家人亲戚和朋友,能请的都请了,钱入库知道,这些人来有一多半带着看笑话的眼光,但是钱入库做好了充分准备,他学着让自己心里不别扭,那别人又算得了什么呢?
刘芳菲显然也很开心,丈夫死了三年了,心里也正想着再走一步。
古话说的好,寡妇门前是非多,她带着三个未成年的孩子,摇摇晃晃走过这三年,谁能想到这三年里,自己经受多少委屈和不白。每当走在村中的大道上,那些色鬼男人的眼睛滴着血地望着她,使她浑身不自在,她感到小心翼翼地活着真的很累。正当她寻思走下一步的时候,没有想到遇到了钱入库,这个同村长得不丑的年轻仔竟然主动的向她表白,芳菲觉得幸福来的那么突然,她好像觉得自己又回到大姑娘时代,好像结婚是当初的第一次,自己也不是三个孩子的妈了。
结婚后,刘芳菲拿出死鬼丈夫留下的四万元,两个人商量后就在镇里开了家饭店,经过辛苦经营,虽然没有发财,但是一个家庭吃穿用度还是可以的。
这样一直到九九年下半年,生活就在忙忙碌碌中度过了。
钱入库对眼前所得到的结果,越来越烦躁起来,他对眼前老婆孩子热炕头的结果还是不满意,他觉得这不是他想要的生活。
眼看着时间一年年过去,自己的胸中想一飞万里的理想总得不到施展,于是南下广东的想法就进入钱入库的脑海。
与刘芳菲商量后,芳菲沉默了一个上午,但是她心里知道,虽然不太同意,经过这几年的相处,她怎么也左右不了钱入库的想法。为了家和孩子,也只有一起帮他找出路,想点子了。
好在刘芳菲的娘家堂哥在广东打工,那年中秋节后,钱入库随着南下列车开始驶向让其真正达到人生理想巅峰的地方。
到了广东惠东,这个地方是全国有名的女鞋基地,来自全国各地的鞋业打工者密集此地,一度掀起打工高潮的经济繁荣景观。
钱入库到了这里真的是如鱼得水,他利用其自身文化条件和快速的反应能力很快的融入到这个商业大潮里,并逐渐走上潮头巅峰。
几年的努力,钱入库进入一家大型鞋厂管理高层,由于业务娴熟,事业责任心强,深受公司老总信赖,这样直到认识赵飞燕的时候,钱入库已经荣升管理全部生产线的业务厂长了。
赵飞燕,江苏徐州人,人长得特别有气质。认识钱入库那年是二零零四年春,那是在一个朋友的生日聚会上,通过别人引荐,两个人这才发觉彼此是老乡,说句实在话,那几年到广东打工的江苏人不是很多,特别是千里之外遇到老乡,真的很难得,于是两个人相互有意无意地关注起对方。
故事说到这里,也暗示了这次邂逅注定了他们将来的某种缘分。
赵飞燕看到这个相貌堂堂,口才出众的男人心仪荡漾起来。想想自己多舛的人生,经不住伤感起来。
原来这个赵飞燕生于一九八零年,因为上面有六个姐姐,在生下来的那天晚上,生身父亲吴德就把她送给了四十里外徐州郊区的赵浑家。
赵浑有一个儿子,大飞燕八岁,赵家两口子迫于那些年月如狼似虎的计划生育政策,就没有敢生二胎。恰巧老赵家的姐姐与赵飞燕的生父吴德同村,加上小女孩那个年月多了的确不如小猪仔值钱。经过协商后两家一拍即合,就这么着赵飞燕就落户到徐州赵家。
从小到大,赵浑两口子对待飞燕就如亲生,小飞燕也生活的无忧无虑。到了十五岁那一年,出落得如大姑娘一般,人长得就像还珠格格里面的金锁。
赵浑的儿子叫赵甲,人长得矮小黑瘦,懒散无知,恰如痨病鬼一样,下学后也没有一个正当职业,所以二十多岁也没有对象。
赵甲从小就知道飞燕不是自己亲妹子,如今出落成大美女一般,于是动了歪心思。
记得那是一个夏天的傍晚,十里外的外婆病重去世,父母过去奔丧,晚上就没有回来。飞燕住在父母房间对面套房,中间隔了个客厅。赵甲住在正屋外的厢房,旁边就是厨房。
那天晚上赵甲看了黄色录像回来后,就悄悄关实了大门,到了妹妹的房门,轻轻地推了一下,发现门没有锁。于是兽性大发,慢慢地靠近已经熟睡的飞燕卧榻旁。
外面的门灯影影绰绰,赵甲乘着明暗夜光慢慢地坐到飞燕的床边。一边色眯眯地欣赏着只穿着内裤和汗衫的飞燕,一边套弄着下身的生殖器。也许是晃动的床铺,也许是赵甲的浑身汗臭,总之飞燕猛地惊醒,啊的一声想要坐起的时候,赵甲已经迫不及待地压了上去。
那一夜,赵甲几次摧残着飞燕,而飞燕看清是自己的哥哥,害怕,惊吓,羞辱使她晕了过去。
第二天,飞燕没有起床上学,赵浑两个人也没有回来。赵甲不知道跑哪去了,一白天也没有见到人。就在那天晚上,赵甲跪在飞燕面前求她饶恕,让飞燕千万不要告诉父母,飞燕泪流满面,无声地哭泣起来!
后来飞燕的确对谁都守口如瓶,赵甲暗自里为自己预谋的成功庆幸,但是那年秋天,飞燕怀孕的迹象越来越明显,终于纸包不住火了。
赵浑两口子在家访的班主任老师口中得知到了事情真相后,把赵甲用绳子吊起来狠狠地打了一顿,但是事情的结果该如何处理呢,眼前飞燕显然不可能再上学了,肚子里的小孩那么大了,堕胎怕伤害飞燕的身体。
最后村里好事的人出了一个主意,让他们圆房结婚。
赵浑两口子想了许久,觉得没有比这个法子再好的方子了,于是那年年底,偷偷地摆了两桌酒席,也请来了村里的同门长辈,还有村委一二把手,包括飞燕的生身父母吴德夫妇,就这样,十六岁飞燕生下了个女儿。
第二年春天,飞燕就尾随姐姐吴菊到广东打工了。
到了外面世界,赵飞燕眼界明亮了很多,她觉得自己先前的一切就是一个无知,因为对赵甲本身没有什么感情,飞燕心里开始有了解除当初与赵甲荒谬婚姻的打算。
由于飞燕抵触这段近似荒唐的婚姻,每年过年的时候她都没有回老家团聚。
赵浑两个人也明白女儿的心思,背地里相对无言,然看着面前渐渐长大的孙女赵芝雅,也是哀叹连连。
这样到了两千零四年,飞燕二十五了,在一家贸易公司做业务。因为脸盘身材的底子本来就不错,又学会保养打扮,况且正盛年华,越加出落得妖娆妩媚了。
钱入库和赵飞燕两个人在那次宴会认识后,真是相见恨晚,彼此留了联系方式,一来二去,越发熟悉起来。这样他们的关系也由一般朋友快速升级为知心朋友,最后毅然而决然的同居了。
零四年冬,钱入库拿着一纸离婚书和一包二十万现金的皮包坐到了刘芳菲的面前,刘芳菲知道钱入库的来意后,伤心的泪流满面。
半晌,她颤抖地接过离婚书,努力地找到签字的地方,歪歪扭扭地签下了名字。
刘芳菲傻傻地看着皮包,一个劲地抽泣着,钱入库似乎遭受到良心谴责,眼前一整眩晕,他不知道说什么好,沉默一会说:“这二十万算是对你的一点补偿,三个小孩子将来的生活费用和学费都有我来支付!对不起你们娘几个了。希望你也能体谅我一下,当初与你的结合也是无奈中的无奈。”
说完,钱入库收起离婚协议,快速地走出这个当初在他最困难的时候给予他最温暖的家,如今一纸协议就这么轻描淡写地断送了。
刘芳菲知道现在说什么也不能挽回事情的结果,只有趴在桌子上嚎啕大哭起来!
其实钱入库要离婚的事情,赵飞燕早就一清二楚,这一切也是他们两个精心谋划的结果。
相比较来说,赵飞燕的离婚程序就没有那么复杂,因为当初和赵甲根本就没有拿过结婚证,如今找到自己可意的另一半,过去的笼罩自己的阴影似乎可以一扫而光,两个人多年不顺的经历,如今天作之合,也算是有情人终成眷属了。
零五年端午,钱入库和赵飞燕的鞋厂开业了,名字叫:飞燕鞋业
吉埠这个地方其实并不大,方圆有二十平方公里。
就在这个名不转经传的海边小镇,一位曾经的吉埠人,他是在那个动乱的六七十年代偷渡到香港发达起来的商人代表,他顺应大陆政府改革开放的政策,就在吉埠开了第一家个人私营鞋厂,随后当地政府的大力倡导和引进外资,并积极调整政策和开发方案,于是大大小小的鞋厂如雨后春笋,遍地开花了。这样一直到两千年,经过二十多年的发展,皮鞋产销一条龙被当地政府打造成造福一方的经济支柱产业。
钱入库和赵飞燕两个人就是碰到了这样的时机,他们最初开厂的三年里,鞋厂红红火火,生意兴隆。究其原因很简单,一则赵飞燕有鞋业公司熟人下单,二则有钱入库管理鞋厂的多年经验,两个人可谓珠联璧合,相得益彰。
来过广东的人都知道,广东这边的气候与北方不同,特别是冬天的温暖,这是没有到过南国的人所想象不到的。有一个笑话说的是建国初那些年,因为那个时候国家有规定,很多人所在地工作生活学习等,一般不许到处乱走,即使有事无论公私,都要得到地方政府一级级批准才可以,比如当兵,考学,开会等,如果出生成分不好,那更不要说了。一个广东某县的公社劳动模范因为成绩出色,被一级级推选,到北京参加表彰学习,时间刚好是腊月年底。开会期间,北京落了一场大雪,洋洋洒洒下了一个礼拜,天寒地冻,到处都是白的。这个劳模不到四十岁,从没有出过广东,这一次算是开了大眼界了。这个劳模感冒了几天,不但不难过,反而很开心,坐在雪地里,捧着一把雪看了很久,好像科学家钻研什么神秘武器一样。搞得同住的几个人都笑话他。后来别人知道他在广东的情况后,也纷纷理解,一个江苏的小伙子,也是个很厉害的劳动突击手,个性张扬热烈,喜欢写诗,幽默浪漫。他随口开了一个玩笑:广东老兄,你没见过,那你的家人乡亲也一定有很多人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精灵了。不如把它装进信封,邮寄过去好了。谁知这么一个笑话,竟然被广东老乡当真了。第二天抽空就装了一信皮白雪,投到了邮筒里了。回来的时候很认真地和几个同宿舍的人说了,大家都哄堂大笑起来,我们的这位江苏诗人当堂写一首诗献给了这位朴实勤劳的广东老乡。
雪
北驰的列车
咔咔咔
诉说新中国
变迁的神话
飘雪的天空
沙沙沙
谈说除旧迎新
到处开遍自由花
广东的贵客
啊啊啊
戏说北国不同南疆
皑皑白雪寄回家
说这个笑话,只想说的是建国初的父辈人思想,他们那一辈人特能吃苦,能奉献。而今这个社会,人人都在为自己的事业在努力,大多能遵纪守法,靠着双手勤劳致富,反之也有相当一部分人为了钱丧失了为人原则。信任薄如蝉翼,好多人利欲熏心,体现出对社会的冷漠,人性劣迹,丑恶横行。换眼再观那些看不起病的是一辈子勤劳耕种的农民兄弟,供不起大学生的是含辛茹苦工作的善良父母等,这是大时代的一丝污垢,虽是很少部分,但是确实存在的让人心颤。想想还有那些被国家双规的和还在逍遥法外的当官贪污受贿,玩忽职守。一些扮演着医生当众售卖假药害人殒命,不法商贾一边弄虚抬高人格身价一边昧着良心赚黑钱,更有甚者男盗女娼,蚊蝇滋生,这要是给那些几十年前的先辈们不死而看到,真的会吐血不止!
这真是:
辈辈先人不回还,
手手蹉跎谁看穿。
凄凄老态多少恨,
痴痴一生就此完。
要知后事如何,且在下回表述。
中
明道有道道怎道,
塞翁失马最后笑。
得意十分月有亏,
落魄游魂谁来料。
再说两句近似乎禅语,引诱一下真聪明者来宣读摆谈。正所谓: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说到这里,言归正传。
前文介绍了钱入库赵飞燕的身世和打拼历程,仔细算来,自开厂两个人什么事情都亲力亲为,吃苦耐劳。有时候遇到开单出货等急需解决的事情,常常都熬到通宵。在待人接物方面他们也很矜持,上下都很和善,正所谓和气生财。对于他们这样能够时刻保持清醒头脑,相互恭谦做事,这真是很难得的。他们一心以打破先前,创新未来为目的,可以说做着梦都在拼搏,毕竟他们都明白一切都是从不顺中走来的,对待来之不易的上天恩赐的成功,两个人更加懂得珍惜加勤勉,生意所赚的钱如雪片一样飞入他们的腰包,这两个人真的品尝到事业婚姻双丰收的滋味了。
至零七年端午,开厂整整两周年了,此时鞋厂规模比先前扩大了两倍,不仅车子房子买了,银行存款也接近八位数,两个人做梦也没有想到上天会如此荣宠他们,或许是对他们先前遭受苦难的补偿吧。
腊月二十那天,工厂宣布放假,两个人把今年的所有货款清算一下,把供应商,工人的账目也分发到位。当相对看到一年来的丰厚收入,二人真的喜极而泣。
腊月二十一晚上,两个人开车到博悦海湾开了间豪华套房,点了海鲜大餐,面对着海景,点起红头蜡烛,听着轻音乐,一边品着红酒一边相拥而坐。
钱入库坐在餐桌旁,一手搂着赵飞燕的细腰,一手捏着高脚酒杯,似眯非眯的看着赵飞燕散发着法国香水的后脑勺。
经过这几年的商业洗礼,钱入库对自身的装束特别注意,本身就很高大帅气,加上这几年生活条件的优越,越发英姿飒爽。
赵飞燕倚在钱入库的肩旁,嘴里正品着半块菠萝,浓妆的大眼睛配着红嘟嘟的嘴唇,份外的妩媚。
当钱入库提起第一次和赵飞燕见面的情景,两个人一下子都笑了。
赵飞燕鼓着性感的红嘴唇说:我是被你骗上床的,你就是强奸,说完抬手拍了一下钱入库的额头。腕上的玉镯撞到钱入库左手的高脚杯,叮当一声,红酒撒了一地。
钱入库似乎是醉了,好像是陶醉在窗外海边的夜景里,对赵飞燕的强奸一说,似乎没有反驳,那次,的确是自己设计的一个圈套。
记得见第一面的后,大家各自留了联系方式。
分开那天夜里,钱入库就失眠了,他觉得和赵飞燕有缘,当想到刘芳菲的时候,心里闪现一丝不安,但是瞬间地消失了。可以说和刘芳菲在一起就是报复,对,就是报复,报复父母,报复自己,似乎还在报复身边的谁,可是又说不清。每次和刘芳菲做爱的时候,他从不开灯,因为这样他心里才会放下所有的顾虑和冥想,当然也会想到自己刻骨铭心的腾飞计划,甚至是别的早已心仪的女人。来到广东后,刘芳菲也曾来过两回,但是心里不由自己地记挂着三个孩子,虽然也惦记着钱入库,但是对小孩的顾虑最终还是选择夫妻分离,刘芳菲很无奈,对待自己的二次婚姻,她常常一夜流泪到天亮,好在钱入库心中有她和孩子们,也常寄钱回家。
而钱入库似乎也不挽留刘芳菲在广东,原因自己明白,却不愿说出来。
自从见到赵飞燕,独处的他,下身常坚硬的不行,从没有见到一个女人如此不能自控。就在认识的那一夜,他想到怎么接近赵飞燕的计划,也想到一步步地得到这个女人的身体。
燕子,钱入库问: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猜我是怎么想的吗?
赵飞燕吐掉嘴里的菠萝,对着钱入库的面孔嘘出香甜的口气,似乎等待着钱入库的回答。
钱入库色眯眯地用搂腰的右手顺势抓了一下赵飞燕的右乳,赵飞燕刚冲过凉。穿着睡衣没有戴乳罩,超大的巨乳一下子从钱入库的右手里弹出,而此时的钱入库却快速地放下左手的酒杯,把赵飞燕一下子抱起。赵飞燕浑身散发的刺激雄性荷尔蒙的雌性气息,这让钱入库野性毕露。钱入库动作是如此的娴熟,他瞬间掀起飞燕的睡衣下摆,没有穿内裤的飞燕和钱入库冲出睡裤的敖曹,滋的一声,合二为一了。飞燕顺势倒到钱入库的怀里,两个人滚到了席梦思上了。两个人好久没有如此这般痛快淋漓的心灵撞击了,他们翻云覆雨,气嘘嘤咛,喋喋不咻。
一个小时后,两个人累的仰面叠加在一起。
半晌,赵飞燕用腿蹬了一下钱入库:你刚才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你第一次见到我是怎么想的呢?钱入库刚射出精神,半迷糊的说:我见到你第一眼就被你迷上了,当时想如果和你这样的性感美女上床,一定会很舒服。
赵飞燕翻过身压在钱入库的胸口狠狠捶打一下说:流氓。
钱入库停了十多分钟,似乎养足了精神,反压在飞燕的身上,身下的大阳具顺着飞燕的滴水阴户又冲进去。飞燕似乎睡着了一样,对钱入库的插入似乎没有感觉。
钱入库说:记得吗,我们第一次单独相处的时候,我是装醉的,缠着你送我也是事前想好的,没有想到那么顺利,装着醉就得到你了。
飞燕推了一下身上的钱入库说:我知道你是装醉。飞燕抚摸着钱入库的脸庞,然后顿了一下转望着天花板上的豪华吊灯,略有所思,似乎在回味当初邂逅的那一瞬间的感觉。
钱入库似乎理解似的笑了一下,把脸伏在飞燕肥厚柔软的乳沟里,下身不由得轻轻地忙活起来。
赵飞燕推开身上再次瘫软的钱入库,身体平移到床边坐了起来,用纸巾塞住下身,顺手拿过浴巾裹在了身上说:说句心里话,我看到你第一眼,也很心动,虽没有你那种下流想法,但是不讨厌你。谁知道你胆子那么大,老是设法和我接近,让我多年对男人的忌惮也便溶蚀开来。我私下里何尝不想得到真爱,但是我觉得自己很脏,也很无奈,对于婚姻爱情真的不敢奢望太多。我也曾想到就这样下去,过一天就算一天,谁曾想遇到你这个冤家,我被你的外表和言行打动了,特别是我好多朋友对你的夸奖,最终让我心动。
赵飞燕坐在梳妆台前的凳子上,一边拢着长发,一边看着镜子里的钱入库说:现在看来我认识你是没有错的,一个女人,特别是我这样经历的女人,遇到你这样的男人也算知足了,如今我真的觉得幸福,就算当初是你设计骗我,我也认了。
钱入库伏在席梦思上,似乎被赵飞燕最后的话语所打动,他抬起头摇了一圈脖子,发出咯咯咯的挫骨声响,然后一挺身坐了起来,露出一身白花花的皮肉。他赤身裸体的滑下床,几步走到赵飞燕的身后,俯身亲吻着赵飞燕焗成金黄色的头发,嘴里说:我也是这样认为,燕子,没有你的出现,我钱入库什么都不是,真的,我越来越觉得我们是前世修得缘分,只是经历的磨难多了一些。
赵飞燕仰了一下头,笑了一下,接着反手打了一下钱入库的大腿说,你的弟弟顶的人家好难受,快拿过去。钱入库回了一下神,笑着双手齐胸握住巨乳,低头亲吻着转过脸的的赵飞燕,待滋滋咂咂地亲吻后,钱入库又一次把赵飞燕平抱起来,靠着床边放下,低头端详了一会儿,动了动下身,随手把飞燕两条腿扛到了肩上,飞燕好像明白什么猛地伸直了身体拒绝,嘴里撒娇道:这样插的太深,不要哦!你还记得第一次给你搞得那个晚上,一夜没有闲着,足足搞了七八次,害的人家第二天都上不了班。
钱入库一看不得手,顺着赵飞燕的大腿伏到床上,闭着眼睛说:你的下面真的迷死人,每次进入,夹得很舒服,水又多,叫床叫的人心痒。呵呵,每次高潮的时候你让我快快快的节奏,总使我乐不思蜀,流连忘返。
就这样,他们拍拍打打嘻嘻哈哈,就如刚拍拖的情侣。两个人能够暂时放下生意的压力,谈过去谈将来,说父母,说生意,这是好久都没有的感觉,他们一直闹到五更日出,最后相拥而眠了。
从海边回来后,两个人预订了二十六号飞机票,准备回江苏老家。
为了开厂做生意,两个人一直都在这边忙活,随着生意红火,生意赚到钱了,回家的安排才真正排上日程。
自从准备回家,钱入库发现自己说话做事感觉都不一样了,好像全身心都在膨胀,走到哪里似乎气场也大了很多,心劲控制不住地向外迸发。
坐在飞机上,心早已飞到家里,想想当初是坐着两天一夜的慢车游到广东来,那时候的寒酸恍如昨日,天天受人白眼,做事小心翼翼,可是一个月下来还是赚不到几个钱,好在自己能够不气馁,坚强地迎难而上。
总算黄天不负有心人,经过多年打拼,路子越走越顺,值得庆幸的是遇到赵飞燕,这个女人使他的理想真正走向腾飞。这个女人不仅让他事业有成,又让他改变了婚姻的羞辱史,这怎不叫钱入库感慨万千呢?
侧脸看看正在补妆的赵飞燕,钱入库感觉自己真的是天下最最幸福的男人。想想以前在家里的窘境,如今是翻天覆地的变化了,古语说的好,荣归故里,光宗耀祖,现在说给钱入库最恰当不过。十年河东转河西,能体面的回到家乡,应该是每一个外漂的人最终梦想吧。
下飞机后,两个人坐上出租车,径直地往老家飞驰而去。
这次回老家,赵飞燕对自己这边也作了计划,回来之前她想了很久,因为先前的身世境况,怎么做才是恰到好处。只有不瘟不火的处理才符合自己将来的利益,对于无赖赵甲要充分做好思想准备,防止他扯皮乱来,那样只有让养父母出面调和,毕竟是他们一手造成,至于女儿芝雅,也只有多花点钱安慰良心了。
到了老家,事情果然按照两个人设想那样有序进行着了。
赵飞燕礼貌地回了一趟养父母赵浑家,赵甲事前知道赵飞燕回来,就识趣地躲开了,飞燕坐了十多分钟,临走丢了一万,说是给芝雅和他们老两口过年用,转身就走了。至于生父母吴德那边,飞燕碍于几个姐姐在厂里帮忙的份上,也是象征性的给了一万块钱,他们留饭也没有吃就回了,听说还是半路到县城吃的。
不说赵飞燕的纠结历史带来的纠结心态,再来说一下钱入库回老家的另一番境遇。
钱入库这次回家,心里只想好好风光张扬一下,唯一怕遇到刘芳菲,毕竟是一个村的。对于两个人离婚的事情,钱入库总感觉受到良心的谴责,虽说给了她二十万,但是还是放不下心中的纠结,钱入库觉得没有更好的办法来解决,唯有用钱来泥补才会让他良心好受一些。说句到家话,这个婚姻不离的确不甘心,一辈子背着娶寡妇的黑锅怎么能抬起头,况且刘芳菲也结扎了,自己没有亲生小孩来传宗接代,在农村是最可怕的魔咒。嗨,既然离了,就要勇敢面对,况且自己只是愧对刘芳菲一个人,而面对着全村曾经低看他的人,离开就是一件很光彩的胜利,甚至是荣耀。
到家那天,母亲就和他悄悄说起刘芳菲,钱入库担心的事情似乎刘芳菲都给他考虑了,似乎怕钱入库难堪,当然村里有人说刘芳菲自己怕难堪,就在前两天的时候,她带着三个小孩听说到东北姐姐家去走亲戚了。
钱入库心里明白,心里又积存了一份内疚。
钱入库发财了!
这个消息像台风一样瞬间刮遍了这个苏北平原的小村落。
村庄不大,七八十户人家,姓钱的占百分之九十,老的少的,挤了一院子。大家看到这个当初娶寡妇穷的叮当响的人,竟然老天睁眼给他换了命运,皮夹子掏出来的红票子一沓沓地那么厚。乡下农民很少见到那么多的钱,想想如今这个钱入库,不仅赚了那么多钞票,还娶了一个那么漂亮的老婆,多么让人眼红,特别是让当初村里看不惯钱入库家的几个妇人不甘心,回家骂老公骂儿子。这几天看到钱入库家三天一小宴,五天一大宴,迎来送往,鞭炮客人不断,心口如戳进刀子一样,但是看到新媳妇赵飞燕每天分发礼物一样,送给前来串门乡亲红包糖块水果的时候,又由不得自己不争气的腿脚,总会装着笑脸围观接纳,嘴里说的和心里想的出奇的反差,这就是农村里一部分人的扭曲心态。
钱入库的父亲叫钱有粮,六十多了,在村里面这么多年都直不起腰,特别是前些年儿子娶了个寡妇,钱有粮总是一个人在田野逛,村里有什么事情他都不参与,自知低人一等,也怕别人笑话,所以除却打骂憨实的老婆,对所有人都一副麻木的笑脸。
这两年儿子与刘芳菲离婚了,听说还开了厂,于是他一改往常的做法,老是喜欢往人群里扎,而且一张嘴就是广东,再张嘴就是入库开厂,说的都是老调常谈的事情。大家看到可笑的钱有粮可能真的转运了,特别是后庄算命的张大先生说了,钱有粮家的祖坟有吉象,是要发财的预兆。所以村里面有远见的人对钱有粮也改了先前的低觑。
是啊!谁知道将来人家会咋样发达呢,想想古往今来的历史,运气真的说不来呢,十年一小转,三十年一大转,这好运说不定转到谁的头上啊!
不信你们看,钱入库带着新媳妇好像有意证实村里所有人的看法,年前年后短短十多天,吃穿用度,迎来送往,钞票大把向外撒,回老家那就是一个排场。同村的一个外姓的表奶奶,因为当年给他起了个钱入库的名字就得到他两次感谢,一次给过年红包给五百,第二次恰逢其八十三过寿给两千。感动的这个表奶奶痛哭流涕,一个劲地骂自己的儿孙不如这个不是亲孙子的孙子。至于后来陆续给父母在县城买房子,给祖先修缮墓碑,等等给予乡村老少的威慑影响是巨大的。
正月初八,钱入库和赵飞燕把该做的事情做完后,与乡村老少一一话别后就坐着飞机回到了广东。
正月的家乡还是寒冬飞雪,大地冰封,到了南方却如进入初夏,这给与钱赵两个人一种预感,今年生意不坏,一定如此天气一般,那股火热的劲头已经映照出来了。
正当他们生意蒸蒸日上的时候,一件别扭绕人心烦的事情找到了他们,可见世上就是有那么多美中不足。
原来这几年忙事业,一直没有考虑生孩子。当如今生意顺了,再打算要小孩的时候,却一直没有动静。去医院一查,原来赵飞燕当年生孩子落下了残疾,他们也万万没有想到,赵飞燕有可能终生不育了。这对于钱赵两个人无疑是一个有力的打击。先前两个人家境不好,婚姻不顺,如今都算是天随人愿了,可是不能生育却摊到了他们头上,无后的遗憾显然是他们两个人无法接受的事实,对于两个不服输的性格,显然如先前一样,要与命运再争一争。
为了赵飞燕的身体,两个人伤透了脑经,在照顾生意的同时,到处寻医问药,然终告不治。钱入库私下里感叹,想想自己先前的波折经历,感觉今生无子嗣真乃老天安排,也许这真的就是非人力可以左右的命吗?
正当他们为子嗣的事情一筹莫展的时候,更大的霉运悄悄地向他们逼来!
零八年的下半年,席卷世界的经融危机来了,他们的鞋厂同样遭受着巨大冲击。虽然两个人拼命找销路,节约开支,然经过两年多苦苦经营,一直不断亏损。老话说的不假,人要倒霉那就是大山也挡不住。一零年上半年,那家一直合作的新疆客户又跑了,到这个时候,飞燕鞋业才真正面临倒闭的可能,因为跑掉三百万,就等于他们赖以依存的经济链条断裂了。当钱入库和赵飞燕两个人听到消息后,精神一下子坠入了万丈深渊。他们急忙把厂交给飞燕的姐姐看护,两个人一起飞往新疆档口追债。但是新疆那家鞋业跨国公司同样遭受到这次国际经融危机碾压,公司老总印光来和小三卷款在逃,老板娘被公安拘留,政府已经查封公司,看来钱是很难要回来了。
从新疆回来后,两个人欲哭无泪,看看如今国内外鞋厂行情,一年不如一年,加上广东这个地方房租人工等开支一年比一年大,飞燕鞋业经过多年积累下的实力在一点点地消耗!钱入库好像一下子又回到当年一无所有的境遇。
这真是:
名刀利剑把命耗,
瞎子点灯瞎胡闹。
南山种菊图一醒,
一生起落谁知道。
预知后事,下回再谈。
下
幼习良善求福长,
老来学耕田园桑。
一梦黄粱睡不足,
演来演去演大荒。
自从新疆客户跑掉以后,供应商和加工厂的就天天登门要债,赵飞燕私下里算了一下,这几年的赚的钱除了义乌公司三十万外债没有到位外,账面上所有的流动资金全部被吃进去了,算来还亏欠了四十多万。为了维持鞋厂生意,他们把资金重新盘算整合,怎奈生意一路下滑,三年里几度陷入危机之中。
一一年初,飞燕鞋厂生意越发寸步难行,钱入库迫于压力,没有办法,先把车卖了,后来房子也卖了,最后又把家乡县城给父母买的房子也抵押了,可是贷来的款项也只能是赌注式的博彩,原因是各处的补缺太多,想做一条像样的单都难。
义乌的公司自从开厂就同他们合作了,公司的吴总信用还是可以,怎奈最近这两年一单单下来,也被他压了三十多万,赵飞燕他们无奈之中要了几次,吴总一直在拖。
钱入库觉得也不敢要的太狠,不说现在鞋厂还需要他帮衬,毕竟当初开厂时候人家也是鼎立支持的,错就错在当初和新疆佬的合作,两年里做了七十多万对鞋子,一步步被他套进去,有心不做,欠的难要,可是做了还要欠,一单单滚入太多资金,一直犹犹豫豫,算到最后还是真的被他拖了进去。
眼前拾掇点小单做,怎奈供应商都要现钱,工人三天两头支钱,这也怨不得他们,最近几年,吉埠的厂家跑路的太多,各种逃跑花样也千奇百怪,有单的跑,没单的也跑,隔壁一家鞋厂,车间还在人来人往,那天夜里老板就跑走了,搞得第二天供应商封住门口抬机器,苦了那些靠双手流血汗的工人坐在门边吵闹哭泣。
对于当前的鞋业行情,地方政府也没有办法,眼看着近三十年的地方经济走到了崩溃余地,但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地方政府只能不断根据现实调整管理力度和模式,减少经营者的各种工商税务等压力,提供各项周转经营条件和政策,支持促进积极对外经济合作模式,搭建创建更加合理再持续产销平台,但是这一切仍旧是阻挡不住当前经融危机带来的重击,钱入库和赵飞燕一样都陷入了迷茫和无奈之中了。
钱入库自从新疆客户跑了以后,对赵飞燕的意见就根植于心底,原因就是这个新疆客户当初就是赵飞燕引进合作的。那个客户是东北人,长得矮胖矮胖的,面像有点范伟的架势,说话抑扬顿挫,忽悠劲头十足,每次来厂里和赵飞燕眉来眼去钱入库感觉就不舒服,但是为了生意就忍了,毕竟他们认识比自己早,虽然行为有点夸张,但是当今年代,也不为过,何况再过分的行为也没有。背地里钱入库曾半开玩笑地问赵飞燕,赵飞燕一个礼拜没让他碰,被逼无奈,钱入库只有道歉告饶,自此对赵飞燕的行为不敢再触及雷区。
如今这三年,车子房子陆续卖掉,包括老家送给老人的房子也一起抵押了,不仅手里没了积蓄,还外欠了四十多万,这个鞋厂其实就是一个空架子,两个人如今也一下子回到了当初刚来吉埠时候一无所有的情景了。
赵飞燕也不是省油的灯,如今鞋厂走到今天,她一直在设法挽救,怎奈无力回天,曾几次求着先前朋友帮忙,也是效果甚微,想想当初给人打工的时候是多么的风光,特别是在那些大厂里,自己业务娴熟,应酬到位,老总看重,员工佩服,不开厂的话如今不会混的如此惨,虽然背地攒下点私房钱,但是这是当初没开厂就积存的习惯。虽说开厂后私下里又抽取了二十多万。赵飞燕的脑海里其实一直是这样认为:全身心的去依靠一个男人,这对于女人来说是最愚蠢的事情,只有靠自己,运用脑子,将来才会活的阳光灿烂。男人,自从在老家被赵甲这个垃圾糟蹋后,自己对待异性就没有什么太多的奢望和祈求,遇到钱入库后,确实动了心,也确实付诸于行动了,爱他也爱的死心塌地,只想自己终于结束了苦难的征途,走到了幸福大道上了,但是上天再次让她走向失败,看到钱入库对自己无奈的失望,赵飞燕明白了自己在这个自己深爱的男人眼里只不过是想泄欲就泄欲的工具而已。当知道自己不能生育后,钱入库对自己就没有了当初的深爱,这点变化似乎很微妙,也似乎看不出,那个时候就萌生了这种感觉,钱入库靠不住。赵飞燕那段时间心情很是低落,她明白自己不能生已经成为现实,而钱入库为了她不再生育似乎也不是很甘心,好在留了一手,自己存的私房钱没有拿出。后面生意不好的时候,两个人的矛盾日渐多了起来,赵飞燕一直退让,但是钱入库却不知道这是她在让着他,不仅不知道悔改,甚至变本加厉,最后发展到大声呵斥自己,虽然过后一直是道歉,但是在赵飞燕的眼里,这个当初看好的男人一样的不可靠,以后她多了个心思,就是在账目和客户沟通上作了手脚。特别是新疆客户印总,看透了他们的矛盾,再一次结账的时候,印开来按照赵飞燕的意思做了几笔假账,也把货款二十万打到了赵飞燕手里,作为回报的代价就是要赵飞燕陪他开房,赵飞燕也看开一切,她明白天下的男人都是一副德行,得到身体的感官刺激是最终结果,赵飞燕一切都想好后,在身体被吴总这个丑陋的男人摧残蹂躏了三个小时后,大家都如愿以偿了,而这一切钱入库都不知晓。
讲到这里,读者朋友也许会对赵飞燕的行为所不齿,但是如果你知道钱入库背后的一些事情,就会发现好多事情真的太说不清谁对谁错了。
自从赵飞燕不能生这个事情成为不争的事实后,那个时候经融危机还没有到来,鞋厂的生意也很好,钱入库就打了一个主意,那就是要找个女人生孩子,这个主意想了很久,一直在酝酿,一直在考虑怎么去背着赵飞燕去施行,其实这个时候的赵飞燕正在忙着和印总忙活自己的事情。
鞋厂都有一个样板房,那是用来帮助鞋厂技术指导和打制新板的,是鞋厂生产操作模式的技术指导部门。飞燕厂也有,里面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刘姓师傅和二十多岁的张助理。
这个刘师傅是湖南的,长得风流倜傥,一副色鬼样,听他自己说的,老婆在家看孩子,自己独自租房,在吉埠二十多年,睡过的女人包括鸡婆有一百多个,下半辈子争取再来一百个。去年到飞燕厂上班,首先看到老板娘赵飞燕的风流妩媚,怎奈不敢下手,有时候赵飞燕来板房的时候,他有意无意的找赵飞燕说话,可是赵飞燕高高在上,根本不理他这些打工仔。于是他把眼光对准了助理小张。
小张是四川的,刚结婚半年,老公在老家养猪,听说生意还可以,但是小张不喜欢这一行,嫌弃脏,感觉年纪轻轻就在家养猪,实在是对不起自己,于是回到广东继续打工。鞋厂板房按时上下班,除了时间长了一些,其实工作不是很累。一天车几个板面,一般没有什么事。忙的时候试格做货,一般一天下来也不怎么辛苦。下班都有一两个小时休息的时间,总算比养猪强。唯一的是刚结婚半年,离开老公,辛苦在生活上,特别是年纪轻轻,加上生活条件不是以往,所谓温饱思淫欲,晚上一个人有时候睡不着,下身燥热般的痒,用手一摸,浑身发颤,她明白想男人了。特别是这个刘师傅,在板房一边做事一边胡说八道,虽然听起来很肉麻,但是对于张助理来说却很受用,所以常在一起调侃。这个刘师傅也是个情场老手,几次试探,发现张助理一个人住在外面,老公也不再吉埠,心里便想办法下手。
有一次,他刚做了一个浅口鞋,于是叫张助理过来试脚,借助试脚的机会摸了一下张助理的小腿,两个人都惊叹这种感觉,张师傅感觉搞定这个小助理有门。于是晚上下班的时候就约她吃宵夜,张助理知道这个男人没安好心,笑着装糊涂,当然也拒绝了。
越是得不到的越是好的,这个刘师傅不想如此罢休,想尽一切办法加速攻势,说话言语越发下流。
张助理感觉这样下去工作也难做了,说不定那天这个刘师傅对她会做下什么出轨的事情,考虑自己是有家的人,不能一时糊涂做下对不起老公的事,但是也不能得罪人,于是就下办公室和钱入库辞工了,巧的是那天赵飞燕去广州看妇科。
当听说刘师傅骚扰助理的时候,钱入库就特别注意了这个张助理,发现这个助理原来别有一番风韵,一米六的纤细身材,前凸后翘,瓜子脸稍施淡妆,细眼高鼻小嘴露出碎米牙,一头长发半黑半黄,说起话来细声细气,一副爱怜楚楚的模样。此时钱入库心里的计划似乎找的了答案或者说找到了实施突破口。
他装着生气的样子说:这件事我来处理,你尽管放心在这里做,那个师傅我会想办法处置他,保证以后不会有这样的事情。
张助理看着这个帅气的老板,心里一热,也便欣然同意了。
果然没有过两天,老板上板房里找师傅,说他格位出问题了,造成生产损失不可估量,让这个刘师傅解决。张助理看了一下吓得脸色发白的刘师傅,心里想,这个老板真的心够狠,这下子刘师傅不要说工资没有的领,可能还要赔钱。
后面的事情可想而知,刘师傅被炒掉了,听说工资也扣掉了,张助理感觉自己很不舒服,刘师傅虽然人下流一点,现在没有了饭碗还丢了工资,自己确实过意不去,正当她不安的时候,老板打电话叫她下办公室去。
到了办公室,才发现只有钱入库一个人在。
钱入库让她坐下来喝茶,并说,往后这三天因为老板娘上广州去没有回来,面部需要人来管理一下,加上板房师傅暂时没有聘请,你就去面部帮一下,工资双份,一份助理,一份管理。
另外这还有五千块钱,是扣前一个师傅的钱,我把这个给你,算作精神补偿。
这个张助理一听,惊讶的说不出话来,不知道该用什么理由回绝,然看到这么厚的钱,张助理心动了。
钱入库看透了她的心思,说这也是你该得到的补偿,拿着吧!
张助理不敢接,站在那里说:不要。
钱入库把钱硬是塞到张助理的怀里,这时候正是夏天,张助理的胸口衣服薄如蝉翼,粉红色的乳罩似露非露,而那五千块正塞到乳沟上,钱入库试到乳房的柔软细腻,而张助理感到了金钱压乳的美感。
当张助理还要推脱的时候,钱入库说:你要是觉得欠我人情就下班请我吃个宵夜啦!
张助理停顿了一下,脸一红拿着钱就出去了。
板房师傅被炒掉后,张助理按照钱入库的安排想去面部上班。可是钱入库却叫她第二天再上班,今天下午让张助理在吉埠桥北等他,他开车带她去吃海鲜,晚饭前回来,在厂里上车怕给老板娘姐姐看到误会。
张助理觉得这个老板还是不错一个人,就欣然同意了。
当张助理上了钱入库的小车的时候,她有种预感,这个老板对她有点意思。原来钱入库穿的很时髦,浑身也打了香水。
当他们在一个酒店下车的时候,张助理有点后悔了,但是钱已经拿了也没有办法,后来想想人家也没有对自己做什么,只是吃点海鲜,自己想多了吧,或许就是没见过什么世面。
钱入库开了一个房间,一边是卧室,一边是客厅,还有洗手间娱乐设施,但是人只有他们两个。
当门关上的时候,钱入库拦腰抱住了这个瘦弱的助理,而张助理轻微的抵抗似乎没有起到什么作用,顺势闭上眼睛任由其发展了。
钱入库看到张助理没有反抗,自己的动作也温柔起来,他把她轻轻放到席梦思上,侧身依偎在她的旁边,用嘴巴顺着长发寻找助理的耳朵,而助理侧脸躲避。
张助理双手抱着胸部,任由钱入库上下抚摸,终于心里的那种久违的感觉让她放松,让她呻吟。
此时钱入库脱下助理内裤,也解下乳罩,助理一丝不挂的侧卧在雪白的床上。
钱入库此时也快速地脱下衣服,赤裸的搬开助理的双腿,黑森林中得粉红闭得很紧,那没有开发很久的发掘地在轻微的颤抖。钱入库抚摸了一下敖曹,近二十公分的巨物狰狞地抵住了人门,而此时的张助理感觉到什么,猛地抬起了头,当看到如此巨物,吓得啊的一声,说,那么大,吓死人了,比我老公的大两倍哦!
钱入库得意的笑着,用手抚摸着她的乳房,而下身竟然熟练的顺着门户挺进,此时助理已经泛滥成灾,滋的一声便没入了。而助理鬼嚎一般,太深了,然钱入库顾不了那么多了,一个劲的冲撞十分钟,二十分钟,半小时,一个小时,助理昏了过去。
钱入库把精液洒在了助理的乳房和脸上,他得意的趴在助理的身边睡着了。
这以后,助理似乎有了兼职,但是半年后,却没有怀孕,有两三次张助理问钱入库要钱去医院,但是最后都是空炮,原来这个助理也有妇科病,等明白后却已经是经融危机第二年的事情了。钱入库为了摆脱这个无用的累赘,一次性给了张助理五万,这个张助理没有同意,她要十万,她说自己下身就是被钱入库给搞坏了,他的太大,自己的很浅,每次做爱的时候都把子宫搞的出血,如今想分手就要给精神补偿和身体补偿,不然和他闹,闹给老板娘知道。
此时鞋厂生意已经焦头烂额了,没有办法,好在赵飞燕还不知道,而助理也有个明码标价,于是双方写下文书字据。自此钱入库老实了很久,当然也是一次深深地教训。他对自己的子嗣命运有点相信了。
事情到了一二年的时候,钱入库从另一个熟人的口里知道了赵飞燕与新疆客户的事情,这下子两个人彻底地闹翻了,这样在一起还有什么意思,双方关起门来大吵了三天,最终形成协议:鞋厂归钱入库所有,欠的外债也归钱入库所有,赵飞燕不承担任飞燕鞋厂何欠款连带责任,针对赵飞燕一个女人不容易,钱入库愿意一次补偿赵飞燕六万,算是多年感情的补偿。
赵飞燕同意并退出合伙协议,当初在一起,两个人一直没有拿结婚证,两个人私下里都在为自己的英明行为树大拇哥。
赵飞燕拿着钱入库信用卡透支的六万在吉埠开了一个饭店,自此就与钱入库断了联系。
钱入库拼着命的去维系这个厂,但是生意总是不能回转,天天的债务纠缠让他得不到喘息,一三年年底,房租也要到期,但是鞋厂还是冷冷清清,此时家里来电话,钱入库的奶奶去世了。钱入库摸摸口袋,心里瞬间凉了。
家乡的父老乡亲都在拭目以待,当年回去是多么的风光,县城房子的抵押,家里人都蒙在谷里,可是奶奶的丧事自己该怎么去应付呢?
时间不等人,钱入库草草的把工厂处理给二手收购商,拿着不到三万的现金买了一套漂亮的羽绒服,买了飞机票,这样,回去,也许还是让人羡慕的吧!
来飞机场接的是自己的堂弟,当钱入库到家的时候,村里的唢呐哀乐扯出钱入库心里的哀痛,他嚎啕大哭起来,这让村里人一边赞叹他的孝顺,一边怀疑他的人生,他的新媳妇呢,怎么比头几年瘦了那么多,好像也老了许多,咳,有钱人也有不舒服的时候啊!
奶奶的丧事办的很体面,一切都用最好的,村里面的长者运行着多少年来规矩的葬丧过程,而钱入库知道,等奶奶入土的那天晚上,所花销的钱要各家摊派,父亲只有自己一个儿子,在丧葬上父亲当着村人的面一个劲地要场面,要摆谱,他心里头想的是几年前很有钱的儿子又回来了,他要挣足了面子。
而钱入库心里怕了,手里的三万买了衣服买了飞机票等等只剩下两万多一点,怕远远不够这次巨额开支摊派啊!心里不由得对父亲的虚荣一阵子埋怨,但是自己的虚荣要谁来承担呢?
明天奶奶就要出殡入土了,钱入库没有心思坐在棺屋里听唢呐班子吹奏,外面围着一村爱看而热闹的人群。他低头一个人走到村后路上,这时候大路上虽然月光皎洁,但是树影婆娑,干冷的冷气直往脖子里灌。钱入库低头叹气走着,忽然,他发现走到了刘芳菲的大门前,等到他醒悟的时候,他才感觉到,他猛地后退几步,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走到这里。然而既然走到了,毕竟在这里生活了几年。钱入库发觉老天爷和他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自己从这里出去,转了一大圈子,没有想到又回到了原地,而手里得到的仍旧是一无所有,甚至丢掉了更多。
钱入库苦笑了一下,转身往回走,忽然发现身后不远的地方,站着一个熟悉的女人身影,月光清晰的告诉他,她是刘芳菲,这个曾经一起生活过,后来被他抛弃的女人。
钱入库愣了一下,静止了许久也没有说话。
刘芳菲也没有动,她轻声问道:你和她怎么分开了,你是不是生意不顺啊?…你也不要问我为什么知道,你是我爱过得男人,我不管你爱不爱我,我到死都会爱着你,这个卡里二十万我没有动,还给你吧,在你那里也许比在我这里更起作用,我相信你一定会再站起来。
说完刘芳菲走到钱入库面前,深情地看了一眼钱入库,把卡塞到钱入库的手里,径直地打开自家的大门,进去了。而闩门的声音狠狠的敲击着钱入库的心,钱入库哭了,他哭的无声无息,却泪流满面。
这真是:
一钱毫银一钱光
秋水望断孟婆汤。
劝君莫学三国智,
一醉红楼又何妨。
(2017年10月28日于广东完稿)
2017年7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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