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回:思亲人江韵莹进京,救师傅言思华入宫
黎明道长和女儿黎蓉两人,被黑雷公从茅山带走以后,江韵莹心焦意烦,寝食难安,心里放不下,一直惦记着他们父女两人。江韵莹想,黎明道长和黎蓉两人被抓,是因为搭救了徒儿言思华。言思华是西太后老佛爷要抓捕捉拿的言多余的儿子,虽然言思华的父亲言多余是被冤屈的,但西太后老佛爷认定了的,谁也改变不了。黎明道长牵连到这样的关系,看来他们父女两人这次被清兵抓去,也是凶多吉少,这能不让江韵莹心急如焚吗?江韵莹这几天来,一直郁郁不乐,茶饭不思。她认为,如果黎明道长和女儿黎蓉有个三长两短,意外不测,她江韵莹活在世上还有什么意义呢?
江韵莹觉得,黎明道长和黎蓉两人的内力气功非常神奇绝妙,要杀他们两人,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即使西太后老佛爷把他们爷俩绑缚到刑场开刀问斩了,只要黎明道长和黎蓉两人,不动神色发动内力气功,那些刽子手还没有举刀,就遭到黎明道长和黎蓉两人的内力气功的袭击,一个个就会手足发麻,瘫倒于地,不能动弹。如果这时候,要是有人配合去劫法场,解开了捆绑他们两人的绳索,他们两人的剑术武功高强,完全可以凭借他们自己的高超绝妙的武功逃脱出来。江韵莹决定死马当活马医,进京去劫法场,营救黎明道长和黎蓉两人。
江韵莹在家做好了准备,换了一身练武的镶了花边的服装,带了些银两和干粮就上路了。江韵莹一路跋山涉水,翻山越岭,风尘仆仆,单枪匹马,一个人行进在千里迢迢的山路上。江韵莹一路走来,路上也没有遇到麻烦,即使有麻烦,凭她的武功还是能够解决的。江韵莹历尽磨难来到了沧州地界,遇到几个武林中的好汉,这几个武林中的高手挡住了江韵莹的去路,不让江韵莹通过,说是打他们这里路过,凡是练武之人,或是武林高手,都必须上山拜会一下他们的师傅,否则就别想打这座山边通过。江韵莹听了火冒三丈,世上哪有这种道理?强人所难,强人所不愿!江韵莹告诉拦路的几个人,老娘有急事,没有时间去拜张三会李四,今天过也得过,不过也得过,谁也阻挡不了她!那几个人哪里依得,就虎视眈眈,横刀立马挡住去路。结果双方就“叮叮当当”地打起来了。他们刀剑相碰,火花四射,就这样刀来剑当,剑来刀架,打了几十个回合,也没有见出高低来。正当他们打斗得激烈,难分难解时,单刀王单一刀来了。单刀王单一刀一看,见是一个女客官,再一看,发现不是别人,而是江韵莹江大姐,立刻说道:“别打了。”
江韵莹和那几个武林中的人都跳出圈外,停止打斗。
“原来是江大姐驾到,小弟有失远迎,小弟失理了。”单刀王单一刀抱拳拱手笑着说着,又转脸对着那几个武林中的人说,“你们几个还不快给江大姐赔礼道歉?”
那几个武林高手,也拱手抱拳说:“对不起江大姐了,多有得罪了。”
江韵莹也笑着说:“没事的,这就叫做不打不相识嘛!单老弟你说是吗?”
单一刀单刀王客气地说:“请大姐到弊处小歇一会儿,再走不迟。”
江韵莹说:“不满单老弟说,大姐今天有急事,不能多耽搁了。”
单一刀单刀王哈哈哈笑着说:“江大姐呀,好事不在忙中取,就去喝杯茶,叙叙旧,片刻时间,也紧不到哪里去,有急事说出来,小弟或可以帮上忙呢。”
江韵莹想想也是,加之盛情难却,便跟着单刀王单一刀他们去了虎头山。单一刀单刀王着人端来了香喷喷的山茶,盛情地招待了江韵莹大姐。单一刀单刀王说:“江大姐,你这是上哪儿去,有何急事?”
江韵莹大姐告诉单老弟说,黑雷公带着清兵来茅山闯进她家,要抓什么罪犯,把他们家折腾得一片狼藉后,又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把黎明道长和他们的孩子黎蓉两人抓进京城去了。
单一刀单刀王听了愤然说:“又是那个黑雷公!”
江韵莹又向单一刀单刀王说出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她说,黎明道长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搭救了西太后老佛爷要追捕捉拿的一个孩子。西太后老佛爷派了那个黑雷公带着清兵像虎狼似的去我们家搜查,没有搜查到,就把黎明道长和黎蓉两人抓走了。
单一刀单刀王惊问道:“黎明道长搭救了一个孩子?是不是叫言思华?”
江韵莹也惊问道:“单老弟也认得言思华?”
单一刀单刀王笑着说:“言思华是我的徒弟,那次他在土地庙里,遇到了清兵来捉拿他,我们救了他,他现在还好吗?”
江韵莹说:“言思华躲藏在山洞里,那里很安全,单老弟就放心吧!”
单一刀单刀王说:“感谢黎明道长和江大姐搭救了言思华,更感谢江大姐的关心照顾了。”
“这都是我们武林中人应该的,不用谢了。”江韵莹说,“就是为了这事,那个黑雷公就把黎明道长和黎蓉两人抓去了。黑雷公带领着清兵搜查不到言思华,就把我们的孩子黎蓉当作言思华抓去了,还不知道他们爷俩是死是活,你说急人不急人?”
单刀王单一刀惊问道:“黑雷公这个混蛋,竟敢把你们的孩子当作言思华抓走了?可恶之极!”
江韵莹说:“黎蓉尚小,从小就女扮男装,像个男孩子。”
单一刀单刀王高兴地说:“好啊,女孩子好,黎明道长是个聪明人,在西太后老佛爷面前,他会辩解的,黑雷公说黎蓉是言思华,言思华明明是个男孩子,只要黎明道长把黎蓉的装束解开,还了黎蓉的女儿身,事情就水落石出了,黑雷公也只得哑口无言,西太后老佛爷和那个刁钻古怪的李公公李莲英也会惊异不已的。”
江韵莹听了非常佩服单一刀单刀王老弟的分析说:“这倒是一个洗清罪责的好办法。”
单一刀说:“江大姐,现在你打算怎么办?”
江韵莹说:“不管怎么说,人在他们手里,我总归不放心,万一情况不好,我就死马当作活马医,冒死去劫法场,把黎明道长和黎蓉营救出来。”
单一刀单刀王说:“我们已经听说,有一个道长和一个小道士被黑雷公带领的清兵抓进京城去了,没想到是黎明道长和你们的孩子黎蓉。不过,江大姐你不要急,我想黎明道长不会束手待毙的,他会想办法自救的。”
江韵莹焦躁不安地说:“话虽这么说,万一黎明道长自救不了,事情就糟了。”
单一刀单刀王说:“江大姐,你先别着急,人要救,我单一刀可以带几个武功高手,跟你一道进京,帮助你去营救黎明道长他们父女两人。”
江韵莹高兴而且感激地说:“那就多谢单老弟了。”
单一刀单刀王说:“我和黎明道长是老相识,老朋友了,他有难,我单一刀岂能不闻不问,袖手旁观?为朋友两肋插刀嘛!”
江韵莹说:“单老弟的仁义,日后黎明道长会来向单老弟致谢的。”
这样,单一刀单刀王带了四个武功高手,陪着江韵莹江大姐一道到京城去了。
单一刀单刀王和江韵莹他们一路跋山涉水,向京城进发,单一刀单刀王说:“江大姐,我们五个人一切听从您的安排和指挥。”
江韵莹说:“请单老弟出出点子,拿拿主意。”
他们一行六人,借着夜深人静,万籁俱寂之时,悄悄地摸进了监牢查看过了,没有见着黎明道长和黎蓉他们父女两人。江韵莹不见黎明道长父女两人,心里一凛,像十五个吊桶打水一样,七上八下。她想,会不会拉到菜市口刑场给杀了?于是江韵莹便带着单老弟他们上了菜市口刑场。结果在那个刑场也没有发现什么迹象,当地老百姓都说最近两天没看见,也没听说过杀人,更没有看见或听说过有一个叫道士和一个小道士被斩首示众的。黎明道长和女儿黎蓉父女两人到哪里去了呢?江韵莹感到非常奇怪,这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实在令人着急。在这种时候,江韵莹倒有点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感觉了,黎明道长和女儿黎蓉两人是死是活,弄不清楚,真让她牵肠挂肚,茶饭不思,寝食难安啊!
单一刀单刀王深思了一会儿说:“江大姐,你不要着急,我看黎明道长他们父女两人,目前还没有事,我们不可妄动,否则,反而会给黎明道长他们招惹来杀身之祸,我估计西太后老佛爷还想要黎明道长给她治病,是舍不得杀了黎明道长的。”
江韵莹不解地说:“那是为什么?”
单一刀单刀王说:“那个西太后老佛爷,身子虚亏,据说她吃了茅山黎明道长研炼的丹药,病情好转了,身子舒服多了,精神也好了,黎明道长的丹药能够医治她的体虚肾亏的毛病,她怎么舍得杀了黎明道长呢?再说,黎明道长是云游四海,普渡众生,在江湖上混的人,他会据理力争,巧舌辩解的,西太后老佛爷也没有理由杀他啊!我猜想,西太后老佛爷,一定是把黎明道长他们父女两人留下来给她研炼丹药了。”
江韵莹也点头说:“这倒是有这个可能的,但愿如此。”
单一刀单刀王说:“我看我们还是回去,静观事态的变化,以后再说吧!”
江韵莹说;“就按照单老弟说的办吧!”
这样,江韵莹就跟着单一刀单刀王他们回到了虎头山。单一刀单刀王又热情地接待了江大姐江韵莹。江韵莹在虎头山休息了一个时辰,单一刀单刀王就着人护送江大姐江韵莹上了路,出了沧州地界,回茅山去了。
江韵莹没有见着丈夫黎明道长,也没有见着自己早思暮想的女儿黎蓉,心里不是滋味,一直惦记着他们爷俩。虽然单一刀单刀王说的有道理,前因后果分析得头头是道,这事不能操之过急,把好事办成坏事,给黎明道长他们父女两人带来杀身之祸,但是这死不见尸,活不见人,也不知道他们爷俩的下落,总归放不下心来。
江韵莹回到茅山自己家中,又惦记着她的徒儿言思华,不知道这孩子最近生活得怎么样了?江韵莹就在家里拿了些吃的,随即就锁了大门,到九龙山的青龙洞去了。
言思华正在习练他研创的“青龙剑法”,看见师母江韵莹来了,心里非常激动,他兴高采烈地说:“师母,您来了。”
师母江韵莹看见徒儿言思华练的剑法不是华山剑术,便问道:“思华呀,你这是从哪儿学来的剑法啊?”
言思笑着说;“师母见笑了。”
江韵莹说:“这套剑术很不错吗!”
言思华说:“师母,这是我在青龙洞中,看到青蛇的腾飞狂舞,摆动游走,就根据青蛇游走狂舞的一些动态,研创了一种‘蛇行剑法’,我把它叫做‘青龙剑法’。”
师母江韵莹高兴地说:“好啊!这种剑法有什么特点?”
言思华笑着说:“像蛇一样游走腾飞,晃动快捷,身段敏捷灵活,手中的那支长剑的伸出缩回,就像青蛇吐信子一样快捷生风,令人防不胜防。”
师母江韵莹高兴地说:“这可是徒儿言思华的独创了。”
言思华笑着,没有做声。
师母江韵莹问道:“近来你还好吗?”
言思华非常感激地说:“我还好,多谢师母关心了。师母,师傅和黎蓉师弟他们好吗?”
师母江韵莹听了,酸楚又袭上心头,郁郁不乐地低下头来想到黎明道长和黎蓉两人,被黑雷公带领的清兵抓进京城,不知怎么样了?不觉眼泪汪汪地说:“你师傅和你黎蓉师弟他们两人都被黑雷公带领着清兵抓到京城去了。”
“啊!言思华惊呼道:“被黑雷公抓去了?”
师母江韵莹愤然说:“就是被那个歹毒的黑雷公带了清兵到我们家中,翻箱倒柜,折腾了一番,把咱们家折腾得狼藉一片,什么也没有搜查到,什么人也没有见着,就把你的师傅和师弟黎蓉带走了。”
言思华说:“那是为什么?”
师母江韵莹说:“他们说黎明道长就是搭救言思华的那个道长,他们把我们家中折腾得一塌糊涂,没有找到言思华,就把你师弟黎蓉当成言思华给抓走了。”
言思华怒不可遏地说:“岂有此理?太可恶了,太可恶了!”
师母江韵莹也愤怒地说:“都是一伙土匪!”
言思华说:“都是因为我,徒儿言思华实在对不起师母一家人了。”
师母江韵莹说:“徒儿,你不要自责了,好好藏在这儿的山洞里,不要乱跑,你安全了,我也就放心了。”
言思华说:“师母,我上京城去一趟,把师傅和黎蓉师弟营救出来。”
师母江韵莹说:“你师傅和你师弟暂时还没有生命危险,你不要去,那太危险了。”
言思华愧疚地说:“师母,我没事的,师傅和师弟都是因为我才被抓去的,我不去营救他们,也太不仗义了,我也过意不去啊!”
师母江韵莹着急地说:“你师傅会有办法对付那个西太后和李公公李莲英以及那个千刀万剐的黑雷公他们的,你还是不要去京城,你去了被发现了,反而增添麻烦,大家都会有危险,你千万别去!”
言思华没有做声,他想了很多,他认为师傅黎明道长和师弟黎蓉两人,都是言思华牵连他们的,他们两人因为言思华被抓去受罪了,言思华不出面去营救他们,这从良心上也说不过去呀!言思华要是不能把他们从牢中搭救出来,言思华就用自己把师傅和师弟黎蓉替换出来,西太后老佛爷要杀要剐,冲着我言思华一人来,这与师傅黎明道长和师弟黎蓉两人毫无关系。只要能够换回师傅黎明道长和师弟黎蓉,言思华死不足惜,也心安了。
师母江韵莹临走时,再三交代言思华,千万不要冲动,犯糊涂冒冒失失就跑到京城去营救人。这样做,徒儿的师傅黎明道长和师弟黎蓉也不答应,也不高兴的。你不但营救不了师傅和师弟,而且还把自己也搭进去了。徒儿呀,师母走了,你可不能背着师母闯进京城去,做出糊涂事啊!你千万要听师母的话呀!
师母江韵莹再三交代了徒儿就走了。言思华送走了师母江韵莹,他想,黎明道长一家人为了搭救他言思华,已经付出了很大的代价,受了他的牵连,言思华不能忘恩负义,必须去营救师傅和师弟。习武之人,应该知恩图报,言思华绝非草木之人。于是言思华决定进京入宫,把师傅黎明道长和师弟黎蓉两人营救出来。言思华带了师母江韵莹刚送来的吃的东西,背了长剑就出了青龙洞,离开九龙山,向京城去了。言思华是京城里逃出来的,又是天天跟着父亲言多余在京城的大街小巷叫卖大饼的,京城里不少人都认识他,不伪装一下,肯定是不能进城的。言思华想到了菱香师太,不如到菱香师太那儿借一套姑子穿的衣服,化妆成一名小姑子进城去,就可以掩人耳目了。言思华就先去了船山对面的山上的深处,下到山坳里,去了菱香师太的尼姑庵里。
菱香师太见言思华来了,热情地说:“言思华,你倒是稀客吗,是什么风把你吹过来的?”
言思华笑着说:“是一阵急风把我吹过来了。”
菱香师太也笑着说:“好啊,你来我这里有何事?”
言思华说:“无事不登三宝殿。”
宁芳姑子端来了热气腾腾,香喷喷的野山茶。
言思华接了香喷喷的野山茶说:“谢谢宁芳姐姐了。”
宁芳姑子说:“别谢了,有急事你就快说吧!”
言思华说;“我想跟菱香师太借点东西。”
菱香师太非常爽快地说:“只要我有的,你尽管拿去用。”
言思华这才将他师傅黎明道长和师弟黎蓉两人,被黑雷公带着清兵来到茅山,把他们两人抓到京城里去的事说了一遍。言思华这回想进京城去营救他的师傅黎明道长和师弟黎蓉两人。
菱香师太听了惊问道:“黎明道长和黎蓉被抓进京城去了?”
言思华说:“那个该死的黑雷公把黎蓉当成言思华给抓去了。”
菱香师太说:“你打算怎么去营救他们?”
言思华告诉菱香师太和宁芳姐姐,他想化妆一下,就想到跟菱香师太借一套衣服和一顶帽子,装扮成一个小姑子,这样进城去,就可以掩人耳目,城里人就认不出叫卖大饼的言思华了。
菱香师太说:“你是要男扮女装,我支持你。那个黑雷公为什么要抓你师傅黎明道长和你师弟黎蓉呀?”
言思华低下头愧疚地说:“还不是因为我吗,都是我言思华连累了他们,我真对不起他们一家人了。”
菱香师太说:“你也别自责了,还是救人要紧。”
言思华说:“我也是这么想的。”
菱香师太叫宁芳姑子拿来一套姑子穿的衣服和一顶姑子戴的帽子,交给了言思华。言思华穿戴好衣帽,走出来说:“菱香师太,你们看看这样像不像个小姑子?”
菱香师太和宁芳姑子看了都不觉大笑起来了。菱香师太说:“太像了,宁芳你也化妆一下,你比言思华大一岁,就化妆成一个小师太,你做师太,言思华当姑子,你就跟言思华配合,一道去京城营救黎明道长和黎蓉他们两人吧!”
言思华十分高兴地说:“多谢菱香师太了。”
宁芳姑子换了衣服,拿了一把云帚,装扮成一个小师太的模样,跟言思华一道去了京城。言思华对于京城的街道里弄还是比较熟悉的,他摸到一个巷子里,根据他父亲托梦的线索,找到了那个白胡苍苍的胡大爷的家,敲开了门。白胡苍苍的胡大爷不认识站在门前的两个道士,便说:“你们两位师姑敲错门认错人了。”
言思华朝胡大爷面前一跪说:“胡大爷,我是大街上叫卖大饼的孩子言思华呀。”
胡大爷惊问道:“你是言多余的儿子言思华?”
言思华说:“我就是那个卖大饼的言思华。”
胡大爷诧异道:“你还活着?”
言思华说:“是的。进城不方便,怕被人认出来,才化妆成这个样子的,言思华给您老人家磕头,感谢您收殓家父之恩。”
胡大爷惊问道:“你起来吧,你是怎么知道是我组织人收殓安葬了你父亲的?”
言思华说:“是家父托梦给我的,他让我来向您老人家表示感谢的。”
“噢!”胡大爷也非常感慨地“噢”了一声说,“原来是这样。”
言思华说:“胡大爷,我父亲安葬在哪里?我想去祭奠一下。”
胡大爷就带着言思华和宁芳师太两人去了言思华父亲言多余的墓地。坟墓上生长着荒草,言思华见了止不住地流下了伤心痛苦的眼泪,宁芳师太拿出预先买好的香和纸,同言思华一道跪在言多余的墓前焚香烧纸,磕头祭拜。言思华抽抽噎噎地说:“爸爸,儿子言思华来看望您了,您拿钱去用吧,儿子给您烧香焚纸了,儿子活的还好,叔叔死后又还魂复生了,想来爸爸在那边也知道了。爸爸您放心吧,以后儿子要找到叔叔言公然,跟他一道来看望您祭奠您,你就安息吧,永远地安息吧!”
言思华再一次感谢胡大爷,给胡大爷磕了头,就和宁芳师太两人走了。
言思华和宁芳两人,以师太和姑子的身份住进了客栈,他们两人各包了一个房间。晚饭后,他们两人以逛街的形式,在京城的大街上到处闲逛,实际上他们两人是踹点。言思华虽然是在京城里长大的,从京城里走出去的,对京城比较熟悉,但他还没有见过皇宫,也不知道皇宫的位置,这是他们必须要弄清楚的,尤其是关押犯人的监狱,一定要摸清搞实,到时候才好下手实施营救。街面上的人见了他们两人,一个是师太,一个是小姑子,都回头看他们一眼,也就过去了。
言思华和宁芳师太两人,心照不宣地走到皇宫门口,只用眼睛朝皇宫里看了看,没有停留就大摇大摆地走过去了,也没有引起守卫宫门的清兵的注意,但言思华和宁芳两人已经记住了皇宫的地理位置,就沿着皇宫的外围转了一圈,打探了关于皇宫的一些情况,这才回客栈休息。
睡到下半夜,夜深人静,万籁俱寂的时候,言思华和宁芳两人悄悄打开窗户,轻轻跃出房间,离开了客栈。言思华和宁芳两人都有很好的轻功,像夜猫子上屋一样轻巧快捷,很快就轻松自如地上了房,他们飞檐走壁,来到了皇宫。皇宫里灯火辉煌,把整个皇宫照得通明透亮。言思华和宁芳两人就潜伏在屋顶上,静观皇宫里的动静。这时候,言思华看见那个罪恶不赦的黑雷公带着几个清兵在巡逻。言思华嫉恶如仇,恨不得冲下去把黑雷公杀了,方解心头的气恨。宁芳见言思华浑身颤抖,情绪失控,就一把抓住言思华的胳膊,叫他不要冲动,坏了大事。言思华这才清醒过来,他想,他是来办大事的,是来营救师傅黎明道长和师弟黎蓉的,不能轻举妄动,误了大事。言思华于是就潜伏在屋顶上一动不动,聚精会神地注视着皇宫中的动向。等黑雷公带领的清兵查过房过去了,他们两人才轻轻地从屋顶上跃下落在宫殿的外面,沿着宫墙悄悄行进,来到了关押犯人的牢房。言思华和宁芳两人,透过窗户,看见有一个看守牢房的牢头,正在房间里有滋有味地喝酒自乐。言思华正要发功袭击,又听到有脚步声,他们两人立刻跃上屋顶,等安静下来了,言思华就在屋顶上发动内力气功,对准房间里的牢头,那个牢头经不住言思华的内力气功的袭击,早已浑身麻木,神志恍惚,瘫软于地了。
宁芳师太在房间里守着瘫软于地的牢头;言思华就到监狱去牢房查看,一间一间查看。宁芳师太把瘫软于地的牢头扶到椅子上,自己隐藏在牢头的身后,控制住牢头。这时候,黑雷公带领着几个清兵来查房巡逻了。黑雷公没有进屋,站在房间门口,见牢头坐在椅子上,睁着眼睛一动不动,便大声问道:“牢头,这里的情况怎么样?”
宁芳在牢头的身后学着牢头的声音回答说:“一切正常。”
黑雷公说:“牢房重地,你要看紧看好!”
宁芳师太说:“知道了,你放心吧!”
黑雷公带着清兵又继续向前巡查去了。言思华还剩最后一间牢房没有查找,他刚要去那儿查找,忽然听到有人来了,便“唰”地一个箭步上了房,藏匿在屋脊下,静观其变。黑雷公和几个清兵感觉到眼前闪动了一下,像是什么东西上了房顶,黑雷公便警觉起来大声喝道:“什么人?我都看到了,还不乖乖地给我滚下来?”
言思华听了,在屋脊下面趴着,学着母猫叫春的样子“咪呜咪呜”的哼叫着,那声音维妙维肖,神似极了;那声音凄厉惨烈,听了令人浑身打缠,隆起鸡皮疙瘩。
“我还以为是有人来劫牢了呢?原来是母猫发情叫春啊!”黑雷公说着笑着,带着几个清兵走了。
言思华又轻轻从屋顶上跳跃下来,查看了最后一个牢房,就是不见师傅黎明道长和师弟黎蓉两人的踪影。言思华很纳闷,感到非常蹊跷奇怪,师傅黎明道长和师弟黎蓉被关到什么地方去了呢?言思华回到房间,告诉宁芳他在牢房里没有见着师傅黎明道长和师弟黎明蓉他们两人,言思华和宁芳都很纳闷。这时候牢头苏醒了,宁芳立刻点了牢头的穴道。
言思华严肃地问牢头说:“牢头,监狱里有没有关押一个道长和一个小道士?”
牢头说:“监狱里没有关押什么道士和道长的。”
宁芳问道:“这里有没有犯人的花名冊?”
牢头说:“在抽屉里,你自己看。”
言思华打开抽屉,拿出犯人的花名册,翻查了一遍,没有发现师傅黎明道长和师弟黎蓉他们两人的名字,便问牢头说:“你知道不知道,抓来一个叫黎明道长的人和一个小道士名叫黎蓉的。”
牢头听了恍然大悟说:“你问的是他们两人呀,本来是要把他们关进来的,该他们有福分,西太后老佛爷把他们两人放了,让他们回茅山采挖草药,研炼丹药送来给老佛爷医治体亏肾虚的毛病,就把他们放了,他们早离京去了。”
言思华和宁芳两人听了,相互一笑,心里也就放心了。
牢头问道:“他们是你们的什么人?”
言思华说:“他们是我们的仇人,我们是来杀他们的,你不要说我们来过了,否则下次来就杀了你!”
牢头说:“小的不敢。”
宁芳给牢头解了穴道,就和言思华跃上房顶,飞也似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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