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回：移居深洞再避劫难，与蛇共舞同守溶洞

 那天，言思华坐在九霄万福宫的大殿上迎接来茅山烧香拜佛的西太后老佛爷一行。他看到那个西太后老佛爷，真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这个西太后老佛爷就是无辜杀害他父亲言多余的心狠手辣的罪魁祸首，就是这个西太后老佛爷，至死不肯放过言思华，指令那个财迷心窍，官迷心窍的黑雷公带着清兵四处追捕捉拿他言思华和他叔叔言公然的，害的言思华家破人亡，无家可归；害得言思华一个十几岁的孩子飘流他乡，提心吊胆地过日子。现在仇人就在自己的眼前。言思华越看越气，越气越恨，如果允许他带长剑，他就冲上去一剑把这个大仇人西太后老佛爷刺死，报了杀父之仇。可是，这次师傅黎明道长交代又交代了，不准带兵器，师傅黎明道长还一再交代他不准随意发动内力气功。言思华面对着不共戴天的仇人，却不能报仇，他心急如焚，怒火中烧，像芒刺在喉，万箭穿心一样难受难耐，他内心的气和恨，怨和怒，像火山一样要喷发出来了。言思华的脸账得通红，像红脸关公；他的呼吸急促；他浑身缠抖；他的情绪已经失控，不能自已。要不是师傅黎明道长发现的早，叫两个道士把他架走，言思华真的就要亮出绝招，发动内力气功，击杀他的仇人西太后老佛爷了。

   两个道士在黎明道长的指令下，把言思华架进房间以后，言思华好大一会儿才缓过气来回过神来。这时候，言思华才知道他由于情绪激动，失去理智，差一点就酿成不可想象的大祸，自己又惊出了一身冷汗，感到后悔莫及。言思华觉得，师傅黎明道长，那样苦口婆心，开诚布公地跟他讲了许多道理，自己还是没有听他的劝告和教诲，企图发动内力气功袭击仇人西太后老佛爷，这种不计后果，违背师愿的做法，实在是大逆不道。

   师弟黎蓉见师兄言思华脸红颤抖，高度紧张的样子，被师傅叫人把他架走了，有点不放心，就跟了过来。黎蓉见师兄言思华自责自悔的样子，表现十分痛苦，便百般安慰说：“事情都过去了，也没有发生什么大事，就不要放在心上了。”

   言思华愧疚地说：“我辜负了师傅的一片苦心和愿望，没有听从师傅的教诲，差点给师傅和道院带来不可想象的灾难。”

   师弟黎蓉说：“过去就过去了，吃一堑长一智就是了。”

   言思华说：“这件事，在我心中布下了阴影，永远磨灭不了，我将痛心悔恨一辈子。”

   师弟黎蓉劝慰说：“师傅已经替你打了园场，做了解释，事情已经化险为夷，师弟你就不要自责了。”

   言思华还是不能释怀，他摇着头叹着气说：“都是我不好，只顾自己要报私仇，就不计后果了······”

   这时候师傅黎明道长气鼓鼓地走进来；言思华见师傅黎明道长来了，马上走上前，朝师傅黎明道长面前一跪说：“师傅，徒儿错了。”

   黎明道长生气地说：“你还知道错呀？”

   言思华忏悔说：“徒儿没有听师傅的话，一时冲动，情绪失控，差点儿酿成大错，给师傅带来灾难，给道院带来损失或是不敢想象的灾难。”

   师傅黎明道长说：“你知道问题的严重性，就应该控制情绪，要沉得住气，不冲动就好了。要是你发动内力气功，击杀了来烧香拜佛的西太后老佛爷，这是佛门弟子所不允许的。这样做就是败坏佛门的规矩和声誉，你杀了来烧香拜佛的人，今后谁还敢来咱们茅山烧香拜佛呢？这不把茅山道院的香火给断了！”

   言思华后悔莫及地说：“师傅，徒儿当时没有想到这些，一心想着报私仇，这就犯了大错。”

   黎明道长火冒三丈地说：“报仇，报仇，只知道报仇，我不是说的很清楚吗？报仇也要选择适宜的时间，适宜的地点。你要报私仇，不能殃及池鱼，不能给别人带来灾难。你胆敢在闻名遐迩的茅山道院，道教圣地杀人吗？你糊涂到了什么程度啦？”

   言思华听了师傅黎明道长的一番训斥后，懊悔得顿足捶胸，心里纷乱如麻，像撕心裂肺般的难受。师弟黎蓉说：“爸爸，你就别说了，师哥已经认错了，都后悔得捶胸顿足，难受得无地自容啦，你就少说两句呗！”

   黎明道长严肃认真地说：“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不跟他说清楚，他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不知道佛们的规矩，违反福门规矩的是要被逐出佛门的。”

   黎蓉着急地说：“爸爸，可不能这样做。”

   黎明道长说：“言思华还未入佛门，仅仅入了我的师门，按师门的规矩，不听师傅的忠告，也得逐出师门，不过，言思华还没有造成严重后果，也是初犯，师傅可以原谅他，下次不可违背师规。”

   言思华知道问题的严重性，朝师傅黎明道长面前一跪说：“徒儿错了，多谢师傅原谅宽恕！”

   师弟黎蓉说：“爸爸，师兄孤身一人，也太孤苦了，他对仇人嫉恶如仇，才犯了糊涂，这次你就原谅他吧，其实要是我遇到仇人，也会这样做的。”

   黎明道长说：“你呀，从这件事中，也要吸取教训。”

   黎蓉抿着嘴笑；黎明道长严肃认真地说，正因为言思华孤身一人，是我把他从死亡线上搭救下来的，他又被清兵追杀，今天我严厉批评他，就是让他吃一堑长一智，不能意气用事，也不要感情用事，做什么事都要考虑后果。我已经多次跟徒儿言思华说过了，仇要报，他可以报仇，可是，不能不顾后果，盲目行事，“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一定要选择适合的时间，适当的地点，还要看看自己有没有脱离困境，摆脱危险的退路，绝不能拿命去拼，弄得鱼死网破，万事得讲究策略。

   言思华听了说：“师傅，徒儿知道了。”

   师弟黎蓉说：“爸爸，你讲的有道理，我和师兄都记住了。”

   黎明道长说：“你就知道袒护你师兄言思华。

   “爸爸，看你说的。”黎蓉满脸绯红，有点不好意思了。

   黎明道长沉思一会儿说：“这次，西太后老佛爷没有追查事情发生的原因，我想他们一定心里也有疑惑，当时被我一句话搪塞了，说不定经过李公公李莲英和那个黑雷公一怂恿一分析，不知何时又要来追查这件事呢。”

   黎蓉着急地说：“爸爸，那可怎么办呢？”

   黎明道长说：“看来这件事已经引起了他们的怀疑，言思华的身份可能暴露了。”

   黎蓉说：“那还是到仙人洞躲着不出来。”

   黎明道长说：“仙人洞看来是不安全了，不能呆了。”

   黎蓉十分焦虑地说：“那是为什么？”

   黎明道长说：“万一他们要搜查仙人洞，不就糟了。”

   言思华愧疚地说：“师傅，都是我不好，给师傅添麻烦了，既然茅山不能呆了，那我就到别处去吧！”

   黎明道长说：“到处都在追捕捉拿你，你还能到哪里去呢？”

   言思华说：“这样，我去找找我的叔叔言公然。”

   黎蓉灰心丧气地说：“关于言公然叔叔的一点音信都没有，师兄到哪里去找言公然叔叔啊？那简直是大海捞针！”

   黎明道长说：“外面也不安全，你还是留在茅山隐蔽一些，常言道‘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徒儿呀，你还是留在茅山吧！”

   言思华缄口不语，黎蓉说：“师兄，你哪儿都不要去，就留在茅山吧！”

   黎明道长说：“仙人洞是万万不能呆了，游览的人也多，黑雷公他们要是来追查，首先想到的就是三宫五观和仙人洞。我看徒儿就到九龙山的青龙洞去躲一些日子吧。”

   言思华疑问道：“万一黑雷公和那个猴儿一样精的李公公李莲英要到九龙山的青龙洞去搜查，我不是成了瓮中之鳖了吗？”

   黎明道长笑着说：“青龙洞不在茅山地界，而在茅山附近的九龙山，那个青龙洞风景绮丽，游人不多，但洞里九拐十八弯，里面有许多弯洞岔洞，还有洞外洞，你躲在里面，游人是不敢进去的，那里安全得多，再说李公公李莲英和那个黑雷公也想不到跑到青龙洞去寻找，光茅山上的几十个溶洞就够他们钻的了。”

   师弟黎蓉离不开他的师兄言思华，便说：“爸爸，我陪师哥言思华一道去九龙山的青龙洞去。”

   黎明道长说：“那不行。”

   黎蓉瞪大眼睛说：“怎么不行？”

   黎明道长告诉黎蓉，这次西太后老佛爷在九霄万福宫烧香求佛，被你师兄言思华的举动惊吓了一下，心里犯狐疑，那个老奸巨猾的李公公李莲英，当时就阴阳怪气地提出了疑问，而且显露出来的神态令人骇然；那个阴险毒辣的黑雷公也在场，黑雷公跟我和言思华交过手打过照面，或多或少有一点印象，不过他当时不敢错认，他也拿不准，怕像那回一样，在牛头山搜查不成，西太后老佛爷大发雷霆，一怒之下，把他打入死牢，差点儿送了性命，就不敢盲目瞎认。再说，我因为预先知道西太后老佛爷要来茅山烧香求佛，就做了充分的准备，胡子刮掉了，云帚收藏起来了，用了一把宝剑；言思华长高了，也长大了，面容形态也发生了变化，这样那个黑雷公就难以认得出来了，我量他也不敢轻易确认。如果不是这些变化，早就被那个黑雷公认出来了，麻烦就大了。我想，西太后老佛爷他们回去以后，谈起这件事情，李公公李莲英和那个黑雷公，把他们的疑惑跟西太后老佛爷一说，那个西太后老佛爷，定然火冒三丈，大发雷霆，敦促黑雷公带领清兵来茅山追查捉拿言思华，也拿我去问责。万一西太后老佛爷派了那个黑雷公来茅山纠缠，我自有办法对付他，他们搜查不到言思华，我们就好说话了。我们就说那个小道士练功不慎，受了惊吓，走火入魔，半夜出走不知去向。不过，黎蓉不在，我们就不好交代了，会引起黑雷公的怀疑的，所以黎蓉必须留在我们身边，不能跟言思华一道到九龙山的青龙洞去。

   黎蓉听黎明道长这么一说，他哑口无言，只得点头默认了。不过，黎蓉非常关心他的师兄言思华，他非常担心师兄言思华的安危和艰苦，心里难过得几乎流下了眼泪，他哽咽着说：“师兄，你一个人到了九龙山的青龙洞，那里不仅孤单寂寞，而且饮食起居都非常艰苦，你千万要保重，我会抽时间去看望你的。”

   言思华笑着说：“请黎蓉师弟放心，我吃惯了苦，一路磨难，九死一生都过来了，没事的。”

   师母江韵莹知道安排徒儿言思华居住到九龙山的青龙洞，虽然她也心疼得舍不得，但遇到这种事情也没有办法。她给徒儿言思华准备了许多吃的东西和干粮，让徒儿言思华带进洞去，要徒儿言思华艰苦地生活一段时间再说，她还再三交代叮嘱徒儿言思华到了青龙洞不要忘了练功练剑，要“琴不离手，曲不离口”，那样习练武功和剑术，千万不能荒废。最后师母江韵莹交代徒儿言思华说：“先苦后甜，苦尽甘来，苦日子会过去的，好日子会到来的。”

   言思华动情地说道：“师母，你放心，徒儿是吃得了苦的。”

   黎蓉说：“师兄，你只知道吃苦，那地方不是人住的地方。”

   言思华笑着说：“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嘛！”

   师傅黎明道长又要夫人江韵莹准备了一些猪肉和宰杀好的鸡鸭肉，准备给徒儿言思华带进青龙洞。师母江韵莹和黎蓉都感到很诧异。江韵莹说：“带这么多肉食，徒儿言思华又不是牛肚子，一天两天吃不了，放在青龙洞中不霉烂发臭吗？”

   黎明道长胸有成竹地笑着说；“慢慢吃呗，吃不了可以派别的用场嘛。”

   黎蓉听了，不仅不知道有什么用处，也不知道他爸爸的用意，就没有说什么，只是傻呼呼地发笑；师母江韵莹也不知道黎明道长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显出满脸的疑惑不解；言思华觉得不可理解，便说道：“师傅，肉食太多了吧？”

   黎明道长笑着说：“我又不是全给你吃的。”

   师母江韵莹觉得可笑，便说：“我看你呀，葫芦里倒底装的什么药哟？你不给徒儿言思华吃，还要给谁吃呀？”

   黎明道长神秘兮兮地说：“天机不可泄露！”

   师母江韵莹，师弟黎蓉和徒儿言思华都怀着一肚子的狐疑，感到十分蹊跷奇怪，但也不再打破砂锅问到底了。

   师母江韵莹就按照黎明道长的要求准备了猪肉和鸡鸭肉。黎明道长和黎蓉两人就挑着背着拿着到九龙山的青龙洞去了。

   青龙洞不在茅山，而处在茅山周边的九龙山。九龙山峰峦叠嶂，雄奇绵延，远看如九龙腾飞，景观十分愧丽。青龙洞就在九龙山的半山腰。青龙洞深不可测，据说青龙洞跟镇江金山寺的白龙洞互相通达。青龙洞的深处有一条暗河，有胆大的游客，处于好奇，壮着胆子钻进只能一个人侧身而过的洞穴，进入深洞中。最近听人传说，钻进去的游客，再没有回来，有人猜想大概是从金山的白龙洞出去了。可是他们的家人就是不见他们回家，怎么找也找不着，就这么不明不白地失踪了。有人说，会不会是被暗河里的青龙吞噬了？黎明道长想，如果有这么回事的话，一定是潜藏在溶洞深处的暗河中的青蟒把他吞食了。黎明道长想，现在游人不敢进洞游览，即使有胆大的，也不敢钻入深洞。这样徒儿言思华藏在深洞中就安全得多了。黎明道长带了这么多的猪肉和鸡鸭肉就是准备喂养那条青蟒的。黎明道长认为，只要把青蟒喂饱了，它就不会出来伤人。徒儿言思华居住在青龙洞中就没有危险。对此，黎明道长没有跟夫人江韵莹、黎蓉和徒儿言思华说，怕说了惊吓了他们而不敢进洞。

   言思华跟着师傅黎明道长和师弟黎蓉走了几个时辰，来到了九龙山，爬上山坡，走到半山腰的青龙洞。言思华在师傅黎明道长的带领下，走到青龙洞口，看见青龙洞的洞额上刻着“青龙洞”三个遒劲的大字，顿时一种神奇的人文景观映入言思华的脑海，还未进洞就给了他一种神秘绝妙的感觉。言思华跟着黎明道长依次进了青龙洞，怀着十分新奇的感觉，跟着师傅黎明道长和师弟黎蓉向青龙洞的洞内行进。言思华一边朝前行进，一边观赏着洞内的绮丽的景象。不多时言思华他们来到青龙洞的主洞深处的龙口处，龙口中有巨大的龙舌，龙口中有乳白色的龙牙，那颜色形态都非常逼真；龙口里还有淅淅沥沥滴落的馋涎逼真神似极了。这实在是一处鬼斧神工造化的艺术。言思华跟着师傅黎明道长和师弟黎蓉颤巍巍地走进龙口，那馋涎滴落在脸上頸项上，透骨冰凉，不禁浑身打缠，毛骨悚然。他们再往前走，出现在他们眼前的景象是怪石嶙峋，那都是千奇百怪的栩栩如生的生物形象，有天上飞的，有地上走的；有卧着的，有站着的；有静的，有动的；有腾空而起的，有水中游的······都是姿态各异，形象生动，活龙活现，栩栩如生，看了令人神思飞扬，都能随意想象出千奇百怪的动物或植物形象，实在是神奇绝妙极了，令人流连忘返。

   黎明道长带着言思华和黎蓉两人，左转右弯，七弯八拐，一会儿哈腰行进，一会儿匍匐爬行，累得灰头土脸的来到弯洞岔洞，进入洞中洞，最后在一个较大的洞中洞里停歇下来了。黎明道长告诉徒儿言思华，这个洞中洞也还宽敞，这里没有人敢进来，还是很安全的，从今往后，你就居住在这里面，我们会常常来看你的，你要好自为之。

   黎明道长支起锅灶，烧了一些香喷喷的好菜，准备跟言思华和黎蓉他们好好吃一饞。他们三人席地而坐，把香喷喷的，热气腾腾的美味佳肴摆放在地上，准备吃喝了。这时候，他们忽然听到有沙沙的响声，便高度警觉起来。不一会儿就看见一条青蟒朝他们游来。这条青蟒大概是被香喷喷的美食的气味吸引来的。黎蓉惊呼大叫起来，随即和师哥言思华抽出长剑，准备对付吐着红信子的青蟒，一举杀了青蟒。黎明道长阻止了他们师兄弟两人。青蟒浑身透着一股嗖嗖的冷气，长信子不停地伸缩吐纳，朝他们游来。黎蓉和言思华两人都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大的蛇，不知如何是好，他们还是举着长剑，打算抵挡一番。黎明道长叫他们收了宝剑，不可伤害生灵。

   黎明道长说：“你们两人不许胡来，这条青蟒这么粗，这么长，它力大无比，它只要一摆动，一翻身，就把你们两人打倒了，你们是杀不了他的；这条青蟒已经修炼了多年，就是人们传说的青龙，你们不可伤害它，练武之人，信佛之人，不可随便杀生！”

   黎蓉着急地说：“青蟒来伤害我们，我们怎么办？”

   言思华也说：“我们不能坐以待毙，成了青蟒的复中之物啊！”

   黎明道长没有多说什么，不慌不忙，拿出了鸡鸭肉，随手抛了出去。青蟒闻到腥味，见到鸡鸭肉，吐着红信子，张开血盆大口吞食鸡鸭肉。青蟒贪婪地吞完了鸡鸭肉，还是逗留在那里不离开，大概是还没有吃饱，还没有满足。黎明道长又拿出几块猪肉抛给了青蟒。青蟒吞食了猪肉，不一会儿蠕动身子，吐出鸡鸭骨和猪肉骨，肚子也鼓账起来了。青蟒这回吃饱了，就晃悠悠地游走了。

   这时候，言思华和黎蓉两人才恍然大悟，弄明白了黎明道长准备了猪肉和鸡鸭肉的良苦用心，也非常佩服黎明道长的智慧，敬重黎明道长的为人。黎明道长说，这蛇类是很有灵性的动物，尤其是生长了多年，长成这么大的青蟒，就更有灵性了。我们只要把它喂饱了,它就不会伤人，你经常喂养它，它会跟你交朋友的，不仅不会攻击伤害你，而且还会保护你。黎明道长告诉徒儿言思华，青蟒吃饱了很长时间都不觉得饿了，就不会伤人。黎明道长准备过一段时间，叫黎蓉再给言思华送点肉食来，适当的时候再去喂养喂养青蟒，这样青蟒就会成为徒儿言思华的至交朋友，它就会来洞中陪伴你，绝不会伤害你的。

   言思华听了，非常激动地感激师傅黎明道长说：“多谢师傅指点教诲。”

   黎蓉师弟听了，觉得很神奇，喜笑颜开地说：“想不到青蟒还这么通人性？”

   “它们也跟人类有一样的感情。”黎明道长转脸对徒儿言思华说，“住在洞里，生活上很艰苦，也很寂寞，别的事没有，你要安心住在青龙洞中，不要担心害怕。”

   言思华说：“师傅你放心，我没事的。”

   黎蓉师弟说；“师兄，我会常常来看望你的，你要多多保重。”

   黎明道长说：“思华呀，你可不能忘了练功哟，我会叫你师弟黎蓉送吃的东西来给你的，躲过一段时间，风平浪静了，没事了就来接你回去。”

   言思华说：“师傅，徒儿会自重的，你放心吧！”

   黎明道长和师弟黎蓉这才放心，依依不舍地出了青龙洞走了。

   言思华从此就在青龙洞中住下了。言思华一个人住在这深邃莫测的青龙洞中，虽然寂寞孤单，但很幽静，这对他习练内力气功倒是十分理想的环境。言思华的内力气功练得更精当了，都练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了，已经跟师傅黎明道长的内力气功一样的神奇绝妙，大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趋势。言思华也不忘习练师母教给他的华山剑术，当然，他也演练牛头山三位师傅，牛氏三兄弟传授给他的拳术。

   一天晚上，青龙洞中非常宁静，什么声音也没有，言思华盘腿打坐，静心一意地默守丹田，运气练功，忽然间言思华听到一阵沙沙声，由远而近，由弱到强，传过来了。言思华知道是青蟒来了，便收了功非常警觉地走近洞口一看，果然看见青蟒盘在洞口，非常乖巧地吐着红信子，一动不动。言思华想，师傅黎明道长说的一点不错，青蟒真的来跟言思华交朋友了。言思华也非常喜欢这条青蟒，在洞中虽然有点寂寞，但有青蟒来陪伴他，倒也不错，于是言思华拿出了一些鸡蛋放在青蟒面前，青蟒也不客气，就把鸡蛋一个一个地吞下肚去，然后蠕动身子，把鸡蛋壳又吐出来，便安静地盘在洞口，守候在洞口，一直到凌晨才游回洞内的暗河中去。

   言思华想，青蟒就是人们传说的青龙。人们传说的青龙神剑，会不会就藏在青龙洞的洞中呢？言思华虽然没有听人说过，说不定青龙神剑就藏匿在青龙洞中。青龙神剑要是真的藏在青龙洞中，那倒是天助我也！不妨就到青龙洞中找一找。如果找到了，就带着青龙神剑，先到昆仑山，后到天山去寻找他的叔叔言公然。

   言思华除了雷打不动的练功外，每天还抽出一定的时间来，在青龙洞中寻觅青龙神剑，什么偏洞岔洞，还有洞外洞他都去过，悉心查找过了，就是不见那把神奇绝妙的青龙神剑的踪影。

   言思华觉得，青龙神剑是一种神秘稀世之物，要想不经过磨难，不经过艰险，甚至于没有那个缘分，无论如何是寻觅不着，也是得不到的。言思华费尽心机，在青龙洞的很多地方都查遍了，都没有发现青龙神剑的下落。言思华想，这青龙神剑会不会藏在青龙洞的深处，会不会隱藏在青龙洞的暗河里呢？言思华带了几块师弟黎蓉送来的肉食，经过暗道，匍匐前进，来到了暗河边。言思华四处观察，也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也没有获得有关青龙神剑的信息。就在言思华苦思冥想的时候，他看到暗河里突然掀起风浪，漾起波涛，雾气升腾，水柱冲天，清凌凌的一条蟒蛇窜出水面，朝着言思华游过来了，大概青蟒是来迎接言思华了。言思华感到非常高兴，就把带来的肉食投掷给了青蟒，青蟒也毫不客气地吞食起来。青蟒吞食了肉块后，显得非常开心高兴，竟然翩翩起舞起来了。青蟒在暗河里游动潜水，一会儿潜入水底，一会儿窜出水面，灵活地摆动着身子，摇头摆尾，在水中游走穿行，有时候它昂首腾空，左转右闪，迅疾快速地吐着信子，那信子的伸缩的频率如物体震动的频率一样，密集连续。言思华看得神情愉悦，神思飞扬，遐想联翩。言思华认为，根据青蟒的游走舞动，灵活多变的特点，运用到他的剑术上，可以研创出一套蛇行剑术。言思华立刻摆开架势，拉开步伐，挥舞着手中的宝剑，像蛇一样摆动游走，忽而低头矮身，左转右突；忽而腾空跃起，前后左右，摇头晃脑，摆动身子，刚柔结合，灵活多变，游走不定，快捷如风；那支长剑在他手中横飞竖舞，银光闪闪，不时地“嚓嚓嚓······”地像青蟒伸缩口中的信子一样快捷灵活，简直会让敌手摸不着头绪，最终防不胜防，败下阵来。

   言思华把跟师母江韵莹学的华山剑术，同他自己研创的这套“蛇行剑法’’揉合在一起，创造出了一种别具一格的绝妙无比的剑术，美其名曰：“青龙剑法”。言思华每天都来到暗河边，观看青蟒的飞舞，或是同青蟒一道骗骗起舞，继续研创他的剑术。每天晚上，这条青蟒，都非常乖巧地游到言思华居住的洞口，同言思华一道守护着青龙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