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回：慈禧太后烧香拜佛，少年思华情绪失控

 时间如白驹过隙，一晃几个月又过去了，言思华又长了一岁，一个十四岁的孩子，长得高大结实，端庄漂亮，黎明道长看得满意，打心里喜欢，特别是师母江韵莹，疼爱得不得了，喜欢满意得嘴都合不拢了。黎蓉师弟，左一个师哥，右一个师哥地叫得特别甜蜜。

   几个月来，言思华除了练功，还是练功，本来他可以到他叔叔言公然的坟墓去看看，祭奠一下，寄托他对他叔叔言公然的哀思，跟在九泉之下的言公然叔叔谈谈心，汇报一下侄儿言思华的近况。现在言思华已经确切地知道，言公然叔叔真的死后还魂，又复活了。言公然叔叔还活在人世间，这令侄儿言思华高兴，言公然叔叔的坟上就不用再去了。

   这几天来，言思华一直思考着一个问题，师傅黎明道长一直交代他，跟师傅学的那套神奇绝妙的内力气功，不到万不得已时，千万千万不可出手亮招，“万不得已”究竟在什么情况下，才是万不得已之时呢？言思华百思不得其解。他想，如果跟正宗门派的武林中人，或是正派的武林高手对垒比武，即使打不过对手，对手也只能是点到为止，绝对不会伤害人的，只有跟那些邪门邪道的，心怀叵测的人对打，才有可能威胁到自己的性命，这大概就是师傅说的万不得已的时候了。这就是说，到了这个时候，遇到这种情况，自己本不该将妙招绝活出手亮招，在生命遇到威胁，在这迫不得已的情况下，就可以拿出自己的绝招来制服对手，甚至于可以亮出妙招绝活袭击对手，致敌手于死地而后快。从今往后，言思华要是再遇到那个坏蛋恶棍黑雷公，就不客气了，要报仇雪恨就不能心慈手软，手下留情了。

   言思华正在沉思默想的时候，师傅黎明道长来告诉他们，说是那个西太后老佛爷，要来茅山游览观光，烧香拜佛。这个消息是远道而来的两个道士说的。黎明道长是常在外跑的人，世面见得多，见过形形色色的人，他能洞察秋毫，根据黎明道长的分析判断，这两个道士，一定是西太后老佛爷派来的两个化了道士妆来打探情况的，开路的宫廷官员。黎明道长叫徒儿言思华要特别小心，不能暴露身份，反正徒儿言思华长高长大了，形貌上或多或少地起来一些变化，也脱了孩子气，即使那个黑雷公来了，也不见得认得出来，一般人就更认不出来了。黎明道长要求徒儿言思华，要做好准备，迎接西太后老佛爷的到来。

   却说西太后老佛爷，发动宫廷政变后，软禁了光绪皇帝，杀戮了不少“乱党”，她自己独揽大权，成了当今的武则天，自己操劳朝政，用心用脑过度，身心疲惫不堪，精神萎靡不振，每天吃不好睡不好，噩梦连连，四肢无力，体亏肾虚，形骸消瘦。西太后老佛爷心里着急，烦躁不安地问李公公李莲英说：“小李子，你看哀家最近身子骨有点不适，茶饭不思，噩梦连连，冷汗渗渗，这是什么原因啊？”

   李公公李莲英关心地说：“老佛爷，奴才认为你是劳累过度，心烦体亏使然也。”

   西太后老佛爷说：“一旦闭上眼睛，就噩梦连连，是不是中了邪气了？’’

   李公公李莲英想到西太后老佛爷命令把珍妃投入井中的事，老佛爷一定是为这事噩梦连连，便说：“老佛爷，奴才以为，那些乱党就是魔鬼，不杀他们，他们就会作祟的，你可别那么想，保养贵体要紧啊！”

   西太后老佛爷说：“哀家怕是中了邪了，你看哀家四肢无力，精神萎靡，不是中邪了，那是什么呀？”

   李公公李莲英想，西太后老佛爷事情多而复杂，是劳累心烦至此，加之心里老想着投珍妃下井的事，说不邪也有点邪，如果动员西太后老佛爷出去游览，散散心，调剂一下精神，准能好起来，于是他说：“老佛爷，奴才以为你要休息，出去玩玩，散散心，游览几天，顺便到大庙里求仙拜佛，求神护佑你，你的精神愉快，心情好了，百病也就消除了。”

   西太后老佛爷听了正合她的意，笑着说：“小李子说的也是，只是朝廷中的事哀家也放不下，也不放心啊！”

   李公公李莲英笑道：“老佛爷，奴才认为，朝廷中的事，你料理得也差不多了，余下的事让大臣们替你顶着，他们也不敢胡搞蛮来的，您只要发个指令给他们就行了。这样您也少了一份心思，就可以抽身去游览，去烧香求佛了。”

   西太后老佛爷高兴地笑着说：“小李子，还是你想的周到，就以你的办吧！”

   李公公李莲英欠身说：‘“嗻！老佛爷，奴才也为您的身子骨着想哟。”

   西太后老佛爷说：“小李子，你看到哪里去烧香好呀？”

   李公公李莲英说：“启禀老佛爷，奴才听说，咱大清国的江苏南京郊外有个叫茅山的地方，那个茅山上的茅山菩萨很灵验，据说茅山菩萨照远不照近，大清国各地各处的老百姓都不辞劳苦，千里迢迢，成群结队，怀着虔诚敬重的心情，去那个茅山去烧香拜佛，默求茅山菩萨赐福护佑。老佛爷，奴才带您到茅山去烧香磕头，求神拜佛吧！”

   西太后老佛爷眯着眼睛遐思了一会儿说：“这个茅山地处江南，一定离京城很远吧？”

   李公公李莲英说：“启禀老读爷，大清国幅员广大，大山名川多着呢！这个茅山号称天下第八洞天，第一福地，地处大清国的江南地界，处在南京郊外的句容和金坛的交汇处，茅山的风景得天独厚，历代的文人墨客都不忘到那里去游览观光，烧香求佛；许多外国人也慕名而来，一方面是来游览观光，一方面是来跪求茅山菩萨赐福护佑的。”

   “外国的洋人也来茅山？”西太后老佛爷十分感兴趣地问道，“小李子，有地图吗？拿来给哀家看看。”

   “嗻！老佛爷，奴才这就去拿。”李公公李莲英殷情地说着，走出大殿吩咐小太监找来了一张大地图。

   李公公李莲英叫小太监将地图打开，摊放在厅堂里的地面上。西太后老佛爷喜不自胜，李公公李莲英拿起放大镜，先在地图上找到京城的位置，再顺藤摸瓜，沿线找到茅山的位置，然后走到西太后老佛爷面前，轻言慢语地说：“老佛爷，茅山我在地图上找着了，奴才搀扶您去看。”

   西太后老佛爷十分高兴，伸开左臂，由李公公李莲英搀扶着，慢慢走下台阶，走进地图，拿起放大镜，在李公公李莲英的指点下查看地图。李公公李莲英指引着西太后老佛爷从京城开始，沿着河北天津——沧州——山东德州——济南——江苏徐州——南京——句容和金坛交汇处，找到了茅山。西太后老佛爷开怀大笑着说：“小李子，你看，哀家找到茅山了，找到茅山了。”

   李公公李莲英说：“老佛爷，什么也逃不过您的慧眼精睛啊！”

   西太后老佛爷兴奋地说：“这么小的地方，也有如此有名的景观圣地！”

   李公公李莲英说：“这都是咱们大清国的福分。”

   西太后老佛爷指着地图上的茅山说：“小李子，你看是不是这个地方？”

   李公公李莲英说：“托老佛爷的福，奴才也看到了，是茅山呢。”

   西太后老佛爷感慨地说：“想不到，我大清国，还有这么一处景观胜境呢？”

   李公公李莲英说：“启禀老佛爷，咱们大清国幅员广大，像这样的景观圣地多着呢！”

   西太后老佛爷饶有兴趣地问道：“小李子，你对这个茅山有没有深层次的了解？”

   李公公李莲英说：“启禀老佛爷，奴才也略知一二。”

   西太后老佛爷说：“小李子，你说来给哀家听听。”

   李公公李莲英说：“嗻！老佛爷，茅山是有名的道教圣地，不仅在我大清国有名，在世界上也是出了名的。”

   西太后老佛爷听了十分感兴趣，非常开心地说：“道教圣地？那到是个福门之地，小李子，你要具体地说来给哀家听听。”

   “嗻！老佛爷。”李公公李莲英说着，就把关于茅山的历史文化，一一地做了介绍说明。

   李公公李莲英介绍说，茅山原来不叫茅山，叫句曲山，汉代陕西的茅盈为首的茅氏三兄弟茅盈、茅固和茅衷来到句曲山，他们结庐居住，采药炼丹，悬壶济世得道成仙，后来人们为了纪念茅氏三兄弟，就把句曲山改名叫茅山了；梁唐时代的“山中宰相”陶弘景隐居在茅山，他和医药学家葛洪集儒、佛、道三家创立了道教茅山上清派；葛洪葛仙也在茅山采挖草药，研炼丹药，悬壶济世，他们都是茅山上清派道教的始祖，创建了茅山道教，发展了茅山道教。唐宋以来，茅山成为了天下第一福地，第八洞天，因而众多文人墨客都慕名而来茅山游览观光，烧香敬佛，留下了许多工整遒劲的墨宝和脍炙人口的诗篇。茅山有三宫五观，三宫为九霄万福宫、印宫和乾元宫······茅山山峰错立雄奇，一年到头香烟缭绕，香馨扑鼻，沁人肺腑，确实是一处景观艳丽奇特的道教圣地。

   西太后老佛爷听了喜不自胜，拊掌赞道：“想不到这个茅山有如此悠久丰富的人文历史，倒不愧是一处道教圣地，听说那个茅山菩萨非常灵验，小李子，那我们就到茅山去吧！”

   李公公李莲英说：“嗻！启禀老佛爷，奴才也认为上茅山去好。”

   西太后老佛爷说：“既然茅山是佛门圣地，我也是个信佛之人，那就去茅山烧香敬佛，默求灵验的茅山菩萨，护佑大清国江山永固；默求上苍菩萨护佑哀家健康长寿。”

   李公公李莲英说：“老佛爷说的是，我们择日就上茅山去。”

   西太后老佛爷说：“小李子，好事不在忙中取，不着忙，万事得有个准备，小李子你先派人到茅山道院去打个招呼，这事千万要保密，不要惊动了地方官员。”

   “嗻！”李公公李莲英说：“老佛爷，奴才这就去着手准备，用心去做。”

   后来李公公李莲英就秘密地派了两个太监化装成道士，以化缘的形式去了茅山，跟茅山道院的老道长约定了西太后老佛爷访问游览茅山的日期。这样黎明道长就得到了西太后老佛爷要来茅山烧香拜佛的信息。茅山道教的老道长，把迎接西太后老佛爷的事，当作一件神圣的大事，道院要迎接当今的武则天，不能有丝毫的疏忽大意，所有的道士都得到九霄万福宫来恭迎西太后老佛爷。

   言思华听到西太后老佛爷要来茅山的这个消息后，一连几天都没法入睡。这个消息勾起了言思华对父亲言多余和叔叔言公然的思念，勾起了言思华对那个西太后老佛爷的刻骨仇恨，就是这个西太后无辜杀害了他的父亲，就是这个西太后派清兵到处追杀他和他叔叔言公然的，就是这个西太后害得他一家人家破人亡，害得他言思华孤苦伶仃，飘流于他乡异域，此仇不报更待何时？言思华觉得凭他现在所掌握的内力气功，已经能够穿墙透壁，有把握击杀仇敌，击杀那个来茅山道院烧香求佛的可恶歹毒的西太后老佛爷。可是师傅黎明道长，再三交代他，到了那天，千万不能冲动，情绪失控，不能仇人相见分外眼红，要沉得住气，要沉稳谦恭地默念真经，恭迎西太后老佛爷，切不可轻举妄动。

   言思华对师傅的交代想不通，闹不明白，这么好的报仇机会，也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为什么就不能实施报仇呢？

   言思华说：“师傅，这么好的机会，实在是难得啊！”

   师傅黎明道长说：“时机还不成熟。”

   言思华着急地说：“师傅，我真的想不通。”

   黎明道长严肃认真地说：“想不通也得通，老道长已经三令五申下了命令，不能出任何差错。”

   师弟黎蓉插话说；“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黎明道长瞪了一眼黎蓉说：“你知道什么？”

   言思华着急地说：“师傅，有这么好的报仇雪恨的好机会，不能去报仇这是为什么？”

   师傅黎明道长开诚布公，循循善诱地跟徒儿言思华摆事实讲道理。黎明道长说，西太后老佛爷是当今的武则天，就是当今的皇上，她来茅山烧香拜佛，我们茅山道院请还请不来呢！她的到来，起码能够提升道院的声望。她来茅山，不是一般的平民百姓，她肯定带来一大批护卫人员，你杀不了她，就算你杀得了她，你杀了她，你能跑得掉吗？到了那时候，我们茅山的众道士都得遭殃，都要大难临头，茅山道院的几千年来，建造起来的三宫五观，都将焚烧得不复存在，你言思华怎么向茅山道院交代？怎么对得起茅山道院的众道士？言思华呀，言思华，咱们武林中的人，都是有高尚德行的人，不能为报私仇而败坏自己的德行品格！茅山道院发展到今天这样的规模，有今天这样的名气，也是得来不易的，我们应该珍惜它，爱护它。茅山道院是在历代信佛重道的帝王的推崇下建造发展起来的，信佛的西太后，就是当今的武则天，就是当今的皇帝，既然她信佛，千里迢迢，不辞劳苦来茅山烧香敬佛，当然她也会推崇茅山道院的发展，推动茅山道教的弘扬的。眼下你言思华虽然选对了报仇雪恨的对象，然而，你没有选对报仇的时机，没有选对报仇的地点，所以师傅要你从大局出发，为茅山道院着想，不要冲动，不要轻举妄动，给茅山道院带来灾难，给全国人民带来惋惜和遗憾。虽说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但你还得忍耐，“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还是以后选择时机，在最好的地点，实施报仇吧！

   言思华听了师傅黎明道长的推心置腹的苦口婆心的劝说后，方明白了一些道理，觉得如果自己真的在九霄万福宫为报私仇杀了西太后老佛爷，那么茅山道院就要遭殃，众道士也会招来杀身之祸，自己就会惹下令人痛心不齿的大祸，这是万万不可以的。师弟黎蓉听了他爸爸黎明道长的一番言辞后，也点头默认了。

   时间正是春暖花开的季节，茅山上松涛滚滚，一片片竹林苍翠碧绿，山上到处是盛开的野花，香气扑鼻，沁人肺腑，云蒸霞蔚，烟雾缭绕，如同神仙境界一样神秘飘渺。几十里几百里，甚至于几千里以外的老百姓，成群结队怀着虔诚敬重的心情来到茅山。据说，他们早在一个月前，就开始准备了。他们认为，上茅山前务必要吃斋净身禁欲，善言慎行，静心修练，方能上得茅山。只有这样，茅山菩萨才能护佑你上山，才会接纳你上山，才能接受你的供香。西太后老佛爷带着一百多人，也经过了一番潜心静意的修炼，吃素禁欲，化了简装，装扮成老百姓的模样，怀着虔诚敬重的心情来到了茅山。他们的衣着打扮，虽不像那些老百姓，但都是城市居民的装束，那个西太后老佛爷，装扮成一个城市信佛吃斋的老太，坐在八人大轿里，由八个轿夫抬着；李公公李莲英扶着轿杠，在许多便衣护卫的簇拥下，浩浩荡荡来到了茅山。他们虽然没有鸣锣开道，没有旗锣鼓伞，但显得很有气派。一般人看了都以为是那座城里来的商贾大户人家，除了投去羡慕的眼神，也就不足为怪了。

   西太后老佛爷在李公公李莲英的搀扶下走下轿来，在众多护卫的保护下，跟老百姓一样排队依次进到九霄万福宫的大殿，敬香谢佛，磕头膜拜；老道长带着众道士端坐在佛殿的两侧，敲着木鱼，口念经文，敬重且隆重地恭候迎接西太后老佛爷。

   言思华的师傅黎明道长，这时候最不放心的就是徒儿言思华，因为言思华还是血气方刚的少年，他跟西太后老佛爷有着不共戴天的杀父之仇，有着杀害亲人的血泪仇恨，少年人一冲动，不能自控，精神失调，眨眼之间就会闯下大祸。这可不是非同小可的事哟！黎明道长想，不防一万，得防万一，于是黎明道长选择坐在徒儿言思华的斜对面，这样可以观察到言思华的内心情绪，动作神态，一旦发现徒儿言思华的苗头不对，表现异常，就立刻采取行动，制止事态的发生，控制局面，化险为夷。

   言思华和师弟黎蓉两人坐在一起，嘴里也有口无心地“阿弥陀佛”地念着经文，但他们不时地用眼睛瞅着那个西太后老佛爷。言思华想，这样一个老婆子，怎么就这样凶残毒辣呢？那个李公公李莲英，一会儿搀着西太后老佛爷上香，一会儿陪着西太后老佛爷跪下磕头，那行为模样在言思华看来简直是老虎捻佛珠，假充善心人，因而感到恶心。要不是师傅黎明道长有言在先，再三交代，言思华真的就要发动内力气功，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凭借强大的内力气功杀了西太后老佛爷，为他父亲，也为他叔叔报仇雪恨。言思华心里越想越恨，越看越气。不过言思华仍然坐着，有口无心地念着经文，敲着木鱼，却没有发动内力气功。

   西太后老佛爷看到这么多的道长和道士，陪着她端坐在大殿上，虔诚笃信地默念经书，心里感到特别舒坦高兴，也深受佛们气氛的感染，她又要给佛主上香磕头。李公公李莲英上前小心翼翼地点燃了香烛，将焚香小心翼翼地插进香炉里，便搀扶着西太后老佛爷缓缓跪下，磕头敬拜，然后闭目合十，默求上苍菩萨护佑大清国江山永固，护佑他健康长寿。那一班护卫人员，也齐刷刷地跪地磕头敬拜。

   这时候，言思华突然两眼发浑，脸账得通红，浑身发抖，那种紧张的样子，似乎有不能自控的迹象。黎明道长看得非常清楚，觉得情况不妙，徒儿言思华行为异样，形骸吓人，有失控发功的嫌疑。黎明道长想，必须防范于未然，于是他命令两个道士说：“小道童身子虚弱，你们快去搀扶他回房间去休息！”

   这时候，上去两个道士，就把言思华架起来带走了；师弟黎蓉也站起身来跟着去了。

   西太后老佛爷惊问道：“这个小道士怎么了？”

   黎明道长说：“启禀老佛爷，小道士发着高烧，满脸通红，浑身发抖，身子虚弱，就叫人把他架走了。”

   西太后老佛爷说：“你们茅山道士不是采药炼丹药吗，用点丹药好好给他医治一下。”

   黎明道长说；“嗻！老佛爷，我们会给他医治的。”

   西太后老佛爷高兴地说：“你们的丹药能治体弱虚亏？”

   黎明道长说：“我们的丹药能补阴虚肾亏。”

   李公公李莲英说：“你们的这种丹药卖不卖？”

   黎明道长说：“我们不卖，如果李公公需要可以拿点去就是了。”

   西太后老佛爷喜形于色地说：“小李子，给赏钱。”

   李公公李莲英说：“嗻！”

   李公公李莲英要拿银子给黎明道长，黎明道长不收，笑着说：“我们向来不收钱，这是我们茅山道教的门规，悬壶济世是我们研炼丹药的宗旨。不过，这种丹药也得对症下药，李公公不知给谁吃，要治什么病？”

   李公公李莲英刚想说，西太后老佛爷说：“我们有个妹子，睡觉做噩梦，出冷汗，身子亏弱，想弄点丹药给她治治。”

   黎明道长心里明白笑着说：“等会儿，我们送点给老佛爷就是了。”

   这样一来，一场风波或是危机吧，也就这么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