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流击水，却惊众浪迭起——散文写作体会

  中流击水，却惊众浪迭起。我的体会：

  一、基础：品质游  赋能：思想性 文学性

  游记，又称“行走文学”，为旅游生活的文学铭刻。其物质基础是旅游经历。不出去走一趟，游记无从产生。但平淡无奇的游历，不能激发游客动笔。高质量的旅游，才是游记诞生的沃土。因此，欲写游记，参团宜参“品质游”，“自由行”前选好景。

   游客旅归，带回大量见闻。如何处理这些信息？或倦鸟归林偃旗息鼓，或兴致勃勃微信发图，或图片随想拼成美篇，或精心选材撰写游记。记叙旅途见闻，内容真实，语言准确，已达要求。如欲写成华章，动人心弦，启人深思，就要“赋能”。怎么操作？我的做法：赋游记以思想性、文学性。桂林郊游，我写《感受猫儿山的震撼》，对这座山山体巨大，“泵”出39条河流抒怀：“山岳生长森林，森林涵养水源，本是常识。但一座山的生态作用如此之大，令人惊讶。其中蕴含的哲理发人深思：因为自身博大，所以贡献卓越。古今中外，无数仁人志士胸怀天下，愈挫愈奋，终于蓄足能量，解民倒悬。伟人之路，不正如高山流水？”思想性的赋予，要求对旅途见闻过滤、筛选，挑出最感人的事象进行剖析，提出精辟见解。对猫儿山的雄、险、幽、秀和卓越、精彩，我描述：“‘十里峡谷’的飞瀑鸣泉、虹桥碧潭、山岚竹海、木屋人烟，使人如入桃源；陡峭山崖上古树繁茂、鹃花怒放、百鸟啁啾、清气氤氲，使人似登仙界；山顶湿地中‘漓江源’石碑兀立栈道,使人方知桂林的母亲河发源于此；老山界红军长征纪念亭碑，仙愁崖二战美军飞机失事人员纪念铜像，令人缅怀。”文学性的赋予，要求把旅游产生的美好感受，及时转化成清丽多彩的语言、优美深邃的意境。

   思想性、文学性是笔者游记写作着力点，意在使习作超越一般游记，具有较高的思想启迪价值和较强的艺术感染力。思想性赋游记文化之魂，文学性予游记艺术之魅。两者角度不同，目标一致，同向发力，共托游记升至高境界。

游记写作不限于此。徐霞客游记以科研态度记录地理、水文、地质、植物等现象，以优美文字描写风景，成为科学、文学跨界佳作。叶永烈游记关注当地历史、文化，发挥渊博学识，进行深度解读。游记配图片，就增艺术性；配视频，就增技术性。可见，游记写作从题材、内容，到方式、载体，都是一个开放、灵动的体系，呈现多元融创的格局，具有海纳百川的活力。有条件的作者，尽可抓住机遇，发挥所长，写知识性游记（如“明末社会的百科全书”《徐霞客游记》，秦牧《社稷坛抒情》）、趣味性游记（如柳宗元《永州八记》，碧野《天山景物记》）、哲理性游记（如王安石《游褒禅山记》，刘白羽《长江三日》）、教诲性游记（如范仲淹《岳阳楼记》，苏轼《石钟山记》），拓展游记写作广阔天地。

二、在旅游六要素中，重视: 游 行 娱

旅游六要素：“吃住行游购娱”。其中，我最重“游”, 次重“行”，不舍“娱”。

   “游”是旅游最大的目的，也是游记产生的主驱。游完景区、展览馆、街道等，游客赏心悦目，情动于中，自然要发之于外。“游”也是信息采集的主要机会，决定了游记内容的多寡。当我游完贵州新义万峰林景区、云南曲靖罗平油菜花、广西百色起义纪念馆、田州古城风情街，激动不已，觉得不写游记殊为可惜，也愧对新美如画的云贵高原、可亲可敬的百色人民，可是因忙，一直找不出时间记叙这一珍贵的旅游，半年后，利用中秋节奋战三天三夜，借助于旅游中拍摄的大量照片，终于写出《寻芳大西南》，献礼新中国成立69周年。这篇成之不易的游记在《工人日报》刊登后，经中国工会网实时发布，被新浪网、新浪手机网、地方网、人民网、百色新闻网、朝阳音乐网、密山新闻网和西南商报、安徽工人日报转载。人民网陕西频道、重庆频道同时转载，还出繁体字版，并收入“强国论坛”（阅读:1800/10个月）。

   “行”是旅游开销最大的一项，却在旅游中主要起保障作用，即把游客从甲地运至乙地。因此，其隐含价值易被忽略。游客通常把目的地的景点视为游览对象，对“路上的风景”视而不见。我的理解是，公认优美、典型的地方先被开发建设成景区、景点，但山川辽阔、历史悠长的许多地方还有“最美的风景”、精彩的故事。虽在行进中少有“下马观花”的机会，但车窗外匆匆掠过的青山碧水、村庄人家、古桥新坝、产业园区，都有审美怡情认识价值，都是国情球情教育课堂，都是游客心灵滋润雨露，都是旅游不容忽略内容。基于这样的理解，行进时我常人在车内，眼望窗外，感受当地风物，抢拍有用景象。在《寻芳大西南》中，“行”的内容几占一半：

   “车出广西百色，前往贵州兴义，桂西盆地渐行渐远，云贵高原越来越近。入山区后，艳阳高照，碧水奔流，千花盛放，万树勃发，大自然把冬藏的能量猛烈地释放，令人惊喜！

   峰回路转无数回，车已远上白云间。窗外，大西南景物变幻不尽，却梯次分明。清晨，盆地郁郁葱葱；上午，山树渐显空疏；午后，万峰矗立成林。时空转换之际，我发现植物密度与海拔高度成反比。

   见惯了南海之滨的水草丰茂，我对高原山野的林木空疏感到新颖。密林固然丰满，疏林不也空灵？当你面对花丛，你会略感窒息。

   路见崇山峻岭，常有民宅散落，依山而建，各具风采，或茂树环合，或杂花簇拥，或柴垛傍依，或云霞掩映。虽不闻鸡鸣狗吠，但可见炊烟处处，梯田层层，山道弯弯，涧水粼粼。蓦地出现一面五星红旗，飘扬在绿树丛中，鲜艳夺目，彰显边疆儿女心向祖国。

   山岭，人类的原乡，村庄的根基，花树的母体，诗意的源泉。山居，返璞归真的方式，天人合一的体验，世外桃源的生活，人与自然的和谐。”

   “娱”是游览过程中的互动、参与和夜间娱乐，它以活动载体加深游客对当地风俗民情的体验，丰富游客旅游感受。因此，对文明、友好的娱乐活动，游客不应舍弃。在《彩云之南之西北掠影》，我记叙：“香格里拉一处郊野，春日朗照，芳草复苏，菜地平旷，屋舍俨然，多条经幡上聚下散，如伞开张。‘伞’下堆石如锥，清水潆洄。春风吹拂，经幡灵动，呼呼有声，熠熠生辉。‘伞’前勒石八块，上书‘藏人缘· 帐篷部落’，一行赤字与五彩经幡、蓝色屋宇、如带远山、碧空流云错落有致，相映成趣，构成生动、立体的高原风情画卷。游客至此，不知疲倦，身穿藏服，脚踏节拍，与藏族姑娘共舞，互道‘扎西德勒’，友爱的暖流在胸中回旋，足以驱散早春的风寒。”在《梦幻行走滇西北》，我“铭刻”：“当晚参加篝火晚会，游客如潮，看完‘甲蹉舞’表演，就与摩梭青年携手共舞，不少人引吭高歌，宽大的舞池成了欢乐的海洋。我想，这偏僻的高原内湖，远离都市喧嚣，保有一方宁静，恍若世外桃源，多少个世纪以来人们未曾想到，藉此，这里逐渐成为域外之人避世的天堂、心灵的栖所。”

三、关注：自然 人文  把握: 精华 特征

旅游领域宽广。游客兴趣多样。我关注自然、人文，为写出有份量、有个性的游记，所到之处，总是搜寻最美山水、最好人文景观，并努力把握其特征。到蓝月谷，我描述其明丽的景象，揭示其水色随天气变化而变幻的特点；到泸沽湖，我叙写摩梭民俗博物馆，述评走婚这一独特现象，撰成游记《瑰丽如仙境奇异出世外》：

“由于山阻石挡，蓝月谷流水每行一程都须累积成潭，才能漫溢前行，使人慨叹水之流程正如人的进步，自然界山重水复、雄关漫道，不正像创业者筚路蓝缕、百战艰难？该谷流水漫过数道石堤，梯次跌落，形成‘玉液’、‘镜潭’、‘蓝月’、‘听涛’四湖，呈现瑰丽多姿的‘雪山水景’：近瞰如面面明镜，倒映青山叠翠;远望似层层梯田，呼唤冰峰下凡。踏平坎坷终成大观，穿越关山风光无限，蓝月谷流水催人奋进。”

“这条河，天晴色蓝，弯弯流淌，如蓝色的月牙嵌在山谷，故称此峡为‘蓝月谷’。水底泥巴色白，雨天‘珠’落，泥泛水白，故此峡又名‘白水河’。”

“摩梭民俗博物馆，泸沽湖畔一奇花。

院内，一柱擎天，经幡飘举，古树遒壮，枝叶繁茂，一块题有‘博物增光’四字的蓝色匾额悬于大堂，大堂左侧墙面挂犁铧,上辟‘花楼’雕花窗口；右侧墙面涂黄漆，上书摩梭象形文字。”

“转回大院，面对‘花楼’，导游讲述了摩梭人走婚的故事。原来，‘花楼’上住着阿夏（摩梭女），‘月上柳梢头’时，阿柱（摩梭男）脚蹬犁铧攀援而上，践行‘人约黄昏后’。只是天未亮时，他必须离开。含羞玫瑰悄然绽放。

走婚，夜合晨离，男女双方没有婚姻关系，只作为维持感情、繁衍子孙的方式，世代相袭，延续千年，独立于群婚、对偶婚、单偶婚之外。摩梭婚俗，世所仅见!”

四、思维：纵横交错  开拓：深度 广度

科学的思维方式是人的核心竞争力，也是写好文章的根本能力。游记作者在整理旅游见闻时，虽思路各异，但都要端正思维方式，经“去粗取精、去伪存真、由此及彼、由表及里”后，针对最本质事象，进行精彩描述或精心解析，使其蕴含价值充分彰显，释放思想启迪力、艺术感染力。

如何描述、解析？我运用纵横交错思维，坐标式概写山水美景，或阐发美景启迪价值。在《感受猫儿山的震撼》中，我写道：“人们说起桂林，总是想到峰林地貌。然而，该市地形的多样性，却被忽略了。猫儿山春游，让我一睹群山高峻、众谷深秀的壮丽景象和云海汹涌、吞吐天地的磅礴气势，震撼中刷新了对这座旅游城市的印象，感受了她的别样风采。”“猫儿山是五岭之首越城岭主峰，海拔2141.5米，为华南之巅，因山顶巨石如猫蹲守而得名。亿万年来，这只沉默的‘猫’雄视五岭，任凭风云变幻，‘我自岿然不动’。华南地区覆盖粤桂琼，毗邻港澳，是我国改革开放的前沿地带，久经市场风雨，新时代搏击中流，如何保持战略定力？神猫‘乱云飞渡仍从容’，就具启示价值。”

立足精华基点，纵横交错思维，东西南北都可展开，甚至360度全覆盖，这就为游记写作深度开掘、广度拓展提供了无限潜力。在《梦幻行走滇西北》中，描写噶丹·松赞林寺壮丽景观后,我加写当年贺龙征粮的故事,颂扬了该寺喇嘛的深明大义,使游记掘出历史的深度:“出家人本不问世事，但事关民族大义，另当别论。1936年4月，红二、六军团长征至中甸，贺龙宣讲红军北上抗日的宗旨后，该寺开仓售粮、发动征粮，为红军提供了20万斤粮食、80骑向导，成就了一段佳话。”在《彩云之南之西北掠影》中，为体现“七彩云南，如披锦绣”，我铺写香格里拉郊野经幡、金沙江畔葡萄酒厂、玉龙雪山腰部森林、丽江城西茶马古道四个自然、人文景观，使游记拓开宽广的天地。

五、用心: 谋篇布局  讲究: 结构艺术

谋篇布局是写文章必下功夫。思想内容大体确定后，就应考虑结构艺术。

如对素材不甚熟悉，宜顺叙写，边写边提炼精华；如对素材消化透彻，可倒叙写，开篇勾勒数点精华，而后从容续写全篇。前者如《麓上桃花源陶潜族人地》，先交代时间、地点、事由（寻根怀祖），后参观故园，拜见旧邻，抒发随感；后者如《梦幻行走滇西北》，先描述最美四景——“峡谷深处，澄碧的金沙江水静静流淌；玉龙脊上，洁白的鹅毛大雪纷纷飘落；大山深处，泸沽湖波平如镜；篝火堆旁，摩梭人载歌载舞……”，后连写虎跳峡、玉龙雪山、泸沽湖、噶丹·松赞林寺。

结构艺术除记叙顺序（顺叙、倒叙、插叙、补叙）外，还有串联、并联方式。《感受猫儿山的震撼》汹涌如浪，随登山由下而上澎湃，连接山脚、山腰、山顶自然风光、人文景观，用串联结构；《彩云之南之西北掠影》翱翔似鹰，随意飞往各处，俯瞰迪庆、丽江四处秀美山水，用并联结构。

著名景区景点丰富，气象万千，写其一处无规模效应，平面介绍也无法囊括。因此，对其描写需点、线、面、体组合，才能构成阵势，撼人心魄。《瑰丽如仙境奇异出世外》对远山、近水、乌云、阳光、湖畔、小岛、圈层、横山，逐一描述，细心拼接，高低组合，八方荟萃，逼真再现了泸沽湖景：

“从进山观景台看去，远山静卧如美女，湖畔错落有人家。阳光穿透乌云，泄下万道金光，脉脉青山，霎时生辉；郁郁松林，更显苍翠；盈盈一水，焕然明媚。细瞰泸沽湖景，发现湖中有一道山横亘中间，由圈层向内延伸，长逾湖心，使该湖展现‘湖外有湖’‘山外有山’‘天外有天’的格局，启人深思。宁蒗永宁一曲尺型港湾，背山面湖，景色优美，白塔独立，岸柳流翠，细沙铺金，蒹葭苍苍，清新、别致胜江南。琼瑶见了，是否另写《在水一方》？乘猪槽船去湖心岛时，水天一色，岛显袖珍，但登岛后，方知‘袖里乾坤大’，岛上竟藏一座完整的藏传佛教寺庙！忆及在西藏纳木错湖心岛曾游雍仲苯教札西寺，我深感选址湖心建寺，让莲花绽放碧波中，是高原佛学家不约而同的价值追求，寄托其高洁的出世理想。”

爱好旅游、常写游记者，应游有规划、记有侧重，使视野逐次打开，游记多姿多彩。在《麓上桃花源陶潜族人地》中，笔者气定神闲度春节；到《梦幻行走滇西北》时，笔者似觉“宇宙倒回洪荒”；到《感受猫儿山的震撼》时，笔者“刷新了对（桂林）这座旅游城市的印象”。

六、手法：夹叙夹议 情景交融 联想比喻

旅游是走出去接触新事物的活动，是时空频繁转换的美好生活。面对新地域、新景观、新知识、新体验，游客常常情不自禁生出感触，写游记时，夹叙夹议遂成常用手法。

我写游记时，对夹叙夹议作三种处理：一是先叙后议。在记完重庆铜梁小林镇圣灯村陶家故园游后，我议论：“此刻，我分明感到，自然环境对于人类生长具有重要意义，生态建设也是育人工程。而淳朴、友爱的民风、乡情是和谐社会最深厚的根基。鉴于我国有几千年的农耕史，有8亿农民，不少城市建设者也来自农村，和谐社会建设应重视农村，保护农村淳朴、友爱的民风、乡情，并将其推广到城市。”（《麓上桃花源 陶潜族人地》）二是先议后叙。对华南之巅，我在游记开头直抒胸臆：“猫儿山，不平凡的山。自然是你的异禀，人文是你的精彩！”而后，展开对这座高山的记游。（《感受猫儿山的震撼》）三是既叙又议。对噶丹·松赞林寺述评：“在迪庆州香格里拉市，城北五公里外，苍茫草原上崛起一座青山——佛屏山。名副其实，它北阻寒流，南护一处建筑群。此建筑群远看像古堡群，坐北朝南，由下而上，逐级抬升。雄踞城垣顶部的两座主寺为藏式碉楼建筑，楼高五层，伟如宫殿，殿瓦镀金铜色，屋角‘兽吻飞檐’，具汉式寺庙风格，堪称‘藏汉合璧’。它就是有‘小布达拉宫’之称的噶丹·松赞林寺，汉名归化寺，为云南最大的藏传佛教圣地。”（《梦幻行走滇西北》）

人类是大自然之子。当游客来到明丽的山水，仿佛回到地球母亲的怀抱。因景生情，寓情于景，借景抒情，情景交融，是游记写作基本手法。对蓝月谷，我在描写丽景的同时，抒发着缕缕情思。由于运用诗的语言，情景交融较为含蓄：“置身锦绣山河，我耳闻目睹什么？融雪出清流，茂林养碧溪。‘青山遮不住，毕竟东流去’。远山近水一脉连，云雾凝珠落碧潭。梯田不止山上有，河中群瀑次第悬。截流成湖竟天然，胜过人工万万千。天地无言却有情，雾萦青山水绕岸。茁茁翠树，幽幽碧潭。楸花怒放，歌唱春天。水上森林，舞动春风。古桥不老，新月初绽。雪水飞瀑，尽涤尘埃。人间仙境，不输九寨。”

联想，是游客在旅游中经常触发的思考，特点：由此及彼。写作游记时，这一思考方式就成为艺术手法。比喻，在游记写作中大量出现，因它能更好地表达作者的旅游感受。在《寻芳大西南》中，我一并使用这两种手法，收效较好：“春风吹开了山谷的油菜花，花浪滚滚，仿佛万峰湖波涛汹涌，又如马岭河水花欢腾。行走花径，香气袭人，眼福大饱，让我领略了‘西南奇胜’的另一种风采。此时，我体会到：故地重游，不仅拾遗补缺，而且拓展新知，实为价值倍增的过程。旅游景区是大自然的瑰宝，秀外慧中，韵味无穷，正如经典名著，博大精深，恒读恒新。”

七、语言：精炼 优美 有节奏

精炼是各体文章对语言的普遍要求，优美更是文学作品对语言的特殊要求。游记要写成散文，语言要精炼、优美。概括云贵高原两地花田形似实异的风采，我在《寻芳大西南》写道：“万峰林油菜花芳菲山谷，罗平县油菜花美尽旷野。”由于对音乐敏感，我认为作品如歌，也有旋律，于是常在游记写作中进行节奏控制：“起义成功了，一些战士血染沙场。登上纪念馆顶，近看如火杜鹃，远望城市风貌，我忽然感到，英烈精魂，已化成点点殷红，喜瞰百色今崛起。”（《寻芳大西南》）

八、回忆性散文：真情 实感

《春晖成冬日感恩宜早行》以笔者返母校厦门大学看望中文系四位老师为线索，运用并联结构，从思想引领、学费资助、写作训练、论文指导等侧面，忆述每位老师教书育人的独特贡献和崇高风范。由于师恩深厚，报道真确，此文在中国散文网首发后，查看：11600/5个月，被厦大人、悦读文网、必应阅读、经典美文网、爱文学网转载，得到第六届中外诗歌散文邀请赛评委肯定。《南山涧水奔向东海》凝望故乡小池南山涧水，回忆童少往事，以串联结构层层开掘南山涧水造福当地百姓、支持当年红军、沟通八闽交流、健全生态循环等方面的作用。赋比兴手法均用，增强了习作吸引力。此文在中国散文网首发后，被悦读文网、诗歌散文网、经典美文网、爱文学网转载，上了“今日头条”。

体会：回忆性散文贵有真情实感。之所以要用文学方式回溯既往，是因为既往之事钩沉有益。人到中年，已越万水千山，其跋山涉水的体验值得回味，其得自各方的助益更值得感恩。回忆性散文就是要把铭心刻骨的往事真实地记载，把乌鸦反哺的情怀真挚地表达。读者从回忆性散文中，当阅读出相关人事的历史信息，也当感受到涌泉相报的情感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