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蛇者的故事》三十五
蒋村偌大个村子，人员说不复杂也有点复杂，王林山还是有他一定的市场的，总还有一些人，经不住王林山的三寸不烂之舌的鼓动哄骗，自觉或不自觉地上了王林山的船，上了王林山的当。他们受了王林山的蛊惑还真的认为他们旁门杂姓也应该选一个村干部，代表他们旁门杂姓说说话撑撑腰。他们在王林山的哄骗下，一致推荐王林山的宝贝儿子王高武去参选蒋村的村长。王高武已经四十多的人了。人生得高大结实，平时喜欢练练武术，挥拳抡棒样样精通，有一套身怀绝技的武功，蒋村人都称他叫高武。王高武压根儿就没有想过要当蒋村的村长这件事，他最上心的事就是练功习武。王林山他们就糊里糊涂地把王高武推选为蒋村村长的候选人了。王高武人也不错，爽快大气，乐于助人。王高武对他老子王林山的为人处世，作风做派，是反感的厌恶的。王高武一旦发现他老子王林山做出一些令人不齿的损人利己的事情，损害蒋村村民利益的事情，就毫不客气地提出批评，甚至于为此和他老子王林山吵得面红耳赤，不欢而散。其实选这样的人当蒋村的村长也不是不可以。村长嘛是要选举的，“矮子当中选将军”嘛，总得要比比看，挑选挑选吗！
选举蒋村的村长，对蒋村人来说是一件大事，每个村民都有选举权和被选举权，你选谁和不选谁，这是每个蒋村村民的权利，谁也不能干涉。不过，我们对选举村长这件事，一定要出于公心，不能参杂任何私心杂念，耍阴谋诡计拉票贿选，搞不正当的选举。王林山错就错在带着严重的私心杂念来对待这次的蒋村村长的选举，甚至于绞尽脑汁不择手段，采取毁损别人的荣誉的手段来干扰这次蒋村村长的选举工作，以达到他的不可告人的卑鄙目的。这是不可容忍，也是不道德的。
蒋村真的要选村长了。这天，蒋村的空旷开阔的场地上，村民们坐得挤得水泄不通，村民们像过年过节一样，显得十分开心，会场上也十分热闹。有的还特地换了一身新衣服，特别是那些年轻漂亮的姑娘们，她们涂着口红，画着眉毛，打扮得花枝招展，像是来相亲似的一样时髦漂亮。她们笑起来咯咯的，像摇振银铃似的，清脆而婉转动听，引得青年小伙子们投来了讨好羡慕的眼光。
主席台前放着一张长方形的桌子，上面好端端地放着三只碗，中间一只碗里装满了黄豆，是专门用作投票用的，还有两只空碗分列在两边，是用来给蒋村的村民投豆子用的。东边一只碗下压着一条用红纸写的候选人蒋新月的条幅；西边一只空碗下也压着一张用红纸写的候选人王高武的条幅。王林山在场子里又活妖起来了。王林山在场子前后左右，东西南北都跑到了，都活动过了。王林山觉得，通过这些天来的摸底活动，这次选举蒋村村长他可以稳操胜券了。王林山的几个要好的朋友都认为，王高武的老子犯了错误，可他儿子没有犯错误，还有一片公心，对他老子的行为做派是反对的，是持批评的态度的。王高武表现不错，又能大义灭亲，选这样的人来当蒋村的村长是没有问题的。
选举投票马上就要开始了。捕蛇者蒋动已经站在主席台前，向蒋村的广大村民群众招手致意，让蒋村的村民群众安静下来。捕蛇者蒋动严肃认真地向蒋村的村民们大声宣布：蒋村的村民群众，父老乡亲们，蒋村村长的选举马上就要进行，这是件大事，关系到我们蒋村广大村民的切身利益；关系到我们蒋村今后的发展前程和发展方向。蒋村的村民同志们就不能嘻嘻哈哈当儿戏，必须严肃认真地对待这次选举。希望蒋村的村民群众听好了记清了，每个选民只能投一次票，只能领取一粒黄豆，投进一只碗里。你同意谁，就在中间的碗里取一粒豆子，投放在你要选的侯选人的碗里，东边一只碗是候选人蒋新月的；西边一只碗是候选人王高武的。乡亲们听明白弄清楚了吗？
“听明白了。”场地上一条声地回答，“两选一，小葱拌豆腐，一清二楚！”
“开始投票吧，我们都想好了，也准备好了。”大家又一条声地说。
捕蛇者蒋动扯开他那洪钟大吕般的声音大声宣布：“投票现在开始！”
场地上的广播喇叭里放起了轻音乐，衬托出了会场上的欢乐喜庆的气氛。蒋村村民们的情绪又热烈起来了。一开始村民们坐着都没有动，还是王林山来得快，他知道先入为主的道理，他要抢在前面做个示范，把村民们的主意力都吸引过来，都能照师傅打一腿，跟他王林山学。王林山雄赳赳气昂昂地走到台前，取了一粒黄豆郑重其事地投进了他儿子王高武的空碗里。跟在王林山后头的几个人，也都把黄豆抖抖地投进了西边王高武的碗里。东边的蒋新月的碗里，还没有人投豆子，王林山看了得意忘形地走向场地的后排，又在鼓动他那三寸不烂之舌，翻着满嘴的吐沫星子去哄骗人了。王林山做着美梦，多么希望人们根据他的意念去投豆子啊！
这时候，会场上的蒋村的村民群众开始活动了，蒋成竹老书记拄着拐杖，步履维艰地率先给东边的候选人蒋新月的碗里投了一粒黄豆。蒋村村民们纷纷站起身来，接踵而至排着队，很有秩序地走上前，取了黄豆投进了东边的候选人蒋新月的碗里。投豆的热情很高，不多时，给蒋新月投豆的碗里就收获了半碗豆子。投豆已经接近尾声，这时候王高武不知从什么地方急火火地赶来投豆了。王高武钻进人群，看到前面方桌上竟然挂着他的大名，他非常吃惊，知道又是他那个鬼舞三道的老子王林山搞出来的鬼名堂，他有一肚子的气，窝着一肚子的火，却又说不出口。他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一个箭步冲上前，取了一颗黄豆投进了蒋新月的碗里说：“我没有蒋新月优秀，蒋村的村长应该由蒋新月来当。今天这台戏又是他老子王林山导演的，我还蒙在鼓里呢。蒋村的村民们，父老乡亲们，我王高武不才，对不起大家了。我王高武只会舞刀弄棒，压根儿就不是当村长的料子。我王高武对我那个老子王林山实在是不敢苟同，他专门做一些损害村民利益的事，他的私心严重，可以说是有点贪得无厌了。这次金光灿烂的漂亮的秃尾巴黄梢蛇，据我了解也是他眛着良心干的，他私心发作，起心不良！在此，我王高武代父受过，对不起大家，对不起蒋村的父老乡亲们了！”
会场上的群情昂奋起来了，一是表示对王林山的遣责；一是对王高武的大义灭亲的行为品德的赞赏。
王高武把他窝在心里的话说出来了，反而觉得开心轻松了许多。王林山早已气得鼓着一肚子的气，连叫了几声“啊呀呀，啊呀呀，啊呀呀”，他真的感到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了，只得无可奈何地摇着头“啊呀呀”地灰溜溜地走了。
蒋村村民选举快要结束了，捕蛇者蒋动的一颗豆子还没有投出，在蒋村村民的印象中，他的这一粒黄豆一定投给蒋新月，这在蒋村村民的心目中，是不言而喻的。捕蛇者蒋动非常郑重其事地拣起一粒小小的黄豆，举着手对广大蒋村村民群众笑逐颜开地说：“我这颗黄豆应该投给谁？”
“这还用说吗？”
“投给蒋新月！”
“我应该投给王高武同志！”捕蛇者蒋动把这颗小小的豆子郑重其事地投进了西边的王高武同志的碗里，深情地说，“这颗豆子不大，但它有千斤重，今天我投给王高武同志，就表示对王高武同志的为人处事，行为品德的肯定和赞赏！”
会场上群情激奋，鼓掌声、叫好声、欢呼声不绝於耳，此起彼伏。
捕蛇者蒋动继续宣布：根据蒋村村民的投票结果，蒋新月同志当选为蒋村的新任村长。蒋新月同志是个好同志，他不趋利，将来一定是个风清气正的好村长，是个值得我们蒋村村民们信赖的好同志好村长。蒋新月同志也一定能带领我们蒋村的村民群众，在恢复自然生态环境，建设生态文明方面取得更大成绩；一定能把我们蒋村的农业做大做强做实，种好绿色环保的有机稻米；一定能带领我们蒋村村民们，走向更富裕更美好更幸福的小康生活！
“有捕蛇者蒋动书记和蒋新月村长搭配，简直是珠联璧合，没话说！”场地上发出了这样的赞誉声。
“你们又来了。”捕蛇者蒋动大声笑着说，“应该叫捕蛇者蒋动同志和蒋新月同志！”
会场上响起了一阵开心释怀的大笑。
“有捕蛇者蒋动同志和蒋新月同志合伙管理我们蒋村，那还不把我们蒋村的事办火起来？这是我们蒋村村民的福分！”会场上有人大声说。
捕蛇者蒋动咬着蒋新月的耳朵说了几句悄悄话后，又大声对着蒋村的村民群众郑重其事地说，目前社会治安也很重要，常有流串犯逃进深山躲藏，再者，我们蒋村的林木也要看护，山林里的野生动物也要看管保护，平地原野里的水蛇和青蛙都要保护。为了看管保护好这些东西，要有人经常巡察查看，我们蒋村想选定一位治安主任，这个人选就请王高武来担任。高武同志也是蒋村一名品德优秀的人才，高武，高武，武功高嘛，高武同志有一套出神入化的绝妙的武功，这个工作最适合他了。蒋村的村民同志们你们说行不行好不好？
“好，好极了！”会场上又爆出了一阵鼓掌声欢呼声和叫好声。
选举蒋村的村长，对蒋村人来说是一件大事，每个村民都有选举权和被选举权，你选谁和不选谁，这是每个蒋村村民的权利，谁也不能干涉。不过，我们对选举村长这件事，一定要出于公心，不能参杂任何私心杂念，耍阴谋诡计拉票贿选，搞不正当的选举。王林山错就错在带着严重的私心杂念来对待这次的蒋村村长的选举，甚至于绞尽脑汁不择手段，采取毁损别人的荣誉的手段来干扰这次蒋村村长的选举工作，以达到他的不可告人的卑鄙目的。这是不可容忍，也是不道德的。
蒋村真的要选村长了。这天，蒋村的空旷开阔的场地上，村民们坐得挤得水泄不通，村民们像过年过节一样，显得十分开心，会场上也十分热闹。有的还特地换了一身新衣服，特别是那些年轻漂亮的姑娘们，她们涂着口红，画着眉毛，打扮得花枝招展，像是来相亲似的一样时髦漂亮。她们笑起来咯咯的，像摇振银铃似的，清脆而婉转动听，引得青年小伙子们投来了讨好羡慕的眼光。
主席台前放着一张长方形的桌子，上面好端端地放着三只碗，中间一只碗里装满了黄豆，是专门用作投票用的，还有两只空碗分列在两边，是用来给蒋村的村民投豆子用的。东边一只碗下压着一条用红纸写的候选人蒋新月的条幅；西边一只空碗下也压着一张用红纸写的候选人王高武的条幅。王林山在场子里又活妖起来了。王林山在场子前后左右，东西南北都跑到了，都活动过了。王林山觉得，通过这些天来的摸底活动，这次选举蒋村村长他可以稳操胜券了。王林山的几个要好的朋友都认为，王高武的老子犯了错误，可他儿子没有犯错误，还有一片公心，对他老子的行为做派是反对的，是持批评的态度的。王高武表现不错，又能大义灭亲，选这样的人来当蒋村的村长是没有问题的。
选举投票马上就要开始了。捕蛇者蒋动已经站在主席台前，向蒋村的广大村民群众招手致意，让蒋村的村民群众安静下来。捕蛇者蒋动严肃认真地向蒋村的村民们大声宣布：蒋村的村民群众，父老乡亲们，蒋村村长的选举马上就要进行，这是件大事，关系到我们蒋村广大村民的切身利益；关系到我们蒋村今后的发展前程和发展方向。蒋村的村民同志们就不能嘻嘻哈哈当儿戏，必须严肃认真地对待这次选举。希望蒋村的村民群众听好了记清了，每个选民只能投一次票，只能领取一粒黄豆，投进一只碗里。你同意谁，就在中间的碗里取一粒豆子，投放在你要选的侯选人的碗里，东边一只碗是候选人蒋新月的；西边一只碗是候选人王高武的。乡亲们听明白弄清楚了吗？
“听明白了。”场地上一条声地回答，“两选一，小葱拌豆腐，一清二楚！”
“开始投票吧，我们都想好了，也准备好了。”大家又一条声地说。
捕蛇者蒋动扯开他那洪钟大吕般的声音大声宣布：“投票现在开始！”
场地上的广播喇叭里放起了轻音乐，衬托出了会场上的欢乐喜庆的气氛。蒋村村民们的情绪又热烈起来了。一开始村民们坐着都没有动，还是王林山来得快，他知道先入为主的道理，他要抢在前面做个示范，把村民们的主意力都吸引过来，都能照师傅打一腿，跟他王林山学。王林山雄赳赳气昂昂地走到台前，取了一粒黄豆郑重其事地投进了他儿子王高武的空碗里。跟在王林山后头的几个人，也都把黄豆抖抖地投进了西边王高武的碗里。东边的蒋新月的碗里，还没有人投豆子，王林山看了得意忘形地走向场地的后排，又在鼓动他那三寸不烂之舌，翻着满嘴的吐沫星子去哄骗人了。王林山做着美梦，多么希望人们根据他的意念去投豆子啊！
这时候，会场上的蒋村的村民群众开始活动了，蒋成竹老书记拄着拐杖，步履维艰地率先给东边的候选人蒋新月的碗里投了一粒黄豆。蒋村村民们纷纷站起身来，接踵而至排着队，很有秩序地走上前，取了黄豆投进了东边的候选人蒋新月的碗里。投豆的热情很高，不多时，给蒋新月投豆的碗里就收获了半碗豆子。投豆已经接近尾声，这时候王高武不知从什么地方急火火地赶来投豆了。王高武钻进人群，看到前面方桌上竟然挂着他的大名，他非常吃惊，知道又是他那个鬼舞三道的老子王林山搞出来的鬼名堂，他有一肚子的气，窝着一肚子的火，却又说不出口。他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一个箭步冲上前，取了一颗黄豆投进了蒋新月的碗里说：“我没有蒋新月优秀，蒋村的村长应该由蒋新月来当。今天这台戏又是他老子王林山导演的，我还蒙在鼓里呢。蒋村的村民们，父老乡亲们，我王高武不才，对不起大家了。我王高武只会舞刀弄棒，压根儿就不是当村长的料子。我王高武对我那个老子王林山实在是不敢苟同，他专门做一些损害村民利益的事，他的私心严重，可以说是有点贪得无厌了。这次金光灿烂的漂亮的秃尾巴黄梢蛇，据我了解也是他眛着良心干的，他私心发作，起心不良！在此，我王高武代父受过，对不起大家，对不起蒋村的父老乡亲们了！”
会场上的群情昂奋起来了，一是表示对王林山的遣责；一是对王高武的大义灭亲的行为品德的赞赏。
王高武把他窝在心里的话说出来了，反而觉得开心轻松了许多。王林山早已气得鼓着一肚子的气，连叫了几声“啊呀呀，啊呀呀，啊呀呀”，他真的感到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了，只得无可奈何地摇着头“啊呀呀”地灰溜溜地走了。
蒋村村民选举快要结束了，捕蛇者蒋动的一颗豆子还没有投出，在蒋村村民的印象中，他的这一粒黄豆一定投给蒋新月，这在蒋村村民的心目中，是不言而喻的。捕蛇者蒋动非常郑重其事地拣起一粒小小的黄豆，举着手对广大蒋村村民群众笑逐颜开地说：“我这颗黄豆应该投给谁？”
“这还用说吗？”
“投给蒋新月！”
“我应该投给王高武同志！”捕蛇者蒋动把这颗小小的豆子郑重其事地投进了西边的王高武同志的碗里，深情地说，“这颗豆子不大，但它有千斤重，今天我投给王高武同志，就表示对王高武同志的为人处事，行为品德的肯定和赞赏！”
会场上群情激奋，鼓掌声、叫好声、欢呼声不绝於耳，此起彼伏。
捕蛇者蒋动继续宣布：根据蒋村村民的投票结果，蒋新月同志当选为蒋村的新任村长。蒋新月同志是个好同志，他不趋利，将来一定是个风清气正的好村长，是个值得我们蒋村村民们信赖的好同志好村长。蒋新月同志也一定能带领我们蒋村的村民群众，在恢复自然生态环境，建设生态文明方面取得更大成绩；一定能把我们蒋村的农业做大做强做实，种好绿色环保的有机稻米；一定能带领我们蒋村村民们，走向更富裕更美好更幸福的小康生活！
“有捕蛇者蒋动书记和蒋新月村长搭配，简直是珠联璧合，没话说！”场地上发出了这样的赞誉声。
“你们又来了。”捕蛇者蒋动大声笑着说，“应该叫捕蛇者蒋动同志和蒋新月同志！”
会场上响起了一阵开心释怀的大笑。
“有捕蛇者蒋动同志和蒋新月同志合伙管理我们蒋村，那还不把我们蒋村的事办火起来？这是我们蒋村村民的福分！”会场上有人大声说。
捕蛇者蒋动咬着蒋新月的耳朵说了几句悄悄话后，又大声对着蒋村的村民群众郑重其事地说，目前社会治安也很重要，常有流串犯逃进深山躲藏，再者，我们蒋村的林木也要看护，山林里的野生动物也要看管保护，平地原野里的水蛇和青蛙都要保护。为了看管保护好这些东西，要有人经常巡察查看，我们蒋村想选定一位治安主任，这个人选就请王高武来担任。高武同志也是蒋村一名品德优秀的人才，高武，高武，武功高嘛，高武同志有一套出神入化的绝妙的武功，这个工作最适合他了。蒋村的村民同志们你们说行不行好不好？
“好，好极了！”会场上又爆出了一阵鼓掌声欢呼声和叫好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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