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蛇者的故事》十四
捕蛇者蒋动这次进山，兴致勃勃地来到幽谷山坳的剪刀叉拜访吴家叔叔，并买了一些东西来孝敬吴家叔叔的老娘，想认识拜访一下这个新奶奶，结果谁也没有见着，他感到很扫兴失望。吴家叔叔上哪儿去了呢？连他的老娘也给带走了。是不是把他的老娘送回老家去了呢？吴家叔叔的老家在哪里呢？这些捕蛇者蒋动还没有来得及问吴家叔叔，也就弄不清楚了，否则，捕蛇者蒋动一定会追到吴家叔叔的老家去。捕蛇者蒋动想，吴家叔叔要是有什么事，或是遇到什么困难，告诉我捕蛇者蒋动一声，我捕蛇者蒋动一定会替他帮忙的。捕蛇者蒋动从图案里获知吴家叔叔是出远门了。去干什么呢？捕蛇者蒋动就不得而知了，只能等三天以后再来拜访吴家叔叔了。
捕蛇者蒋动一个人在幽谷山坳里转悠着寻觅他的奶奶，虽然又苦又累，又有点孤单寂寞，但他有使命在身，就顾不了那么多了。捕蛇者蒋动发现山林里有一些游动的蛇，他非常欣喜，没有惊动它们，十分喜爱地看着那些蛇摆动着长长的身子从自己身边游过。这次，捕蛇者蒋动没有发现被撕裂杀死的蛇，看来这个吴家叔叔说话是算数的，不失诺言，感到特别高兴，对这个吴家叔叔也就油然而生敬意了。
捕蛇者蒋动来到一棵大树的树荫下，想稍微休息一下，吃点干粮喝点水。不经意中，捕蛇者蒋动发现树根下有一条蛇正盘着一只老鼠，他情不自禁地惊呼道：“龙虎斗！”捕蛇者蒋动想起了他奶奶讲的“龙虎斗”。听奶奶说，在他摇篮里也曾经发生过“龙虎斗”，是龙——蛇保护了搭救了小蒋动，他耳坠子上的一个豁口，就是那时候留下的。捕蛇者蒋动现在亲眼目睹了“龙虎斗”，又想到奶奶讲的“龙虎斗”，竟也默然神伤，沉思默想起来了。奶奶呀，您在哪里呀？您不来看“龙虎斗”啦？您的孙子捕蛇者蒋动来找您接您回去呀！捕蛇者蒋动就这么苦苦地在幽谷山坳里转悠来转悠去。捕蛇者蒋动一会儿像水牛打汪；一会儿又像毛驴打滚一样的胡思乱想起来。捕蛇者蒋动想，这个吴家叔叔早不走迟不走，偏偏在他的捕蛇者蒋动侄子来访时跑得无影无踪，是不是正如夫人盛英说的那样，他的老娘就是捕蛇者蒋动的奶奶呢？吴家叔叔一定是怕捕蛇者蒋动侄子发现了，把奶奶接回家，他自己就没有老娘了，这才把他的老娘——捕蛇者蒋动的奶奶送到哪里藏起来了。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三天以后，捕蛇者蒋动一定来找吴家叔叔问问清楚，把事情弄个水落石出。
太阳偏西了，天色渐渐晚了，为了三天后再来拜访吴家叔叔，捕蛇者蒋动不能呆在山里耗费时间，就准备下山回家了。
捕蛇者蒋动经过一番跋涉，灰头土脸地回到家里，屁股还没有落座，一家人都带着期望渴求的眼神围了上来，迫不及待地提出这样那样的问题。
夫人盛英劈头就问：“见着奶奶吗？”
捕蛇者蒋动摇着头叹着气说：“唉，谁也没见着。”
“那——你吴叔叔哄骗你了？”父亲蒋木荣不可思议地问道。
“那倒不是。”捕蛇者蒋动喝了一口夫人盛英端来的茶后，把前前后后的他所见的情况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他们一家人听了都面面相觑，半响没有说话。后来，母亲张香茉提醒大家说：“会不是你吴家叔叔把老太太藏起来了。”
夫人盛英那天到坟场去了，坟场上发生的事情和现场情况她看得一目了然，情况探究得一清二楚。她想，奶奶不是病死的，而是吃了观音土，大便闭塞，屙不出来，用力过猛，虚脱休克致死的。听许大说，当时又那么急，那么马虎，棺材差，有洞有缝，殡葬时又没有封土。奶奶是暂时休克，又活过来了，只要救助及时是可以复活的。从现场看，棺材盖是虚掩在上面的。那个吴家叔叔是打猎的人，满山遍野到处跑，碰巧了遇到了，听到了棺材里有动静，就把奶奶搭救了，认作了老娘了，这是说得通的，也是完全合理可能的。夫人盛英问丈夫捕蛇者蒋动说：“你那天结识这个吴家叔叔时，肯定告诉他你姓蒋，奶奶也姓蒋，他不会联系起来想吗？”
“你吴家叔叔一定是把你奶奶藏起来了。”父亲蒋木荣和母亲张香茉二人恍然大悟地异口同声地说。
一家人就这样像毛驴打滚似的胡思乱想了一气，都认为这个吴家叔叔怕捕蛇者蒋动把奶奶找着了，抢走了他的老娘，就预先把老太太藏起来了。
“你们说的有可能，但也不一定。”捕蛇者蒋动说，“吴叔叔用图案告诉我他出远门了，三天以后回来，过两天我去看看就清楚了。”
这天，捕蛇者蒋动早早地爬起来，吃了早饭上了山，往幽谷山坳的剪刀叉去了。捕蛇者蒋动想，吴家叔叔说三天后回来，这已经是第四天了，也该回来了。回来了就好，要是还没回来，我就在山洞里板等，也要把他等回来。捕蛇者蒋动一边走，一边想着，不知不觉来到幽谷山坳，他刚往河边走去，在路上就碰到了他的吴家叔叔。捕蛇者蒋动惊喜万状，极有礼貌地请叫了吴家叔叔。吴家见到捕蛇者蒋动侄子也非常高兴。他笑着说：“好小子，你来过了，我知道那两包东西是你拿来的。”
“我买给奶奶吃的。”捕蛇者蒋动故意试探地问道，“蒋奶奶呢？”
“你怎么知道我娘姓蒋呢？”吴家诧异得有点莫名其妙了。
“我还知道，你娘是你认领的！”捕蛇者蒋动故意激吴家叔叔说。
“好你个小子，你是来查户口的？”吴家叔叔不解地说，“你怎么摸得这么清楚呀？”
“我猜的呀！”捕蛇者蒋动哈哈大笑说。
“这个老娘，虽是我认领来的，可同亲娘一眼亲。”吴家叔叔自豪得意地说。
“吴叔叔，你在哪里认领来的呀？”捕蛇者蒋动急不可耐地认真地追问道。
“那是我从棺材里救出来的。”吴家叔叔仍然很得意。
“谢谢吴叔叔，那是我亲奶奶呀！”捕蛇者蒋动异常惊喜激动，也流下了伤心的眼泪，并跪在吴叔叔的面前表示万分感谢。
“你起来好好说。”吴家叔叔将捕蛇者蒋动搀扶起来说，“你奶奶葬在哪里？”
“松树坡。”捕蛇者蒋动的眼泪还没有干。
“好小子，你来抢你吴叔叔的老娘啦？”吴家叔叔爽朗地笑着说。
“那是我的亲奶奶呀！”捕蛇者蒋动十分激动地说着，那伤心的眼泪簌簌地流淌下来，把他家前前后后发生的事情述说了一遍。
吴家叔叔听了捕蛇者蒋动的述说以后，虽然也陪着捕蛇者蒋动侄子流下了伤心且同情的眼泪，但他还是高兴地拍着捕蛇者蒋动侄子的肩膀风趣地说：“你小子运气真好，千寻万找，千呼万唤，找不着，唤不来，眼下得来全不费功夫哟！”
“谢谢吴叔叔，救了我奶奶。”捕蛇者蒋动谢过吴家叔叔，又迫不及待地问道，“我奶奶呢？”
“我娘——你奶奶在医院看病，现在看病要紧，我是回来拿钱的，你要是来迟了，又遇不到我了。”吴家叔叔说。
“吴叔叔，奶奶是我亲奶奶，看病的钱我们应该花，请你跟我走一趟，我回家去拿了钱跟你一道上医院去看奶奶。”捕蛇者蒋动非常着急，立刻拉着吴叔叔跟他一起走了。
吴家知道他带的钱肯定不够用，也就跟者捕蛇者蒋动侄子走了。
捕蛇者蒋动让吴家叔叔在松树坡上等他。捕蛇者蒋动急急忙忙风快地回到家里，他叫夫人盛英多带点钱，请父亲蒋木荣和母亲张香茉一道上县城医院去看望他奶奶。捕蛇者蒋动一家人既高兴也着急，就急急忙忙跟着捕蛇者蒋动一道上了松树坡，谢过了吴家，又跟着吴家叔叔一道风风火火地赶到了医院。
蒋陈氏老太太因高血压导致中风，吴家费了很大的劲，毫了很多精力，吃了不少苦头，当然也得花不少钱，将蒋老太太背着赶了几十里路，慌慌张张地送进了医院，进行了抢救，目前蒋老太的神志还算清楚。
捕蛇者蒋动一家人惶恐不安地来到病房，见老太太面朝墙侧身躺在病榻上。吴家叔叔带领着捕蛇者蒋动一家人跪在病榻前说：“娘，你的儿子蒋木荣夫妇和你的孙子捕蛇者蒋动及孙媳妇盛英都来看望您老人家了。”
老太太艰难地翻过身来，流着眼泪喜出望外地看着他们一家人。蒋木荣和夫人张香茉泪流满面地说：“娘，我们对不起您老人家！”
老太太微微摇摇头表示不怪他们。
“奶奶，您的孙子不孝来迟了。我来看您老人家了。”捕蛇者蒋动拉着夫人盛英的手说，“奶奶，您的孙媳妇盛英也来看望您老人家了。”
夫人盛英也流着眼泪说：“奶奶，您受苦啦！”
蒋陈氏老太太虽然说不出话来，但她心里有数。她此时此刻也感到高兴幸福，她那瘦弱多皱的脸上露出了笑容。她困难吃力地伸出手来，要拉令她喜欢疼爱的孙子和孙媳妇。盛英和捕蛇者蒋动夫妻二人立刻跪着以膝着地移动到他们的奶奶的面前，紧挨着奶奶的病榻跪着。奶奶一只手拉着美若天仙十分喜人可爱的孙媳妇盛英，一只手牵着高大帅气的宝贝孙子捕蛇者蒋动，那满意幸福的神情，尽在那无声的微笑之中了。孙媳妇盛英和孙子捕蛇者蒋动都将奶奶的手贴在自己的脸颊上，那疼爱的心情神态，实在是难以言表！
就在这时，奶奶的呼吸急促，手渐渐地松池下来了，奶奶脸上那难受的表情，痛苦的样子令捕蛇者蒋动一家人揪心疼痛，泫然出涕。吴家跪在那里也是凄凄泣泣不能成声。
医生立刻赶来进行急救了。经过一个时辰的极力抢救无效，可怜苦了一生的捕蛇者蒋动的亲奶奶咽气了，亲爱的奶奶真的离世了。
霎时间，捕蛇者蒋动一家人和吴家，一个个都号哭恸天，悲伤凄泣。他们怀着十分悲伤沉痛的心情，收殓了老太太，厚葬了老太太。
安葬了蒋陈氏老太太以后，捕蛇者蒋动一家人对吴家表示深深的感谢，感谢他当初救了老太太；感谢他照顾和爱护老太太。蒋木荣真诚深情地说：“吴老弟，你是老太太的儿子，蒋动的叔叔，我的兄弟，你就不要进山了，就住在我们这里吧！”
捕蛇者蒋动也热情地挽留吴家叔叔说：“吴叔叔，你就不要走了，我会把你当亲叔叔看待的！”
“不必了，我住在哪儿蛮好，这事以后再说吧。”吴家笑着真诚地说，“蒋动侄子，往后如有难事，你到我那里去，那里秘密也安全。”
“你留下吧，我们都欢迎你。”张香茉和盛英都热情地挽留吴家。
“谢谢你们的好意。”吴家笑着说，“这事以后再说吧！”
吴家出了门，捕蛇者蒋动一家人把他送出了蒋村，送出了很远很远，依依惜别地齐声说：“吴叔叔，以后常来走走呀！”
吴家大声说了声“好啰”就迈步向山丘陵地走了。
捕蛇者蒋动一个人在幽谷山坳里转悠着寻觅他的奶奶，虽然又苦又累，又有点孤单寂寞，但他有使命在身，就顾不了那么多了。捕蛇者蒋动发现山林里有一些游动的蛇，他非常欣喜，没有惊动它们，十分喜爱地看着那些蛇摆动着长长的身子从自己身边游过。这次，捕蛇者蒋动没有发现被撕裂杀死的蛇，看来这个吴家叔叔说话是算数的，不失诺言，感到特别高兴，对这个吴家叔叔也就油然而生敬意了。
捕蛇者蒋动来到一棵大树的树荫下，想稍微休息一下，吃点干粮喝点水。不经意中，捕蛇者蒋动发现树根下有一条蛇正盘着一只老鼠，他情不自禁地惊呼道：“龙虎斗！”捕蛇者蒋动想起了他奶奶讲的“龙虎斗”。听奶奶说，在他摇篮里也曾经发生过“龙虎斗”，是龙——蛇保护了搭救了小蒋动，他耳坠子上的一个豁口，就是那时候留下的。捕蛇者蒋动现在亲眼目睹了“龙虎斗”，又想到奶奶讲的“龙虎斗”，竟也默然神伤，沉思默想起来了。奶奶呀，您在哪里呀？您不来看“龙虎斗”啦？您的孙子捕蛇者蒋动来找您接您回去呀！捕蛇者蒋动就这么苦苦地在幽谷山坳里转悠来转悠去。捕蛇者蒋动一会儿像水牛打汪；一会儿又像毛驴打滚一样的胡思乱想起来。捕蛇者蒋动想，这个吴家叔叔早不走迟不走，偏偏在他的捕蛇者蒋动侄子来访时跑得无影无踪，是不是正如夫人盛英说的那样，他的老娘就是捕蛇者蒋动的奶奶呢？吴家叔叔一定是怕捕蛇者蒋动侄子发现了，把奶奶接回家，他自己就没有老娘了，这才把他的老娘——捕蛇者蒋动的奶奶送到哪里藏起来了。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三天以后，捕蛇者蒋动一定来找吴家叔叔问问清楚，把事情弄个水落石出。
太阳偏西了，天色渐渐晚了，为了三天后再来拜访吴家叔叔，捕蛇者蒋动不能呆在山里耗费时间，就准备下山回家了。
捕蛇者蒋动经过一番跋涉，灰头土脸地回到家里，屁股还没有落座，一家人都带着期望渴求的眼神围了上来，迫不及待地提出这样那样的问题。
夫人盛英劈头就问：“见着奶奶吗？”
捕蛇者蒋动摇着头叹着气说：“唉，谁也没见着。”
“那——你吴叔叔哄骗你了？”父亲蒋木荣不可思议地问道。
“那倒不是。”捕蛇者蒋动喝了一口夫人盛英端来的茶后，把前前后后的他所见的情况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他们一家人听了都面面相觑，半响没有说话。后来，母亲张香茉提醒大家说：“会不是你吴家叔叔把老太太藏起来了。”
夫人盛英那天到坟场去了，坟场上发生的事情和现场情况她看得一目了然，情况探究得一清二楚。她想，奶奶不是病死的，而是吃了观音土，大便闭塞，屙不出来，用力过猛，虚脱休克致死的。听许大说，当时又那么急，那么马虎，棺材差，有洞有缝，殡葬时又没有封土。奶奶是暂时休克，又活过来了，只要救助及时是可以复活的。从现场看，棺材盖是虚掩在上面的。那个吴家叔叔是打猎的人，满山遍野到处跑，碰巧了遇到了，听到了棺材里有动静，就把奶奶搭救了，认作了老娘了，这是说得通的，也是完全合理可能的。夫人盛英问丈夫捕蛇者蒋动说：“你那天结识这个吴家叔叔时，肯定告诉他你姓蒋，奶奶也姓蒋，他不会联系起来想吗？”
“你吴家叔叔一定是把你奶奶藏起来了。”父亲蒋木荣和母亲张香茉二人恍然大悟地异口同声地说。
一家人就这样像毛驴打滚似的胡思乱想了一气，都认为这个吴家叔叔怕捕蛇者蒋动把奶奶找着了，抢走了他的老娘，就预先把老太太藏起来了。
“你们说的有可能，但也不一定。”捕蛇者蒋动说，“吴叔叔用图案告诉我他出远门了，三天以后回来，过两天我去看看就清楚了。”
这天，捕蛇者蒋动早早地爬起来，吃了早饭上了山，往幽谷山坳的剪刀叉去了。捕蛇者蒋动想，吴家叔叔说三天后回来，这已经是第四天了，也该回来了。回来了就好，要是还没回来，我就在山洞里板等，也要把他等回来。捕蛇者蒋动一边走，一边想着，不知不觉来到幽谷山坳，他刚往河边走去，在路上就碰到了他的吴家叔叔。捕蛇者蒋动惊喜万状，极有礼貌地请叫了吴家叔叔。吴家见到捕蛇者蒋动侄子也非常高兴。他笑着说：“好小子，你来过了，我知道那两包东西是你拿来的。”
“我买给奶奶吃的。”捕蛇者蒋动故意试探地问道，“蒋奶奶呢？”
“你怎么知道我娘姓蒋呢？”吴家诧异得有点莫名其妙了。
“我还知道，你娘是你认领的！”捕蛇者蒋动故意激吴家叔叔说。
“好你个小子，你是来查户口的？”吴家叔叔不解地说，“你怎么摸得这么清楚呀？”
“我猜的呀！”捕蛇者蒋动哈哈大笑说。
“这个老娘，虽是我认领来的，可同亲娘一眼亲。”吴家叔叔自豪得意地说。
“吴叔叔，你在哪里认领来的呀？”捕蛇者蒋动急不可耐地认真地追问道。
“那是我从棺材里救出来的。”吴家叔叔仍然很得意。
“谢谢吴叔叔，那是我亲奶奶呀！”捕蛇者蒋动异常惊喜激动，也流下了伤心的眼泪，并跪在吴叔叔的面前表示万分感谢。
“你起来好好说。”吴家叔叔将捕蛇者蒋动搀扶起来说，“你奶奶葬在哪里？”
“松树坡。”捕蛇者蒋动的眼泪还没有干。
“好小子，你来抢你吴叔叔的老娘啦？”吴家叔叔爽朗地笑着说。
“那是我的亲奶奶呀！”捕蛇者蒋动十分激动地说着，那伤心的眼泪簌簌地流淌下来，把他家前前后后发生的事情述说了一遍。
吴家叔叔听了捕蛇者蒋动的述说以后，虽然也陪着捕蛇者蒋动侄子流下了伤心且同情的眼泪，但他还是高兴地拍着捕蛇者蒋动侄子的肩膀风趣地说：“你小子运气真好，千寻万找，千呼万唤，找不着，唤不来，眼下得来全不费功夫哟！”
“谢谢吴叔叔，救了我奶奶。”捕蛇者蒋动谢过吴家叔叔，又迫不及待地问道，“我奶奶呢？”
“我娘——你奶奶在医院看病，现在看病要紧，我是回来拿钱的，你要是来迟了，又遇不到我了。”吴家叔叔说。
“吴叔叔，奶奶是我亲奶奶，看病的钱我们应该花，请你跟我走一趟，我回家去拿了钱跟你一道上医院去看奶奶。”捕蛇者蒋动非常着急，立刻拉着吴叔叔跟他一起走了。
吴家知道他带的钱肯定不够用，也就跟者捕蛇者蒋动侄子走了。
捕蛇者蒋动让吴家叔叔在松树坡上等他。捕蛇者蒋动急急忙忙风快地回到家里，他叫夫人盛英多带点钱，请父亲蒋木荣和母亲张香茉一道上县城医院去看望他奶奶。捕蛇者蒋动一家人既高兴也着急，就急急忙忙跟着捕蛇者蒋动一道上了松树坡，谢过了吴家，又跟着吴家叔叔一道风风火火地赶到了医院。
蒋陈氏老太太因高血压导致中风，吴家费了很大的劲，毫了很多精力，吃了不少苦头，当然也得花不少钱，将蒋老太太背着赶了几十里路，慌慌张张地送进了医院，进行了抢救，目前蒋老太的神志还算清楚。
捕蛇者蒋动一家人惶恐不安地来到病房，见老太太面朝墙侧身躺在病榻上。吴家叔叔带领着捕蛇者蒋动一家人跪在病榻前说：“娘，你的儿子蒋木荣夫妇和你的孙子捕蛇者蒋动及孙媳妇盛英都来看望您老人家了。”
老太太艰难地翻过身来，流着眼泪喜出望外地看着他们一家人。蒋木荣和夫人张香茉泪流满面地说：“娘，我们对不起您老人家！”
老太太微微摇摇头表示不怪他们。
“奶奶，您的孙子不孝来迟了。我来看您老人家了。”捕蛇者蒋动拉着夫人盛英的手说，“奶奶，您的孙媳妇盛英也来看望您老人家了。”
夫人盛英也流着眼泪说：“奶奶，您受苦啦！”
蒋陈氏老太太虽然说不出话来，但她心里有数。她此时此刻也感到高兴幸福，她那瘦弱多皱的脸上露出了笑容。她困难吃力地伸出手来，要拉令她喜欢疼爱的孙子和孙媳妇。盛英和捕蛇者蒋动夫妻二人立刻跪着以膝着地移动到他们的奶奶的面前，紧挨着奶奶的病榻跪着。奶奶一只手拉着美若天仙十分喜人可爱的孙媳妇盛英，一只手牵着高大帅气的宝贝孙子捕蛇者蒋动，那满意幸福的神情，尽在那无声的微笑之中了。孙媳妇盛英和孙子捕蛇者蒋动都将奶奶的手贴在自己的脸颊上，那疼爱的心情神态，实在是难以言表！
就在这时，奶奶的呼吸急促，手渐渐地松池下来了，奶奶脸上那难受的表情，痛苦的样子令捕蛇者蒋动一家人揪心疼痛，泫然出涕。吴家跪在那里也是凄凄泣泣不能成声。
医生立刻赶来进行急救了。经过一个时辰的极力抢救无效，可怜苦了一生的捕蛇者蒋动的亲奶奶咽气了，亲爱的奶奶真的离世了。
霎时间，捕蛇者蒋动一家人和吴家，一个个都号哭恸天，悲伤凄泣。他们怀着十分悲伤沉痛的心情，收殓了老太太，厚葬了老太太。
安葬了蒋陈氏老太太以后，捕蛇者蒋动一家人对吴家表示深深的感谢，感谢他当初救了老太太；感谢他照顾和爱护老太太。蒋木荣真诚深情地说：“吴老弟，你是老太太的儿子，蒋动的叔叔，我的兄弟，你就不要进山了，就住在我们这里吧！”
捕蛇者蒋动也热情地挽留吴家叔叔说：“吴叔叔，你就不要走了，我会把你当亲叔叔看待的！”
“不必了，我住在哪儿蛮好，这事以后再说吧。”吴家笑着真诚地说，“蒋动侄子，往后如有难事，你到我那里去，那里秘密也安全。”
“你留下吧，我们都欢迎你。”张香茉和盛英都热情地挽留吴家。
“谢谢你们的好意。”吴家笑着说，“这事以后再说吧！”
吴家出了门，捕蛇者蒋动一家人把他送出了蒋村，送出了很远很远，依依惜别地齐声说：“吴叔叔，以后常来走走呀！”
吴家大声说了声“好啰”就迈步向山丘陵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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