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蛇者的故事》十二
“剪刀叉”地处幽谷山坳，山坳两边是两条山丘交叉着伸向前，像开着口的剪刀。有一条河叉紧贴着两条山丘流淌过去，把山坳与外界隔绝开了。这里人们是去不了的，也不容易进去。这个山坳林茂草长，荒芜庞杂，人们是不去的。
吴家和他的老母亲就住在这个幽谷山坳里。
吴家是个孤儿。吴家的名字是他的师傅给他起的，顾名思义就是无家可归。吴家小时候，是个无名无姓的弃儿，他整天走村窜巷以乞讨为生。吴泰平师傅见他可怜，就收养了他。吴泰平师傅是个剃头匠，吴家小时候就跟吴泰平师傅学剃头。剃头房是设在一个县城的尼姑庵旁边的一间较大的房子里，后门通着一个院子。那年，吴家刚十二岁，手艺也学成了，真是名师出高徒，他的手艺还不错。一日，日本鬼子的一个太君叫松村茂林的，他一个人突然来到理发铺，定要吴泰平给他理发。吴泰平师傅的老婆刚过世，他心情沉痛，心绪不好。吴泰平师傅非常痛恨鬼子，是日本鬼子玷污了他老婆，他老婆羞愧难当，想不开自杀身亡了。这些日子来，吴泰平师傅一直悲伤痛苦，愤恨不已。吴泰平恨日本鬼子，恨不得去杀了可恨歹毒的日本鬼子，哪里还愿意给小日本鬼子理发呢？吴泰平师傅要徒弟吴家给小鬼子松村茂林理发。万恶的日本鬼子松村茂林不依不饶，瞪着魔鬼似的凶恶的眼睛，歇斯底里地大声吼叫咆哮着，非要吴泰平师傅给他理发。
“我徒弟跟你理发不是一样吗？”吴泰平师傅没好气地说。
“你的，良心的大大的坏！你的，理不理？”松村茂林像一头愤威的野兽一样怒吼着咆哮着喝道。
“你不看到我正在忙着吗？”吴泰平师傅正在通向院子的后门口生炉子。
这时，松村茂林凶狠歹毒地掏出手枪，二话没说，就“噹”的一枪把吴泰平师傅击倒了。
吴泰平师傅躺在血泊中毫无声息地就咽气了。当时，吴家见到这个场面，先是吓得索索发抖，后来他想，师傅是被万恶不赦的小鬼子松村茂林无故杀害的，他又气又恨又伤心。他怒火中烧，恨不得立刻冲上去跟可恶的日本鬼子松村茂林拼了。他流着眼泪用一块理发用的白布把吴泰平师傅的遗体盖上。他想，跟敌人斗不能硬拼，要慢慢跟他们智斗。
“小孩的，你的，别怕。替我理发的，大大的好！”松村茂林嬉皮笑脸地说。吴家想，可恶的小鬼子，你杀了人还笑？简直是畜生！你就不怕我把你一刀宰了？吴家虽然对日本鬼子恨之入骨，但他还是尽量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佯装笑脸，轻手轻脚地替松村茂林理着发。吴家在吴泰平师傅面前是徒弟，背了师傅他也称的上是个理发师了。他七岁学徒，已经学了六年，技术娴熟，手段高超，是个不可多得的手艺人。吴家替松村茂林光脸刮胡子，轻轻抚摸，刀工细腻，剃刀在松村林茂脸颊上游刃有余地滚动着，把个松村茂林抚弄得呼呼睡着了。吴家想，以我的仇恨，现在就给你这个罪恶不赦的小鬼子一刀，要了你的狗命。可是，我还要收殓安葬吴泰平师傅，暂且先忍着吧。“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血债必须要用血来还，这仇一定要报！
吴家给日本鬼子的太君松村茂林理好发，光好了胡子，用手轻轻在松村茂林的肩膀上拍了两下说：“好了。”
“小孩的，你的，大大的好！”松村茂林感到十分舒服，这样诡秘地称赞吴家说着，出了门杨长而去了。
吴家对着松村茂林远去的身影，“呸”地吐了一口吐沫，骂了一声：“强盗，畜生！”
小鬼子松村茂林两手粘着中国老百姓的鲜血走了。
吴家非常伤心痛苦地收殓了他的吴泰平师傅，跪在吴泰平师傅的灵前哭诉着：“师傅，你死得太冤太惨啦！这是不共戴天的深仇大恨，这仇不报誓不为人！师傅，你安息吧，我一定要杀了狗娘养的松村茂林！”
吴家怀着极大的伤悲痛苦，安葬了吴泰平师傅，做好了准备，等待松村茂林的到来，他相信松村茂林一定会来送死。十天后，松村茂林又来到了理发铺。松村林茂什么话也没有说，就嬉皮笑脸地往转椅上一躺，颐指气使地要求吴家给他刮胡子。吴家一边佯装笑脸，一边想，狗日的松村茂林，你的气数尽了，狗命不保了，今日就送你下地狱上西天。吴家把剃刀在刀布上荡了又荡，刀刃锋利无比，已经达到了吹毛立断的地步。松村茂林闭着眼睛舒适地享受着吴家的轻抚轻摸，剃刀在松村茂林的脸上轻飘飘的游刃有余地游动着······。松村茂林又舒适泻意地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吴家操刀运腕，刮到松村茂林的下巴上的胡子时，见门口没有人走动，就在松村茂林的喉管上狠命地抹了一刀。当时，鲜血如柱一样的冒了出来，松村茂林像死猪一样哼哼着。吴家开了后门，翻过围墙，逃出了县城，又一口气跑了几十里路来到这个深山幽谷，最后就落脚于剪刀叉。
吴家反正无牵无挂，无家可归，就一直在这个幽谷山坳里过着与外界隔绝的生活。他学会了狩猎，学会了抓蛇，也开荒种点吃的东西。三年严重自然灾害时期，山外人都挨着饿，他这幽谷山坳里却是世外桃源，他没有挨饿。
那年仲春之时的一天上午，他上山打猎，跑了几十里山路也没有见着猎物，正在纳闷扫兴之时，一只灰色兔子从他面前一闪而过，他紧追不舍。那兔子拼死命地逃跑；吴家也拼死命地追赶。结果，那只兔子撞在一个裸露在外的薪棺材上，昏死过去了。吴家火急慌忙地赶过去将那只兔子抓起来，拎在手上自自言自语地嘲讽说：“你跑呀！怎么不跑啦？”
“救命呀！”棺材里发出了微弱的呼救声。
那年吴家三十二岁，毕竟是个大男人了，虽然有点怕，但他还是比较冷静的，觉得有点蹊跷，便大着胆子问道：‘你是人是鬼？”
“我是人。”棺材里的人有气无力地说，“死了又活过来了。你救我呀！”
吴家听出是女人的声音。他想，不管怎么样，既然活过来了就该搭救，“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图”嘛。于是吴家决定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救了再说。如果是个年轻女子，就带回去做老婆；如果是老年女子，就带回去当老娘，他多么想有个老娘啊！吴家用力把棺材盖撬开，掀开一看，见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太太，就把她拉了出来，再将棺材盖盖好，二话没说，背了老太一口气跑了几十里山路，下到幽谷山坳，进了剪刀叉，认老太太做了他的老娘。
蒋陈氏老太太得救了，在这个世外桃源，有粮食吃，也有野味吃，不多日，身体就康复了。蒋老太太提出要吴家把她送回去，她说；“我老婆子不能拖累你呀？”
“你就是我娘。”吴家深情地说，“现在山外人都挨着饿，这你比我清楚。我从小没有娘，你就是我的亲娘，这里有肉有粮吃，还怕饿死吗？”
“我年纪大了，是个累赘了。”蒋陈氏老太太有点自愧。
“你就是我娘，不能说这种见外话！”吴家跪在蒋陈氏老太太面前流下了眼泪。蒋陈氏老太太把吴家扶起来，也被感动得流着眼泪说：“好了，不说这些了。”
在以后的日子里，吴家一直把蒋陈氏老太太当亲娘一样看待，并左一声娘，右一声娘地喊着叫着，显得非常亲热甜蜜；蒋陈氏老太太也像对待亲生儿子一样关爱吴家，给吴家浆洗缝补，十分贴心。
蒋陈氏老太太在剪刀叉一切都满意，唯一不满意的就是吴家都三十几的人了，还没有娶亲成家。她抱怨说，你往后不要杀蛇取胆啦，蛇类对人有益有恩，大自然里不能没有蛇，人类应该同蛇和谐相处。你知道许仙吗？她的女人就是白蛇，多么温柔漂亮呀！你这样捕蛇杀蛇会作孽的。你要是现在就收手不干，与蛇和谐相处，要爱蛇，保护蛇。你生得黑，将来说不定有哪条黑蛇会修炼成性成了正果，也会变作美女自愿嫁给你呢！
蒋陈氏老太太的一席话，说的吴家哈哈大笑起来。吴家杀蛇取胆，蒋陈氏老太太就千方百计地阻止。为了不使蒋陈氏老太太——他的老娘担心伤心生气，吴家就背着他的老娘，躲在山上杀蛇取胆。那次恰恰又碰到了捕蛇者蒋动，他这个新认识的捕蛇者蒋动侄子的说法和看法也跟他的老娘的说法和看法一模一样。他们都爱蛇都要保护蛇，都主张人蛇要和谐相处，都劝他吴家要保护对人类有益的蛇类。吴家静下心来想想觉得也对，如果把蛇斩尽杀绝了，将来老鼠就会泛滥成灾，还要疯狂地咬人吃人呢!吴家决定以后不再杀蛇取胆了。
吴家和他的老母亲就住在这个幽谷山坳里。
吴家是个孤儿。吴家的名字是他的师傅给他起的，顾名思义就是无家可归。吴家小时候，是个无名无姓的弃儿，他整天走村窜巷以乞讨为生。吴泰平师傅见他可怜，就收养了他。吴泰平师傅是个剃头匠，吴家小时候就跟吴泰平师傅学剃头。剃头房是设在一个县城的尼姑庵旁边的一间较大的房子里，后门通着一个院子。那年，吴家刚十二岁，手艺也学成了，真是名师出高徒，他的手艺还不错。一日，日本鬼子的一个太君叫松村茂林的，他一个人突然来到理发铺，定要吴泰平给他理发。吴泰平师傅的老婆刚过世，他心情沉痛，心绪不好。吴泰平师傅非常痛恨鬼子，是日本鬼子玷污了他老婆，他老婆羞愧难当，想不开自杀身亡了。这些日子来，吴泰平师傅一直悲伤痛苦，愤恨不已。吴泰平恨日本鬼子，恨不得去杀了可恨歹毒的日本鬼子，哪里还愿意给小日本鬼子理发呢？吴泰平师傅要徒弟吴家给小鬼子松村茂林理发。万恶的日本鬼子松村茂林不依不饶，瞪着魔鬼似的凶恶的眼睛，歇斯底里地大声吼叫咆哮着，非要吴泰平师傅给他理发。
“我徒弟跟你理发不是一样吗？”吴泰平师傅没好气地说。
“你的，良心的大大的坏！你的，理不理？”松村茂林像一头愤威的野兽一样怒吼着咆哮着喝道。
“你不看到我正在忙着吗？”吴泰平师傅正在通向院子的后门口生炉子。
这时，松村茂林凶狠歹毒地掏出手枪，二话没说，就“噹”的一枪把吴泰平师傅击倒了。
吴泰平师傅躺在血泊中毫无声息地就咽气了。当时，吴家见到这个场面，先是吓得索索发抖，后来他想，师傅是被万恶不赦的小鬼子松村茂林无故杀害的，他又气又恨又伤心。他怒火中烧，恨不得立刻冲上去跟可恶的日本鬼子松村茂林拼了。他流着眼泪用一块理发用的白布把吴泰平师傅的遗体盖上。他想，跟敌人斗不能硬拼，要慢慢跟他们智斗。
“小孩的，你的，别怕。替我理发的，大大的好！”松村茂林嬉皮笑脸地说。吴家想，可恶的小鬼子，你杀了人还笑？简直是畜生！你就不怕我把你一刀宰了？吴家虽然对日本鬼子恨之入骨，但他还是尽量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佯装笑脸，轻手轻脚地替松村茂林理着发。吴家在吴泰平师傅面前是徒弟，背了师傅他也称的上是个理发师了。他七岁学徒，已经学了六年，技术娴熟，手段高超，是个不可多得的手艺人。吴家替松村茂林光脸刮胡子，轻轻抚摸，刀工细腻，剃刀在松村林茂脸颊上游刃有余地滚动着，把个松村茂林抚弄得呼呼睡着了。吴家想，以我的仇恨，现在就给你这个罪恶不赦的小鬼子一刀，要了你的狗命。可是，我还要收殓安葬吴泰平师傅，暂且先忍着吧。“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血债必须要用血来还，这仇一定要报！
吴家给日本鬼子的太君松村茂林理好发，光好了胡子，用手轻轻在松村茂林的肩膀上拍了两下说：“好了。”
“小孩的，你的，大大的好！”松村茂林感到十分舒服，这样诡秘地称赞吴家说着，出了门杨长而去了。
吴家对着松村茂林远去的身影，“呸”地吐了一口吐沫，骂了一声：“强盗，畜生！”
小鬼子松村茂林两手粘着中国老百姓的鲜血走了。
吴家非常伤心痛苦地收殓了他的吴泰平师傅，跪在吴泰平师傅的灵前哭诉着：“师傅，你死得太冤太惨啦！这是不共戴天的深仇大恨，这仇不报誓不为人！师傅，你安息吧，我一定要杀了狗娘养的松村茂林！”
吴家怀着极大的伤悲痛苦，安葬了吴泰平师傅，做好了准备，等待松村茂林的到来，他相信松村茂林一定会来送死。十天后，松村茂林又来到了理发铺。松村林茂什么话也没有说，就嬉皮笑脸地往转椅上一躺，颐指气使地要求吴家给他刮胡子。吴家一边佯装笑脸，一边想，狗日的松村茂林，你的气数尽了，狗命不保了，今日就送你下地狱上西天。吴家把剃刀在刀布上荡了又荡，刀刃锋利无比，已经达到了吹毛立断的地步。松村茂林闭着眼睛舒适地享受着吴家的轻抚轻摸，剃刀在松村茂林的脸上轻飘飘的游刃有余地游动着······。松村茂林又舒适泻意地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吴家操刀运腕，刮到松村茂林的下巴上的胡子时，见门口没有人走动，就在松村茂林的喉管上狠命地抹了一刀。当时，鲜血如柱一样的冒了出来，松村茂林像死猪一样哼哼着。吴家开了后门，翻过围墙，逃出了县城，又一口气跑了几十里路来到这个深山幽谷，最后就落脚于剪刀叉。
吴家反正无牵无挂，无家可归，就一直在这个幽谷山坳里过着与外界隔绝的生活。他学会了狩猎，学会了抓蛇，也开荒种点吃的东西。三年严重自然灾害时期，山外人都挨着饿，他这幽谷山坳里却是世外桃源，他没有挨饿。
那年仲春之时的一天上午，他上山打猎，跑了几十里山路也没有见着猎物，正在纳闷扫兴之时，一只灰色兔子从他面前一闪而过，他紧追不舍。那兔子拼死命地逃跑；吴家也拼死命地追赶。结果，那只兔子撞在一个裸露在外的薪棺材上，昏死过去了。吴家火急慌忙地赶过去将那只兔子抓起来，拎在手上自自言自语地嘲讽说：“你跑呀！怎么不跑啦？”
“救命呀！”棺材里发出了微弱的呼救声。
那年吴家三十二岁，毕竟是个大男人了，虽然有点怕，但他还是比较冷静的，觉得有点蹊跷，便大着胆子问道：‘你是人是鬼？”
“我是人。”棺材里的人有气无力地说，“死了又活过来了。你救我呀！”
吴家听出是女人的声音。他想，不管怎么样，既然活过来了就该搭救，“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图”嘛。于是吴家决定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救了再说。如果是个年轻女子，就带回去做老婆；如果是老年女子，就带回去当老娘，他多么想有个老娘啊！吴家用力把棺材盖撬开，掀开一看，见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太太，就把她拉了出来，再将棺材盖盖好，二话没说，背了老太一口气跑了几十里山路，下到幽谷山坳，进了剪刀叉，认老太太做了他的老娘。
蒋陈氏老太太得救了，在这个世外桃源，有粮食吃，也有野味吃，不多日，身体就康复了。蒋老太太提出要吴家把她送回去，她说；“我老婆子不能拖累你呀？”
“你就是我娘。”吴家深情地说，“现在山外人都挨着饿，这你比我清楚。我从小没有娘，你就是我的亲娘，这里有肉有粮吃，还怕饿死吗？”
“我年纪大了，是个累赘了。”蒋陈氏老太太有点自愧。
“你就是我娘，不能说这种见外话！”吴家跪在蒋陈氏老太太面前流下了眼泪。蒋陈氏老太太把吴家扶起来，也被感动得流着眼泪说：“好了，不说这些了。”
在以后的日子里，吴家一直把蒋陈氏老太太当亲娘一样看待，并左一声娘，右一声娘地喊着叫着，显得非常亲热甜蜜；蒋陈氏老太太也像对待亲生儿子一样关爱吴家，给吴家浆洗缝补，十分贴心。
蒋陈氏老太太在剪刀叉一切都满意，唯一不满意的就是吴家都三十几的人了，还没有娶亲成家。她抱怨说，你往后不要杀蛇取胆啦，蛇类对人有益有恩，大自然里不能没有蛇，人类应该同蛇和谐相处。你知道许仙吗？她的女人就是白蛇，多么温柔漂亮呀！你这样捕蛇杀蛇会作孽的。你要是现在就收手不干，与蛇和谐相处，要爱蛇，保护蛇。你生得黑，将来说不定有哪条黑蛇会修炼成性成了正果，也会变作美女自愿嫁给你呢！
蒋陈氏老太太的一席话，说的吴家哈哈大笑起来。吴家杀蛇取胆，蒋陈氏老太太就千方百计地阻止。为了不使蒋陈氏老太太——他的老娘担心伤心生气，吴家就背着他的老娘，躲在山上杀蛇取胆。那次恰恰又碰到了捕蛇者蒋动，他这个新认识的捕蛇者蒋动侄子的说法和看法也跟他的老娘的说法和看法一模一样。他们都爱蛇都要保护蛇，都主张人蛇要和谐相处，都劝他吴家要保护对人类有益的蛇类。吴家静下心来想想觉得也对，如果把蛇斩尽杀绝了，将来老鼠就会泛滥成灾，还要疯狂地咬人吃人呢!吴家决定以后不再杀蛇取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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