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智慧的灯-正文131~132页
《观世音授记经》《观普贤菩萨行法经》《观无量寿佛经等》影响最大。净土信仰到南北朝已经有了群众基础。
密宗虽是唐代兴起的一个宗派,但它的早期经典自东晋就有译本流传,到南北朝时则明显增多。从这时期译出的《孔雀王陀罗尼经》《八吉祥咒》《七佛神咒》《十一面观音咒》《护法童子陀罗尼咒》等经咒来看,咒术渗入佛教已经形成专门经典,并在南北朝占有一定的势力。
佛教的戒律在南北朝的传译也相当显著:属于小乘的有上座说一切有部的《十诵律》、法藏部的《四分律》、大众部的《摩诃僧祗律》、化地部的《五化律》、上座部的《善见律毗婆沙》、犊子部的《律二十二明了论》等;属于大乘的如《菩萨戒本》《优婆塞戒经》等,也开始传译进来。戒律的传译,从一侧面可以看出,随着佛教的发展,僧侣队伍的壮大,而僧侣成分日趋复杂,极需拿戒律来整顿和约束这一情形。
佛教逻辑性的专著,大乘的空、有两宗开始传入,如《方便心论》《回诤论》《如实论》等。
有关天竺佛教史料的译介也在加强,如《十八部论》《部执异论》《付法藏因缘传》等。继鸠摩逻什的《马鸣传》《龙树传》《提婆传》之后,还有《诃梨跋摩传》和《婆薮盘豆传》译出。其它如数论师的名著《金七十论》,介绍天竺历法的《婆罗门天文》、介绍天竺多学科的《五明论》也有所译。还有西游归来的僧侣竟相撰写旅途纪事,有法显的《佛国记》、智猛的《游行外国记》、宝云的《外国传记》、宋云的《家记》、惠生的《行记》等等。
晋宋之际和南北朝的译经事业勃兴,离不开诸多译经团体的努力。现按地理分布,对四大译经集团译经情况作粗略介绍:
(一)凉州的昙无谶译经集团——昙无谶,原籍天竺,西域号称“大神咒师”。他译佛籍《出三藏记集》系列19部131卷,内容大致为“涅槃”、“大集”、“菩萨戒”等三类。显著特点是强化鬼神系统和禁术咒语,把万物有灵和多神主义引进佛教,这在相当程度上反映西域各族的土著信仰。但昙无谶也是瑜伽行派的最早译介者,在佛学思想上影响重大的是《大般涅槃经》,认为一切众生都有佛性,而且人人都可以成佛。这一说法立刻风靡全国。此经在南北朝的流行程度,堪比《般若》在魏晋的流行程度,几乎没有一个知识僧侣不加以研习的。时在凉州的还有法显、浮陀跋摩、慧嵩、道朗、道泰和道挺等。法显译出《大般泥洹经》、浮陀跋摩译出《阿毗昙毗婆沙》计100卷,共参与译经的僧侣有300多人。
(二)南朝的佛驮跋陀罗和求那跋陀罗译经集团——据《开元录》记载,在南朝宋的60年(公元420--479年)中,共译出佛典465部717卷,共有译者22人。
其中先是北天竺(北印度)沙门佛驮跋陀罗(觉贤),应秦僧智严的邀请到长安传禅法,与鸠摩罗什门下僧众发生冲突(鸠摩罗什已于公元413年去世),约于411年被排斥出境。后与慧观等40余人南投庐山慧远,着手译经,先后译出佛典13部,125卷。其中他与法显等共译的《泥洹经》10卷(系《大般涅槃经》的前分),而《泥洹经》的“泥洹不灭,佛有真我,一切众生皆有佛性”基本观点,让长期困惑于般若空观的学僧豁然开朗。此经的译出,是我国佛教思潮由般若学转到佛性论的重要标志。佛驮跋陀罗又应慧远之请译出《达摩多罗禅经》,此经与主张苦行的头陀行接近,在我国早期禅思想发展中占有重要地位;又在众多知识学僧的配合下,译出《大方广佛华严经》,开创了全国研习华严的新阶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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