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小说《同仇敌忾》一一五

 小鬼子的信使野人少佐又带着小鬼子闯进几个村庄去抢劫粮食，挨家挨户地搜查，只在村民家中的米缸里，收刮到一些粮食，少的可怜，别说是给县城有水清灵大佐调拨粮食啦，就连供应杨柳镇皇军的据点的皇军都捉襟见肘，难以维系。信使野人少佐想，这些狡猾的中国人不知把粮食藏到那里去了。他信使野人带着皇军那么威逼，甚至于杀了人，也没有谁供出粮食藏匿的地方，而且各个村庄的村民的口气都是一样的，说是青黄不接，老百姓家中没有粮食。信使野人感到非常蹊跷，怎么个个村庄都把粮食藏匿起来了呢？这种现象说明各个村庄的老百姓，事先已经知道我们皇军要去村庄里去枪粮食，他们就纷纷将大批粮食藏匿起来了。这是谁将我们皇军要下乡村去弄粮食的信息传出去呢？这件事情，只有他信使野人和县城有水清灵大佐知道啊！信使野人思前想后，左想右想，仍然百思不得其解。于是信使野人把林森林和侦缉队的队长李果叫了来。

 汉奸走狗林森林问道：“少佐，你找我们有什么事情？”

 小鬼子信使野人少佐说：“我把你们两人叫来，是想跟你们研究一个奇怪的问题。”

 汉奸走狗林森林说：“什么问题？”

 信使野人少佐把这几天皇军下乡村去找粮食，各个村庄都都没有粮食，都把粮食藏起了，看来他们预先已经知道皇军要去弄粮食的事情，这个信息一定是有人把它泄露出去了。

 李果灵机一动说：“这件事，肯定是知道这一信息人传递出去的。”

 信使野人说：“这事没有人知道啊？”

 李果瞅瞅汉奸走狗林森林说：“少佐，你有没有跟别人说过？”

 汉奸走狗林森林听了心里一凛，他想这事少佐信使野人跟他说过，后来他在食堂里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无意中透露了这一信息，这是万万不能说的。汉奸走狗林森林心里有点慌，是怕李果说出来，于是他也用眼睛瞅瞅李果说：“我们侦缉队，没有人知道皇军要下乡弄粮食的事情，李果队长你说是不是这样的？”

 李果一眨眼想，这事非常严肃重大，量汉奸走狗林森林也没有这个胆量，承认他在侦缉队的食堂里当着大家的面跟炊事员说过这件事。如果把这件事捅出来，麻烦非常大，侦缉队的每个人都是怀疑的对象，于是李果连连摇头说：“这事没有人知道。”

 小鬼子的信使野人少佐沉思了片刻，突然想起来了，他以狐疑的眼光看着汉奸走狗林森林说：“我想起来了，那天你跟我要粮食，我告诉你等下乡村弄来再分配给你们侦缉队。”

 “少佐，是这样说的，不过我没有朝外透露半点信息。”汉奸走狗林森林说，“刚才李果队长不是说了，侦缉队没有人知道皇军要下乡村弄粮食的事情。”

 信使野人有点不高兴，疑问到：“林森林，是不是你泄露了这一信息？”

 汉奸走狗林森林说：“少佐，这事我没有跟任何人说。 

 小鬼子的信使野人说：“你没有跟任何人说，那就是你泄密的。”

 汉奸走狗林森林急了说：“少佐，我没有泄密。”

 信使野人少佐气不过说：“这事只有你知道，你没有泄密，难道是我泄密的？”

 汉奸走狗林森林知道小鬼子的厉害，闹不好头就不在脖子上了，熊思财不慎死在村木斯林手上，他的堂弟林森云死在竹山木夫手上，他如果承认自己在侦缉队的食堂里跟炊事员说过这事，他的人头就要落地了。他知道李果也不会自找麻烦，透露这件事的。于是他说：“少佐，我忠心耿耿为皇军效劳，不会泄密的。”

 信使野人喝问道：“你没泄密，我没泄密，那各个村庄的老百姓怎么就把粮食藏匿起来了？”

 “少佐，这事我也赶到蹊跷。”汉奸走狗林森林表白道，“我跟随竹山木夫少佐，现在跟随少佐你都是忠心耿耿为皇军效劳，替皇军做事的，不会做对不起皇军的事的。”

 信使野人少佐听了气不打一处出了，脸上充血，露出凶光，一把揪住林森林的衣领，逼近林森林的惊骇的脸说：“你的，不老实，还敢狡辩？”

 汉奸走狗林森林已经魂不附体说：“少佐，我真的没有熄灭。”

 “不说，就死啦死啦的！”信使野人少佐狠狠地将林森林抛掷于地，伸手要拔出军刀了。

 李果见事不妙，万一林森林说出真相，大家都不好过，于是他急忙说：“少佐，请歇怒，林森林没有透露这一信息，或许另又原因。”

 小鬼子的信使野人少佐问道：“李果队长，你说说是什么的情况？”

 李果说：“也许老百姓正处在青黄不接的时期，家里真的没有粮食。”

 信使野人少佐说：“你怎么知道的？”

 李果笑着说：“当初我们在杨柳庄搜查时，发现老百姓家里都有槐花和榆钱，榆钱就是榆树叶，都是老百姓用来充饥的。”

 小鬼子的信使野人疑问道：“杨柳庄是这样，那怎么各个村庄都没有粮食？”

 “也许是，也许不是。”李果说了一句模棱两可的话。

 “那你怎么解释？”信使野人少佐追问道。

 李果一本正经地说：“少佐，我们那天在杨柳庄，挨门逐户搜查，最后还杀了那个杨仁明，这么大的动作，这件事影响大，肯定传的沸沸扬扬，尽人皆知，一传十，十传百，一个村庄传到另一个村庄，村村相传，这样每个村庄都知道皇军正在下乡弄粮食，你想想看，老百姓能不把粮食藏匿起来吗？”

 信使野人少佐觉得李果队长分析的有一定的道理，没有再问什么。

 李果看了看林森林又笑了说：“所以我说这事与皇协军的队长林森林没有关系。”

 信使野人少佐说：“李果队长说的有道理。”

 这时候，惶恐惊惧的汉奸走狗林森林才缓过气来，回过神来，一颗悬着的心也落地了。

 “好吧，你们两人去吧！”小鬼子的信使野人说，“不过，这事还要进一步调查。”

 汉奸走狗林森林跟在侦缉队队长李果的后面出了门。

 汉奸走狗林森林紧走一步，上前感激不尽地说：“幸亏李果队长帮忙，不然我的命就没有了。”

 李果笑着提醒汉奸走狗林森林说：“以后做事说话要小心一些，不然会招来杀身之祸的。”

 汉奸走狗林森林连连说：“那是，那是。”

 李果就旁敲侧击地暗示林森林，他告诉林森林，他们原来不肯当侦缉队，就害怕跟皇军做事，闹不好就将小命给搭上了。你可知道熊思财、王山豹、涂快活三位侦缉队的队长怎么死的吗？熊思财就那个杨大海借刀杀人，而令村穆斯林少佐恼火发怒杀掉的，今天要是我说一句不利你的话，恐怕你的脑袋就要搬家了。

 汉奸走狗林森林慌忙说：“那是，那是，我谢谢你了。”

 李果进一步说：“说句新里话，我们不肯当侦缉队，就是怕跟皇军做事，两头不落好，一着不慎皇军会杀你，像熊思财这样下场的人多得很；那边抗日人士，都骂侦缉队的队员是汉奸走狗，天天喊着要把汉奸走狗同小鬼子一道斩尽杀绝，王山豹和涂快活就是被抗日人士杀掉的，这你也是知道的，所以我们做事要特别谨慎些小心些。”

 汉奸走狗林森林说：“李果队长说的没错。”

 李果匿笑着朝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