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小说《同仇敌忾》二十六

 严辰虎的山寨易守难攻，非常险要，究竟有多么险要？小鬼子的村穆斯林少佐并不清楚。他只听侦缉队的队长熊思财根据他派去的密探王旭明侦察的情况，向他少佐汇报说，这个山寨的后面紧靠着绵延不绝的大山。这个绵延不绝的大山，又延伸出两座山，包围着山寨，沿着两山之间，有一条路向南延伸出去。还告诉他村穆斯林少佐，山寨说是八个在裤子裆一带伏击皇军的抗日分子，就躲在严辰虎的这个山寨里；说是严家金老爷子带着他的家人也躲在这个山寨里。小鬼子的村穆斯林少佐获得这一信息，十分高兴，决定捉拿抓捕这些抗日分子和严家金。

 其实，这个山寨的险要不止这一点。这个山寨依山而建，就建筑在山坡上，叫做花瓶寨。顾名思义，它的形态像一只花瓶。南边的两座山，由北边的大山，由北向南延伸出来的两座山，包围了建筑在山坡上的山寨，形成花瓶的底部和腹部，然后收缩成瓶颈状向南延伸，构成一条通往外界的道路。人们就是根据这样的天工斧削，大自然的巧妙造化的形态，命名为花瓶寨。瓶颈部分与两山之间，相距一百多米，这中间是一条一里路长的通往山寨的道路，瓶肚子部分，由一片山坡，山坡上有一条路通往山寨。谁要想进入这样的花瓶寨，还真的不容易。如果有了防备的措施，那肯定是一座万夫不开的花瓶寨了。

 这天，他们花瓶寨的人从密探王旭明嘴里获知村穆斯林少佐想入非非，要来攻打花瓶寨，简直是做黄粱美梦，要一网打尽盘踞在花瓶寨的抗日分子。严辰虎同时刻坚他们研究分析，小鬼子一定会在夜晚来偷袭山寨，打严辰虎一个措手不及。于是严辰虎他们当天就动员所有的战斗人员，在通往花瓶寨的山坡上的道路的进口的两边的山坡上，挖战壕，筑工事准备迎战小鬼子的村穆斯林少佐。不知天高地厚的村穆斯林少佐，胆敢带着小鬼子来闯铁打江山的花瓶寨，定叫他体无完肤，狼狈不堪，惨败而归！

 这天深夜三点钟，小鬼子的村穆斯林少佐，带着六十几个小鬼子，侦缉队的队长熊思财和侦缉队的副队长王山豹两人带着二十几个侦缉队的队员，总共八十几人，准备向严辰虎的花瓶寨进发了。万籁俱寂的夜晚，天空没有月亮，只有稀落的星星闪着微弱的光芒。他们带着队伍借着这微弱的星光凝神屏息地急急地赶路。他们这些小鬼子和汉奸走狗在暗夜中或跋山涉水，或林间穿越，想去抓捕击杀伏击皇军的抗日分子。小鬼子花了将近两个小时，五点钟之前赶到了花瓶寨。小鬼子的村穆斯林少佐按捺不住他那激动的心情，坚信这回他终于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拿下山寨，抓捕严辰虎和他的父亲严家金以及那八个抗日分子，将那些抗日分子一网打尽了。

 侦缉队的队长熊思财和那个汉奸特务侦缉队的副队长王山豹两人心情复杂，既激动也担心。他们激动的是他们这回将要立大功了；他们担的是万一失利，村穆斯林少佐大发雷霆，怪罪他们，他们可担当不起，闹不好还有掉头的可能。看看这易守难攻险要的地理形势，他们心里像十五个吊桶一样，七上八下，惴惴不安，像慌了神落了魄一样，六神无主了。

 到了花瓶寨的瓶颈处，一看心里凉了半截，原本的那种必胜的高涨的心情，一落千丈，跌入谷底。小鬼子的村穆斯林少佐，让熊队长带着侦缉队打头阵。侦缉队的队长熊思财，硬着头皮带着侦缉队，冲在前面，小鬼子的村穆斯林少佐带着小鬼子紧随其后，小心翼翼地进入花瓶寨的瓶颈，等到到了花瓶山寨的瓶复入口处，看见山寨建筑在山坡上，有一条道路大约有一百米的样子，直通山寨，见其形势，他们惊呆了。山寨里毫无声息，静的令人可怕。

 侦缉队的队长熊思财带着侦缉队，沿着道路两边的山坡缓缓向前移动，小鬼子紧随其后。熊思财叫王旭明在前面带路。王旭明故作害怕不肯带路。熊思财怒目而视，狠狠地低声说：“你不去，我枪毙你！”

 王旭明暗笑着要求说：“队长，你派两个队员跟在我后面，离我十步远，不要声张，听我指挥。熊思财就随便派了两个队员跟在王旭明的后面。

 走了几步，王旭明根据严辰虎他们的要求，暗暗掏出手帕扎在手枪的枪管上，举在手上，手帕在夜风中隐隐约约地飘忽。王旭明向前移动，两个侦缉队员离他十步跟随着，熊队长等待王旭明的指令。王旭明走到攻势边上，与攻势里的严辰虎对视一下，调转头来，举枪”当当“两枪击毙了两个跟随他的侦缉队员，立即跳入攻势里，同严辰虎他们一道打鬼子，杀汉奸。这时候，枪林弹雨射向熊思财的侦缉队和小鬼子的村穆斯林少佐带领的小鬼子。小鬼子他们还想硬攻山寨，花瓶寨瓶腹入口处两边的山上埋伏的杨新鹏、杨新荣、杨秋菊、陈冬梅以及四个弟兄，恨恨地朝小鬼子的背面射击，小鬼子和侦缉队腹背受敌，退回山坡下，趴着不敢动弹。

 村穆斯林少佐顿时觉得形势严峻，进退两难，进不得进，退不能退。要是进吧，可能全军覆灭，要是退吧，伤亡一定非常惨重。小鬼子的村穆斯林少佐权衡利弊，觉得还是以撤退为上策。剩余的侦缉队的队员保护着小鬼子的村穆斯林少佐冲进花瓶寨的瓶颈，向外突围。两边山上的时刻坚、杨舒逸、雷鸣、李果以及四个弟兄，疯狂地向山道里射击，后面还有追兵，一时间小鬼子三面受敌，枪林弹雨，闪着火花射向小鬼子，手雷、手榴弹在小鬼子群中开花爆炸，火光冲天，浓烟翻滚，小鬼子死伤一片，横尸山野，血流路边，染红野草。剩余的小鬼子丧魂落魄，抱头鼠串，跟着村穆斯林少佐惨败而逃。六十几个小鬼子只剩下三十多人，二十几个侦缉队队员也只逃出十多人。小鬼子的村穆斯林少佐在侦缉队的掩护下，惊魂未定地回到杨柳镇小鬼子的据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