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花渡（长篇连载）第七章（26）

           樱花渡（长篇连载）第七章（26）

  内战狼烟席卷樱花岭  智伏虎师血溅樱花渡

                     唐万清        著

第26集   半仙奉命上虎岭    深夜柴房度火劫

        转眼间，又是春暖花开之季，万物复苏之时，樱花洲头，百花浪漫，樱花江畔碧水流苏。西岸隐隐山头，茶树绽绿；东谷簇簇卉木，奇花含苞。樱花岛蝶飞蜂舞，酒香四溢。横跨东西樱花桥，主架横卧，各类撑架，高耸入云。架上工人正在紧锣密鼓建设之中。蓝天白云悠然，绿地生机盎然。好一派欣欣向荣的樱花江春景图。

        清源同往常一样，又一次前往樱花岛。这回却从外公樱果嘴里采访到了解放战争初期童凤山舌战野虎岭，使游击队凭添虎狼师的传奇故事。以及樱花江新四军游击队（后为中国人民解放军独立团）和附近村民自卫队如何如何智斗国军，历经艰辛粉碎国民党号称猛虎师的西南第一师围剿新四军游击队阴谋的荡气回肠的传奇故事。

         却说抗日战争胜利后，全国各地暂时获得表面平静。因为全国人民都知道，老蒋邀请毛泽东到重庆谈判，是掩人耳目的缓兵之计。所以各地八路军、新四军，外松内紧，积极应对严峻形势，时刻准备着粉碎国民党反动派的内战阴谋，为争取和平和民主自由而以战止战，彻底解放全中国，解救劳苦大众于水深火热之中。

        时值野虎岭清风寨寨主雷雪剑，副寨主童鸳鸯大肆招兵买马之际，他们自立为王，四处劫富济贫，惩恶扬善，颇似古时绿林好汉，曾在抗日战争时期，暗杀日寇和伪军，在当地威名远扬。但生逢乱世，官匪勾结，日伪为奸，既不靠拢国民军，也不投靠游击队。独来独往，神出鬼没。不少穷苦百姓青壮年走投无路者纷纷上岭进寨，入伍活命。

        寨主雷雪剑，虎背熊腰，红黑脸膛，方面大耳，眉浓眼大，鼻隆颧高。身高八尺，皮袄玄衣。此人也，箭术精奇，百步穿杨。曾面射猛虎，背击飞雁。还使得一双短枪，弹无虚发，百发百中。尤其是师承祖师爷私传棒法，乃少林失传多年的达摩棒法。使起来，神出鬼没，变化莫测，如猛虎出林，似矫龙腾渊。百兽见之皆逃逸，英雄临其亦胆寒。在清风寨，威望最高，当之无愧坐了笫一把交椅，被拥戴为大当家的。

        副寨主童鸳鸯，原名童弃病。父母早亡，幼时被贫苦无告的邻居无奈之下，裹于襁褓之中，置于木盆之内，放之樱花江，顺流而下，被静庵观慈惠道长担水拾回，于观中抚养。授以失传多年的武当鸳鸯剑法。该剑法讲究以柔克刚，以气驶剑，四两拨千斤，看似情柔缠绵，动作悠徐，实则凌厉无比，变化莫测。小鸳鸯自幼聪明伶俐，勤学苦练，看看剑术日臻登峰造极，鬼神莫测之境。一日，师傅慈惠道长与其谈及国之大义和乱世之中何以渡生极乐，以出世之心，作入世之事，保境安民，建功立业的问题。无不为老道长表面清静无为，实则忧国忧民的慈悲情怀动容。于是，奉师傅之命到野虎岭清风寨协助雷雪剑训练人马，伺机作为，为驱逐日寇作出出家人的贡献。

       童鸳鸯凭着一把鸳鸯剑和炉火纯青的鸳鸯剑法获得第二把交椅，被奉为二当家的。

       自军阔割据，战乱频仍，民不聊生以来，清风寨主历经迭代，传至雷雪剑已是第三代。一代一代又一代，规模由小变大，势力由弱变强。纪律由散乱变严格，训练由零散到系统。好汉们，个个身强力壮，武艺精湛，枪法娴熟。勇猛无比，血性冲天，疾恶如仇，早已对日本鬼子恨之入骨。早已非同昔日。但鉴于生逢乱世，各路英雄，风起云涌。不便鸟急乱投林。除了偶尔出动精锐子弟惩恶扬善，暗杀极少数罪大恶极的曰伪分子和地方恶霸外，原则上深居简出，养精蓄锐，秘密训练，蓄养实力。

        尤其是日本鬼子投降后，国共两党由联合到分离的趋势日渐明显。内战即将暴发之际。清风寨何去何从？正处在十字路口。有人主张投靠国民党，加入国民党，毕竟国民党号称拥有八百万正规部队，武器装备精良。曾在抗日正面战场发挥过作用。有人主张加入共产党领导的军队八路军和新四军游击队，虽然装备落后，但是是为人民利益而战的军队，有四万万同胞的广泛拥戴和支持，代表广大劳苦大众的利益。最终胜利一定属于人民军队。

        正在清风寨雷雪剑、童鸳鸯等大小头目为清风寨前途各执一端，难以取舍之际。清风寨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一一老寨主曾提起过的当地有名的阴阳师童半仙。

        却说清风寨近期一不造宅二不埋人，而作为远近闻名的地仙童半仙，何以独自深入这野虎龄藏龙卧虎之地，危机重重之域？

       原来，正如前文有所交待的那样，童凤山非仅半仙也，更是共产党早年在樱花江一带播下的火种。为隐藏身份，方便深入群众，常以地理先生之名，游走西南，进入樱花江一带。当年机缘巧合，偏遇殷家逃难，结识殷家老爷，随其落地樱花岛。成为樱花岛殷家子弟教席先生。更因机缘凑巧，曾为野虎岭第二代寨主之父第一代老寨主选择过墓地，初识第二代塞主雷雨。才学为雷雨赏识，欲留凤山入伙清风寨，作军师，为雷雨出谋划策。然而，半仙以闲云野鹤，闲散惯了，不愿受束为由婉言谢绝。雷雨十分惋惜，只好送其下山。言定，清风寨军师之位一直为他留着，他什么时候回来，随时欢迎。十多年后，凤山已由二十来岁的精壮小伙变成了四十多岁的中年人了。雷雨也因年老缘故，将寨主之位传给了儿子雷雪剑。

       此时，正值“内战”即将暴发的多事之秋，原新四军樱花江游击大队队长后为改编后的中国人民解放军樱花江独立团团长的李向红，奉师部之令，争取收编野虎岭清风寨雷雪剑人马，壮大独立团力量，为即将到来的解放战争作好充分准备。这时，刚好童凤山带领不少村民自卫队年轻人加入了独立团，成为独立团第五营的主力。殷秦罗三家年轻一代男丁殷桃、殷果、秦山、秦岭、秦峰、罗庚、罗劲、罗野等自然列入第五营，成为光荣的战士。童凤山被任命为第五营教导员。于是，团部反复研究，决定派遣熟悉地形并曾与清风寨老寨主有过一面之缘的童凤山前往野虎岭说服现任寨主雷雪剑率队加入我独立团第八营第五连，连长由雷雪剑担任，童鸳鸯为副连长，团部派一名骨干为指导员。

         话说童凤山一接到任务，便稍作准备，着好昔日阴阳大师的装束，携了罗盘、地理书籍等必备用具，摇着蒲扇，和一名乔装为徒弟的年轻战士小郑一起向野虎岭而来。童凤山一路走走停停，东张西望，一会儿蹲在一方平山之麓煞有介事地照照罗盘，指指山峦，一会儿叉腰立身，点点水口，回望来龙。把个地理先生的谱儿摆得十分娴熟。

       不几日，便到了野虎岭，在野虎岭半腰处歇息。偏生半腰一卧虎形山体头部的树林里陡起一股白雾，缕缕团团，浓而不散。远远望去云蒸霞蔚，直接苍穹。头部两旁伸出枝脚也是细嫩乖巧，抱裹有情。一条若隐若现的溪流从两脚前弯环而过。溪外青青隐隐，层层叠叠，有旗有鼓，有案有笔，有库有殿。卧虎后山来龙节节相生，踊跃而来，自远而近先后为水星木星火星土星金星。卧虎两旁为樱花山脉之两条樱花岭脉，缠护相送。好一处妙地，必出文官武将之奇才。可功至中将军，军参谋级别。“徒弟”愣愣懂懂，颇有些不以为然。但为完成任务，又不得不不懂装懂，盛赞“师傅”眼力非凡，技艺精湛。他们师徒禁不住指指点点，赞叹不已。

       却说童凤山师徒的行踪早被下山踩点的清风寨主手下前哨人员探得报知寨主。不曾想刚好被老寨主雷雨听了去，心想莫非是童先生？若是他老弟前来，必然是寻龙而至。我这等年纪，也该觅得一处佳穴，以为百年之后福地，荫蔽我雷家后代子孙百世兴旺，福泽绵延。若能得他上山相助，任个军师，助力儿子雪剑。我清风寨岂不是如鱼得水，如虎添翼，实力大增？自强者强人，在这战乱频繁的乱世，不得不虑此。于是，叫儿子坐镇寨中不动，自个拄了拐杖，带了几个“寨民”下得岭来看个虚实。

          远远，便见确有二人，指指点点，谈笑风生。一人摇扇，一人端盘。左顾右盼，时蹲时立。于是，雷雨急步赶去，正准备上前询问。童凤山见有一老者拄杖前来，后面跟了几位村民。便打住谈笑，收好罗盘，方抬头端详来人，竟然是老寨主雷雨，多年不见，容颜身段虽老，却还未失当年形势，精神依旧。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天助我也！！

         “老寨主，别来无恙？”童凤山两拳一抱，率先俯身问好！

         “果然是凤山兄弟？想死老哥了！”雷雨禁不住扔掉拐杖，两手一抱，激动得留下了老泪，“老弟一向云游何处，这么多年也不来看看老哥！唉，时间过起真快呀！想当年，老弟不过二十多岁的年轻小伙，不曾想，一晃就四十多岁了吧，胡子都这么密了？”

         “真快，真快呀，老哥身体还硬朗不？”

        “唉，别提了，岁月催人老，大不如前了。想当年，金戈铁马，军阀混战，老夫曾独人独刀独入虎穴手刃恶霸三兄弟，有提石磙子打恶狼的勇力。前几年犹自暗杀过日寇呢。看看现在，看看现在，转眼就手不离杖啰！唉！！”

       “老实话，老弟，是哪股风把你吹到了老哥面前的？能否赏个脸到寨上一叙？”

       “说来话长，今日云游贵地，正想上岭叨杯老哥的茶喝喝呢！哈哈哈！”

        “那敢情好，请！”

        “老哥请！”

         于是童凤山教导员和“徒弟”小郑便在几个人簇拥之下前往清风寨而去。

        这个野虎岭清风寨果然是个易守难攻的险要之处。清风寨呈四合院，北倚野虎岭巨门土星为屏障，东西两旁群山缠裹以为护手。唯有南面一条岭谷沟壑蜿蜒南去，出水口为东西两条山脉紧锁处，极为陡峭窄逼。可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寨门向南而开，寨门外明堂平旷，可容千百人作训练场地。四周高地山峦处各搭建了东西南北四座瞭望塔，若有外敌入侵，寨内可提前半小时以上时间知晓。待外敌前来，寨里早已埋伏好雄兵于四面山脊，织就了牢牢的口袋，一招“请君入瓮”曾多次歼灭过来犯的匪冦恶徒。

         入得山来，进入寨中，老寨主延入后寨居室，一边亲自斟茶，一边叫人去叫儿子雪剑前来拜会前辈。不一会儿，只见一位彪悍身材，浓眉大眼的汉子在众人簇拥之下一边大踏步而来，一边说道：“阿爸，有什么尊贵的客人，要叫儿子前来！”。

        “儿啦，快来拜见童先生童前辈。他就是当年远近闻名的地仙童半仙呀！你爷爷去世那年，就是他给看的风水！对咱雷家可有恩呢！”

         “哪里，哪里，老哥谬赞了，不过尽了职业人的本份，举手之劳而已！”

          ＂雪剑见过童先生！”雷雪剑，踏前一步，双拳一抱，双眼隐隐有股豪气。

          “雷寨主，童某这下有礼了！！”童凤山沉着稳健，举止得体，微微一笑，还礼道。

          “不知先生上山来，有何贵干？”副寨主童鸳鸯警觉地道。

          “这位可是二当家的？童某云游四海，今到贵地，得知老寨主还在寨里，便来叨杯茶喝。不料，方到半腰，反被老哥预先知晓，不辞劳苦，亲到半腰邀在下入宝寨一叙。多有打扰。”童凤山彬彬有礼。

          “恐怕没这么简单吧。童先生。据我们所知，你曾参与过游击队，参与过野猫岭剿灭邹刀巴，樱花岛歼灭日伪军的战斗。岂是等闲云游先生？”

         “肯定是游击队派来当说客的！！”其中一位愤愤说道。

          “哈哈哈，看来，童某是不受欢迎了！告辞老哥！！”童凤山转身向老寨主一抱拳便欲扭身离去。

         “想得美，你把咱清风寨当啥地方了，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突然，一个坦露双臂，棱眉鼓眼的纹身壮汉，挺枪抢到凤山面前，又回头对大当家的道：“剑哥，别放过这家伙，肯定是奸细。老寨主年老眼花，没识破奸计，您可要察亮眼睛呀！！”言罢就要动手。这便是清风寨三当家的，原名罗国军，人称纹身豹。

        小郑一看教导员有危险，便抢先一步跃到教导员身前，用身子挡住教导员，握着手枪对着那纹身壮汉罗国军喝道：＂谁敢动咱教导员？”

          “都不许动？放下家伙！！”老寨主一声断喝：“童先生是老夫请上山的客人，在没弄清情况之前，谁也不许胡来？”喝退众人，转脸望着童凤山询问道：“凤山兄弟，到底是咋回事？你真是游击队里边的？你可得说清楚，不然，老哥无法向这帮兄弟交代，他们也不会放你俩下山的。这世道！！休怪大家疑心！！”

          “老寨主，我们是游击队里边的不假，但我们并没有要害你们的意思，相反，我们是来给各位兄弟伙指条明路的！！是来救大家的呀！”小郑看瞒不住身份了，就干脆明说。

           “果然是奸细！！”纹身壮汉罗国军又拔拉出火药枪。

          “绑了！！”雷雪剑一声大喝。几个壮汉蜂拥而上，三下五除二绑了童凤山和小郑，“送到柴房，看守好了！别让跑了！！”于是上来几个寨民，推推攘攘，将两位关进柴房。

         老寨主盯了盯还在冒热汽的茶水，又望了望远去的童先生的背影轻轻地叹了口气。

“先看守起来也好！！”心里想道，“儿子雪剑正在为何去何从，伤脑筋呢！有赞成投奔国民党的，以罗国军（纹身壮汉）为代表，有赞成投奔共产党游击队的，以副寨主童鸳鸯为代表。各执一端，至今未形成共识。雪剑举旗不定。弄不好，童凤山会成为两派争斗的牺牲品。”

        且说，童凤山和小郑被关入柴房后。童鸳鸯和罗国军各自回到居处，各自悄悄召集心腹商议事情。雷雪剑却暗地里派两名心腹去替下看守者，独自留在父亲处，商议野虎岭清风寨人马的前途问题。雪剑一五一十将寨里两派意见向老父亲说了个清清楚楚，末了问道：“阿爹，难道我们一定要投奔国民党吗？是，国民党人多马壮，武器精良，号称八百万正规军。目前看来，两党相争，蒋委员长胜算似乎要大些！！但，儿子始终反感他们不顾人民死活，明里暗里都想发动内战，剿灭共党，窃取人民抗战的果实。”

        “是啊，共产党领导的军队，武器装备落后，人员相对较少，物质也很匮乏，但曾经凭着小米加步枪完成了举世瞩目的长征，硬是突破了国民党的围追堵截。一路饥寒交迫，再苦再累，也不抢不掠，还想方设法周济穷人，真是仁义之师啊！！何去何从，儿子，你作为一寨之主，大当家的，可要三思啊，这关系到咱清风寨几百号兄弟寨民的身家性命哟！”

        “父亲，儿子连日来，正为这事儿苦恼呢！何去何从，实难抉择。所以想问父亲拿个主意！”

         “儿啊，为父老矣，雏鹰终要展翅高翔，儿子终要离开爹娘。你要学会抉择。为父不能为你拿一辈子的主意。不过，你倒可以秘密征询一下那位被你绑起来的童半仙。不管他上山意图是什么，为父看得出来，他不会害咱们。你不妨听听他的想法。据我所知，他不是凡人。以寻龙点穴为晃子，实际暗中配合游击队干过好几件漂亮的大事，剿邹刀巴，灭日本宪兵大队等。试试？”

        “父亲，儿子也是这么想，为安全起见，才绑起来，关进柴房，实在是怕出意外，明为关押，实为保护，以妨倾向投奔国民党的人以奸细为名暗害。”

        “为父看出来了，儿子思虑周全！！”

        “儿子听父亲的，这两日就以请他看地为名，单独与他谈谈再说。”于是，雪剑寨主似乎心有成竹，脚子也迈得轻快多了。 

        话说，三当家的罗国军，从老寨主处回到居所，心想：“这个游击队指导员，一定不简单，一定是想来收编清风寨的弟兄们的。他骗不过老子的眼睛。老子弟兄们在山上自由自在惯了，受得到八路军，新四军游击队的约束？即使投奔不成国民党部队，也不能去投奔那要钱没钱，要枪没枪，醉不了酒，嚼不了肉的成天东奔西跑打游击的部队噻！”于是，秘密召集几位心腹马三牛六等人如此如此这般地商议了一番。只见几位心腹趁着夜晚秘密潜到柴房附近，趁看守人员打盹时，悄悄向柴房周围码着的柴块豆梗稻草泼了些燃油。然后，又秘密潜离到隐秘处，射了一只火箭，就迅速逃跑。

        火箭一碰到柴草燃油，“嘣＂地一声，火焰顿时窜起老高。也是童凤山和小郑命不该绝。门外打盹的两位看守人员被这＂嘣”的一声惊醒，立即开门，去放人。这时，门外响起童鸳鸯等几个人的喊声：“你，你赶快进房救人，其他赶忙灭火。”

       于是，两位人员跑上来，和看守者一起冲进柴房，解开童凤山和小郑两个绑在柱子上的麻索，又一起冲出柴房。脚刚一跨出柴门，身后门梁＂轰”地一声垮了下来，重重地砸在离半仙身后一米的地方，地陷烟腾，噗噗噗响。这时，雷雪剑也闻报赶来，喝命迅速救火。二当家童鸳鸯也立即将来龙去脉向大当家的作了汇报。

        原来童鸳鸯凭直觉怀疑有人会不怀好意趁夜暗害来人，以阻绕游击队对清风寨可能的收编。于是回到居所也秘密召集手下心腹商议，觉得有人甚有可能趁夜暗害来人，以造成清风寨与游击队结怨的事实，迫使大当家的投靠国军。于是，派人急急赶到柴房，但还是晚来一步，刚赶到时，柴房已是火起。于是，说时迟那时快，当机派人闯入柴房，与两位守门人一起从火海中救出两位老寨主的“客人”。末了说：“大当家的注意了，这明摆着是有人挑事，想坑大当家的！”

        雷雪剑心想：“两兵交战，不斩来使。是谁这么大胆，敢暗中坑老子，想迫使老子与游击队结仇，断了老子可能投靠游击队的路子？看来，老子得当机立断，不能再犹豫。何去何从，必须早作决断。不然内讧一起，清风寨危险了。”于是，一面派人秘密查访柴房起火事件。一面决定来日即刻请童凤山为老父亲“寻地点穴”，以佑我雷氏家族兴旺发达，佑清风寨有个好归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