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长》第三十六章：恶人先告状

   这些年来，大学生村官徐国庆为余庄立了功，这是有目共睹的。余庄的春生超市生意兴隆，余庄的服装厂、娃娃厂，销路广阔，省内外国内外都有销售。特别是后来办的皮鞋厂，已经销售到世界各地。据说，在我们余庄还发生了一件让余庄人把肚子笑疼的故事呢！今年余春生带着夫人到国外去旅游，到了日本，看到店铺的皮鞋琳琅满目，款式新颖，闪光锃亮，非常漂亮。他们夫妻两人花了重金买了两双，拿回住处一看，原来其产地写着中国江苏余庄。他们左看右看，都是余庄皮鞋厂加工制造的，他们夫妻两人越想越觉得好笑，以至于笑得喷饭了。
   后来这件事传到了余庄，余庄人都觉得好笑，太有讽刺味儿了。说余春生夫妻两人买皮鞋自己家乡余庄的出厂价的便利鞋不买，千里迢迢跑到日本买两双自己村庄余庄生产制造的皮鞋，把人的大牙笑掉了，肚子也笑痛了。
   这些年来，余庄春生超市和余庄企业工厂都给余庄带来了不菲的收入，每年到年底，这些企业就按比例把大把大把的钞票送到余庄村委会。余庄村委会一改过去的穷酸相，再不会想做事，却苦于没钱了。
   再说南山吧，这几年来的开发利用也见成效了。我们余庄在大学生村官徐国庆的安排规划下，在他的精心带领指导下，形势一派大好。在南山上那雪松像宝塔一样亭亭玉立，像一座塔林，拥在一起，碧绿一片；那虬枝盘曲的，像一条条青龙的龙柏，腾空而起，像群龙戏水，在南山的上空灵动腾飞，活灵活现，令人神往；那一整片一整片的生机盎然的香樟树和女贞树，青枝绿叶，清香四溢，沁人肺腑，令人心清气爽；那映入眼帘的火红一片的“红似二月花”的枫叶气势恢宏，热情奔放，令人心旷神怡；那板栗园中的板栗树的果实，张开了毛茸茸的脸，裂开嘴朝人憨厚地笑呢；那葡萄园的葡萄架上的繁密的葡萄蔓枝上硕果累累，琳琅满目，红的像玛瑙，鲜艳美丽，青的像珍珠，像翡翠晶莹剔透，呈现出一派丰收的景象。
   南山的面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南山的这些常绿树、风景树和果木，不仅装扮美化了南山，不仅绿化静化了南山，也给我们余庄营造了一处天蓝山青，空气清新的美好舒适的生态环境。南山还给我们余庄创造源源不断的财富，带来不菲的经济效益。
   余庄这些年来，取得的这些成果，发生了如此大的变化，跟余庄人的艰苦奋斗，努力拼搏是分不开的，但大学生村官徐国庆功不可没。
   过去余庄是个一穷二白的村庄。新中国成立以后，随着祖国的经济建设的发展，特别是改革开放以来，我国科学技术、经济建设都有了突飞猛进的发展，中国人民由站起来向富起来、强起来发展。余庄人民的生活或多或少发生了一些变化，可以说是不愁吃不愁穿了。当然余庄在经济上还是比较贫穷的，村庄也比较落后。
    现在，如同春风化雨般的改革开放的决策，激活了市场经济，钱好挣了，余庄人的生活会慢慢好起来的。
   这几年余庄在大学生村官徐国庆的倡导规划下，开了超市，创办了企业工厂，积极开发利用南山的自然资源，这些举措都给余庄带来了经济效益，为余庄创造了财富。我们初步算了一下，每年我们村委会可以有至少千万的收入，这给我们余庄的经济建设和村庄的改造建设，可说是锦上添花了。
   余生虎书记想到这些，心里有着抑制不住的喜悦和高兴。他也非常看好和赏识大学生村官徐国庆。徐国庆是个好苗子，好村官，有知识有能力，有水平敢担当。余生虎书记真的非常感谢上级领导给他们余庄派来了这么好的一名大学生村官，这真的是余庄人的福气！
   可是就是这样一位为余庄立下汗马功劳的大学生村官徐国庆，还有人对他有微词，说他不好，而且意见还大得很。特别是那个年有余村长，对大学生村官徐国庆一直抱有成见。
   年有余村长经常跑到余生虎书记面前，给大学生村官徐国庆穿小鞋，真是恶人先告状。余生虎书记可不是那种忠奸不分的人，怎么会听年有余村长瞎嚼鬼蛆呢？
   一天，年有余村长诡谲地对余生虎书记说：“余书记，你觉得徐国庆这人怎么样？”
   余生虎书记说：“徐国庆很好嘛。”
   年有余村长说：“好，好什么？”
   余生虎书记说：“好就是好，工作热情积极，有头脑。”
   年有余村长说：“他太自私了。”
   “何以见得？”余生虎书记说，“我不这样认为。”
   年有余村长说：“放着余庄这么多人他不选，偏偏让他老婆华姑当余庄春生超市的经理，这还看不出他自私？”
   “啊哟喂，我说年有余村长呀！”余生虎书记惊呼道，“你将心比心也不该说出这种话来啊，你老婆到京城去做家政服务打工挣钱，人家徐国庆的老婆华姑就不能在余庄的春生超市就近打工挣钱？你怎么说得出口的！”
   “这，这，这······”年有余村长支支吾吾回答不出来了”
   “这这这什？”余生虎书记没好气地说，“人家华姑，有知识，有能力，是余春生总裁点名要他的，无可厚非！”
   年有余村长愣了一会儿说：“大学生村官徐国庆的鬼门径多，他又标新立异，别出心裁搞什么改良土壤了。”
   余生虎书记用老花眼瞅瞅年有余村长说：“怎么？这又不好？”
   年有余村长说：“他又跟那年搞分田到户一样，又瞎折腾了。”
   余生虎书记反问道：“世界上有像徐国庆这样瞎折腾的吗？”
   年有余村长说：“大学生村官徐国庆说是搞科研，这哪里是搞什么科研哟？他搞土壤改良，就是不让农民施用化肥，不让农民喷洒农药，到头来家家户户减产，这都是摆在面前的事实。”
   余生虎书记哈哈哈哈大笑说：“你呀，你呀，年有余村长啊，你错了。”
   年有余村长振振有词地说：“搞生产，不想办法增产，不管减产多少，都是失败，问题严重，你余书记还笑的出来？”
   余生虎书记说：“我笑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书记说的什么意思我听不懂，减产总不是好事吧！”年有余村长有点不服气。
   “其一是说你只知道增产，其二是说你不知道增收。”余生虎书记说。
   年有余村长说：“反正减产就不是好事。”
   余生虎书记说：“你呀，就是要在肉中挑刺，鸡蛋里面找骨头。”
   年有余村长鼓着一肚子的气没有做声。
   余生虎书记告诉年有余村长，他说抓农业生产，既要抓增产又要抓增收，从经济学上说，就是要追求经济效益。改革开放以来，城市建设发展得很快，人们的生活提高了，要求也高了。有些地方抽出农田来种植绿化美化城市居民小区的绿岛的草皮，或是种植葡萄、草莓等经济植物，就是追求经济效益。当然农田不种粮食，似乎有点不妥。大学生村官徐国庆坚持种粮食，头一年投入，进行科学实验，由于庄稼长成了无法施肥，因而肥料跟不上，减了一点产，这是在预料中的事，但是减产没有减收，反而增收了，一户户都笑得合不拢嘴了，你看到了吗？
  “反正是减产。”年有余村长丢下这么一句。
  “你总死咬住减产不放。”余生虎书记说。
    年有余村长说：“徐国庆哪里是搞科研哟，他搞什么土壤改良，就是不让农民施化肥，不让农民喷洒农药，这不明摆着是瞎折腾吗？”
   余生虎书记说：“这是你年有余的看法，我可不这样看。”
   年有余村长说：“到手的粮食，被他搞得减产，不痛心吗？”
   余生虎书记告诉年有余村长，徐国庆头一年进行改良土壤的实验，不能施化肥，不能喷洒农药，禾苗太高太密，其他肥料施展不开，减点产在所难免，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虽然减产了，但没有减收，由于他们种出来的大米的质量提高了，生产出了是绿色大米，卖了个好价钱，反而增收了，可见经济效益上去了，这不正是人们要追求的经济效益吗？
   余生虎书记的一席话说得年有余村长哑口无言。
   余生虎书记喝了一口水继续说，改良土壤是大学生村官徐国庆的科研的一个方面，接下来他还要研究水稻的栽培管理，提高水稻的产量。年有余村长不相信地说：“提高产量？”
   “你听说过我们中国有个水稻之父吗？”余生虎书记突然问年有余村长说。
   “没有听说过。”年有余村长翻着白眼说。
   “你呀，一天到晚不看报不学习，一门心思的钻牛角尖，真是孤陋寡闻。”余生虎书记说。
    年有余村长尴尬地笑了笑没有吭声。
   余生虎书记说；“那个水稻之父叫袁隆平，他研究培植的水稻亩产两千斤。”
   年有余村长惊呼道：“哇！这么多啊！”
   余生虎书记说：“过几天，县里和乡里都指名道姓要大学生村官徐国庆去一趟湖南跟杂交水稻专家袁隆平学习水稻栽培管理技术。将来我们余庄在徐国庆的指导下，种出来的水稻不讲打二千斤一亩，就是收他给一千五百斤一亩，大家也就笑不动了。”
   年有余村长是个鸡肚寸肠的人，私心严重，鬼迷心窍，他对余生虎书记说了许多肯定大学生村官徐国庆的话，打心里都是气。他不仅听不进，而且酸味横生。年有余村长想，他今天是特意来告状的，谁知状没有告上，反倒落得里外不是人。余生虎书记这么看好大学生村官徐国庆，徐国庆又是省里、县里和乡里三级政府器重赏识的人物，看来余庄的村支部书记的位子非徐国庆莫属了。他年有余村长在村长的位子上奋斗了这么多年，不是白费了吗？
   年有余村长心里难受的五也不是，六也不是。他最后把心一横，盘算着，不行不能坐以待毙，就是肉中挑刺，鸡蛋中寻觅骨头也不能让大学生村官徐国庆
舒舒服服称心如意，必须要想法搞臭他，让他永世不得翻身。
   年有余村长说：“余书记，你不能宠着大学生村官徐国庆。”
   余生虎书记笑着说：“我本着实事求是的理念，有缺点就批评，有成绩有功劳就表扬，这是我们党的一贯的原则嘛！”
   年有余村长在余生虎书记面前没有讨到彩头，私心暴露无疑了，他只得无可奈何，抑郁不乐地出门走了。
   余生虎书记用洞察秋毫的眼神瞅着年有余村长的背影摇头叹气道：“这个年有余村长啊，心术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