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长》第六章：快乐的童年

  徐国庆所居住的村庄是个依山傍水的村庄，村里姓余的多，所以人们把它称作余庄。余庄是秦淮河畔一座颇具规模的大村庄，离它几里路外，是一条古老美丽的秦淮河，汹涌澎拜地流经而过，注入浩浩荡荡的长江。余庄的村南是绵延不绝的山丘，虽不像秦岭五岳那样高大挺拔，但它处在一马平川的莽原大地上，显得非常突出，因此人们就把它称作南山；余庄村北是沟渠溪流纵横交错的水域，这些沟渠溪流日夜不停地汩汩流淌着，弯弯曲曲流进秦淮河，汇成一股汹涌澎拜的急流，注入长江，归入大海。看来这些不起眼的沟渠溪流，也是通江达海的，这就是大自然的神奇的造化。
   余庄得天独厚的自然环境，南傍山，北临水，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余庄人虽不富裕，但上山能吃到山珍，下水能吃到海味，是谓山珍海味也。余庄人是猎人，也是渔人，是两者兼而有之的农人。这种优势，徐国庆家就不具备，然而徐国庆并没有少吃余庄的山珍海味。这都是他的外公余生辉利用节假日休息期间弄来提供给外孙子徐国庆的。
   徐国庆经常能吃到野鸡野兔，鳜鱼虾鳖。由于营养丰富，他长得红扑扑的，身体非常结实，一个才四岁多的孩子，却长成一个像五六岁的孩子的个头，活泼可爱，令人喜欢。
   徐国庆在他娘肚里，就是听着“解放区的天是明朗天”的歌声出生的，也是唱着“解放区的天是明朗的天”的歌曲成长的。徐国庆在他娘肚里亲耳听到解放军唱着这首“解放区的天是明朗的天”，节奏明快响亮的歌曲；他出世后，是他的亲舅舅余超教他唱这首歌曲的。余超舅舅不在人世了，为国家为人民英勇献身了。现在是姨娘余梅教他唱歌了。
   姨娘余梅是余庄小学的学生，她不仅歌唱得好听，而且腰鼓也打得很好。她“咚吧，咚吧，咚咚吧，咚吧”打着腰鼓，腰身扭动得柔软灵活，姿态优美极了。徐国庆想，等他上学了，也要参加腰鼓队，跟姨娘余梅学习打腰鼓。
   余梅姨娘教徐国庆唱了不少歌曲，有《社会主义好》、《藏包歌唱解放军》、《逛新城》、《歌唱祖国》等，特别是那首《歌唱祖国》唱道：“五星红旗，迎风飘扬，胜利歌声，多么嘹亮······”这歌声满怀深情地歌颂了我们伟大的祖国。那满怀激情的曲调；那悠扬美丽、悦耳动听的旋律越过长江，跨过黄河，登上长城，跃上珠峰，传布四海，响彻太空，余音绕梁，余味不尽。
   徐国庆非常喜欢这首《歌唱祖国》的歌曲。他走路唱，吃饭时唱，甚至于睡着了还在唱：“五星红旗，迎风飘扬，胜利歌声，多么嘹亮······”
   徐国庆的姨娘余梅经常帮助她姐姐余蓝莓下田干活。他们下田干活爬行拔草，徐国庆也卷起裤腿，跟在她们后边拔草，不一会儿就把身上脸上弄得到处都是泥浆，只剩两只黑亮的眼睛露在外面忽闪灵动。妈妈余蓝莓和姨娘余梅都说小徐国庆成了泥猴子了。徐国庆听了也不觉哈哈哈笑起来了。姨娘余梅立刻把小国庆搀扶着到水边清洗了泥浆，让他坐在田埂上歇着，等长大了再来做这事。
   徐国庆坐在田埂上唱起来《歌唱祖国》：“五星红旗，迎风飘扬，胜利歌声，多么嘹亮······”那歌声情深意笃，委婉柔和，悦耳动听。
   一个星期天，姨娘余梅休息，正好姐姐余蓝莓要给稻田上水灌溉。这项农活姐姐余蓝莓一个单身人是蹬不转水车的，余梅必须去帮姐姐车水。
   余蓝莓和余梅两人一个挑着牛基，一个扛着车筒，把车水的家伙搬运到田头地边，架起了水车。她们姐妹两人爬上水车，吆喝着迈开脚步，踹着水车的轴槌，轴槌飞转，车筒就将清澈的碧水送进田里了。
   徐国庆坐着田埂边觉得好奇也好玩，便唱起了“社会主义好”的歌曲，给妈妈余蓝莓和姨娘余梅鼓劲加油。母亲余蓝莓和姨娘余梅两人神采奕奕，精神抖擞，自如轻快地踹着水车飞转，那车筒里的清凉碧透的水，像老龙王吐水一样，不停地喷射到稻田里。
   徐国庆没见过水车，也没看见过车水，觉得新奇，便跃跃欲试，要上水车试试看。
   母亲余蓝莓说：“小国庆，你还小，站在水车上，还够不着车椳，你不行。”
   徐国庆执意要上水车尝试一下，过把瘾。
   姨娘余梅笑着说：“你上了水车非吊猴猴不可。”
   徐国庆说：“我不怕吊猴猴。”
   “那你就上来吊猴猴吧！”姨娘余梅说着就和余蓝莓一起停下水车，让徐国庆爬上水车，结果徐国庆两只脚站在水车的轴槌上，两只手伸多长才够得着横木，怎么也使不起劲来，等妈妈余蓝莓和姨娘余梅蹬转水车，徐国庆只得吊猴猴了。他惊叫着笑着吊在水车上。
   母亲余蓝莓和姨娘余梅笑着停下水车，把徐国庆抱下水车说：“你歇着去吧，等你长大了，再来学车水吧！”
   徐国庆不服气地说：“我长大了，一个人就能将水车蹬得飞转，用不着你们插手。”
   母亲余蓝莓和姨娘余梅都咯咯咯地笑了。
   正当他们母子姨侄调侃欢笑的时候，几个小伙伴来找徐国庆玩了。小伙伴们都觉得他们都未出过远门，都是井底之蛙，外面的什么事情都不知道。认为徐国庆去过城里，坐过像放屁虫一样的汽车，见过世面了，大家都愿意听徐国庆唠叨城里的事情和外面的新闻奇事。
   徐国庆告诉他们，城里可热闹啦，到处都有叫卖的，特别是那个糖葫芦，一串串，红通通，吃起来咯蹦脆，雪甜雪甜的，美味极了。
   小伙伴们听徐国庆这么描述，羡慕嘴馋得用舌头添着嘴唇。
   徐国庆笑了笑说：“看你们馋的都掉口水了，叫你娘带你们进一趟城，不就吃到了！”
   小伙伴们傻笑，徐国庆继续唠叨。他说，城里头什么玩意儿都有，有玩大把戏的马戏团；有街头卖艺的；有玩猴子杂耍的。那个玩猴子的艺人可神气啦，他给猴子穿上一件花背心，头上戴一顶红帽子，那猴子成了人不像人，猴子不像猴子的模样，非常滑稽可笑。那个艺人叫猴子骑独轮车，它就骑着独轮车绕场转悠；让它跳绳，它跳得神速飞快，得心应手，非常神奇；叫它敲锣，它咧着嘴“哐哐”地敲着大铜锣沿着场地绕框框，神气活现，令人喷饭。
   小伙伴们听得津津有味，入神出奇。
   徐国庆深有感触地说：“如今社会和平安定，城里显出一派祥和欢乐的景象，要是在战乱时期，外寇敌人烧杀掳掠，无恶不作，无所不为，搞的我们祖国，国不安宁，民不聊生，逃命还来不及呢，谁还有这份闲心玩猴子，谁还有心思看玩猴子呢？”
   小伙伴们一条声地说：“就是吗，现在社会安定了。”
   徐国庆因势利导说：“这种和平宁静的生活环境得来不易。我们祖国刚成立不久，美国帝国主义悍然发动了侵略朝鲜的战争，企图把我们中华人民共和国扼杀在摇篮里，想把我们国家搞得鸡犬不宁。中国人民志愿军雄赳赳，气昂昂，跨过鸭绿江，为打倒美国野心狼而奔赴朝鲜战场，同美帝国主义展开了极其残酷的斗争，成千上万的志愿军战士用自己的年轻的宝贵的生命，保卫祖国，保卫家乡，保卫人民，保卫和平，才换来了我们今天的和平安宁，你们说他们可敬不可敬？”
   “可敬。”小伙伴们一条声地说，“志愿军是可敬可亲的英雄。”
   “我的舅舅余超烈士，就是在朝鲜战场上为保卫阵地，为保卫和平，为国为人民壮烈牺牲的。”徐国庆说着眼圈有些红润了。
   “余超烈士是好样的。”
   “我们敬仰余超烈士。”
   “我们去祭奠缅怀，磕头敬拜余超烈士。”
   于是，徐国庆就带着小伙伴们一起来到了余超烈士的衣冠冢前，大家虔诚敬重地齐刷刷地跪在余超烈士的坟前，默哀了一分钟，便三叩九拜地磕了头，严肃认真地齐声说：“余超烈士，你一路走好，我们一定继承你的遗志！你安息吧，永远地安息吧！”
   “你安息吧，永远地安息吧！”大地空域的回声也是那样清晰、真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