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特

诗两首

致杜立


在静谧的黄昏之光中
所有的小草披上金装
等待伸手过来的太阳
这一刻有悲伤的温暖
还有一些无我的雄壮

小草说没有什么理由
只是为了沐浴那光芒
风过岭有籁露也透亮
如果再轻一点你就能
随了如雾的本原的光

你为什么要随风而去
为什么不能抓紧土壤
回旋又回旋你的魂灵
小小的身子与山同一
我鼓足勇气诉说于你

老人们说千年如一日
温暖中的你永远不变
你茵茵的泪如潮泉涌
不是在要求光的留驻
他不要走光却有理由

请再蓬勃一次生命巴
已经很久没有能这样
将你的少年情怀引起
周遭的泥土还在不在
池塘的葫芦是否很满

你的眼睛在看哪里呢
没有了光后你怎么办
热浪水鸟和绿色空旷
遥远的你却与光永生
就在那个银红的地方

1998。3。在研究的空隙中。失手打翻
了一个BOD仪。正忆起杜立友，是记。

到南方去

黄昏里托着腮的你
轮廓的一边有些闪亮
当炊烟缓缓升起
你突然说  到南方去

我们在哪儿呢你常问
这个框子怎样在游离？

窗外的黄昏门里的距离

那有什么我问着
声音似乎有些无力
就这样投向你  犹豫
你轻轻地说  到南方去

是不是
让闷热代替了干枯
就让距离代替了分离
还有巨大的水果渺小的人
让我们告别坚硬的自己

去吗  到南方去

说着话握着手嗅着黄昏
你打了一个喷嚏
烟火天光和玉米面
深夜的狼嚎咸白的菜
古老的墙壁排着些相片

空气太冷净了你若有所思
还有多少个日子？让我们
数数  让我握紧你的手

不知道
会不会失去宝贵的你
如果思绪能够永生
如果肉体再不猖狂
你和我可能消灭距离

遥远的地方  到南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