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旺生命圣火
屋背的老樟树仿佛在说:
天不负我,时不负我,
勤奋更不负我。
我把根深深地扎进了
这块生我育我的红土地。
无论春寒秋冷,炎暑雪飘,
我都不停歇地摇曳着繁枝绿叶,
经受住人世间的凄风苦雨冰凌霜欺,
一年四季生机勃勃,勇敢顽强地活着,
以浑身绿色装点世界,屹立于天地间,
永远问候不辞世不偷懒不缺席的
朝晖夕露晴光润湿的岁月!
烛亮生命圣火
★ 宋元浩
梦的复苏
打自青少年时代起,我和千千万万个同龄人一样,心中绵延着许许多多五彩缤纷的梦。姆妈常常启发、激励我说:“宝儿,你要好好地读书,学习本事,考试要得满分——一根筷子串两个鸡蛋,可别顶着个‘禾桶’回家呵!”
然而,“黄毛鸭子”脱不了俗,很难变成一只奋飞的大天鹅。记得读三年级那回,我偏要与比自己长得更高大更粗壮的帅哥“一决雌雄”。第一回合,我把他撂倒在地;第二回合,他猛地一个扫狼腿将我变成“肯尼迪”(啃了地)。
哈哈,我的鼻血流出来了,洒在教室的走廊上。班主任谢南艺老师来了,他是个退役军人,他二话没说,马上背起我往一公里外的卫生院拼命地跑……姆妈晓得这件事后,捡了十几个鸡蛋要我领着她去酬谢老师。谢老师说什么也不肯收,他对我的姆妈说:“嫂子,孩子不读书、爱打架是老师的职责,我应该这样做。”老爸从单位回来听说后,随手操起扫把追打我,把我撵得远远的。
真的,那回我做了教训,我恨下决心要“改瑕归正”。上初中后,我当了学习尖子,全校三个年级同题作文竞赛,我获得了第二名。到了高中后,班主任要我当班长,我回答说:当班干部会影响我读书。高三级学长毕业考试前夕,全国各地的招生广告都贴在墙上,我的目光盯住了北大、复旦、中山,我决心考上其中之一,立志做记者、当作家;或者考上政法系,做一个威仪公正的法官。五彩缤纷的梦多么灿烂美好,但愿它能编织成五彩缤纷的故事吧!
谁知,那梦被“红色风暴”吹翻了,打碎了,冲走了!学校“砸烂”了,校门关上了,老师不见了,学生上山下乡了。一时间,整个社会、整个中国,陷入了荒芜、愚昧、混沌与无奈。中国在呐喊,在愤瞒、在不平,世界进步的人民纷纷为之震惊与焦虑。中国向何处去?我们这代青年向何处去?“上山下乡”能给我们书读,能给我们出路吗?理想和前途在哪?
风息了,雨住了,一个风清气正的日子来啦!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为我们的党,为我们的民族,为祖国的未来,描绘了一幅宏伟壮丽的蓝图。我们这代人有书读了,有事做了,时代为我们创造了继续学习和施展才华的广阔天地。于是,我又被迷进了书堆,泡在了知识的海洋里。
尤其是1984年那个阳光明媚的日子,在中国逻辑与语言函授大学和北京人文函授大学(即现在北京人文大学)的召唤下,我把所有的梦和整个身心,以及燃烧起来的生命圣火,带进了首都北京,带上了学校的课堂,带到了老师的案台,我幸运地分别成了“中国逻大”和北京人文大学的一名弟子!
自此,我像一只虎豹或是一条饿狼,猛地扑向耗尽心机、几经辗转而被追猎到的食物上。读书、明理、求知识、学本领,这是人生多么重要的大事!学习是攀登人类进步的阶梯,耽误学习,荒疏学业,则是践踏生命,荒废人生。它甚至比馒头、面包的分量更重!党是太阳;社会是广阔的空间;人民是浩瀚的海洋。我要像啁啾歌唱的小鸟那样,在春和景明、万象更新的季节里,不停地朝着和平、温馨、明媚、恬静而振翅展翼地飞翔!
潜入光阴缝隙里
学习需要时间,需要精力,需要韧劲,需要全身心地投入,那么工作咋办?每天一大堆公务还得去做呀!家里的琐碎事务怎么办?妻子从凌晨到傍晚,紧张繁忙地买菜、做饭、洗衣、赶班,幼小的孩子哇哇待哺,我能撇下不管吗?如何处理学习与工作、生活的矛盾呢?
自1981年开始,我在瑞金县委机关工作。那是我们负责对台工作正值热火的时候,调研、外宣、落实对台政策等等,忙得我晕头转向,我恨不得生出“三头六臂”来。加之,我县去台人员在赣州地区县市中算最多,为江西省第二个大单位,对象多,任务艰巨繁重。另据相关人士透露,我当时还是一名“第三梯队”的干部苗子,我哪能怠慢、松懈,干出点“政绩”来呀?
由此,我疯了,我痴迷迷地埋下头去,真像一头拉犁耕地的老黄牛那样,扑下身子不辱使命地工作、学习,学习、工作。是的,我的血沸腾了,情汹涌了,似乎情感的江河在我的胸中奔腾激荡,惊涛拍岸。原来习惯了午休,我把它戒了;原来喜欢游览名胜古迹,我把它抑制了,凡能推后去的地方我都把它精简下来;原来工休时我喜欢逗玩聪颖活泼的小闺女,可眼下为了学习也顾不上了。当她哭着闹着要我抱一抱时,我只好耷拉着脑袋,强装起笑脸,拖着一副疲惫、瘫软的身子,在她的小脸蛋上亲一亲,牵起她的小手作告别状。
小女孩见爸爸不爱答理她,急得哇哇地哭起来。正在洗衣服的妻子“彭”的一声甩开铁桶,朝着我大声地呵斥道:“去、去、去,世间天下哪有像你这样当爸的,心比石头还硬。你走吧,孩子少了你照样长!”哈,你冤枉我了,我真的抽不出空来呀!你什么时候见我模过扑克,搬过“砖头”呢?一年到头,你那一天见我睡过午觉呢?我在心里默默地对她娘俩说:待以后吧,我会挤出时间来弥补你们的。我深知,一切业绩与成就都是被逼出来的,我只能这样地逼迫自己呵!从“而立”到“不惑”、直到“天命”之年,整整几十度年来岁到,冬去春回,我一直保持着这种疯痴迷醉的状态,而却从不担心自己会变呆、变傻,更没意识到要请心理医生予以治疗、调理。我的“早班车”是时刻紧张待发的,只要创作的灵感一经牵动我的神经,叩响我心灵的那面古铜钟,我就不定时地从凌晨两三点钟发动马达,朝着黎明与白昼“轰隆隆”地开去。我懂得,燃烧了的圣火是必须让它永远烛照的。精力,是热情所至,兴趣所至,真诚所至,目标所至使然。
有朋友问:你这样苛求时间和保持旺盛的精力都学些什么?首先,我必须出色圆满地完成两所大学的学业课程,然后,我还得猎涉与志向、兴趣相关的知识层面。我总想做一名作家,抒写红土地的疾苦、忧思、爱恨、情仇,反映人类的和平、发展、文明与进步。可因为自己是一只“笨鸟”,这就只能强迫自己练硬翅膀,敏锐眼睛,活络脑子,强健体魄,灵便腿脚。由此,我学“十月革命”,学毛泽东的“枪杆子”、“笔杆子”,学邓小平建设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理论,学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学“三个代表”;学老子、孔子、孟子;学“红楼”、“水浒”、《西游记》、《三国演义》;学歌德、泰戈尔、巴尔扎克、高尔基、屠格涅夫;学鲁迅、巴金、艾青、沈雁冰;读《钢铁是怎么炼成的》,读《红岩》、《林海雪原》、《青春之歌》等中国当代、现代的文学名著;学新鲜活泼的群众语言;学新千年的时代思潮;学现代的青年大亨、打工仔和普通平凡的中国公民;学大自然的花草虫鱼;学星球、太空以及人类一切有生命、无生命的科学奥秘等等。为了“笨鸟高飞”,我要永远保持这种求知若渴的精神状态。我以为,生命的真谛就在于学习和创造,学习是人活着的重要内容与功课。
或许,有朋友会问:你的生命旗帜一直扯得这么高么?是的,对此我也有过很多感慨。在生命的进程中,我同样遭到电闪雷鸣,狂风暴雨,旱涝灾害。蓦然回首,在那崎岖坎坷、曲折泥泞的路上,处处都滴满了心血、汗水和一颗颗苦涩、凄楚的泪。有时困了、累了,腰坐得酸了,腿搁着麻了,脑袋木然了,爆炸了,我真想不读了,不写了,甚至对文友也曾经说过,我要把手中的“烂笔头”丢到隔壁的方塘里沉没它,沤烂它;或者把它丢到绵江河中去,让那混浊的洪水将它冲走……
可当真的这么做时,我想起小学三年级时为响应“勤工俭学”的号召,矮小瘦弱的我肩挑两个竹篾编织的“鱼葫芦”装的煤炭,蹒跚地涌动在小同学们之中。忽然,我亲爱的姆妈——一位家务缠身的超负荷运转的贫困中国的母亲,她强装出轻松悠然的笑脸迎上来,天使般地接过我的担子,把它压在她自己的肩头上;我想起高大壮健的老爸,仅凭当年他那份38.5元的工资,既要维持全家十来口人的糊口度日,还时不时掏钱给他工作所在地的贫苦老百姓;为了全家人的温饱,他连国家规定的粮食定量也舍不得吃下去,常常只吃二两、三两,有时候晚上还干脆饿着肚子;我还想起那个时候的寒暑假,老爸为了让我们兄弟仨赚得几块钱学费,叫我们各人赶两、三头黄牛,从120多里地的瑞林寨步行到县城的食品公司。这些的这些,老爸老妈为了什么?做人容易吗?养家糊口容易吗?现在情况好了,条件有了,我有什么理由不刻苦勤奋地学习与劳作!?只有老老实实地做人、做事,我才对得起自己,对得起父母,对得起谆谆教诲我们的老师和师长,对得起改革开放、百业振兴的伟大时代。
我步上了颁奖台
果然,天不负我,时不负我,勤奋更不负我,我犹如南方的一株樟树苗,把根深深地扎进了这块红土地。无论春寒秋冷,炎暑雪飘,我都不停歇地摇曳着繁枝绿叶,经受住人世间的凄风苦雨,去迎接一年又一年、一天又一天朝晖夕照晴光润湿的岁月!
30多年来,我采写、挖掘、整理、创作的新闻与文学作品累计约500万字,国内外、海内外130多家各级宣传媒体采用和发表了我的作品。新华社、中国新闻社、国际广播电台、人民日报、光明日报、农民日报、解放军报、经济日报、香港《大公报》、中央《党建》、《中国工人》、《中国建设》等杂志,都分别给了我一席之地,并把我创作的几个反映毛泽东等老一代无产阶级革命家生活战斗在中央苏区的中短篇纪实文学作品连载,播发海内外。
也许,由于红色故都——瑞金这块红土地的神奇与厚重;也许,以文学体裁反映第二次国内革命战争时期毛泽东等老一代伟人生活战斗故事的本土作者仅以我为先;我从一个相当平凡的土记者变成为一名“小有名气”的“红作家”,获得了社会的广泛肯定与好评,近百篇新闻、文学作品,荣获国内各级各类征文评比一、二、三等奖或金、银、铜奖。
上世纪九十年代初,我独立采写的报告文学《柏坑红日》,着重反映了党支部书记如何带领广大村民发展生产、脱贫致富的精神风貌。这篇5000多字的作品经中华全国记者协会、中华全国农民报协会、中央人民广播电台等单位联合主办的“西里杯”征文评比一等奖作品,其主人公——村党支部书记张俊联同志光荣地出席了全国性的组织工作代表大会,并安排他作了大会发言;同时,作者也“大出风头”,我十分荣幸地出席了在北京人民大会堂召开的颁奖大会,原国家副总理陈锡联亲自为我颁奖。当时,我觉得自己攀登到了珠穆罗马峰上,摘取了那顶梦幻中的桂冠,激动得忘记了此前的一切苦辣辛酸。
至2015年11月,我已出版发行“红色文学”系列:《苏维埃迁都前夜》《惊梦红土》《红尘雾雨》《那时候——一抹飘不走的云彩》《鸽哨声声——宋元浩红色诗抄》和与人合集《爱神天降》《谁与我同醉》《爱的天宫地府》,以及待出版的《血脉链》《红军魂》等,享誉“红土地著名作家”称号。荣获电影《开国大典》三大奖(金鸡奖、百花奖、政府奖)得主、《中国工人》杂志原总编辑、编审郭晨先生的肯定。他在《苏维埃迁都前夜》一书序中写道:“宋元昊身处贫困老区的基层岗位而笔耕不辍,成绩不凡,民间戏说他是‘状元仔’,这种口碑承认并不过分。”郭老称这部文学作品“填补了毛泽东等一代伟人在第二次国内革命战争年代,在红土地上生活战斗的文学纪实空白。”
面对名家的肯定与激励,我深受鼓舞与振奋。然而,我仍然有过迷茫与困惑。人生是什么?为什么?图个啥?金钱么?地位么?娇妻么?名誉么?我深知自己是一片黄叶,我还能把五彩缤纷的梦编织成五彩缤纷的故事么?对于往昔的追忆、流连,我曾流露在《春日追忆》一诗中:
“…… ……
我伫立着,遥望着
灵感之鸟惊恐地起飞了
远处的帆影破坏了我的浅层情绪
语言已无法表达我寂寞的心迹”
“或许,我是悲哀的
我常常忘记自己的归宿
或许,我是幸运的
我找到了灵魂曝光的黄金海岸”
“为了坦然地释放我情感的光晕
用诗的形象组合我生命的金色年轮
我要在痛苦的反思中擎起青春的旗帜
尔后把思索的彩贝掷给永铭的岁月”
“小草,染绿了我的畅想
信仰,回荡我辛勤跋涉的颤音
面对蓝天和大地
我不敢有过多的奢望”
“每当想起那踏浪的时日
青春的倒影泛化成早春的记忆
一只醉舟从相思的港湾飘来
我的心扉已被泪水濡湿……”
(烂笔头2024-1-5核4799字符)
【备注】2004年4月,本文为出席中国逻辑与语言函授大学百名“学习之星”表彰大会在北京人民大会堂隆重召开而应约写的学习汇报,已入编《“学习之星”文集》公开出版发行。次年入编《我这大半辈子》和《中国现代化建设的理论与实践》大型文献;
本文于2010年9月入编《中国国学专家经典文论》一书;
2010年10月荣获“国学前沿理论”金奖,作者被授予“中
国国学专家”金匾,评为“国学专家奖章”获得者。
2012年4月本文入编《时代思潮●实践与探索》大型辞书。
(2015-2-15发《中国优秀领导才艺荟萃》卷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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