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小说《白马风光》(59)
长篇小说《白马风光》(59)
五十九
在车上我和白海英与郭瑞都聊的很开心,不知不觉已到海口机场。郭瑞帮白海英的行李从车厢中拿出来,我上前对白海英说道“海英,如果不介意我们拥抱一下如何”?白海英很大方地张开双手,我们礼节性地拥抱了一下。这是我第一次拥抱我们的女同学,算是与白海英在这次同学会活动结束的最后道别。
回到郭瑞家我发现手机快没电,于是马上给手机充电,徐福军看到我在充电也过来给手机充电。张有耀精神不错,我们三人就在阳台上边喝茶边聊天。我又想到李贵海与徐长春的对话,总觉得张有耀还有什么事瞒着我。他应该是早把徐长春在同学会活动中账目有漏洞的事告诉了郭瑞和李贵海,然后才说给我听的。他们是有目的地把这个问题告诉我,好让我当炮灰与徐长春谈这件事。我越想越觉得自己在这件事上做的很冤枉,于是就对张有耀说道“有耀,你们下次再搞什么同学会之类的活动我就不参加了”。
徐福军不明白其中原因地问我道“阿辉,你为什么下次活动就不参加啦,这次大家不是都玩的很开心吗”?张有耀说道“阿辉,你敢不参加,我们就到你家绑架你,看你参加不参加”,说完我们大家都笑起来。
下午三点左右,陈道心开车过来,与他一起过来的还有陈伟姐妹,原来陈伟姐妹与陈道心都是儿时的玩伴,他们的父母之前都在南方农场医院工作,陈伟的父亲还是院长。她们姐妹到了海口,自然要去陈道心家看望他的父母。
一同来的还有二个女子,我也都认识。一个是姓许的小名叫“阿妹”的女子,她父亲是南方农场医院的老中医,我离开农场时记得阿妹还在医院当护士,现在是海口某旅行社一个部门的经理。另一个是梁新娇,她父亲之前是农场医院的院长,也曾经是我的领导。她们家跟我大嫂家是远房亲戚关系,所以我与梁新娇自然也成了远房的一点点亲戚关系。
陈道心见我与徐福军在阳台聊天,也走过来与我们一起聊天。我发现他烟瘾很大,一支接着一支的抽,最少要连续三支才过瘾。同学会活动虽然已经结束,但我们难免还是要谈到这次活动的话题,陈道心说道“这次同学会活动虽然圆满成功结束,但还是存在不少的问题。首先是我们还有三位高中的老师在南方农场,我们在举办同学会活动时没有去请老师来参加,也没有人去通知他们,这是最大的遗憾。其次是我们的白马岭中学虽然已经不存在了,但南方农场还保留着南方农场中学,有初中部和小学部,我们应该在举办活动的同时给南方农场中学的初中部和小学部留下一些纪念物。比如以我们八一届集体的名义在学校种上一棵有纪念性质的树,或送上一幅书法字匾之类的东西当着永久的纪念,这样该有多好啊。再有就是这次参加活动的同学太少,比之前他们八0届的同学会活动少了很多的人。这最主要是我们的工作没有做到家,能联系上的同学也不多,自然来参加活动的同学就少了。最后就是我们的组织工作没有做好,特别是接待工作也没有做好”。
听了陈道心的一席话,我突然想起在绿洲宾馆房的房间徐长春说的“我们的同学会活动还有许多不足之处,还有些工作没有做好”等等之类的话,当时我并没有在意徐长春说的话,现在突然想起来原来他所说的应该也与陈道心现在所说的都是同一个问题吧。
从陈道心的口中知道还有三位我们的高中老师在农场,我心里也在责怪自己。提前几天回到南方农场,只知道安排去看老朋友与他们喝酒,为什么就没有想到这里还有教过我的老师呢?我都五十岁了,老师们也应该有六七十岁了吧。
陈道心是我的同学,但我还是第一次听到他做工作总结,他不愧是当领导的人,说起话来有条有理,一针见血地指出了同学会组织工作的不足之处,我表示欣赏和赞同他的说法。于是我对陈道心说道“道心,你刚才说的都很好。别的能力我不敢说,但说到送书法字匾这个问题,我还是可以办得到的。如果下次有机会再参加同学会的活动,我一定为我们的同学会准备一幅精美的字匾送给学校,挂在学校办公室的大墙上,永久纪念”。
梁新娇见我们在阳台谈的很开心也过来与我们聊天,她说这次没能去参加同学会的活动感到很遗憾,希望能在下次活动中参加。梁新娇是我们的同学,这让我有点搞不明白。因读书时我对她没有半点印象,在学校时也不知道她。只是工作后在医院见过她,那时的梁新娇已经是南方农场医院的护士。三十多年后在这里见到梁新娇,方知她是我们的同学, 梁新娇现在在海口做保险业务工作。
在聊天中知道梁新娇也是留级生,并没有与我同一个班,难怪读书时我没有见过她。梁新娇告诉我说道“2010年八0届同学聚会她去参加,所以这次知道八一届同学会活动也有心理准备去参加。徐长春也给过几次电话,但都被我以借口工作忙推脱掉。这次见到有这么多的熟悉同学都参加活动,而且个个都玩的很开心,心里真的很羡慕你们,现在也很后悔自己为什么不去参加你们的同学会活动”。我们都笑着安慰梁新娇“下次的同学会活动你一定要参加呀”,梁新娇也开心地笑着说道“一定的,我一定要参加的”。
可能是因为工作太忙陈道心坐了一会就走了,郭瑞说晚餐带我们出去吃“脆肉皖”和“香芋头饭”,张有耀顺手把二瓶酒拿上车。我们有十来个人出去吃饭,好在郭瑞和他妹妹各开有一辆车,所以我们不用打的士。
在车上郭瑞告诉我们说道“我们今晚吃饭的这家餐厅在海口虽然不算有名气,但菜式还是很有特色的,我们平时都很喜欢去那里吃”。车在大街上“七转八弯”最后在一条旧街市看到了那家餐厅,门面装修的不怎么样,与一般的餐厅大同小异。我们上了二楼的一间包房,我看到楼梯的墙上和包房里都挂有几幅书法作品,不知是老板自己写的和是请人写的,总之可以看的出这家餐厅的老板是一个喜欢书画艺术的人。
还没上菜,陈伟姐妹抓紧时间与阿妹和梁新娇在包房里合照留影,她们的父母之前都是南方农场医院的医生,他们几个女同胞自小就认识。大家几十年后在海口遇到实属难得,所以她们显得格外亲热。姿势摆了又摆,相机照了又照,笑容满面。赵文仙之前也在南方农场的医院工作过,与梁新娇和阿妹都很熟,所以也参和与她们的留影合照。
郭琼坐在我身边,我问她现在做什么工作?郭琼说道“我现在当保姆啊”。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就说道“郭琼,以你现在的生活条件还给人家当保姆,说出去谁信啊”?
郭琼笑了笑说道“阿辉,我这是给自家的孩子当保姆”,原来郭琼现在是专职太太。每天除了送二个孩子去学校,有时间就上街购物,老公忙着公司的事,家里就交给了她,难怪她笑自己是全职保姆呢。
我们还聊起了学校宣传队的往事,郭琼告诉我说“现在在海口那些曾经在南方农场生活工作过的人,能联系上的朋友每年都有一次南方农场知青聚会活动。大家交流感情,我也经常去参加,在学校上体育课的何老师和教我们练体操的戈教练也是每次都参加南方农场知青集会的活动”。
郭琼说的何老师给我印象最深的不是他的体育课,而是一次学校对他的批评教育。事情是这样的:有一回农场遇到十几级的大台风,暴雨连续下了好几天,我们学校的食堂已经没有菜给大家吃,于是就用酱油拌饭当伙食。学校连续的酱油拌饭,不要说他们当老师的受不了,就是我们这些学生也吃厌烦。何老师为了表示抗议,有一天开饭时他特意拿了一个空酒瓶,让食堂的阿姨把酱油倒入他的酒瓶里。何老师的这种举动明明是在为难食堂里的阿姨,食堂的阿姨一怒之下就把何老师拿酒瓶在食堂“闹事”的事告到了学校领导那里,结果何老师被全校大会上点名批评教育了一番。现在想起何老师当初的举动,心里还是觉得蛮好笑的。
戈教练之前是海口魔术团的一个学徒,文革期间海口魔术团解散。戈教练响应党的号召以海口知青的身份下到南方农场工作,被分配在农场的基建队当木工学徒。南方农场中学宣传队成立后,我父亲请他到宣传队当武术和体操教练。宣传队解散后戈教练也回海口了,我在海口卫校读书时还常去他家玩,回广州后就很少与他联系。
现在郭琼提到戈教练,我马上就要戈教练的电话,可惜郭琼手机里也没有戈教练的电话,我只好把我家的电话写下来交给郭琼,让她转给戈教练。
过了一会,郭琼突然说道“阿辉,我还收藏着一张三十多年前我们在学校宣传队演出时的集体相片呢”。我听了后高兴万分,要郭琼马上回家拿给我,她说道“阿辉,现在网络这么方便,等你回家后我在QQ里传给你”。
后来我把郭琼传给我的相片放到博客,有一天陈翠红看到了,她说相片里也有她,并告诉我这张相片是在琼中县汇报演出是照的集体相,她就站在我前面的位置,这些都是后话。
欲知后续发展如何,且看下回更精彩。
邱建辉笔于羊城
2012年9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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