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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体探索-8-草人编著

作者:南山草人 阅读:244 次更新:2023-10-14 举报

(上承-7-)

十二、介绍几位研究者

濒死体验、前世回忆、阴灵附身,以及佛教主张的生死轮回等,围绕“灵魂否是存在”的生命现象,成为一个科学研究课题,已经有百年历史。而参与这项工作研究的,有医学家、精神病学家、心理学家、哲学家,以及因亲历濒死体验后而参与研究的博士、学者、教授等,不乏其人。现择几位,略作介绍:

(一)19世纪末,瑞士地质学家阿尔伯特·海蒙在攀登阿尔卑斯山时,被一阵大风刮落悬崖,死而复生后,对同事叙述起自己这场死而复生的经历,海蒙说:

“当时我仿佛在一个离自己有些距离的舞台上,我见到了以各种形象出现的我的整个过程。我看到自己是这出戏的主角。每种事物似乎都被天堂之光美化了,没有悲伤和焦虑,一切都那样的绚丽。我曾遭受的悲惨经历的回忆十分清晰,但并不令人悲哀。高尚与和谐的思想主宰并统一着单独的形象。一种神圣般的宁静感犹如奇妙的音乐荡涤着我的灵魂。”

100年前,虽然没有“濒死体验”这种说法,大家也没有这样的概念。但海蒙叙述的故事,却与我们读过的近代的“濒死体验”故事中主人翁所叙述的故事极为相似。这次经历彻底改变了海蒙,于是对众多有过类似经历的人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此后,他对这些死而复生者进行了访问和研究,其中包括在战争中受伤的战士、从建筑物上掉下来的建筑工人,以及差点被淹死的渔夫。

1892年,海蒙发表了自己的研究成果,他说,在30名像他一样的从高山坠落的幸存者中,有95%的人告诉他在下降的过程中他们感受到了平静和快乐。正如海蒙所写的那样,“他们落入了天国”。

海蒙还注意到这些经历有戏剧性的发展过程——开始时是大量而快速的精神活动、对结果的超凡洞察力、扩展的时间意识和突如其来的一生回顾;接着是高潮的体验,是一个快乐和超凡美丽的重要时刻,有时伴有和平的音乐之声。

海蒙对高山坠落的幸存者反应的总结,与现在许多濒死经历者的描述有着惊人的相似之处。

随着海蒙研究成果发表后,就有许多研究者循着他的脚步开始前行。

(二)美国精神研究会卡利斯·奥西斯,从1959年开始对濒死体验者进行研究。30年间,他通过分析从护士和医生那里返回的记录着病人濒死体验的几百份调查资料,开展对濒死体验的研究。1972年,奥西斯在冰岛心理学家厄兰德·哈拉德桑的帮助下,将研究对象区域扩展到了印度。

根据奥西斯和哈拉德桑的研究结果表明,在10%的死前一小时意识清醒的病人中,一些人会产生生动的幻觉。常见的是未来世界的形象描绘、已故亲人的探访、见到一道强光和深切的安祥感,极少有令人恐惧的地狱般的可怕幻觉。奥西斯是这样总结他们的研究的:

“尽管大多数病人进入一种健忘、无意识的状态,但仍然存在着坚持到最后的意识清醒者。他们说见到了来世并能在临终前报告他们的经历。比如,他们见到了已故的亲人和朋友的幽灵、见到了宗教和神话中的人物、见到了以灵光、美丽和强烈色彩为特征的非尘世环境等等。这些体验是很有影响力的,带给我们祥和、宁静、安逸和宗教的情感。病人奇特地经历了‘美好的死亡’,这与临终前通常预期的黑暗和悲惨正好相反。”

最后,奥西斯和哈拉德桑得出这样的结论:他们所研究的众多死前幻觉与濒死体验几乎是相同的。唯一值得注意的区别是:死前幻觉是一个人还清醒时发生,而濒死体验是在一个人无意识、不清醒时发生的。

(三)拉塞尔·诺伊斯博士,是依阿华大学精神病学教授,在20世纪70年代初就开始出版有关这方面研究的著作。诺伊斯博士与他的同事,临床心理学家罗伊·克莱提博士,一起对众多濒死体验者进行面对面采访交流,深入研究各宗濒死体验后,分离出一些多次重复出现的模式,给濒死过程作归纳性划分为三个阶段:

他们称第一阶段为“反抗期”。在这个阶段,当事人最初意识到危险,表现为对自己生命的恐惧和拯救生命的努力,之后便很快转为接受死亡。

第二阶段为“一生回顾期”。在这个阶段,当事人会在极短时间内,迅速回顾自己一生的生命经历。回顾结束后,当事人会感受到一种超脱。

第三阶段为“超脱期”。在这个阶段,当事人会感到自身是一个更大的实体的一部分,对死亡的恐惧在此刻完全消失。这是一种神秘的或宗教性的精神状态。为了阐明这种精神状态,诺伊斯博士介绍了一位具有高文化素质、特别善于表达的女士讲述的故事:

“在汽车被碰撞后的几秒钟内,我觉得自己跨越了几个世纪。

“我很快地从极度的惊骇和对生命将逝的恐慌中出来,转向深切地意识到死亡即将到来。

“奇怪的是,随着这种认识而来的是彻底的平静和安祥感受,这是我从未体验过的感觉。似乎我从自身存在的边缘移到了自己的中心,一个冷静的完全安宁的休憩场所。

“当我看到生活中的连续事件在眼前如电影般迅速却详细地放映时,时间似乎消失了。当我到达死亡的一瞬时,我似乎面对着某种不透明的幕布。这种体验的力量带我安静地通过这层幕布,我意识到这不是终结的时候,而是超脱的一刻。

“继之而来的感觉,我只能这样跟你描述:无论在那一刻,我的每一部分都毫无疑问地感觉到广泛的、围绕于四周的连续统一体,这就是我的当时的形态。这一切超出了我先前以为的死亡的感觉。那股将我带向死亡并通过死亡的力量,似乎将不断地维持着我,并维持着不停扩展的景象。

“接着,一件奇特的事情发生了:当我躺在乱七八糟的金属片中间时,我感到自身的边界开始消融,我开始与周围的每件东西结合——与警察、带撬棒来抢救的工人、附近树篱中的花朵,以及电视台的摄影师等等。我可以看见并感觉到我的受伤处,但它们似乎与我无关,它们仅仅是一个包括我肉体的并以肉体大许多的不断扩张着的网络系统中的一小部分而已。阳光异常的明亮和金黄,整个世界似乎都在以一种美丽的光辉在闪耀。即使在我身处的这件事故中,我仍感到极其快乐和精力充沛。在医院里,我的这种状态仍保持了好几天。

“这起事故及与之相伴的经历,彻底改变了我的世界和我对生存的理解方式。以前我对精神领域没多大兴趣,我对生命的概念仅存于生与死之间的那一段。看到死亡或想到死亡都让我害怕。我以前相信在人生的舞台上,我们只能走过一次,之后就什么都没有了。而现在呢,我觉得我对人生的定义超越了存在于一个有限的时间框架中的有限的肉体这个概念。我终于知道自己是一个更大的、无限的、富有创造力的‘网络’的一部分。这个网络可以被称之为‘神’。”

(四)对这个领域进行研究,并且取得较大成就的算是雷蒙德·穆迪博士了。穆迪博士在研究过程中注意到,他所列出的这些一般要素通常以某种可预知的方式发生的,从而也证实了此前海蒙、奥西斯、诺伊斯和克莱提的研究。根据这些相似点,穆迪博士创立了一种叫“混成的濒死体验”模式,即他所定义的“理论上的完整体验”。这种“混成模式”在同时代的濒死体验研究中具有普遍性的借鉴意义。现全文引用如下:

“一个人在死去,当他达到肉体痛苦的极点时,听到自己被医生宣告死亡。他开始听见一种不舒服的嗓音,一种大的铃声或嗡嗡声。他忽然发现自己离开了肉体,不过仍在直接的物质环境中。他在远处如同一个旁观者观看自己的身体。他以一种异常的优势位置观看着复活的尝试,他处在一种情绪动荡的阶段。

“过了一会,他让自己镇定下来,渐渐地习惯这种奇怪的状态。他注意到自己仍有一个‘身体’,但这是一种性质迥然不同的类型,是随着来自肉体异常的力量而被遗留下来的东西。接着,他感到自己很快地通过了一条黑暗的隧道。

“很快又发生了一些别的事情:有人来看望并且帮助引导他,他见到已故亲友的幽灵,一种他从未见到过的亲切热情的幽灵——一种闪耀着异常亮光的生命,在他面前出现。这种生命用非言语的方式与他交流,让他评价自己的一生,并通过为他展示出一个全貌的瞬息一生的主要事件的方式来帮助他。

“在某一刻,他发现自己正在靠近某种障碍或边界,这是明显地代表着今生与来世之间的一道界线。然后他发觉自己必须回到人间,因为他死亡的时限尚未到。由于这时他对死后的经历发生了兴趣,这里比人间祥和、安宁和快乐,他不想返回尘世,于是这时他开始反抗。但不管他自身的态度如何,而最终还是与肉体重新结合而复活。

“复活后的当事人试图将这段离奇经历告诉熟人,往往因为找不到人间准确的词汇来描述自己真切的体验而沮丧。另一方面,也担心旁人由于不理解而嘲笑他在说胡话。于是更多人愿意把这段经历深埋心底,不想对人细说。因为他们知道,既然要细说,也难以说得明朗、清楚。但这种经历已经深深地影响着他们的生活,改变了他们对死亡以及对生与死关系的看法。”

(五)穆迪博士的研究还启发了新一代濒死体验研究者,其中最为杰出的有肯耐斯·瑞恩Kenneth Ring博士,是位心理学家,他进行了大量而系统化的濒死体验研究,证明了穆迪的发现。还有麦克尔·萨鲍Michael Sabom博士,他是位心脏病学专家,致力于以科学的方法对穆迪博士的发现加以证实。还有麦尔文·莫尔斯(Melvin Morse)博士,他开展了对儿童濒死体验的研究。这些博士们经过一番努力,研究发现:

濒死体验的当事人虽然是否真的是从死亡里返回这一点几乎无法被证实,但濒死体验在世界范围内频繁发生这一事实是无容置疑的。发现在濒死体验中所遇到的一般性要素有:离体经历、听到声音、无痛苦感觉、隧道经历、亮光现象、一生回顾、超常的视觉听觉和洞察力、在另一个世界里遇见其它生命体,以及预知等。

虽然濒死体验存在共同的要素,但迄今尚未发现有两例完全相同的。

濒死体验的当事人大多数通常不惧怕死亡,这种恐惧的消失几乎是永久的。但这些当事人很少说他们摆脱了死亡过程中的所有恐惧,而不怕的仅仅是死亡。

也有少数濒死体验者的体验是消极的,他们说:他们感受到的不是祥和与快乐,而是痛苦、折磨和恐惧。

30%临床死亡的人有过濒死体验,而且不仅仅限于成年人,在许多孩子身上也同样会发生。

濒死体验是极具影响力的重大事件,多数从中返回者的人生观都有不同程度地发生变化。这种变化使人的心灵更加丰富和极积。

面对众多濒死体验者亲口叙述,许多科学家、学者曾作出了许多的解释:有人说,是死亡的预感调动了一种防御性的心理反应,从而使人们能够对付在生命攸关的情形下的压力;有人说,濒死体验是由产生在脑中的感知神经中枢的激发模式所引起的;也有人说,是因住院的病人所受的麻醉剂引起的。还有一些其它的可以解释也被提出来解释濒死体验的成因:有人说,当大脑的某些部分严重缺氧时,脑海马受压后便会产生幻觉。

但迄今为止,没有一个单独的理论能经得起严格考证。目前可以肯定地说,我们还不知道濒死体验的真正的成因!

然而,也有许多医学家起初不相信,在做了大量的调查之后,开始相信濒死体验的产生既非偶然,也非想象。例如医学博士伊丽莎白·库伯勒·罗斯,在20世纪60年代与几位同事一起采访了200多例从7岁到99岁各个年龄段的濒死体验者,结果听到的是几乎相同或十分相近的描绘。于是她开始相信死亡也许的确不是生命的终结。

越来越多的濒死体验者的故事和报告告诉我们:也许真有一个非物质世界,它是人死后灵魂的寄寓之所,而那些濒死体验者曾在那里驻留过,然后返回人间。同时,有充分的证据表明,出现在濒死体验中的景象都是抽象的存在。人类精神活动仍有许多不能被科学(至少目前不能)证实的存在,而且也极有可能说明了生命在感官所触及的范围之外仍有另一种世界。

正如国际濒死研究协会(IANDS)名誉主席南希·伊文斯·布什所说:

“有的人认为,天堂与地狱是以另一种形式存在的‘现实’,超越时空,真实存在于人们的心理和精神领域之内。它们不以物质的形态出现,远远超出我们理解能力所及,亦非我们可以用语言描绘。这种非物质但却是真实存在的天堂地狱观与大量的NDE(濒死体验)描述一致。但相信与否却只能取决于我们各人的信仰。”

十三、关于濒死体验研究的思考

菲莉斯· 阿特沃特是当今世界上著名的濒死体验者与研究专家。下文是她发表在国际互联网上的一篇自己对濒死体验研究提出个人主张的颇具影响力的文章,现全文转载于下,作为本章结语:

“我对NDE‘濒死体验’Near Death Experience的英文缩写)现象作正式研究迄今已有22年的历史。1975 年,雷蒙德·穆迪博士第一次创造了‘NDE’一词,用以描述那些死而复生、濒临死亡或从严重昏迷中苏醒的人们的神奇体验。 这个词的出现在无意中开辟了一个新的研究领域。他当时出版的探索NDE现象的《生命之后的生命》一书成为世界畅销书。 穆迪博士的研究成果,为

NDE 的繁荣以至后来发展成为一个得到公认的学科研究领域课题铺平了道路,并促成了‘国际濒死体验研究协会(IANDS)’的建立——这是一个致力于死亡体验研究、教育和为NDE体验者提供各种形式帮助的非营利组织,它在NDE研究的发展中发挥了重要的作用。

“今天,在美国的知名NDE学者超过80人,在其它国家还有几十人,如果再加上那些不为人所知的研究者,那么这个研究队伍还会庞大得多。那种一家之言独占NDE研究的时代已经过去了,现在关于这一现象的发现空前丰富,每个研究者都乐于交流传播自己的发现,对NDE兴趣的广泛性已经远远超过了许多学者和专家的想象。

“然而,当我最近在《NDE研究杂志》上,读到两篇关于用‘生命力的突越’来解释NDE和恐惧NDE的理论文章,却让我更加清楚地认识到:要想把NDE研究进一步向专业化推进,现在的确需要对NDE研究的方法论进行重新思考。我在这里希望通过对以上两个提到的‘理论’作些评论,以阐明自己的主张。

“首先,我要对那些提出生命力理论的研究者表示祝贺。这些文章里包含的思维颇有新意,引人思索。但是,我不能不对‘生命力是产生NDE的原因’这个结论表示怀疑。因为目前还没有任何发现能证明这一点。而且,相反却有大量证据显示,NDE事件往往能激发生命力的蓬勃。我认为仅凭问卷调查的结果不足以作为研究的结论和证据。因为在NDE的探索中,后续的研究包括身体检查、NDE后遗症的观察等,都是十分必要的。

“我自己从60年代便开始了对NDE现象的研究。多年经验使我相信,无论是东方或是西方关于生命力问题的论述, 其实都是对身体与意识复合体的能量水平的探讨。这种能量能够通过对人体内被压抑的力量的释放,而跃进到一个更高、更强的频率上。这种潜在的以能量转化形式存在的力量,在印度瑜伽理论中被称作‘昆达里尼’,意即生命力。

“确实,在瑜伽典籍中对‘生命力的突越’——一种激发潜在能量转化机制的过程——的描述,听来与NDE非常相似。尽管语言的限制和专门比较研究的缺乏,有可能引起对这些‘突越’故事的歪曲或误读。有趣的是两者对体验者产生的影响也颇为接近,这便使人很容易得出‘生命力’是NDE的动因这个结论。但这个结论显然下得过于简单。生命力也许的确是,但也可能仅仅是大脑向更高级发展的复杂过程中的第一步。对生命力的研究在印度已有数千年的历史,但到最近才开始采用严格的现代科学作为研究手段。这个学说本身还停留在内涵模糊、范围宽泛的阶段,因而,常常被人们用来说明关于精神成长和物种进化的多种理论。

“在我1977年经历了死亡和濒死体验之前的十年间,我已曾有过三次‘生命力突越’的体验:

“其中一次是在一位朋友家观赏竖琴演奏时突然发生的。我当时对此戏剧性的变化完全没有准备。突然之间,身体失去了重量,飘浮在离地面几英的地方,在数十名证人的注视下,在空中停了20多分钟。而且当时眼睛有了X光的透视能力,我可以看见人们的心脏、植物的经脉、房子内部的陈设,脑子里被各种各样的知识塞满了。这次体验使我的才能得到了很大的提高,但也给我带来了许多让人困惑的变化。

“首先,许多身体功能出现了紊乱,我不但不能像往常那样行动自如,甚至难以接受自己作为母亲和妻子的身份,而且从孩提时代就有的咬指甲的习惯停止了。最严重的问题是我无法进食,我的体重迅速减轻引起了家里人的紧张。我不得不重新认识食物的重要性,并且重新适应吃每样东西的味道。我足足花了 40天的时间才恢复了正常的饮食习惯。这次体验留下的影响是十分广泛的。

“几年之后,我开始练习瑜伽,在师傅的指导下,我在此后又两度有过‘生命突越’体验。我通过自己的体验来研究精神力量的苏醒。这项研究最终使得‘内在论坛’组织得以建立。这个组织致力于对人的精神力量的探索以推动和开发人类的潜能。

“大多数人,特别是大多数NDE研究者,都缺乏这种双重的个人体验,因此不能对这两种超越现实的体验做出比较。根据我个人的体验,我认为NDE现象是能够启动或激发生命力能量的众多潜在转化形式的一种,它能够给体验者带来生理和心理的变化,包括大脑构造的变化。

“作为一名专门从事NDE研究达22年之久的研究者,我自然也注意到了那些让人害怕的NDE现象。我在1989年曾专门对这一问题进行了大量的调查,我曾访问了教百名可怕的NDE的体验者,这些人的体验是如此丰富,使我一度考虑专门就此写一本书。但在一位学者的劝说下,出于这些故事会被宗教人士作为宣传教义的素材的担心,我放弃了。但现在我却为此感到后悔。因为令人不快或地狱的NDE远非一种个别的特殊现象,它们自成一体,与别的类型的体验迥然相异。“如果对NDE的研究不仅仅停留在问卷调查或一次性访问的肤浅层次上,你就会注意到NDE中出现的景象,无论是积极或消极的方面,都与人类更深层的心理问题有着密不可分的对应关系。

归纳一下,NDE大致有以下三种类型:

“第一种是浅层的体验。这层体验历时短暂,仿佛只是一次完整NDE的中断,出现在其中的可能是无以名状的爱、活生生的黑暗、友好的声音或短暂的离体感。这类体验往往发生在那些体验者最不想改变生活的时刻。这种体验往往会成为体验者今后认识世界、人生的方式和实现知识的‘种子’。大多数浅层体验发生在儿童身上,只有少数成年人有此经历。

“第二种即是令人不快的或地狱式的体验。这类体验往往按相同的顺序展开:面对充满威胁的空虚、严酷的混沌或地狱的可怕情景,或者是看到令人震惊的场面、意想不到的冷漠,甚至自己过去的恶梦。这类体验往往发生在那些深深压抑自己的恐惧、愤怒或有罪恶感的人身上,或那些认为自己死后会受到惩罚的人身上。从来没有儿童报告这类体验。

“第三种是充满幸福感的天堂式体验。这一类为大多数,其体验也大体相似,其中常出现的场面有:与死去亲人团聚、给人安慰的宗教人物或代表宗教人物的光芒、光对人生意义的肯定、令人鼓舞的对话等等。体验者大多教是些需要肯定自己被爱、肯定生命的重要、以及希望个人努力对整体人生有价值的人。体验者既有成年人,也有儿童,而成年人居多。

“在对NDE的现象有了较全面的粗略印象之后,我在这里要着重探讨一下自己关于可怕的NDE的一些发现:

“首先,对于儿童来说,其体验的类型往往取决于他们的年龄。年龄较小的经历或者是浅层体验的、或者是天堂式的。还没有发现一例幼儿有过可怕的地狱式体验,也没有幼童历时较长的复杂体验。但是9岁以上儿童的 NDE叙述,却开始出现了大量的和细节的描绘,时间也较长,一些孩子还提到了‘可怕的黑东西’,但总的说来,经历这类体验的还是青少年和成年人居多。

“其次,在最初与NDE体验者进行交谈时,我发现了一个令人费解的有趣现象,他们对自己体验的感受常让我吃惊:一些在我看来十分美好的体验,却被体验者本人认为是非常可怕的;而一些我认为吓人的、充满暴力的体验,却被体验者称道为‘十分美妙’。此外,那些把地狱描绘成炽热的、火焰熊熊的或正燃烧的世界又往往是对原教教义笃信不疑的人。而其它的许多人却称自己看见的地狱是寒冷的、令人颤粟的、冰封的或没有温度。

“再者,在可怕的NDE中出现的意象常以各种各样的漩涡为中心:体验者堕入一个旋转的水涡,或被拖入水中的旋流中,或被龙卷风的气旋卷起,或被可怕的风暴袭击。被进攻的场面看起来像是拷打室的房间;与轻视、嘲笑作斗争;完全被抛弃或永恒的寂静;荒凉的土地,赤裸的人群,空白的场景,没有爱,没有温情,完全孤独,令人害怕的情景。

“第四,大多数我调查过的地狱式的NDE都没有出现天堂之光。一位30出头的濒死体验妇女说:当她穿过许多人描述的尽头可见的光明的隧道时,发现自己在一个寒冷的水涡之中。她在被宣布死亡后至苏醒的那一刻,正是她与水流搏斗到达顶点之时,她正拼命地向岸边游去,风暴在头上怒吼,巨浪一次又一次地把她推回水中。她把这次体验看作每个人都有重生机会的证明,她因此变得生机勃勃、充满热情,生活发生了彻底的变化。这次NDE本身虽令

人不快,但给她的影响却与那些‘愉快’的体验一样,积极多于消极。这样的故事也不少见。

“最后是关于地狱式体验的后遗症。在我研究的案例中,大约有一半的地狱式NDE体验者的感觉和变化与其它类型的NDE体验者几乎完全相同。另一半的人则有不同的反应,有的变得封闭胆小了,有的变得易怒,还有许多人抱怨体验带来了心情抑郁、头疼或自卑。我还发现这些人还有变得固执己见、容易盲从的倾向。

“我的这些发现同样也在其它学者的不同研究那里得到了验证,这表明NDE研究的方法正向多元化发展,而且也使我的发现的正确性得到了承认。

“然而,对我的NDE研究和思考做全面的总结并不是我这篇文章的主旨。我只想通过对生命力觉醒理论和对地狱式NDE现有观点的分析,指出NDE研究领域里存在的一些问题,说明对NDE研究作重新认识的必要性。

“许多事情使人认识到,对NDE研究领域进行全面清理在目前的确十分必要,尤其是对上帝‘神奇的恩典’的神话——认为NDE是上帝的某种恩赐,使得体验者得以死而复生,并在短暂的灵魂之旅中窥见天堂;当他们沐浴上帝之光而归时,从前的贪婪、功利变成了无私奉献和对全人类的爱——对这些‘神话’进行清理。

“这些神话是由某些NDE研究者和体验者,在乐于歪曲事实以迎合读者趣味的媒介的推动下创造出来的,这使NDE几乎变成了一种宗教现象。它以想象代替了事实,对NDE给体验者留下的后遗症几乎没有考虑。我们现在更多的需要对NDE对人心理和生理的影响作用及其意义作研究,而不应把时间花在神化NDE上。

NDE现象远比人们一开始以为的要复杂得多。它如此直接地描示了生命的潜能,以致尚未学会说话的幼童,甚至是初生的婴儿都能对自己的体验始终不忘,在长大后把这些体验告诉父母。他们的记忆竟可以回溯到生命如此早的阶段,让人们不禁思忖人类大脑的潜力究竟有多大啊?事实上,NDE研究几乎可以影响社会的所有方面,包括我们对人类存在价值的看法。

“目前在NDE研究领域中最迫切的要求,是发起在一个有影响的学术组织统一领导下的,进行大规模的国际性的多维的研究运动,培养一批愿意投身NDE研究的专业人才。而现在难以为这样的研究建立基金会的原因,主要是NDE变成了电视娱乐节目的谈资,而不再被视为是科学研究领域中的—课题。要改变这种状况,需要每一位NDE研究者的共同努力,LANDS(国际濒死体验研究协会)也正在筹备建立NDE研究基金,为研究的科学化、专业化提供物质基础。相信只要大家从自己做起,LANDS的帮助下,我们一定能够把NDE研究推向一个更高的层次。(下接-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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