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回故乡（外一篇）散文

 梦回故乡（外一篇）散文

文/张冰剑

      几杯烈酒/乡愁从心底窜起/一脸红晕/呼噜声声回故乡。小桥飘在水上/流水揉碎了夕阳/牛背上的牧童/黄昏把影子拉长。田野举起夏天/蛙呜有些伤感/残阳如血/抒写了一地惆怅/愁哭了回不去的故乡。这是我前几年写给家乡的一首诗。

      乡愁是一支悠远的驼铃，把我带回到熟悉的高原，还有那久别的思念。是谁触碰了我的思绪？对老家的牵肠挂肚。几杯烈酒，提前奏响了入夜的催眠曲，思念又回到久别的故乡。

      高原， 我的家乡，有我童年时的记忆，儿时的憧憬。弯弯曲曲的山路，下雨天难忘的泥泞，不知村前我亲自栽培的枣树，是否开花结果？

      不知烙印着我童年脚印的山坡上，有没有那狂野的骆驼，奔腾的骏马，云朵般的羊群。还在不？那些满山遍野五颜六色的山花。

      不知故乡那小桥，流水，人家之仙境目前还在不在？故乡那皎洁的月光映照着我上学的小路，刻在我记忆里的一幅美丽的画卷，无法忘记。这画卷，既熟悉又陌生，如同隔着一层薄薄的纱。

      游子在外，身不由己。我多少次想轻轻地掀开薄纱走进去，可每次都泪眼朦胧，难随人愿。虽然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却始终留不住我的心。那浓浓的乡音，清晨的驼铃声，袅袅的炊烟，总能让我从疲惫不堪中走出，卸下这满身的倦意，总想倦鸟归林，回到老家，却又回不去的故乡！

      多少乡愁，像一把把梳子，梳白了我的青丝。经年累月，几度漂泊，又到了凋零的季节，我常常傻傻地拾起一片落叶自问，我的故乡还是那么苍凉？那个低矮幽暗伴我长大的土坯房，那抹昏暗的煤油灯光，映照着妈妈的艰辛与慈祥。泪眼婆娑，仿佛又见多少个夜晚，母亲在那灯下穿针引线，缝缝补补，皱纹爬上了双颊，爬上了额头。

      妈妈您老了，临走的那年，我搀扶着您慢慢挪动，您坚毅的脸庞，一直刻在儿子的脑海。那双长满老茧的手颤抖的连筷子都夹不住的时候，您不让我喂您吃饭，仍坚持自己动手。那洒落的饭粒折射出了妈妈您岁月的艰辛，却从来不向命运低头的刚强！也洒出了儿女多少悲伤和欢乐的回忆。

      风雨漫漫人生路，几度春秋，妈妈早已不在人世。低头想想，人生的路说漫长，也并不漫长；总感觉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经历了多少风霜雪雨，经历多少艰辛与拼搏，是妈妈的笑脸，妈妈的坚强，妈妈的伟大，让儿女们一直在坎坷中奋勇向前，永不言败！

孤寂的小村

      山村的早晨，烟雨朦胧。宁静，整个山村，只听到我的喘息。走在山脚下，散步，漫无目的。几只孤独的野花，叶子上挂着晶莹剔透的雾珠，很纯朴，很安静地独自绽放。

      爬上山顶，好像飘在云里雾里。望不到山脚下，一派苍茫。仔细想想，迷人的玫瑰，大气的牡丹，淡定的兰花都争先恐后地在大城市里绽放。献出它的温柔，它的妩媚多姿，它的殷勤。我却像一朵马兰花，依旧傲立山头，迎风沐雨，独自豪放。

      下山，再到小河边转转。小河思绪悠悠，缓缓地流向远方。朦胧中发现，小河像挂在了天际，又像是镶嵌在似水流年里的一条黄色的云朵。一只孤独的水鸟，划出了山村朦胧的痕迹。微风摇曳着芦苇，大山显得格外苍茫。

      小河边有两棵百年老树，也搬家到了遥远的大城市。从此，再没有听到无数鸟儿在树枝上歌唱，婉转动人的曲调四处飘扬。

      我的心，五味杂陈，心海翻腾着浪花。我站在岸边，多想抬手翻滚着云朵，让云朵翻腾起河水，让世人品味一下母亲河的沧桑，迷茫。

      多想掀开风雨迷雾，走进岁月深处。却看到了空空的小村里有一户人家，门前的石头上坐着一位留守老人，今年已七十三岁高龄。他的老伴早已去逝，他的儿女，孙子，外孙子都在外打工。老人左手握着旱烟袋，深深地吸了一口烟；右手不停地揉着眼睛，眺望着远方……

      雨雾朦胧，打湿了我沉甸甸的脚步。老人的咳嗽声，久久地在我耳边回荡！在空旷的山村里回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