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整理篇---古今笔记精华录(40)素娥
素娥
大唐年间,武三思很喜欢玩看歌舞表演,并且自己也弹的一手好琴。他在家中养有一班歌女,三五天就在家中举办一次歌舞表演,并宴请朝中的官员到他家喝酒娱乐。在这群歌女中其中一个叫乔氏歌女很讨武三思喜欢,有一次乔氏与武三思游湖泊不慎掉入深湖,当人们把她救上岸时发现她已经没气了,武三思悲痛万分,日日茶饭不安,睡眠不稳。有好事的幕僚告诉武三思说道“小人近日刚从湘州办事回来,在那里的凤阳宋家村有一个十五六岁左右的小女子能歌善舞,还弹的一手五弦琴绝妙人间,最能善解人意讨人喜欢,那里的人都叫素娥”,于是武三思就派人带上三百两银子到湘州的宋家村把素娥接入朝中。
几天后武三思见到了那个叫素娥的女子,只见她含羞半月,犹如仙女下凡,芊芊手指琴声听的让人如痴如醉,武三思大喜重金赏了推荐素娥的人。第二天武三思大摆宴席邀请满朝大臣前来家中赴宴,并让素娥歌舞琴声助兴。正当大家都喝的高兴时,有人偷偷告诉武三思说道“那个自称很正义的狄人杰告病请假没有来参加这次的酒宴”。
武三思一听说狄人杰没来很是生气,因这个狄人杰平时就说话直来直去的,常在朝中顶撞武三思。又总是不分场合地说话办事不给武三思面子,而这次武三思宴请的朝中官员就有狄仁杰的名字。武三思心想“我这次又不是让他狄仁杰处理国家大事,只是请他来享受快乐。狄仁杰不来参加我的歌舞酒宴,这不是明摆着让朝着大臣笑话我吗”?于是武三思动了要杀狄人杰的念头。
有好朋友偷偷告诉狄人杰说道“武三思恨你没有去参加素娥的欢迎酒宴,可能对你起了杀心,你最好是借这个时机告病回乡,这样武三思就不能杀你了”。第二天狄人杰上朝对武三思说道“昨晚臣因闹肚子没来参加素娥的欢迎酒宴,错过了见到天下第一美女的机会,那时我没福气。下次如果再有这样的机会请提早告诉我,我一定准时参加,绝不会缺席”。
素娥虽然是初次来到朝中,但还是有身边的小丫鬟把狄仁杰的事告诉了她。素娥对武三思说道“小女子听说大臣狄人杰为人正直,您也不要多疑了。这次他或真的是身体不舒服就不要怪罪人家了,往后有什么酒宴需要我出席表演的就不要请狄人杰了,免得朝中有大臣在后面说难听的闲话”。武三思说道“你虽然是一个小女子,但当今天下没有一个能与你相比美的歌艺才貌的女子。我就是要让天下的人知道,我家中有一个才貌双全的歌女”。于是武三思第三天又大宴酒席,让人早早去通知狄人杰,并准备好了狄人杰不来就如何处惩他的办法。没想到狄人杰这回还真的早早赶到宴席,并再次为上次缺席的事给武三思道歉。武三思见到那个自以为是的狄仁杰终于来了很高兴,就让他坐在自己的身边。
参加酒宴的人陆陆续续都到齐了,只是没有看到女主角素娥出现。武三思心里很着急就派人到内室请素娥出来助酒,不一会儿宫人出来告诉武三思说道“素娥小姐不见了”。武三思听说素娥不见了大吃一惊,刚才还好好的与自己在内室开心玩耍怎么就不见了呢?于是他慌忙到内室找素娥,并大声地叫素娥的名字,可惜里里外外到找翻了就不见素娥,武三思晦气地坐在床边发呆了。
正当武三思坐在床边发呆时不知哪里飘来一阵花香,这是人间都从来没有的花香,武三思精神一振知道这是素娥身上独有的香气。武三思急忙站起来但左右都没有看到素娥,突然隔墙里传出有人在说话的声音但又看不到人。武三思走到墙壁前看了又看,然后把耳朵贴在墙壁上这回还真的听道了素娥的声音,只不过声音很小很小,只有把耳朵帖到墙上细心地听才能听到。只听到素娥对武三思说道“殿下,我早前就跟您说好了有我参加的活动酒宴就不要请狄人杰,您就是不听。现在您把请他来了还安排他坐在您身边,这回该轮到我大病了,看来我这病是不能活过今天了”,说完悲伤痛哭。
武三思说道“素娥,我们刚才还开开心心地玩耍,怎么一眨眼你就病倒了呢?你到底有什么病,我马上请御医帮你看病,你不用躲起来的”。素娥说道“其实我不是人,但也不是什么妖怪,我是你家庭园中那颗桂花树的花妖。之前您得罪了玉帝,玉帝派我来迷惑您,让你把江山让给李氏。而这个狄人杰是天上的正时曹官,我的身份低微是不敢与他正面相见的,见到他我就会被打回原形。您强逼狄仁杰来见我,这也是我命当此绝,与狄人杰无关。狄人杰是一个好人,您不要怪罪他”。
此时武三思才知道狄人杰当初为什么不来参加素娥的初次见面会,那是为了不让自己出丑。素娥确实也跟自己提出往后不让狄人杰参加见面的活动,原来素娥自己也有隐情,只是自己没有察觉到,武三思只好自认自己与素娥没有缘分。
有一天武三思独自在庭院中行走,突然看到了那个百年桂花树,只见树上开满了香花。他又想起了素娥,于是他拜祭那颗桂花树并说了许多对素娥的思念。到了晚上,武三思梦中见到了素娥。素娥告诉他“现在您说什么都没有用了,因为所有的东西都发生了,也结束了”。
编者有话说:
武三思与素娥的故事很感人,但结局很悲剧。武三思很后悔自己“没有听狄仁杰的解释,有没有把素娥的话听进去”,但这些并不是悲剧发生的只要原因,迷恋、痴情才是这场悲剧的总导演。
素娥自己都知道“我只是一个花妖,连天门都入不了”,但她却对武三思说“是玉帝派我来报复你的”。试问一个连天门都入不了的人又怎么能知道玉帝要报复武三思?这明明是素娥在说假话。
口在人家的嘴里,话就由的人家说,但真假还得自己细细分析。
许多悲剧看似很简单,但知道了“来龙去脉”,发生的故事就觉得很有意思了。
流浪散人整理
2012年6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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