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炼甲（二十）

二十

那晚，经张龙、刘唐二人和地区局冯科长一折腾，杨军回到城中心广场楼旁广信楼的套房的居家里，不知不觉地，他昏昏沉沉地睡觉了。

当晚，杨军就大病了一场，高烧至40度，他终于因折腾而身心疲惫，卧病在床不起了。

第二天一大早，他先是用短信向段良代理场长告了假（因黄得受牵连，场长由段良暂时代理着），后用电话说了好话和请假，事后补假条等心悦臣服话。为照顾杨军，田总从晚到亮，她没有合过多少眼皮，其间，她还开导他的说:“你不是说，电视纪录片《邓小平》中邓小平曾指出，‘我们要一手抓改革开放，一手抓精神文明建设，抓法制建设，对坏人坚决打击，我们两手都要抓。’。现在，在习总书记领导下，我们的法制建设更加完美了，我们已进入党的十九大了，进入新时代特色社会主义了。因此，我们怕什么？我们坚决同那些坏人斗争到底，直到取得最后的胜利”。

总之，在面对官司缠身时，杨军夫妻俩总是同舟共济，患难与共，如同古人那句“国难出忠臣，患难见真夫妻！”名言似的，他们总是互相鼓励，以红军第三代传人自居，或像鲁迅“笑迎厄运的到来”一样，他愿为真理去争取胜利。

笫二天，因一夜心事沉重，杨军没有睡多少觉，他起了个晚床，待吃了中午饭后，他掏出手机，指划下，他拨通了石钟的电话说:“喂！钟哥，你下午有空不？你来我家吃晚饭，我们一起喝个包谷酒！”。

我从电话里的语句语音隐隐约约地发现，他一定是又遇到了麻烦，遇到了辣手的问题，我草草地吃过午饭后，约下午2点许，我便从自家阳光花园处出发，脚著着谢公履似的，向着目的地咚咚而去。

大约半小时步程，我走到了他家广信楼下居民院停车坝处。原来，他早已在居家楼屋檐下等候着了，他老远地看见了我，他对我又是不停地喊钟哥，又是不停地招手示意，生怕我看不见他似的，一句话，那场景，只见他的那幅素描画，如同他是洪水中的溺水者，而我恰是他身边那洪水中的救生衣或牛王刺一样。我见他又是喊话又是招手，我加快了脚步，向他走去，一同上了电梯径直去到了他的居家客厅内。

他深知我的习性，他早已将茶水放置了一杯玻璃杯茶于茶几上，正热气腾腾地冒着炊烟袅袅，我一边坐着有意无意地呷着茶水，这习惯早在几十年前，我在四川大学读书时，这习性就习以为常了，记得，在读了林语堂所著《生活的艺术》一书时，我便更加倾向于我的习性我的所思；我一边顺手从他的电脑桌上翻阅着他写的材料，希望能给他一字之师的帮助，或给予他写作知识上的补钙，或给予他写作常识或技巧上的提示与抛砖引玉，犹其是给予他法律上的帮助，因为法律是一条准绳或一把卷尺一样，它就像我们数学中的公式似的，即有什么样的例题，就有什么样的公式去套用，去解决与计算这道例题的积分与结果。

他家属早已在厨房内热火朝天地忙着，杨军偶尔做着些许配置厨房活，如剥蒜拿姜之类，为显摆或表示主人的热情，中国人的传统喜欢做一道主菜或当家菜，往往炖一个什么副食加些土豆或大豆之类菜，如鸡或猪腿或排骨之类，这道菜不仅有讲究，还炒煮时间较长，武火文火用尽用绝落铁罐，方能吃香喝辣，这道菜往往两小时前要“嫁麦”去弄才行。

然而，在这广厦方寸斗室内，正酝酿着一场秘密的轰轰烈烈的正与邪或官商与百姓的火拚，就像电视剧《雄霸天下》似的，那剧中人主角之一，正是剥蒜拿姜的杨军了。两年多来，杨军被7.19风灾木追责问责缠身，让他历恐谎害怕、上京上访、到从容面对等系列过程。

这过程，其间，在这七百多个日日夜夜里，他的故事有着神奇怪延或戏剧性的变化或充满幻觉感官等特点，他仿佛做了一场场漫长的梦，不经意间，他酷似那西方名著《一千零一夜》书中故事里的翻版一样，渐渐地，他也有了读书欲，有了“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第二春，而且，这第二春比幼小孩提时读书时的任何时刻的兴趣更浓厚更用功了。

这些，他对高尔基的那句“书籍是人类进步的阶梯”的名言有了更深的理解，就像我们的开国领袖毛主席说的那句“知识就是力量”一样。

记得，闲暇，我们那次在滨河路散步时，他对我滔滔不绝地说:“据历史记载，一九七七年的科学大会上，我们的邓小平三起三落归来，他召集被文化大革命打倒的一大批臭老九齐聚中央会议接待厅，作出了拨乱反正的经济建设为中心上来；同时，为冤假错案平反昭雪，恢复高考制，我们的总设计师邓小平大胆地提出，科学就是生产力，知识分子也是工人阶级的一部分等论断。我们的改革开放的总设计师邓小平在著书立说中还不止一次地指出，我们要一手抓改革开放，一手抓精神文明建设，抓法制建设，对坏人绝不放过，要坚决打击。”。

总之，杨军在残酷的现实生活中，或许，他的根是红军缘故呢，他对我们的红色正能量书籍读了许许多多，他对红色内涵有了质的飞跃，他对我不止一次的说，他要不忘初心不忘红船不忘产床十八，他要用社会主义法制保护自己和百姓，并去宏扬真善美，抨击假恶丑。

我在杨军居家厅室里，时而，我翻翻他的上访信件，了解事实真象；时而，我说说话喝喝茶，打打幌子；时而，我的脑海里浮现他的过往画。就这样，很快，已混了两三小时多时光，不知不觉的，已是未时5点有余了。

突然，杨军的吆喝声打断了我的思绪。杨军说:“钟哥，来！吃饭了”我和杨军挨肩依次坐着，围坐在一张大圆桌上，方寸间，我和杨军有说有笑地小喝起来，其间，当酒过三巡时，他对自己的人生经历谈及最多，犹其是7.19风灾木追责案，让他感受最深。

席间，他不无感概地说:“风和日丽朋友多，大难临头朋友躲！往日，我单位的兄弟伙聚会一大桌，有说有笑，吃吃喝喝；现在，我回到主管单位林业局去，那往日酒肉朋友不知飞到那里去了，间或，偶尔看到一缕身影，一晃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古往今来，难怪有人发出这样的感叹:酒肉朋友，都是狗肉朋友。或有吃有喝朋友多，无吃无喝朋友躲！......”。

面对他的人生遭遇，他说了许许多多感言话，我也掏心掏肺地附和着。间或，你一言我一语，自豪地说起我们均是红军第三代，我们要为真理永往直前；或推杯问盏间，我们谈古论今。他那心境，不妨用以下词句作描绘感怀:《钗头风.“7.19风灾木”追责抒怀》：

秋花落，庭院恶，阵阵馥香进土拓。风过处，林木倒，盖住英豪，高墙铁窗。残.残.残

汤科临，心房寒，缕缕刀光魂飞溅。思先祖，红军喊，勇往直前，杜鹃红遍。赞.赞.赞

那天，我俩的晚饭吃了很久很久，从金秋夕阳西下无限好似果菊满山岗开始，直到悬月被云浸似金狗吞月愁绪满怀杯盘散乱，从酒过三巡主妇菜热三遍开始，直到主妇离开客厅静悄悄结束，......

这些，准确说，我俩不是在喝酒吃饭，我们是在煮酒论人生沧桑感怀，犹如《水浒传》中武松和施恩在快活林酒店谈吐隐藏着仇与杀、恩与怨似的，处处有杀机，道道有凶险；其间，杨军的心绪很乱，他对我说:“钟哥，这两年多来，因森林公安分局在汤科的布置下，张龙、刘唐二人在承办7.19风灾木乱砍滥伐林木罪玩忽职守罪的追责问责案件中，他们三人不是在办案，而是在颠倒黑白、混淆是非、针对性的执法办案，让他自己身心疲惫苦不堪言，他自己如同坠入了一潭悬崖百丈冰似的，心灰意冷似寒冰铁。”。

记得，那天那晚，我俩有说不完的话，道不尽的情，渐渐地，我俩从他的居家套房内走出了电梯楼外，走向了滨河路，走入了垂柳幽径下一个又一个火树银花不夜天。

就这样，我们在那氛围里无休止地谈着、走着。其间，时而，相互间谈古人窦娥冤，说现代钱仁凤或陈满；时而，他一遍又一遍的篇篇一律地诉说着他的7.19风灾木追责问责案，他对森林公安分局汤科、张龙、刘唐三人的办案动机及行为并为那些人的不耻行为均愤愤不平，他个人认为，他们纯属是在故意有选择性地执法办案,他们是在制造冤案。见他毫无休息或无回家之意，我只好说:“今晚，你送我回家，我送你回家，就这样，你送我来，我送你去，送来送去，我们像火眼低的人遇鬼打了道却在原地原封不动似的，何曾是个尽头，我建议，我们共同走在廊桥处一个‘散’，就各自回家！”。 杨军回应说:“我们沿滨河路走一圈，就回家！”。在他的新的提法或倡议下，我们又陶醉于先前一边走谈一边说话的滨河路径垂柳下火树银花里的走走耍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