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高中同学的人生连载6—10
六、
王减水、项白眼开始在二个不同班级里分别担任劳动委员和班长,王减水从杭州回仙居县后,一个男同学要求到他家里走走,他的母亲说,这是石灰袋,意思是石灰粉放在袋子里无论搬到哪里,都会落下了白色痕迹,你去了杭州,别人是跟踪调查你的家底基本情况。几个月内,家里人都担惊受怕。话说劳动委员的落选;王减水由于六岁丧父,孤儿成长,形成了一种特殊的性格特征。其一、从心理学角度气质类型上分析:王减水是多血质、胆汁质、、抑郁质、黏液质的混合体,抑郁质相对偏强,为人小心谨慎,思考透彻,王减水总是在困难面前,优柔寡断、犹豫不决。其二、班级里在盂溪种芝麻,作为劳动委员向学校借来的锄头、肥桶等劳动工具分配各小组不均匀、其三、自己学习成绩平平偏下、其四、班级里在仙居中学东侧种植的红薯,挖来后分配同学们,作为劳动委员称的存在欠平衡。其五、组织管理号召能力不足,不善于和人沟通深交等等原因。
七、 1975年1月,仙居中学高二(1、2)班学生毕业。1975年2月,仙居县爆发了2、2、1、招待所民兵连长张培海死人事件,1975年2月下旬,仙居县大联司派800人左右,集中在招待所吃住数天,项白眼和王减水在招待所同住在一张床上,王减水问项白眼涚:你还是在校学生,又是班长,老师点名怎样办?你的作业没有交怎么办?项白眼说:点名和作业叫同学带一下,这样的大政治运动有你在一起,我远远胜过在教室里学习生活。第三天八点半左右,招待所里面的人开始议论纷纷,说外面来了无数人,手持皮刀枪,张锦弟、王减水、张培海、项白眼等人走到门口观望,张培海站在门缝里往外看,皮刀枪从门缝外插入他肚子上,一下子肠子从肚子流出来了,张培海对王减水说:不对,我肚肠流出来了,慢慢地闭上眼睛,倒下地上了。张锦弟还想看个纠正,皮刀枪又插进来,插到他的大腿上。800人吃饭,到临场人被插死,只留下了二十多人,从后门往临海县白水洋方向饱了,王减水借来自行车,把张锦弟送到仙居县官路乡萍溪村家里。由于受“轩岚诺”台风影响,南峰山上的树林有东倒西歪了。七、1975年7月,项白眼也高中毕业了,两个同学各自走上社会后。在75年4月间,有一次王减水步行往60余华里的工地里去干活,在仙居县步路至蚂蝗桥头的路上,遇到了项白眼,久别重逢的同学,有诉说不完的话。4月份,项白眼因星期天,学校不上课,所以要回步路公社某村家里,项白眼一定要向王减水介绍县城大联合司令部和红总派的形势,滔滔不绝,千言万语,王减水仔细想想,自己还要翻山越岭,赶三十余公里的山路,听了部分内容,只能委婉谢绝道別。
项白眼高中毕业后,在社队办的一家罐头厂任厂长,不到一年时间,只因带鱼罐头发往外地,经当地质检部门检查发现,一瓶罐头里十来块左右鱼肉,一半以上是鱼头,全部拒收退回来,小型企业,产生出来的产品,没有销路,自然亏本倒闭。后来,担任生产队里的植保员,听该村里的人们说:不知道他到底是粗心,是眼睛视力不好,还是自作聪明,把除草剂冲进杀虫剂,一大片水稻生长发育期,变黄色枯萎了,社员们曾经提出要求他赔偿损失,七十年代的经济条件,他用什么赔偿呢?王减水在仙居县岭梅公社,建设公路工程工地抬数百斤重的岩石块,早晨天蒙蒙亮起床吃饭,住的地方离工地四公里左右,每天起早贪黑,中午饭专门请了一个小工,送到工地吃,中午吃饭后,只能是在工地的树下稍会休息一下,马上开工。下雨天可以不去干活,七十年代,梅岙村有满山的毛竹,村民把毛竹砍来制作马鞭和竹子晒垫,当年梅岙村有马鞭厂,附近山区村有十几个女青年,在梅岙村手制作晒谷子用的竹子晒垫。
八、王减水和工友们经过数个月的艰苦劳动,承包的朱溪公社通往岭梅公社公路、牛头颈地段开山、砌坝工程,终于完工。话说在施工五个月左右期间,一位房东的女儿叫巧巧(化名)19虚岁,初中毕业,长得亭亭玉立,苗条淑女,情窦初开,看上了王减水。夜里主动约王减水去村里附近人流稀少地方幽会,曾提出希望王减水白天时间陪她跨村游玩。王减水身无分文,白天时间,跟工程队干活,每天都是有出勤率登记。在高中期间,曾和临班一位女同学,离学校二公里左右的田埂上坐坐聊天,谈人生、谈社会、谈各自班级里同学和老师,异性青年夜间单独相处,情绪激动得全身发抖。通过几个月的相处,两个年轻人的感情日增,房东也有所耳闻,担心夜长梦多,劝说女儿尽快终止交往。一天夜里,巧巧向减水道出母亲的意见,王减水当场哭了,
巧巧说两家相距数十里,七十年代,仙居县管山片到朱溪岭梅公社梅岙村,没有公路,长途跋涉,翻山越岭,自行车也极少。王减水当夜梦里哭得厉害,被工友叫醒后,还是泪流满面,白天精神恍惚、心如冷灰、魂不守舍、萎靡不振,包工头帮他向当地诊所开了一瓶安神药,服用数天后,渐渐恢复。1975年6月间,王减水跟的工程队,因缺少伙食费,向房东借了数十元人民币,工程结束后,欠房东伙食费,各自回家了。王减水回家后,开始给村里一户人家担窑水,每天工资1元2角。
窑水担好了后,帮窑主上山砍烧瓦窑的木柴,日夜守在瓦窑边,安时上窑水。瓦窑里的瓦烧几天后,过一定的时间,可以开窑,开窑人在窑门口说:“青砖白瓦,龙风天下”,意思是砖瓦质量好,希望能刮起大风,把房屋顶上的瓦片吹散,才可以向他购买瓦片,才能生意兴隆,才能卖出更多的瓦片。
九、随社会时代的发展,项白眼也和村里人一样,开始做虾片,三十年前,虾片销售,是仙居县农村的主要经济收入,人们用红薯磨成粉加工,包装箱上的封面,贴有一只至几只大虾,农户卖给经销商,经销商在全国各地订来销售业务,向村民收购,包装好转发外地。
当年加工制作的虹片,到底有没有虾的成分含量,只有农户自己心里明白。当年的包装箱是简装,普通纸板箱外面贴上一张广告公司制作的几只虾广告纸。红薯粉用水拌成熟,夜里通过锅灶蒸熟后,切成片,白天放在太阳晒干,就装箱了。
王减水七月份,又接到工程队的通知,赴仙居县朱溪区利坑村口做公路,该村与石人村、小园村、南塘村、张山村、岭上村、杨丰山村、官屋村、江上村相邻,利坑村口通往朱溪公社有一条溪,上世纪七十年代,用木头搭建树桥过溪,桥头小路边有一间路廊,工程就在路廊通往朱溪方向二百来米左右,夜里就住在路廊,搭建一个临时锅灶。开始有7到8个人做工,包工头回家里建房子去了,7至8月正是割早稻、种晚稻农忙季节,做工的人逐渐减少,有一天夜里,几个做工人去梅岙村去看电影了,王减水感觉肚子不舒服,一个人留在路廊里,肚子慢慢越来越痛起来难忍,身边没有他人,没有药,翻江倒海,遭遇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一个人在渺无人烟,偏僻荒凉的路廊里,非常无助,没有人帮助,处境无奈困难。有一天,公社安排山村里的地、富、反、坏、右分子,到附近工地义务劳动,他们把工程队平时捡来的柴烧了,当时说第二天去山上捡些柴来还工程队,结果第二天就回家去了。工程队包工头不在,没有钱购买粮食和蔬菜,靠向梅岙村原房东借点钱来买咸菜,后来借不动了,就用食盐和拌饭汤吃饭。后来只剩王减水和官路公社石井村张汝华两个人干活了。有一天夜里,利坑一个村民,拿着一支猎枪,在走廊休息,准备打猎,猎枪子弹已经上膛,王减水拿枪朝一株树瞄准试试,呯的一声响起,吓得心脏蹦蹦直跳。到最后,由于无米之炊,两个人把几口碗留在路廊,装作工地还有人在干活,稍稍溜达,从工地走几十公里山路回家。
十、第二次做工倒贴欠款要饭回家;浙江省台州市仙居县的当地人都知道,朱溪镇利坑村离县城三十多公里左右。七十年代,身无分文的王减水,徒步翻山越岭回家,历尽千辛,抄山间小道,经过多个村庄。
孤儿亲历语啰嗦,
无钱饥饿爬山坡。
数次要饭敢开口,
欲望回家钻被窝。
人生如梦任几何,
难险险阻挫折多。
今日幸福依靠党,
历经沧桑遭折磨。
人们常说,在哪里跌倒,就要在哪里爬起来,现实社会生活实践中,对人激励、催人奋进是对的,唯有身临其境,真实遭遇,才会体验什么叫生活。途经梅岙村口、里根村、大哥村、圣堂村等多个山村,从朱溪乡利坑口、途径岭梅乡、上张乡界,穿越步路乡,到城关镇管山片,饿得实在无法坚持走了,只有再次开口讨饭,填满肚子,继续走路。王减水回到家里后,有一天,抽出时间赶到项白眼家里聊天,王白眼说自己养了近百来只鸡,放养在家里对面的永安溪边松树林里,经常被老鹰把鸡叼走,有时就算人在现场看鸡,也无以办法,老鹰飞来,鸡东躲西藏,一旦被老鹰瞅准,猛地叼住鸡,就被叼飞走了。聊天到深夜,什么比翼双飞、黄达璋与泉飞英、梁山伯与祝英台、津津有味、趣味相投,连续不倦聊天到半夜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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