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小说《龙民》(一百)
第一百章 DNA
一日,农国庆在龙村花园工地转了一圉,来到总经理办公室,还未进门,就听到室内传出对话声,“我看他不是那种人”,是钟白美的声音。
“我的白美大人,现在是什么年代?”盛祖远不以为然地说,“男女之间你情我愿,这很正常,说不定这还是邢春雷的意思呢?”
“什么?你是说,邢春雷……借种!”钟白美看到农国庆进门,借种两字话音很低。
“邢春雷怎么了?”农国庆走进办公室,一边摘掉头上的安全帽往墙壁上挂,一边问。
“我们在说邢春雷的文采确实不错。”钟白美打着掩护。
“我们在说你艳福不浅,走桃花运啦!”盛祖远不想遮遮掩掩,直截了当地说。
“祖远,说话注意一点儿,”钟白美批评盛祖远,“什么桃花运不桃花运的,怪刺耳的。”
“这有什么,男欢女爱,情到行为到,这又不犯法,这叫‘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盛祖远两手一摊,轻描淡写地说,“所谓桃花运就是一种缘份,一种求之不得,不求却来的天缘。一个人拥有了桃花运,他就拥有了浪漫,你们不要以为桃花运是不好的东西,人要有追求精神享受的勇气。农工,你说是吗?”
“国庆,你……”钟白美见农国庆不但没有生气,脸上还带有默认的微笑,心里一愣,疑惑地问。
“白美,我用党籍担保。”农国庆由于盛祖远对桃花运的高谈阔论又引起了对和美的思念,抬头见到钟白美困惑的神情,一惊而醒,截住钟白美的话尾,平静地说,“别人不明白,难道你还不清楚,邢春雷要离婚,曾贞不同意,邢春雷请我做工作,曾贞对我说,只要我跟她结婚并答应照顾邢春雷,她就同意离婚,我有必要这样偷偷摸摸吗?不错,我对曾贞很关心,那是因为她是英雄的妻子,我对她的感情是友情,不是爱情。如果把人与人之间这种友情交往硬是要跟桃花运掺合在一起,我看也只能是‘桃花劫’。不瞒你们说,我心中已装有一朵桃花。”
“啊!”“她是谁?”钟白美和盛祖远一个惊呼,一个询问。
农国庆微微一笑,两臂抱胸坐在椅子上,详细讲述了在福建建厂时,被“闽中三花”之首洪和美爱上,爱得神魂颠倒,爱得走火入魔,多次寻死未遂,最后病倒,分批买来安眠药,准备积累够量后一次喝下,到天国享福。打工同事姚林伟逼他“两害相权取其轻,先救人再说”。“闽中三花”老二黄芙蓉说“能救和美的只有农国庆”。
为了治病救人,他不得不接触和美,陪她说笑,陪她玩乐,从相知到相依、相拥,最后因喝多了酒,物理行为产生了化学反应,只好留下一封信逃跑了。讲结束后,农国庆拿出一张照片,递给还沉浸在销魂蚀骨爱情故事中的钟白美:“这就是我同和美的合影照,离开和美以后我就换了电话卡,从没有联系过,可是心里时时都在思念着她。
“白美,我没说错吧!”盛祖远得意地说,“当女人不需要用性去换取生活资料时,当男人不需要用生活资料而征服女人时,上床就自然而然了。”
“国庆,藏宝地图你研究得怎么样了?”钟白美猛然换了话题。
农国庆“这,这”几声,钟白美说:“没关系,你说吧!”
农国庆又仔细的讲述了自己对藏宝地图的见解。
钟白美听农国庆坦率地讲了与洪和美的婚外情,想到邢春雷对他的信任,更加相信了农国庆与曾贞的清白,找理由地说:“听说女人怀孕后,如果心里老是想着那个人的面孔,胎儿就有可能很像那个人。”
盛祖远兴趣高涨:“哇噻,龙村还有这么精彩的故事哇,我今天算是长见识了,真新鲜。哎!这就奇怪了,这龙儿、凤儿不是农工的,难道是谷尧仔的?”
“不可能,”农国庆肯定地说,“谷尧仔对曾贞敬若神明,要是曾贞主动有可能,可是曾贞不是那样的女人。”
“干脆做DNA鉴定。”盛祖远颇有非弄它个一清二楚的劲头。
“几天前,我建议抽血化验,曾贞没有表态。”农国庆脸呈为难之色。
曾贞不是不同意,她正在找楚医生咨询。楚医生介绍了抽血化验的程序和方法,然后阐明了观点。
曾贞同意农国庆的意见,验血。
验血结果,龙儿是农国庆的骨肉。听了这个结果,曾贞如同汤圆煮的时间长——成糊涂了。久久地坐在那里,一脸茫然,嘴里嘀咕:“这是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
楚医生认真地问:“贞姐,你确实没有接触过农国庆吗?特别是性器官。”楚医生指一指胯下。
“没有,”曾贞不假思索地回答,“我们连拥抱都没有,更别说性器官的接触,最出格的一次是在路上,有人要抓我,我躲在国庆哥身后,两手抓着国庆哥的上衣。”
农国庆听了这个结果,傻站在那里,不停地摇头,表示不相信。
“现在还有一个解释得通的办法。”楚医生积极地出主意想办法。
“什么办法?”农国庆神情为之一震,急切地问。
“就说是人工授精。”
“不,”农国庆瘫坐在椅子上,低着头,轻轻地摇晃着,像泄了气的皮球。
钟白美和盛祖远听了这个结果,浑身一颤,随即,盛祖远喊到:“‘DNA鉴定’,鉴定之后再说人工授精也不迟嘛。”
“贞姐,你可要想好啊!DNA可是最权威的鉴定哩。”楚娟娟拉着曾贞的手提醒。
没想到DNA检测的结果,竟然把人们惊得目瞪口呆!DNA检测显示,龙儿与农国庆竟然是99.999℅的血缘关系,凤儿则是谷尧仔的骨肉!听到这个结果,人们都惊傻了。
谷尧仔听了这个结果,气得大发雷霆,委屈得破口大骂:“放屁!什么最权威的鉴定,我看是最荒唐的鉴定!”
邢春雷听到这个结果后,仰躺到床上,长叹一口气,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咸五味俱全,不是一个滋味。他紧闭双眼,久久地不想睁开。
看到邢春雷的表情,曾贞心里非常难受!她不知道该怎样对邢春雷解释,两眼久久地看着邢春雷,两行泪水顺着脸面流至下巴,“嗒嗒”滴落,声音哽咽地说:“春雷,你不相信我吗?”
“我相信你又有什么用?”邢春雷闭着眼睛说。
“不,你的相信,对我很重要!”曾贞流着眼泪说,“你想,我们现在有儿有女,老公又信任我,我就很知足了,很幸福了。至于外人怎么看,社会上怎么说,我都可以不理睬。”
“DNA鉴定是目前我国乃至全世界最权威的鉴定,这是科学。”邢春雷说到这里,想起曾贞曾经教训自己要“科学种田”的话语,重复道,“科学,你懂不懂?”
邢春雷的这句话引起了曾贞对过去同邢春雷生活的幸福情景的回忆。她破涕为笑,情不自禁地说:“过去的幸福生活真美。”但她马上又眉头紧锁,回到现实,坚定地说,“我没有接触任何男人,没有和任何男人发生过性关系,这也是事实啊”。
“但愿如此,唉!”邢春雷又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陈苗苗因事到省城,顺便回家祝福爸爸的生日,与爸妈闲聊时,谈起了龙村发生的故事,讲了农国庆想回乡投身新农村建设,钟白美听后表情冷淡,郭由舒通过关系回村当了治安主任,收买人心,准备竞选村长,趁农国庆母亲病逝大做文章,却被农国庆巧应对转危为安,引起罗镇长的注意。精明的钟白美将计就计,将郭由舒射向他的炮弹转嫁农国庆。不想当官的农国庆偏偏被选为村长,实施龙村花园建设。土地纠纷,做路矛盾,宅基事件接踵而来,都被农国庆一一化解。郭由舒再拿曾贞怀孕做文章,没想到亲子鉴定结果,龙儿真是农国庆的种。
郑雪莲听了,惊得双眼圆睁,傻傻地摇晃着头说:“不会吧!是不是医院搞错了?”
陈苗苗看到妈妈的表情,想起以前凡是提及农国庆时,妈妈神情的异乎寻常,联系到农国庆那看似平静实则十分关心地问候妈妈的情景,歪头莞尔一笑,淘气地说:“看,心疼了吧!”
郑雪莲看一眼丈夫陈中保,瞪着陈苗苗说:“你胡说什么?他救过你妈的命!”
陈苗苗说:“是吗?说来听听。”
郑雪莲讲了落水被救经过后,语重心长地说:“羔羊能够知恩跪乳,乌鸦尚且反哺,何况是人?”又讲起了龙王庙传说:七龙子被贬到云梦泽之后,他认为是云梦泽哺育了他,常用一颗感恩的心对待苍生,不时到云梦泽周边民间游览。看到地里庄稼受旱缺水,就作法将自己领地——云梦泽的水洒向人间。人间丰衣足食了,可云梦泽的水却越来越少。先秦时期云梦泽已缩小到二分之一,汉司马相如《子虚赋》中对云梦泽描写道,其范围东到今武汉以东的大别山麓,西至鄂西山地,宜昌宜都一线;北及大洪山区,南缘大江。东西约在800里以上,南北不下500里。到唐宋时期云梦泽主体消失,为一系列湖泊取代。
七龙子被困在龙潭湖泊里,虽然有湖干水枯涸死潭底的危险,但他无怨无悔,仍然坚持为民造福。
一次云游,七龙子看到一个病重老人昏迷在屋外,便变人取名黄孝,上前把老人抱进屋,放到床上施救。老人醒来,声音微弱地喊着“水、水”,黄孝拿碗舀水,发现家里滴水未有。他拿水罐到水坑打来水。老人喝水后,埋怨黄孝不该救他,说家里一无所有,不病死也得饿死。黄孝安慰一番走了,夜里送来够老人吃十天的饭菜和药品,以后每隔十天送一次,坚持送了十年。
一日,县衙捕快抓住在王爷家偷东西十年的大盗黄孝,斩首示众,头挂城门,尸抛荒郊。官府出告示:胆敢收尸者,杀无敕!
第三天,一个70多岁的老人去收尸,守将拦住问:“干什么?”老人说:“收尸。”问:“知道他是谁吗?”答:“他是黄孝。”问:“知道官府告示吗?”答:“知道。”守将说:“知道还来找死?”老人说:“黄孝是一个好人。”向守将讲了黄孝十年如一日地照顾自己的经过,最后说:“我现在病好了,生活也能自理了。今天听说黄孝被杀,特来收尸。我已经多活了十年,如果不能为恩人收尸,又有何颜面苟活人世?”守将迅速上报,此事惊动了皇帝,下旨平反昭雪。
郑雪莲喝一口茶,继续说,“这个故事前者表现的是善良孝顺,后者体现的是知恩图报。这都是我们做人的原则,不管从哪个角度说,你都应当尽力帮助农国庆渡过难关。”
陈苗苗听了母亲的教诲,暗想:夏夜江边,农国庆只说喜欢妈妈,没想到还救过妈妈,于是安慰道:“乡亲们都不相信,都怀疑是医院搞错了。”
没想到妈妈突然变脸,气愤地问陈苗苗:“你不是说国庆人品很好吗?怎么出现这种事情?”
陈苗苗说:“我也纳闷哩!按说农国庆和谷尧仔都不是那样的人。”
郑雪莲生气地说:“这世上就没有不吃鱼的猫,这男人就没有一个好东西。”
“哎哟!妈,看把您气的,您这是生的那门子气哟!”陈苗苗一边用手抚摸母亲胸部顺气,一边小心地说,“曾贞又不是小孩,这男女之间的事别人是说不清楚的。好了,咱们今天不说这事,说说在龙村花园买房的事。”
郑雪莲却又扳着面孔说:“为什么不说,你把事情的原委再讲详细一点儿。”
陈苗苗撒娇地推着母亲:“您不生气了,我就讲给您听。”
郑雪莲点头应允。陈苗苗讲了邢春雷高位截瘫闹离婚,农国庆调解,还帮助研究藏宝地图,曾贞不明不白怀孕等。
陈中保忽然说:“心里不舒服,坚持不住了。”
郑雪莲说:“你先去睡觉,我跟苗苗再聊一会儿。”
苗苗站起来扶爸爸,陈中保说:“不必,你们聊吧。”向卧室走去。“卟通”一声摔倒在床前,陈苗苗跑进卧室,抱起爸爸连声叫喊,陈中保已经不省人事。母女俩迅速叫来120救护车,将陈中保送进医院,已经晚了,陈中保因脑溢血离开人世。
陈苗苗处理好爸爸的丧事,回村之后,找到一个合适的机会,劝郭由舒不要折腾,齐心协力把龙村花园建起来。郭由舒听了,借着陈苗苗的话说:“说得好!不折腾!你说得真好!只是我不明白,是农国庆在折腾呢还是我在折腾?”
陈苗苗说:“国庆大伯是在谋事,你是在谋人。你不要总是跟他过不去。”
“对农国庆这种人就不能讲什么道义。”郭由舒不高兴地截住说,“苗苗,你给我说实话,是农国庆请你来说的嘛?”
陈苗苗说:“不是,是良心叫我来说的。”
“嘿嘿!良心!良心多少钱一斤?清明节夜晚……”郭由舒想说:清明节夜晚,眼看我就可以如愿以偿吃到天鹅肉了,农国庆为什么要破坏我的好事,他的良心哪儿去了?可刚开口就发觉失言,话音嘎然而止。陈苗苗觉得奇怪。郭由舒干咳几声,接着说,“清明节夜晚,我劝国庆搬家到水泥路边住,划宅基的事不要他操心,他这个没良心的不但不感谢,还拒绝了我的一片好心。他母亲病逝,为了他父亲的安危,我拼着受批评掉乌纱帽的危险,同意土葬,可他却阳奉阴违地搞假土葬。我同他讨论邢春桃家的藏宝地图,他总是跟我打马虎眼,他有良心吗……”
“郭大伯,你能不能为别人考虑一回?总是我、我的,只考虑自己。”陈苗苗耐心解劝,“人与人之间,要有爱心,有奉献精神。”
郭由舒微微发笑,深含讥讽之意。
陈苗苗明知他笑里藏刀,还是忍住怒气,继续开导:“我们是社会主义国家……”
郭由舒不让陈苗苗说下去,冷笑道:“还社会主义,你知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吗?”
“你这哪像一个村干部说的话!”陈苗苗气得声音加大,“身为干部,就应当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不惜牺牲个人的一切,为实现共产主义奋斗终身。”
“哈哈哈!”郭由舒笑得摇头晃脑。不知什么时候走来的二狗和麦芒也跟着哈哈大笑。
陈苗苗心里一惊,冷静地说:“你们不要笑,如果遇到天灾人祸,你们同样会毫不犹豫地像汶川地震,母亲用身体保护孩子一样保护自己的亲人。也就是说,你们也是一个有爱心有奉献精神的人。比如二狗你,那天,我亲眼看到,你把鱼肉给儿子吃,自己吃鱼翅。再比如麦芒,拼命挣钱给父母看病。
我们再来想一想,人类从原始社会到奴隶社会到封建社会到资本主义社会再到社会主义社会,历经五千年,人类社会的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才达到现在的水平,再发展五百年、二千年或者更长时间会是什么样?如果说社会发展到吃住穿用、养老抚小、看病读书都由社会负责,那不就是‘各尽所能,安需分配吗’?从低级到高级发展,这是人类社会发展规律。农村城镇化是人类社会发展的必然趋势。你们哈哈大笑……”
郭由舒听得无言以对,悻悻走开。二狗和麦芒也跟着偷偷溜走。
这一天,阴云密布,狂风呼啸,山雨欲来风满楼。邢春桃炒好一盘菜,端进堂屋,酒席上的瘦麻杆儿抓起酒壶一边为邢春桃斟酒,一边讨好地说:“嫂子,菜够了,我们也吃饱了,你也坐下来喝一杯。”
“你们辛苦了一夜,多吃一点儿。”邢春桃说着话入席坐下,一边吃一边询问挖地道的进展情况,后来讲到了龙儿和凤儿的亲子鉴定结果。
郭由舒听说了DNA检测结果后,嫉妒得咬牙切齿,跺脚挥拳,破口大骂:“他妈的,让他们两个混蛋占了光。”
“什么意思?”邢春桃不高兴地问。
“哈哈哈!”郭由舒对邢春桃的逼问毫不理睬,自顾自地坟前跳舞——幸灾乐祸,“我看这个猪舅倌还相信不相信农国庆,我看农国庆再怎么做人!”郭由舒喜形于色,突然,一个疑问袭上心来:会不会是邢春雷的“借种”计划?慌忙问邢春桃,“你弟弟的态度怎么样?”
“弟弟的心情很不好,很郁闷,但并没有发火。”
“不好!”郭由舒大叫一声,面对胖头陀和瘦麻杆儿说,“我们要加快挖地道、寻藏宝的进度,我们一定要抢在他们动手之前将藏宝弄到手。”
“老大,要想加快进度,就要延长掏地道的时间。”胖头陀为难地说,“可是,农国庆每天五点钟左右就起床锻炼身体,打太极拳。曾贞每晚十一点左右才睡觉。按照你说必须在所有人都睡觉之后,有人起床一小时之前才能挖地道。我们每晚也就只能干三个多小时,怎么加快?”
“我们要加快进度这只是一个方面,阻拦他们动手,这是另一个方面。”瘦麻杆儿狡黠地一笑,“我们应该在邢春雷身上做点文章。”
“对,老三说的对。”胖头陀神精为之一振,兴奋地说。
“啪”的一声响,郭由舒双掌相击,脸上放光。他想到了与农国庆每次较量的失败,想到农国庆在墓地破坏他吃“天鹅肉”,想到DNA鉴定……一个恶毒的计划在脑海里形成,高兴地说:“好主意,这个事我来处理。”
“你们想干什么?”邢春桃看到他们说话时的神秘表现,担心地问。
“帮你弟弟呗,”瘦麻杆儿思索了一下继续说,“老大夫人,如果老大在外面搞女人,你该怎么想?”瘦麻杆儿不容邢春桃回答,接着说,“你的弟媳妇红杏出墙,背着你的弟弟与其他的男人鬼混,怀孕生子,难道你弟弟心里好受吗?当然,这样的事情在城市里不算什么事。或者说,像你弟弟那种情况,在城市里早就离婚了。曾贞如果爱农国庆,他们完全可以光明正大的结婚生子。可是在农村就不行,传统观念,民风民俗都不允许。其实,女人一生只看一个男人是不对的,容易看出病来。曾贞那是假正经,既要当婊子,又想立牌坊,死抱着嫁鸡随鸡、感恩戴德的老传统不放。所以,他们只能偷偷摸摸,你弟弟也就只好暗自悲伤。难道你一点也不同情你的弟弟吗?”
“我们想干什么,我又能干什么?”郭由舒双手一摊,面对邢春桃说,“我现在只想‘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我现在真想告农国庆假意帮助,实为勾引诱奸,谋财害命。唉!可惜我不能告。”
“为什么不能告?”邢春桃急切地问。
“因为我不是受害人,要想告他,必须要你弟弟授权给我,委托我才行。”
“好运来,祝你好运来,好运带来了喜和爱,好运来……”来电话了,郭由舒拿出手机看一眼:“你弟弟的电话,”按一下接听键,“喂,是弟弟呀!啊!在家,好。”郭由舒把手机递给邢春桃,“弟弟叫你接听电话。”
“喂,有事吗?要我马上过去?”邢春桃眼看郭由舒,见郭由舒点头答应,便对着电话说,“好,我马上来。”
郭由舒和胖头陀、瘦麻杆儿他们一商量,决定让郭由舒送邢春桃去,见机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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