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小说《龙民》(九十九)
第九十九章 蒙冤
曾贞确实太忙了,她要服侍邢春雷,还要管理责任田。既要料理家务,又要小心呵护腹内的婴儿,对于郑雪飞出钱付了首付款的住房怎么装修无心考虑,她还要腆起个肚子为邢春雷传递信息、资料,她忙得不亦乐乎。有时候,那些多事之人在她身后指指点点,恶语中伤,她都无暇顾及,懒得理睬。她经受了“老公高位截瘫”、“生活精神重压”的考验,领悟到了人生的真谛:生活就像一面镜子,你对它笑,它就对你笑。特别是楚医生说她怀的是双胞胎,她高兴还来不及,哪有闲心生闷气?
曾贞现在最关心的就是腹中胎儿的成长,最欣慰的就是胎儿发育正常,最希望的就是时光老人加快脚步,让小娇儿早降人间,最爱哼的一首歌曲就是《回娘家》。
曾贞怀孕的月份越来越重,肚子越来越大,肚内的胎儿拳打脚踢的劲头越来越足。曾贞走路不得不一只手叉腰一只手在趾骨处向上兜着肚子,踱着八字步。曾贞睡觉只能仰卧一种姿式,她不能左侧也不能右侧,更不能俯卧。她宁可自己受罪也不能让肚内的胎儿受一点点委曲。
曾贞只要有机会坐下休息,总是将椅背放在有依靠的地方,自己仰靠在椅背上,双手抚在大肚子上轻轻地揉搓按摩。嘴里念道:儿啊!我的娇儿,这会儿妈妈在休息,是你们锻炼身体的时候,生命在于运动,你们可以做操,你们应该炼拳踢腿。但是,妈妈在做事的时候,你们一定要听话,要乖乖地躺在里面休息,啊!
这一天中午,曾贞服侍好邢春雷,搬一把椅子靠在邢春雷的床边,仰靠在椅背上跟邢春雷商量生小孩事宜,忽然想起还没有喂猪,便对邢春雷说:“我喂猪后,再来陪你聊。”手撑坐椅,试了几次都站不起来,“唉哟!唉哟!”曾贞皱眉闭目,咬牙闭嘴。邢春雷见状,惊慌失措地问:“怎么样,是不是要生了?”
“不知道,这会儿肚子好痛。”曾贞忍着痛说,“应该不会吧,离预产期还有一个多月呢”
“那是怎么回事?你别动,我来喊邢春桃。”邢春雷说着拿出手机,连按号码,脑袋随着手指按键地频率频频点头,接通电话,“喂,姐夫,曾贞好像是发作了,你叫邢春桃赶快来,快!越快越好。你说什么?邢春桃不在家?……我说姐夫呀,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关心藏宝地图,好好好,你有事就算了。”邢春雷气愤地挂断电话,连按数字键,向农国庆求援。
正在这时,谷尧仔来到家门口,邢春雷急不可奈地请求:“尧仔兄弟,请你快去接医生,不不不,”邢春雷想起曾贞说要到龙潭湖医院生产的计划,慌忙改口,“请你快去找车,不不不,请你赶快抱曾贞……唉呀!”邢春雷哀叹一声,一拳重重地砸在床铺上。
谷尧仔接到邢春雷的第一道指令,迅速转身跑去。听到第二道指令,又跑了回来,站在堂门前,焦急地问:“是摩托车还是拖拉机”。对邢春雷发出的第三道指令,一脸茫然,不知所措,愣在曾贞身旁。
曾贞抬手在眼前摇了几摇,小声说:“不必,现在好多啦!”
农国庆气喘虚虚地跨步进门,关心地问:“现在怎么样?”
“现在好多啦!”曾贞回答。
“预产期是几时?”
“还有个把月。”邢春雷回答。
“还有个把月啊,我们先扶你到床上躺下,休息一会儿,观察一下。”
“不必,我就这样躺着,心里踏实。”曾贞仰靠在椅背上,双手抚摸着大肚子。
坐谈了一会儿,见曾贞平安无事,大家忐忑不安的心才踏实下来。农国庆有事要走,临行时说:“在预产期前几天,曾贞最好是住进龙潭湖医院,免得春雷担惊受怕。啊!对了,再有情况,先呼叫龙潭湖医院救护车或者是天赐公司盛祖远的小轿车。还有,邢春雷的生活问题……”
“曾贞坐月子期间,邢春雷由我来服侍。”谷尧仔抢着说。
邢春雷和曾贞投以感激的目光,农国庆赞扬地点点头。
农国庆站起来走了,已经走出院墙大门。
“你站住,”谷尧仔匆匆赶来,“老农,我恨你,恨你这个衣冠禽兽,你把曾贞害得好苦。”
“尧仔,你在说什么?”农国庆诧异地问。
“人家都说是你把曾贞的肚子搞大的。”
“呵呵呵……”农国庆怒极而笑。
谷尧仔茫然地问:“你笑什么?”
“尧仔啊尧仔,”农国庆用手指头点着谷尧仔,“我笑你痴,笑你傻,笑你狂,笑你愣……”农国庆想质问,想反驳,想解释,可是有用吗?对谷尧仔这样的二愣子讲道理,是秀才遇到了兵,有理也说不清,只能是越抹越黑。农国庆索性继续指着谷尧仔说,“你恨我,我恨谁?”说完转身离去,又回过身来提醒谷尧仔,“你去问曾贞。”
2月26日农历二月初二上午,曾贞再一次肚子疼痛不止,送到龙潭湖医院,楚娟娟医生接诊后就进入产房。中午12时产出一男婴,重4斤2两,2小时后又产出一女婴,重4斤4两。
邢春雷接到曾贞的报喜电话,欣喜若狂,对着电话高兴地说:“好,好,龙凤胎很好,今天是龙抬头的日子,就叫龙儿,凤儿吧。你们母子平安比什么都好。你现在的任务就是好好的休养身体。你放心,我在家里很好。”
邢春雷放下电话,拿过纸笔,写了一封信,招来谷尧仔,请他送信和钱到医院。并告诉他到医院以后,首先在妇产科找到楚娟娟医生,当面给信和钱,然后,由楚医生带他去见曾贞。
谷尧仔来到医院找到楚医生,递上邢春雷写的信。楚娟娟从信封里抽出信笺纸打开,只见信上写到:
楚医生妹妹:
你好!
曾贞开口闭口都叫你“我的娟妹”,我知道你现在上班是医生,下班是妹妹,是病人曾贞的家属,所以我称你“医生妹妹”。
感谢医生妹妹一年来对我们全家人的关心、爱护和帮助,你的大恩大德不但我和曾贞终生难忘,而且还要告诉龙儿、凤儿永远牢记。
我的家庭情况特殊,曾贞只要一回家,她就不是一个早产的产妇,她就会挑起家庭的重担,别人拦也拦不住。因此,你一定要让曾贞在你身边多呆一段时间,让她的身体尽量休养好一点,再好一点。随信带来二千元生活费,请医生妹妹大胆地使用。拜托了!
邢 春 雷
2月26日夜
楚娟娟收起信,把钱退给谷尧仔说:“春雷哥的意思我明白,我会尽力而为,这钱我不要,你拿去给曾贞吧。”
谷尧仔急中生智,着急地说:“这钱不能给曾贞,给她了,她绝对舍不得用。”谷尧仔把钱塞到楚娟娟手里,“这钱只能放在你这儿。”接着又补充说,“春雷哥说了,现在有钱,电力局每月发工资,天赐房地产公司也每月给他发工资。”
不出邢春雷所料,曾贞住院三天就要回家,楚娟娟说,孩子还不能脱离保温箱。住了七天,曾贞又要出院,楚娟娟说孩子有点温烧,好说歹说住到十五天,才送曾贞母子回家。
曾贞住院期间,邢春桃在弟弟邢春雷的再三催促下,同郭由舒一起到医院看过一次曾贞,而且匆匆忙忙。当时,邢春桃说:“本来我应该来医院照顾你,可是屋里确实太忙,要做棉花营养钵、要卖蒜苗、拖拉机还要换钢套、活塞……”
“姑妈,谢谢你来看我们。”曾贞底气十足地按照孩子的称呼叫“姑妈”,又莞尔一笑,“我在这儿不需要人服侍,你有事就回去吧!”又追着邢春桃的背影说,“有机会回去照看一下春雷!”
邢春桃确实去看她的弟弟了,见面未说上三句话,就询问藏宝地图的秘密。以前,她总是对弟弟说,都是邢家后代,她应分得宝藏一半。自从曾贞怀孕出怀后,郭由舒告诉邢春桃,弟弟有后了,邢春杏也回来了,再要一半宝藏站不住脚,干脆询问藏宝地点。同时在外面放风,说曾贞怀孕太蹊跷,说农国庆黑夜从墓地抱出昏迷不醒且赤身裸体的曾贞,鬼知道他们在墓地干了什么,把矛头直截指向农国庆,目的是釜底抽薪,挑拨离间邢春雷和农国庆的关系,不让农国庆静心分析藏宝的地点。
直到龙儿和凤儿诞生了,郭由舒还是没有研究出藏宝地图的秘密,不知宝藏何处。
曾贞出院回到家里,郭由舒和邢春桃不得不礼节性地上门慰问。看到邢春雷一家乐滋滋的情景,郭由舒愤恨不已,私心激发的歹念在胸中翻腾:必须迅速解读藏宝地图。于是,说了几句不痛不痒的照面话,连饭都没吃,逼着邢春桃一起走了。
这一天,农国庆在屋内同邢春雷研究“藏宝地图”。
“国庆叔,你说宝藏在附近的依据是什么?”邢春雷问。
“依据有三,”农国庆双臂抱胸,在屋内一边踱步一边说,“第一嘛,我想这私人有一点儿财宝,不会藏得离家太远,应该藏在离家不很远,而且是有永久性标记的地方。
第二是藏宝图上‘西天取经’四个字有讲究。人死了,我们称他上了西天,在这个图里,西天就是死人住的地方,也就是你祖先的坟墓。
那么这个死人是谁,肯定不是你父亲,有可能是你的爷爷或者是太爷爷。也就是说,叫后人到你的爷爷或是太爷爷那儿去取经。这个经不是‘经文’的‘经’,而是‘金银’的‘金’。究竟是你的爷爷还是太爷爷呢?我仔细回忆了我小时候听老人们讲的故事,听说你的太爷爷是一个买田置地的好手,是一个大财主。因此,你的爷爷才能饱读诗书,满腹经纶,从政时间不长,改经商。照此推理,应该是你爷爷。可是问题又出来了。如果是你爷爷叫到他那儿取经(金),他死了,金是怎么放到他那儿的?又是谁把金放到他那儿的呢?显然不是你父亲,如果是你父亲,这张图就失去了意义。换言之,你的父亲并不知道宝藏埋在何处。这样说,是不是要否定到你爷爷那儿取金呢?不是,这只有一种可能,就是你爷爷生前都安排好了,你爷爷发现你太爷爷坟前有一棵树,临死前交待你父亲把他埋在树的东边,也就是说叫你到他所在地的西边取经(金)。
第三是《藏宝地图》的环境、人物有讲究。你看,这唐僧骑着白龙马向左边前进,我们看图的原则是上北下南左西右东,正好是到西天取经。而龙行河是南北向,如果把白龙马比为龙行河,龙头是北,龙尾是南,那么,宝藏就不是在地图的左边或者说马的前面。而是在唐僧的左脚下。你看,这个‘经’字正在唐僧的左脚下。唐僧代表什么呢?我想了好久也没想出来,一次我查新华字典,翻到397面,僧和森两个字映入眼帘,我猛然醒悟,林比木大,森比林大,宝藏就在最大的树下……”
“外面闹翻了天,你们还在屋里讲故事。”谷尧仔抱着龙儿说着话走进屋。
“闹什么呢?”邢春雷问。
“他们都说这孩子是国庆哥的。”
农国庆“刷”地一下满脸通红,指着谷尧仔气急败坏地说:“尧仔,你…你……”
“不要瞎说,”邢春雷虽然早有思想准备,还是心里一怔,批评谷尧仔,又问,“你相信吗?”
“你看这龙儿的眼睛,嘴吧确实很像国庆哥哇!”
“我说凤儿很像……”农国庆想说“凤儿像谷尧仔”,话说了一半却忍住了,这样的是非话,他不能说。
“谷尧仔,”曾贞抱着凤儿,怒不可遏地大声呵斥,“你会说话吗?说不好话,就给我滚到山上去学牛喊、学驴叫!你给我滚,滚得远远的!”
“我,我,我……唉!”谷尧仔像受了极大委曲似的,狠狠地瞪了农国庆一眼,嘟哝着向外走去。
“国庆哥,你别理他。春雷,你不要……”一时间,曾贞不知道安慰谁好。
“曾贞,我建议到医院验血,澄清一下是非。”农国庆提出解决的办法。
时值农忙季节,别人的农忙已经结束,可是曾贞的菜籽还没打完。眼看就要下雨,邢春雷照看着龙儿、凤儿,焦急万分地打电话要姐姐邢春桃来帮忙。郭由舒却在电话里不慌不忙地讨论藏宝地图之事,并说邢春桃不在家,说家里有客人,自己走不开。
他说邢春桃不在家是假话,说家里有客人是真话,郭由舒家里确实来了两个“客人”,一个胖子,肥头大耳,一身横肉,脑袋剃得光光的。一个瘦子,尖嘴猴腮,骨瘦如柴,脑袋上一头乱发。读者可能会问,这不是十年前在平原市郊区小路上赶走送曾贞的摩的、拦路强暴曾贞的两个社会混混吗?不错,这两个客人正是胖头陀和瘦麻杆儿,他们是奉头儿——郭由舒的命令而来。
郭由舒十年前在市农贸公司工作时就看上了妩媚动人的曾贞,本想设局尝鲜,没想到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胖头陀受伤,最后还被甩进水坑,喝了一肚子脏水。更让他始料未及的是美人儿变成了老婆的弟媳妇,虽然心里痒痒的,但一直没有机会。
企业改制买断工龄回乡后,竞争村长拉选票时,跟在邢春雷身后,目睹了邢春雷和曾贞类似打情骂俏的夫妻调情,激起了对曾贞存封已久的欲望,用卑鄙无耻的调虎离山毒计,害得邢春雷高位截瘫。他以为机会成熟了,于是,医院调戏、路上引诱、拉菜籽发情、庄稼地里卖骚,甚至同一碗鸡汤喝出两种味道。他今天叫胖头陀和瘦麻杆儿来,当然不是为了给胖头陀报仇,仍然是为了曾贞和藏宝地图。
郭由舒听妻子说从弟弟邢春雷那儿套出了农国庆研究藏宝地图的结果,“宝藏应该是在龙村”。他反复研究认真分析,觉得农国庆说的有道理。所以,他想让两个盗墓高手到龙村现场观察研讨。
原来,他们三人是一个盗墓团伙。因郭由舒在公安局有靠山,他们推选郭由舒为头,早在十几年前,他们三人合伙偷盗了许多解放前财主家庭的坟墓,发了点小财。他们的心越偷越大,胆子也越来越大,经验越来越足。终于,他们用几年时间调查研究,找准娘娘墓,成功地用炸药将娘娘墓顶炸了一个洞,用绳子把人吊进坟墓里,将娘娘墓洗窃一空。直到现在,政府也不知道娘娘墓中究竟失窃了多少文物、珠宝等殉葬品。
娘娘墓盗窃得手之后,因为引起了公安局的注意,他们几人分脏后化整为零,回到家里种田,盖新房。
公安局郭副局长玩腻了一个叫柳妞的姑娘,想甩却甩不掉,他叫郭由舒摆平,郭由舒找到那个姑娘,将一个袋子甩到姑娘面前,声色俱厉地说:“你听好喽,这是郭局长给你的四十万元钱,你拿钱后不要再缠着他,立马在平原市消失,否则……”郭由舒“嗖”的一声拨出匕首,指着柳妞的眼睛,恶恨恨地说,“我就将你戳成马蜂窝,再丢到汉江喂鱼。”
柳妞吓得浑身哆嗦,睁大一双惊恐的眼,拎起钱袋,慢慢退步。
“怎么?就这样走哇。”郭由舒低呵一声,瞪视一眼不知所措的柳妞,“还要大爷我为你脱衣裳吗?”他不由分说地将柳妞糟蹋一番。
郭由舒盗墓团伙潜伏了几年,又摸清了梁庄王墓的地理位置,他们测准了梁庄王墓的大小,朝向之后,弄来炸药,打算像炸娘娘墓一样,从墓顶打开缺口。
一天夜里,“轰隆”一声爆炸,惊醒了梁庄王墓附近的村民,村民迅速打电话告诉了村领导,村领导又电话汇报给镇政府,镇政府的治安巡逻队和临近几个村的民兵迅速包围了埋葬梁庄王墓的山丘,派出所和公安局赶来的公安干警又组成了第二道包围圈。
公安局郭副局长得到“报告”,迅速赶到现场。问清了现场的情况,便带着三个公安干警向正在搜索压缩的包围圈内走去,深入腹地,察看爆炸现场。郭副局长来到硝烟还未散尽,夜空中还弥漫着火药味的梁庄王墓顶部的爆炸洞口,从随从手里拿过手电筒仔细查看。见古墓并没有被炸穿,便对三个部下说:“很好,案犯并没有入墓,肯定就在附近。你到北边看看,你到东边看看,你到南边看看,这西边是大路,案犯不敢藏在这里。你们搜索后到大路上汇合。”郭副局长说完话,见部下已分散行动,自己下坡向西边走去。
郭由舒、胖头陀、瘦麻杆儿身穿警服跟在郭副局长身后,大摇大摆地走出包围圈。
鉴于梁庄王墓已经被发现,盗掘未遂,经国家批准,文物考古工作者对梁庄王墓进行了抢救性发掘,结果梁庄王墓出土文物5400多件,拆合纯金16.22公斤,价值7.4亿元,银、玉、瓷器等不计其数,还有许多价值连城的珍贵文物。
盗墓团伙自从盗梁庄王墓失败后,再次分散蛰伏下来。郭由舒在墓地扮鬼想吃“天鹅肉”未能得逞,在村里制造摩擦,争当村长又失败,心里怨恨农国庆。看到老婆邢春桃拿回的“藏宝地图”复印件,潜心研究没有结果,他又想方设法接近农国庆傍敲侧击,可是农国庆跟本不上他的当,他更恨农国庆。他人前背后地说农国庆跟曾贞有不正当关系,在社会上传得沸沸扬扬,只是瞒着农国庆、邢春雷和曾贞三人。他要搞臭农国庆,他要打乱农国庆的正常思维,他要为自己争取时间。这不,郭由舒此时又在同胖、瘦两个部下关着大门,凑在一起喝酒密谋呢!
“老大,照我说这个宝藏就在他家里或者在房子附近。”胖头陀喝干一杯酒,伸手抓一把花生米,丢进嘴里几颗,一边咀嚼一边说,“这张图没有什么大用,它只能说明邢家有祖传宝藏。”
“我同意老二前面的意见,但是不同意老二后面的说法。”瘦麻杆儿把端到嘴边的酒杯又放到桌上,若有所思地说,“我觉得这图上‘西天取经’几个字值得研究,西天有两个意思,第一是说西边取经(金),第二是说在坟墓里取经(金)。”
“高,老三精明。”郭由舒翘起大姆指夸奖瘦麻杆儿,一边酌酒,一边说,“不过,岳父的坟墓,我已经看过,什么也没有。他房子的西边是菜园子,菜地外是禾场,紧靠禾场是水坑,地势较低,都不可能藏宝。”
“不,不是你岳父的坟墓,而是你岳父的父亲或者是你岳父的父亲的父亲的坟墓。”
“据说,我岳父的父亲解放前就死了,埋在龙王庙附近,曾祖父也埋在那里,也就是现在的保险台下,我舅倌房子的屋山头。”
“啪!”的一声响,瘦麻杆儿一拍桌子站了起来,“这就对了,走,到现场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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