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上学时那些“说不清”的尴尬事

苗满红

小时候，有一次黑夜在村子里看电影，和我的小学同学XXX坐在了一起。那是个心眼非常多的孩子，平时就好捉弄个人。我远不是他的对手。我看到他在偷偷的抽烟，我就说，你怎么偷偷地抽烟呢？不怕家长看到吗？不怕我告诉老师吗？也许是说的他心里恼了，可他面上却笑着说，以后再也不抽了，我把它扔了。然后站起身来把烟头扔向了一个老人的身上，接着大喊：苗满红，你这个孩子怎么这么坏，你偷抽烟说你不听也就算了，怎么还故意把烟头往老人身上扔呢？全场的人都往我这里看，我有点感到震惊。那个老人是村里一个管红白喜事的经理，威信比较高。他把烟头弄掉后，看着自己被烫了个洞的衣服。恨恨地对我说：有人生没人养的东西。然后那个老人就在不同的红白喜事场合开始讲我这个品行不好的孩子的故事，让我觉得真是百口莫辨，羞愧难当。那个同学现在是煤矿工人。我不知道他现在生活的怎么样。

上初中时，有一年夏天觉得天气特别热，就剃了个光头。恰好我们班另外两个同学也剃了个光头。全校集会时，好几百人中那三个光头非常明显。老师提出了批评，让以后谁也不能剃光头。有一天政教处的老师找我，问我昨天晚上谁往洗漱间里小便了？我说不知道。老师说你老实点。我说我真不知道。他说我提示你一下：是个光头。我觉得莫名其妙。我说，老师，我真不知道。我昨天睡得早。老师开始对我表现出失望的眼神。说，你这个孩子真不争气。你还是班干部、学生会成员呢。你就这样起带头作用吗？我说：老师，我真不知道是谁，要不我回去帮您问问他们。老师说：不用了，那两个同学都说是你，可是你说不知道。天啊，我的头嗡的一下子，怎么会是这样呢？从老师那儿出来，我就找两个同学问，他们说：兄弟，别怪我们，我们也是没有办法啊。要不说你，我们就惨了。你是班干部，学生会成员，老师顶多骂你一顿，我们是要叫家长，弄不好要开除的啊。我找到老师说，对不起老师，我以后再也不敢在洗漱间小便了，并且监督其他同学也不那样做，特别是我不应该和老师说谎，我以后再也不敢了。老师说，要不是看在你平时表现好上，今次绝对不轻饶你。那两个同学现在一个是公安派出所长，一个是法庭庭长。我不知道他们现在过的怎么样。

上师范时，和一个屯留的女同学坐同桌，关系比较亲密了点，其他同学传扬着我们搞对象。好像那个女同学也许感觉到我有这种想法。但是她嫌我家条件不好，我的学历又低。和一个读师专的条件好的学生来往起来。有一天早上，进了教室后，她开始小声骂：原来还觉得你挺不错，没想到你是这样一个心胸狭窄的人，有什么事你冲着我来好了，为什么要干那些卑鄙的事？我开始还莫名其妙，后来怎么听着像是骂我。我就问，怎么了？你是在骂我吗？她说，看着你装的和个人似的，其实心里比谁都肮脏。我说，你在说什么？我真的听不明白。她说，你做了什么心里最清楚。我说我做什么了，我真的不知道那里得罪你了。她说，你非要让我点明吗？你昨天晚上为什么把XXX(她的那个师专朋友)的自行车气门芯前后都拔了？天啊?我觉得有点天旋地转。我说请你相信，真的不是我。

回到宿舍，我把我们年级各宿舍的宿舍长叫到一块，说了这个事情，说事关本人名誉，请兄弟们问问是谁干的。有个其他县的同学站了起来，说哥，对不起，这件事是我干的。你看着，都在这里，说着拿出一个纸包，打开，老天，足有三四十个气门芯。他说：我的那个小对象被技校的一个学生“拐”跑了，昨天有人告诉我说他骑了个自行车来了，我又不知道是那辆，结果我就把楼道里的自行车气门芯全拔了。这个事要是让政教处的老师知道了，事可就大了。我对他说，那两个外校的学生都走了，你快把这些气门芯都偷扔到自行车边，谁的谁拣走。这个事谁也别说。

后来，那个女同学也当了老师，今年暑假培训遇到一块时还笑着问我，这会成了名师了，该不干那些偷拔别人的气门芯的事了吧。我笑着说，你真的觉得那次是我干的吗？她说，不好说，不像，可又找不出来其他人。我笑。那个真正的“罪魁祸首”和她当年的那个女朋友现在是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