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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小说《龙民》(八十三)

作者:姜传富 阅读:727 次更新:2022-12-07 举报

 

第八十三章    有情汉绝食 无聊人闹事

 

曾贞抬眼看一下黑云压顶、已经变天的太空,十分不愿意,可酒店老板不依。曾贞极不情愿地送货到指定地点,却找不着提货人。正准备返回,一个戴墨镜的男人右手拎啤酒,左手提水果点心从商店出来,对曾贞说:“小姐,麻烦你送到车上来。”墨镜男人打开车门,放进啤酒、点心,又接过卤鸡放进车里。伸手到衣袋掏钱付账,却只掏出几张一元、五元的钞票。他又装模作样在上衣袋掏掏下衣袋掏掏,都没搜出一个子儿来。故意探头到车里找一找,也没找到钱包。两手一摊,双肩一耸,肥头一歪,两眼定定地看着曾贞,“对不起,钱包被老婆拿去了,请你等一会儿。”说罢拿出手机拨通电话,“喂,你在哪里,已到外环路啊,你快把我的皮包送来,我的钱在皮包里。什么?我去拿?好,好,好,我去拿,我去拿。”关上电话对曾贞说,“小姐,你在这儿等一下,我去拿钱,很快的,一会儿就来。”他观察着犹豫不决的曾贞,“要不,请你跟我走一趟,上车吧。”

曾贞为难了,向他要回卤鸡,不合适,不拿钱回去老板肯定不依。最后心一横,反正外环路离此不远,便坐进了墨镜男人车的副驾驶位上。墨镜男人大献殷勤地帮助系上安全带。小车启动之后,墨镜男人请曾贞点烟,曾贞拒绝了。又拿出口香糖递过去,故意将手搁在曾贞的胸峰上。曾贞生气了,用手推开说:“请你放尊重一点儿!你停车,我要下去。”伸手开门,打不开,又解安全带也解不开。曾贞心慌了,哀求道,“钱,我不要了,请你让我下车吧!”

“对不起,小姐,我不能让你下车。”墨镜男人狞笑着说,“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你看我像骗子、像坏人吗?今天如果不把钱给你,你出去一说,我还能在社会上立足吗?你放心……”说着话,伸手在曾贞面前的香水瓶上摸了一下,一股清香扑向曾贞,不一会儿,曾贞就躺在座椅上昏迷过去。这个墨镜男人便是郭由安,他见曾贞昏迷,得意地开车奔向目的地。

且说邢春雷这天到城里买东西,傍晚才骑摩托车回家。飞驰在汉江防洪大堤上,已经是暮色苍茫,给这块三不管、四不靠、方圆十几里无人居住,非常偏僻的地方更是“雪上加霜”。邢春雷看看四周无人,摘挡减速,刹车下堤到防浪林里去拉屎。他蹲下之后点上一支香烟,悠闲地吐着烟圈。

突然,从他右后方传来窸窣声和闷哼声,他侧目细看,是一只麻袋在懦动。他提起裤子,走到近前一看,麻袋内有一双脚被绑着,伸在麻袋口外乱打乱蹬。他知道麻袋内是一个人,急忙躬身解开麻袋口,然后抓住麻袋底部两角用力拽出。一个双手被绑,口内塞毛巾,披头散发的女子呈现在眼前。邢春雷迅速解开绑手绑脚的草球绳,又扯出口内的毛巾,那女子跪下磕头,一迭连声地说:“感谢恩人救命之恩,我愿做牛做马……”

“快快请起,什么恩人不恩人。”邢春雷扶那女子坐下。

那女子泪如泉涌,又要下跪,“恩人啦,恩人……”

“你怎么在这里?你叫什么名字?”邢春雷扶住那女子,不让她下跪。

“我叫曾贞,是城里卤鸡王酒店的服务员。”那一刻,曾贞还不知道那绑架她的人姓甚名谁,也不知道他干了什么,只是朦胧地记起那个墨镜男人的屁股上有块黑记。她没有时间继续胡思乱想,只是哭诉了送货遭劫的经过,最后问,“请问恩人尊姓大名。”

“我姓邢,叫邢春雷,进城买东西回家经过这里。”邢春雷抬头看看要下雨的夜空,着急地问,“你能坐车吗?摩托车,我送你回去,好吗?”

“我没有家,我也不想再回那个酒店了,我就到恩人家当保姆,帮恩人带孩子,洗衣服。”

“唉!”邢春雷长叹一声,“我哪有孩子啊,实话告诉你吧!我爱人去年生小孩去世,我的父母亲也都过世,我家就我一个人。”

“那我就给恩人当保姆,洗衣做饭。”

“不要恩人、恩人的叫,怪不好意思的,你就喊我名字吧。”邢春雷摸着下巴思考起来,好一会儿才抬起头,“我就先带你到我家隔壁春华婶子家住上一晚,明天再说。”

就这样,曾贞来到邢春雷家,白天给邢春雷洗衣做饭,晚上住在隔壁农国庆家。后来他们相爱了,感情越来越深,两心相悦,情投意和。不久曾贞便在农国庆老婆的撮合下与比自己大十岁的邢春雷结婚了,第二年就生下一个小宝宝,取名乐乐。

有了乐乐之后,小家庭生活过得更是快快乐乐,红红火火。没想到去年一场车祸夺走了乐乐幼小的生命,他们拿了准生证,取环准备再孕时,一场低温雨雪掩盖了人为的线断电停,致使龙村电工邢春雷抢修线路时不慎摔成高位截瘫。邢春雷不想拖累曾贞,提出要离婚。曾贞说既然嫁给春雷,就是春雷的人,就应该患难与共,风雨同舟。

农国庆为他们的不幸遭遇而心痛,更为他们的高尚情操所感动。当然,农国庆调解的主要目标还是劝邢春雷:“爱曾贞就不要伤害曾贞,不可再提离婚。”

邢春雷见说服不了曾贞,也说服不了农国庆,就开始发脾气,摔碗筷。说饭不好吃,说菜无味,说服侍不周到。曾贞总是逆来顺受,“死皮癞脸”地缠在邢春雷身边,忍气吞声地伺候着。

邢春雷使出了“撒手锏”——绝食。

邢春雷睡在床上不吵不闹,不吃不喝已经绝食四天了,曾贞看着奄奄一息的邢春雷,悲痛欲绝,泪流满面。她抱着邢春雷的头,流着眼泪好说歹说,邢春雷就是不理不睬、不睁眼。曾贞哭累了,词穷了,长叹一口气,咬着邢春雷的耳朵,轻轻地说:“你睡吧,安静地睡吧!我讲一个天鹅情的故事给你听。”

深秋的一天,一群白天鹅结队向南方飞去,它们要到南方去过冬。渐渐地,有一只白天鹅掉队了,并慢慢地落在了湖泊里。队伍中另一只白天鹅飞着飞着转眼不见了自己的爱侣,义无反顾地飞了回来,落到爱侣的身边。原来,爱侣的翅膀折断,不能再飞了,它只能留下来陪伴。

冬天来了,大雪覆盖了大地,冰冻封住了湖面,两只情侣白天鹅相互依偎着冻死在湖里。它们虽然死了,它们美丽的爱情故事却永远留在人间。“春雷,你睡吧!安静地睡吧!我也只能这样……”

曾贞说到这里,撮嘴在邢春雷的脸颊上亲了一下,两颗头贴得更近,俩人偎得更紧,“我也只能这样了,我也愿意这样陪你静静地睡去。”

前来探望邢春雷的人个个都流出了眼泪。邢春雷的姐姐邢春桃挤上前,低头喊道:“弟弟,我是你姐,你不能这样,你要是真有一个什么闪失,祖上遗留的东西怎么办?你把藏宝地图……”邢春桃话一出口,顿觉失言,伸手捂嘴。

邢春雷听了邢春桃的话,浑身一颤,奇迹般地睁开眼,两颗泪珠顺着脸颊滚了下来。他扫视一圈屋里的人,最后把眼光停留在农国庆身上,欲言又止。农国庆用眼暗示医生输液补能,邢春雷也没有再拔针反抗。

曾贞打比较,讲故事,哭泣请求了半天,邢春雷虽然也感动得热泪盈眶,却始终未睁眼。为什么他的姐姐只说了一句“藏宝地图”,邢春雷就睁眼了呢?

农国庆心存疑惑,正想问话,衣袖被人扯了一下,回头一看,是胳肢窝夹着皮包的郭由舒,便跟着郭由舒走出门,问道:“有事吗?”

“有事,”郭由舒着急地说,“路基工程受阻,又停工了。”

“噢!”农国庆眉头微皱,“是谁?”

“二愣子谷尧仔。”郭由舒显得忿忿不平。

自从二狗宅基风波后,钟白美为了拉农保官,将农国庆的“新龙村建设三步曲”上报镇政府,得到镇领导的好评,所以不再答复村民划宅基。精明的钟白美知道一些人对自己不满,于是,将做路交给农国庆具体负责,让郭由舒协助管理,自己借口有事跑镇里市里整天不落家。

想划新宅基的人找不到钟白美,转求郭由舒,郭由舒正想表现,有求必应。而土管所只要能收钱,有酒喝,也不管荒田良田,交了钱就批。后来得到上级指示,龙村不准再划宅基,已收的钱退回。

二狗、二憨和麦冬生等想划新宅基的人听郭由舒说是农国庆不准划新宅基,非常痛恨,要去找农国庆算账。

郭由舒提醒道:“论口才,你们十个人也不是农国庆的对手,他用半片嘴巴,你们也说不赢。”

二狗说:“我们让他‘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成。”

二憨吼道:“三句好话,抵不上一嘴巴。干脆用拳头教训他。”

郭由舒激道:“我知道你在外做生意,是靠拳头打出的市场。可你知道吗,农国庆是习武之人呢!”

二憨不以为然地说:“就他那慢慢腾腾的三脚猫动作,也叫功夫!不是我吹牛,我一拳就能打倒他。”

麦冬生补充说:“教师怕哈士,我们这么多人还怕他一人吗。”

郭由舒及时称赞:“说的对,常言说的好,‘软的怕硬的,硬的怕狠的,狠的怕不要命的’。只要我们团结一心,猛冲猛打,就一定能打乱他的套路。”郭由舒觉得,想逼走农国庆,只有动武了,要利用好眼前的人,于是耐心开导,“你们卖掉摊位,辞掉工作,专程回家做楼房,宅基地却划不成,而且交了钱又被退回。这种丢人的事放在任何人身上,都会找农国庆拼命。说实话,我也很脑火,恨不能喝他的血!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我们要广泛发动群众。你们想一想,做路要占刁蛮嫂的菜地,要推钟老二的宅基,要拆麦芒的商店,要砍谷尧仔的杨树,他们会同意吗?农国庆要监管做路质量,那些大老粗工人能听他摆布吗?”

“不能。”二憨等几个异口同声。

“错!”郭由舒继续点拨,“如果我们不去发动,他们就会被各个击破。所以,我们要分头行动,待时机成熟,才能一战成功!”

二憨等领命离去,分头行动。做路工程很快就遇到了麻烦。

刁蛮嫂坐在菜地里不准施工,钟老二、麦芒堵住推土机,二憨等缠住农国庆讲狠话,分段施工的混凝土材料不合格。陈苗苗看在眼里,急在心里。面对严峻的局面,农国庆根据轻重缓急,先易后难,首先通知李明建更换合格材料,要求按照混凝土配比通知单施工。继而耐心安抚那些要划新宅基的人,选择先做刁蛮嫂的工作。

这个刁蛮嫂名叫刁蔓蔓,是郭半农的老婆。蔓蔓嘴有一张,手有一双,能说能干,也很有主见,但婆媳关系却非常紧张。婆婆对外宣称儿媳妇刁钻蛮横,因此,人们戏称“刁蛮嫂”。没料到农国庆找刁蛮嫂谈话的第二天,刁蛮嫂就自觉地拆除了菜地的篱笆。

人们很纳闷。钟白美讲了一个故事:几年前,农国庆在老同学——粮油局季局长办公室谈事情。办公室主任送来一份文件让季局长签字,季局长将文件递给农国庆看,农国庆接文件细看,是《关于撤消郭半农龙潭湖粮油加工厂厂长职务的决定》。农国庆明白季局长的意思,说了一席话,季局长大吃一惊,要农国庆待会儿在酒宴上当着局机关其它领导的面再说一遍。

酒宴上,季局长故意提起撤销郭半农厂长之事,人们个个义愤填膺,都说郭半农顺妻灭母,忤逆不孝,逼得他的父亲来局里告状,影响极坏,早该撤职查办。季局长微微一笑,对农国庆说:“老同学,你与郭半农是老乡,应该更有发言权,怎么样,谈谈你的看法吧。”

农国庆感叹地说:“看得出,你们是一个嫉恶如仇的团队,也都是孝敬老人的楷模。可是,你们知道吗?农村的六口之家种六七亩田,辛辛苦苦劳动一年,‘三提五统’一扣,摊派税收一交,种子肥料农药再一开支,一年能落几百块钱那是很不错的了!郭半农家里有他拿工资,每月有活钱,这在农村是上等家庭。不过,他还有三项任务要完成:养老、抚小、做房子买家电。完成这三项任务要多少钱?你们都清楚。这些钱从哪里来?从牙齿缝里挤,省吃俭用,为什么农民称鸡窝为‘银行’就是这个道理。

昨天,我在人民医院看到一个市民孝子向医生苦苦哀求,‘一定要救活我那87岁的老母亲,要不惜一切代价的抢救,她可是我们家庭的摇钱树啊’!是啊!她妈的退休金每月二千多元,如果他的妈病逝,就标志着他家的‘银行’倒闭。这样的事放在郭半农这个不孝子身上,他会不会像城市的孝子一样孝顺?你们看一看,现在的市民有几个不是靠老人在养活?老人工龄长,工资高,有退休金,有养老费,看病报销。可农民呢?不管你多大年纪,只要能动,就要劳动,参加力所能及的劳动。就像唐代施肩吾《诮山中叟》中刻画的老农形象一样:老人今年八十几,口中零落残牙齿。天阴伛偻带咳行,犹向岩前种松子。可是,郭半农的父母却不再劳动,连家里晒粮食遭雨淋也不管。如果说干农活,下雨抢粮食是体力活,老人年事已高,无能为力,那么,农忙时节帮忙喂猪养鸡,烧火做饭总是应该的吧!可他们就是不管,就连孙子哭着要伍角钱买本子铅笔,他们也不管。换句话说,他们是完全靠子女养活。与市民相比,这一反一正的差别,大家心里都有数。

郭半农夫妇一没有打骂老人,二没有夺老人的饭碗,三没有自己开小灶。只是没有完全满足神经不太正常的老人每天吃水果、点心、补品及喝好酒的数量。造成了他的父亲村里告、镇里告、市局告。汉武帝刘彻在处理东方朔生杀事件上与母亲政见不一,皇太后说,‘刘彻,你首先是我的儿子。’刘彻说,‘正因为我是你的儿子,所以在处理外戚干政事件上我才心慈手软。娘,你不要逼我’。可郭半农却不能阻止,不能解释,更不能说父母不是,他心里的苦是可想而知的。其实,老人的要求并不过份,这在城市很正常,但在农村就有问题,至少,目前还有问题,这就是城乡差别。当然啦,不管怎么说,郭半农没有处理好家庭关系,他是有错误的。”

结果,郭半农的厂长保住了。

而后,农国庆又找郭半农谈心,讲乌鸦反哺的故事,讲百善孝为先的道理,最后说:“你现在也身为人父,想想你是怎么拉扯孩子的,你也就知道你父母把你拉大是多么不容易!莫说你父母有病提出点要求,就是提出吃你的肉你也得给。”

农国庆还与郭半农的父母探讨、寻求家庭和谐的方式方法。终于将郭半农家庭的婆媳矛盾化解。可想而知,郭半农和刁蛮嫂夫妇自然把农国庆视若恩人,郭半农的妻子刁蛮嫂再蛮横也不能不买农国庆的账?

刁蛮嫂的工作做通了,可是钟老二还是在路基上闹事,不准动他的一草一木,还动手砸碎了推土机的玻璃。

钟老二年过三十,是个不学无术,好吃懒做的混混。读小学时就背着书包到处晃荡,社会不管,老师不管,父亲专心在外地做生意没时间管,母亲又管不住。他初中毕业,高中没读成,整日在街上鬼混,上网聊天,打架斗殴。他爸要他跟着学做生意,他不干,于是给他3000元做路费出门打工,他干了两天,说太苦,把钱用完回家了,要爸爸找一份收入高又不出力气的工作。干什么呢?教书不识字,搞财务不识数,种田不吃苦。结了婚,不准他出去闹事,他就日夜在家打麻将。找的老婆只带孩子,啥事不管。

他的妈在地里劳动回来,还要挑着老伴、儿子、儿媳、孙子的换洗衣服到水坑里去洗。洗罢衣服再烧火做饭,养鸡喂猪。

别人说钟老二命好,钟老二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地说:“那是,现在老爸养活我,将来儿子养活我呗。”

去年夏天的一个夜晚,钟老二赌博赢了钱,便赤膊短裤拖鞋,顶着三岁的儿子,挽着身穿吊带裙的老婆到代销店买吃喝。路上,老婆“哎哟”一声,撒娇地说走不动了。钟老二忙叫儿子下来扶着妈走。老婆歪头不同意,钟老二蹲下身子背她,老婆掀起裙子,抬腿挎在钟老二肩上,双手抱住钟老二的头。钟老二双手抱住老婆小腿,站起来前行,儿子跟在后面跑。老婆骑在钟老二的脖子上说,现在托公公的福在男人头上撒尿,将来托儿子的福在男人头上拉屎。随着话音,下身“刷”的一声射出一支水箭,激得钟老二的头发分飞,然后顺着脖颈下流,一股尿骚味顿时蔓延开来。钟老二鼻翼扇动,猛吸几口臭气,兴奋地说,好香!老婆伸手在裆里抓一把再伸到钟老二口边:“香就多吃一点儿。”说罢两人哈哈大笑,笑倒在路边草地上,两人滚成一团,竟然当着儿子的面将老婆压在身下……儿子拍着小手为妈妈助威:“妈妈,使劲掀,加油,加油。”

钟老二的爸爸很无奈,说只要老二不大偷,不大赌、不吸毒、不杀人放火、不被公安局通辑就谢天谢地了。

农国庆明白,跟这种人讲理是没有用的。因此,推土机司机向派出所报案,他没有阻拦。

公安人员来后当着推土机司机的面给钟老二打电话:喂,钟老二吗?我们是派出所的,你在哪里?在家里?很好,你不要走,我们马上来找你。钟老二得到信息,逃之夭夭。工程才接着施工。

税务局工作人员跟据麦芒提供的销售收入核算,麦芒商店偷税漏税过百万元。麦芒吓得瞠目结舌,不敢再闹,拆除了商店前的卖货彩棚,但仍然不肯拆除商店,也不认领商店拆除补偿金。

农国庆建议将公路南移几米,避开麦芒的房屋,把自己的楼房拆掉一半。

道路填土到麦芒的商店大门口,麦芒进出门很不方便,顾客稀少,生意逐渐冷落,最后终于关门。孤单的商店独立路旁,无人问津,麦芒后悔莫及。

没想到,谷尧仔这个二愣子又蹦出来闹事。   

其实,谷尧仔并不关心做路砍树之事,是二憨和麦芒一再提醒,才引起注意。

郭由舒看到被鼓动起来的一些人被农国庆一一摆平,很是生气,决定动武。他们商量只有在二愣子谷尧仔身上做文章,看好地形,策划由二憨、麦冬生、二狗和麦芒四人动手,郭由舒负责将农国庆骗进包围圈,规定以郭由舒丢包为号,四人同时进攻。郭由舒再三叮嘱“狭路相逢勇者胜”。于是,故意激怒谷尧仔,堵塞道路施工。人们围成一圈看热闹,郭由舒迅速去找农国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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