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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小说《龙民》(七十四)

作者:姜传富 阅读:675 次更新:2022-11-16 举报

 

   

 

 

第七十四章    Q起邪念

 

爱学习的农国庆进城打工十几年,相当于在“市场大学”进修十几年,他增长了知识,开扩了视野,一心想回乡投身新农村建设。没想到母亲病逝,老婆曾春华又得病住院。在医院里,曾春华要收回责任田,郭由舒阳奉阴违,通知邢春桃抢种小麦。邢春桃不解。

郭由舒酒醉吐真言:“我现在只是村治安主任,我要当土皇帝——村长。”

“村长是谁想当就能当的吗?”邢春桃置疑。

“我已经同哥哥策划了一个‘一石三鸟’计划。”郭由舒“嘿嘿”冷笑几声,醉眼朦胧地看着邢春桃,“我跟你说,计划生育,死人土葬,都是最敏感的问题。我举报了,既能得到上级领导的好评,又可以打击农国庆,还能让钟白美吃不了兜着走,我就可以顺理成章当村长了。”

邢春桃嘟囔一句:“太狠毒”。

郭由舒说:“无毒不丈夫,与钟白美相比还差得远咧。二狗想要一个儿子,二狗的俊媳妇怀了第三胎,说什么也不肯刮胎。钟白美安排龅牙老四等三人同二狗赌博,被事先约好的公安人员抓进派出所。二狗媳妇求钟白美帮忙,钟白美满足了性欲才带着二狗媳妇去把二狗保释出来。二狗丢了孩子,带了绿帽,还要对钟白美千恩万谢。村里价值几万元的拖拉机,钟白美几千元卖给亲戚。把‘低保’当礼物送给朋友,将政府给长寿老人的生活补助金张冠李戴,还‘提前(钱)培养’,‘日后提拨’。难道这些你都忘记了吗?他是一个好事做尽,坏事做绝的土皇帝!”说着话把邢春桃压到身下。

邢春桃推开郭由舒,摇着头说:“你不能这样,你们都是奔六的人了,就是你不挤兑,钟白美也干不了几年,就算你把村长的“宝座”争到手,也是秋后的蚂蚱,蹦哒不了几天。我劝你不要同兄弟争权夺位。”

郭由舒顿时大怒,跳起来挥拳便打,破口大骂:“不要脸的东西,贱女人,骚婆娘,卖B货。我知道你这个淫妇只会为奸夫着想。你滚,你给老子滚!”将邢春桃拖下床,摔倒在地。

 

进入2008年,天公连日来总是紧一阵慢一阵,大一阵小一阵向人间筛着雪,寒风将雪花吹打在树枝上,房屋上,麦苗上。树白了,房子白了,大地全白了。龙村农民顶风冒雪为麦苗追施越冬肥。下午,雪越下越密,越下越大,近看一朵朵,远看白茫茫,树木和村庄都看不见了。

郭由舒拎着两瓶酒走进盛忠实的家,看望盛忠实的伤势。盛忠实受宠若惊,叫老婆烧火做饭,请郭由舒喝酒。席间谈起村里的换届选举,郭由舒许愿,只要自己当选村长,一定为盛忠实办理“低保”和划一个新宅基地。盛忠实拍胸保证投郭由舒的票,并承诺说服亲戚朋友都投郭由舒的票。郭由舒目的达到,酒足饭饱,告辞回家。

路上,老远就看到妻弟邢春雷为麦苗追肥后从菜地挑一担白菜、萝卜、蒜苗、波菜等蔬菜回家,便决定跟去家里,叫邢春雷夫妇帮助拉选票。

邢春雷挑着重担,很艰难很小心地迈着碎步,一步三晃地走在冻冰上。到家门口,18厘米高的台阶试了几次怎么也不敢上。正在做饭的妻子曾贞双手在罩衣上擦一擦,抢步出门迎向“雪人”老公,急促地叫喊:“别动,别动,快放下,我来跟你抬。”走在台阶上,“唉哟”一声,身体乱摇,两臂乱抓。好在邢春雷已搁下挑子,伸手抓住曾贞的胳臂,使摇摇欲坠的曾贞转危为安。曾贞站稳后便忙着用手拍扫邢春雷头上、身上的落雪。嘴里埋怨:“你真不听话,等雪停了再去撒肥就不行吗?”

邢春雷心中一热,握住曾贞的手:“不用扫了,把夹篮抬进屋再说。”

回到屋里,曾贞帮助邢春雷迅速脱掉外衣,端来热水,又去拿大衣棉靴。邢春雷一边穿棉大衣,一边打量火锅和饭桌上的饭菜:“今晚好丰盛,怎么无酒?” 

“今天只许喝鸡汤,不准喝烧酒。”

“为什么?”

“唉呀!”曾贞跺脚撒娇地说,“人家……”

“呵呵呵!”邢春雷手拍脑袋,点着头,“啊!你的“老朋友”是五号来的,对对对,楚娟娟医生说从今晚开始,是你怀孕的最佳时期。好好好,我听你的,为了我们的健康宝宝,不喝酒。”邢春雷接过曾贞奉上的鸡汤,喝一口,双眼火火的盯着脸放异彩的妻子,激情地说:“为了这一天,我已经蓄精养锐半个月。我已有20多天没有‘耕田’了?确实已憋不住了,我现在就想‘耕田’。”邢春雷放下汤碗,扑向曾贞。

邢春雷同曾贞结婚之后,互敬互爱,性福美满。一天夜里,耕田一天的邢春雷侧身伸手抚摸同枕共眠的爱妻,发出了要“那个”的信息。曾贞侧身响应,爱抚着老公的脸颊,心疼地说:“你今天耕炕田太累了。其实我也很想,但我不要一时快乐,我要的是永远性福。”

“不累不累,那是耕旱田,这是‘耕水田’,这水田的水好……”话未说完,邢春雷的嘴被曾贞那热欲充盈的嘴堵上。以后,邢春雷每次想“那个”都说“耕田”。

曾贞满脸泛红,娇嗔地说:“就你猴急,亏你还是重点高中生,还不如我这个普高生。”

“重高怎么了!重高情更高,见面就想抱;若然你不信,请往这儿瞄。”邢春雷抓住曾贞的手往自己身上的“那个”部位拉。

曾贞力挣不脱,一触动心:这真是个活宝贝,平常又小又柔软如棉,这会儿又大又硬坚似铁。十分珍惜地轻捏一下,道是无情却有情地说:“你这个坏东西,油腔滑调。”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这话不是你们女人说的吗?我仔细想过,这坏,不是说心狠手辣,自私无情。而是指的花言巧语,油腔滑调。所谓的好男人以为说情话是不正经,油腔滑调是轻狂肉麻,不愿意这样做。其实,对别的女人这样做不对,对自己的老婆这样做则是应该的,必要的。”邢春雷随手关上门,抱起曾贞,认真地说,“因为只有这样做,才有情趣、有激情,为什么不能做一个心好嘴滑情深的男人呢!”

曾贞挣扎着说:“要讲究科学,科学‘种田’你懂不懂?”

“噢!难道说,你那夹皮沟还是○状态,没有Q喽!来,让我看看。”邢春雷伸手摸向曾贞衣内。

“唉呀!讨厌!” 曾贞撒娇。

郭由舒跟到门口,耳闻目睹了邢春雷和曾贞类似打情骂俏的夫妻调情,激起了对曾贞存封已久的欲望,他明白,邢春雷说夹皮沟○状态就是没有水,Q就是因激动“流馅”。 听了曾贞的撒娇声,心里的欲火猛然上冲,冲得头发胀、眼发红,两只火眼红睛瞪得像铜铃,紧紧地锁定住曾贞身上的特殊部位,细辩Q,浮想联翩,邪念顿生:此刻正是与舅母子单独相处的绝好时机。一个调虎离山之计在脑内形成。

他转身拿起台阶上的洋镐,走到路边一根歪向电线的水泥杆旁,环顾左右,见四处无人,用洋镐敲破冻冰,挖开冻土,用力将水泥杆推倒,砸向电线。嘴里哼着“真的好想你”,向邢春雷家走去。

再说曾贞看到邢春雷嘴里说着脏话,伸手摸向自己裤内,心里的情潮似大海涨潮,汹涌澎湃。出右手拦截春雷的左手,推波助澜地说,“人家还不是天天想‘吃泥鳅’,想得发疯,等得心焦。”

邢春雷‘耕田’结束时,曾贞曾经喘着气对老公说,你知道吗?其实,我很喜欢你的霸道,更满足于你那像“泥鳅钻豆腐”契而不舍的劲道。从此,曾贞示爱称‘吃泥鳅’。

曾贞又伸出左手指,在邢春雷的额头上轻点,“这几天,就看你的本事啦!可不准敷衍了事,更不准偷懒、耍滑、卖乖、耍赖!”说一词,点一下邢春雷的额头。

邢春雷学着港澳电视里警察的模样,双脚并拢,挺胸抬头,举手敬礼:“Y E S!”随着曾贞说一词点一下的频率,连说几声“Y E S”。

原来,他们的孩子邢乐乐去年10月在放学回家的路上出车祸丧命。悲伤之余,曾贞拿了准生证,在医院取出避孕环,医生说1月17日至22日是曾贞怀孕的最佳时期。

吃罢晚饭,邢春雷抱起曾贞往房里走。曾贞在老公怀里挣扎,双手拍打着:“放下,放下,再急也等我刷筷洗碗后再说。”

“耕田以后再洗”。

“胡说,”曾贞好像发火,“现在是什么时候?冻病了怎么办?再说炉子也该换煤封口。”又咬着老公的耳朵小声说,“吃泥鳅也要‘漱口’哇!你先上床暖被窝,我马上就来。”

邢春雷上床偎进被窝。

曾贞迅速收洗碗筷,换煤封炉,洗脸洗身。然后进房上床,脱鞋脱衣,两人刚刚相拥接吻。“咚咚咚”有人敲门,俩人一惊,停住激情的前戏动作,问道:“谁呀?”

“是我,田卫星。”田卫星报了姓名继续大声说,“春雷,我家门前的主电线被水泥杆打断了,火花直冒,怪吓人的,你快去弄一下。”

“是星哥啊!好,我……”

未等邢春雷说下去,曾贞紧贴邢春雷的耳朵悄悄地说:“叫他先走,你耕一遍田之后再去,我好想吃泥鳅,反正衣服已经脱了。”

“我马上起床,”邢春雷也有此意,所以复述了曾贞的旨意,“星哥,你先走,我随后就到。”

“没关系,我在这儿等着。”田卫星是认真的。

“好,你等着。”电工的责任感迫使邢春雷不能再耽搁,小声对曾贞说了声“对不起”,便撒手打算掀被穿衣。

曾贞抱住邢春雷的身体不放,将自己的“肌肤”硬是往老公那个“已经膨胀的部位”上撞。面对曾贞那撩人的身体语言,邢春雷真是想啊!可他还是忍住了,他怕田卫星笑话,更怕高压电伤人。

邢春雷挣脱曾贞的怀抱,将曾贞按进被子里。一边为曾贞掖被子,一边小声说,“你等着,我很快就回来,不准睡着,啊!”“吧叽”亲一口,拎上工具包,开门随田卫星消失在雪夜里。

郭由舒哼着“真的好想你”,不慌不忙地走进麦芒商店,买了一包香烟,打开递给麦芒一支,眼看门外,一边抽烟一边问:“生意不错吧?听说修路,你这商店要拆除?”

麦芒说:“房屋盖在我的台基上,谁敢来拆,我跟他没完!”

不一会儿,郭由舒看到田卫星匆匆忙忙从门前走过,又带着邢春雷返回,心里非常高兴。同麦芒东扯西拉几句,临出门对麦芒说:“如果我当上村长,绝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

郭由舒走到曾贞家,拍门喊叫:“春雷、春雷。”

曾贞欠身答道:“春雷不在家,去田卫星家接电线了。”

郭由舒说:“他不在家,跟你说也一样。你开门让我进去。”

曾贞说:“姐夫,对不起,我已经睡下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郭由舒吃了闭门羹,不愿离去,在门前走来走去想主意。

曾贞睡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安稳。也许是情潮还未退尽,也许是郭由舒在外搅扰,也许是人性最本能的心血来潮。她心神不宁,气血翻涌。曾贞只好穿衣坐起来,靠在床头架上,闭目养神。

突然,在北风呼叫声中隐约传来呼喊声。曾贞一惊,睁眼偏头侧耳细听,“曾贞姐,曾贞姐……” 喊声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

郭由舒见有人高喊着曾贞的名字跑来,迅速藏匿。

“嗳!”曾贞高应一声,迅速穿衣下床,“什么事啊?”

“曾贞姐,快,快起来!”谷尧仔已来到大门口,“春雷哥出事了,春雷哥从电线杆上摔下来……”

“轰隆”一声,天塌地陷!“春雷哥从电杆上摔下来了”的话音合着寒风的怒吼从刚打开的门缝中扑向曾贞,曾贞脑袋一阵晕眩,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谷尧仔愣了一瞬,说时迟那时快,抢臂揽住:“曾贞姐,曾贞姐,你醒醒!”谷尧仔呼喊着,摇晃着,好一会儿,曾贞才醒过神来。睁眼见自己躺在谷尧仔的怀中,心里一惊,挣扎着站起:“春雷他……”

谷尧仔见怀中的曾贞醒来,非常高兴,正要说话,蓦地看到曾贞警惕的眼神,心里猛一哆嗦,连忙撒手,十分尴尬地退到门外,一边退一边说:“春雷哥从电线杆上摔下来,晕过去了,农国庆从城里回来碰上,打电话叫来救护车,现在正准备送医院。”

“走!”曾贞不等谷尧仔说完,率先冲入夜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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