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小说《龙民》(六十)
第六十章 失常态恶梦先觉 触情网春水敛波
“那天我说我的房门要使很大的劲才能锁上,你给支铅笔,要我虔诚地在锁头上反复写一加一等于一;一减一等于二。”和美说。
“好,你不用说了,我告诉你,那是要你在锁头上涂铅粉。”农国庆说。
“这个我明白,我是要你讲为什么一加一等于一,一减一等于二。”
“这个……这个嘛!”
“什么这个,那个,说不出,就算你输。”
“好,算我输行了吧!”
“不行,你必须讲清楚,哪怕是奇谈怪论,歪理邪说,我也要听你亲口讲出来。”
“要讲就不是奇谈怪论,要说就不是歪理邪说。”农国庆被激,正经八百地说,“比如说,美满的婚姻就是一加一等于一。因为婚姻不同于单身,要把两个独立的个体融为一体,组织一个温馨美满的家,需要双方的理解与支持。也就是说,要把一加一等于二的等式变成一加一等于一的公式,做到这一点不容易,但它却是关系到婚姻美满与否的关键问题。还有,把俩个孤独的异性老人相结合,也就是孤独加孤独不等于两个孤独,而是等于一个不孤独。再比如说,用一种黄颜色加上等量的篮颜色调和后就等于一种绿颜色,这是奇谈怪论?”
“好,就算这个有理,那一减一等于二呢?”
“一个孕妇生下一个娃娃,不是二个人了吗?这是歪理邪说吗?”
“呵呵,有道理,我原以为你信口开河,没想到还真是这么回事。”和美一双美丽的大眼睛,睁得大大的,凝视着农国庆的头,大惑不解地问,“农工,你的大脑内究竟装有多少知识?我好喜欢看你蹙眉沉思的样子,当你蹙眉不语时,我想,该有多少思想在你脑中奔驰。你有一个很发达的大脑,每天忙碌地为你工作。”说罢,两手将脸庞的垂发向耳后拢一拢,头一抬,“好吧!我愿赌服输,你说吧!”
“我要,我要你……”
“要我怎样,大胆说嘛!”和美亮出公主风范。
“我要你告诉我,五一东山看风动石后,我们进黄道周纪念馆时,你同导
“说、说……说我们女人的事,你也要听吗?”
“那就算了,什么都不要了。”
“那不行,你必须得提个要求,我不想欠下人情债。”
农国庆一时想不出要求,突然,和美办公桌上的一组数字在脑内闪现,说道:“好吧!我要你解释‘8807701314520’是什么意思。”
和美俏丽的面颊顿生红云,更显得明艳照人。红着脸说:“8807701314520谐音就是,抱抱您,亲亲您,一生一世我爱您。”
“噢!”农国庆顿然醒悟,后悔提出这个要求,转身向楼梯走去。
和美犹豫了一瞬,期期艾艾的追着农国庆的背影说:“反正我已经输了,我本不该再提要求,可是我确实有一个谜语猜不透,想请你指点,当然,你可以拒绝。”
“唉!”农国庆无可奈何地转身走回,“你说吧!”
“五寸长、硬棒棒,一头有毛、一头光,插进去、水汪汪,拔出来、流白浆。”和美两眼妩媚地看着农国庆的脸,请教地问,“这是什么?”
农国庆闻言,顿时脸色大变,笑容可掬的面容凝云顿生,睁大两眼盯着和美,很不高兴地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意思啊!”和美轻松愉快的两臂一摊,“这个谜语是郭会计要我猜的,他曾提示说,这是男人、女人生活所必需。可是我始终猜不出来,所以想借此机会请你指点。”和美垂下天真无邪的头,百思不得其解地说,“没想到,我的请求让你不愉快,惹你生气了,真对不起,你不愿意教,就算啦!”
当农国庆听和美说完挑逗性谜语,面对体态玲珑的丽姿美妇和扑面而来的女性身上的馨香,男人特有的雄性使农国庆浑身发热,心跳加速,性器涌动,心痒难耐,张开双臂,狠不得……可是,农国庆却一咬牙,一狠心,又以成熟的男人特有的自制力克制住失态之举。将两条胳臂收抱在胸前,问完“你这是什么意思”之后,侧身迈步离开和美,将手插进裤袋,偷偷地搬起顶裤衩的性器。深深地呼吸了好几口气,好不容易才压住胸中的欲火。听到和美自责和道歉的话语,农国庆觉得可能是自己想歪了,于是,转身回走,平静地说:“不,我告诉你,这个谜语的谜底是刷牙。”
“哦!”和美恍然大悟,欢呼着张臂扑向农国庆,迎面紧紧抱住农国庆的腰,仰面嫣然一笑,嘴微张,两眼放光,连声“谢谢”。农国庆内心刚刚平静的情海再起波澜,热血上涌,情不自禁地低头迎着微张的淡抹红唇吻去。正当两唇相接之际,和美的一只玉手隔在两唇之间,喘着气,急促地说:“别、别这样,我害怕这样。”说完,跑向厨房。
之后,和美常给农国庆买东西。一次农国庆接过东西,说:“算了,钱不用找。”
“为什么?”
“你送我多少东西,这账算得清吗?我也不想欠债。”
“那是我愿意给你的,这是帮你买东西的余额,两码事。人可以糊涂,账不能糊涂。”
“好,账不能糊涂。”农国庆说着话,接过几十元余额放进上衣口袋,顺手掏出几张百元钞票递给和美,“你自己去买件衣服,这是我愿意给你的,请不要推辞。”
“你这是干什么?我现在还没有可怜到要人施舍的地步。”
“这钱既然拿出来了,你就不当是钱,只是小意思。”
“这种意思做出来了,就没有意思了。你再不收回,我就把它撕掉。”和美越说越气,似乎受了很大的委曲,泪水在眼眶内打转,哽咽地说,“总有一天,我会让你明白,在这个世界上最珍贵的东西是用钱买不到的。”说完愤然离去,没走几步又回过身来说,“以后再这样,我不理你。”
其实,农国庆很喜欢她,只是强力地关闭着感情的闸门。他当众宣布:我要在一月内学会电脑绘图。他每天按时上班,回家就摸电脑,有意识的尽量避免与和美独处,婉言谢绝各种形式的邀请,万不得已时也极有分寸。
农国庆已经三天没同和美说话了,这三天,和美不知道是怎么过来的。开始,和美暗暗地下决心,一定要面对现实,一定要收敛心神,静下心来,好好地想一想。
第一天,郭由舒邀请和美到歌厅唱歌。和美去了,唱着唱着,心里却想起了农国庆,他这会儿在做什么哩?俗话说,心无二用,她一分心,歌就唱不好,不是唱快了,就是唱慢了,不是把音调唱得太高,就是唱得太低。她一赌气,把话筒一甩,不唱了。
为了能静下心来好好想一想,她回家了,很久、很久才勉强入睡。
第二天,阿伟邀请和美到茶馆品茶听音乐,和美也去了,喝着,喝着,心里又想起了农国庆。他泡茶了吗?他把第一泡茶水滗出去了吗?有好几次,她都把手指伸进了茶水里。阿伟问:“甜心女士,你今天怎么了?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没什么。”和美勉强笑笑,为了能冷静想一想,她提前回家了。睡在床上翻来覆去,真是剪不断,理还乱,久久难以入眠。
第三天,和美提着水果去看母亲。年迈的母亲见到和美,很是欢喜,放下手头的活计,忙着准备饺子馅。和美把水果放在桌上解开,顺手拿出一个大苹果,眼睛在室内扫描,找寻着水果刀。忧忧地说:“妈妈,你不要忙活,我已经吃过了,我想陪你坐会儿。”
“少吃几个,反正我还未吃晚饭。”和美的母亲仍然低着头切饺子馅,说,“你搬一把椅子到这儿来,挨我坐着聊。”和美坐到母亲身边,她母亲忙活着未说话,和美也就闷坐着削苹果。思绪却又跑到农国庆身上,他今晚吃水果了吗?削皮了吗?冲洗了吗?“唉哟”一声,锋利的水果刀,割破了和美的大拇指,鲜血直流。
“唉呀!我的儿。”和美的母亲丢下手头的工作,“你这是怎么搞的?怎么不小心一点儿哩?”和美的母亲一边开抽屉,一边说,“你把伤口捏紧,我找创口贴来给你贴。”
“没关系。”和美脸上挤出点笑意,说,“只是划伤点皮。”
“咦!”和美的母亲伸手挑起和美的下巴说,“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病了吗?”和美没有答话,垂着无神的眼,摇摇头。
“这几天,隔壁李婶对我说,和美这一段时间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爱打扮了,不像以前,
一年上头都是穿工作服,精神也很好。没想到你今天就这样了,是莹莹她爸欺负你了?”和美的母亲怒气上涌,生气地说,“这个混蛋小子,兴家理财的本事没有,欺负老婆的能耐倒是不小。”
“妈,你别说了。”和美心里烦极了,说,“没什么事,我是回家顺便进来看看您。”和美站起来向门外走去。”
和美回到家里,不洗澡,不脱衣睡下。却仰睡也不是,侧睡也不是,只好坐起来。坐起来
又躺下,躺下又坐起来,疲惫地坐靠在床头。左手托着右胳臂肘,右手四指微曲轻抚在樱桃小嘴上,大拇指托着下巴,陷入痛苦的思索之中,渐渐进入梦乡……
这是爱情吗?和美反复地扪心自问。
“这是爱。”朦胧中,几个神仙来到跟前。神仙甲说,“爱能让你兴奋,爱能让你幸福,爱能让你思念,爱能让你牵挂,爱能让你狂燥,爱能让你流泪,爱能让你不由自主地失去理性。”
“这不是爱。”神仙乙反对,“你是有夫之妇,你只能安份守已,你只能相夫教子,你只能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你只能认命。”
“那么,我的命运为什么这么坏哩?”和美请教神仙乙。
“这、这个……”神仙乙思考着。
“命运对于任何人都是平等的。” 神仙丙说,“聪明的人把自己的命运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只有糊涂的人才把自己的命运交给命运之神。”
“对。”又一个声音传来,和美定睛一看,是黄芙蓉来了,蓝召娣也跟在身后。黄芙蓉接着说,“美美,自己的命运应该自己来安排,如果你认为值,你就勇敢的去追求,哪怕山高水深,哪怕刀光剑影。至于爱情嘛!我认为,爱情不是两个人的事情,比如说,你爱他,你就希望他幸福、快乐。你只要看到他身影,听到他说话,你就满足,这与他爱不爱你没有关系。”
“美美。”蓝召娣眨着眼睛,狡黠地笑着说,“如果你确实为难,那就让我来伺候他吧!我每天晚上用一个小时为他沏茶,削水果,洗衣服,你说这样可好?”
“不行!”和美不假思索地大声呵叱,“你给我出去,出去!”和美吼叫着,使劲将大门关上。“哐啷”一声,和美猛然惊醒,原来已经起风了,吹得忘记上闩的大门,拍打着门框,“哐啷”作响。
和美品评着梦里的对话,不知觉地点着头,是啊!只要他幸福,我就快乐。不管他对我是什么态度,我还是要为他沏茶,洗衣,削苹果。虽然这样做未免有失尊严,可是,在爱情面前,谁还能维持那份自尊?
一连串的日子过去了,这一天,和美看见农国庆散步回来,洗澡后又关进卧室用电脑画图,便像往常一样,沏杯茶送去。过一会儿再削一个大苹果送进去,扫一眼电脑屏幕,情不自禁地问:“噫。这不是我们的住房东园吗?”
“嗯。”农国庆继续操作,问,“你看像吗?”
“像、像、像极了,你真行,说学会就学会。可我,唉……”
“哦!”农国庆恍然大悟,破天荒地抬起头看着和美,问道,“你学电脑学得怎么样了?”
“字根表我已记熟,只是没有电脑实践。”和美振奋了,“公家那台电脑,郭会计玩得正在兴头上。”
“我上工地后,你可以用这一台呀!”
“你说过吗?”和美轻咬一下嘴唇,忧忧地说,“再说,我也不会开机呀!”
“嗯。”农国庆举手拍着自己的头,“这是我的失误,从明天起,这台电脑白天你用,晚上我用。”农国庆一边保存文件,一边继续说,“现在我就教你关机,开机,看好了,关机前一定要把所有的程序退出,再这样,这样关机。开机嘛,就把这个键一按就行了,记住了吗?”
和美高兴地点点头,说:“记住了”。
“来。”农国庆站起来,把椅子让给和美,“你试着关、开一次。”
和美坐进带着农国庆体温的椅子,心里舒服极了。她手握鼠标,激动得鼠标乱抖,指针在屏幕上乱串,始终不能指定开始键。农国庆伸手按住和美握鼠标的手,说:“要这样慢慢地移动。”指定开始键,把手拿开,说,“你自己按左键……对……点关闭计算机……点关闭……对。再按开机键……对。我已下载了一个学习软件,就是这个图标,鼠标指着,双击打开,你根据上栏提示的字母按键盘,按对了,字母会不声不响的在下栏显示,按错了,它会提醒你,就这样练……这样吧!今晚你把电脑拿到你卧室去练,我休息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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