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人：《曙光》 第十三章 潘沿美503约会（五）

　　在陈香香的催促下，潘沿美还是挺起精神，改变了姿势，压在陈香香的身子上。可是，潘沿美究竟不如当年了，一次不如一次。人常言，女人四十是虎。欲望正起的陈香香，看到潘沿美渐渐没力，软软地倒伏在自己的身上“呼呼”地睡着了。

　　“真是没用的东西！”陈香香好气地用手打了一下潘沿美的屁股骂。

　　潘沿美赤裸裸地睡在陈香香身上约二十多分钟之久，陈香香感觉到喘气渐渐困难起来，于是，她用力把潘沿美推到床上，自己睡在其身边，面对着天花板，脑子里像十七八个吊桶互相乱撞着。

　　她想起自己的人生，为了摆脱农村的艰苦生活，违心地嫁给了省城一位精神上有癫痫的男人，仗着其父是老干部，安排在局里工作。十七年的夫妻生活，使其精神上深受到很大的折磨和压抑，尤其是父母因病去世后，不论是在政治上还是在经济上，她都遭受到别人的歧视与打击。由于丈夫失去了工作，家庭生活全都靠她来维持。自从找到潘沿美作为靠山后，尽管生活得到很大的改变，存折上有了二、三百万元，潘沿美还分了一套价值百万元的住房。在政治上，她得到潘沿美的帮助，从一位农村姑娘当上了省局的一位科级干部，在局里的女干部中算得上吃得香的人。可是，自从爬上潘沿美的大腿后，在平时的日子里，她觉察到有许多过去的好同事，现在打招呼相当勉强，笑也是勉强的笑，不像以前那样开心、推心置腹笑。同事们心里都明白，自己与潘沿美上床的事情，鉴于潘沿美的权势，不敢公开说而已，自己好像坐在火山口上，坐立不安。面对着如此摸着石头过河的特色社会，为了过河，谁大胆地摸着石头，谁就能过河，就能上岸。否则，你就会被河水冲走。要过河，就不要胆小害羞，连鞋子、裤子都不敢脱的人，能过得了河么？想到这里，她好像抓到了掩护自己所作所为的救命稻草。是的，假如自己不脱鞋，不脱裤子过河，能那么快地赶上‘先富号’列车吗！想着想着，她微微一笑，庆幸自己敢于脱裤过河，如果不敢脱，或者迟迟才脱，那全身湿透了，也过不了河。今天，也许没有机会搭上‘先富号’这一趟列车呢

　　“怎么了，不睡觉？”潘沿美半睡半醒地问。

　　“我睡不着！”陈香香慢慢地说。

　　“为何睡不着？”潘沿美渐渐睁开眼睛问。

　　“看您新买的这套复式房子！”陈香香翻过身来，与潘沿美对着说。

　　听到陈香香为了这套豪华房子不睡觉，潘沿美立即清醒过来，他起了起身，把身子贴在床背上，将陈香香拉过来，躺在自己的胸前，信口开河地说：“为了你，天上的月亮，我都可以摘下来给你。”

　　潘仁美这么一说，陈香香听后心里不觉得什么。这时，她回想起‘403’的情景，当时，潘沿美做爱过后，也是这样说。所以，她对潘沿美这样的话，已经习以为常，并没有多大的兴趣，反而兴趣的是‘403’何去何从？于是，她再次对潘沿美说：“带我来‘503’，那么‘403’呢？”

　　“‘403’就交给老三，今后，‘503’就交给你这位老二吧！”潘沿美笑迷迷地对陈香香说。

　　是的，潘沿美之所以这样安排，主要是防止女人之间互相吃醋、吵架，同时，也想在退休之前，利用职权多捞一把，为退路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