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霾茫茫下河间
“这个连堂啊,真是人熟不讲理,也不让人睡一个好觉。”我一边穿衣服一边望向窗外,对面直线距离
下楼,连堂早已等候。坐在车上,只有
出了静海县城,在新104国道慢慢行驶,我和连堂都睁大眼睛目视前方,我不时地用毛巾擦拭着车窗玻璃。从静海县城到子牙镇,好天最多开二十分钟,我们却足足“爬”了一个小时。连堂冲我一乐:“到你老家了,下面怎么走?”“不在我老家吃早点了?”回到家乡是高兴的事,我想尽地主之谊。“攒着肚子,我们去河间吃驴肉火烧吧。今天我们就体验一把饿急找名吃的感觉。”连堂一指前方:“我们是沿着津涞线继续南下,还是往右拐过子牙河?”“那就别怪我这主人招待不周了。右拐,过子牙河,直奔旺村,再到大城县城。”下面的路该我大显身手了。
车到河北省界,雾霾丝毫没有减退的意思,我们在雾霾中加着一万个小心行驶。偶尔对面开过来一辆车,望上去就像茫茫雾霾中慢慢漂浮过来的一条船。此时,彼此鸣一下笛,倍感悦耳,亲切。
在我的指挥下,车在乡村公路上慢慢行驶着,我也时时擦拭着车窗玻璃,全神贯注地看着前方,判断着方向。从子牙镇到大城县城,我看了看表,只用了一个小时。连堂问道:“往任丘方向怎么走?”我一指路牌:“我们现在行驶在廊泊线上,我改变主意了,不穿大城城区奔任丘,而是向南,走留各庄、束城、米各庄这条线,再到河间。”
雾霾仍没有减退,我们继续小心行驶。车外白茫茫一片,车内两人目视前方,沉默寡言。此时,安全的意念系于全身,化作彼此默契地配合:连堂专注开车,我把车窗玻璃擦拭到最大透明度,保证到最佳视线。这样的天气,我真不敢想象,如果一个人赶路,会孤独到什么程度,寂寞成什么样子。此时,我感受到了铁哥们儿的真正含义:那是一种无需用语言表达,只用眼神对视就能懂的情义。更简单一点说,有时候你什么都不用做,只呆在他身边就是一种最大的慰藉!这种感觉,可能人人都能想到,可真正做到又有几回?此时,我竟生出了一种莫名的幸福感,这种幸福感就是陪伴。
车到米各庄已是上午十点钟了,我们的肚子早“咕咕”叫着提抗议。我问连堂:“知道冯巩吗?”“冯巩不知道,他太祖父冯国璋我知道。”连堂知道我话里有话。“到冯巩老家了,我们就在这吃驴肉火烧。”我指着一家小吃部。“不去河间吃了?”连堂也想起冯巩的老家就是米各庄。“这的驴肉火烧和河间市区的一样有特色。”河间市区、米各庄镇的驴肉火烧我可没少吃,真的没有差别,我心中有数。
开店的是一对四十岁左右的夫妻。我用天津话朗声说道:“我是冯巩的老乡,来到老家尝尝咱家的驴肉火烧。”听着我带着子牙味的天津话,连堂捂着嘴偷乐。我心说,我这口才哪能和你主持人比呀,凑合着听吧。夫妻二人双双迎过来:“这位老乡是常客,说吧,怎么个吃法?”“先来四套。每套照着一两正刀驴肉切,两套加焖子,外来两碗驴肉馄饨。”我对老板娘递过来的菜单看也没看,又补充了一句:“烧饼皮要现烤的。”
常来的食客,又这么在行,老板哪敢怠慢,热情答道:“请稍等,马上得。”
工夫不大,老板娘端来两套驴肉火烧:“您二位先吃着,另两套马上好。”
不愧是全国著名小吃,火烧皮烤得焦黄酥脆,一咬“咔咔”脆响。驴肉切得薄如蝉翼,香气扑鼻,趁着热乎劲吃下一口:“哎哟!真是香死个人咧!”我们对老板的手艺称赞不已。
头两套火烧刚吃了一半,馄饨上来了,老板还端来一碟辣椒。老板说道:“这是咱家地里现摘现做的,您二位尝尝,不要钱。”
细看这碟炸辣椒:约摸十来个,一般大,青翠透亮,码放整齐,冒着刚出锅的热乎气,散发着沁人心脾的香味。夹起一个一尝,略微带点辣味,是那种即使不喜欢吃辣的人也能接受的辣度。由于是新摘的辣椒,那种清爽鲜香劲儿又恰到好处地荡漾于舌尖,勾惹得你不由得不胃口大开。香入骨髓的驴肉火烧加上咸辣适口的油炸鲜辣椒,真是难得的美食组合。我和连堂吃得脸颊生香,直挑大拇指。
一碟辣椒吃完后,我厚着老脸又要了一碟。特别值得一提的是,在我和连堂大快朵颐的时候,老板夫妻始终面带微笑地看着我们。在这微笑中,我分明读出了他们的一种成就感:顾客对自己所做饭菜的认可、褒奖。这种认可、褒奖,对于他们就是最大的满足!当然,我还必须加上重要的一条:这种朴素的成就感源于老板夫妻都有一颗纯朴、善良的心灵。
谢过老板夫妻,我们走出小吃部。天公作美,雾霾消散了许多,能见度可在
雾霾逐渐消散,我和连堂心情大好,开往河间的路上,我和连堂打科凑趣,一路笑声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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