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酒会醉
淡酒会醉
陈开心
对于酒,我是有些发言权的,据说我才三个月,我爹就用筷头蘸着老白干让我尝。我七岁那年,我爹让我到十五里之外的购销店去打酒,在路上我偷偷地咕了几咕,又在酒壶里加了些冷水,这种愚蠢的举动固然隐瞒不了我爹,但我爹只是说,今后别在酒壶里掺水。我十岁那年,遇上生产队里用甘蔗渣酿酒。出酒的时候,技术员用测酒仪随时测量着酒精度,当酒精度低到不能再低的时候,从酒甑里流出来的就叫“二酒”。这“二酒”生产队不要,各家各户可以打去作醋。我和几位村里的顽皮孩子,却在酒甑边拼起了“二酒”,你喝一瓢,我也喝一瓢,你喝两瓢,我就喝三瓢,乖乖,那三五瓢“二酒”下肚后,只觉得天旋地转,眼冒金星,让我当场就醉到在酒甑边。爹妈闻讯赶来将我弄回家,直到第二天才清醒过来。我妈说,“‘淡酒会醉,淡话会恼’,这话一定要记好。在今后的生活中,话不能随便乱说,就象你喝‘二酒’,满以为象喝水一样,结果呢,还是让你醉了两天。”
读书的时候在学校里,学校是禁止喝酒的。逢上周末,手头里又有几个国币时,就偷偷的在校外上铺里整上几口,过过酒瘾。
走出校门,进入社会,喝酒就不只是个人行为了。酒场上有政治,有经济,有文化,甚至还有阴谋。不信?你看看这些顺口溜:只喝饮料,领导不要;能喝半斤喝八两,这样的干部要培养;革命的小酒天天醉,喝坏党风喝坏了胃,喝得群众翻白眼,喝得记忆大减退,
喝得单位缺经费,喝得老婆流眼泪。这不是政治是什么?有的企业还专门物色既能喝酒又有姿色的女同志来做专职攻关。谈生意也好,应付检查也罢,只要是饭局,专职攻关的就上。什么“激动的心,颤抖的手,我给领导敬杯酒,要是领导不喝啊,那就是嫌我丑!”;“领导在上我在下,想干几下(杯)干几下(杯)”之类的劝酒令不乏精彩。很多商家和领导都经不起酒色诱惑,在酒精和美女的麻醉下,不该签的合同签了,不该答应的事情答应了。你说这不是经济是什么?这不是阴谋又是什么?
酒场故事多,有无奈的哭,有捧腹的笑,还有悲壮的死。
有的人酒后失态,洋相百出,让人贻笑大方。曾经听说,有一位爱打麻将的男人,喝多了到人家猪圈里小解,一不小心摔倒在老母猪身边不会起来,他摸着老母猪的奶,嘴里不停地喊“八筒,八筒!”又有一位官员,喝得烂醉如泥回家,推门并倒,老婆烦了,不搭理他,任其躺在地上。家里的哈巴狗倒是还有人情味,温顺地躺倒他的身边,他摸摸哈巴狗的身子说,“亲爱的,毛毯不要了,毛毯不要了!”
有的人醉酒,总是习惯砸东摔西甚至打老婆骂小孩,闹得家里鸡犬不宁,周围邻居也不得安生。家里只要有这样的醉鬼,做老婆的在外没面子,在家无泪流。
曾经听说,有一群狐朋狗友在一起喝一种名叫“哥俩好”的白酒,大家一边猜拳行令,一边喊着“哥俩好啊,哥俩好!”那50度的“哥俩好”白酒是100克装的,正好一拳一个。有一位牛高马大的汉子接二连三地喝了24个,喝完倒下后就再也没有起来。当有人为他的死感到叹息时,有的人却说,他倒下的是身躯,留下的是豪气。
最近收到一条手机短信,阐释当今酒战之危害,有些内容虽然言过其实,但也不无道理,现抄录在此,与众多酒友共赏:“中国酒文化,是和平时期的战争文化,此战争成本之高,伤亡之大,场面之惨烈,举世罕见。并且是在欢歌笑语中直接摧毁你的肝肾等重要部位,同时以‘感情铁,不怕胃出血!感情深,不怕打吊针。宁可让胃烂个洞,不叫感情裂条缝!’等理念麻痹你的神经,摧毁你的意志。这种战争产生于古代,疯行于现代,估计将会流传千秋。是古今中外最为残酷的战争形式,是比核战,细菌战,气候战,生物战更为可怕的新型战争形式,是以鱼死网破,妻离子散,生不如死为直接目的的灭绝性战争新式。”
在一次民间节庆活动中,我见一位中年男子手里拿着一瓶酒,忽儿抛向空中,然后接起,忽儿又将酒瓶放在右手的食指上转动,只见他一边做动作,一边在说“酒在瓶中人玩弄,喝到肚里玩弄人。”是啊,我们在玩弄瓶中之酒的时候,一定要提防他也会玩弄人。
作为酒友,我也认为,在当今以和平与发展为主流的时代,需要创建的是21世纪的和谐社会,所以我们是不是每次少喝几杯,争取多喝几年?
作者单位:云南省临沧市文化局艺术科
作者通讯:云南省临沧市政府办公大楼5039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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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陈开心,本名陈庆云,男,彝族,1962年11月出生于凤庆县诗礼乡。现在临沧市文化局艺术科工作,系云南省作家协会会员,国家三级编剧,中国管理科学研究院特约研究员,10多年来,一直进行业余文学创作,先后在国内外发表作品上百万字,有散文集《情感别墅》出版发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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